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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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一個藍色身影出現在花月門門口。
“倏”的一道白光飛出。
“呵，葉逍遙，你這師父當得挺不錯的嘛。”藍衣人擡手輕輕一並二指，便夾住了那飛向他的劍芒。
“喲，清澤來啦？”葉逍遙和小北冥君走了出來。
“給你，小家夥，劍法不錯哦，就是力道小了點。”杜清澤反手一扣，將劍柄一側伸向小北冥君。
“他還小嘛，長大了就好了。”葉逍遙笑瞇瞇地說。
三人走入堂內，小北冥君跑在前面準備做飯。
“我倒是有點羨慕你了，身在桃源，不問世事。其實修仙之人本就該如此。”杜清澤輕撫著石柱，略有些惆悵。
“你豈非一直都很羨慕我？我也不過是光桿一人無事一身輕罷了，在你眼裏倒成了逍遙自在了？”葉逍遙盤腿而坐。
小北冥君趕忙端來兩杯冒著熱氣的茶水。
“我是說真的……哎，你這杯子裏泡的什麽玩意？”杜清澤端起杯子，剛要喝水，卻見杯裏飄著上上下下的綠色圓葉片。
“沒錢買茶葉，泡了點榆樹錢，湊合喝吧。”葉逍遙嘿嘿一笑，“怎麽，這回還羨慕我了不？”
杜清澤抿了一口茶水，那水倒也清甜。
“若是當真這麽閑暇，日子清苦一點倒也沒什麽，只是夜柳門雖是小門派，但門內弟子也不少，上上下下又一大堆瑣事，擾人心煩。”杜清澤放下杯子，“其實你這樣何嘗不好，全身心在一個弟子身上，師徒感情也有，哪像我，每天查那些弟子功課像訓練軍隊似的。”
葉逍遙聽罷，笑了笑，“清澤兄何不娶個夫人替你料理門內事物啊？怎麽說有個女人在家，至少不會那麽多煩心事。”
“你開什麽玩笑！”杜清澤開玩笑似的捶向葉逍遙的肩膀，哪知葉逍遙臉色大變，緊蹙著眉頭捂了一下捶到的左肩，餘光瞥了一眼背對著他們的小北冥君，放下了手。
“逍遙……”杜清澤起初被葉逍遙突變的表情嚇了一跳，以為他受了很重的傷，但當他看到葉逍遙瞥了一眼小北冥君後，心下了然了。
他湊近葉逍遙，低聲說：“他……一直都這樣嗎？”
葉逍遙居然疼得冒出了虛汗，不過臉色蒼白的他還是勉強笑了笑：“他現在還小，體內靈氣與鬼氣不平衡也實屬正常，等他再大一點兒就好了，修仙可以使他壓制住體內的鬼氣。”
“可你也不能天天被他……”杜清澤一臉擔憂，“下次我多給你帶點藥。”
“不用。”葉逍遙似是緩了過來，輕聲說，“反正也習慣了。”
“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明明……”杜清澤突然情緒有些激動，不過對上葉逍遙迎面制止的目光，便將話咽了下去，“逍遙，果然你才是真正的仙人。”
“過獎過獎。”終於繞開了那個話題，葉逍遙輕松地笑了笑。
“吃飯了，師父，杜仙主。”
見小北冥君端上來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杜清澤都驚呆了：“這……全都是這小鬼做的？”
“別小鬼小鬼的，他可是我徒弟，叫小冥子。”葉逍遙笑著摟過小北冥君，小北冥君的臉剎時漲得通紅。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哪會做這些呀？來來來，快嘗嘗我家小冥子的手藝！”葉逍遙將筷子遞給杜清澤。
杜清澤吃了一口，讚嘆道：“好吃！葉逍遙你可是真撿了個大便宜，以後吃飯不用愁了。沒想到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廚藝，逍遙，你可真有口福啊！”
“嗨，我哪有什麽口福，他又不能留在我身邊一輩子，等將來小冥子成了親，那個嫁與他的姑娘才是真有口福！”沒註意到小北冥君微微握緊了雙拳，葉逍遙還在那兒自顧自地說：“清澤兄可有意中人啊？”
見話題又引回自己身上了，杜清澤有些無語。
“你還有那閑工夫關心我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趕緊混個出人頭地，當個正經的仙門門主，不然沒背景沒名聲的，你就等著打光棍吧。”
“我可不著急，我又沒爹沒娘，沒人在我耳邊成天嘟囔趕緊成親好傳宗接代。”葉逍遙挑釁地看了看杜清澤。
“葉逍遙你……行了，趕緊吃飯，當著孩子面什麽都敢說。”杜清澤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葉逍遙，葉逍遙也想到小北冥君就在自己身邊，兩個光棍男在那聊什麽成親傳宗接代的，對小孩子影響是不太好，趕緊地也閉嘴了。
……
送走杜清澤後，夜已深，葉逍遙忍著左肩的腫痛輕輕摟著小北冥君，自從小北冥君被帶回花月門後，幾乎天天晚上發狂，好在仙人回血較快，不至於被小北冥君吸成幹屍，但是天天咬一個地方，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傷口變得青紫已是家常便飯，疼著疼著倒也習慣了，只有傷口實在腫得太嚴重容易被小北冥君看出來時，葉逍遙才會上一點藥。
“師父……”寂靜的夜中傳出了像小貓一樣微弱的聲音。
“怎麽了？小冥子？”葉逍遙問道，難道是這孩子又哪裏不舒服了？
“您將來會娶一個師娘嗎？”
顯然沒料到小北冥君居然會問這種問題，葉逍遙楞了一下，突然想起今天在春臺上和杜清澤的談話，心裏暗暗叫糟，果然有些話不能當著孩子的面說。
不過，單從小北冥君的語氣裏根本聽不出來他到底是否希望葉逍遙成親，為了避免小北冥君傷心，思考了一下，葉逍遙還是答了個折中的回答。
“這姻緣嘛，向來都是說不準的，或許將來師父會遇到心儀的人，也或許不會，看緣分吧。”葉逍遙氣定神閑地答完了，答完後，還在心中默默地誇了自己一句：我怎麽這麽聰明！
“那如果遇到了呢？”嘿，這孩子怎麽還沒完沒了了呢？一口氣還沒吐完，葉逍遙差點沒被剩下的半口氣嗆死。
“小冥子是不是就要離開師父了？”小北冥君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說，葉逍遙突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兩者有什麽聯系嗎？”
“當然有，這裏只有一間仙堂，為了給未來的師娘和師父的小寶寶讓地方，小冥子只能離開。”小北冥君竟是用十分認真嚴肅的口氣說的。
未……來的師娘和……小寶寶？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這小家夥一天到晚腦子裏都想什麽呢？
葉逍遙忍俊不禁，只是更緊地摟了摟小北冥君：“小冥子呀，這些……都是未知的嘛，將來發生什麽將來再說，至少現在你看師父我這麽窮，就是想討也討不到媳婦呀！”
小北冥君沒有答話，似乎覺得葉逍遙說的有理，葉逍遙苦笑了一下，接著說：“再說了，小冥子也會長大的呀，也會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到時也是要離開師父的呀！”
“……”小北冥君沈默了，似乎已經想通了。
“好了，別多想了，睡吧……”
“師父……”小北冥君突然開口。
“我不會娶別人……”
葉逍遙怔住了。
“我要一輩子留在師父身邊。”一字一頓，像顆顆石子敲擊著葉逍遙的心扉。
“睡吧。”葉逍遙淡淡地說了兩個字，閉上了眼。
……
未來之事，誰又說的準？一切都在變化，所以不要說絕對的話，更不要說什麽“永遠”。
……
“師父，小冥子不會離開你，小冥子要一輩子留在師父身邊。”
身處一片花海之中，葉逍遙的對面，站著一個小小的白衣人影。
小北冥君用稚嫩的聲音說完，沖葉逍遙甜甜地笑了，葉逍遙也回應了他一個微笑。
一陣微風帶起一陣花瓣雨，那小小身影瞬間變成了一個個子高高的白衣少年。
衣擺翩躚，烏黑的長發與酒紅色的發帶上下翻飛，縱使有些陌生，但那清澈如水的雙眸卻還是原來的樣子，不是北冥君還是誰？！
長成俊朗少年的北冥君沖著葉逍遙微笑，那微笑已褪去了稚氣，更顯成熟。
“師父，對不起，我要離開你了，我已經有了心上人，我要保護他。”
葉逍遙顯然沒料到他會說這種話，竟呆楞了片刻。
……
畫面一轉，一對穿著紅衣的新人背對著他向前走去，新娘蓋著紅蓋頭，新郎牽著新娘的手，只消看背影，便知那新郎是北冥君。
終於，該離去的還是要離去嗎？果然，什麽都留不住的，小冥子，已經長大了啊，他有權利去尋找他的真愛，終歸是，有些承諾，有些話，隨著時間的流逝，像一陣風，吹過，便消失了，仿佛從來就不曾出現在這世上，忘了便忘了……
“嫁給我好不好？”北冥君微微側臉，深情地凝望著他眼前蓋著紅蓋頭的新娘，聲音溫柔至極。
真好……這樣……多好啊，小冥子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和自己所愛的人一輩子相守在一起……這樣……多好啊……
似是感到身後有人，北冥君轉過頭，沖著葉逍遙淺淺一笑：“師父。”
……
一睜眼，葉逍遙發現他的臉已被淚水浸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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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藍色身影出現在花月門門口。
“倏”的一道白光飛出。
“呵，葉逍遙，你這師父當得挺不錯的嘛。”藍衣人擡手輕輕一並二指，便夾住了那飛向他的劍芒。
“喲，清澤來啦？”葉逍遙和小北冥君走了出來。
“給你，小家夥，劍法不錯哦，就是力道小了點。”杜清澤反手一扣，將劍柄一側伸向小北冥君。
“他還小嘛，長大了就好了。”葉逍遙笑瞇瞇地說。
三人走入堂內，小北冥君跑在前面準備做飯。
“我倒是有點羨慕你了，身在桃源，不問世事。其實修仙之人本就該如此。”杜清澤輕撫著石柱，略有些惆悵。
“你豈非一直都很羨慕我？我也不過是光桿一人無事一身輕罷了，在你眼裏倒成了逍遙自在了？”葉逍遙盤腿而坐。
小北冥君趕忙端來兩杯冒著熱氣的茶水。
“我是說真的……哎，你這杯子裏泡的什麽玩意？”杜清澤端起杯子，剛要喝水，卻見杯裏飄著上上下下的綠色圓葉片。
“沒錢買茶葉，泡了點榆樹錢，湊合喝吧。”葉逍遙嘿嘿一笑，“怎麽，這回還羨慕我了不？”
杜清澤抿了一口茶水，那水倒也清甜。
“若是當真這麽閑暇，日子清苦一點倒也沒什麽，只是夜柳門雖是小門派，但門內弟子也不少，上上下下又一大堆瑣事，擾人心煩。”杜清澤放下杯子，“其實你這樣何嘗不好，全身心在一個弟子身上，師徒感情也有，哪像我，每天查那些弟子功課像訓練軍隊似的。”
葉逍遙聽罷，笑了笑，“清澤兄何不娶個夫人替你料理門內事物啊？怎麽說有個女人在家，至少不會那麽多煩心事。”
“你開什麽玩笑！”杜清澤開玩笑似的捶向葉逍遙的肩膀，哪知葉逍遙臉色大變，緊蹙著眉頭捂了一下捶到的左肩，餘光瞥了一眼背對著他們的小北冥君，放下了手。
“逍遙……”杜清澤起初被葉逍遙突變的表情嚇了一跳，以為他受了很重的傷，但當他看到葉逍遙瞥了一眼小北冥君後，心下了然了。
他湊近葉逍遙，低聲說：“他……一直都這樣嗎？”
葉逍遙居然疼得冒出了虛汗，不過臉色蒼白的他還是勉強笑了笑：“他現在還小，體內靈氣與鬼氣不平衡也實屬正常，等他再大一點兒就好了，修仙可以使他壓制住體內的鬼氣。”
“可你也不能天天被他……”杜清澤一臉擔憂，“下次我多給你帶點藥。”
“不用。”葉逍遙似是緩了過來，輕聲說，“反正也習慣了。”
“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明明……”杜清澤突然情緒有些激動，不過對上葉逍遙迎面制止的目光，便將話咽了下去，“逍遙，果然你才是真正的仙人。”
“過獎過獎。”終於繞開了那個話題，葉逍遙輕松地笑了笑。
“吃飯了，師父，杜仙主。”
見小北冥君端上來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杜清澤都驚呆了：“這……全都是這小鬼做的？”
“別小鬼小鬼的，他可是我徒弟，叫小冥子。”葉逍遙笑著摟過小北冥君，小北冥君的臉剎時漲得通紅。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哪會做這些呀？來來來，快嘗嘗我家小冥子的手藝！”葉逍遙將筷子遞給杜清澤。
杜清澤吃了一口，讚嘆道：“好吃！葉逍遙你可是真撿了個大便宜，以後吃飯不用愁了。沒想到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廚藝，逍遙，你可真有口福啊！”
“嗨，我哪有什麽口福，他又不能留在我身邊一輩子，等將來小冥子成了親，那個嫁與他的姑娘才是真有口福！”沒註意到小北冥君微微握緊了雙拳，葉逍遙還在那兒自顧自地說：“清澤兄可有意中人啊？”
見話題又引回自己身上了，杜清澤有些無語。
“你還有那閑工夫關心我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趕緊混個出人頭地，當個正經的仙門門主，不然沒背景沒名聲的，你就等著打光棍吧。”
“我可不著急，我又沒爹沒娘，沒人在我耳邊成天嘟囔趕緊成親好傳宗接代。”葉逍遙挑釁地看了看杜清澤。
“葉逍遙你……行了，趕緊吃飯，當著孩子面什麽都敢說。”杜清澤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葉逍遙，葉逍遙也想到小北冥君就在自己身邊，兩個光棍男在那聊什麽成親傳宗接代的，對小孩子影響是不太好，趕緊地也閉嘴了。
……
送走杜清澤後，夜已深，葉逍遙忍著左肩的腫痛輕輕摟著小北冥君，自從小北冥君被帶回花月門後，幾乎天天晚上發狂，好在仙人回血較快，不至於被小北冥君吸成幹屍，但是天天咬一個地方，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傷口變得青紫已是家常便飯，疼著疼著倒也習慣了，只有傷口實在腫得太嚴重容易被小北冥君看出來時，葉逍遙才會上一點藥。
“師父……”寂靜的夜中傳出了像小貓一樣微弱的聲音。
“怎麽了？小冥子？”葉逍遙問道，難道是這孩子又哪裏不舒服了？
“您將來會娶一個師娘嗎？”
顯然沒料到小北冥君居然會問這種問題，葉逍遙楞了一下，突然想起今天在春臺上和杜清澤的談話，心裏暗暗叫糟，果然有些話不能當著孩子的面說。
不過，單從小北冥君的語氣裏根本聽不出來他到底是否希望葉逍遙成親，為了避免小北冥君傷心，思考了一下，葉逍遙還是答了個折中的回答。
“這姻緣嘛，向來都是說不準的，或許將來師父會遇到心儀的人，也或許不會，看緣分吧。”葉逍遙氣定神閑地答完了，答完後，還在心中默默地誇了自己一句：我怎麽這麽聰明！
“那如果遇到了呢？”嘿，這孩子怎麽還沒完沒了了呢？一口氣還沒吐完，葉逍遙差點沒被剩下的半口氣嗆死。
“小冥子是不是就要離開師父了？”小北冥君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說，葉逍遙突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兩者有什麽聯系嗎？”
“當然有，這裏只有一間仙堂，為了給未來的師娘和師父的小寶寶讓地方，小冥子只能離開。”小北冥君竟是用十分認真嚴肅的口氣說的。
未……來的師娘和……小寶寶？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這小家夥一天到晚腦子裏都想什麽呢？
葉逍遙忍俊不禁，只是更緊地摟了摟小北冥君：“小冥子呀，這些……都是未知的嘛，將來發生什麽將來再說，至少現在你看師父我這麽窮，就是想討也討不到媳婦呀！”
小北冥君沒有答話，似乎覺得葉逍遙說的有理，葉逍遙苦笑了一下，接著說：“再說了，小冥子也會長大的呀，也會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到時也是要離開師父的呀！”
“……”小北冥君沈默了，似乎已經想通了。
“好了，別多想了，睡吧……”
“師父……”小北冥君突然開口。
“我不會娶別人……”
葉逍遙怔住了。
“我要一輩子留在師父身邊。”一字一頓，像顆顆石子敲擊著葉逍遙的心扉。
“睡吧。”葉逍遙淡淡地說了兩個字，閉上了眼。
……
未來之事，誰又說的準？一切都在變化，所以不要說絕對的話，更不要說什麽“永遠”。
……
“師父，小冥子不會離開你，小冥子要一輩子留在師父身邊。”
身處一片花海之中，葉逍遙的對面，站著一個小小的白衣人影。
小北冥君用稚嫩的聲音說完，沖葉逍遙甜甜地笑了，葉逍遙也回應了他一個微笑。
一陣微風帶起一陣花瓣雨，那小小身影瞬間變成了一個個子高高的白衣少年。
衣擺翩躚，烏黑的長發與酒紅色的發帶上下翻飛，縱使有些陌生，但那清澈如水的雙眸卻還是原來的樣子，不是北冥君還是誰？！
長成俊朗少年的北冥君沖著葉逍遙微笑，那微笑已褪去了稚氣，更顯成熟。
“師父，對不起，我要離開你了，我已經有了心上人，我要保護他。”
葉逍遙顯然沒料到他會說這種話，竟呆楞了片刻。
……
畫面一轉，一對穿著紅衣的新人背對著他向前走去，新娘蓋著紅蓋頭，新郎牽著新娘的手，只消看背影，便知那新郎是北冥君。
終於，該離去的還是要離去嗎？果然，什麽都留不住的，小冥子，已經長大了啊，他有權利去尋找他的真愛，終歸是，有些承諾，有些話，隨著時間的流逝，像一陣風，吹過，便消失了，仿佛從來就不曾出現在這世上，忘了便忘了……
“嫁給我好不好？”北冥君微微側臉，深情地凝望著他眼前蓋著紅蓋頭的新娘，聲音溫柔至極。
真好……這樣……多好啊，小冥子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和自己所愛的人一輩子相守在一起……這樣……多好啊……
似是感到身後有人，北冥君轉過頭，沖著葉逍遙淺淺一笑：“師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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