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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 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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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蜜蜜

◎“我只是怕她疼。”◎

她委屈噠噠地說他都不親她, 下一秒,這句話便被粉碎。

餘音好似都還在車廂裏繚繞,她的聲音就都已經被他封回。

傅清聿甚至沒有認真地去解釋與否認, 只是漫不經心地松掉了限制。

他掌下的動作,從隨手撫上包裹, 到輕揉。下面在動,上面也沒有放過她,直接探入。

賀明漓原先有多舒適愜意, 眼下就有多忙亂, 顧了這邊,便顧不上那邊,完全無法全部顧到。

她今晚穿的裙子肩膀處很方便就能褪下, 他俯下首, 含入嘬動。很快, 便有紅得透亮的櫻桃果實待人觀賞。

她羞得下意識想縮回,被他閑適地擡手攔住, 撩起的眼眸, 晦暗如深。

最近被養得太好,哪裏都豐潤。不是不好看了, 是好看得太過了。

便連手心都嬌嫩, 很輕易地紅起來, 蹭得快破了皮。她想叫停, 卻聽得他啞聲輕佻:“還不是你自己惹的?”

這才哪到哪呢?他並不以為意,也沒將她的潰然放在眼裏。

就算不能太重, 不能多來, 也還有別的法子。

比如那方沈甸。

他細柔地親吻過她, 也不知她是怎麽得出剛才那一結論的。

“怎麽會不好看?漓漓明明這麽漂亮。”

如果是單純說的話倒還好, 可他在說這話的同時,還在“欣賞”著她。目光過分地帶有侵略性,強盛到她蹙起眉,忍不住想擡手遮下胸前,阻攔打斷他的“欣賞”。

——像極了被欺負的小媳婦和土匪強盜。

羞意更重了。

她緊緊咬住唇瓣,貝齒輕顫。

……

那晚也是數日以來、至生產之後,他們放肆得最為過火的一次。

也僅有那一次。

之後便不容他再來了。

孕晚期後,小家夥開始折騰得厲害,總在她肚子裏造反鬧事。

賀明漓不得不減少了工作量與工作時間,每日裏只處理些事情,大部分時間都在家中養胎。

白日裏倒還好,她能停下手中的事情,等小家夥鬧完天宮,難熬的是晚上,睡著後再被鬧醒,又煩躁又生氣,偏偏還拿他沒有辦法。

來上幾回後,賀明漓的情緒便開始有些崩塌了。半夜再次被鬧醒時,她只是睜著睡眼,擡手撫上肚子,也沒吵醒傅清聿,就自己等著這小霸王鬧完,有些委屈地撅起嘴。

傅清聿這兩天和她一樣,也都睡不好。這晚難得無事,睡得也深了些。

他沒發覺異常,還以為是今晚小家夥乖了些,沒有鬧媽媽。

直到第二天晚上,仍是安穩,他才覺得不對,甚至都下意識地醒了過來。

賀明漓還在望著天花板,試圖問問肚子裏的人,他這是在蹦迪嗎?蹦的什麽迪,這麽嗨,說出來讓媽媽也聽聽。

看著她一臉生無可戀,傅清聿勾了勾唇,伸手過去將人撈回懷裏,“怎麽不叫我?可以陪你說話,等他鬧完。”

委屈不能戳,一戳就洶湧地湧動上來了。

她癟癟嘴,扯上被子蓋住了臉。

傅清聿撐起身,將人剝出來,“漓漓。”

她也不再躲回去,委屈地抱住了他的腰。

傅清聿輕嘆一口氣,同那只崽子對話,“你再折騰,等你出來後要挨爸爸揍的。不管你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要揍。”

將他老婆都欺負哭了,能不揍麽?

從小到大,他都沒舍得把人欺負成這樣,也沒舍得讓別人將她欺負成這樣。

賀明漓沒將他這隨口一說放在心上,但是某只崽子好像真聽進去了。緩緩的,停下了動作,歸於安靜。

蹦迪終於停下來了,大半夜的,終於是肯睡覺了。

賀明漓被他摟著,在小崽子一點點安靜下來後,困意很快湧上來,慢慢的也在他懷裏睡著了,眼睫還是濕潤的。

他的懷裏就那麽抱著他們兩個人。

他的妻子和孩子。

抱了個滿滿當當。

他輕拍著她肩膀,哄她睡著,目光淡淡落到了她的小腹上。小家夥,倒是挺會鬧騰,仗著還在肚子裏,就這麽肆意欺負著媽媽。

可那是他老婆。

黑暗中,他的手懸在她孕肚上面幾厘米,薄唇緊抿。明知小家夥看不見,但還是忍不住作著威脅。

打自然不可能打,卻又壓不住氣。

他眸色有些沈。

可能是被爸爸嚇到了,小家夥默默乖了起來,不知睡了沒有,但反正是一動都不敢動。

盯了半晌,見崽子安安靜靜的,傅清聿方才皺著眉收回視線。

算他識相。

翌日一早傅清聿就起來了,在廚房給她做她喜歡吃的幾道點心。阿姨也可以做,但他想自己做來哄她開心。

賀明漓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會起得比較晚些。等她起床的時候,那些點心已經出爐了。

看見它們,她確實驚喜,一起床心情便好了,昨晚的委屈也拋至腦後。

他去給她榨了杯橙汁,讓她一邊曬太陽一邊慢慢吃。

看見她笑,他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昨晚那個形勢看得他都有些擔心,她生那只崽子的氣生著生著就遷怒到了他的頭上,連帶著也不想理他,這才沒有叫他起來。

他這也算是心驚膽戰,如履薄冰。

等她吃完東西,他訂的一束花也到了,他陪她去將花插起來。

花嘛,只是看著心情也能好些。

賀明漓心口藏著的氣,無形中舒展開來,又恢覆了心情。

/

離預產期的時間漸近,傅清聿去公司的時間也少了,盡量在家陪她,哪怕只是陪她曬曬太陽。她會習慣性跟他嘟囔些家常,他便玩著她的頭發聽著。

而在公司裏,夏特助明顯能發現,傅總的心情赫然不像之前新婚、太太剛懷孕時那般好了,如同晴轉多雲。時常皺眉,也厲色許多,他們不免跟著吊起心,做事也萬分謹慎了起來,擔心一不小心就點到了炸藥。

疑惑了幾日,夏特助突然想到什麽,算了下時間——這才恍然,太太預產期好像快到了。

原來如此。

這恐怕是擔心的,也是緊張的。在家中不敢表露,也就只有在外時才會洩露端倪。

賀明漓發動的那一天,傅清聿剛給她買了兩件首飾,她拿在手中把玩,就著太陽光賞看寶石的光澤。看著看著,手指突然收攏,緩慢將那條手鏈緊握住。

傅清聿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與她十指相扣,臉色隨之忽變。

在被推進產房前,他都還握著她的手松不開,在她額間輕柔地落下一吻。

看上去他比她還放心不下。

他將她的碎發捋至耳後,輕聲說著:“好好地生下來,再給你買更多的小石頭。”

旁邊的護士疑惑了瞬,小石頭?這有什麽好買的?

賀明漓咬了咬唇,也不想松開他,眼裏窩著淚。

她本來不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段時間被他慣得太嬌氣了。

她忍了忍情緒,朝他點點頭。

她剛才手裏把玩的兩條手鏈還在他口袋裏。剛才隨手放進去的,根本無暇顧及。

直到這會兒坐下來,才將它們拿出來,置於手心。

手指收緊,他感受著上面的寶石在手心硌出的感覺,緩慢閉上眼,垂下頭,靜默著。

平日裏他將她照顧得很好,她一直在他身邊。剛剛松掉的手,叫他極度空泛起來。

他對是男是女的期待值確實不高,註意力更多都在她的身上。這會兒也是,只要求他們平安。

她很嬌氣的,還很怕疼,小時候摔個膝蓋,給她疼慘了,金豆子一顆接一顆地掉。前段時間傷了手臂,也是疼得直哭。

從小被捧在手心裏的女孩,不曾嘗過太多苦痛。

但這回的生產之痛,會比摔到膝蓋、摔到手臂還要疼上數倍,他都不太能想象她應當怎麽去承受。

賀明漓怎麽受得住這種痛?

拳頭逐漸緊攥,直到寶石的棱角刺痛手心,他才恍然回過神來,一下子松開手。

傅清聿深呼吸著,壓著情緒。

他仰頭看向亮起的牌子,頭一回覺得時間如此難熬。

她若是受不了的話,怎麽辦?

疼得厲害了,怎麽辦?

也就須臾的功夫,他坐不住了,站起身。或是倚著墻,或是踱步。

他突然有點後悔。她懷孕這段時間喜歡聽的那些話,他說得還是不夠多,而且才只說了這麽幾個月,早知道的話,他會早些開始說,而不是等她懷孕了想聽才開始說。

他想告訴她,他其實有多喜歡她。或許比她想象的還要多很多很多。她一定還不知道。

那些話也沒有那麽難以啟齒,不過是他從前太過高傲,總是折不下身段。

——可是面對自己的愛人,要身段做什麽?

她想聽的那些話,他還可以說得更好聽的。

他就是喜歡她,從年少時便喜歡,從未更改,只有往下深陷。她留學的時候,每一次他都是特地去看的她。什麽順路、什麽恰好,都是他胡謅的。或是專門去的,或是並不順路、特地繞路過去。

去的頻率有點高,因為他隔不了太久見不著她,就總往那邊跑。

他不知道那時候她想沒想他,但反正他想了。

她那回生日,其實正好趕上他很忙的時候。為了抽出那麽一兩天過去找她,在那天之前他連續加了一禮拜的班。去找她的那天,他只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倒是不覺什麽疲憊,即便是有,也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盡數清空了,眼底只剩下她明媚璀璨的笑。

他很喜歡她笑,那麽肆意那麽明媚地笑。所以所有礙了這笑的人與事,他都想替她拂走。她生如驕陽般耀眼,自當永遠明亮。

他很喜歡她,後來發展成了他很愛她。

同她領證時,他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淡定,他心跳得劇烈,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娶到她的那天,他們來灌的酒他都是半推半就,一半是推不掉,一半是他自己高興、他自己想喝。喝了個盡興暢快,也喝了個醉。

——倏然發覺,他原來還有這麽多話沒跟她說過。

傅清聿覆又擡眸望了望,她還在生,這一場仗還沒有結束。

封宜生了這兒子這麽多年,是頭一回見到他的眼眶泛紅。她訥訥,沒有打擾,只和其他人一起安靜地等候著,壓住擔憂和焦慮。

隨著時間過去得越久,能看出他越是焦躁。

封宜還是去握他的手,安慰道:“別著急。”

傅清聿頓了一瞬,道:“我只是怕她疼。”

封宜一楞,竟也沒忍住跟著紅了眼睛。

這小子,從前心思也不知是藏得有多深。

……

賀明漓渾身都失了力氣。她醒來時,第一個看見的人便是他。

她看見他嘴角微微勾起,便溫柔地吻了下來。

這仿佛是一種隱秘的密語,只有他們能知曉的密語。

進產房前他就在親她,醒來的第一件事還是一樣。她看見他滿眼都是她。

她沒有力氣,親得綿軟,都是傅清聿在主動。

他感受著她吞吐的呼吸,在接吻中逐漸將心歸於安定。

最後碰了碰她的唇角,他方才從她身上離開,低聲與她說著話。

兩人呢喃著私語起來,剛出生的小家夥被爸爸媽媽全然忽略。

還是賀明漓先想起的寶寶,她想看看孩子。她懷了好久,生了好久,是好不容易才生下來的寶貝呢。

他蹙了下眉,指腹撫過她面頰,問她說:“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嗎?”

剛才在外面等了她那麽久,又等著她醒來,現在他只想和她兩個人待在一起,沒有讓別人摻和的想法。即便是剛出生的、他和她的孩子,也不例外。

她一楞。怎麽會有剛當爸爸的人,註意力沒放在寶寶身上,反而和寶寶爭起媽媽的寵?

而且,寶寶這才剛出生呢,他就開始吃醋了。那以後怎麽辦?

她勾了下他的手心,笑著催促:“快點去。”

剛出生的小家夥正在爺爺的懷裏。

剛才被兩家的長輩輪著稀罕了一圈後,就落入了傅襄同的手中,後來再也沒被讓出來過。

傅襄同低頭看著小家夥,哪怕人家睡得正香,他也不錯眼地看著。沒說稀罕,臉上的表情也寡淡,但就是全身上下都寫著“稀罕極了”。

傅清聿來抱走的時候,他瞥了兒子一眼,又瞥了一眼,才讓出去。

小家夥可真軟啊,重一點都怕戳壞了的軟綿綿。

封宜覷著他,在回憶呢——當年兒子和女兒出生的時候,他稀罕是稀罕,喜歡是喜歡,但沒到這個份上吧?

傅襄同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他指點著兒子該怎麽抱。

明明他剛才抱寶寶的姿勢都是當場被護士指點著學的。

傅清聿輕擡眉梢。他覺得他的姿勢挺正確的。這只崽子不也沒哼唧麽?那就說明沒錯。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老爺子這麽聒噪?

要說是小家夥把人征服了,那也不應該。

她才出生多久?皺巴巴的,還沒有張開,不僅不算好看,還有點醜。

而且醒著的時間都沒有多久,又不會說話不會笑的。

小家夥握成拳頭的小手動了動。

傅襄同一臉稀奇,又探上前來看她的動作。

傅清聿:“……”

但人看起來是真的小,又軟又糯的,他也沒敢太用力,放輕了動作,把孩子抱給她看的同時,同她介紹說:“是蜜蜜。”

又是只有他們兩個才聽得懂的話。

蜜蜜是什麽、為什麽會叫蜜蜜。

傅襄同不知道這個來源,乜了兒子一眼,直接道:“秘密什麽秘密,寶寶都生了你還秘密。不是秘密,明漓,別聽他的,是女孩。”

賀明漓也瞪了傅清聿一眼。

如果不是實在不方便,她還很想踢他一腳。

竟然真的是女孩,而他也真沒客氣,真用上了這個名字。

傅清聿跟傅襄同解釋:“‘蜜蜜’是小名。”

“這麽快就起好了?”他有些可惜,他原本也有點想法。不過起好就起好了吧,“蜜蜜,哪個蜜?”

傅清聿輕咳一聲,“蜂蜜的蜜。”

呵。

垂眼看著小崽崽的賀明漓勾了下唇角。

就那麽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解釋。也不知道傅先生怎麽好意思的。

還蜂蜜的蜜?

捂著你的心口好好說,是哪個蜜?

傅襄同渾然不知,還在點評著:“是不錯,挺好聽的。”

傅清聿面色如常地頷首。

賀明漓還是很難想象,這個小家夥是自己生出來的。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特別厲害的事情。

小家夥還皺巴巴的,即使她是親媽,也還違心誇不出來好看。但不妨礙她看不夠,看著看著,她覺得她的心都快變得和這小家夥一樣軟了,一戳就軟乎乎。

看了半晌,她仰臉一臉高興地和他分享,“她好乖哦。”

傅清聿摸摸她頭發,“她只是睡了個覺。”

一旁的傅襄同剛要附和的話卡在喉口:“……”

賀明漓也不聽,“睡覺也很乖。”

她太虛弱,還需要休息,沒過多久,傅襄同就先將寶寶抱出去了。

他的姿勢已經很嫻熟,視線不自覺的就往孩子身上落,連多餘地看他們一眼都沒有。

賀明漓張了張嘴,還是沒能說出話。等他出去後,她才扯扯傅清聿,一臉新奇道:“爸爸看上去好像很喜歡她誒。”

之前也沒人說過傅襄同這麽喜歡小朋友呀?

他勾了下唇,應了聲:“嗯。”

他覺得他的嘴硬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遺傳,所以有時候也不能全怪他。

現在只剩下他們倆,賀明漓警告他:“不許叫蜜蜜。”

她不想每次一叫女兒就想起當時是怎麽懷上的她。

男人輕笑,不以為意,“蜜蜜很好聽。”

賀明漓咬唇,不理他了。當時蜜月的時候他們太胡鬧了,是想起來臉上便要緋紅的程度。

傅清聿自己尋過來,去握她的手,去親她,斂眸低聲:“寶寶,我很愛你。”

賀明漓閉上的眼中,睫毛輕輕一顫。他很少這麽主動,還這樣直白熱烈。

他吻得很深,親得又太溫柔,她感覺她都要化成水了。

沒過多久,便伸手推了推他。

是拒絕的意思。

傅清聿眼眸微深,強行克制住一些偏執的占有欲,讓她休息。

生完了,傅先生如履薄冰的日子總算結束了。

等她休養好身體,他就帶她出去玩,偷一些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間。

等賀明漓再醒來的時候,傅清聿摸摸她的臉,讓人將準備的東西都拿進來。

她還不知他要做什麽,疑惑地看過去。

有人恭敬地帶著一樣一樣的珠寶,依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作著展示。

全是按照她的喜好挑的,沒有一樣不是價值不菲。它們齊齊出現在一起的時候,便是連她,眼前都好似被晃了一下。

護士正好進來檢查情況。

巧的是,她還是賀明漓生之前聽見傅清聿說要給她買小石頭的那個護士。

她看著看著,沈默了:“……”

——給你買更多小石頭。

她太陽穴一跳。原來小石頭是這個。

不是,有點過分了吧?你真當買石頭呢?而且,人家好好一個高級璀璨的珠寶,怎麽到你們嘴裏就是輕飄飄一聲小石頭了?

護士好像被狗糧撲了一臉,撲得她連表情反應都失去了。

傅清聿問說:“現在有沒有不疼一點了?”

護士:“……”

賀明漓眼前都亮了,連連點頭:“一點都不疼了。”

這不是一樣,是好多樣。有一部分國內還是根本見不到的,不知他是從何處尋來的。

護士作完工作便趕緊出去了。

嗚,根本沒見過這麽哄人的。

夫妻倆沒怎麽想到女兒。一是傅清聿不提,二是賀明漓還沒有休息過來,和他待在一起時,也就沒有想到。

小蜜蜜自己在外邊睡著覺,渾然不覺,兩個月嫂都在旁邊看著。

卻還是顯得有幾分孤零零。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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