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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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仇
溫也瞬間瞪大眼睛。
她起身, 想逃。一旁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靳司澍一把將人拎回來。
“什麽……也也愛偷豬？”
“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景馳氣笑了，將大家招呼過來，用一副“臣妾要告發熹貴妃私通”的架勢, 憤憤舉起手機，“別裝了！【也也愛偷豬】、【冰雪霸主】還有【JK蘿莉夏文姬】！你們三個明明就是這倆月跟我和大炮一起開黑的游戲好友！竟然還一直裝作不認識我們，簡直太過分了！”
沈雪非躲在賀一洲身後, 聞言探出頭來，“你有什麽證據！就算有那也是二夏騙了你，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和溫寶兒根本不知情！”
“對對……”溫也不敢看當事人, 可憐巴巴地縮脖子。
季夏：“……牛逼。”
“什麽牛逼, 當我們是二臂吧！”景馳呵呵噠，“這三個id把把三排, 夏文姬是季夏, 其他兩人不是你倆我把鍵盤吃了！南沅真是費盡心機, 竟然派你們來當臥底！虧我倆對你們知無不言掏心掏肺, 那些年並肩作戰的情愛與時光終究是錯付了！”
“……情愛？”
“……時光？”
靳司澍與賀一洲同時看向矢口否認的兩人, “解釋一下？”
“等等……誰先來跟我解釋解釋發生什麽了，怎麽突然鬧掰了。”
欒許許及時出聲解救兩人。
關響哼哼, “是這樣。剛中場休息, 大奔登游戲發現我們平常的游戲搭子在線, 就給她發了組隊信息。結果這邊剛發, 季夏手機Q/Q就響了。”
“我倆好奇看了眼，握草！可不就是大奔王者id發的消息麽！”
眾人恍然大悟。
季夏囧得想哭，“意外意外, 純屬意外。我只是登錄領聖誕福利, 領完立刻就下了，誰知道能被他看見啊！”
“王者在線狀態都有延遲性的。”
林燁跟女朋友補充, “都怪他倆太有默契了，牌場摸魚都前後腳。”
“嘿……！”景馳臉一紅，“別扯東扯西，就說怎麽辦吧！你們仨費盡心機潛伏敵營，是不是想監聽內部機密進行散播，從而敗壞我們沅理工名聲？！”
沈雪非翻了個大白眼，“被迫害妄想癥吧！巧合，巧合懂嗎？當初拉你打游戲是隨便拉的，並不知道你們是誰，後面才知道的好吧啦，要怪怪自己太遲鈍。”
“還監聽，現在沅理工在我們南沅面前有監聽價值可言嗎？呵呵，還不如監聽靳哥來得有意思，最起碼能看他……”
“哎哎！哈哈哈哈哈……”關響興奮地打斷她，“暴露了暴露了，你們果然在監視靳狗！是不是那次倆人面基後溫妹妹不放心，怕靳狗在外面沾花惹草才想出的辦法？！”
溫也：“……我想報警。”
“報警啊，抓女流氓麽？”景馳一臉憤怒轉為笑，邊笑邊朝靳司澍擠眉弄眼，“那得先把溫妹妹你抓起來呀……你不光在網上調戲靳狗，還調戲大炮，第一次跟大炮打游戲就問他有幾厘米，在場各位可都是見證！”
周圍爆笑，“還有這回事？”
“……”後腦勺一陣涼意。她咬牙看向季夏，比劃“手起刀落”手勢。季夏會意，立刻叉腰怒吼化作悍婦，“景大奔你搞事是不是？看我們溫寶兒和靳大佬甜甜蜜蜜的嫉妒了是不是？句句挑撥離間搬弄是非，想擠掉溫寶兒上位豪門小嬌夫嘛！”
沈雪非立刻接上，“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那天怎麽吐槽我們的不記得了嗎，呵呵，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說溫寶兒不如狗，說我比外賣還會送，說二夏在野區刷微信步數，說媛兒玩亞瑟出魔女鬥篷！”
“握草？你們怎麽知道的，誰在我身上安監控了？！”景馳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對，我捋捋啊……這話是那天下午在潮玩星球說的，靳狗也在。那時候大家還沒發現溫妹妹在我視頻底下調戲他吧？你們怎麽預謀監視的！這這這到底怎麽回事……”
兩人冷笑，“不重要了。既然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門的，那我們有冤抱冤有仇報仇，好好算這筆舊賬！給我上！”
對峙的氣氛隨著一聲號令赫然炸開。
景馳落荒而逃，關響被連坐緊跟其後。剩餘幾人在後面笑翻了天，相繼跟上去，拉架的拉架，火上澆油的火上澆油……張張年輕恣意的面孔被篝火映照得暖烘烘的。
溫也卻如置冷窖。
“爺，我也去報個仇！”她看向呼吸冷冽的人，語氣卑微極了。
靳司澍將要跑的人提溜回來，慢條斯理地掐住她下巴，“給我一個字一個字解釋、解釋不清楚，我也得報仇。”邊說邊笑，只是那笑森涼黑沈，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想起他剛才吃人似的吻法，女孩覺得紅腫的嘴巴愈發火辣辣的。只得乞求，“等回來，我一會兒就回來。媛兒，是吧，咱們一起去！”她瘋狂示意留在原地沒走的蔣媛。
出乎意料的是，蔣媛沒理她，反而冷笑，“算了，我沒仇。畢竟我和他倆只打過一次游戲。我都不知道你們後來加了好友、還組隊玩了那麽多次。”
“……”她下意識想出口反駁：那不是你以前都撇下我們仨和男朋友他們宿舍人玩麽？可考慮到她和韓明軒分手了，一個急剎忍住了。
莫名被背刺的感覺。
靳司澍見狀“嗤”了聲，很輕，意味深長地盯著她。接下來的話卻是對在場另一個人說的：“請回避一下，我們有事談。”
生硬到沒有一絲溫度。薛媛卻接受良好，定定看了看兩人，轉身離開。
“怎麽了這是……”她盯著越來越模糊的背影發呆。
男生將她的臉掰過來，“不要關心別人，現在說，你跟關響到底怎麽回事。”
“……跟他有什麽關系啊。”靚女無語，見躲不過了，只得實話實說，“真是巧合。那天晚上打游戲，四缺一，二夏在附近隨便拉了個人。就……景馳嘛。”
“第二天我們出去吃飯，二夏和非非恰好又聽到景馳和你吐槽我們幾個游戲打的菜，吐槽得特別狠。哼，就生氣地跟著你們想看看你倆哪個學校的嘛……”
“是我在奶茶店門口碰見你的那天？”
溫也乖乖點頭，“當時你戴了口罩，我沒認出你。但二夏非非看到你的時t候，你又沒戴口罩，所以她們記住你了。”
“那視頻下的回覆怎麽回事？”
“後來跟著，發現你倆是沅理工的，仇恨值翻倍，二夏和非非差點沖上去削你們了！我勸住的。”
她有些得意，一副快來誇我的俏皮神情，“然後她倆就在你學校門口刷到那個視頻了，發現視頻裏的人是你，也發現我的那個評論了……就起哄嘛，說不能慫，和景馳關響他們賭氣似的替我和你約了面基。”
“真是損友，什麽都不坑就坑親室友。”她憤憤總結。
靳司澍倒是笑了，“我怎麽覺得感謝他們，不然以你的記性，這輩子都不一定能記起我。”
“……”她心虛，“談談別的。”
“好，談關響。”
“……真沒他什麽事。景馳拉他和我們打游戲，他挺厲害的，又不嘴碎，幾天就給我們帶上王者了。”
他冷嗤，“這就是你問他幾厘米的理由？溫也，你總怪我管你，可你這張嘴惹了多少禍了？我不看著你行麽！”
女孩抓狂，“我說的是頭發！頭發！當時開麥，二夏她們不知道對面是不是你，非讓我試探一下。我就問他頭發有幾厘米……你的不長一點嘛，是他們誤會了！”
“你總有讓人想入非非操作。”他繃著臉把人攬在懷裏，“以後不準和他們打游戲了。”
“憑什麽呀！現在賽季末要沖分的。”
“游戲重要我重要？”
“……”溫也恍惚了下，這話一般不是女生質問男生的麽？怎麽到她這反過來了？
她立馬適應身份，說，“都重要。”
靳司澍臉黑了黑，伸手過來撓她的癢癢肉。女孩最怕癢了，到處躲，躲又躲不掉，差點笑岔氣。只能梨花帶雨地求饒，“你重要你重要，別弄了……我有話跟你說！”
“說。”
女孩仰起頭，平覆氣息。水汪汪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他，流轉瀲灩，像夏日星河，又像冬夜極光，四季都驚艷了，“在南沅，你碰見我很多次嗎？”
男生手一頓，欲色正濃的眸子無聲黯淡下來，半晌才道，“恩。”
“那你為什麽不叫住我，說你是靳司澍，帽兒胡同的靳司澍……那樣的話我們就能早點相認了。”
他挑眉，“你都不認識我了我叫你幹什麽？再說了，我以為你討厭我，並不想跟我再有什麽瓜葛。”
“怎麽這麽想？”她緊緊蹙眉，“雖然你總考第一是挺討厭的，又說話不算數玩消失，但、但……”
但我更想再遇見你，不管什麽時候。
肉麻的話她沒好意思說出口，但意思傳達到位了。靳司澍眼瞼微沈，啞道，“你真不知道，還是把自己做過的缺德事兒忘了？”
女孩眉毛一橫，擡手將他的臉揉得亂七八糟，“你才缺德呢！說清楚，我怎麽你了！？”
“你高一的時候，我找過你。可你沒理我。”
“不可能。”她差點跳起來，“我怎麽不知道有這回事？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學校是津師附中！”
“我知道你在津師附中。”他依舊是懶懶的姿態，嗓音卻染上幾分陳年的傷感，“我還知道你家換了電話號碼，初二的暑假搬了家。周姨和溫叔工作越來越出色，帽兒胡同也被規劃成了老街景點。”
“溫也，我讓你等我，你等久了，是我的錯。可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聯系你了，你卻換了號碼，搬了家，一點行跡都沒留給我……你覺得我會怎麽想？”
“又找了你快一年，最後不得不動用我最討厭的人的權勢，才知道你在津師附中讀書。”
“那天幾乎是連夜開車到了你家小區樓下，又眼都不闔地等到天亮。看溫叔把你送上公交車，你隔著車窗和他揮手，初秋的晨光正好灑在你眼睫上，一閃一閃的，很漂亮，和以前沒有絲毫變化。”
“我不敢打擾你，偷偷跟到了學校。你下了車，和一個女同學一起。你咬了口她的煎餅果子，她喝了口你的老式豆漿，手拉手，一蹦一跳地進了校門。”
“我進不去，期待你回頭看我一眼。你真回頭了，卻只是和落在後面的男同學打招呼，根本沒認出我。”
“知道我那時什麽心情嗎？”
他挑起她下巴，勾唇自嘲，狹長的眼睛覆蓋一層偏執的陰霾，“生氣，很生氣。想放學後立馬把你綁車上、藏起來，藏到誰都找不到的地方！然後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只我的世界兵荒馬亂，而你有我沒我都能開心的生活。”
溫也此時說不出一句話，兩汪眼睛一顫一顫地掉下淚來。
“就怕你這樣。”男生吻上去，炙熱而輕柔，“所以我忍住了，忍著不直接找你，而是托別人聯系你。”
“一天，等了。三天，等了。然後是一星期，半個月……我從來沒覺得時間那麽漫長過。等到終於等不下去了，要瘋了，又一次混進你學校……”
男性侵略的喘息稍停，轉而重重咬了她一口。嬌嫩的唇瓣瞬間被利齒刺破，鮮血冒出……他卻化身吸血鬼，愈發興奮粗暴地吮吸吞咽，直至獵物放棄掙紮，淚如雨下。
“你終於給我消息了。”
“什……什麽？”
“一把刀。一把插在我心口快五年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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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也瞬間瞪大眼睛。
她起身, 想逃。一旁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靳司澍一把將人拎回來。
“什麽……也也愛偷豬？”
“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景馳氣笑了，將大家招呼過來，用一副“臣妾要告發熹貴妃私通”的架勢, 憤憤舉起手機，“別裝了！【也也愛偷豬】、【冰雪霸主】還有【JK蘿莉夏文姬】！你們三個明明就是這倆月跟我和大炮一起開黑的游戲好友！竟然還一直裝作不認識我們，簡直太過分了！”
沈雪非躲在賀一洲身後, 聞言探出頭來，“你有什麽證據！就算有那也是二夏騙了你，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和溫寶兒根本不知情！”
“對對……”溫也不敢看當事人, 可憐巴巴地縮脖子。
季夏：“……牛逼。”
“什麽牛逼, 當我們是二臂吧！”景馳呵呵噠，“這三個id把把三排, 夏文姬是季夏, 其他兩人不是你倆我把鍵盤吃了！南沅真是費盡心機, 竟然派你們來當臥底！虧我倆對你們知無不言掏心掏肺, 那些年並肩作戰的情愛與時光終究是錯付了！”
“……情愛？”
“……時光？”
靳司澍與賀一洲同時看向矢口否認的兩人, “解釋一下？”
“等等……誰先來跟我解釋解釋發生什麽了，怎麽突然鬧掰了。”
欒許許及時出聲解救兩人。
關響哼哼, “是這樣。剛中場休息, 大奔登游戲發現我們平常的游戲搭子在線, 就給她發了組隊信息。結果這邊剛發, 季夏手機Q/Q就響了。”
“我倆好奇看了眼，握草！可不就是大奔王者id發的消息麽！”
眾人恍然大悟。
季夏囧得想哭，“意外意外, 純屬意外。我只是登錄領聖誕福利, 領完立刻就下了，誰知道能被他看見啊！”
“王者在線狀態都有延遲性的。”
林燁跟女朋友補充, “都怪他倆太有默契了，牌場摸魚都前後腳。”
“嘿……！”景馳臉一紅，“別扯東扯西，就說怎麽辦吧！你們仨費盡心機潛伏敵營，是不是想監聽內部機密進行散播，從而敗壞我們沅理工名聲？！”
沈雪非翻了個大白眼，“被迫害妄想癥吧！巧合，巧合懂嗎？當初拉你打游戲是隨便拉的，並不知道你們是誰，後面才知道的好吧啦，要怪怪自己太遲鈍。”
“還監聽，現在沅理工在我們南沅面前有監聽價值可言嗎？呵呵，還不如監聽靳哥來得有意思，最起碼能看他……”
“哎哎！哈哈哈哈哈……”關響興奮地打斷她，“暴露了暴露了，你們果然在監視靳狗！是不是那次倆人面基後溫妹妹不放心，怕靳狗在外面沾花惹草才想出的辦法？！”
溫也：“……我想報警。”
“報警啊，抓女流氓麽？”景馳一臉憤怒轉為笑，邊笑邊朝靳司澍擠眉弄眼，“那得先把溫妹妹你抓起來呀……你不光在網上調戲靳狗，還調戲大炮，第一次跟大炮打游戲就問他有幾厘米，在場各位可都是見證！”
周圍爆笑，“還有這回事？”
“……”後腦勺一陣涼意。她咬牙看向季夏，比劃“手起刀落”手勢。季夏會意，立刻叉腰怒吼化作悍婦，“景大奔你搞事是不是？看我們溫寶兒和靳大佬甜甜蜜蜜的嫉妒了是不是？句句挑撥離間搬弄是非，想擠掉溫寶兒上位豪門小嬌夫嘛！”
沈雪非立刻接上，“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那天怎麽吐槽我們的不記得了嗎，呵呵，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說溫寶兒不如狗，說我比外賣還會送，說二夏在野區刷微信步數，說媛兒玩亞瑟出魔女鬥篷！”
“握草？你們怎麽知道的，誰在我身上安監控了？！”景馳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對，我捋捋啊……這話是那天下午在潮玩星球說的，靳狗也在。那時候大家還沒發現溫妹妹在我視頻底下調戲他吧？你們怎麽預謀監視的！這這這到底怎麽回事……”
兩人冷笑，“不重要了。既然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門的，那我們有冤抱冤有仇報仇，好好算這筆舊賬！給我上！”
對峙的氣氛隨著一聲號令赫然炸開。
景馳落荒而逃，關響被連坐緊跟其後。剩餘幾人在後面笑翻了天，相繼跟上去，拉架的拉架，火上澆油的火上澆油……張張年輕恣意的面孔被篝火映照得暖烘烘的。
溫也卻如置冷窖。
“爺，我也去報個仇！”她看向呼吸冷冽的人，語氣卑微極了。
靳司澍將要跑的人提溜回來，慢條斯理地掐住她下巴，“給我一個字一個字解釋、解釋不清楚，我也得報仇。”邊說邊笑，只是那笑森涼黑沈，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想起他剛才吃人似的吻法，女孩覺得紅腫的嘴巴愈發火辣辣的。只得乞求，“等回來，我一會兒就回來。媛兒，是吧，咱們一起去！”她瘋狂示意留在原地沒走的蔣媛。
出乎意料的是，蔣媛沒理她，反而冷笑，“算了，我沒仇。畢竟我和他倆只打過一次游戲。我都不知道你們後來加了好友、還組隊玩了那麽多次。”
“……”她下意識想出口反駁：那不是你以前都撇下我們仨和男朋友他們宿舍人玩麽？可考慮到她和韓明軒分手了，一個急剎忍住了。
莫名被背刺的感覺。
靳司澍見狀“嗤”了聲，很輕，意味深長地盯著她。接下來的話卻是對在場另一個人說的：“請回避一下，我們有事談。”
生硬到沒有一絲溫度。薛媛卻接受良好，定定看了看兩人，轉身離開。
“怎麽了這是……”她盯著越來越模糊的背影發呆。
男生將她的臉掰過來，“不要關心別人，現在說，你跟關響到底怎麽回事。”
“……跟他有什麽關系啊。”靚女無語，見躲不過了，只得實話實說，“真是巧合。那天晚上打游戲，四缺一，二夏在附近隨便拉了個人。就……景馳嘛。”
“第二天我們出去吃飯，二夏和非非恰好又聽到景馳和你吐槽我們幾個游戲打的菜，吐槽得特別狠。哼，就生氣地跟著你們想看看你倆哪個學校的嘛……”
“是我在奶茶店門口碰見你的那天？”
溫也乖乖點頭，“當時你戴了口罩，我沒認出你。但二夏非非看到你的時t候，你又沒戴口罩，所以她們記住你了。”
“那視頻下的回覆怎麽回事？”
“後來跟著，發現你倆是沅理工的，仇恨值翻倍，二夏和非非差點沖上去削你們了！我勸住的。”
她有些得意，一副快來誇我的俏皮神情，“然後她倆就在你學校門口刷到那個視頻了，發現視頻裏的人是你，也發現我的那個評論了……就起哄嘛，說不能慫，和景馳關響他們賭氣似的替我和你約了面基。”
“真是損友，什麽都不坑就坑親室友。”她憤憤總結。
靳司澍倒是笑了，“我怎麽覺得感謝他們，不然以你的記性，這輩子都不一定能記起我。”
“……”她心虛，“談談別的。”
“好，談關響。”
“……真沒他什麽事。景馳拉他和我們打游戲，他挺厲害的，又不嘴碎，幾天就給我們帶上王者了。”
他冷嗤，“這就是你問他幾厘米的理由？溫也，你總怪我管你，可你這張嘴惹了多少禍了？我不看著你行麽！”
女孩抓狂，“我說的是頭發！頭發！當時開麥，二夏她們不知道對面是不是你，非讓我試探一下。我就問他頭發有幾厘米……你的不長一點嘛，是他們誤會了！”
“你總有讓人想入非非操作。”他繃著臉把人攬在懷裏，“以後不準和他們打游戲了。”
“憑什麽呀！現在賽季末要沖分的。”
“游戲重要我重要？”
“……”溫也恍惚了下，這話一般不是女生質問男生的麽？怎麽到她這反過來了？
她立馬適應身份，說，“都重要。”
靳司澍臉黑了黑，伸手過來撓她的癢癢肉。女孩最怕癢了，到處躲，躲又躲不掉，差點笑岔氣。只能梨花帶雨地求饒，“你重要你重要，別弄了……我有話跟你說！”
“說。”
女孩仰起頭，平覆氣息。水汪汪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他，流轉瀲灩，像夏日星河，又像冬夜極光，四季都驚艷了，“在南沅，你碰見我很多次嗎？”
男生手一頓，欲色正濃的眸子無聲黯淡下來，半晌才道，“恩。”
“那你為什麽不叫住我，說你是靳司澍，帽兒胡同的靳司澍……那樣的話我們就能早點相認了。”
他挑眉，“你都不認識我了我叫你幹什麽？再說了，我以為你討厭我，並不想跟我再有什麽瓜葛。”
“怎麽這麽想？”她緊緊蹙眉，“雖然你總考第一是挺討厭的，又說話不算數玩消失，但、但……”
但我更想再遇見你，不管什麽時候。
肉麻的話她沒好意思說出口，但意思傳達到位了。靳司澍眼瞼微沈，啞道，“你真不知道，還是把自己做過的缺德事兒忘了？”
女孩眉毛一橫，擡手將他的臉揉得亂七八糟，“你才缺德呢！說清楚，我怎麽你了！？”
“你高一的時候，我找過你。可你沒理我。”
“不可能。”她差點跳起來，“我怎麽不知道有這回事？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學校是津師附中！”
“我知道你在津師附中。”他依舊是懶懶的姿態，嗓音卻染上幾分陳年的傷感，“我還知道你家換了電話號碼，初二的暑假搬了家。周姨和溫叔工作越來越出色，帽兒胡同也被規劃成了老街景點。”
“溫也，我讓你等我，你等久了，是我的錯。可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聯系你了，你卻換了號碼，搬了家，一點行跡都沒留給我……你覺得我會怎麽想？”
“又找了你快一年，最後不得不動用我最討厭的人的權勢，才知道你在津師附中讀書。”
“那天幾乎是連夜開車到了你家小區樓下，又眼都不闔地等到天亮。看溫叔把你送上公交車，你隔著車窗和他揮手，初秋的晨光正好灑在你眼睫上，一閃一閃的，很漂亮，和以前沒有絲毫變化。”
“我不敢打擾你，偷偷跟到了學校。你下了車，和一個女同學一起。你咬了口她的煎餅果子，她喝了口你的老式豆漿，手拉手，一蹦一跳地進了校門。”
“我進不去，期待你回頭看我一眼。你真回頭了，卻只是和落在後面的男同學打招呼，根本沒認出我。”
“知道我那時什麽心情嗎？”
他挑起她下巴，勾唇自嘲，狹長的眼睛覆蓋一層偏執的陰霾，“生氣，很生氣。想放學後立馬把你綁車上、藏起來，藏到誰都找不到的地方！然後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只我的世界兵荒馬亂，而你有我沒我都能開心的生活。”
溫也此時說不出一句話，兩汪眼睛一顫一顫地掉下淚來。
“就怕你這樣。”男生吻上去，炙熱而輕柔，“所以我忍住了，忍著不直接找你，而是托別人聯系你。”
“一天，等了。三天，等了。然後是一星期，半個月……我從來沒覺得時間那麽漫長過。等到終於等不下去了，要瘋了，又一次混進你學校……”
男性侵略的喘息稍停，轉而重重咬了她一口。嬌嫩的唇瓣瞬間被利齒刺破，鮮血冒出……他卻化身吸血鬼，愈發興奮粗暴地吮吸吞咽，直至獵物放棄掙紮，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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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麽？”
“一把刀。一把插在我心口快五年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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