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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迷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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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迷 21

她就此沒了動作。

賀明漓聽見他輕淡的一聲問。

“就這樣?”

——就扣了下手, 碰了下唇?

他低著的眼眸有如一塊墨玉。玉質上等,墨色流轉。

賀明漓難以置信地回視。

——那不然?他還想要什麽?

他矜貴地得出結論:“看來平時我還是給你教得不夠。”

她微微瞪大眼。

——簡直是在光明正大地嫌棄她的這麽“一點”小摸小碰。

所以,他到底、還想要什麽!?

她下意識的在收著力, 握住他的手在收緊。

那是她下意識的緊張動作。

她可能自己都不察,而他盡數納入眼中。

傅清聿不緊不慢地問了聲:“還不繼續嗎?”

賀明漓咬著內唇, 有些忍無可忍地擡起手捂住他的嘴, 不讓他再說。

“行。”

她的掌心被灑著熱氣。在她還在思考這個字是什麽意思的時候, 他依舊是矜貴又傲慢地一挑眉,好整以暇道:“認錯意識不夠強烈,認錯態度不夠真誠。等同於沒有認錯。”

賀明漓:“?”

所以?

您想怎樣?

她將他的嘴捂得更緊, 連一點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對上他輕瞇起的眼神, 賀明漓心裏打著鼓,在對視中,幾乎是被蠱惑著向前,在封住他嘴的、自己的手背上, 貼上一吻。

她烏睫顫著, 撞在他極深邃的眼眸之中, 心跳得劇烈,但是並未撤退。

他的眸色在翻湧。

她好像真的印證了他剛才的那句話——

你就玩兒我吧。

喉結輕滾,傅清聿就差讓司機改道回府。

君子端方。

唯有握住她腰的、緊繃的手背上可見的青筋方才暴露出一絲端倪。

他握的動作很用力,用力到賀明漓懷疑上面又要起印子了。上次的印子就很重,她用了好多天才消退。

但是產生的當時,她完全騰不出空餘的心力與他計較。

一般也是這位忍到了極致才會有的動作。

車子停下了。

——抵達地點。

男人呼吸有些不穩, 黑眸緊鎖在她的面上。即便還想做什麽,此刻也得停。

扶在她腰間的手, 擡起食指輕點了點,暗示意味很濃。

她該懂的。

賀明漓憋紅了臉, 站在制高點指責他:“你怎麽能想這種事情!”

他撩起眼看她。

慢條斯理地舉起被她扣住的那只手,她無名指上的鉆石光芒在閃耀。

他提醒著她,“你說,這是什麽標志?”

……已婚的標志。

他們已婚。

所以他想這種事情,有什麽不可以。

怎麽她想哄人的時候就拿它來哄人,不想哄了就踢去一邊?

賀明漓自動腦補完了他想說的話,輕咬了下唇,往另一側去,開門下車。

再不下車,司機都要以為他們在車上做什麽事情了呢。

傅清聿比她慢了會兒。

再出來時,衣裝已整齊。剛才被她弄亂的折痕全部消失。

——不愧是傅清聿。

他走過來,順勢牽住了她的手。

他們在這邊逛了很久,但是始終沒有挑到什麽特別的。

最終又轉道去了另一個地點。

浪費了挺多時間,但賀明漓並沒什麽不耐,難挑是正常的。

好在最終在一家店裏挑中了一種香料。

這種香料昂貴且稀少,廣受喜歡,但是有價無市,店主說他們也是有緣,今天過來才會碰上。

昂貴易碎,工作人員精心地在進行包裝。

旁觀時,賀明漓感慨了下,“你這禮物和我的一樣,我都喜歡。”

“送了什麽?”

“一個木雕。我親自過去,參與了設計和雕刻……雖然雕刻肯定是參與的不多。”

她並非專業,當時上了手,但也只是一點參與感,擔心木雕被自己弄毀。

不過她覺得這道禮物已經足夠用心。

賀明漓還挺滿意的。

傅清聿低眸看著她,聽她說完,他嘴角輕動。

想也知道,一定是很用心,也耗費了很多時間。

今天也是,從剛才到現在,陪他找了很久。

他忽然道了聲:“希望到時候給我準備禮物的時候,你也能用這麽多時間。”

聲音很輕,但是賀明漓聽清了。

其實不算什麽內涵或者要求,像極了隨意一聲低喃。

聞言,她微怔。

賀明漓有些茫然地擡起頭看他。

傅清聿提了提唇,撫了下她的眼睛,“沒什麽。”

她張了張嘴,好像有問題想問。

——我什麽時候,給你準備禮物沒有用很多時間來嗎?

眉間迷惘不散。

但他已經拂過這個話題。

賀明漓抿了下唇,在眾人面前,她還是沒有說什麽。

東西包裝好了,她下意識伸手接,他先拿過去了,只是握住了她伸出的那只手,帶著她離開。

賀明漓沒有說什麽,只是任由他握。她還在想著他剛才的話。

很隨意,可是她忍不住細究。

她過分沈默,傅清聿自然發覺了異常,偏頭看她,“怎麽了?”

賀明漓將下唇咬出一點齒痕,她忽然擡眸,問說:“傅清聿,你是不喜歡我上次送給你的禮物嗎?”

他眸光微頓。

對視須臾,他緩下聲來,“沒有。我只是在期待你今年的禮物。”

賀明漓就是忽然覺得有點委屈。就跟從他的話語中猜到了什麽一般。

可是他也沒有說什麽,她好像也不應該這麽委屈。

賀明漓的不情願都寫在了臉上,傅清聿輕蹙起眉,沒有任由她再往前走,拉住了人,與她面對面站著,溫和地看著她,“生氣了嗎?”

賀明漓別過頭。她只是想不通,他怎麽會不喜歡呢。

他默了會兒,輕嘆了口氣jsg,“漓漓,我只是想今年的禮物你也能同樣的用心。”

他先軟下聲,前所未有的溫和。

賀明漓盯了他一會兒,半信半疑。

等上車後,她又問他:“那我去年送你的禮物呢?”

他頓了下,很快從大腦中檢索出它們的身影,“在美國那邊的房子裏。”

去年冬,他和父親一道去美國忙了幾個月生意上的事情。

“那你用過嗎?”

他闔了下眼,“嗯。”

賀明漓狐疑地瞥了他一眼,這件事總算是掀了過去。

傅清聿只是想起了去年她送給池牧舟的那個禮物,和今年的一樣精致用心。

是一個木塔。

他斂眸,將人帶到自己身邊,“坐那麽遠做什麽。”

“男女有別懂不懂。”她咕噥。

傅清聿輕揚眉梢。道理倒是挺多。

他想了想,輕點了點她腰間,謙遜地詢問:“剛才的事情,可以繼續嗎?”

賀明漓:“?”

她又抿緊唇,想去捂他嘴了。

她好像都是跟他學的,以前好像沒有這麽喜歡捂人嘴……

——啊啊啊!光天化日之下說的什麽虎狼之詞。

她的不許是不許,但是他也不是太聽。

傅清聿直接圈住人的腰肢將摟過來,將她偎上自己,輕嘆一聲,似很失望:“怎麽這麽沒誠意?”

賀明漓問號更大。

他低聲於她耳畔提醒:“剛才的勇氣呢?”

大膽挑撥著他的勇氣呢。

是靠著馬上就要停車,篤定他沒法做什麽才敢的大膽麽。

賀明漓蹙眉。

她不滿。

擡眸看他一瞬,與他漆黑的眸光相撞。

賀明漓忽然下了什麽決心,貼上去,柔軟的腰肢仿佛順應了他的身體弧度,她咬了下他的唇,如野貓伸出爪子撓了一下。

——也忽然明白了為什麽剛才一上車他就要司機拉上擋板。

剛才還隔著掌心,這會兒便直接來了。

賀明漓的膽子逐漸被放大。

她學著他的模樣撬開他的唇齒。

他始終低眉看著她,如是老師在檢驗學習成果。

任她作為,沒有半點意見。

扣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發緊。

車子一路駛回清溧灣。

他逐漸忍得發疼,不得不先叫停這一場鬧劇,將她壓進胸膛,“等會兒。”

先回去。

賀明漓卻不太願意。

等會兒、等回到家了,她就不敢了。

他那雙眼仿佛看透了一切般的,輕瞇了下。手掌中絕對的掌控也在提醒著她,她那些想法的可能性為零。

車子停下。

他帶著她下車,並未回身多停一秒。

而一進電梯,她就又已經被他捉住在親吻。

傅清聿嗓音喑啞得過分,“賀小姐,進步挺大?”

他幾乎是咬著唇齒在忍。

“還好吧,還是你教得好。”賀明漓很謙虛。

而這好像也是跟他學的。

她心虛更甚。

早知道剛才便收斂一點。

他動作重了,她蹙眉不滿地抱怨:“傅清聿……你輕一點。”

他動作微頓。回想了下自己剛剛的力度,提了提唇,“賀明漓,你敢不敢再嬌氣點兒?”

“你很有意見嗎?”

他貼著她的耳垂親吻,“沒有。只是在告訴你,你可以再嬌氣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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