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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68嫪毐 倒v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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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68嫪毐 倒v結束

朱楹楹車馬到了呂府, 呂不韋已在門口等候。

朱楹楹下車,呂不韋親自伸手扶她。

朱楹楹不知他葫蘆裏賣什麽藥,“呂相國竟然這般客氣, 受寵若驚。”白天裏還那麽t倨傲,夜裏又笑嘻嘻,變臉比翻書還快。

呂不韋只是笑著將朱楹楹引進府中,道:“回家後, 我思來想去, 覺得你說得在理。政兒年歲大了, 總會有點兒自己的脾氣,我是不該對他管控太嚴, 物極必反。”

朱楹楹笑道:“不韋,你能這麽想就好, 我很開心。”他這麽配合, 她便叫他名字, 以顯親近。

呂不韋見朱楹楹態度緩和許多,笑道:“好啦,今日讓你來,是另有緣由, 就不提這些煩心政事了。”

說話間, 朱楹楹已被他帶到府中宴會廳中。

呂不韋財大氣粗,家中宴會廳寬闊奢華,整個廳內都鋪有從西域購置的羊絨地毯, 花色艷麗繁覆。

旁邊, 樂師們嚴陣以待。

“來, 楹楹。”呂不韋扶朱楹楹坐下,擡手拍兩下。

樂師們開始奏樂。

不同於宮廷中常見的端莊雅樂, 這樂曲入耳便覺艷麗,撩人心弦。

隨著樂曲漸入佳境,一群舞者翩然入目,躍入會廳中央。

朱楹楹見著裝妖冶,本以為是尋常舞女,定睛一看,才發現,舞臺上竟然全是男人。

十幾個舞男身著青藍色薄紗,臉上戴著半邊銀色面具,盡顯異域風情。

舞男們旋轉若風中荷葉,忽然,一抹鮮紅從荷塘中綻放。

青藍葉海中央,紅衣舞男背對眾人,冉冉而起。

背脊若山脈般延綿,沒入腰跡紅紗裙中,肌肉分明,線條修長。

他緩緩舞動,轉過身來,一席紅紗遮掩著下半張臉,讓人註意力不得不放在他那雙眼睛上。

神采飛揚,偏偏眼尾微垂含羞。

眼下生了一顆小小的淚痣,眼眸流轉間,越發楚楚動人。

朱楹楹都不禁全然被他吸引住目光,方才驚艷絕倫的青衣舞男們在他的光輝下,仿佛自動開啟了隱身。

有的人,天生就是焦點,他一出現,就根本看不到旁人。

紅衣舞男繼續跳舞,動作剛柔相濟,美不勝收。

他搖曳著腰部,朱楹楹視線隨之往下。

他肚臍上釘有臍環,又佩戴以繁覆腰鏈,腰鏈以黃金打造,墜有各色寶石和珍珠,隨著他的動作,晃動炫目。

而在那片奢靡中,朱楹楹驚訝發現,他的裙擺,竟然也是薄紗所制,半透明的薄紗,在宴會廳的炫目光照下,幾近全透。

裙擺還是分片式,隨著舞蹈動作而紛飛。

也就是說……什麽都看得見。

一覽無餘。

甚至,欲蓋彌彰。

朱楹楹臉龐刷一下變紅,默默低頭,喝口水緩緩。

尺度……居然這麽大?

老祖宗們玩得可真是比現代人還花。

難怪呂不韋喜歡給人送舞女,這誰頂得住啊?

當年,嬴子楚估計就是這麽認識了趙姬。

男人頂不住,性別換一下,女人也難頂……反正,她有點兒難以抵擋。

雖然覺得不太好,但真的……她忍不住好奇心。

朱楹楹微微擡眼,又往舞男那邊看去。

來都來了,多看幾眼少看幾眼也沒什麽分別嘛。

呂不韋將朱楹楹的一切小動作小眼神全然收入眼底,嘴角微笑,為了今日的進獻,他可是悉心準備了很久,天底下,就沒人能拒絕這般美色,更別提向來沈溺欲海的趙姬。

一曲舞畢,舞男們前來謝恩。

紅衣舞男接到呂不韋的眼神,緩步上前,擡手揭去覆面紅紗。

確實非凡,真正的美人,雌雄莫辨。

舞男半跪在朱楹楹面前,給她敬酒,“相國說今日有貴人來訪,奴敬姐姐一杯。”

聲音少年感十足,很是悅耳。

朱楹楹未置可否,指尖在桌面輕點。

呂不韋笑著給她介紹,“楹楹,這個小奴名叫嫪毐,方才一舞,你可還滿意?”

朱楹楹指尖一滯,這人就是嫪毐?

根據歷史記載,嫪毐是趙姬情夫,為人輕浮愚蠢,野心勃勃。所以,在她的想象中,嫪毐一向都是很臉譜化的男寵妖人形象。

可是,眼前這嫪毐,相貌生得極美。

尤其是那雙眼,泠泠若泉,楚楚動人。

整張臉竟意外地清純,和方才妖冶的艷舞截然相反,對比鮮明。

他跪在地上,雙手舉著酒杯,明明是諂媚的動作,卻絲毫不見油膩,反而惹人憐愛,像一只濕漉漉的跟主人邀寵的小狗。

虛假的美人計:一群妖艷的庸脂俗粉圍著你咿咿呀呀。

真實的美人計:身材臉蛋都絕美的無辜小狗眼神清澈,叫你姐姐,乖巧可愛。

朱楹楹腦子裏飄出一大段嫪毐的史書記載。

簡單來說,他某部位生得十分……天賦異稟,能用那個掛住桐木車輪行走,因此被稱之為“大陰人”。

因此特長,趙姬非常喜歡他,將他帶在身邊,後期跟他給嬴政造出兩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來,還妄圖扶植小兒子上位,造嬴政的反。

可謂是嬴政人生中遭受的最大磨難之一,尤其在心理層面劇烈傷害了始皇帝。

母子二人為此反目,嬴政擔心自己的王後也如趙姬一樣荒唐弄權,便一生未立王後。

見朱楹楹沈默不語,呂不韋瞥嫪毐一眼,覺著是誘惑還不夠,便笑道:“此人跳舞只是微末小技,其實還有些更大的本事未顯露。嫪毐,去準備準備,給太後看看你的看家本領。”

朱楹楹連忙出聲阻止,“不用了。呃,挺好的,不用再看了。”再看下去,怕是要給她上演那什麽滾車輪。

不行,尺度過過過過大。

史書記載就很奇葩浮誇了,何況現場直播。

他們真敢演,她也真不敢看。

嫪毐舉杯舉得手都酸了,心中打鼓,怎麽回事?居然還有他拿不下來的女人?他眼神示意呂不韋。

呂不韋拉過朱楹楹的手握住,嘆氣道:“楹楹啊,我如今政務纏身,不能時常陪在你身邊,對此,我心中有愧。嫪毐性格溫順體貼,又特別擅長侍奉人,有他在你身邊陪著你,也可紓解你深宮寂寞。你今晚便宿在這裏,由他伺候,若是喜歡,他可以扮成個太監,明日就隨你回宮去。他容貌清秀,別人看不出什麽來。”

嫪毐望著朱楹楹,“求太後垂憐,疼疼奴吧。奴願此生侍奉太後左右,不求其他。”

不求其他?

可拉倒吧,你求的可不少,膽子也夠大,造反篡位,什麽都敢來。

會噬主的美人花,沾都別沾,方為上策。

朱楹楹接過嫪毐手中的酒,輕輕放在桌上,笑道:“不韋,你一番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如今沒這份心思,將他帶進宮中,政兒也會不高興。此事就不必再提。夜已深,我先回宮了,你也早點兒休息。”

“楹楹……”呂不韋還想勸她。

朱楹楹卻起身,命宮人們擺駕回宮。

她走後,嫪毐站起來,和呂不韋皆是一臉沈重。

嫪毐皺眉道:“我今晚……應該沒有失誤啊,難道說是節奏太慢,錯失良機?早知道,就該直接給她看車輪術。”

呂不韋卻冷笑道:“不,不是這個原因。以我對趙姬的了解,若是從前的她,你穿成這樣,她只消看一眼,恐怕就迫不及待將你拉著行樂,根本等不及曲停舞畢。看來,太後變了許多啊。”

他本想將嫪毐送給朱楹楹,借以吹枕邊風,掌握太後之權。

可沒想到,這女人卻再也不是他從前認識的那個朱楹楹。

她比他預估的變化程度,更猛烈。

他的工具,徹徹底底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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