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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迷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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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迷 09

傅清聿還在應酬, 就在酒店的餐廳。只不過這一頓沒有生人,都是熟人。

這頓時間一直在忙各種交際會談,今天他們算是休閑一下, 簡單一起吃頓飯。

賀明漓只發過來一張照片,沒有額外的消息。點進去前, 他神色還是淡淡, 看清圖片內容後, 眸光微頓。

用餐時一直看手機自然不好,因為是她的消息,他才額外看了一眼。沒想到這一眼卻直接叫他頓住。

他回說:【怎麽這麽早?】

悄無聲息的, 自己帶著行李就到了酒店, 也沒有要他去接。

賀明漓打開行李箱,從裏面挑衣服。

她完全是當做度假來的,精心挑選了不少衣服。現在進了賀氏開始工作,平日裏以職業風為主, 這些漂亮的休閑風藏在衣櫃裏都快落灰了, 這回一有機會她就帶了出來, 準備精心打扮。

吃個梨子:【這麽迫切地來見你,感不感動?】

賀明漓隨手一回,便從行李箱裏挑出了一件波光紋路的米白色裙子,就跟貝殼一樣發著光。吊帶、不長,將一個年輕女孩的陽光與明媚盡數顯現。

賀小漓甜言蜜語信手拈來,卻不過心。絲毫看不出她的“迫切”, 換上這條裙子後便出門去吃飯。

他在外面忙,她一點也沒有一到就非要黏著他的意思。

傅清聿:【是嗎?】

傅清聿:【所以現在你人呢?】

他儼然是一副早就將她看穿的模樣。

他要是會信賀小漓的半句好聽話, 都有點枉費他們認識這麽多年。

吃個梨子:【覓食啦。】

賀明漓想到每天收到的照片裏明或暗的光線都有。所以,他跟桓錦每天在一起的時間應該還挺長的吧?

那現在是不是也正在一起呢?

她控制不住有些想問, 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你現在跟誰在一起呀?】

傅清聿回得並沒有遲疑。他隨手對著餐桌拍了張照片,準備發過來時,動作卻倏頓。

他探身與桓錦說了幾句話。

等了幾十秒,賀明漓收到了張圖片,還有一句緊跟著的話:【幾個熟人。就在酒店的餐廳,要不要過來?】

她下意識看了一下,卻是毫不設防地輕眨了下眼。

——照片上應該是現在和他一起吃飯的其他人。

也包括了桓錦,只不過看著距離,桓錦與他離得挺疏遠,既不是對面也不是旁邊,而且她的身旁還有一個男人。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系,但是這張照片好像確實能叫人少想很多。

叫她有點“果然”的安心。更不必提還有他緊接著的邀約。能邀請她一起,那自然是說明沒有什麽不能被她看見的事情。

賀明漓輕輕抿了下唇。

並非專門的商務局,所以她過來一道也無妨。可她拒絕了,因為這會兒她已經走出了酒店。

傅清聿引用了她剛才發的那句“這麽迫切地來見你,感不感動?”,【呵。】

賀明漓假裝沒看見。只要看不見就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她找好了一家評價很不錯的餐廳,準備過去試試。

一路奔波,她得先用美食犒勞下自己。

其他人在聊著天,見傅清聿放下手機後神色有點寡淡,不由問了下。

他們最近的八卦欲望實在有點強。

主要是每次從他身上八卦來的都很好笑,能讓他們笑上很久,也侃上很久。

傅清聿語調也淡淡:“我太太過來找我了。”

“嗯?!——那這是好事啊!現在在哪?到了嗎?”

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語調更淡:“出去玩了。”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怎麽不笑,是心情不好嗎?”

桓錦亦是失笑。她笑點沒那麽低,但也是忍不住。

傅清聿揚了揚眉,並未多言。

因為一邊用餐一邊在談事情,用完以後他們也沒有撤,而是叫了茶點繼續談,所以這場飯局用時有點長。

賀明漓回來時,他們剛剛結束。

看著她發的回來的信息,傅清聿讓她在他房間門口等他五分鐘。

說好的“迫切想見他”,現在距離她抵達酒店不過也就過了區區兩三個小時罷了。

她也不過是出去逛了一圈、罷了。

呵。

到最後還得他喊停她的腳步。

也不知到底是誰在迫切。

賀明漓百無聊賴地倚著門,直到聽見電梯響起的聲音,才望過去。說好的五分鐘,當真就只用了五分鐘。

明眸善睞,瑰姿艷逸。

他擡步而出,眸光卻是倏然一頓。

她這條裙子是她親自挑選,自然是漂亮得不像話。白皙瑩潤的肩膀,身上如白玉般雪白,姣好的身材與容顏明媚,一瞬間傾數映入眼簾。

剛才他們在說想過來同她打個招呼,被他阻止了。而他正在想,幸好阻止。

賀明漓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大步而至,手拊她後頸,身上氣息很突然地傾軋滾來。

她腳步趔趄了下,轉眼便被壓在門前。

他不知是何時掏出的房卡,又不知在她背後的視線盲區是如何準確刷開的房門,只知道下一秒門打開,而他們已經進入室內。

“賀明漓,你穿得還挺少?”

“唔。”她被他一系列的動作弄得心慌意亂。

也知道他這句話當然不是簡單的問,也不是字面意義上的意思。

她眸光一閃,“但是,不漂亮嗎?”

他嘴角輕提。

卻沒有回答。

只是於她耳畔道:“來做什麽?”

從黎城專門跑過來,是來做什麽?

那麽突然的說想來找他,他不信沒有原因。

賀明漓想到自己來的原因。可是直接解釋好像有點奇怪。

有點不知道該從何開始說。

不過、有一點,她確定她是來哄人的。

哄人。

哄他。

他們此刻距離太近了,就連氣息就相互糾纏著。她心一橫,偏頭貼在了他的頰邊,輕輕綿綿地吻了上去。

很軟的一個吻,觸覺輕到能落在心上。

他沒有動作,只是輕一闔眼,壓下眸中的晦暗,等待她的下一步動作。

沒被制止,賀明漓壯了膽子,眸光輕閃著,貼向他的唇角。

室內闃靜無聲。

空氣的流動都放緩放輕。

她逐漸大膽起來。

閉上眼,吻住他,往裏探入。

她會和他做這樣的事情,可是她和池牧舟不會。

這樣是不是就能理解,對她而言,他和池牧舟是不一樣的?

她也jsg不太確定,她這樣算是哄人嗎?

……但應該算的。

唔。這樣都不算的話,那怎樣才算呢?

一開始是她的手腕被他扣住,逐漸的,他往前扣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了發硌,他低眸一看,那枚戒指直接闖入眼中。

紅得耀眼,合適恰當地貼在她的手指上,漂亮得不像話。

他撩起眼看向她,喉結輕滾。

下一秒,颶風過境般的,俘掠而過,與她十指相扣,手掌發力,扣得很緊,又重重地吻來。

“在做什麽?嗯?賀明漓。”他的聲音自唇齒間含糊地傳出。

但是並沒有影響他的動作。

她這一系列舉動落在他眼中全是異常。

是他解讀不出的異常。

但是也不妨礙他對她這場主動的接收。

他將人抱起,大步回到屋中。接吻甚至連斷都不曾。

賀明漓有些緊張,心口已經繃緊。心慌意亂感更重,可她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只能就著眼前的形勢往下走,即使一切是被推動著前行。

——在做什麽?她在哄他呀,哄他消火。

床上會更方便他們抵死交纏。她有了著力點,能避免無力下落。

吻得很兇,也很重。

比剛才還要重。

她深深地陷入白色的寢被,被柔軟包裹。

賀明漓重重地喘著氣,找回自己的氧氣,眼尾泛開了一片靡麗的紅。

他吻過她的面頰。

在旖旎繾綣中升溫。

這幾天的所有清冷好似盡數消融。

“傅清聿……”

那枚戒指的存在感很強,時而硌著。

她今天這一趟過來,怎麽看怎麽不純粹。

他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你還在生氣嗎?”她摟過他的脖頸,於喘氣的間隙詢問。

傅清聿反問她:“我生什麽氣?”

他們像是在打什麽啞謎。

賀明漓摟著他的動作收緊,緊緊咬著唇。

他們之間的距離近乎於零,幾近於負數。

他的指腹碾過她唇角,要她松開,又渡著吻進去。

一層又一層的氣息,將她侵略。

“唔。”

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是在他接著親她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氛圍明顯有幾分閑適,她也知道,他應該已經不生氣了。

她有哄到人,而且哄人的效果還不錯。

外邊還是白日,室內溫度卻過於白日裏應該有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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