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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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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第 77 章

護士的尖叫聲將整個醫院裏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一群人推開門,全部往病房的方向跑,“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誰跑了?”

言晰他們一開始見到的那個白大褂醫生應當是這群人裏的負責人, 他是最後一個來的,站在走廊另一側的盡頭, 看著驚慌失措的醫生,護士們呵斥道, “人跑了就去找, 在這大喊大叫,驚慌失措的能有什麽用?”

“到時候閻大師過來發現人都不見了, 我們所有人都得受懲罰!”

“譚醫生……我們知道了。”

經歷了最初的慌亂以後, 幾個醫生護士們已經冷靜了下來,他們用卡刷開了最近的那個病房的門, 果然看到病房已經空空蕩蕩了, 被鐐銬鎖起來的軀體消失不見。

譚步舟的眸光冷了冷,“去看看前面的病房。”

楊瀾和楊瀅此時還正在搬那些被拘了生魂的普通人呢, 可醫院的走廊就這麽大, 用了隱身符,只是能讓其他人沒有辦法再將他看見,可卻並不代表著他就消失不見了。

那些醫生護士跑過來的時候,即使是用肉眼沒有辦法看到,也可能會砰到他們。

楊瀅的臉色沈了沈,努力控制著她搬的那三個普通人的肉/身,從跑來的醫生,護士們中間的縫隙走過去。

但就在一個護士轉身的瞬間, 她的手無意識地碰到了一個普通人的腿,“那是什麽東西?!”

那名護士下意識的大喊了一聲, 然後把手往前伸了伸,抓住了那個她碰到的東西,當兩只手都摸到的時候,她反應了過來,“譚醫生,我摸到了一條腿!”

“什麽?”譚步舟讓其他人繼續去開前面病房的門,自己則是轉身大踏步走了回來。

那名護士死死的抱著那條腿,楊瀅想要施法把那個人從護士的手裏面奪回來,可她還有其他兩個普通人正在搬運中,一時之間,僵持在了原地。

譚步舟很快速的就走到了那名護士的身邊,然後伸手對著面前空蕩的地方摸了過去,在她的手即將和護士的手觸碰到一起的時候,他也摸到了一條還帶著溫度的腿。

他的力氣很大,雙手向前摸索著,抓住了那條腿的腳踝,然後用力往後一拽,如果不是楊瀅用靈力拖著那個人,恐怕這具肉/身會直直地從半空中摔到地上去了。

既然已經被發現,楊瀅也沒有什麽好繼續隱瞞的,她直接動用靈力化作風刃,在那名小護士和譚步舟的手腕上都狠狠的劃了一刀。

二人只覺得自己的手上一陣具痛,緊接著鮮血就冒了出來,疼痛感讓他們的手下意識的松了松,楊瀅趁此機會把那個普通人的肉/體給奪了回來。

隨後她運著三個人飛速的朝山洞門口趕去。

言晰本來是想著將這個防禦陣法打開一條縫隙,他們悄無聲息的把普通人都運送到安全的地方去,這樣一來就可以避免誤傷。

但現在已經被發現了,勢必會有一場惡戰要打,就沒有必要再去用這種迂回戰術。

言晰手掐訣,念動咒語,藍色的靈力大漲,化為了上百枚的錐子,沖向了面前那道透明的屏障。

“嗡——”的一聲,整個屏障產生了劇烈的波動,幾乎是拼了老命的在對抗那些錐子。

言晰見狀,念動咒語的速度越來越快,那些錐子也更加迅速的旋轉了起來,片刻之後,一枚錐子在屏障上面鉆出了一道裂紋,緊接著,所有的錐子齊齊用力,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整個防禦陣法盡數破開。

“轟——”

一聲巨響,陣法被破,地面都跟著抖動了幾下,一些山石從上面滾落,砸起滿地的灰塵。

被陣法隱藏起來的山洞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不遠處,只有零星亮光的村子和被燈光照耀的亮如白晝的醫院,對比起來顯得格外的陰森寥落。

“不好……”譚步舟身體踉蹌了兩下,扶住墻壁,眸色驟然冷了下來,“陣法被破了。”

他側頭看向其他的醫生護士們,“你們去看看其他病房裏面的人有沒有被帶走,我現在就給閻大師打電話。”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號碼,對面傳來了一道慵懶的聲音,“餵?怎麽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嗓音,譚步舟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抖,閻泊嶼的性格十分的乖張,平常沒事的時候,他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可一旦遇到了讓他不開心或者是不滿意的事情,他就會大發雷霆。

而且他發怒並不是像普通人一樣的嘶吼,暴戾,而是瞇著眼睛,面帶微笑,不動聲色的讓那個人受盡折磨。

醫院裏面的供體被人偷走了這麽多他才發現,身為醫院的主要負責人,譚步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那些被抽了神魂,只等著被販賣器官的肉/身,統一被他們稱之為供體。

如果可以的話,譚步舟根本不想通知閻泊嶼,甚至是在他到來之前,把這件事情完美的解決,那更是再好不過。

但對方能夠隱身,應該也是玄門中人,他一個普通人是完全沒有辦法對抗的。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將其告訴閻泊嶼,讓他早點過來,這樣的話,或許還會挽回一點損失。

如果挽回不了……

譚步舟的心臟猛然跳動了幾下,恐懼漸漸彌漫開來,他之前見過不少次閻泊嶼折磨別人的現場,從未想過有一天這樣的事情也會落在他的身上。

“供……供體被人劫走了,”譚步舟磕磕絆絆的說著,“來的人會術法,可能是道士。”

“什麽?一群廢物!”閻泊嶼此時正在坐車來溪梧村的路上,一聲怒喝,嚇得司機師傅的方向盤都有些沒扶穩,差點從山路上面沖了下去。

閻泊嶼怒視著開車的司機,“能幹幹,不能幹給我滾!”

司機師傅擦了一把額角冒出的冷汗,“能開,能開,您別生氣。”

閻泊嶼冷冷看他一眼,催促道,“開快一點。”

隨後他又把手機拿到耳邊,幽幽的開口道,“譚醫生,我花高薪聘請你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告訴我這樣一個壞消息的,除了我這裏沒有任何一家醫院會要你這樣的一個醫生,我希望等我到了地方以後,你能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

譚步舟攥著手機的手寸寸用力,指尖因為缺血泛著不正常的白,一句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是,我知道。”

他也是正兒八經的從醫科大學畢業的學生,一畢業就進了一家三甲醫院上班,那時的譚步舟,意氣勃發,壯志滿滿,發誓要治好每一個病人。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淩雲壯志消失不見了,只一心想著升職,加薪。

可這條道路卻好像始終沒有盡頭。

他在醫院工作的第十年,終於有了一次升任的機會,就連同科室的醫生們都以為這個位置會是他的了,甚至還提前說了恭喜他的話。

可第二天,卻空降了一位博士,擔任了這個職位。

譚步舟頓時心灰意冷,跑到酒吧喝了個酩酊大醉,後面給病人做手術的時候也是三心二意,導致出現了醫療事故,如果不是那個空降的博士進到手術室裏面來幫忙,恐怕那個病人會直接死在手術臺上。

發生這件事後,他被醫院辭退,還被吊銷了醫師資格證,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再當醫生。

到了這個時候,譚步舟終於後悔,他不應該把個人的情緒帶到工作當中去。

可已經晚了,此後他再也無法行醫。

他身上滔天的怨念引起了閻泊嶼的註意,他花高薪把譚步舟聘請過來,讓他幫忙做器官販賣的生意,那些被賣出去的器官,有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由譚步舟摘取的。

閻泊嶼說的沒錯,除了這裏,不會有任何一家醫院會聘請他,所以,他必須要做些什麽來挽回損失。

“快,”譚步舟驟然間想到了什麽,對著其他的醫生護士大喊了起來,“你們一人守著一個病床,註意觀察那些尚未被帶走的供體的手腕和腳腕,一旦發現鎖扣有松動的痕跡,就立馬鎖回去!”

已經被帶走的那些供體暫且不提,剩下的這些,他需要確保在閻泊嶼到來之前,都好端端的留在他們的病床上。

——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閻正峰正和章老太和閻村長一起坐在家裏的沙發上面看電視,順便一聊他在學校裏面發生的事情,不遠處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巨響,家裏面所有的家具都跟著晃動了起來。

“地震了嗎?!”

閻正峰手拉著閻村長一手拉著章老太就直直的沖出了屋子,他們在空蕩的院子裏面又站了一會,地面恢覆了平靜,也沒有繼續震動,看起來不像是發生了地震的樣子。

“沒事,沒事,”根據響聲傳來的方向,閻村長知道應該是山洞那邊的醫院出了問題,但為了不讓兒子起疑心,他裝作沒事人一樣拍了拍他的胳膊,“可能就是後山那邊山體滑坡了,不用擔心。”

閻正峰一個考入京都大學的大學生,閻村長這粗略的理由根本沒有辦法哄騙到他,他眉毛微微蹙了蹙,十分正色的開口,“爸,這會兒又沒下雨的,怎麽可能會山體滑坡呢?”

他低著頭沈思了一瞬,目光突然變得格外的凝重,他一把拉住了閻村長的胳膊,用力解釋道,“我感覺可能是有人在炸山挖礦,這種事情是犯法的,爸,我們必須去看看,如果真的有村民在挖礦的話,我們要報警。”

聽到閻正峰說“報警”兩個字,閻村長頓時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若是報警,讓警察發現他們村子裏的這些人做的這些事情,恐怕他們每一個都要去吃牢飯,而他身為村長,作為這件事的發起人,可能都是要吃槍子的。

閻村長用力把自己的胳膊從閻正峰的手裏面抽了出來,裝作一副生氣的模樣,“小峰,咱們村子裏的村民不可能去做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你不要再說了!”

章老太也在一旁幫腔,“對啊,小峰,咱們村子裏的人向來都是老實本分的,怎麽可能去炸山挖礦呢?”

“爸,媽,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真的有人為了錢……”

閻正峰正襟危坐,可他才吐露出來幾個字,院子外面就湧來了一堆人,“村長,後山那裏……”

人未到,聲先至,閻村長側頭看了一眼自己兒子的面色,隨即厲聲呵斥道,“什麽後山?胡說八道什麽呢?!”

那人這才發現院子裏面有閻正峰的身影,頓時緊緊的閉上嘴巴,再也不發一言。

看閻村長和村民的表現,就算閻正峰是個傻子,也能意識到這個事情不對勁了,他低下頭,直直的望進了閻村長的眼底,嗓音格外的凝重,“爸,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後山發生了什麽?”

閻村長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神四處亂瞟,躲閃著,不停的說著違心的話,“什麽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可能就是山體滑坡……”

“爸!”閻正峰大喊了一聲,“你還要欺騙我到什麽時候?”

他直接從口袋裏面掏出手機,打開撥號頁面,“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直接報警了……”

“不能報警!”閻村長出其不意的把閻正峰的手機給奪了過來。

閻正峰滿臉的苦澀,“爸,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自欺欺人嗎?”

“從我小的時候你就教育我,要做一個正直的人,誠實守信的人,要好好學習,考出這座大山,去做一個對國家,對社會有用的人,”閻正峰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可你們現在是在幹什麽啊?”

“你們這是違法,是犯罪,知不知道?!”

閻村長無聲的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卻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就在此時,兩個村民走過來,猝不及防的直接把閻正峰給按在了地上,反剪住他的雙手,脫下自己的外套,將他的雙臂給死死的捆了起來。

“放開我,你們要做什麽?!”閻正峰用力的掙紮著,可他一個人根本掙脫不開。

閻村長也有些慌,正要伸手去幫閻正峰,卻被村民的一句話給突然堵了回去,“村長,小峰這孩子被保護的太好了,事後你可以詳細的給他解釋,但現在我們必須確保他不會添亂。”

“後山那裏出了問題,我們都沒有辦法給閻大師交代,別暫且不說,錢你還想不想要了?”

“小峰上大學娶媳婦都是一筆不少的花費,”那名村民直勾勾的盯著閻村長的眼睛,“你就算不為我們考慮,也不為小峰的未來考慮考慮嗎?”

看著閻正峰通紅的眼眸,閻村長的手臂卻一寸一寸的收了回去,“小峰,要先委屈你一下了,等事後我一定給你解釋清楚。”

“爸!爸!”

閻正峰還在大喊大叫,他卻已經被村民架回了屋裏,手腳都被綁了起來,屋門還從外面給鎖上了。

閻村長站在門口對裏面喊,“小峰,你就先在這裏面待一會,等事情解決了,我就把你放出來。”

沈沈的嘆了一口氣,閻村長一步一步的往後山的方向走去,“走,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

——

簡單粗暴的破開了陣法,言晰也沒有必要再繼續隱身,他撤去了咒法,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山洞裏面。

楊瀅和楊瀾正好運著人出來,言晰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平地,“把人搬到那裏去吧,順便布個防護陣法,免得一會誤傷。”

因為煉魂陣就在這個山洞裏面,把這些普通人的生魂找出來的時候,必須要讓他們盡快回歸肉/身,所以他們的肉/身不宜距離生魂太遠。

“好咧!”

聽言晰的語氣應該是要打一架,楊瀅有些躍躍欲試。

譚步舟就守在病房走廊的最前面,看到走進來的人是言晰,他略微有些吃驚。

他原以為帶走這些供體的人會是楊瀾,畢竟他看起來年歲要大一些,言晰就像是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讓譚步舟著實無法讓他把言晰和破了閻泊嶼防禦陣法的人聯系在一起。

“騙你們過來是我們的不對,但是你們這樣不問一聲就供體都盜走了,是不是也有些不太禮貌?”譚步舟眨了眨眼睛,隨口扯了個話題,試圖拖延時間。

言晰只冷冷掃他一眼,一道咒法打過去,譚步舟馬就被定在了原地,“禮貌不禮貌的我不知道,但你坐牢恐怕跑不了。”

饒過譚步舟,言晰繼續向前,一個病房裏面的護士有些惶恐地看著他,“你是誰?你要做什麽?你別過來!”

言晰沒有廢話,挨個的走進每一個病房,把所有的醫生,護士全部都定在了原地。

此時楊瀾和楊瀅嘖已經把之前運過去的那些普通人的肉/身放在了安全的地方,此時,他們再次返回準備運其他人。

楊瀅看到言晰把這些人定住了,心裏松懈了一瞬,“師伯,快來一起。”

三個人做起活來,就比兩個人要快很多,不過一會兒就已經把所有人都運了出去。

言晰本以為那個布下這個陣法的邪修就在附近,會很快的趕過來,可現在距離他打破防禦陣法已經很長一段時間,對方竟然還沒到。

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顯的之前他們的小心翼翼都有些多餘了。

楊瀅蹲在一旁,看言晰布陣,“師伯,你說,如果早知道這個邪修根本不在這,我們應該一開始就把他們定住,運了人就跑,還不用浪費這麽多時間。”

“哪有那麽多早知道?”楊瀾一邊回著自家妹妹的話,一邊仔細的觀察著言晰手裏的動作。

布陣的話是需要法器的,如果實在是沒有法器,一些有靈性的玉石也可以,可這深山老林裏面哪有玉石,有的不過是一堆普普通通的石頭罷了。

但言晰就偏偏用這些普通的石頭布下了一個防護陣法。

楊瀾頗為好奇地打量著面前的陣,“師伯,我可以試試嗎?”

“當然。”言晰不假思索的回答。

楊瀾指尖並起,以靈力化刀,用力的刺向了護著這些普通人的陣。

他用了五成的功力,不僅沒有破開陣法,反而還被陣法反彈了回來,如果這不是他自己的靈力,他知道怎麽化解,他非得受傷不可。

言晰唇角微微一勾,皎潔的月光透過樹梢清淩淩的灑下來,照在言晰的臉上,一雙眼睛亮的驚人。

“哇塞,”楊瀅滿臉的崇拜,眼眸裏面仿佛在冒著星子,十分誇張的開口道,“師伯,你也太厲害了吧!”

反正讓她用一些破石頭布陣,她是做不到的,至於她爺爺的話,倒還有可能。

楊瀅一點一點的挪向了自家哥哥,用肩膀撞了撞對方,挑釁的說道,“諾,師伯這麽厲害,你比師伯還大好多歲呢,你啥時候能有這本事?”

楊瀾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默默的遠離了她一些。

但楊瀅卻不依不饒,“哥,我跟你說話呢,你咋不理我?”

楊瀾很是無語的看了楊瀅一眼,“你就非要讓我告訴你,你也比師伯大了三歲嗎?”

“嗷!”

楊瀅一聲哀嚎,頓時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不斷的搖頭,“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幾個人說著話,言晰驀地擡起了頭,鋒銳的視線直直的掃向了那道彎彎曲曲的小路。

他察覺到了一股兇惡的戾氣正在不斷的靠近,陰暗,扭曲,令人做嘔。

甚至還隱隱的有一些熟悉。

“來了,”看到言晰正色起來,楊瀾站起身,順帶著一把薅起了楊瀅,“認真一點,做好準備。”

“嗯!”楊瀅重重點了點頭,“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能坐下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昏暗的小路上,明明滅滅的出現了兩道人影,看清楚走在前面那人的面貌的時候,言晰凳時皺緊了眉頭。

這竟然還是個熟人。

去年的時候,他們短暫的有過一次交鋒,但那時言晰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不久,實力也沒有怎麽恢覆,重創了閻泊嶼以後讓他跑掉了,自己也有些受傷。

這一次,他斷然不會再放過他。

靈力蓄在指尖,言晰迅速的沖了上去,還對楊瀾和楊瀅說了一句,“我負責前面這個,你們倆負責後面那個。”

他能夠看得出來,閻泊嶼身旁跟著的那個人實力不強,楊瀅和楊瀾完全可以對付的了。

“好咧!”楊瀅早就想要動手試一試了,她一定把這些害人的家夥給打趴下!

走到跟前,閻泊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肉眼可見的黑色濃霧,那種陰邪的氣息,讓楊瀾和楊瀅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竟然是你!”閻泊嶼也認出了言晰,但這一次的他絲毫不懼怕,這麽長一段時間過去,她的實力不僅恢覆了從前,甚至比之前更高,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把這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給弄死在這裏。

閻泊嶼冷笑了兩聲,“小子,你還真是……”

他話還沒說完呢,言晰直接就蓄起靈力沖他攻了過去,那雙幽深的眸子未曾掀起半點波瀾,只冷冷的望進了閻泊嶼的眼底,“你廢話可真多!”

“呵,”閻泊嶼嗤笑一聲,“我跟你說話也只不過是施舍,你在這個世上多活一點時間而已。”

“哦,是嗎?”言晰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之色,來唇角微勾,“那需要我謝謝你嗎?”

閻泊嶼被言晰的話給噎住,他冷聲呵斥道,“你簡直不識好歹!”

“新仇舊恨,今天咱們就一塊算!”

閻泊嶼身上的霧氣越發的多了起來,並且向四周散去,頓時整個樹林裏面全部都漆黑一片。

平地卷起狂風,密密麻麻的殺意從四面八方朝著言晰而來。

可就在這一瞬間,言晰周身金芒大作,將所有的陰邪之氣全部都阻擋在了他的身體面前,而且,且金光還一寸寸的將陰邪之氣都給吞噬了去。

與此同時,言晰時間的靈力蓄成了一把長劍,在閻泊嶼猝不及防之下,直直的捅進了他的丹田。

剎那之間,一陣淒厲的嚎叫之聲從閻泊嶼的口中發出,他積蓄了這麽久的力量,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散去了。

閻泊嶼的身體倒了下去。

他的身體在這一瞬間好似漏了風的鬥篷,根本沒有辦法去阻止言晰的動作。

“你不能殺我,現在是法制社會!”閻泊嶼猛然間擡起眼來,一雙猩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言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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