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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橋頭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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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橋頭樓上

降谷零在路上閑猜想了幾種原因, 但真正到兩儀住所的時候,他一瞬間就明白了——

兩儀穿戴整齊,但身上有淺淡的薰衣草味道, 明顯是沐浴露。臉頰眼尾都有些暈紅,大概是浴室蒸汽熏的。散在背後身前的棕色長發也明顯沒完全吹幹,發尖雖然不至於濕噠噠的,但也三三兩兩黏成一條條。

——兩儀說的收拾東西,原來指的是洗澡。

兩人目光一對, 兩儀就笑呵呵道:“原先我也會以為影視劇裏穿著浴袍打電話聊工作的人很sex,然而真正到我自己頭上, 我才意識到, 這明顯是慘絕人寰的加班現場。”

“事情其實也不急,你先把頭發吹幹吧,”降谷零並不辯解,只陳述事實,“我今晚為了發郵件麻煩康帕利救我,中了別人下的藥, 也應該拿到了她的一點信息。”

剛轉身準備拿吹風機的兩儀身形頓住,似乎是信息量太大,她的面部神情特別古怪。

降谷零在面上露出笑,笑盈盈地提醒:“你先去吹頭發吧。”

“不是……”兩儀終於整理好情緒, 悲憤道, “你這樣說了我怎麽安心去吹頭發啊!”

降谷零一邊忍笑,一邊準備點選腦子裏一瞬間跳出的“幫她吹頭發”這個選項。

但他還沒說出口, 兩儀已經去冰箱拿兩瓶冰礦泉水擱茶幾上。

接著兩儀坐到他對面, 邊整理思緒邊問:“你喝下去的藥要緊嗎?為什麽能肯定康帕利會救?得到了康帕利什麽信息?……對不起,我的問題有點太多了。”

“沒事, 我可以慢慢回答,”降谷零笑彎著眼,“還是先去吹頭發比較好,畢竟頭發不吹幹容易著涼。”

“屋內暖氣足,頭發不用吹!”兩儀鏗鏘道,“直接說吧!”

降谷零不再猶豫,啟開他的那瓶礦泉水,開始講述。

他在查那些針對新收購公司的勢力時,發現有一夥做人體器官販賣的極丨道組織。於是他乘勢而為,用組織中最兇殘也最高傲的帕爾乎伊做引子,以自己為誘餌,請求康帕利救他,也避免自己被懷疑。

——帕爾乎伊真的是那種會給普通人下藥,帶走分屍的人。再怎麽查,降谷零都只是一個喝水喝太急的倒黴蛋。

兩儀把礦泉水瓶都要捏緊了。降谷零就安慰說他的抗藥性已經拉滿了,也有及時喝中和劑,不用怕。

兩儀臉色還是不好,降谷零又笑著打岔,說他為了康帕利更感興趣,故意說背後勢力可能有CIA,其實根本沒有。

適當引入第三方倒黴蛋很容易讓氣氛緩和,兩儀的神情也確實化成“想嘆氣”和“又氣又好笑”之間。

剩下的東西講起來就更簡單了。康帕利帶著點神秘主義,大概會遠距離觀測,所以他把適合遠距離觀測的房屋都連接或安裝監控,試圖捕捉到康帕利的身形。他今天來,也是打算把監控發給她一份,讓她一起看看。

兩儀恍然,然後表示她先去吹個頭發,等會兒來看。

“吹頭發大概還要十分鐘吧,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冰箱裏拿點吃的、用書房電腦,或者收拾一下客房你今晚休息,如果你也要洗澡的話二樓也有洗漱間,衣服也有買幾套備著,衣櫃裏翻翻。”

兩儀話語十分日常,像是在接待普通朋友。

降谷零含笑聽完,如果是同事她會更生疏一些,能戒備地坐在沙發對面隱隱對峙到淩晨三點。

而現在,等兩儀說完,降谷零擡起頭,迷昏劑似乎在這一剎那生效,他的語氣低沈且虛弱:“如果說做什麽事都可以的話……我有一個請求。”

兩儀已經拿起礦泉水瓶,偏頭問他:“什麽事?”

是什麽請求呢?降谷零一瞬間說不出口。

他的藥性已經消解了,畢竟如果人還是迷迷糊糊的狀態,他根本不敢路上開車。但或許是屋內的暖氣太足,他的情緒要被暖意融化,請求突破理智,流淌化為聲音。

降谷零突兀意識到,他這一刻想開口說的是,[我能擁抱你一下嗎?]

這種話肯定問不出口,完全是職場性丨騷擾。

並且,他為什麽要問這種話?因為產生好感了嗎?

在奮力一搏、於生死線輕盈徘徊後暫時松懈,又因為可能得到康帕利的信息而感到喜悅,因此產生這種奢侈的錯覺嗎?

“也沒什麽……這次工作任務結束後,我們有機會一起再過來玩一次?”

兩儀看向他,慢慢蹙起眉,她似乎很困惑,並且不打算掩蓋這一點。她甚至幾乎打算開口問什麽。

但她最後眉眼松泛下來,什麽問句都沒說出口,只說:“好啊,有機會的話。”

.

【好感度系統提示:降谷零好感度目前已提升到50點。】

兩儀繪川關閉系統提示,長呼一口氣,把礦泉水瓶丟進櫃子裏(她現在暫時擰不開),然後去衛生間把跌打油收起來。

確認屋內沒有跌打油的霸道味道後,兩儀繪川松一口氣,任憑自己放松全身肌肉,松垮垮地仰跌在床上。

床墊很軟,她的身形隨著抖動晃蕩兩下,帶著肩膀又開始痛……嗚哇!

今天果然也是刺激的一天。

降谷果然在釣魚,她也順利跳出魚網。正常人大概確實不會爬到橋塔上,只是為了查探同事情況。

這沒什麽,對她來說,真正刺激的是剛才。她連續狙擊兩槍,肩膀受力,剛才在衛生間嗷嗷叫著給自己搽跌打油。然後,降谷給她打電話,說要來見她,因為獲得了康帕利的信息。

先不說那個信息了……如果跌打油的味道被他察覺到那還得了!

一細究就能發覺中心受力點是在肩膀,什麽事情剛好也是肩膀受傷?

幸好她把那個極丨道組織善後的事情推給降谷,中間有時間差。她還來得及給自己洗戰鬥澡,把跌打油的味道洗幹凈。

其他的人……兩儀繪川覆盤了一下剛才兩人的對話,長嘆一口氣。

對話沒什麽問題,降谷先生甚至升了一點好感度,50點,估計在“值得信任的朋友”這個級別。

康帕利的信息也沒什麽問題,她畢竟爬的是橋,沒有經過那些高樓,頂多有路上的監控拍到她,但一晃而過的車有什麽值得分析呢?

——不過這也提醒她了,這次她有記得把景觀橋上的監控黑掉,但下次她得把附近沿路的監控都一並解決,一晃而過的畫面都不要有。

有問題的是她和降谷先生的互相試探。這一次已經完全是兩敗俱傷了吧?

她的肩膀有100技能點的[狙擊]技能保護,估計要養一兩天,還是小事。降谷先生為了釣出康帕利,不惜喝下迷昏劑,讓戲演得更逼真……她相信降谷先生心裏有數,但她聽著都要心驚肉跳了啊!

這算什麽?兩個倒黴蛋嗎?

兩儀繪川被自己這個念頭逗笑了,爬起來吹頭發。

單手吹頭發效率還是低了點,不過她也不在意,用受傷的那邊手慢慢敲著郵件。

用康帕利的身份發郵件時,能字斟句酌,發點奇妙的句子。這已經成為她的娛樂方式之一。

【在炸那個極丨道組織時,我希望能看到更輝煌璀璨的、由涅墨西斯賜予的、令整個北美洲震顫的盛大煙火。】

不用意識流,而是用人話表述的話,其實意思就三個字:

炸狠點!

.

美國時間早上七點的時候,日本時間是在晚上八點左右。

時間可能會有點偏差,但降谷醒來的時候難得有點迷糊。或許是因為薰衣草氣息有一些助眠的功效。

他的思維只停頓了一順,就清醒過來,以頭做梳捋了一下劉海,接通電話。

“zero?”是諸伏景光的電話。

“hiro。”

雙方簡短確認身份後,諸伏陳述工作進展:“你發的監控我和風見都篩了一遍,初步篩出三個可能的康帕利人選,已經發郵件了,有空的話看看。”

“好。”

降谷零沒有掛斷電話,這種程度的事件,還不足以讓諸伏景光特地撥打越洋電話。

“另外,”諸伏景光遲疑著開口,“我休息的時候搜了下,發現有人在康帕利開狙擊槍前後的時間段發了一條推特,定位是在城江大酒店對面的A字景觀斜拉大橋。截圖和郵件一起發你了,內容大概是,‘看到一個金□□亮的男子背著樂器包從橋的繩索上滑下來,特別像超級英雄,好酷——’這樣。”

金發·男性·降谷零一瞬間無語沈默。隨後他才猛然道:“所以,康帕利可能是在橋上狙擊的?”

“這個可能性才更大,”諸伏景光語氣沈穩篤定,“我們印象裏都沒有狙擊程度到萊伊那個程度的組織成員……琴酒除外,隔江700多米狙擊能狙準,難度太高,我都不能保證我不會失手把你狙死。”

降谷零虛起眼:“餵餵——”

“哈哈,”諸伏景光逗趣成功後,才繼續說道,“相比之下,在橋上那個點狙擊,300多米,這個距離才正常,不是嗎?”

降谷零沈思:“高度也的確合適,可以作為狙擊手,晚上借著夜色遮掩也確實很難被人發現有人在爬橋……”

諸伏景光補充道:“如果有狙擊手負責實時轉播,康帕利不在現場也完全沒關系——對了,為什麽你篤定狙擊手是康帕利本人?”

降谷零苦笑一聲:“其實只是直覺吧。不過直覺未必能做得了準——我去搜一下警方現在的調查情況。”

“還有,zero上次說,和兩儀交接信息的G5機構人員可能有危險,然後你很快就去接了辛多拉公司的任務,後面一直騰不出空閑。現在怎麽樣了?”

“還是沒有去問,”降谷零想了想笑道,“之前就有分析研究表明,其實臥底之間信息不互通,最終臥底成功的概率才反而會更高。所以,在綾田主動提及之前,就讓G5和公安的真正聯絡,止步於‘金帛’和綾田之間吧——反正,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綾田也不會瞞著我。”

諸伏景光遲疑片刻,將嘴邊的嘆息化為笑意,輕快說道:“這樣也好。”

電話掛斷。

降谷零一邊搜索警方的調查信息,一邊慢慢整理思緒。

有些事情已經豁然開朗,但又多了一些事情令他困惑。

他為什麽會直覺認為狙擊的人就是康帕利本人?

康帕利調侃他“你居然也會被下藥”;非常不專業的兩槍狙擊;寧願爬橋,也堅決避開可能被提前預判的高樓監測點……

康帕利似乎對他有超乎尋常的了解以及戒備。

金色短發男性這種配置,有可能是康帕利的原貌,也有可能是故意的。

如果是前者,那絕對是巨大進展;而如果是後者……波本也是個神秘主義者啊,康帕利如何在昨晚之前就知道他的外形容貌?

是因為貝爾摩德?貝爾摩德和康帕利的關系確實微妙。

手機已經彈出昨晚狙擊案相關的新聞訊息,很少,但指向十分明顯。

《狙殺、炸彈、器官販賣?某極丨道組織被連夜掀開,暗藏黑暗觸目驚心!》

波本點進去瀏覽,去除一些聳人聽聞的誇張描寫,簡單表述事件:昨晚,那個極丨道組織已經被一窩端。

那個帕爾乎伊被狙殺的事件成為了“一窩端”的註腳,大概不會再被警方仔細調查。

康帕利掛電話之前說要做“其他事”,原來就是做這件。

波本秘密訓練1年,在組織外游離1年,進組織2年,已經對組織的深不可測有所心理準備。

就像是這一次的資金鏈重建,在資金鏈已經被拆了兩回的情況下,組織哪裏來的錢重新把資金鏈重建第三回?

暗中摸清各個極丨道組織,引而不發,一旦有所沖突,一擊斃命,掃清痕跡……這確實是組織的作風。

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降谷零穿好衣服打開門,就見著穿戴整齊的兩儀站在門前,神情覆雜地舉起手機,給他看郵件頁面。

“康帕利說我的代號試用任務已經完成,並且又聽說了我水土不服的事……所以她要我回日本去。她有給你發消息嗎?”

降谷零一驚,拿出手機一看。康帕利也給他發了郵件。

【偉大的那位先生願意給舊人新的機會。皮斯克這位戴著鐐銬的犯人將會在執行官的註視下,代替波爾多紅承擔資金鏈的經辦職務。

【請繼續執行你的執行官職責,貝爾摩德在背後註視著你。

【BY 康帕利】

降谷零邊看邊自動翻譯,簡單來說就是“皮斯克要代替波爾多紅繼續後續工作了你繼續盯著吧”。

他對這樣的工作沒有意見。但兩儀要獨自回日本,於是他在轉達康帕利的通知後,說句調侃話語活躍氣氛。

“康帕利在電話裏說話還很正常,但一發郵件就像酒喝多了一樣,總喜歡說些怪話,你回日本後——對了,鎖還是要用合金質的,電子鎖很容易用萬能房卡刷開,你回去後有空把住的地方鎖都換一下。”

兩儀大概也沒想到話題一轉換鎖,眨了眨眼,才點頭說:“好的,我會記得換鎖。”

.

兩儀繪川對皮斯克的重新出現並不意外。

皮斯克的審訊是貝爾摩德負責的,她估計和皮斯克說了什麽,保證戴罪立功什麽的吧,讓皮斯克成功從朗姆陣營搖擺向BOSS陣營。

BOSS自己年齡大,於是也更願意多給老人一個機會,一份體面。

老實說,如果不在意黑衣組織是犯罪組織,能扛得住高強度上班,只追求退休後退休金穩定,那加入黑衣組織也不是一件不能考慮的事情。黑衣組織甚至包退休人員子女的就業!

以上純屬無良玩笑。

BOSS這回稍微考慮了她一點,畢竟她報給朗姆的原定計劃就是拿完代號撤回日本警視廳,她在日本和美國又都做得不賴,不可能自己唐突申請回日本,太明顯了。BOSS在她糾結怎麽溜回日本的時候,幫她找了個比“水土不服”更合理的理由。

另外,名義上,康帕利還在美國,皮斯克這回算是康帕利的手下,地位差不多等同剛升為代號成員的波爾多紅。

BOSS給皮斯克的待遇顯然沒有比卡納迪恩的好。

有時候,兩個人的情緒就像是蹺蹺板,一方情緒穩定,另一方的情緒就會明顯暴躁。

兩儀繪川上飛機,正準備給手機開飛行模式,就見到皮斯克給她發郵件。

皮斯克:【現在美國的資金鏈又重新歸我負責,雖然名義上是康帕利,但我正常可以擁有自主權吧?】

兩儀繪川眼皮都沒眨:【你替的是波爾多紅不是康帕利,沒有自主權。正常做法,日常事物循例處理,意外事故也循例上報。】

皮斯克:【我要向你上報?】

兩儀繪川:【如果有意外情況的話,這是正常的工作流程。】

皮斯克:【?】

乘務員提醒她手機關機。兩儀繪川答應,給手機開了飛行模式,不理會發問號的皮斯克。

BOSS對皮斯克還算好,給他戴罪立功的機會。而她要準備籌劃回警視廳的事,也沒空再給FBI一次抓捕皮斯克的機會。

——美國資金鏈再出事的話,康帕利身為負責人,責任肯定少不了。

她重新打下的資金鏈基礎也很好,IT壟斷地位的辛多拉公司都在組織旗下,只要皮斯克正常經營,都不用說一兩年,幾個月就足夠BOSS心軟,把美國資金鏈重新交給他,或者給他其他的榮光。

至於幾年後,公安把美國資金鏈的情報和FBI交易情報……三年後柯南就出來了,組織都可以收拾收拾準備覆滅,還用皮斯克糾結經辦和分管的區別?

兩儀繪川閉眼休憩。雖然睡不著,精神也得不到放松,但眼睛能休息片刻也不錯。

飛機起飛。

.

上飛機的時候是白天,下飛機的時候還是白天。而生物鐘告訴兩儀繪川,現在按理是深夜,她應該睡覺。

兩儀繪川本來還能勉強自己撐著拿完一個行李箱,但看到接機的宮野明美(姑且無視附帶的萊伊)後,一下子就縱容自己跌在宮野明美身上。

宮野明美連忙扶住她,小聲問她還能不能走得動,要不要吃暈車片。

一旁的萊伊冷漠又無情地看著,像是路過的無關群眾。

宮野明美偏頭催他:“拿行李啊,怎麽呆看著。”

萊伊拿上行李,淡淡道:“看她像碰瓷的。”

兩儀繪川心底悄悄嘀咕,動畫原創裏他才是碰瓷的。

萊伊正想說什麽,宮野明美溫柔地笑了聲:“雪莉已經聽說你們一起在西餐廳吃飯的事了,”她又意有所指地補充一句,“克制一點。”

兩儀繪川:“……”

萊伊:“……”

不是,組織裏的人這麽八卦的嗎?

兩儀繪川語氣虛弱地道:“……你就當我這個無良社長欠萊伊工資,他來討債的就行。”

萊伊沈默了一瞬,點頭:“事實差不多就是這樣。”

宮野明美並沒有深究的打算,讓萊伊把行李放進車後備箱,扶兩儀繪川坐後座。她自己坐駕駛座。萊伊很快也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

宮野明美解釋一句:“他昨晚熬夜蹲點,沒蹲到人,現在不能疲勞駕駛。”

兩儀繪川點點頭,目的地反正是黑鴉會社,誰當司機對她來說都沒區別。

她正思考是閑聊什麽轉移話題,還是幹脆在車上再休息一陣。手機響了起來。

兩儀繪川看了一眼,是打給康帕利的電話,打電話的人……琴酒?

琴酒上次發郵件,是發卡莎薩的死人照片(雖然實際上是科恩發給波爾多紅)。這次是什麽事,直接升級到打電話?

兩儀繪川放空五秒腦袋,做好各種心理準備後,戴上耳機,開啟手機內置變聲器,確定宮野明美和赤井秀一都聽不到琴酒的電話內容後,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卻是伏特加的聲音:“康帕利大人?大哥讓我代他打這通電話。”

兩儀繪川開口確認,也是提醒:“伏特加。”

前排的宮野明美和赤井秀一短暫對了一秒視線,開車的開車,小憩的小憩。

車內似乎沒什麽變化,只是安靜得更徹底。

電話談話繼續。

伏特加經常跟在琴酒身邊,在琴酒的襯托下顯得憨,但他在電話裏陳述事情的時候語氣清晰到冷酷:“皮斯克和大哥說,波爾多紅疑似是叛徒,和警視廳的人關系很近,還說你管理手下不利,要求大哥一起關起來審訊。”

兩儀繪川笑呵呵地說:“皮斯克他有病吧?”

伏特加:“額……”

兩儀繪川語氣輕松地延續話題:“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琴酒這是要請我去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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