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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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第二日朝會上
“啟奏陛下，臣以為此次外族入京不需要給予太多賞賜。”戶部尚書站出來表明了自己的意見。今日朝堂上為著外族入京該如何協商爭論不休。
“本身一些外族就是戰敗臣服於我朝，覲見天子朝貢本就是他們的義務，然而大楚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予賞賜，讓一些外族反而有了異心。臣以為可以減少對外族的賞賜，以此提醒他們尊卑秩序。”戶部尚書這話說的鏗鏘有力，不少官員都在點頭認同。
“臣反對！”禮部尚書看了一眼戶部尚書，站出來反對道，“臣以為，賞賜是彰顯我大國氣度，顯示我朝天子的慷慨和寬容，可以讓這些外族對我們更敬畏。臣以為賞賜一事不可少啊！”
不過若是往年可能戶部尚書也就容忍過去了，可是今年，冀州河堤戶部撥出去的銀子可不少。現如今秋收的稅銀還沒收上來，戶部資金緊張，這事還真就跟禮部死磕上了。
臺下你一言我一句，爭吵的是熱火朝天。上頭唐鳶坐著，一邊觀望著底下一邊想著昨夜暗衛來匯報的情況。
暗衛說昨夜見到有人進了驛站，本想看看是誰，在那人出來的時候，驛站卻正巧走水了，為了救火，只好放棄跟蹤那人，所以，昨夜是靖王還是誰？
“陛下！還請陛下決斷！”
突然底下一個聲音喚回了唐鳶的思緒。
“丞相有何看法。”唐鳶沒有聽清剛剛說了些啥，話一轉就叫丞相出來，畢竟這種小事交給丞相她很放心。
“陛下，依臣拙見，眼下戶部應該支不出太多銀錢，但是若按戶部所說，完全不給外族賞賜，也確實不太好，難免讓外族看不起。所以，臣以為從陛下私庫出一部分，戶部出一部分，今年總的少些賞賜。這樣既不會讓戶部難過，也全了我大楚的顏面。”
丞相的意見一出，底下大臣也紛紛討論起來。“丞相這個辦法好呀。”“確實不錯。”
唐鳶沒想到自己一躲還讓私庫遭殃了，唐鳶心中有些懊悔，可確實丞相的辦法是最優解。
唐鳶只好忍著心痛點頭答應了，面上還不能有啥情緒。
等朝會結束，唐鳶讓丞相留下，略微有些哀怨的口氣說道：“先生這下可是讓朕破財了啊。”
王守義吹了吹胡子，沒好氣地說道：“陛下，您這可是冤枉我了。戶部完全拿不出錢？那可不一定啊，禮部這麽積極推動裏面沒有啥意義？”
“那這些跟動私庫有啥關聯啊？”唐鳶不解。
王守義有些恨鐵不成鋼：“陛下啊，臣都讓陛下開私庫了，您還不能讓那些世家大臣開開他們的私庫嗎？”
說到這裏唐鳶才恍然大悟，她還是有些經驗淺薄了，或者說不夠狡猾？不過也因為今天一直在思考靖王的事，忽略了丞相給的信號。
不過開了也就開了，下次在想辦法掏掏這些世家的底子也是一樣的。
想著唐鳶也釋然了，於是跟丞相提起靖王的事，已經驛站失火一事，今天下午就要跟外族商談，有這事外族想必會在上頭做些文章。將這事告知丞相讓他提前有個準備。
“陛下是說驛站意外失火？”丞相皺眉，感覺這其中有蹊蹺呢。
唐鳶點頭隨後還不出道：“原本是想調查起火的來源，但是被草原人阻止了。”
“還牽扯到草原人？不是北胡的事嗎？”一下子牽扯到兩個勢力較大的外族，丞相也不得不警惕起來。
“正是如此，所以今日商談丞相多加註意才行。”“臣知曉了。”
唐鳶留下丞相用過午膳，下午就去了鴻臚寺。
唐鳶帶著丞相到鴻臚寺時，裏面已經坐滿了外族，禮部尚書也在其他與外族交談。
“皇上駕到！”小福子唱道。唐鳶徑直走入正殿中間的椅子，等她坐下後，其他人才起身。
“陛下，這是初步商談的情況。”禮部尚書說著遞了一張單子上來，裏面寫滿了各個外族的要求。
唐鳶大概掃了一眼就直接遞給了丞相，緩緩打量一番外族，有人被看的有些害怕避開了唐鳶的視線。
見給的壓力足夠了，唐鳶開口說道：“依朕所見，各位不夠誠心啊。”
說完也不解釋和繼續說下去，只是看向禮部尚書和丞相。
這些時間足夠丞相看清所有內容，其中一些小族好處理，那幾個大族壓下去他們就不敢說些啥了，所以主要還是大族。
丞相清了清嗓子：“北胡要我們減少所收歲貢的一半數量，以及還要我們每年贈予三萬兩白銀和五千匹絲娟。北胡，你這怕是有點獅子大開口吧，還有把我們大楚放在眼裏嗎！”
其他外族互相看了看，這北胡這麽敢要啊，早知道我們也多要一些了。
北胡大皇子手下連忙出來打哈哈：“怎麽會，這不是今年北胡產量低，確實給不出來大楚要的鐵礦石啊。還有馬匹，今年大旱，草都長不出來，馬兒都餓死了啊！”
唐鳶冷哼一聲：“當時打了敗仗來求和的是你們，現在說自己拿不出來的也是你們，怎麽出爾反爾？那要不也試試大楚的出爾反爾？”
這話逼迫意味十足，這北胡人頭上直冒冷汗。“這，這。”
他回頭看了一眼大皇子，請求大皇子的幫助。
大皇子撇嘴，沒用的東西。隨後站了起來：“我北胡是絕對想與大楚交好的，但是這歲貢今年確實拿不出來那麽多東西，還請陛下寬宏大量，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欺瞞不成又換道德綁架，就好像大楚不減歲貢是打大楚的不是了。
“北胡的誠意不足，依朕看還是不必談了。”唐鳶臉色一冷，就要讓人請北胡出去。
大皇子見勢不妙，想起昨日那人的安排，連忙上前說道：“陛下，我北胡有誠意，我北胡可以照舊交上歲貢並且，不需要大楚的贈予。”
“哦？”唐鳶止住侍衛的動作。
“只是，只是，北胡想與大楚締結秦晉之好。”大皇子見唐鳶有所心動繼續說道。
“宴席上那女子？”唐鳶皺眉，美人雖好卻沒有什麽必要，接近宮裏放著？
唐鳶還沒說什麽，那大皇子嘿嘿笑了兩聲：“陛下若是看上，也無不可。”
“朕無福消受。”唐鳶沒多想，直接就拒絕了。
這也在大皇子意料之中，所有他繼續提出想法：“那孤聽聞陛下有一妹妹，可否許配給孤，也可維系兩族友誼。”
聽見這人打自己的主意，唐鳶內心惡心不已，面上也越發冷酷：“就憑你想娶朕的妹妹！”
大皇子見狀連忙跪下：“孤也只是想維系兩族關系締結秦晉之好，若是公主嫁與孤，孤必會好好待她的。”
大皇子還在繼續說，唐鳶已經不想聽了，就準備讓侍衛行動起來的時候。大皇子卻趴在地上哭鬧起來，“大楚欺辱我等！大楚欺辱我等啊！”
當著這麽多外族的面，唐鳶也不能做些什麽，只得壓下心中怒火，命侍衛扶起大皇子。
大皇子哭嚎的用力卻未見半點淚水。等侍衛將他扶回座位時，背過身還微微笑了笑。這一切都是他算好了的，先惹怒大楚皇帝，隨後一直關註皇帝的動作，在皇帝要行動前開始撒潑，這樣皇帝為了面子就不得不忍下去了。
見事態確實如那人所預料一般發展，大皇子有些得意。不過轉身過後，面上還是保持著委屈的表情。
丞相見唐鳶有些憤怒過頭了，連忙出來轉移註意力。
“大皇子，這般撒潑打滾的夫人手段也得分分場景，更何況我們現在是在商討，若不是我們陛下仁慈，哪裏還有這個商討的機會，直接聖旨一下，你們啥都得不到。”丞相先處理欺侮一事，這可不能冠在大楚頭上，不如指責他禦前失儀。
大皇子見這丞相不好惹，也收起表情，繼續說道：“我們也是誠心為兩族友誼商談，可你們大楚，這也不許，那也不願。這分明是瞧不起我們北胡！”
“哪裏的話，這聯姻總得雙方同意吧。更何況陛下疼愛公主，公主身體虛弱，不怡長途跋涉。這北胡也不能強來吧，這不是強盜嗎？”丞相三言兩語就將北胡所說的兩族友誼便為北胡的強盜行為。
這大皇子不好繼續接下去了，不過想著他原本的打算，話鋒一轉：“既然陛下不願，公主不可，那孤帶來的女子陛下看看可否許配給適齡的皇室子弟？”
看來這人是打上戰王世子的主意了，唐鳶想了一圈適齡的皇室子弟猜測道。
“也可。”唐鳶剛剛點頭，還在想怎麽說服世子，那北胡大皇子就連忙出來謝恩：“多謝陛下，多謝陛下成全蒂雅和靖王。”
“靖王？”唐鳶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可話已經說出去了，現在北胡已經在謝恩了，若再出言拒絕只能顯得大楚不近人情。沒辦法，唐鳶只能皺眉認下。
鴻臚寺外，靖王等到了他想要的消息後，微微一笑便命人駕車離開，只是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一輛馬車，風輕輕吹起那馬車的簾子，露出一個令他疑惑的人臉。
只是一晃而過，靖王也不確定自己看到的，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靖王沒有讓停下來，只是自己皺著眉頭回想，那個人好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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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朝會上
“啟奏陛下，臣以為此次外族入京不需要給予太多賞賜。”戶部尚書站出來表明了自己的意見。今日朝堂上為著外族入京該如何協商爭論不休。
“本身一些外族就是戰敗臣服於我朝，覲見天子朝貢本就是他們的義務，然而大楚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予賞賜，讓一些外族反而有了異心。臣以為可以減少對外族的賞賜，以此提醒他們尊卑秩序。”戶部尚書這話說的鏗鏘有力，不少官員都在點頭認同。
“臣反對！”禮部尚書看了一眼戶部尚書，站出來反對道，“臣以為，賞賜是彰顯我大國氣度，顯示我朝天子的慷慨和寬容，可以讓這些外族對我們更敬畏。臣以為賞賜一事不可少啊！”
不過若是往年可能戶部尚書也就容忍過去了，可是今年，冀州河堤戶部撥出去的銀子可不少。現如今秋收的稅銀還沒收上來，戶部資金緊張，這事還真就跟禮部死磕上了。
臺下你一言我一句，爭吵的是熱火朝天。上頭唐鳶坐著，一邊觀望著底下一邊想著昨夜暗衛來匯報的情況。
暗衛說昨夜見到有人進了驛站，本想看看是誰，在那人出來的時候，驛站卻正巧走水了，為了救火，只好放棄跟蹤那人，所以，昨夜是靖王還是誰？
“陛下！還請陛下決斷！”
突然底下一個聲音喚回了唐鳶的思緒。
“丞相有何看法。”唐鳶沒有聽清剛剛說了些啥，話一轉就叫丞相出來，畢竟這種小事交給丞相她很放心。
“陛下，依臣拙見，眼下戶部應該支不出太多銀錢，但是若按戶部所說，完全不給外族賞賜，也確實不太好，難免讓外族看不起。所以，臣以為從陛下私庫出一部分，戶部出一部分，今年總的少些賞賜。這樣既不會讓戶部難過，也全了我大楚的顏面。”
丞相的意見一出，底下大臣也紛紛討論起來。“丞相這個辦法好呀。”“確實不錯。”
唐鳶沒想到自己一躲還讓私庫遭殃了，唐鳶心中有些懊悔，可確實丞相的辦法是最優解。
唐鳶只好忍著心痛點頭答應了，面上還不能有啥情緒。
等朝會結束，唐鳶讓丞相留下，略微有些哀怨的口氣說道：“先生這下可是讓朕破財了啊。”
王守義吹了吹胡子，沒好氣地說道：“陛下，您這可是冤枉我了。戶部完全拿不出錢？那可不一定啊，禮部這麽積極推動裏面沒有啥意義？”
“那這些跟動私庫有啥關聯啊？”唐鳶不解。
王守義有些恨鐵不成鋼：“陛下啊，臣都讓陛下開私庫了，您還不能讓那些世家大臣開開他們的私庫嗎？”
說到這裏唐鳶才恍然大悟，她還是有些經驗淺薄了，或者說不夠狡猾？不過也因為今天一直在思考靖王的事，忽略了丞相給的信號。
不過開了也就開了，下次在想辦法掏掏這些世家的底子也是一樣的。
想著唐鳶也釋然了，於是跟丞相提起靖王的事，已經驛站失火一事，今天下午就要跟外族商談，有這事外族想必會在上頭做些文章。將這事告知丞相讓他提前有個準備。
“陛下是說驛站意外失火？”丞相皺眉，感覺這其中有蹊蹺呢。
唐鳶點頭隨後還不出道：“原本是想調查起火的來源，但是被草原人阻止了。”
“還牽扯到草原人？不是北胡的事嗎？”一下子牽扯到兩個勢力較大的外族，丞相也不得不警惕起來。
“正是如此，所以今日商談丞相多加註意才行。”“臣知曉了。”
唐鳶留下丞相用過午膳，下午就去了鴻臚寺。
唐鳶帶著丞相到鴻臚寺時，裏面已經坐滿了外族，禮部尚書也在其他與外族交談。
“皇上駕到！”小福子唱道。唐鳶徑直走入正殿中間的椅子，等她坐下後，其他人才起身。
“陛下，這是初步商談的情況。”禮部尚書說著遞了一張單子上來，裏面寫滿了各個外族的要求。
唐鳶大概掃了一眼就直接遞給了丞相，緩緩打量一番外族，有人被看的有些害怕避開了唐鳶的視線。
見給的壓力足夠了，唐鳶開口說道：“依朕所見，各位不夠誠心啊。”
說完也不解釋和繼續說下去，只是看向禮部尚書和丞相。
這些時間足夠丞相看清所有內容，其中一些小族好處理，那幾個大族壓下去他們就不敢說些啥了，所以主要還是大族。
丞相清了清嗓子：“北胡要我們減少所收歲貢的一半數量，以及還要我們每年贈予三萬兩白銀和五千匹絲娟。北胡，你這怕是有點獅子大開口吧，還有把我們大楚放在眼裏嗎！”
其他外族互相看了看，這北胡這麽敢要啊，早知道我們也多要一些了。
北胡大皇子手下連忙出來打哈哈：“怎麽會，這不是今年北胡產量低，確實給不出來大楚要的鐵礦石啊。還有馬匹，今年大旱，草都長不出來，馬兒都餓死了啊！”
唐鳶冷哼一聲：“當時打了敗仗來求和的是你們，現在說自己拿不出來的也是你們，怎麽出爾反爾？那要不也試試大楚的出爾反爾？”
這話逼迫意味十足，這北胡人頭上直冒冷汗。“這，這。”
他回頭看了一眼大皇子，請求大皇子的幫助。
大皇子撇嘴，沒用的東西。隨後站了起來：“我北胡是絕對想與大楚交好的，但是這歲貢今年確實拿不出來那麽多東西，還請陛下寬宏大量，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欺瞞不成又換道德綁架，就好像大楚不減歲貢是打大楚的不是了。
“北胡的誠意不足，依朕看還是不必談了。”唐鳶臉色一冷，就要讓人請北胡出去。
大皇子見勢不妙，想起昨日那人的安排，連忙上前說道：“陛下，我北胡有誠意，我北胡可以照舊交上歲貢並且，不需要大楚的贈予。”
“哦？”唐鳶止住侍衛的動作。
“只是，只是，北胡想與大楚締結秦晉之好。”大皇子見唐鳶有所心動繼續說道。
“宴席上那女子？”唐鳶皺眉，美人雖好卻沒有什麽必要，接近宮裏放著？
唐鳶還沒說什麽，那大皇子嘿嘿笑了兩聲：“陛下若是看上，也無不可。”
“朕無福消受。”唐鳶沒多想，直接就拒絕了。
這也在大皇子意料之中，所有他繼續提出想法：“那孤聽聞陛下有一妹妹，可否許配給孤，也可維系兩族友誼。”
聽見這人打自己的主意，唐鳶內心惡心不已，面上也越發冷酷：“就憑你想娶朕的妹妹！”
大皇子見狀連忙跪下：“孤也只是想維系兩族關系締結秦晉之好，若是公主嫁與孤，孤必會好好待她的。”
大皇子還在繼續說，唐鳶已經不想聽了，就準備讓侍衛行動起來的時候。大皇子卻趴在地上哭鬧起來，“大楚欺辱我等！大楚欺辱我等啊！”
當著這麽多外族的面，唐鳶也不能做些什麽，只得壓下心中怒火，命侍衛扶起大皇子。
大皇子哭嚎的用力卻未見半點淚水。等侍衛將他扶回座位時，背過身還微微笑了笑。這一切都是他算好了的，先惹怒大楚皇帝，隨後一直關註皇帝的動作，在皇帝要行動前開始撒潑，這樣皇帝為了面子就不得不忍下去了。
見事態確實如那人所預料一般發展，大皇子有些得意。不過轉身過後，面上還是保持著委屈的表情。
丞相見唐鳶有些憤怒過頭了，連忙出來轉移註意力。
“大皇子，這般撒潑打滾的夫人手段也得分分場景，更何況我們現在是在商討，若不是我們陛下仁慈，哪裏還有這個商討的機會，直接聖旨一下，你們啥都得不到。”丞相先處理欺侮一事，這可不能冠在大楚頭上，不如指責他禦前失儀。
大皇子見這丞相不好惹，也收起表情，繼續說道：“我們也是誠心為兩族友誼商談，可你們大楚，這也不許，那也不願。這分明是瞧不起我們北胡！”
“哪裏的話，這聯姻總得雙方同意吧。更何況陛下疼愛公主，公主身體虛弱，不怡長途跋涉。這北胡也不能強來吧，這不是強盜嗎？”丞相三言兩語就將北胡所說的兩族友誼便為北胡的強盜行為。
這大皇子不好繼續接下去了，不過想著他原本的打算，話鋒一轉：“既然陛下不願，公主不可，那孤帶來的女子陛下看看可否許配給適齡的皇室子弟？”
看來這人是打上戰王世子的主意了，唐鳶想了一圈適齡的皇室子弟猜測道。
“也可。”唐鳶剛剛點頭，還在想怎麽說服世子，那北胡大皇子就連忙出來謝恩：“多謝陛下，多謝陛下成全蒂雅和靖王。”
“靖王？”唐鳶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可話已經說出去了，現在北胡已經在謝恩了，若再出言拒絕只能顯得大楚不近人情。沒辦法，唐鳶只能皺眉認下。
鴻臚寺外，靖王等到了他想要的消息後，微微一笑便命人駕車離開，只是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一輛馬車，風輕輕吹起那馬車的簾子，露出一個令他疑惑的人臉。
只是一晃而過，靖王也不確定自己看到的，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靖王沒有讓停下來，只是自己皺著眉頭回想，那個人好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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