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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想和你做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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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想和你做筆生意

趙可柔會約自己見面,做一個了結?

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便宜的事。

紀冷初此刻心底對於趙可柔和傅斯臣憤恨,對於自己的怨恨,就像是洪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洶湧著,澎湃著。

她知道,是時候了。

也確實是時候,該和趙可柔之間做一個了結了。

想到這裏,紀冷初不禁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什麼波瀾。

“時間,地點。”

“三天之後,紀家老宅的後山。”

“好,我知道了。”

說完一句,紀冷初立刻掛斷了電話,隨即翻找手機,去尋找白日裏孫勇告訴她的那通電話號碼。

同一時間,趙可柔也激動不已的撥通了刀疤的電話。

“紀冷初答應了,三天之後,在紀家老宅的後山。那裏平時沒什麼人會去,你完全可以幹幹凈凈的動手,然後全身而退。到了那天,我會去找傅斯臣將他絆住,而你要做的,就是徹底讓紀冷初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消失!”

說到最後,趙可柔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每個字都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刀疤聽聞了趙可柔的話,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說了一句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只是,讓刀疤沒有想到的是,他前腳剛掛斷趙可柔的電話,後腳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的電話。

刀疤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滑動手機接聽了起來。

“餵?”

“餵,我是紀冷初,是你要殺的人。”

平平淡淡,聲音並不大,甚至連一絲一毫情緒都不帶的一句話,卻讓刀疤一雙橫眉頓時凜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紀冷初是誰。

他只是很詫異,紀冷初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電話,而且還知道自己要對他動手,甚至於,還有膽色打過來。

一時間,刀疤突然對紀冷初這個人,產生了一點興趣。

但也僅僅是一點。

刀疤不動聲色的無聲笑了笑:“你打電話來,是要求我不要動你,還是要給我雙倍的錢,讓我去對付那個要你命的人?”

“都不是。”

紀冷初平靜的回答著。

刀疤突然覺得很有意思。

都不是?

“那是什麼?”

“我想和你,做另外一筆生意。”

三天後。

梁知周一進入到公寓內,就被煙酒氣息彌漫的公寓,熏的直接退了出去。

如果不是確認自己沒有走錯門,梁知周幾乎會以為這是進了別人家。

房間裏的窗簾被拉著,沒有開燈,整個屋子都處在一片昏暗死寂之中。

梁知周捏著鼻子,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繞過一地的酒瓶,來到窩在沙發旁地面的傅斯臣面前,蹲下身子。

只不過三天,傅斯臣整個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瘦了一大圈不說,漆黑著臉,眼底一片烏青,下顎和腮邊的胡子也都冒了出來,整個人都顯得憔悴不已。

梁知周震撼了。

他所認識的那個,宛若帝王一般永遠傲視眾人,睥睨蒼生,永遠高高在上,不容抗拒的傅斯臣,哪裏去了?

眼前這個爛酒鬼,又是誰?

三天前,傅斯臣突然找了過來,不管梁知周怎麼問,都不一言不發,就窩在這裏喝酒抽煙。

可是就算傅斯臣不回答,梁知周也能猜得出來。

這個世界上,除了紀冷初,還會有誰有這個本事,能夠讓傅斯臣變成這副模樣。

梁知周想要去找紀冷初問個清楚,問問她到底做了什麼,把傅斯臣變成這樣,可是傅斯臣卻提前察覺到了他的意圖。

傅斯臣這樣的人,什麼時候求過別人?

可是那天晚上,傅斯臣找來之後,卻抓著梁知周的手,低聲下氣的祈求:“不要去找紀冷初,求你。”

梁知周終於還是被說動了。

這三天,他剛好醫院有一臺十分重要的手術,所以只好把傅斯臣一個人留在家裏。

等到手術一結束,梁知周迫不及待的趕回來,一開門就看見這樣一幅畫面。

梁知周蹲在傅斯臣的面前,痛心疾首:“傅斯臣,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梁知周的聲音讓宛若布偶一般毫無生氣而又破敗不堪的傅斯臣,終是有了反應。

傅斯臣慢慢擡起頭,往日裏深沈似海一般,幽邃而又晦暗的眼眸,此刻卻黯淡無光,毫無焦距。

他就那麼直直的望著梁知周,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

梁知周有些受不了,他上前一把揪住傅斯臣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從地面上提了起來。

“傅斯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這樣半死不活的,紀冷初知道麼?她知道的話,卻連看都不來看你一眼,你覺得你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又有什麼用?若是不知道,你這樣子對待自己,更是不值。”

紀冷初……

梁知周的動作和話語都沒有激起傅斯臣眼底的半分漣漪,直到梁知周的口中,說出“紀冷初”三個字。

紀冷初!

那天紀冷初去辦公室找過他之後,他便讓沈淩開始重新調查當年發生過的事,一件件,一樁樁。

當看到沈淩拿過來的調查結果時,傅斯臣簡直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調查過。

原來,他當初和趙可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藥是趙可柔下的,和紀冷初毫無關系。

原來,趙可柔的孩子是孫勇的,不是他傅斯臣的。

孩子會流產,也是趙可柔提前設計好的,只是為了嫁禍給紀冷初。

當初,紀冷初那麼苦苦的哀求自己,祈求自己相信她,聽一聽她的解釋,可是自己都做了什麼?

連給紀冷初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對紀家出了手,又親手將紀冷初送進了監獄。

沈淩找到了當年監獄裏的人,一問才得知,原來當初在監獄裏,他們得到了“傅先生”的命令,要好好招待紀冷初。

怪不得,紀冷初出獄之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身上的陽光和傲氣全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了卑微、躲閃、隱忍。

可饒是如此,自己卻還是沒有放過她。

傅斯臣一想到這些,心就像是被人一下一下往下剜著血肉一般,痛不欲生。

連呼吸都是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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