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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微怔了一會兒後, 玄念道：
“施主是個率性之人。”
“那可不。”巫九楓十分自信道，“現在像我這樣實誠的人可不多了……餵，我說的是真話，你不要笑！”
玄念收斂起唇邊溢出的笑意, 認錯道：
“是貧僧失禮了, 施主這邊請。”
他們沿著崖邊走到一處人煙稀少之處, 玄念凝望了一會兒逐漸西斜的落日, 緩聲詢問道：
“施主可曾夢到過發生在未來的事？”
“你是說預知夢嗎？好像做過吧, 但這種夢就算做過，也很難記起來了吧？”巫九楓回憶了一下。
自從穿越之後，她睡眠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踏入一品境之後, 她更是直接用打坐代替睡眠。
而據她所知，她身邊的其他修士們, 也大多都是如此。
畢竟比起什麽都不幹躺在床上睡一覺, 打坐既能休息，還能修煉, 性價比更高。
一品境二品境的修士，可能還貪戀床榻每天瞇上一兩個時辰。
但等他們等階越來越高, 便徹底舍棄了這一休息的方式。
相比起這個, 她更加好奇：
“原來萬佛寺的佛修們踏入修行之後依然還會睡覺嗎？我以為你們也會用打坐代替睡眠。”
玄念搖頭：
“其實也很少, 只是前陣子, 因為一些緣故, 貧僧時常入夢。”
按道理來說，像他們這種境界的修士, 已經很難再做夢了。
一旦做夢，便意味著夢中的內容可能與自己有莫大的關系, 是很重要的預警。
所以，當知道了這件事之後，萬佛寺的永思主持便對此事尤為關註。
又因為玄念夢中的情形不好讓太多人知道，所以他便只能允他私下裏調查。
於是，這便是萬佛寺的佛子隱瞞身份前往劍閣的原因了。
只是，玄念沒想到自己剛到了沒多久，便陰差陽錯暴露了身份。
劍閣問詢後，他也無法再行隱瞞。
巫九楓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說起，牽連你暴露身份的人我認識哦，還是我的師姐，這不合適，嘛。
她只問起了一件事：
“你做了什麽夢？”
玄念一頓，眼眸中竟流露出徹骨的悲意t。
他沒有再說話，巫九楓也不催促。
兩人便順著山崖繼續向前走。
直到走到此行的盡頭，前方又是一片斷崖，他們已經無路可走。
兩人便都停下腳步。
不遠處，夕陽已下沈了一半，天空中的雲彩都染成璀璨的金色。
“天要晚了。”巫九楓感嘆道，“好久沒看到這麽完整的落日了。”
玄念也迎著落日餘霞看了一會兒，然後，微微頷首道：
“抱歉，讓你久等了。”
“你做出決定了嗎？事先說明，和你談話的內容我可能會上報哦。”
巫九楓也不看他，托著後腦，語氣平淡：
“你可以理解的吧？主要是你的身份太高啦，我師父來之前可跟我強調過好幾次了，而且最重要是，我們之間的關系，還不足以讓我為你隱瞞這些。”
當時，安世浮的話是，她盡管帶著佛子飽覽劍閣的風采，多多交流學習，但也最好能順帶打探萬佛寺的佛子為什麽特意隱瞞身份過來。
不過，安世浮顯然沒對自己的徒弟能打探出別人都打探不了的消息抱有太多的期望，所以也只是隨口提了提。
“那麽便請上報吧。”
玄念的聲音自身側傳來：
“貧僧也希望，這只不過是一個夢。”
“沒問題，說吧。”
“我夢見，日後的這片土地上，血流成河……”
*
當導游的一天很快結束了。
在巫九楓的一百字匯報上交之後，很快便有人叫她去，仔細詢問當天發生的事，具體到他們說的每一句話。
在巫九楓覆述的同時，屋內還有一個亮著的光球一直都在工作著，應該是測謊或者留檔一類的東西吧。
巫九楓這樣估計著。
當巫九楓覆述到最後時，記錄的弟子忽然停下，表情第一次出現了破功：
“你說，你臨走前，還問了佛子‘你眉心的朱砂痣是天生的嗎’？”
“是啊，不能問嗎？我很好奇啊，你難道不好奇嗎？”巫九楓瞥了他一眼。
記錄的弟子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他怎麽回答的？”
“不告訴你，這跟正事沒關系吧，我有權拒絕回答。”巫九楓道，“當然，你也可以跟上面寫個條子，條子上寫你想知道我最後問佛子他眉心的朱砂痣是不是天生的，如果你這麽做了，我肯定會說的。”
弟子臉上的八卦表情立刻龜裂開來，他苦笑了一下：
“師妹啊師妹，看在同出一門的份上！”
“不要，而且你先前審我的時候怎麽沒說我們同出一門呢，這是不正當的要求，我需要隱私。”
巫九楓繼續拒絕。
“師妹——”
弟子正要繼續窮追猛打之際，審訊室的大門忽然被踢開。
怒氣沖沖的安世浮闖入屋內，對著巫九楓上下瞧了好幾眼，確定她沒有受傷，臉上的怒氣才散了不少：
“還沒審完？人我要帶走了！”
望著滿臉怒容的安世浮，和在門外一臉不悅但也沒有阻止的邱劍君，記錄的弟子果斷認慫：
“基本都問好了，安師叔，您可以帶師妹回去了。”
安世浮點頭，帶著巫九楓就要離開。
“等等——”記錄的弟子又急忙道。
他頂著安世浮不悅的眼神，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最新款的傳訊儀，然後沖到巫九楓身前：
“師妹，加個好友吧，以後有空常聯系啊！”
話音未落，安世浮便卷起巫九楓，徑自化虹離開。
回去的路上，安世浮回想起是自己讓巫九楓去給玄念佛子當向導，心中越發愧疚：
“早知如此，為師便不該讓你去接觸佛子，唉。”
“其實也沒什麽。”巫九楓淡定道，“這件事上面怎麽說？”
畢竟是自己的弟子，安世浮沒有瞞她，嘆了一聲：
“還在吵，要不是有副閣主在一旁攔著，閣主已經拔劍去找佛子了。”
事實上，鬧得還挺大，好幾座殿都被拆了，地動山搖毫不為過。
巫九楓想象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笑了一下。
安世浮怒了：
“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哦，我不笑了。”
巫九楓說到做到，說不笑就真不笑了，臉上一派正經。
安世浮打量了她幾眼，想要說上幾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他又嘆了一口氣：
“我本以為……算了，如今是多事之秋，你們這段時間就在瀾劍峰上待著，別出去了，直到第二輪比試開始再說。”
“好。”
見巫九楓應得如此乖巧，安世浮有些不大適應，最後把她送回了瀾劍峰，又塞了她幾件保命之物才離開。
回到自己的洞府之後，巫九楓想到佛子說的夢，忽然有了睡覺的念頭。
說睡就睡。
洞府雖然簡陋，但五臟俱全。
其中一間被打通的屋子內就擺放著一張床榻。
巫九楓從系統商城內買了棉被、床單、枕頭等幾件套，隨後便脫了外衣和鞋子，解下發髻，擁著被子躺著床榻上。
但可能是因為很久都沒有睡覺過了，她此時的腦袋異常清醒，完全沒有一點困意。
過了十幾分鐘之後，她卷起被子：
“阿統？”
【我在。】
“趁著現在有空，咱們來聊聊吧。”
巫九楓托著下巴：
“你好像很久沒有給我下放什麽重要的任務了，我本來還以為，像之前那樣，來到劍閣之後就會接上一個什麽拯救劍閣之類的任務，結果居然到現在都沒有。”
【這應當是一件好事。】
“我感覺很奇怪啊，你會轉性嗎？這可不像之前和我認識的你了。”巫九楓毫不理睬系統，自顧自地道：“而且，你最近和我說話也少了，你到底在忙些什麽啊？”
系統沈默了一下。
【我檢索完最近幾個月的對話頻率和字數，我們最近的對話次數並沒有減少，相反——】
“你不懂。”巫九楓立刻打斷它，“當宿主覺得你說話少了，你就是說話少了，不要抵賴，不要列數據，這樣只會讓你的宿主更加生氣，相信我，這對你沒好處的。”
【……】
系統最終選擇了屈服：
【抱歉，是我最近忽視了您的感受。】
“所以呢，你該如何補救？”
被子太熱，巫九楓從裏面踢出了一只腳，光溜溜的腳丫在空中晃悠著。
系統又沈默了。
隔了幾秒，它回覆道：
【我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多與您交流。】
“嗯哼，還有呢？”
【另外，請恕我直言，您現在的姿勢可能不太雅觀。】
“怎麽，你管天管地，還要管我怎麽睡覺嗎？”
巫九楓這下把整個被子都踢翻了，兩只腳都露在了外面，晃來晃去。
【……】
【是我多言了，您高興就好。】
系統最終退讓道。
“這還差不多。”巫九楓勉強滿意了，“別忘了回答我的問題，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麽，我的任務呢？這是你一個做系統的該有的工作態度嗎？我想升級都沒有經驗點了！”
這才是關鍵點。
在嘗試完加點就能升級的快感之後，巫九楓就迷上了這種感覺。
這種隨便點一點就可以原地升級的感覺實在太棒了。
但是，經驗點只能通過主線任務獲取，平時她便只能通過自己的修煉進行積攢。
雖然她幾乎把自己所有空閑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且修煉的進度比旁人快了不是一點半點，但這還是太慢了。
就這樣的進度，別說兩三年上九品了。
就算是二三十年，也很勉強啊。
【很快了，您接下來便會接到主線任務了。】
【另外，我想冒昧地提醒您，加點雖然快捷，但終究是借助外力，不可長久——】
“怎麽，你一個外掛還要和我說不能太依賴外掛嗎？”巫九楓笑了。
【不，我想，這只是出於朋友角度的一句提醒，具體是否采納，全取決於您。】
“那我現在不想聽，換個別的。”
【好，您想聊些什麽？】
“關於你，我好像從來沒有問過，你們這些系統是怎麽來的吧？”
巫九楓把頭支在枕頭上：
“我想知道更多關於你的事，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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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巫九楓十分自信道，“現在像我這樣實誠的人可不多了……餵，我說的是真話，你不要笑！”
玄念收斂起唇邊溢出的笑意, 認錯道：
“是貧僧失禮了, 施主這邊請。”
他們沿著崖邊走到一處人煙稀少之處, 玄念凝望了一會兒逐漸西斜的落日, 緩聲詢問道：
“施主可曾夢到過發生在未來的事？”
“你是說預知夢嗎？好像做過吧, 但這種夢就算做過，也很難記起來了吧？”巫九楓回憶了一下。
自從穿越之後，她睡眠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踏入一品境之後, 她更是直接用打坐代替睡眠。
而據她所知，她身邊的其他修士們, 也大多都是如此。
畢竟比起什麽都不幹躺在床上睡一覺, 打坐既能休息，還能修煉, 性價比更高。
一品境二品境的修士，可能還貪戀床榻每天瞇上一兩個時辰。
但等他們等階越來越高, 便徹底舍棄了這一休息的方式。
相比起這個, 她更加好奇：
“原來萬佛寺的佛修們踏入修行之後依然還會睡覺嗎？我以為你們也會用打坐代替睡眠。”
玄念搖頭：
“其實也很少, 只是前陣子, 因為一些緣故, 貧僧時常入夢。”
按道理來說，像他們這種境界的修士, 已經很難再做夢了。
一旦做夢，便意味著夢中的內容可能與自己有莫大的關系, 是很重要的預警。
所以，當知道了這件事之後，萬佛寺的永思主持便對此事尤為關註。
又因為玄念夢中的情形不好讓太多人知道，所以他便只能允他私下裏調查。
於是，這便是萬佛寺的佛子隱瞞身份前往劍閣的原因了。
只是，玄念沒想到自己剛到了沒多久，便陰差陽錯暴露了身份。
劍閣問詢後，他也無法再行隱瞞。
巫九楓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說起，牽連你暴露身份的人我認識哦，還是我的師姐，這不合適，嘛。
她只問起了一件事：
“你做了什麽夢？”
玄念一頓，眼眸中竟流露出徹骨的悲意t。
他沒有再說話，巫九楓也不催促。
兩人便順著山崖繼續向前走。
直到走到此行的盡頭，前方又是一片斷崖，他們已經無路可走。
兩人便都停下腳步。
不遠處，夕陽已下沈了一半，天空中的雲彩都染成璀璨的金色。
“天要晚了。”巫九楓感嘆道，“好久沒看到這麽完整的落日了。”
玄念也迎著落日餘霞看了一會兒，然後，微微頷首道：
“抱歉，讓你久等了。”
“你做出決定了嗎？事先說明，和你談話的內容我可能會上報哦。”
巫九楓也不看他，托著後腦，語氣平淡：
“你可以理解的吧？主要是你的身份太高啦，我師父來之前可跟我強調過好幾次了，而且最重要是，我們之間的關系，還不足以讓我為你隱瞞這些。”
當時，安世浮的話是，她盡管帶著佛子飽覽劍閣的風采，多多交流學習，但也最好能順帶打探萬佛寺的佛子為什麽特意隱瞞身份過來。
不過，安世浮顯然沒對自己的徒弟能打探出別人都打探不了的消息抱有太多的期望，所以也只是隨口提了提。
“那麽便請上報吧。”
玄念的聲音自身側傳來：
“貧僧也希望，這只不過是一個夢。”
“沒問題，說吧。”
“我夢見，日後的這片土地上，血流成河……”
*
當導游的一天很快結束了。
在巫九楓的一百字匯報上交之後，很快便有人叫她去，仔細詢問當天發生的事，具體到他們說的每一句話。
在巫九楓覆述的同時，屋內還有一個亮著的光球一直都在工作著，應該是測謊或者留檔一類的東西吧。
巫九楓這樣估計著。
當巫九楓覆述到最後時，記錄的弟子忽然停下，表情第一次出現了破功：
“你說，你臨走前，還問了佛子‘你眉心的朱砂痣是天生的嗎’？”
“是啊，不能問嗎？我很好奇啊，你難道不好奇嗎？”巫九楓瞥了他一眼。
記錄的弟子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他怎麽回答的？”
“不告訴你，這跟正事沒關系吧，我有權拒絕回答。”巫九楓道，“當然，你也可以跟上面寫個條子，條子上寫你想知道我最後問佛子他眉心的朱砂痣是不是天生的，如果你這麽做了，我肯定會說的。”
弟子臉上的八卦表情立刻龜裂開來，他苦笑了一下：
“師妹啊師妹，看在同出一門的份上！”
“不要，而且你先前審我的時候怎麽沒說我們同出一門呢，這是不正當的要求，我需要隱私。”
巫九楓繼續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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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都問好了，安師叔，您可以帶師妹回去了。”
安世浮點頭，帶著巫九楓就要離開。
“等等——”記錄的弟子又急忙道。
他頂著安世浮不悅的眼神，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最新款的傳訊儀，然後沖到巫九楓身前：
“師妹，加個好友吧，以後有空常聯系啊！”
話音未落，安世浮便卷起巫九楓，徑自化虹離開。
回去的路上，安世浮回想起是自己讓巫九楓去給玄念佛子當向導，心中越發愧疚：
“早知如此，為師便不該讓你去接觸佛子，唉。”
“其實也沒什麽。”巫九楓淡定道，“這件事上面怎麽說？”
畢竟是自己的弟子，安世浮沒有瞞她，嘆了一聲：
“還在吵，要不是有副閣主在一旁攔著，閣主已經拔劍去找佛子了。”
事實上，鬧得還挺大，好幾座殿都被拆了，地動山搖毫不為過。
巫九楓想象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笑了一下。
安世浮怒了：
“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哦，我不笑了。”
巫九楓說到做到，說不笑就真不笑了，臉上一派正經。
安世浮打量了她幾眼，想要說上幾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他又嘆了一口氣：
“我本以為……算了，如今是多事之秋，你們這段時間就在瀾劍峰上待著，別出去了，直到第二輪比試開始再說。”
“好。”
見巫九楓應得如此乖巧，安世浮有些不大適應，最後把她送回了瀾劍峰，又塞了她幾件保命之物才離開。
回到自己的洞府之後，巫九楓想到佛子說的夢，忽然有了睡覺的念頭。
說睡就睡。
洞府雖然簡陋，但五臟俱全。
其中一間被打通的屋子內就擺放著一張床榻。
巫九楓從系統商城內買了棉被、床單、枕頭等幾件套，隨後便脫了外衣和鞋子，解下發髻，擁著被子躺著床榻上。
但可能是因為很久都沒有睡覺過了，她此時的腦袋異常清醒，完全沒有一點困意。
過了十幾分鐘之後，她卷起被子：
“阿統？”
【我在。】
“趁著現在有空，咱們來聊聊吧。”
巫九楓托著下巴：
“你好像很久沒有給我下放什麽重要的任務了，我本來還以為，像之前那樣，來到劍閣之後就會接上一個什麽拯救劍閣之類的任務，結果居然到現在都沒有。”
【這應當是一件好事。】
“我感覺很奇怪啊，你會轉性嗎？這可不像之前和我認識的你了。”巫九楓毫不理睬系統，自顧自地道：“而且，你最近和我說話也少了，你到底在忙些什麽啊？”
系統沈默了一下。
【我檢索完最近幾個月的對話頻率和字數，我們最近的對話次數並沒有減少，相反——】
“你不懂。”巫九楓立刻打斷它，“當宿主覺得你說話少了，你就是說話少了，不要抵賴，不要列數據，這樣只會讓你的宿主更加生氣，相信我，這對你沒好處的。”
【……】
系統最終選擇了屈服：
【抱歉，是我最近忽視了您的感受。】
“所以呢，你該如何補救？”
被子太熱，巫九楓從裏面踢出了一只腳，光溜溜的腳丫在空中晃悠著。
系統又沈默了。
隔了幾秒，它回覆道：
【我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多與您交流。】
“嗯哼，還有呢？”
【另外，請恕我直言，您現在的姿勢可能不太雅觀。】
“怎麽，你管天管地，還要管我怎麽睡覺嗎？”
巫九楓這下把整個被子都踢翻了，兩只腳都露在了外面，晃來晃去。
【……】
【是我多言了，您高興就好。】
系統最終退讓道。
“這還差不多。”巫九楓勉強滿意了，“別忘了回答我的問題，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麽，我的任務呢？這是你一個做系統的該有的工作態度嗎？我想升級都沒有經驗點了！”
這才是關鍵點。
在嘗試完加點就能升級的快感之後，巫九楓就迷上了這種感覺。
這種隨便點一點就可以原地升級的感覺實在太棒了。
但是，經驗點只能通過主線任務獲取，平時她便只能通過自己的修煉進行積攢。
雖然她幾乎把自己所有空閑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且修煉的進度比旁人快了不是一點半點，但這還是太慢了。
就這樣的進度，別說兩三年上九品了。
就算是二三十年，也很勉強啊。
【很快了，您接下來便會接到主線任務了。】
【另外，我想冒昧地提醒您，加點雖然快捷，但終究是借助外力，不可長久——】
“怎麽，你一個外掛還要和我說不能太依賴外掛嗎？”巫九楓笑了。
【不，我想，這只是出於朋友角度的一句提醒，具體是否采納，全取決於您。】
“那我現在不想聽，換個別的。”
【好，您想聊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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