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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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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禪院直哉的東京之行, 不存在任何值得稱道的細節。

東西二京不存在完全隔閡,正如召喚夏油傑去凈界設下鴻門宴,東京到底是日本的經濟中心, 又怎能阻止京都人來此呢?

即便如此,他也不是很願踏入五條的領地,又恰逢禪院家內憂外患的勢弱之時。

究竟做了些什麽任務,你讓禪院直哉回憶,也只能說個囫圇, 只是點微不足道的小事,見了些如螻蟻般的人。

在禪院直哉的眼中, 那些人根本不具備人的特性,也無法讓他記住,諂媚的表情連千篇一律的話在他的耳邊、腦海中如同點在水面上、短暫停留的鳥兒,刷地一下略過了。

浮光掠影, 轉瞬即逝。

同理, 東京的弱小咒術師也一樣。

比五條悟小一歲的禪院直哉頭發顏色還是黑的, 卻潮流地打了三個耳洞,他卻偏有些京都人, 或說是禦三家大少爺的堅持吧, 就是要穿和服。

旁人眼中, 他的穿著有點像大正年代的校服,覆古與潮流並存, 正如同他的耳釘,既封建又潮流。

可好端端的一張臉,偏生被桀驁的刻薄氣給破壞了, 看著實在是小性,像給點篇幅的炮灰男配。

前情提要不必多說, 無非是任務後同東京的咒術師聚聚,既在新派人士的大本營跟禪院的人來往,多少證明這些咒術師有舊勢力的背景,今日在料亭同監督局的人推杯換盞,明日便與京都的派系結盟大罵東京種種侵犯傳統家系咒術師利益的舉動。

禪院直哉看不上這些人,倒不是說他有“忠義”這般高尚的品德,只是單純認為墻頭草是弱者的行徑罷了,給他提鞋都不配。

話雖如此,也不能跟五條悟一樣視其為無效社交,將人大搖大擺地忽略了。

或說他原本敢如此,只因自己是天賦卓絕的咒術師,禪院家又不存在更強的人,可在禪院惠粉墨登場後,他終於從被封建思想擠滿的小腦中冒出點危機感,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下任家主的第一候選人,紆尊降貴多排了幾個社交局。

話雖如此,他還是大少爺脾氣,被簇擁著出來時也不見得高興,還用鼻子尖看人,哪怕身量不如周圍的成年咒術師,也要用鼻孔裏噴出的氣沖人。

好在這些男的,這些舊勢力出生的京都男,從小侍奉的便是此類大少爺,也不覺得多見怪,只是有些人難免從心中生出些比較。

五條家的悟大人,也看不起尋常咒術師——禪院直哉視她們如蟲豸,不屑溢於言表,五條悟則當他們是隱身人,也是不會搭話的。

但怎麽說呢,他們倒覺得,五條悟漠視的傲慢比禪院直哉的好,他們到底是咒術師,放在各自的小家族裏也是大少爺,被貼臉嘲諷,心裏總有個角落是撫不平的。

偶爾會在角落裏憤憤不平——人家六眼的神子就算了,你禪院家的投影術式,算哪根蔥?

基於他們實力不如禪院直哉,內心再憤恨,臉上還是要戴笑面具,諂媚的笑容將嘴角直撕到耳後根。

他們都知道禪院家的小少爺繼承了新派的投影術式,他愛不愛動漫這些旁族的人不清楚,禪院直毘人當年是大大方方打造了一間時代先鋒的影視廳,全世界的漫畫啦、碟片啦都有拷貝,他甚至為禪院家配了當年走在前沿的超快速網線,在族內埋光纖,大興土木,被皺巴巴的老橘子們戳脊梁骨。

——在體會過投影術式的強大後,一個個是不吭氣了。

綜上,禪院直哉註定是個被動宅男,對時尚潮流不得不感興趣。

年輕人的飯局,放在料亭就不合適了,有人斟酌一番道:“新宿怎麽樣?那兒有家頗受好評的創意料理店。”當然是要提早半年預定一口一黃金的高級店,否則怎配得上直哉少爺的身份呢?

問了下沒人反對,就敲定了。

結果一群人浩浩湯湯地駛往新宿,下車時卻望見熟悉的身影。

先是跟如月風關系平平的他族人道:“如月,那是你妹妹嗎?”雖關系平平,卻跟如月陽子一同出入過幾個東京監督局辦的研討沙龍,是家入硝子主講的,這些家系咒術師也不是不識好歹,即便看不上對方平民的身份,也捏著鼻子去了。

嘿,還真有不少收獲!

如月風也沒往其他方面想,他順其指向極目遠眺,這一看,汗珠子都要順著下頜淌。

倒不是說陽子,他是看見陽子了,可那又怎麽樣呢?真正讓他冷汗直流的是五條和美。

他們家明面上投了五條,實際走的是狡兔三窟路線,禪院也沒落下聯系,幹這事兒的家族其實不少,可真讓五條和美跟禪院直哉撞上,以他對直哉少爺性格的了解,那可以直接抹他脖子祭旗了。

五條和美,因是個女人,直接讓陽子聯系的,但聽作風是個很強硬的,頗得五條悟的真傳。

這兩人是萬萬不能撞上的。

他現在是恨死了,只當那說看見陽子的人不存在,希望這一茬過去。

可在場不是每個人都跟如月對盤的,有些不體面的人家甚至會爭著給直哉少爺當狗呢,此時就有人挾著明顯的惡意道:“哎呀,如月,那真是你家的陽子嗎,我看她去的方向不怎麽對。”

好消息是此人不識五條和美,沒發現最要命的問題;壞消息是,陽子她們真進歌舞伎町了。

哪家的閨秀會去這地方?

簇擁著直哉的人分作兩派,一派是懶得管閑事或跟如月關系不錯的,這到底是他自己的事兒,管教妹妹也回家再說,何必大書特書呢,還是陪少爺吃飯更重要;另一派是恨不得把如月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的,他們利用直哉的封建腦,添油加醋,試圖引起他對這些不夠守女德的女咒術師的厭惡,順帶著看如月也不爽。

禪院直哉也不說中圈套吧,聽說一群女咒術師進歌舞伎町,他挑起細長的眉毛,對狗腿子們說:“走,去看看。”

*

這一看看就不得了了,如月陽子她們動作快,歌舞伎町人又多,氣勢洶洶的直哉派系竟跟丟了,最後還是順著殘穢找到人的。

免不了又花一番功夫,反正到的時候已塵埃落定,五條和美給五條悟刷了一座香檳塔,而剩下的小姐妹則爭先恐後給他沖消費額。

“月美”的氣氛被這一桌突如其來的高消費點燃了,其餘牛郎不工作了,為他們新上任的top搭建香檳塔。

五條悟站在輝煌的燈光下,看淡金色的城堡,你看他的表情,意外沒什麽得意的,相反,在“月美”的店長面帶和藹的微笑向他走來時,精通數學的五條悟已算完他威逼利誘來的消費額。

肯定是比傑少的。

不高興。

他的小貓批臉掛下來了,嘴角明顯向下折。

也就在這時,感受到了向月美移動的,團團的咒力,本以為是來歌舞伎町找樂子的墮落的咒術師集團,沒想到竟然來他這裏。

甚至有一團咒力,十分熟悉,這不是前些日子甚爾才揍過的討厭鬼嗎?就是因那家夥不符合婚姻法地有了侍妾,甚至讓他家的老頭子催他留下xx去做試管嬰兒!

呵,自己送上門來的,小鬼,看我不好好搓磨你一頓!

想到這,腦內頻道一直在貧嘴生悶氣的五條悟忽地情緒高漲起來,對淡淡說著“勝負已分,悟你就承認自己沒有傑受歡迎”的法官硝子道:“說什麽呢,硝子,真正的比拼才剛剛開始,我今天就要讓你們看看,誰是歌舞伎町最受歡迎的男人!”

如此大言不慚的話,聯系剛來為他點香檳的和美——不錯,這一切都被論壇頻道收錄了,夏油傑這兒的高峰已過,似乎預感到五條悟這有大事發生,鏡頭又轉了過去。

別說,容貌精致氣場上又十分鐵T的五條和美贏得許多女觀眾的芳心。

夏油傑故作驚訝地問:“你不會真的要把五條家的老爺爺們喊來吧,只是一場小小的比試,不必如此。”他說這話時帶著股茶味,仿佛在說五條悟輸不起。

哎,兩人吵架時偶爾會切換這頻道,畢竟論刁蠻,說正論的傑拼不過悟,但論陰陽,悟就一點兒都不像個京都人了。

五條悟能沒聽出夏油傑的茶嗎?

好吧,茶不茶不一定能分辨出,但肯定知道他在陰陽自己,胸有成竹的五條悟回答道:“呵,像我這樣帥氣的世界第一美男子需要找老頭子們打call嗎,實在是太小看我了,傑,承認個人魅力不如我是這麽難的事嗎?”

雖是隔空對話,卻連五條悟的語氣、表情都想象得出。夏油傑跟硝子一塊沈默了。

傑看硝子,意思特別明顯,即:他哪來的自信?

硝子搖搖頭,不知道,別問我。

半分鐘後,見一群不懂規矩的封建男氣勢洶洶地沖進牛郎店,仿佛捉奸的可悲丈夫一般,將有條不紊搭建香檳塔的店裏撞得人仰馬翻。

最先沖進來的必定是如月風,他只想把陽子速速領走,最好碰不到五條和美!

想到禪院直哉跟五條和美撞上的精彩畫面,他的表情更加猙獰了。

讓如月沒想到的是,想象中的五條和美禪院直哉天崩地裂畫面根本沒有出現,打一進門,強者雷達特別準的直哉視線直挺挺地射向五條悟。

隨即露出見了鬼的表情:“你——”甚至擡起胳膊,手指著人,真是連禮儀都忘了。

而五條悟呢,則面帶直哉眼中惡魔似的笑容逼近他。

“這位客人,您是需要我提供服務嗎?”掐著嗓子道,“雖然比起可愛的公主們,硬邦邦的男人十分無聊根本沒人想接近,但我畢竟是有職業道德的頂級牛郎——”

如月:“……”

不是,哪個正經牛郎會這樣黑客人啊,真不擔心店被投訴嗎?

禪院直哉被不斷湊近的五條悟嚇到了,他本來不至於如此驚慌失措,只是腦海飛速掠過無數的想法,最後仿佛煙花一般將思維幕布炸得千瘡百孔的想法是:

五條悟,下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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