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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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道歉
喬見川就跟個門神似的，杵在門口盯他倆。
喬荊桃坐在床邊，看陸時野把電腦放桌上連接電源線，視線一瞬不移地跟著，聲音軟得能掐出水：“你過來了，陸七七怎麽辦呀？”
陸時野道：“我托了徐助定期上門照看。”
喬見川插話：“陸七七是誰？”
喬荊桃理直氣壯：“我們的孩子啊！”
喬見川驚愕：“你倆男的哪兒整出的孩子！”
“就不準我們領養啊？”喬荊桃哼聲，“陸七七這名字是我取的，四舍五入，那陸七七就是我親生的。”
喬見川一陣錯亂。
怎麽又冒出個孩子？
不會是陸時野在外面有私生子，騙他家小寶是領養吧！他家小寶還屁顛屁顛主動湊上去，要當小爸……
陸時野解釋：“喬總，陸七七是我們撿的小貓。”
喬見川緊鎖的眉宇一松，如釋重負。
太好了，只是貓，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私生子。
喬荊桃朝他哥吐吐舌，眉眼狡黠又靈動，氣得喬見川手癢癢，想過去擰喬荊桃的耳朵。
喬見川深吸口氣，忽然有點疲憊，道：“我說什麽你現在也聽不進去，算了。”
又看向陸時野，警告似道：“我弟拎不清，陸總明事理，還請好自為之。”
喬荊桃一楞，沒來得及說話，喬見川轉身離開了客臥，一步未停，消失在兩人的視野裏。
喬荊桃張了張唇，神色浮起幾分愧疚，求助地看向陸時野，問：“我哥是不是真被我給氣著了？”
陸時野若有所思：“我也是第一次見喬總這麽生氣。”
喬荊桃的指尖輕輕蜷縮，摳著床面，有些委屈道：“是我哥先跟蹤我的，他都沒道歉，那我也不道歉。”
陸時野走來，在喬荊桃的身邊坐下。
床面壓下重量感，面前的男人伸出手掌，寬大溫暖的掌心摸了摸喬荊桃的臉頰，傳遞著溫和的安撫。
陸時野的語氣輕緩：“上次你哥用關系幫我壓了一個輿論，一場酒局，喝吐了幾次，結束的時候，我想感謝他，你哥不要錢，也不要項目讓利，只找我要實驗室裏A大背景的員工名單。”
喬荊桃聽懂了，纖長濃密的黑睫似無力的蝶翼垂落，咬了咬唇。
陸時野低聲道：“他一直在擔心你，怕你會被外面的人騙感情，怕自己沒有保護好你。”
喬荊桃悶悶的：“我知道的……哥對我很好。”
陸時野笑了下，轉而問：“你哥晚上好像沒吃什麽，寶寶等會兒要不要給他送點宵夜？”
喬荊桃想了想，點頭：“好，那我等會兒去給哥哥送熱牛奶。”
陸時野輕嗯一聲，哄著道：“寶寶好乖。”
喬荊桃有點羞赧：“不用誇我，我知道我做的事很幼稚啦。”
陸時野道：“不幼稚，寶寶知道什麽是對錯，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喬荊桃被誇一句，尾巴就能翹天上去，立刻神氣道：“就是就是，我哥拿我當小孩看待，什麽都不放心，其實我早就長大了。”
陸時野的眸底閃過寵溺笑意，順著道：“是，寶寶早就是個成熟的大人了，是你哥保護你慣了，思維還沒轉換過來。”
喬荊桃習慣想到什麽就去做什麽，沮喪的情緒一掃而空，迫不及待道：“那你先收拾，我下樓去給哥哥熱牛奶！”
“好，去吧。”
喬荊桃眼眸亮閃閃的，親了下陸時野的臉，起了身，腳步輕快地走出客房，剛出來就碰見了外面的葉妧。
葉妧端著一個木托盤，裏面是一碗撒著青蔥花的雞湯餛飩，正冒著氤氳霧氣，還有一杯熱好的牛奶。
喬荊桃的腳步剎停，神色怔楞。
“不是要去給哥哥送吃的？我正好端上樓了，一起過去吧。”葉妧溫和地笑著，“本來想來勸你幾句的，看樣子不用了。”
她的語氣含著深意：“小寶看起來作威作福的，倒是聽小陸的話。”
喬荊桃的臉頰一點點紅起來，拉著葉妧趕緊離遠了客臥：“媽媽，你聽見我和陸時野說話了？”
“就剛在門口聽見了幾句。”葉妧打趣道，“小寶怎麽不一口一個老公喊小陸了？”
“我剛吃飯的時候那麽喊，是為了氣哥哥……”
喬荊桃雪白臉頰上的紅暈愈發明顯，求饒道：“媽媽，你陪我去找哥哥吧。”
葉妧輕笑一下，點點頭，和喬荊桃一起前往喬見川的臥室門前。
喬荊桃拿左手咚咚叩了兩下喬見川的房門，又嗖地躲葉妧身後去了。
腳步聲很快接近，房門打開，露出喬見川的身影。
葉妧笑盈盈地開口：“小寶擔心你今晚沒吃好呢，叫我幫忙端了餛飩和牛奶上來。”
喬荊桃從葉妧的身後冒出毛絨絨的腦袋，討好賣乖地喊了聲：“哥——”
喬見川瞥他一眼，沒說話，端過葉妧手裏的托盤，道：“謝謝媽媽。”
他端著托盤回房間，葉妧朝喬荊桃使個眼色，喬荊桃立即像個小尾巴似的跟了上去，道：“哥哥哥哥哥，你怎麽不理我啊。”
喬見川將托盤放在書桌上，抽開椅子坐下，不答反問：“喊我做什麽，怎麽不去黏著你那男朋友了？”
喬荊桃道：“我來找哥哥求和嘛，哥你別生氣啦，我知道錯了。”
喬見川語氣稀奇，問：“你還知道錯了？”
喬荊桃把雙手背在後面，挺直胸膛，站得板正：“本寶深刻地反思了今天下午的所作所為，意識到了自己思想和行為上的不對！特地來找哥哥，承認自己的錯誤！”
“行，你繼續說。”喬見川拿起托盤裏的勺子，“讓我聽聽你錯哪兒了？”
喬荊桃振振有聲，抑揚頓挫：“我不該在飯桌上和哥哥嗆聲，惹哥哥生氣到吃不下飯，不該在哥哥的面前和陸時野親親熱熱，還故意說我們有一個孩子這種惹人誤會的話。雖然一開始是因為我生氣哥哥跟蹤我，故意作對，但我剛剛想明白了，哥哥也是因為擔心我，才做出這樣的事情……”
喬見川拿勺子舀小餛飩的動作一頓，視線看來，問：“你這是道歉，還是點我給你道歉呢？”
喬荊桃爭辯：“沒有啊，我認錯之心日月可昭，不管哥哥有沒有道歉，我都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先向哥哥道歉。”
喬見川拉來一個凳子，道：“坐。”
見喬荊桃坐下了，喬見川嘆口氣，無奈道：“好了，我也不該派人守在牧安的公寓門口，也不該坐車裏跟蹤你的出行。但是前提是，你以後做事也別遮遮掩掩的，讓我擔心了。”
喬荊桃嗯嗯點頭，又期待地問：“哥，那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氣了？”
喬見川道：“我沒生你的氣，生的是陸時野的氣。”
喬荊桃小聲道：“其實陸時野也挺好的，哥你也別生他的氣。”
喬見川平心靜氣地問：“小寶，你告訴我，你到底看上他哪點了？”
“哥，我剛開始對陸時野是抱著鬧著玩的態度。”喬荊桃道，“我也不喜歡穿小裙子，是裝成女孩子想捉弄他。”
喬見川想起那些傳聞，眉宇輕皺：“所以你就穿裙子去了他的公司？”
“也不是因為這個，哥你不是要參加一場晚宴，想和M家達成合作嗎？我就想，要是和他見一面，拖住陸時野不去晚宴，說不定能幫到你。”
喬荊桃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是我第一次和他現實接觸，真正碰面以後發現，他好像沒我想象中的那麽壞。”
喬見川沒想到中間還有自己無意的推動，一時之間啞了口，說不出話來。
“陸時野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性別，也知道我是誰，陪著我玩，任由我捉弄。他的名聲後來變成什麽樣了，哥你也知道的，但他一點都沒生氣。”
喬荊桃又想起什麽，急急解釋道：“對了，那些傳聞都是假的。情趣扮演那個，是我幫一個學姐出了cos，漫展離韜業很近，我就順路過去了，也沒有和他在辦公室玩亂七八糟的play，那時候我還沒喜歡他呢。”
喬見川抓住關鍵點，皺眉問：“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誰？”
喬荊桃點點頭，道：“哥，你還記得我有個練琴的直播間嗎？陸時野一直關註著我，也喜歡我很久了，上次他回學校開宣講會，我以喜歡他的學妹名義加他聯系方式，發了照片，他就認出我了。”
他又湊過去，勾出修長頸項掛著的那塊桃子玉牌，道：“這塊玉牌也是陸時野親手做的，也是為了送給我做的，前段時間我一直以為玉牌落在邡哥的清吧了，其實根本不是，是掉王叔送我們過去的車上了，我後來拿到兩塊玉牌，才明白過來陸時野一直知道我是誰……”
喬荊桃的眼眸閃動著急切的光，唇瓣張張合合，為陸時野說著好話。
“還有、還有，就是哥你說他沒給我的比賽投票的那次，也是有原因的……”
喬見川低眸註視著他，眼底湧動的情緒覆雜。
喬荊桃說了許久，也不見他哥的回應，問：“哥，你有聽我在說什麽嗎？你對陸時野有沒有改觀啊？”
“聽了。”
喬見川摸了摸喬荊桃的腦袋，未置可否，道：“時間也不早了，回去洗澡吧，早點休息，註意傷口別碰水。”
喬荊桃看不出來他哥在想什麽，只好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喬見川點了下頭，道：“出去的時候，給我把門帶上。”
喬荊桃只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幫他哥關了門。
喬見川將碗裏的餛飩都吃完，放在一邊，打開了電腦，開始處理下午耽擱的工作，一邊敲敲打打鍵盤，時不時端起杯子喝一口牛奶。
待工作告一段落，喬見川將空掉的餛飩湯碗和玻璃杯收在托盤裏，準備拿去樓下的廚房。
到走廊時，有一陣動靜聲自喬荊桃的房間傳來。
似是記著喬見川那句共處一室時不準關門的話，臥室的房門大敞，任誰在外面，都可以清楚地看清室內的景象。
喬見川停了腳步。
喬荊桃穿著幹凈的睡衣坐在沙發上，右手的紗布包著幾層保鮮膜，沒沾濕半點。
陸時野的襯衫袖口挽至小臂，衣角和褲腿都有一片被水花濺落的痕跡，透出深色的濕痕。
他在用吹風機給喬荊桃吹濕漉漉的頭發，眉目俊美無儔，神情認真專註，修長的手指拂過少年柔軟烏黑的發絲，輕柔而細致，像怕碰碎一個瓷娃娃般，處處透著珍重和小心翼翼。
喬荊桃微仰著頭，閉著扇子似的眼睫，臉頰粉撲撲的，紅潤的唇角微翹，乖乖地任由陸時野動作，是毫無防備的信任。
兩人側對著門口，沒人發現喬見川站在外面。
喬見川看了會兒，轉身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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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見川就跟個門神似的，杵在門口盯他倆。
喬荊桃坐在床邊，看陸時野把電腦放桌上連接電源線，視線一瞬不移地跟著，聲音軟得能掐出水：“你過來了，陸七七怎麽辦呀？”
陸時野道：“我托了徐助定期上門照看。”
喬見川插話：“陸七七是誰？”
喬荊桃理直氣壯：“我們的孩子啊！”
喬見川驚愕：“你倆男的哪兒整出的孩子！”
“就不準我們領養啊？”喬荊桃哼聲，“陸七七這名字是我取的，四舍五入，那陸七七就是我親生的。”
喬見川一陣錯亂。
怎麽又冒出個孩子？
不會是陸時野在外面有私生子，騙他家小寶是領養吧！他家小寶還屁顛屁顛主動湊上去，要當小爸……
陸時野解釋：“喬總，陸七七是我們撿的小貓。”
喬見川緊鎖的眉宇一松，如釋重負。
太好了，只是貓，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私生子。
喬荊桃朝他哥吐吐舌，眉眼狡黠又靈動，氣得喬見川手癢癢，想過去擰喬荊桃的耳朵。
喬見川深吸口氣，忽然有點疲憊，道：“我說什麽你現在也聽不進去，算了。”
又看向陸時野，警告似道：“我弟拎不清，陸總明事理，還請好自為之。”
喬荊桃一楞，沒來得及說話，喬見川轉身離開了客臥，一步未停，消失在兩人的視野裏。
喬荊桃張了張唇，神色浮起幾分愧疚，求助地看向陸時野，問：“我哥是不是真被我給氣著了？”
陸時野若有所思：“我也是第一次見喬總這麽生氣。”
喬荊桃的指尖輕輕蜷縮，摳著床面，有些委屈道：“是我哥先跟蹤我的，他都沒道歉，那我也不道歉。”
陸時野走來，在喬荊桃的身邊坐下。
床面壓下重量感，面前的男人伸出手掌，寬大溫暖的掌心摸了摸喬荊桃的臉頰，傳遞著溫和的安撫。
陸時野的語氣輕緩：“上次你哥用關系幫我壓了一個輿論，一場酒局，喝吐了幾次，結束的時候，我想感謝他，你哥不要錢，也不要項目讓利，只找我要實驗室裏A大背景的員工名單。”
喬荊桃聽懂了，纖長濃密的黑睫似無力的蝶翼垂落，咬了咬唇。
陸時野低聲道：“他一直在擔心你，怕你會被外面的人騙感情，怕自己沒有保護好你。”
喬荊桃悶悶的：“我知道的……哥對我很好。”
陸時野笑了下，轉而問：“你哥晚上好像沒吃什麽，寶寶等會兒要不要給他送點宵夜？”
喬荊桃想了想，點頭：“好，那我等會兒去給哥哥送熱牛奶。”
陸時野輕嗯一聲，哄著道：“寶寶好乖。”
喬荊桃有點羞赧：“不用誇我，我知道我做的事很幼稚啦。”
陸時野道：“不幼稚，寶寶知道什麽是對錯，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喬荊桃被誇一句，尾巴就能翹天上去，立刻神氣道：“就是就是，我哥拿我當小孩看待，什麽都不放心，其實我早就長大了。”
陸時野的眸底閃過寵溺笑意，順著道：“是，寶寶早就是個成熟的大人了，是你哥保護你慣了，思維還沒轉換過來。”
喬荊桃習慣想到什麽就去做什麽，沮喪的情緒一掃而空，迫不及待道：“那你先收拾，我下樓去給哥哥熱牛奶！”
“好，去吧。”
喬荊桃眼眸亮閃閃的，親了下陸時野的臉，起了身，腳步輕快地走出客房，剛出來就碰見了外面的葉妧。
葉妧端著一個木托盤，裏面是一碗撒著青蔥花的雞湯餛飩，正冒著氤氳霧氣，還有一杯熱好的牛奶。
喬荊桃的腳步剎停，神色怔楞。
“不是要去給哥哥送吃的？我正好端上樓了，一起過去吧。”葉妧溫和地笑著，“本來想來勸你幾句的，看樣子不用了。”
她的語氣含著深意：“小寶看起來作威作福的，倒是聽小陸的話。”
喬荊桃的臉頰一點點紅起來，拉著葉妧趕緊離遠了客臥：“媽媽，你聽見我和陸時野說話了？”
“就剛在門口聽見了幾句。”葉妧打趣道，“小寶怎麽不一口一個老公喊小陸了？”
“我剛吃飯的時候那麽喊，是為了氣哥哥……”
喬荊桃雪白臉頰上的紅暈愈發明顯，求饒道：“媽媽，你陪我去找哥哥吧。”
葉妧輕笑一下，點點頭，和喬荊桃一起前往喬見川的臥室門前。
喬荊桃拿左手咚咚叩了兩下喬見川的房門，又嗖地躲葉妧身後去了。
腳步聲很快接近，房門打開，露出喬見川的身影。
葉妧笑盈盈地開口：“小寶擔心你今晚沒吃好呢，叫我幫忙端了餛飩和牛奶上來。”
喬荊桃從葉妧的身後冒出毛絨絨的腦袋，討好賣乖地喊了聲：“哥——”
喬見川瞥他一眼，沒說話，端過葉妧手裏的托盤，道：“謝謝媽媽。”
他端著托盤回房間，葉妧朝喬荊桃使個眼色，喬荊桃立即像個小尾巴似的跟了上去，道：“哥哥哥哥哥，你怎麽不理我啊。”
喬見川將托盤放在書桌上，抽開椅子坐下，不答反問：“喊我做什麽，怎麽不去黏著你那男朋友了？”
喬荊桃道：“我來找哥哥求和嘛，哥你別生氣啦，我知道錯了。”
喬見川語氣稀奇，問：“你還知道錯了？”
喬荊桃把雙手背在後面，挺直胸膛，站得板正：“本寶深刻地反思了今天下午的所作所為，意識到了自己思想和行為上的不對！特地來找哥哥，承認自己的錯誤！”
“行，你繼續說。”喬見川拿起托盤裏的勺子，“讓我聽聽你錯哪兒了？”
喬荊桃振振有聲，抑揚頓挫：“我不該在飯桌上和哥哥嗆聲，惹哥哥生氣到吃不下飯，不該在哥哥的面前和陸時野親親熱熱，還故意說我們有一個孩子這種惹人誤會的話。雖然一開始是因為我生氣哥哥跟蹤我，故意作對，但我剛剛想明白了，哥哥也是因為擔心我，才做出這樣的事情……”
喬見川拿勺子舀小餛飩的動作一頓，視線看來，問：“你這是道歉，還是點我給你道歉呢？”
喬荊桃爭辯：“沒有啊，我認錯之心日月可昭，不管哥哥有沒有道歉，我都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先向哥哥道歉。”
喬見川拉來一個凳子，道：“坐。”
見喬荊桃坐下了，喬見川嘆口氣，無奈道：“好了，我也不該派人守在牧安的公寓門口，也不該坐車裏跟蹤你的出行。但是前提是，你以後做事也別遮遮掩掩的，讓我擔心了。”
喬荊桃嗯嗯點頭，又期待地問：“哥，那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氣了？”
喬見川道：“我沒生你的氣，生的是陸時野的氣。”
喬荊桃小聲道：“其實陸時野也挺好的，哥你也別生他的氣。”
喬見川平心靜氣地問：“小寶，你告訴我，你到底看上他哪點了？”
“哥，我剛開始對陸時野是抱著鬧著玩的態度。”喬荊桃道，“我也不喜歡穿小裙子，是裝成女孩子想捉弄他。”
喬見川想起那些傳聞，眉宇輕皺：“所以你就穿裙子去了他的公司？”
“也不是因為這個，哥你不是要參加一場晚宴，想和M家達成合作嗎？我就想，要是和他見一面，拖住陸時野不去晚宴，說不定能幫到你。”
喬荊桃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是我第一次和他現實接觸，真正碰面以後發現，他好像沒我想象中的那麽壞。”
喬見川沒想到中間還有自己無意的推動，一時之間啞了口，說不出話來。
“陸時野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性別，也知道我是誰，陪著我玩，任由我捉弄。他的名聲後來變成什麽樣了，哥你也知道的，但他一點都沒生氣。”
喬荊桃又想起什麽，急急解釋道：“對了，那些傳聞都是假的。情趣扮演那個，是我幫一個學姐出了cos，漫展離韜業很近，我就順路過去了，也沒有和他在辦公室玩亂七八糟的play，那時候我還沒喜歡他呢。”
喬見川抓住關鍵點，皺眉問：“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誰？”
喬荊桃點點頭，道：“哥，你還記得我有個練琴的直播間嗎？陸時野一直關註著我，也喜歡我很久了，上次他回學校開宣講會，我以喜歡他的學妹名義加他聯系方式，發了照片，他就認出我了。”
他又湊過去，勾出修長頸項掛著的那塊桃子玉牌，道：“這塊玉牌也是陸時野親手做的，也是為了送給我做的，前段時間我一直以為玉牌落在邡哥的清吧了，其實根本不是，是掉王叔送我們過去的車上了，我後來拿到兩塊玉牌，才明白過來陸時野一直知道我是誰……”
喬荊桃的眼眸閃動著急切的光，唇瓣張張合合，為陸時野說著好話。
“還有、還有，就是哥你說他沒給我的比賽投票的那次，也是有原因的……”
喬見川低眸註視著他，眼底湧動的情緒覆雜。
喬荊桃說了許久，也不見他哥的回應，問：“哥，你有聽我在說什麽嗎？你對陸時野有沒有改觀啊？”
“聽了。”
喬見川摸了摸喬荊桃的腦袋，未置可否，道：“時間也不早了，回去洗澡吧，早點休息，註意傷口別碰水。”
喬荊桃看不出來他哥在想什麽，只好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喬見川點了下頭，道：“出去的時候，給我把門帶上。”
喬荊桃只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幫他哥關了門。
喬見川將碗裏的餛飩都吃完，放在一邊，打開了電腦，開始處理下午耽擱的工作，一邊敲敲打打鍵盤，時不時端起杯子喝一口牛奶。
待工作告一段落，喬見川將空掉的餛飩湯碗和玻璃杯收在托盤裏，準備拿去樓下的廚房。
到走廊時，有一陣動靜聲自喬荊桃的房間傳來。
似是記著喬見川那句共處一室時不準關門的話，臥室的房門大敞，任誰在外面，都可以清楚地看清室內的景象。
喬見川停了腳步。
喬荊桃穿著幹凈的睡衣坐在沙發上，右手的紗布包著幾層保鮮膜，沒沾濕半點。
陸時野的襯衫袖口挽至小臂，衣角和褲腿都有一片被水花濺落的痕跡，透出深色的濕痕。
他在用吹風機給喬荊桃吹濕漉漉的頭發，眉目俊美無儔，神情認真專註，修長的手指拂過少年柔軟烏黑的發絲，輕柔而細致，像怕碰碎一個瓷娃娃般，處處透著珍重和小心翼翼。
喬荊桃微仰著頭，閉著扇子似的眼睫，臉頰粉撲撲的，紅潤的唇角微翹，乖乖地任由陸時野動作，是毫無防備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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