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地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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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地考察
祁溫刻拖了五天才告訴餘蔔洛停電的原因，美名其曰怕他不計後果做出什麽蠢事。
他極力辯駁了幾句，知道原因後沈默了。電力系統間出現了一只老鼠，咬壞了主電線。
這是他們第一次發現該星球的非擬人態動物，如果祁溫刻早告訴他，他的確會自己去調查。
“我們是合作關系，所以我希望在你做出任何行動之前至少知會我一聲，最起碼告訴我你去了哪裏，這樣我才能及時援助或者調整計劃，明白嗎？”
餘蔔洛胡亂點了點頭，全然沒有把上將苦口婆心的勸說放在心上，也沒註意到上將更加凝重的表情。
不過現在他因為給紙飛機附巫術消耗了很多，不能獨自去調查了。他懷疑祁溫刻是故意的，但這個男人始終不承認。
寒潮很快過去了，阿冉重新給幾人縫了稍薄一些的衣物。餘蔔洛拿到的依舊是一身淺色的衣服，淡藍色上衣和白色褲子，上面還有嫩粉色的繡花，跟姑娘穿的似的。
阿冉對此的解釋是：她只擅長做女孩子的衣服。
餘蔔洛看著馮褚征的馬甲衫陷入了沈思。
算了，小姑娘縫一件也不容易，反正也不醜，能穿就是了。
上次被感染後，僅過了三天餘蔔洛就完全恢覆正常，十日後小巫師們也痊愈了，和平周邊的庫存很快跟上，和平體驗店也重新開店。
送出三次紙飛機後，餘蔔洛需要去考察一下淡化效果，於是他在沒有通知祁溫刻的情況下自己去拜訪了程蓮。
程蓮坐在高處，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樣犀利，仔細看的話甚至透著一點迷茫，這是修改記憶的後遺癥。
被修改記憶的對象會出現思維遲鈍、不自覺發呆的行為，巫術失效後就會恢覆正常。這種巫術會給人留下終身痕跡，有無限疊加的效果，只不過沒有巫師會消耗這麽多去徹底淡化修改一部分記憶，所以這些後遺癥就漸漸被忽視了。
程蓮的態度依舊不好：“來找我做什麽，想好贖罪的方法了？肯把人類給我了？”
“抱歉首領大人，那個人類現在是我的所有物，您不會搶奪我的私人物品吧。”
巫師之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巫師的對自己的所有物擁有絕對的保護權，不論是活物還是死物。
祁溫刻與程蓮結仇是不錯，但如果祁溫刻是餘蔔洛的所有物，要想動他就必須先打敗餘蔔洛。如果實力不足無法打敗他，那就只能選擇咽下這口氣，勾銷從前的仇怨。
把一個人歸為自己的所有物其實有很大風險，如果對方惹上了比自己更厲害的人，那自己的處境也會相當危險，所以巫師一般不會輕易給出這樣的承諾。
程蓮撐著腦袋，思忖片刻後問：“小黑貓，你認真的？”
“這種話巫師不該亂說，您應當知道。”
“知道了，我不和你打，也不再追究人類犯下的錯，這樣如何？”
“多謝您。和平體驗店我希望可以繼續辦下去，不知您怎麽想？”
“隨便你。”程蓮腦仁有點疼，她不想思考這種問題。
“您會發動戰爭阻止嗎？”
發動戰爭？程蓮眼神有一瞬的渙散。戰爭……她好像並不想開戰，可她記得她有很重要的目標要實現，她想證明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您會嗎？”
程蓮腦子疼得厲害，像針紮般細密地疼。她喘了口粗氣，揮手打出一片紅獅，吼道：“滾出去！”
餘蔔洛躲開，乖巧地笑了一下，行禮道：“再會，首領大人。”
看來效果很明顯。身為巫師的程蓮都是這樣，烏刻和魏憑舟就更不用說了，和平體驗店可以安穩度過一段時間。
餘蔔洛對紙飛機的效果很滿意，從程蓮的宮殿出來後尾巴都是翹著的。
通訊器震了一下，他拿起一看，是祁溫刻在找他，讓他立馬去妖族居住區，那裏發生了暴亂。
暴亂？怎麽會？巫術對妖族的效果應該更好啊，怎麽會出現暴亂？他來不及細想，催動巫術直奔妖族的區域。
妖族貴族區外，烏泱泱的妖獸聚集在一起，手裏拿的、頭頂舉的、嘴裏喊的，都是“拒絕戰爭，還我安寧”“建立和平區，退出三族戰爭”的口號，更有甚者趁機□□掠，尖叫聲此起彼伏。
獸語人語此消彼長，再加上色彩艷麗淩亂的橫幅和毫無章法的站位，真可謂一派群魔亂舞，混亂不堪。
餘蔔洛被這陣仗嚇了一跳，在暴亂圈外站定，打眼一瞧，領頭的妖艷女子怎麽看著如此熟悉！
蒙蘭姐姐？！不是，她去湊什麽熱鬧！
蒙蘭穿著一身紫紅色繡金長裙，領口袖口皆鑲了一圈紅毛，這樣一件老氣橫秋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無端嫵媚。她看見餘蔔洛，沖他拋了個媚眼，隨後又扯著嗓門帶頭喊。
“蒙——”他剛往前跑了一步就被提著後衣領拽了回來。
“我讓她去的。”
祁溫刻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他掙紮了兩下，總算落到地上，回頭問：“暴亂也是你組織的？”
“不是。”
“那這次暴亂是為什麽？”
“據探查的人說，有一群妖獸出去覓食遭到迫害，兇手至今未查明。戰爭之下，以非擬人態生物為食的妖獸生活本就不好過，因此殘害同類這種事很常見，只是這次一次死的太多，就爆發了。”
不用查也能猜到兇手同樣是妖獸，一次能殺掉這麽多，要麽是團夥作案，要麽是貴族為補充食物來源集中殺害。照現在的形勢來看，後一種可能性更大。
先前這樣的暴亂也有過幾次，但都被及時鎮壓，偏偏這次，烏刻遲遲沒有下令驅趕。是巫術起作用了嗎？可巫術只是淡化戰爭意識，不影響烏刻處理暴亂啊。
“我讓蒙蘭再去添把火，妖獸的怒火都是沖著妖族貴族去的，只要火候夠旺，烏刻作為首領一定會出面解決。”祁溫刻食指勾著槍，平靜地盯著越卷越多的人群。
“我們為什麽不去解決？”
祁溫刻垂眸看向小黑貓，聲音淡淡：“妖族內部的事要交給妖族自己處理，還是那句話，我們是第四方，不參與任何戰爭，但這不妨礙我們采取一些手段幫助他們加速進程。”
餘蔔洛不耐地嘖了一下，他不想蒙蘭去沖鋒陷陣，妖族好色，蒙蘭那樣的女人太吸睛了。從剛剛到現在，他已經看見好幾只妖獸盯著蒙蘭看了。
蒙蘭的號召力出乎餘蔔洛的意料，才過去一個小時，起義人群又向外擴大了一圈。她挑了個合適的時機，悄無聲息從人群中溜走，朝這邊的兩人揮揮手，往更遠處跑去。
餘蔔洛隨著她的逃跑路線往過看去，這才發現廢墟中的一個龐然大物。原來利安早就開著裝甲車在那裏等著了。裝甲車雖大，顏色卻和周圍環鏡融為一體，不仔細看還真註意不到。
“出來了。”手槍在空中一旋，落回了祁溫刻掌心。
餘蔔洛收回視線，烏刻果然站在貴族區內，只是沒有越過大門那條線。人群在他的註視下慢慢安靜下來。
“非常時期，資源緊缺，誰不是餓著的，現在退出可以，你們誰來承擔任性的後果？不打就要挨打，一個個腦瓜子悶圓，屁也想不明白，跑到這裏游行示威，威給誰看，給其他人看笑話嗎！”
烏刻渾濁的眼珠緩緩掃過人群，嗤笑一聲，說了最後一句話：“別在這兒丟人現眼，膽子那麽大怎麽不去人類和巫師那兒鬧，都趕緊給我滾回去。”
警備隊從貴族區內出來趕人，人群作鳥獸散，逃竄到四面八方，仿佛剛剛那般聲勢浩大從未出現過。
簡直就像小孩在胡鬧。餘蔔洛甚至覺得不用多此一舉讓蒙蘭去蹚渾水。
他轉身準備離開，卻見祁溫刻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走的打算。
還沒等他開口問，上將就朝前方擡擡下巴，示意他自己看。
警備隊在兩人面前停下，沈聲道：“首領有請。”
祁溫刻率先跟了上去，走時還不輕不重拉了餘蔔洛一把。接觸的時間很短暫，小貓卻覺得被拉過的地方驀地暖了一下。
會客廳內，烏刻和兩人相對而坐，豆大的眼睛在兩人身上轉了幾圈，問：“和平體驗店能給到多大的權益？”
“您希望得到多大的權益？”祁溫刻反問。
“至少不能比現在差。”
“但也僅限於此。”
烏刻點了根粗卷煙，雙手搭在沙發背上，指尖無規律地敲著，瞇起眼開始吞雲吐霧。
餘蔔洛受不了濃厚嗆鼻的煙味，往祁溫刻身後躲了躲，把頭埋在了上將的肩上。
一只寬厚的手掌從前面掩上了他的口鼻。祁溫刻彎了點腰，說：“我們不會偏向任何一方，如果首領不滿意，我們也不強求。”
烏刻哧哧笑了起來，口中的煙還沒咽下，被自己嗆了個正著，拍著胸口咳完後才說：“不然也不會遭到三方打擊了。只要另外兩位沒問題，我當然沒問題，怕就是那兩位要難搞得多啊，尤其是程蓮那只白貓，最渴望一統這個星球了。”
“多謝首領提醒。”祁溫刻起身，帶著餘蔔洛離開了。
烏刻的話提醒了餘蔔洛。程蓮對大統的執念的確更深，短時間內連續三次淡化記憶都沒能讓她對戰爭松口。
在這個星球這麽長時間，他對三族首領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從現在的情況看，烏刻是為了保證妖族的存活和物資，魏憑舟是為了人類能有一方立足之地，那程蓮呢，她是為了什麽，執念又為何如此之深？楚知莫去幫助人類和她有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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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溫刻拖了五天才告訴餘蔔洛停電的原因，美名其曰怕他不計後果做出什麽蠢事。
他極力辯駁了幾句，知道原因後沈默了。電力系統間出現了一只老鼠，咬壞了主電線。
這是他們第一次發現該星球的非擬人態動物，如果祁溫刻早告訴他，他的確會自己去調查。
“我們是合作關系，所以我希望在你做出任何行動之前至少知會我一聲，最起碼告訴我你去了哪裏，這樣我才能及時援助或者調整計劃，明白嗎？”
餘蔔洛胡亂點了點頭，全然沒有把上將苦口婆心的勸說放在心上，也沒註意到上將更加凝重的表情。
不過現在他因為給紙飛機附巫術消耗了很多，不能獨自去調查了。他懷疑祁溫刻是故意的，但這個男人始終不承認。
寒潮很快過去了，阿冉重新給幾人縫了稍薄一些的衣物。餘蔔洛拿到的依舊是一身淺色的衣服，淡藍色上衣和白色褲子，上面還有嫩粉色的繡花，跟姑娘穿的似的。
阿冉對此的解釋是：她只擅長做女孩子的衣服。
餘蔔洛看著馮褚征的馬甲衫陷入了沈思。
算了，小姑娘縫一件也不容易，反正也不醜，能穿就是了。
上次被感染後，僅過了三天餘蔔洛就完全恢覆正常，十日後小巫師們也痊愈了，和平周邊的庫存很快跟上，和平體驗店也重新開店。
送出三次紙飛機後，餘蔔洛需要去考察一下淡化效果，於是他在沒有通知祁溫刻的情況下自己去拜訪了程蓮。
程蓮坐在高處，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樣犀利，仔細看的話甚至透著一點迷茫，這是修改記憶的後遺癥。
被修改記憶的對象會出現思維遲鈍、不自覺發呆的行為，巫術失效後就會恢覆正常。這種巫術會給人留下終身痕跡，有無限疊加的效果，只不過沒有巫師會消耗這麽多去徹底淡化修改一部分記憶，所以這些後遺癥就漸漸被忽視了。
程蓮的態度依舊不好：“來找我做什麽，想好贖罪的方法了？肯把人類給我了？”
“抱歉首領大人，那個人類現在是我的所有物，您不會搶奪我的私人物品吧。”
巫師之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巫師的對自己的所有物擁有絕對的保護權，不論是活物還是死物。
祁溫刻與程蓮結仇是不錯，但如果祁溫刻是餘蔔洛的所有物，要想動他就必須先打敗餘蔔洛。如果實力不足無法打敗他，那就只能選擇咽下這口氣，勾銷從前的仇怨。
把一個人歸為自己的所有物其實有很大風險，如果對方惹上了比自己更厲害的人，那自己的處境也會相當危險，所以巫師一般不會輕易給出這樣的承諾。
程蓮撐著腦袋，思忖片刻後問：“小黑貓，你認真的？”
“這種話巫師不該亂說，您應當知道。”
“知道了，我不和你打，也不再追究人類犯下的錯，這樣如何？”
“多謝您。和平體驗店我希望可以繼續辦下去，不知您怎麽想？”
“隨便你。”程蓮腦仁有點疼，她不想思考這種問題。
“您會發動戰爭阻止嗎？”
發動戰爭？程蓮眼神有一瞬的渙散。戰爭……她好像並不想開戰，可她記得她有很重要的目標要實現，她想證明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您會嗎？”
程蓮腦子疼得厲害，像針紮般細密地疼。她喘了口粗氣，揮手打出一片紅獅，吼道：“滾出去！”
餘蔔洛躲開，乖巧地笑了一下，行禮道：“再會，首領大人。”
看來效果很明顯。身為巫師的程蓮都是這樣，烏刻和魏憑舟就更不用說了，和平體驗店可以安穩度過一段時間。
餘蔔洛對紙飛機的效果很滿意，從程蓮的宮殿出來後尾巴都是翹著的。
通訊器震了一下，他拿起一看，是祁溫刻在找他，讓他立馬去妖族居住區，那裏發生了暴亂。
暴亂？怎麽會？巫術對妖族的效果應該更好啊，怎麽會出現暴亂？他來不及細想，催動巫術直奔妖族的區域。
妖族貴族區外，烏泱泱的妖獸聚集在一起，手裏拿的、頭頂舉的、嘴裏喊的，都是“拒絕戰爭，還我安寧”“建立和平區，退出三族戰爭”的口號，更有甚者趁機□□掠，尖叫聲此起彼伏。
獸語人語此消彼長，再加上色彩艷麗淩亂的橫幅和毫無章法的站位，真可謂一派群魔亂舞，混亂不堪。
餘蔔洛被這陣仗嚇了一跳，在暴亂圈外站定，打眼一瞧，領頭的妖艷女子怎麽看著如此熟悉！
蒙蘭姐姐？！不是，她去湊什麽熱鬧！
蒙蘭穿著一身紫紅色繡金長裙，領口袖口皆鑲了一圈紅毛，這樣一件老氣橫秋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無端嫵媚。她看見餘蔔洛，沖他拋了個媚眼，隨後又扯著嗓門帶頭喊。
“蒙——”他剛往前跑了一步就被提著後衣領拽了回來。
“我讓她去的。”
祁溫刻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他掙紮了兩下，總算落到地上，回頭問：“暴亂也是你組織的？”
“不是。”
“那這次暴亂是為什麽？”
“據探查的人說，有一群妖獸出去覓食遭到迫害，兇手至今未查明。戰爭之下，以非擬人態生物為食的妖獸生活本就不好過，因此殘害同類這種事很常見，只是這次一次死的太多，就爆發了。”
不用查也能猜到兇手同樣是妖獸，一次能殺掉這麽多，要麽是團夥作案，要麽是貴族為補充食物來源集中殺害。照現在的形勢來看，後一種可能性更大。
先前這樣的暴亂也有過幾次，但都被及時鎮壓，偏偏這次，烏刻遲遲沒有下令驅趕。是巫術起作用了嗎？可巫術只是淡化戰爭意識，不影響烏刻處理暴亂啊。
“我讓蒙蘭再去添把火，妖獸的怒火都是沖著妖族貴族去的，只要火候夠旺，烏刻作為首領一定會出面解決。”祁溫刻食指勾著槍，平靜地盯著越卷越多的人群。
“我們為什麽不去解決？”
祁溫刻垂眸看向小黑貓，聲音淡淡：“妖族內部的事要交給妖族自己處理，還是那句話，我們是第四方，不參與任何戰爭，但這不妨礙我們采取一些手段幫助他們加速進程。”
餘蔔洛不耐地嘖了一下，他不想蒙蘭去沖鋒陷陣，妖族好色，蒙蘭那樣的女人太吸睛了。從剛剛到現在，他已經看見好幾只妖獸盯著蒙蘭看了。
蒙蘭的號召力出乎餘蔔洛的意料，才過去一個小時，起義人群又向外擴大了一圈。她挑了個合適的時機，悄無聲息從人群中溜走，朝這邊的兩人揮揮手，往更遠處跑去。
餘蔔洛隨著她的逃跑路線往過看去，這才發現廢墟中的一個龐然大物。原來利安早就開著裝甲車在那裏等著了。裝甲車雖大，顏色卻和周圍環鏡融為一體，不仔細看還真註意不到。
“出來了。”手槍在空中一旋，落回了祁溫刻掌心。
餘蔔洛收回視線，烏刻果然站在貴族區內，只是沒有越過大門那條線。人群在他的註視下慢慢安靜下來。
“非常時期，資源緊缺，誰不是餓著的，現在退出可以，你們誰來承擔任性的後果？不打就要挨打，一個個腦瓜子悶圓，屁也想不明白，跑到這裏游行示威，威給誰看，給其他人看笑話嗎！”
烏刻渾濁的眼珠緩緩掃過人群，嗤笑一聲，說了最後一句話：“別在這兒丟人現眼，膽子那麽大怎麽不去人類和巫師那兒鬧，都趕緊給我滾回去。”
警備隊從貴族區內出來趕人，人群作鳥獸散，逃竄到四面八方，仿佛剛剛那般聲勢浩大從未出現過。
簡直就像小孩在胡鬧。餘蔔洛甚至覺得不用多此一舉讓蒙蘭去蹚渾水。
他轉身準備離開，卻見祁溫刻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走的打算。
還沒等他開口問，上將就朝前方擡擡下巴，示意他自己看。
警備隊在兩人面前停下，沈聲道：“首領有請。”
祁溫刻率先跟了上去，走時還不輕不重拉了餘蔔洛一把。接觸的時間很短暫，小貓卻覺得被拉過的地方驀地暖了一下。
會客廳內，烏刻和兩人相對而坐，豆大的眼睛在兩人身上轉了幾圈，問：“和平體驗店能給到多大的權益？”
“您希望得到多大的權益？”祁溫刻反問。
“至少不能比現在差。”
“但也僅限於此。”
烏刻點了根粗卷煙，雙手搭在沙發背上，指尖無規律地敲著，瞇起眼開始吞雲吐霧。
餘蔔洛受不了濃厚嗆鼻的煙味，往祁溫刻身後躲了躲，把頭埋在了上將的肩上。
一只寬厚的手掌從前面掩上了他的口鼻。祁溫刻彎了點腰，說：“我們不會偏向任何一方，如果首領不滿意，我們也不強求。”
烏刻哧哧笑了起來，口中的煙還沒咽下，被自己嗆了個正著，拍著胸口咳完後才說：“不然也不會遭到三方打擊了。只要另外兩位沒問題，我當然沒問題，怕就是那兩位要難搞得多啊，尤其是程蓮那只白貓，最渴望一統這個星球了。”
“多謝首領提醒。”祁溫刻起身，帶著餘蔔洛離開了。
烏刻的話提醒了餘蔔洛。程蓮對大統的執念的確更深，短時間內連續三次淡化記憶都沒能讓她對戰爭松口。
在這個星球這麽長時間，他對三族首領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從現在的情況看，烏刻是為了保證妖族的存活和物資，魏憑舟是為了人類能有一方立足之地，那程蓮呢，她是為了什麽，執念又為何如此之深？楚知莫去幫助人類和她有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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