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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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瑤兒, 你是怎樣想到挾持你的那個人，不是真正的楊家家主的？”溫衍十分詫異地道。
蘇沐瑤微微地閉了閉眼睫，方才緩緩地道：“既是研發鞭炮煙火的家族, 怎麽有時間去磨練如此出神入化的武功的？縱然這人天賦過人, 是家族裏的頂梁柱, 通常大家庭裏的族長都會安排這些人作為家裏的守護或最高打手。我原先一直狐疑來著。但事情總有意外, 也許這楊家家族就是把家主之位給了此人也說不定。在那個情急時刻，我也只是想試上一試罷了。”
溫衍為她掖了掖被角，擔憂地道：“所以, 你就以此給他又開出了個條件？”
“對！我許諾他第一, 可以由太子牽線, 皇上指婚, 正大光明地迎娶尤雪絨。第二，就是讓他當上真正的楊家家主。”
“那你說，這真正的楊家家主是誰呢？”
“溫衍,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蘇沐瑤忽而眼前一亮，充滿希望地道：“先前保和殿大宴的時候, 蕭鼓將軍曾指出尤澈去塔城的時候, 明明不叫這個名兒, 他記得尤澈當時是姓楊的。你還記得嗎？”
溫衍心頭略微一震：“所以你懷疑, 真正的楊家家主正是尤澈？”
“對！”蘇沐瑤目光灼灼地道：“也許尤澈是因為一個什麽原因，便將這楊家家主的位置名義上讓給了挾持我的那個人。但真正能左右楊家火炮的，只有他自己。”
“沒錯！”溫衍點頭讚同道：“怪不得其他人都無從找到楊家火炮, 唯有他可以。”
忽地, 腦海裏閃出的電光火石間, 讓蘇沐瑤精神大震了起來，她本是斜靠在被褥上, 這會兒竟是微微地坐正了起來：“但挾持我的那個人，武功這樣高，卻能心甘情願地為尤澈做事兒，我覺得不僅是他喜歡尤雪絨的原因。沒準，還有其他什麽是能讓尤澈制衡他的原因。”
許是蘇沐瑤這會兒太過激動，說話間臉頰也有著微微的紅暈，雖是身體在慢慢覆原的好跡象，但在溫衍眼裏，卻是擔憂至極。
他趕緊探了探蘇沐瑤的額間，這會兒還有著微微地發熱，便擔憂道：“瑤兒，你剛醒來沒多久，這會兒又說得這樣多，會不會身子不舒服？太過深入的話題，咱們等你再好一些了再說，好嗎？”
蘇沐瑤笑了笑，她搖頭道：“不知怎麽的，我現在精神好得很。腦子裝了好些事兒，總想探一探究竟。”
溫衍微怔，忽而想起靈火上仙對他說的，蘇沐瑤只有被冰雪凍一番，才能凝聚一下覆位的靈魂。
覆位的靈魂。
什麽意思？
耳邊，卻聽見蘇沐瑤又道：“剛才樂京在這兒的時候，你不是說都已經準備好了，只待我再康健一些方才布局的嗎？”
溫衍的思緒再度定格在蘇沐瑤的所言上，他緩緩點了點頭，道：“是。不過瑤兒你的離間計已經開始用上了，這對我的布局來說，是最大的幫助。”
“剩下的你該怎麽做呢？可以告訴我嗎？”
溫衍想了想，方才回到床榻旁邊的桌案那兒，拿出幾張信箋來，遞給她，道：“你先看看這個。”
蘇沐瑤聞言展開信箋，卻發現那竟然是蕭鼓將軍等人的來信，裏面寫的是他們查出自個兒兵營裏有哪些人，是在三年前，京師城到塔城之間的所有城鎮做過守城兵將的。
信箋裏，順便附帶了這些人的名字，原先的頭銜，現在的軍銜以及所在的兵營等。
蘇沐瑤大喜，道：“我前段時間還在想著，不知他們的消息要等到何時。沒想到，竟是這樣快！”
“不錯，”溫衍握住了蘇沐瑤的手，溫和地道：“而且，這些人已經在傍晚的時候被蕭鼓他們親自帶領，回來了。”
蘇沐瑤微怔，旋即，心頭的喜悅盛放了開來：“那他們人呢？現在在哪裏？你是把他們關押了？還是審問了？還是……”
溫衍笑著捏了捏她的手心，柔聲道：“目前他們住進了浮生酒樓，我親自安排的房間。這些被帶回來的人尚不知曉發生了什麽，一切都是秘密進行。我本想著，等你再恢覆幾天t……”
“不用恢覆，現在就可以！”蘇沐瑤更有想要掀開被褥下了床榻的意思。
溫衍笑著摁住了她：“瑤兒莫慌。這會兒都已經戌時末了，就算是要細細審問他們，最快也只有明天了。你這會兒還要再多休息，剛才劉太醫還說了，切不可勞心傷神的，你忘了？”
“那明兒要什麽時候？是等你下了早朝後嗎？還是什麽時候？”蘇沐瑤像是抓著了救命稻草一般抓著他的手，問道。
“午膳之後再做安排吧！”
“好！”蘇沐瑤開心道：“我現在就開始盼著明兒午膳後了。”
溫衍忽而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眼前的蘇沐瑤經過這番生死大劫後，所呈現出的一切表情和語氣，都像極了塔城火案發生前剛及笄時的她。
那個時候的蘇沐瑤，明桃春色，粉霞天光。她就像是昭昭日月，明媚地，發出溫暖奪目的光線，深深地吸引著他。
一場大火，燒沒了大周良將蘇應在，更燒沒了蘇沐瑤的笑容。
想到這兒，溫衍的心頭一陣心酸，他緩緩地擡起手來，輕撫著她的臉頰，柔聲道：“瑤兒放心，塔城火案之事，一切都在我心上。尤澈，杜弦，也許還有其他什麽參與者，我會統統把他們揪出來，親自讓你懲治！但是現在，瑤兒，你要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調養身子，恢覆康健。切不可為了火案之事勞心傷神，郁郁寡歡。好嗎？”
瑤兒，你千萬別像前世那般，因為火案之事弄得自己身心俱疲，最終郁郁寡歡，走向命絕之路。我不能，也不會再讓你受到絲毫的傷害了。
可溫衍的這番話，在蘇沐瑤的眼裏看來，卻是另一番味道。
她暗忖，前世的自己確實為了火案勞心傷神，卻不至於走向命絕。
溫衍啊溫衍，你可知，曾經你與尤雪絨之間那般恩愛，你那會兒的眼裏只有她，早早地忽略了我，忽略了塔城火案裏死去的萬千百姓……這個，才是將我推向絕望深淵的主因啊！
……
“我還有幾個事兒要跟你商量一下。”溫衍又道：“瑤兒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休息會？”
“不用。”想到前世的種種，蘇沐瑤的心頭再度微沈了幾分，可眼下她還需要溫衍幫她，因而口氣並沒減緩多少，“什麽事？”她笑著問。
“關於蕭鼓他們幾個帶來的那些兵將們，雖然最近都安排在浮生酒樓，但那裏終究是人多覆雜，若是被熟悉的人知曉，傳入尤澈和杜弦的耳朵裏，指不定會生出怎樣的事端。”溫衍認真地道：“明兒我先審問他們，之後，我想把這些人統一安排在一個較為隱蔽的住處。比如，一座宅子。”
“那是最好。”蘇沐瑤讚同道：“不過，你要為這事兒再去購買個宅子嗎？”
溫衍笑了，他捏了捏她的臉頰，說：“我是想著，瑤兒，要不……從現在開始，你以後就住進東宮裏吧！”
蘇沐瑤一楞，隱隱明白了他的用意。
“你看，距離咱倆大婚也沒多少個日子了。更何況，那名義上的楊家家主知曉你的府邸，若是你再度回去，他還想著要殺你，該當如何？雖然我對蘇府前後做了守護，可耐不住這人竟然會易容之術。不如就直接對外放出風聲，說你因大病未愈，提前入住東宮，實太子妃之權。如何？”溫衍小心翼翼地道，他生怕她會拒絕，繼而又補充了一句：“到時候，就讓蕭鼓帶來的那些兵將們住進蘇府裏。”
“若是那楊家家主去府中尋我不到，卻看到了那些兵將們，又該如何是好？”
“只要對外放出風聲，說你已經入住東宮。尤澈會親自來打聽的。到時候，那人必然不會再去蘇府。就算他們不信，去了蘇府又當如何？這些兵將們進入京師城時，都沒穿著鎧甲兵服，他們尋常不過都是普通壯漢的打扮，旁人也分不出絲毫。”溫衍握緊了她的手，真誠地道：“東宮之外的任何地方，對你來說都不安全。瑤兒，不論何時，我都希望能夠用最大的能力來保護你。瑤兒，請相信我，這絕非你說過的囚禁。不論是現在，還是曾經。”
看著溫衍的神情，再想著現階段若是出了宮回了府，確實不大安全。
就算自己給那名義上的楊家家主開出了條件，但萬一呢？
萬一這人就是尤澈的死忠，他不買自己的賬呢？
想到這兒，蘇沐瑤的眼睫微顫了幾下，方才迎面對上溫衍的眸光：“好！”
溫衍頓覺大喜，開心地道：“那接下來這個事兒，我就無需跟瑤兒商量了。這件事，你只要接受就好。”
“什麽事兒？”
這人又來了！
自作主張地做事兒，強塞一些莫名的物什給自己。
就像是前世，他還不是強塞了一個尤雪絨在兩人之間麽？
想到這兒，蘇沐瑤不由得心頭不悅，奈何這溫衍現在為自己忙裏忙外，還救了自己。自己於情於理，也不該有情緒。
罷了。
思及此，卻見溫衍轉而去了一旁的桌案，從中拿了一塊巴掌大的物什過來了。
“這是什麽？”蘇沐瑤眨了眨眼，好奇地道。
“軍令牌。”溫衍認真地道：“你爹手下那九個死心塌地的舊部，這些人的兵權，我想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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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兒, 你是怎樣想到挾持你的那個人，不是真正的楊家家主的？”溫衍十分詫異地道。
蘇沐瑤微微地閉了閉眼睫，方才緩緩地道：“既是研發鞭炮煙火的家族, 怎麽有時間去磨練如此出神入化的武功的？縱然這人天賦過人, 是家族裏的頂梁柱, 通常大家庭裏的族長都會安排這些人作為家裏的守護或最高打手。我原先一直狐疑來著。但事情總有意外, 也許這楊家家族就是把家主之位給了此人也說不定。在那個情急時刻，我也只是想試上一試罷了。”
溫衍為她掖了掖被角，擔憂地道：“所以, 你就以此給他又開出了個條件？”
“對！我許諾他第一, 可以由太子牽線, 皇上指婚, 正大光明地迎娶尤雪絨。第二，就是讓他當上真正的楊家家主。”
“那你說，這真正的楊家家主是誰呢？”
“溫衍,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蘇沐瑤忽而眼前一亮，充滿希望地道：“先前保和殿大宴的時候, 蕭鼓將軍曾指出尤澈去塔城的時候, 明明不叫這個名兒, 他記得尤澈當時是姓楊的。你還記得嗎？”
溫衍心頭略微一震：“所以你懷疑, 真正的楊家家主正是尤澈？”
“對！”蘇沐瑤目光灼灼地道：“也許尤澈是因為一個什麽原因，便將這楊家家主的位置名義上讓給了挾持我的那個人。但真正能左右楊家火炮的，只有他自己。”
“沒錯！”溫衍點頭讚同道：“怪不得其他人都無從找到楊家火炮, 唯有他可以。”
忽地, 腦海裏閃出的電光火石間, 讓蘇沐瑤精神大震了起來，她本是斜靠在被褥上, 這會兒竟是微微地坐正了起來：“但挾持我的那個人，武功這樣高，卻能心甘情願地為尤澈做事兒，我覺得不僅是他喜歡尤雪絨的原因。沒準，還有其他什麽是能讓尤澈制衡他的原因。”
許是蘇沐瑤這會兒太過激動，說話間臉頰也有著微微的紅暈，雖是身體在慢慢覆原的好跡象，但在溫衍眼裏，卻是擔憂至極。
他趕緊探了探蘇沐瑤的額間，這會兒還有著微微地發熱，便擔憂道：“瑤兒，你剛醒來沒多久，這會兒又說得這樣多，會不會身子不舒服？太過深入的話題，咱們等你再好一些了再說，好嗎？”
蘇沐瑤笑了笑，她搖頭道：“不知怎麽的，我現在精神好得很。腦子裝了好些事兒，總想探一探究竟。”
溫衍微怔，忽而想起靈火上仙對他說的，蘇沐瑤只有被冰雪凍一番，才能凝聚一下覆位的靈魂。
覆位的靈魂。
什麽意思？
耳邊，卻聽見蘇沐瑤又道：“剛才樂京在這兒的時候，你不是說都已經準備好了，只待我再康健一些方才布局的嗎？”
溫衍的思緒再度定格在蘇沐瑤的所言上，他緩緩點了點頭，道：“是。不過瑤兒你的離間計已經開始用上了，這對我的布局來說，是最大的幫助。”
“剩下的你該怎麽做呢？可以告訴我嗎？”
溫衍想了想，方才回到床榻旁邊的桌案那兒，拿出幾張信箋來，遞給她，道：“你先看看這個。”
蘇沐瑤聞言展開信箋，卻發現那竟然是蕭鼓將軍等人的來信，裏面寫的是他們查出自個兒兵營裏有哪些人，是在三年前，京師城到塔城之間的所有城鎮做過守城兵將的。
信箋裏，順便附帶了這些人的名字，原先的頭銜，現在的軍銜以及所在的兵營等。
蘇沐瑤大喜，道：“我前段時間還在想著，不知他們的消息要等到何時。沒想到，竟是這樣快！”
“不錯，”溫衍握住了蘇沐瑤的手，溫和地道：“而且，這些人已經在傍晚的時候被蕭鼓他們親自帶領，回來了。”
蘇沐瑤微怔，旋即，心頭的喜悅盛放了開來：“那他們人呢？現在在哪裏？你是把他們關押了？還是審問了？還是……”
溫衍笑著捏了捏她的手心，柔聲道：“目前他們住進了浮生酒樓，我親自安排的房間。這些被帶回來的人尚不知曉發生了什麽，一切都是秘密進行。我本想著，等你再恢覆幾天t……”
“不用恢覆，現在就可以！”蘇沐瑤更有想要掀開被褥下了床榻的意思。
溫衍笑著摁住了她：“瑤兒莫慌。這會兒都已經戌時末了，就算是要細細審問他們，最快也只有明天了。你這會兒還要再多休息，剛才劉太醫還說了，切不可勞心傷神的，你忘了？”
“那明兒要什麽時候？是等你下了早朝後嗎？還是什麽時候？”蘇沐瑤像是抓著了救命稻草一般抓著他的手，問道。
“午膳之後再做安排吧！”
“好！”蘇沐瑤開心道：“我現在就開始盼著明兒午膳後了。”
溫衍忽而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眼前的蘇沐瑤經過這番生死大劫後，所呈現出的一切表情和語氣，都像極了塔城火案發生前剛及笄時的她。
那個時候的蘇沐瑤，明桃春色，粉霞天光。她就像是昭昭日月，明媚地，發出溫暖奪目的光線，深深地吸引著他。
一場大火，燒沒了大周良將蘇應在，更燒沒了蘇沐瑤的笑容。
想到這兒，溫衍的心頭一陣心酸，他緩緩地擡起手來，輕撫著她的臉頰，柔聲道：“瑤兒放心，塔城火案之事，一切都在我心上。尤澈，杜弦，也許還有其他什麽參與者，我會統統把他們揪出來，親自讓你懲治！但是現在，瑤兒，你要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調養身子，恢覆康健。切不可為了火案之事勞心傷神，郁郁寡歡。好嗎？”
瑤兒，你千萬別像前世那般，因為火案之事弄得自己身心俱疲，最終郁郁寡歡，走向命絕之路。我不能，也不會再讓你受到絲毫的傷害了。
可溫衍的這番話，在蘇沐瑤的眼裏看來，卻是另一番味道。
她暗忖，前世的自己確實為了火案勞心傷神，卻不至於走向命絕。
溫衍啊溫衍，你可知，曾經你與尤雪絨之間那般恩愛，你那會兒的眼裏只有她，早早地忽略了我，忽略了塔城火案裏死去的萬千百姓……這個，才是將我推向絕望深淵的主因啊！
……
“我還有幾個事兒要跟你商量一下。”溫衍又道：“瑤兒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休息會？”
“不用。”想到前世的種種，蘇沐瑤的心頭再度微沈了幾分，可眼下她還需要溫衍幫她，因而口氣並沒減緩多少，“什麽事？”她笑著問。
“關於蕭鼓他們幾個帶來的那些兵將們，雖然最近都安排在浮生酒樓，但那裏終究是人多覆雜，若是被熟悉的人知曉，傳入尤澈和杜弦的耳朵裏，指不定會生出怎樣的事端。”溫衍認真地道：“明兒我先審問他們，之後，我想把這些人統一安排在一個較為隱蔽的住處。比如，一座宅子。”
“那是最好。”蘇沐瑤讚同道：“不過，你要為這事兒再去購買個宅子嗎？”
溫衍笑了，他捏了捏她的臉頰，說：“我是想著，瑤兒，要不……從現在開始，你以後就住進東宮裏吧！”
蘇沐瑤一楞，隱隱明白了他的用意。
“你看，距離咱倆大婚也沒多少個日子了。更何況，那名義上的楊家家主知曉你的府邸，若是你再度回去，他還想著要殺你，該當如何？雖然我對蘇府前後做了守護，可耐不住這人竟然會易容之術。不如就直接對外放出風聲，說你因大病未愈，提前入住東宮，實太子妃之權。如何？”溫衍小心翼翼地道，他生怕她會拒絕，繼而又補充了一句：“到時候，就讓蕭鼓帶來的那些兵將們住進蘇府裏。”
“若是那楊家家主去府中尋我不到，卻看到了那些兵將們，又該如何是好？”
“只要對外放出風聲，說你已經入住東宮。尤澈會親自來打聽的。到時候，那人必然不會再去蘇府。就算他們不信，去了蘇府又當如何？這些兵將們進入京師城時，都沒穿著鎧甲兵服，他們尋常不過都是普通壯漢的打扮，旁人也分不出絲毫。”溫衍握緊了她的手，真誠地道：“東宮之外的任何地方，對你來說都不安全。瑤兒，不論何時，我都希望能夠用最大的能力來保護你。瑤兒，請相信我，這絕非你說過的囚禁。不論是現在，還是曾經。”
看著溫衍的神情，再想著現階段若是出了宮回了府，確實不大安全。
就算自己給那名義上的楊家家主開出了條件，但萬一呢？
萬一這人就是尤澈的死忠，他不買自己的賬呢？
想到這兒，蘇沐瑤的眼睫微顫了幾下，方才迎面對上溫衍的眸光：“好！”
溫衍頓覺大喜，開心地道：“那接下來這個事兒，我就無需跟瑤兒商量了。這件事，你只要接受就好。”
“什麽事兒？”
這人又來了！
自作主張地做事兒，強塞一些莫名的物什給自己。
就像是前世，他還不是強塞了一個尤雪絨在兩人之間麽？
想到這兒，蘇沐瑤不由得心頭不悅，奈何這溫衍現在為自己忙裏忙外，還救了自己。自己於情於理，也不該有情緒。
罷了。
思及此，卻見溫衍轉而去了一旁的桌案，從中拿了一塊巴掌大的物什過來了。
“這是什麽？”蘇沐瑤眨了眨眼，好奇地道。
“軍令牌。”溫衍認真地道：“你爹手下那九個死心塌地的舊部，這些人的兵權，我想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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