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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小裴嗝屁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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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小裴嗝屁現場

裴溪洄曾在孤獨一人的夜晚幻想過無數次回家時的場景。

可能是哥哥牽著他的手踏入玄關,可能是客廳裏擺著紅酒和燭光晚餐,可能是在一個久違的擁抱裏跌跌撞撞地撲進臥室,甚至還有可能,是他把自己藏進行李箱,偷渡進家門。

但等到這一天真正來臨時,以上種種場景全都不適用。

從下車到進家前,他的腳都沒沾過地板,靳寒全程將他抗在肩上。

門一打開,他人進來了,半條腿還懸在外面,就被攥住腰一把提起來扔在玄關鞋櫃上。

後背猛地撞向玻璃櫃,腦袋就要磕向櫃門,靳寒把他拽回來,扯入一個帶著血腥氣的熾熱懷抱。

等待了三百多天的吻,鋪天蓋地地將他包裹。

夕陽落盡,他們沒來得及開燈。

後海碼頭傳來聒噪的鼓聲。

玄關仿佛變成微醺的酒池,窗簾被海風吹得揚起,遠海上的燈塔射來遙遙一柱刺眼的圓形光圈,正好將他們兩個包圍其間。

像在某個私密場合偷q被用手電筒照住的情侶。

裴溪洄有些害羞,擡手擋住眼睛。

靳寒不準,攥住他兩只手腕向後反擰,用領帶綁上,讓他在光下明明白白地被自己侵占。

“唔……你太壞了……哥……”

嘴巴被吃麻了,舌頭好像在融化。

靳寒掐著他的脖子撕咬,會在他喘不過氣的間隙大發慈悲把他放開,轉去攻占耳後和脖頸。

哥哥的嘴唇是一種刑具。

裴溪洄心臟狂跳,腦袋裏嗡嗡作響,慢慢地招架不住。

“哥,開燈好不好……我想看看家裏……”

“看什麽,家裏一點沒變。”

他的嗓音性感得讓人頭皮發麻。

“我想看看……哥住過的痕跡……”

“沒有。”靳寒捧著他的臉,鼻尖蹭著他的鼻尖,“你不在我不住家裏。”

裴溪洄心口暖融融的。

“那臟了怎麽辦?請人打掃嗎?”

“不請,我們家,我自己回來打掃。”

再無暇應承這些掃興的話,靳寒封住他叭叭個不停的嘴巴。

裴溪洄大腦缺氧,好幾次接近窒息,在哥哥懷裏暈暈乎乎地化成一灘水。

“怎麽了?”靳寒拍拍他的臉,“眼睛都不聚焦了,變小傻子了?”

小狗眨著濕漉漉的眼睛,嘴唇水亮亮,呆呆的樣子顯得格外乖馴。

三四秒後他的眼睛才重新對上焦,視線一點點爬回哥哥臉上,嘴巴一扁啞聲哀求:“親慢一點好不好啊,哥……緩一緩,我想先看看家裏,求你了……”

這眼淚吧嗒的可憐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靳寒在用強呢,可他虛軟的兩只手恢覆力氣後還不是第一時間圈到哥哥背上,生怕他哥不給他了。

靳寒揩去他眼尾的淚,拿出條鏈子給他戴上。

借著微弱的燈光,裴溪洄看到自己脖子上一圈胖乎乎的金瓜子。

是他之前偷拿了十九顆金瓜子去打的項鏈,後來被哥哥要了回去。

“我還以為這個被拆掉了……”

他珍惜地摸著鏈子,眼睛裏碎光浮動。

“哭成那樣就和我要十九顆瓜子,我得多狠心才會給你拆了。”

“可我那天對哥說了很多過分的話……”他到現在想起來都後悔。

靳寒擡手在他嘴上抽了個小巴掌,“消停了?”

這過家家似的力道,裴溪洄沒繃住笑出聲:“消停了。”

“能親了嗎?”

“您請便。”

靳寒把他抱起來,邊親邊往裏走。

裴溪洄仰著腦袋,小口小口吞咽著,按在他背上的指尖時而痙攣,時而虛軟。

臥室的溫度在升高,窗外一陣陣鼓聲遮蓋住他們急促的心跳。

裴溪洄忽然響起什麽:“daddy,換我親親你……”

他圈住靳寒的脖頸,溫軟的唇就像兩片羽毛,從靳寒的額頭緩緩滑落,再是眼睛、鼻尖……

他不會哥哥那樣激烈的親法,在一起五年了還是只會小動物和主人貼貼的招數。

靳寒卻很受用,心臟像是被包裹在一片羽毛裏,珍惜地捧著。

“又賣乖幹什麽?”他抱著弟弟打悠悠。

裴溪洄被悠得醉醺醺的:“我的地毯,哥真的……燒掉了嗎?”

靳寒垂眸註視著他,眼神無奈又心疼。

“你說呢?”

他把弟弟抱進臥室。

門一打開,裴溪洄就看到一角粉色絨毯,緊跟著淚水就滑出眼眶。

他從哥哥身上跳下來,迫不及待地跑進去,站在地毯前,甚至都不舍得踩。

靳寒從背後環住他的腰:“安心了?”

裴溪洄沒作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地毯上,新印上去的二十三歲的小豬。

小豬縮在角落裏,頂著一片大大的葉子,頭頂在下雨,它閉著眼睛很害怕的樣子。

“為什麽是這樣的?”裴溪洄問。

靳寒說:“二十三歲,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遇到一件很難很難的事,哥沒保護好你。”

呼吸一窒,裴溪洄只覺心臟被碾碎了。

哥哥曾說,這塊地毯是他簽下離婚協議的前一天做好送過來的,給地毯印圖案的工期是兩個月,也就是說他哥最晚是在他們離婚前兩個月,選定了這個圖案。

離婚前兩個月,是他鬧得最兇的時候,即便在家裏睡也不準哥哥抱他碰他。

可即便那樣他哥都沒怨他,而是愧疚自己沒保護好弟弟。

裴溪洄轉頭撲進他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對不起,哥,我太混蛋了,我壓根就不是人……你不要親我了,你抽我一頓出出氣吧……”

靳寒又心疼又好笑,摟著他拍拍後背:“我的氣早出了,我現在不想抽你,只想搞.你。”

裴溪洄臉上還掛著淚呢,一下子悲傷的情緒全散了。

他瞟一眼地毯,小聲打商量:“能不能在這裏試試啊?”

“不能。”靳寒拒絕得非常幹脆。

“為啥?以前在哪兒都聽我的!”

“我怕你尿床。”

“我——”裴溪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自己狗橫狗橫地非要問,問完又恨不得鉆地縫。

靳寒火上澆油:“真弄臟了送洗的時候我怎麽說?我的小狗不聽話在地毯上撒niao?”

裴溪洄沒臉活了。

“我不會的!我就算真那個……也會忍著點的!”

“行吧。”

這就答應了?

裴溪洄忍不住得寸進尺:“那如果我實在忍不住還是弄臟了,哥你送洗的時候咋和人說啊?”

“還說什麽,臟了就不送了,我自己弄的自己洗。”

靳寒把他打橫抱起,放在地毯上,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擡起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從上到下扯開襯衫扣子。

“小時候尿床我給你洗床單被罩,長大了尿床我給你洗地毯,明天給你打個獎牌,尿床大王。”

靳寒俯身解開他的手腕,纏在自己脖子上。

“等……等一下!”

裴溪洄歪過頭,感覺到哥哥那裏邊跟藏了把槍似的,再想要也有些怕。

怕的時候他本能去找哥哥。

“哥,我好期待啊,我好想好想,但我有點怕……”

“怕什麽?”

他說不出口。

靳寒幫他說:“怕我當一年和尚,終於解禁了把你往死裏整。”

“哥!”裴溪洄臊得擡不起頭來,“你怎麽總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啊!都不害臊的嘛?”

“為什麽要害臊?”

靳寒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男歡女愛,天經地義。”

裴溪洄軟聲哼哼:“那你不要太兇,好不好?”

“不好。”

裴溪洄垮起個小臉。

靳寒捋過他耳邊幾根金發:“崽崽,你今天得哭一場。”

他自己作的妖就自己受,沒得商量。

“就……哭一場嗎?”

“可能要哭一宿。”

裴溪洄已經想哭了,躍躍欲試地想要往下滑,又被他哥給提了上去。

靳寒知道他想幹什麽。

怕一會兒被收拾得太慘,所以正式開始之前用嘴巴給他輕減一下。

但他不想,一點都不想。

他看著裴溪洄,堵住他最後的退路。

“今晚不準你做別的。”

就要真刀真槍,就要酣暢淋漓,就要做足了爽透了,一點花招別想用。

裴溪洄還在掙紮:“可是我想嘛……”

“等明天早上。”

“那還要等好幾個小時呢,求求哥,好哥哥,讓我——唔。”

話沒說完,靳寒在他屁股上抽了一記。

“省著點撒嬌吧,該哭的時候再哭。”

……

海風狂勁,月色朦朧。

浪花使出渾身力氣拍打礁石。

臥室內正在上演車輪戰。

第一輪小豬地毯就臟了。

然後是客廳沙發、廚房餐桌、書房裏的秋千。

第二輪開始前靳寒把他抱去洗澡,洗完回來人不見了。

他往床底下一看,裴溪洄正藏在裏面。

“哥……我真不行了……真來不了了……能不能留著明天……”

“已經是明天了。”靳寒提醒他,“自己出來,別等我去抓你。”

裴溪洄搖頭,打死都不出去。

靳寒朝他伸出手:“爬出來。”

“可是哥哥——啊!”

他話沒說完就被拽了出去。

再醒過來是第二天的晚上,墻上掛鐘指向七點,他們是昨晚七點開始的。

裴溪洄癱在床上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讚。

還真是長了個……鐵錠……

照這個以後也不敢鬧離婚了,再鬧兩次小命沒了。

他想起來,但感覺不到手腳的存在,骨頭都散架了,眼睛腫得完全睜不開。

靳寒推門進來,嘴對嘴給他餵蜂蜜桂花水。

裴溪洄說:“我覺得我要嗝屁了……”

“別亂說話。”

“可是我唧唧疼。”

“不疼,給你抹藥了。”

“腰子也疼。”

“腰子不疼,腰子沒了。”

“嗯?我腰子哪去了?”

“我給你切下來賣了。”

“……”他哼哼唧唧地窩進哥哥懷裏,“哥我這算是,追到了嗎?”

靳寒反問:“問這話之前,不該先告訴我那顆定時炸彈到底是什麽嗎?”

裴溪洄笑起來,聲音啞得厲害:“我以前覺得它是定時炸彈,因為我一旦把它攤開了放在明面上講,我就沒退路了,我不知道它最終會是一個什麽走向,我怕我接受不了又再無選擇的餘地。”

“那現在呢?”靳寒問。

“現在,它或許會是個禮物吧。”

“我想好了。”他說,“我不要退路了,我把你想要的都給你。”

他拿過自己的衣服,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鑰匙,交給哥哥。

“我在茶社的書房裏藏了一間密室。”

“哥進去看看,就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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