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od】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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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d】瘋子
再睜眼時, 天空仍是黑的。
不見周彧的身影，而自己正躺在池邊的太陽椅上，身上蓋了條厚浴巾。
“丁丁, 現在時間？”洛星迷迷糊糊的, 光是一個擡頭的動作就晃的腦仁子暈。
“已經過了24個小時啦, 年輕Alpha體力真好。”系統心想這個放假放的他很爽，以後可以多多益善。
原來已經是第二個晚上了。
洛星宕機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他被周彧標記了，瘋狂地……
自己究竟幹什麽了？
又神志不清地說了什麽？叫了什麽？
洛星感覺身體散了架，連動動手指都困難。
“我還有電嗎？”洛星懷疑自己被周彧的觸手吸幹了, 各種意義上的。
“本來快折騰沒了，又被那Enigma沖了小半管電量。都知道的, 那種事情很消耗義體能量嘛。”
系統啃著香水梨——最近工作室裏直播的畫面全是限制級，當然得給自己降降火。
“Enigma？”洛星眉毛一挑，“你倒是改的順口。”
系統笑了兩聲，“都能把Alpha標記了，當然是Enigma。”
第四性別Enigma, 極其罕見，是唯一能誘導Alpha發/情期的存在。
“恭喜, 以後你就是有發/情期的Alpha了。”
洛星：……
“周彧呢？他去哪兒了？”洛星現在不開心, 不想叫他老婆了。
“水裏呢, 把你弄成這樣太內疚了，正自我反省呢。”
洛星：有用嗎？做都做了……
而且。
“這都一天了，還沒變回來？！”洛星簡直又要暈倒。
“他泡在高濃度基因藥水裏太久了，估計還得個三四天吧。”系統這段時間其實也沒閑著。
“三四天？”
洛星：“你還是殺了我吧……”
“怕什麽？這不是好事嗎？”系統正經道。
“哈？”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等著我給你看。”系統手臂一揮, 洛星眼前顯示出自己的身體狀況數據體。
“看到胸口處蔓延的紅色觸點沒？”系統手指比劃，“已經隨著你後頸被註入周彧的信息素而有所緩解了。之前的意識崩壞正在修覆, 雖然極其緩慢，但已經是奇跡了。”
洛星似懂非懂地點頭，“合著他的信息素就是我的救命藥了？”
“治標不治本。”系統關掉了和洛星的視覺同步，“你懂我的意思。”
系統不想左右洛星的想法，只提供點到為止的建議。
“你醒了？”
一個漂亮的腦袋從水裏冒了出來，動人的藍眼睛直白地看向洛星。
是周彧。
一時安靜，洛星突然覺得嗓子眼裏發幹，“嗯，醒了。”他潦草地回覆了一句。
人魚覺察到了他的猶豫，那雙藍眼睛似乎悲傷地瞧了他一會兒便移開了視線。
“對不起，是我冒犯了。”
說罷再次沈入水底，夢幻般絢麗的尾鰭在身後卷起水花。
洛星其實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周彧。
他剛想站起來解釋，卻只來得及瞧見水花落下，卻驚訝得發現池邊周圍散落著大大小小的圓潤珍珠。
洛星：什麽時候弄的？昨天這裏也沒珍珠啊？
“哦~原來如此。”洛星一拍腦袋，“傳說裏人魚哭泣會掉落珍珠，這麽一大片珍珠，水裏肯定還有，周彧昨天一定哭的很慘……哼，活該！誰讓他這麽折騰我。”
系統：呃……該不該告訴小傻瓜主人真相呢……
……
RD在桌上留了義體能量棒和字條，說自己先回去了，基地那邊有事，可以通過加密頻道隨時和他聯絡。
還說感謝他照顧周彧，以後有什麽事情需要他必定義不容辭。
洛星攥著那張紙，越想越不對勁。
RD不會看到了吧？他和周彧……
無意間翻到紙條背面，居然還有一行字：【我啥也沒看見，真的。】
洛星：……誰信啊！（摔！）
洛星氣憤地抓起能量棒，一口咬斷吃進嘴裏。
義體能量棒可以直接插到能源接口上，也可以吃進義體胃袋裏，等能量被完全吸收之後再把殘渣吐出來。
突然察覺到異樣，洛星眼睛一瞟，發現周彧正扒在泳池邊邊上，探出半截腦袋偷偷看他。
“你也餓了嗎？”洛星問道。
人魚搖搖頭。
“行。”洛星又惡狠狠地嚼了一口，“等我吃完東西補充體力，接著再來！”
想活命，洛星是認真的。
反正都被標記了，雖然粗暴了點但又不是沒爽到……好吧，其實有暈過去好幾次。
就是周彧的命令讓他很是不滿，雖然周彧並不知道自己能命令他，但每次被要求擺好動作或者配合節奏他都不得不照做，太羞恥了。
十分鐘後。
“我吃好了，來吧。”洛星一副英勇就義的架勢站在泳池邊，正對著隱在水裏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周彧。
“真的可以嗎？”人魚在水下咕嚕嚕地冒泡泡。
“呵，你在小瞧我。”洛星僵硬地別了別嘴角，眼睛完全不敢看水裏的周彧，因為知道自己只要瞄到那張臉一眼就必輸無疑。
“真的？”機械觸手從水下伸出來，濕淋淋的，小心翼翼去試探，一點點纏上洛星的腳踝。
“真的……嗎？”洛星還沒把最後的問號用尾音勾出來，就被觸手一下子拖進了水裏。
“周彧你個大變態！”洛星撲騰掙紮，被觸手纏得難以招架。
一點準備時間都不給他，就硬來。
該死，他之前還心軟來著，看來是完全被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給騙了！
“洛老師，不喜歡嗎？”周彧疑惑，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明明昨天還很舒服來著。
“喜歡你個鬼啊！”洛星差點吐血。
“那這樣呢？”
啵的一聲，周彧在洛星臉頰上親了一口。
洛星楞住了，幾秒後才眨眨眼，“還不錯？”
“還有這樣呢？”
咬上那兩片，周彧又得逞了一次。
洛星好像從未這麽近距離地觀察過周彧，近到能看清臉頰兩側細密透明的鱗片。
濃密纖長的白色睫羽低垂著，濕成一簇一簇，人魚瞳孔豎立，虹膜顏色比他想象的還要透藍，正飽含深情地哀求他。
“周彧，你這樣真的很可惡。”洛星受不住那樣的眼神，“明明是你在欺負我，為什麽好像是我傷害了你一樣。”
向來是嘴巴硬的，上下兩個口子總得有一個不能輸。
他呲出Alpha的尖牙，一口咬上周彧的喉結，血順著繃起的豎筋融進水裏。
冷沁如冰的信息素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周彧瞳孔驟縮成一道黑線。
洛星不想一個人融化，得拉著周彧一起……
……
太累了，洛星輸的徹底，最後嘴上也軟的不行，勾在周彧脖子上泣不成聲地罵，又撓又咬，可還是受不住地低聲叫了些好聽的，周彧才肯稍稍放過他。
“別碰，讓我再睡一會兒。”
洛星縮在周彧懷裏，而周彧看著巨幅投屏上正在直播的訪談節目。
“請問卡厄斯先生，前段時間貴公司的基因產品被各地消費者協會聯名控訴，對此你有什麽想說的？”
明明直播聲音不大，可那三個字讓洛星瞬間清醒。
“真是個尖銳的問題，呵呵……”
洛星看著投屏上氣質斐然的男人，身體應激性地僵直顫抖。
長長的耀眼金發搭在一側肩膀上，灰藍的眸子深邃神秘，下顎輪廓鋒利如刀削。
洛星的目光不由得轉向近在咫尺的周彧。
因為人魚藥水而變長的淺淡金發，被水濕成的一簇搭在肩膀上，冰藍的眼眸，凹陷的眼窩……
“你叫什麽名字？”
洛星終於還是問了出來，聲音卻忍不住發顫，“我想知道你原來的名字。”
“格雷厄·卡厄斯[Grare Chaos]。”
人魚是無法說謊的。
周彧不知道洛星之前的事情，但早就覺察出了異樣——其實他遲早要說的，不過一直沒機會。
“埃裏克·卡厄斯是你什麽人？”
洛星突然感覺自己不認識面前的周彧了，本能地想要縮起身體，離他遠一點。
“他是我的哥哥。”
“洛老師，你為什麽是這個表情？”周彧不解，懷裏的洛星似乎想掙脫他，卻又僵硬地不敢動作。
“你不是最喜歡我哥哥了嗎？”
什麽？
他喜歡埃裏克·卡厄斯？
——他想殺了埃裏克·卡厄斯。
“還以為你會想看來著，我才調了頻道。”周彧並不知道自己的處境，還在為洛星不喜歡看哥哥埃裏克的直播而暗自歡喜。
“我不想看到他。”洛星眼神木訥空洞，猶如玩偶。
——也不想看到你。
直播采訪很短，只有幾個問題，畢竟卡厄斯先生的時間無比昂貴。
出於慣例的，金發碧眼的男人又在直播鏡頭前呼喚他唯一的血親——他的弟弟格雷厄。
“回來吧，弟弟，我想念你。”
“還有我的小狗，最近還好嗎？”
“為什麽不回去？”洛星眼底的溫度在冷卻。
“我們殺了我們的父親。”周彧淒涼地笑了笑，“總需要有人來背負罪名。”
“保護了洛老師喜歡的人，不該高興嗎？”
“我說了，我不是洛老師。”洛星神情冷漠。
“你不是洛老師……那為什麽捅進我胸口、捏碎我心臟那天，會喊出只有他才會叫的名字？”
原來周彧一直都知道是自己殺了他。
洛星的腦子壞了，以為不去想不去管就可以得到自由，活一天賺一天，可不知不覺中他也學會了人類的貪心和執念。
“只有洛老師會叫我Re。/ri:/”
“所以我現在的名字叫周彧。”
周彧的眼睛又露出那樣的神情，令洛星生出想要撕破那副漂亮嘴臉的渴望。
“你是洛老師，只你是忘了。”
洛星陡然出手猛地扼住周彧脖頸，暴露兇狠：“我、不、是。”
“信不信我現在就扭斷你的脖子？”
“你舍不得。”周彧居然笑了，觸手卷上洛星另一只手腕，在手背上落下輕吻。
“雖然你不喜歡我，躲著我，甚至想殺我……但是你舍不得。”
是不是周彧腦子也出問題了？
憑什麽這麽自信自己不舍得殺他？
一本萬利的事情，他早就該動手了。
“我們命中註定。我死了，你會哭的很傷心。”
“除了和我z愛，我不想讓你哭，所以努力活著。”
瘋了吧？
他以為他是誰？
“果然還是很討厭我。”周彧強勢地逼近，又在洛星眼角落下一個吻。
“你說的對，我確實是變態，只要你在就永遠改不了，隨便你怎麽辦吧。”
瘋子。變態。有病。
洛星憤憤地想，手卻不知怎的卸了力氣，再次被無法抗拒的潮濕雨水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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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
“周彧呢？他去哪兒了？”洛星現在不開心, 不想叫他老婆了。
“水裏呢, 把你弄成這樣太內疚了，正自我反省呢。”
洛星：有用嗎？做都做了……
而且。
“這都一天了，還沒變回來？！”洛星簡直又要暈倒。
“他泡在高濃度基因藥水裏太久了，估計還得個三四天吧。”系統這段時間其實也沒閑著。
“三四天？”
洛星：“你還是殺了我吧……”
“怕什麽？這不是好事嗎？”系統正經道。
“哈？”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等著我給你看。”系統手臂一揮, 洛星眼前顯示出自己的身體狀況數據體。
“看到胸口處蔓延的紅色觸點沒？”系統手指比劃，“已經隨著你後頸被註入周彧的信息素而有所緩解了。之前的意識崩壞正在修覆, 雖然極其緩慢，但已經是奇跡了。”
洛星似懂非懂地點頭，“合著他的信息素就是我的救命藥了？”
“治標不治本。”系統關掉了和洛星的視覺同步，“你懂我的意思。”
系統不想左右洛星的想法，只提供點到為止的建議。
“你醒了？”
一個漂亮的腦袋從水裏冒了出來，動人的藍眼睛直白地看向洛星。
是周彧。
一時安靜，洛星突然覺得嗓子眼裏發幹，“嗯，醒了。”他潦草地回覆了一句。
人魚覺察到了他的猶豫，那雙藍眼睛似乎悲傷地瞧了他一會兒便移開了視線。
“對不起，是我冒犯了。”
說罷再次沈入水底，夢幻般絢麗的尾鰭在身後卷起水花。
洛星其實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周彧。
他剛想站起來解釋，卻只來得及瞧見水花落下，卻驚訝得發現池邊周圍散落著大大小小的圓潤珍珠。
洛星：什麽時候弄的？昨天這裏也沒珍珠啊？
“哦~原來如此。”洛星一拍腦袋，“傳說裏人魚哭泣會掉落珍珠，這麽一大片珍珠，水裏肯定還有，周彧昨天一定哭的很慘……哼，活該！誰讓他這麽折騰我。”
系統：呃……該不該告訴小傻瓜主人真相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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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感謝他照顧周彧，以後有什麽事情需要他必定義不容辭。
洛星攥著那張紙，越想越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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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體能量棒可以直接插到能源接口上，也可以吃進義體胃袋裏，等能量被完全吸收之後再把殘渣吐出來。
突然察覺到異樣，洛星眼睛一瞟，發現周彧正扒在泳池邊邊上，探出半截腦袋偷偷看他。
“你也餓了嗎？”洛星問道。
人魚搖搖頭。
“行。”洛星又惡狠狠地嚼了一口，“等我吃完東西補充體力，接著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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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被標記了，雖然粗暴了點但又不是沒爽到……好吧，其實有暈過去好幾次。
就是周彧的命令讓他很是不滿，雖然周彧並不知道自己能命令他，但每次被要求擺好動作或者配合節奏他都不得不照做，太羞恥了。
十分鐘後。
“我吃好了，來吧。”洛星一副英勇就義的架勢站在泳池邊，正對著隱在水裏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周彧。
“真的可以嗎？”人魚在水下咕嚕嚕地冒泡泡。
“呵，你在小瞧我。”洛星僵硬地別了別嘴角，眼睛完全不敢看水裏的周彧，因為知道自己只要瞄到那張臉一眼就必輸無疑。
“真的？”機械觸手從水下伸出來，濕淋淋的，小心翼翼去試探，一點點纏上洛星的腳踝。
“真的……嗎？”洛星還沒把最後的問號用尾音勾出來，就被觸手一下子拖進了水裏。
“周彧你個大變態！”洛星撲騰掙紮，被觸手纏得難以招架。
一點準備時間都不給他，就硬來。
該死，他之前還心軟來著，看來是完全被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給騙了！
“洛老師，不喜歡嗎？”周彧疑惑，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明明昨天還很舒服來著。
“喜歡你個鬼啊！”洛星差點吐血。
“那這樣呢？”
啵的一聲，周彧在洛星臉頰上親了一口。
洛星楞住了，幾秒後才眨眨眼，“還不錯？”
“還有這樣呢？”
咬上那兩片，周彧又得逞了一次。
洛星好像從未這麽近距離地觀察過周彧，近到能看清臉頰兩側細密透明的鱗片。
濃密纖長的白色睫羽低垂著，濕成一簇一簇，人魚瞳孔豎立，虹膜顏色比他想象的還要透藍，正飽含深情地哀求他。
“周彧，你這樣真的很可惡。”洛星受不住那樣的眼神，“明明是你在欺負我，為什麽好像是我傷害了你一樣。”
向來是嘴巴硬的，上下兩個口子總得有一個不能輸。
他呲出Alpha的尖牙，一口咬上周彧的喉結，血順著繃起的豎筋融進水裏。
冷沁如冰的信息素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周彧瞳孔驟縮成一道黑線。
洛星不想一個人融化，得拉著周彧一起……
……
太累了，洛星輸的徹底，最後嘴上也軟的不行，勾在周彧脖子上泣不成聲地罵，又撓又咬，可還是受不住地低聲叫了些好聽的，周彧才肯稍稍放過他。
“別碰，讓我再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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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看著投屏上氣質斐然的男人，身體應激性地僵直顫抖。
長長的耀眼金發搭在一側肩膀上，灰藍的眸子深邃神秘，下顎輪廓鋒利如刀削。
洛星的目光不由得轉向近在咫尺的周彧。
因為人魚藥水而變長的淺淡金發，被水濕成的一簇搭在肩膀上，冰藍的眼眸，凹陷的眼窩……
“你叫什麽名字？”
洛星終於還是問了出來，聲音卻忍不住發顫，“我想知道你原來的名字。”
“格雷厄·卡厄斯[Grare Chaos]。”
人魚是無法說謊的。
周彧不知道洛星之前的事情，但早就覺察出了異樣——其實他遲早要說的，不過一直沒機會。
“埃裏克·卡厄斯是你什麽人？”
洛星突然感覺自己不認識面前的周彧了，本能地想要縮起身體，離他遠一點。
“他是我的哥哥。”
“洛老師，你為什麽是這個表情？”周彧不解，懷裏的洛星似乎想掙脫他，卻又僵硬地不敢動作。
“你不是最喜歡我哥哥了嗎？”
什麽？
他喜歡埃裏克·卡厄斯？
——他想殺了埃裏克·卡厄斯。
“還以為你會想看來著，我才調了頻道。”周彧並不知道自己的處境，還在為洛星不喜歡看哥哥埃裏克的直播而暗自歡喜。
“我不想看到他。”洛星眼神木訥空洞，猶如玩偶。
——也不想看到你。
直播采訪很短，只有幾個問題，畢竟卡厄斯先生的時間無比昂貴。
出於慣例的，金發碧眼的男人又在直播鏡頭前呼喚他唯一的血親——他的弟弟格雷厄。
“回來吧，弟弟，我想念你。”
“還有我的小狗，最近還好嗎？”
“為什麽不回去？”洛星眼底的溫度在冷卻。
“我們殺了我們的父親。”周彧淒涼地笑了笑，“總需要有人來背負罪名。”
“保護了洛老師喜歡的人，不該高興嗎？”
“我說了，我不是洛老師。”洛星神情冷漠。
“你不是洛老師……那為什麽捅進我胸口、捏碎我心臟那天，會喊出只有他才會叫的名字？”
原來周彧一直都知道是自己殺了他。
洛星的腦子壞了，以為不去想不去管就可以得到自由，活一天賺一天，可不知不覺中他也學會了人類的貪心和執念。
“只有洛老師會叫我Re。/ri:/”
“所以我現在的名字叫周彧。”
周彧的眼睛又露出那樣的神情，令洛星生出想要撕破那副漂亮嘴臉的渴望。
“你是洛老師，只你是忘了。”
洛星陡然出手猛地扼住周彧脖頸，暴露兇狠：“我、不、是。”
“信不信我現在就扭斷你的脖子？”
“你舍不得。”周彧居然笑了，觸手卷上洛星另一只手腕，在手背上落下輕吻。
“雖然你不喜歡我，躲著我，甚至想殺我……但是你舍不得。”
是不是周彧腦子也出問題了？
憑什麽這麽自信自己不舍得殺他？
一本萬利的事情，他早就該動手了。
“我們命中註定。我死了，你會哭的很傷心。”
“除了和我z愛，我不想讓你哭，所以努力活著。”
瘋了吧？
他以為他是誰？
“果然還是很討厭我。”周彧強勢地逼近，又在洛星眼角落下一個吻。
“你說的對，我確實是變態，只要你在就永遠改不了，隨便你怎麽辦吧。”
瘋子。變態。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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