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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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蕭叔, 馬伯，你們兩人調動手中的兵營悄悄行軍至北城郊的金鉤坡，切記不要驚擾了那一帶的守城軍, 他們都是杜弦將軍手下的人。”蘇沐瑤拿出溫衍先前交給她的軍令牌, 一一對著眼前的九個將軍們開始下了軍令。
“是！”華陽車騎兵營的蕭鼓將軍, 和安西大軍的馬成火將軍拱手領命道。
“王叔, 安叔，西城郊的朝若山一帶守備軍最為松散，你們的兵營就先駐紮在那邊。”
“是！”遼東游兵營的王大道大聲而又興奮地道。
遼東火器營的安置山這會兒爽朗地笑了：“嘿, 那敢情好！上次咱們哥兒幾個得了太子殿下的命令火速回京, 我的營就駐紮在朝若山附近, 這下都不用挪窩兒了！”
“趙伯, 李叔，你們的軍隊掌管三湘，那裏距離京師城稍遠, 若是從現在開始快馬加鞭地回京，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的, 你們就作為中間守備。我先前預估了一下, 你們回城的時間大約會在上元節前後, 若是皇上問起來, 便可說……”蘇沐瑤想了想，卻又改口道：“不，皇上應該無暇顧及。”
三湘車騎兵營的李洪久將t軍, 和三湘火器營的趙秉將軍大聲地領命道：“臣遵旨！”
說到這兒, 蘇沐瑤對著剩下的三個將軍盈盈一拜, 道：“許伯伯，章叔, 曹叔，你們三個軍隊所在地距離京師城較遠，那就作為這場戰役最後的奇襲軍吧！只是不知，你們的軍隊能否在二月之前抵達這裏？”
贛南步兵營的曹子夫本就是快人快語，他朗笑道：“沐瑤侄女莫擔心，前段時間得知你遭綁架，太子殿下就已經讓我們幾個的軍營提前回京了，今兒早上我剛收到雁信，他們已經過了長江，正在北上呢！而且他們這兩天剛換了一批快馬，為首的那些個，估摸著都能回京過年呢！”
倒是瓊臺鎮南將軍章游和南詔的驃騎兵營許長業這兩位將軍有些擔憂。
尤其是章游，他著急道：“自接到你遇險的消息，我們的人就已經過海進兩廣而北上了，但最近才行軍到湘南……不過沐瑤你放心，他們一定能在最後關頭趕到這裏！”
“那就麻煩各位叔叔伯伯了。”蘇沐瑤直到這時，才將最近這段時日掌握的所有有關塔城火案的消息，都跟他們說了。
卻在說到這件事有可能跟皇上有關聯時，她本以為會遭到這些叔叔伯伯們的質疑，誰曾想，眼前的九個將軍卻個個都是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
尤其是那曹子夫，他恨恨地道：“甭說咱們哥兒幾個了，咱們贛南的其他軍營也有人在傳。但因為所言的是皇上，大家都只能偷偷猜測……”
許長業點了點頭，道：“其實，不僅是各大軍營裏的人在傳，就連坊間也都有這樣的猜測。但因為山高皇帝遠，其他地方的謠傳根本進不了京師城的周邊。很多人都覺得，皇上在這件事裏也絕對不幹凈。”
“但是，我還沒有證據。”蘇沐瑤擔憂地道：“只有拿到當年皇上玉璽蓋過龍印的文書或卷冊才行。可是，就算是我們拿到了證據，又能如何？證據表明皇上是清白無辜也就罷了，但若是能坐實了皇上染指了塔城，恐怕……”
“那咱們哥兒幾個就反了他！”蕭鼓將軍大聲地道。
蘇沐瑤嚇得心頭一跳，趕緊道：“蕭叔請慎言。這裏畢竟是東宮，隔墻有耳。”
遼東火器營的安置山恨恨地道：“怕什麽？！沐瑤有所不知，昨兒夜裏不知太子殿下是怎麽了，將乾清宮周圍的侍衛們全數撤換了個遍，現在都是太子殿下的死衛在那邊守護。皇上自己的禦林軍倒是都隔絕在了三殿之外。我剛剛一直在琢磨，沒準太子殿下也想有這麽個動作了！”
溫衍的這番動作，蘇沐瑤倒是不知。她聽了後頓時心頭一跳，慌張了一瞬，而後卻又平靜了下來：“不，溫衍應該不會對皇上怎樣。”
“為何？”將軍們異口同聲地問。
“若是他真打算對他父皇有個什麽大動作，今兒早朝到現在，就不會這般安穩了。”蘇沐瑤想到前世溫衍的選擇，再加上現在皇宮內外一派平靜，便了然一切：“恐怕，溫衍已經知道塔城火案的所有真相，他昨兒夜裏的這番動作，只是把皇上保護了起來。”
這話一說，這些將軍們頓時明白了些許。
尤其是快人快語的曹子夫，最是按捺不住地道：“沐瑤，你是太子殿下的枕邊人吶！如果太子殿下只為保護皇上，恐怕，他也是打算掩蓋塔城火案的真相了吧？”
蘇沐瑤沒有回答。
但顯然，這是一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答案。
忽地一聲震響，三湘火器營的趙秉將軍拍了一把眼前的桌案，他恨極地道：“若是他們真打算掩蓋真相，沐瑤，就算是你阻止，我也打算反了！我早就懷疑上頭那一位了。這三年來，塔城一事不僅什麽進展都沒有，他還用各種封賞來無故安撫我們這些人，這到底算是什麽？！”
安置山也嘆了一口氣，道：“哎，若是今上真不幹凈，那可真是寒了咱們蘇老大的心吶！蘇老大活著的時候，對皇上那是忠貞不二，可現如今……哎！若他真有染指，我也反！”他說罷，將自己的大掌往桌案的正中央，用力地一拍。
“還有我！”蕭鼓將軍將自己的手覆在了安置山的手上。
“我也是！”曹子夫重重地疊在了上方。
“帶上我！”
“算我一個！”
“……”
蘇沐瑤看著這九位叔叔伯伯們當下是這般的態度，其實，她也並不打算攔著。如果皇上真的不仁不義，她蘇沐瑤也沒有必要愚忠到底。
但皇上的立場不幹凈這是自己的推測，是杜予添的提醒，也是天下人的謠傳。
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
要麽皇上親口說，要麽，蘇沐瑤想看到真正的證據。除此以外，她不會輕易武斷。
倒是剛才各位叔叔伯伯們所言的一句話，讓她深覺蹊蹺了起來。
她好奇地問他們：“敢問各位長輩，你們剛才說，其他城鎮有謠傳皇上在塔城火案裏雙手不幹凈一事？”
“不錯。”許長業道：“就連我們南詔那邊都在討論這事兒。”
“大夥兒都這般議論皇上，難道沒有官兵禁止嗎？”
“原先是有禁止的，但後來討論得多了，也就算了。甭說百姓們了，就連咱們軍營裏都為這事兒吵翻天了。”李洪久說：“因為這事兒太大了，我們三湘各大軍營都在說這事兒。我們本就是蘇老大的舊部，聽到這個謠傳都氣壞了。為了這事兒，跟三湘的其他軍營還打過幾次呢！”
蘇沐瑤一楞：“為這事兒打？為什麽呀？”
“跟我們對打的，是三湘步兵營和散兵連，這些人看似不多，但一個連一個連的，密密麻麻一大片，全都是他杜弦手下的人。我們是蘇老大的人，他們是杜將軍的人，我們說皇上不可能染指，他們說就是皇上幹的。那可不打個幾場麽？”
這話一說，更是蹊蹺了。
坊間百姓謠傳，沒有官府禁止。兵將之間的謠傳，更沒有將軍們的禁令。
這本就是個危機皇上威嚴和地位的事兒，怎的會如此了？
“說到底，還是皇上本人不知道外頭傳成什麽樣兒了。”蕭鼓似是看穿了蘇沐瑤的心思一般，道：“更何況，這種事兒也沒人敢傳到皇上耳朵裏啊！而且，咱們哥兒幾個就算是知道這種謠傳，一開始也選擇了不信。可真都回了京，看到一個個證據，一個個真相，我們其實也都在懷疑。”
趙秉說：“是啊！又或者說，皇上的立場若真不幹凈，我們是不敢相信。”
“所以，我們也在等真相。”安置山說。
蘇沐瑤想了想，道：“如果所有有關塔城火案的證據，尤其是蓋了龍璽印記的證據都找不到的話，或許，我們也只有從杜弦將軍那邊入手了。”
“就算是證明了杜弦將軍，也證明不了皇上啊！”曹子夫這回倒是腦筋轉得很快。
“可以證明。”蘇沐瑤斬釘截鐵地道：“因為到了最後緊要關頭，杜弦將軍一定會推卸責任，說那都是皇上的聖旨。到時候，只要看他們之間互咬就可以了。這些年來，杜弦將軍這般氣定神閑，又能安然賦閑，恐怕，他是掌握了皇上的證據，所以，突破口應該是在杜弦將軍那裏。”
*
蘇沐瑤推測得沒錯。
杜弦將軍確實有皇上的把柄。
當然，他不僅有皇上的把柄，更將自己的把柄握在手中。可今兒杜弦發現，這兩樣證據，似乎他都握不住了。
這會兒，他正在自家密室裏著急得團團轉。早就讓心腹去通知尤澈，讓他快點兒過來商量要事。可杜弦已經在密室裏等了一個多時辰了，也沒見尤澈到來。
杜弦不住地看向密室裏那扇通往尤府地下室的木門，他著急得滿腦子都是汗，今兒早上之事，事發突然，若是再不幹凈想想對策，恐怕很多事兒都會來不及了。
他得趕緊跟尤澈想對策，這事兒萬不可讓旁人知曉，就連自己的傻兒子杜予添，都不能告知。
念及此，忽而密室樓梯上方的通道口一掀，一道地面的白光透了進來。
早過了知天命年紀的杜弦將軍，這會兒他心頭狂跳，恐慌地擡頭望向通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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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華陽車騎兵營的蕭鼓將軍, 和安西大軍的馬成火將軍拱手領命道。
“王叔, 安叔，西城郊的朝若山一帶守備軍最為松散，你們的兵營就先駐紮在那邊。”
“是！”遼東游兵營的王大道大聲而又興奮地道。
遼東火器營的安置山這會兒爽朗地笑了：“嘿, 那敢情好！上次咱們哥兒幾個得了太子殿下的命令火速回京, 我的營就駐紮在朝若山附近, 這下都不用挪窩兒了！”
“趙伯, 李叔，你們的軍隊掌管三湘，那裏距離京師城稍遠, 若是從現在開始快馬加鞭地回京，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的, 你們就作為中間守備。我先前預估了一下, 你們回城的時間大約會在上元節前後, 若是皇上問起來, 便可說……”蘇沐瑤想了想，卻又改口道：“不，皇上應該無暇顧及。”
三湘車騎兵營的李洪久將t軍, 和三湘火器營的趙秉將軍大聲地領命道：“臣遵旨！”
說到這兒, 蘇沐瑤對著剩下的三個將軍盈盈一拜, 道：“許伯伯，章叔, 曹叔，你們三個軍隊所在地距離京師城較遠，那就作為這場戰役最後的奇襲軍吧！只是不知，你們的軍隊能否在二月之前抵達這裏？”
贛南步兵營的曹子夫本就是快人快語，他朗笑道：“沐瑤侄女莫擔心，前段時間得知你遭綁架，太子殿下就已經讓我們幾個的軍營提前回京了，今兒早上我剛收到雁信，他們已經過了長江，正在北上呢！而且他們這兩天剛換了一批快馬，為首的那些個，估摸著都能回京過年呢！”
倒是瓊臺鎮南將軍章游和南詔的驃騎兵營許長業這兩位將軍有些擔憂。
尤其是章游，他著急道：“自接到你遇險的消息，我們的人就已經過海進兩廣而北上了，但最近才行軍到湘南……不過沐瑤你放心，他們一定能在最後關頭趕到這裏！”
“那就麻煩各位叔叔伯伯了。”蘇沐瑤直到這時，才將最近這段時日掌握的所有有關塔城火案的消息，都跟他們說了。
卻在說到這件事有可能跟皇上有關聯時，她本以為會遭到這些叔叔伯伯們的質疑，誰曾想，眼前的九個將軍卻個個都是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
尤其是那曹子夫，他恨恨地道：“甭說咱們哥兒幾個了，咱們贛南的其他軍營也有人在傳。但因為所言的是皇上，大家都只能偷偷猜測……”
許長業點了點頭，道：“其實，不僅是各大軍營裏的人在傳，就連坊間也都有這樣的猜測。但因為山高皇帝遠，其他地方的謠傳根本進不了京師城的周邊。很多人都覺得，皇上在這件事裏也絕對不幹凈。”
“但是，我還沒有證據。”蘇沐瑤擔憂地道：“只有拿到當年皇上玉璽蓋過龍印的文書或卷冊才行。可是，就算是我們拿到了證據，又能如何？證據表明皇上是清白無辜也就罷了，但若是能坐實了皇上染指了塔城，恐怕……”
“那咱們哥兒幾個就反了他！”蕭鼓將軍大聲地道。
蘇沐瑤嚇得心頭一跳，趕緊道：“蕭叔請慎言。這裏畢竟是東宮，隔墻有耳。”
遼東火器營的安置山恨恨地道：“怕什麽？！沐瑤有所不知，昨兒夜裏不知太子殿下是怎麽了，將乾清宮周圍的侍衛們全數撤換了個遍，現在都是太子殿下的死衛在那邊守護。皇上自己的禦林軍倒是都隔絕在了三殿之外。我剛剛一直在琢磨，沒準太子殿下也想有這麽個動作了！”
溫衍的這番動作，蘇沐瑤倒是不知。她聽了後頓時心頭一跳，慌張了一瞬，而後卻又平靜了下來：“不，溫衍應該不會對皇上怎樣。”
“為何？”將軍們異口同聲地問。
“若是他真打算對他父皇有個什麽大動作，今兒早朝到現在，就不會這般安穩了。”蘇沐瑤想到前世溫衍的選擇，再加上現在皇宮內外一派平靜，便了然一切：“恐怕，溫衍已經知道塔城火案的所有真相，他昨兒夜裏的這番動作，只是把皇上保護了起來。”
這話一說，這些將軍們頓時明白了些許。
尤其是快人快語的曹子夫，最是按捺不住地道：“沐瑤，你是太子殿下的枕邊人吶！如果太子殿下只為保護皇上，恐怕，他也是打算掩蓋塔城火案的真相了吧？”
蘇沐瑤沒有回答。
但顯然，這是一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答案。
忽地一聲震響，三湘火器營的趙秉將軍拍了一把眼前的桌案，他恨極地道：“若是他們真打算掩蓋真相，沐瑤，就算是你阻止，我也打算反了！我早就懷疑上頭那一位了。這三年來，塔城一事不僅什麽進展都沒有，他還用各種封賞來無故安撫我們這些人，這到底算是什麽？！”
安置山也嘆了一口氣，道：“哎，若是今上真不幹凈，那可真是寒了咱們蘇老大的心吶！蘇老大活著的時候，對皇上那是忠貞不二，可現如今……哎！若他真有染指，我也反！”他說罷，將自己的大掌往桌案的正中央，用力地一拍。
“還有我！”蕭鼓將軍將自己的手覆在了安置山的手上。
“我也是！”曹子夫重重地疊在了上方。
“帶上我！”
“算我一個！”
“……”
蘇沐瑤看著這九位叔叔伯伯們當下是這般的態度，其實，她也並不打算攔著。如果皇上真的不仁不義，她蘇沐瑤也沒有必要愚忠到底。
但皇上的立場不幹凈這是自己的推測，是杜予添的提醒，也是天下人的謠傳。
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
要麽皇上親口說，要麽，蘇沐瑤想看到真正的證據。除此以外，她不會輕易武斷。
倒是剛才各位叔叔伯伯們所言的一句話，讓她深覺蹊蹺了起來。
她好奇地問他們：“敢問各位長輩，你們剛才說，其他城鎮有謠傳皇上在塔城火案裏雙手不幹凈一事？”
“不錯。”許長業道：“就連我們南詔那邊都在討論這事兒。”
“大夥兒都這般議論皇上，難道沒有官兵禁止嗎？”
“原先是有禁止的，但後來討論得多了，也就算了。甭說百姓們了，就連咱們軍營裏都為這事兒吵翻天了。”李洪久說：“因為這事兒太大了，我們三湘各大軍營都在說這事兒。我們本就是蘇老大的舊部，聽到這個謠傳都氣壞了。為了這事兒，跟三湘的其他軍營還打過幾次呢！”
蘇沐瑤一楞：“為這事兒打？為什麽呀？”
“跟我們對打的，是三湘步兵營和散兵連，這些人看似不多，但一個連一個連的，密密麻麻一大片，全都是他杜弦手下的人。我們是蘇老大的人，他們是杜將軍的人，我們說皇上不可能染指，他們說就是皇上幹的。那可不打個幾場麽？”
這話一說，更是蹊蹺了。
坊間百姓謠傳，沒有官府禁止。兵將之間的謠傳，更沒有將軍們的禁令。
這本就是個危機皇上威嚴和地位的事兒，怎的會如此了？
“說到底，還是皇上本人不知道外頭傳成什麽樣兒了。”蕭鼓似是看穿了蘇沐瑤的心思一般，道：“更何況，這種事兒也沒人敢傳到皇上耳朵裏啊！而且，咱們哥兒幾個就算是知道這種謠傳，一開始也選擇了不信。可真都回了京，看到一個個證據，一個個真相，我們其實也都在懷疑。”
趙秉說：“是啊！又或者說，皇上的立場若真不幹凈，我們是不敢相信。”
“所以，我們也在等真相。”安置山說。
蘇沐瑤想了想，道：“如果所有有關塔城火案的證據，尤其是蓋了龍璽印記的證據都找不到的話，或許，我們也只有從杜弦將軍那邊入手了。”
“就算是證明了杜弦將軍，也證明不了皇上啊！”曹子夫這回倒是腦筋轉得很快。
“可以證明。”蘇沐瑤斬釘截鐵地道：“因為到了最後緊要關頭，杜弦將軍一定會推卸責任，說那都是皇上的聖旨。到時候，只要看他們之間互咬就可以了。這些年來，杜弦將軍這般氣定神閑，又能安然賦閑，恐怕，他是掌握了皇上的證據，所以，突破口應該是在杜弦將軍那裏。”
*
蘇沐瑤推測得沒錯。
杜弦將軍確實有皇上的把柄。
當然，他不僅有皇上的把柄，更將自己的把柄握在手中。可今兒杜弦發現，這兩樣證據，似乎他都握不住了。
這會兒，他正在自家密室裏著急得團團轉。早就讓心腹去通知尤澈，讓他快點兒過來商量要事。可杜弦已經在密室裏等了一個多時辰了，也沒見尤澈到來。
杜弦不住地看向密室裏那扇通往尤府地下室的木門，他著急得滿腦子都是汗，今兒早上之事，事發突然，若是再不幹凈想想對策，恐怕很多事兒都會來不及了。
他得趕緊跟尤澈想對策，這事兒萬不可讓旁人知曉，就連自己的傻兒子杜予添，都不能告知。
念及此，忽而密室樓梯上方的通道口一掀，一道地面的白光透了進來。
早過了知天命年紀的杜弦將軍，這會兒他心頭狂跳，恐慌地擡頭望向通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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