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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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直播開了。
【第一！】
【第一！】
【可惡竟然不是第一！】
【這也太猝不及防了, 我還在上班，看見提示默默沖去廁所……】
見密密麻麻的刷屏彈幕，五條悟的貓嘴角上揚了, 他終於在這無聊的兩千零五年找到些新鮮的花樣，讓他能溝通十五年後——智能機人手一部的時代。
甚至還圓了他的演藝圈夢，他五條悟，生來就是大明星！
可惜，很快有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主播主播, 逼婚是怎麽一回事？】
【是要跟盤星教聯姻的逼婚嗎？】
【是硝子跟傑要來搶婚的逼婚嗎？】
【抱走我們硝子，不摻合你們dk的故事】
【硝子：兩個人的故事不必書寫三個人的姓名】
家入硝子眼神多好啦, 她是能打狙的眼睛，立刻湊近屏幕道：“他們說的沒錯。”
五條悟的嘴角掛下去，一股情緒上頭，他卻偏偏說不出來為何, 只敷衍道：“已經解決了。”
【轉移話題】
【不對勁（敏銳擡頭）】
硝子內心“哎——”了一聲, 夏油傑也湊過來, 跟觀眾們打招呼。
只是營業，他本人對當網絡紅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直播能給他們賺積分, 積分能在網絡商城兌換物品, 是無本買賣。
這時又出現了變故，五條悟有意無意地擋住夏油傑, 拿肩膀拱他堅硬的胸膛，又伸出手遮住屏幕道：“他們在胡說八道，你不要看。”
若化身貓, 得“嘶哈嘶哈”哈氣了。
【好怪，再看一眼】
【姐妹們, 不對勁】
夏油傑不覺得有什麽是自己不能看的，他詫異地看了五條悟一眼，他說退自己就退嗎？當然是不可能的，這人壞心眼的時候還挺多，甚至有點“因為悟不讓我看，一定要看看發生什麽”的倔強。
兩人鬧騰了一會兒，五條悟拿著自拍桿左晃右晃，出現了一些不明運鏡，屏幕前的觀眾們都快被晃暈了。
結束這場無厘頭戰爭的是家入硝子，她采用釜底抽薪的方式，跟夏油傑說：“不少人都關心悟被逼婚的事，問是不是跟盤星教聯姻，還是你要去搶婚。”直接把自己從中抽去了。
五條悟惱羞成怒的對象變成家入硝子了，他喊了一聲：“餵，硝子，你幹嘛！”
家入硝子聳肩道：“是不能說的事嗎，啊，抱歉。”棒讀，一點誠意都沒有。
而夏油傑的反應呢，他應當不覺得是什麽事的，只先笑笑，眉眼舒展：“跟盤星教聯姻嗎？怎麽會，五條家應該不願意將他們的神子交給我這平民出身的窮小子吧。”
甚至還將自己調笑於中。
聽見他的話，硝子暗道：糟了。
她的兩名同期是肯定沒開竅的，但女生的心思從來都要比同齡男子高中生細膩，更何況，成年夏油傑與五條悟隱沒在十年緘默下的恨海情天，給她留下太過深刻的印象，當此刻湧動著的暧昧微微冒頭，她立刻感覺到了。
看五條悟，他是怎樣的表情呢？總歸不是什麽笑模樣。
夏油傑的下一句話接踵而至，他說：“但，沒有人能逼迫悟結婚，”他看向五條悟，漆黑的瞳孔與蒼翠的藍對視，“如果有一點點不開心，我都會來搶婚的，沒有任何人能逼你，我發誓。”
太認真了。
【……】
屏幕將眼前的一切收入其中，短暫的沈默後，屏幕上什麽話都有，五顏六色，簡直在放煙花，只可惜當事二者對視得深情脈脈，只有家入硝子看觀眾發癲。
硝子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兩千年，日本腐女子文化盛行，她深知何為耽美純愛。
五條悟被夏油傑看著，連呼吸都漏了一拍，那一瞬間，他真是屏住了。
遂又偽裝出玩世不恭的樣子，或者說、裝作不在意？
他嚷嚷道：“本來就沒人能夠逼迫我，傑你說什麽大話！”
硝子趁機擡起手，把自拍桿從他手中接過去，這兩人哪有空搞直播！
此外，硝子對這根桿還挺好奇，上上下下地擺弄，見桿上有按鈕，隨意一按——
射出一圈白光。
硝子的臉被打亮了，她腦袋上冒出大問號：“這是什麽？”
彈幕【桀桀桀】地笑了，還沒等他們說什麽呢，五條悟暫停跟夏油傑的拌嘴，貓貓頭湊過來道：“不懂了吧硝子，這是給臉打光的，讓臉更平整！”
語畢，他那張臉毛孔都看不見的臉貼上來，與其說給人以美顏暴擊，不如說他在欣賞自己的美貌。
反正硝子跟傑看了，是有點嫌棄的。
“你們在做什麽？”天內理子的聲音插進來了。
給她配音的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新人，混多了二次元的，聽了都耳熟。
【這聲音……】
伴隨本句評論的，是理子醬漸入的臉，她手上端著一塑料小盒，裏頭是橫濱知名街頭小吃，中華燒麥。
夏油傑他們算半個橫濱人，在街頭巷道混了不少年，對外地人才愛的小吃不感興趣，但理子喜歡啊，她對橫濱的好奇跟每一個東京人似的，巴不得去看黑手黨火並呢！
港口黑手黨，也算是東京的街頭傳說了。
理子醬的臉擠入屏幕，她對這好似手機又像家庭攝影機的設備好奇極了，五條悟跟她解釋是舶來品，昂貴的高科技，她也信，畢竟這三人身份太特殊，指不定能弄到昂貴的玩具呢？
理子的臉與動作因好奇而放大，屏幕裏的文字刷刷刷地劃過，太多了、太密集了，比暴雪中的雪花粒還多。
夏油傑對系統的功能有些猜測，問理子：“理子醬，你看屏幕。”
天內理子說：“我在看啊。”她說，“這是家庭攝像機吧。”唯一的區別是，攝像頭前置。
夏油傑跟家入硝子對視一眼，五條悟忙著跟理子擺出各種搞怪的pose，像自拍，他跟硝子則想：她果然是看不見彈幕的。
或許因三人是一個小隊，理子不在其中，他們至今維持著“組隊狀態”。
【理子醬！】
【理子醬你好！】
【是活的理子醬！】
五條悟終於停下自拍的腳步，捏著嗓子跟理子醬說：“理子醬，大家跟你打招呼，不回一下嗎？”
理子滿腦袋問號，扭頭看向硝子他們，又指著自己的腦袋，意思是：他沒問題吧？
結果就是硝子拉過理子，夏油傑攬著五條悟的肩膀，順便把自拍神器接過去，對屏幕前的觀眾說：“馬上，我們要去接今天的同行人。”
五條悟說：“什麽叫同行人，你好土啊傑，應該是小夥伴才對！”
好吧，他夏油傑是沒有五條悟時髦。
鏡頭翻轉，映入眼簾的是一棟塔樓，超過三十層高，外墻嶄新，在二十一世紀初的日本橫濱，是數一數二的高檔塔樓。
這麽說也不對，這裏可是反時代建造技術，港口黑手黨獨占五棟大樓的橫濱，理子來時感嘆：這裏比東京還要酷。
東京的科技含量，是不如界外之地橫濱的。
【這裏是？】
【有沒有列文虎克來解讀一下？】
鏡頭搖搖晃晃、一路向上，四人進電梯，天內理子也不知道去找誰，她跟著家入硝子走，很信任，這種信任直到出電梯門，看見門口牌匾上鐫刻的兩個字，一下子又楞了。
她對五條悟說：“餵餵，你不是吧。”
禪院兩字那麽大、那麽明晃晃地刻在人眼裏。
*
天內理子肯定是知道禦三家的。
她在東京過著與咒術師相隔離的生活，是天元大人對她的補償，在作為星漿體與天元大人合為一體前，按照自己的想法度過短暫的一生。
但在她天賦暴露前，理子也不是沒受到過咒術師教育，她理所當然知道禦三家，認識五條悟。
沒辦法，在她出生時五條悟已是咒術界的名人了。
但她從不認為，跟硝子他們的認識是刻意為之，第一當然是她年少，還是個國中生，對大人們的晦澀心思沒了解，其次，她也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麽好貪圖的地方，她只是星漿體，那三人是誰，是咒術界最強的三人。
或許，自己前往星薨宮的最後一段路，就是由三人護送的呢？
天內理子內心有一重隱秘的想法，她認為這不是什麽壞事，能在朋友們的陪伴下走完人生最後一段路，還有什麽可以怨言的呢。
當然，這是很久以後，現在她看著“禪院”兩大字，湊近五條悟，鬼鬼祟祟地說：“真的沒事嗎？”
五條悟反而很奇怪，問理子：“這有什麽事兒？”
理子很警惕地盯著那牌匾，看還沒有人按門鈴，趕緊制止住五條悟蠢蠢欲動的手，跟他說：“你家跟禪院家的關系不是一塌糊塗嗎？你是要上門踢館？”
夏油傑忍不住笑了，在五條悟的眼神掃過來後趕忙用手捂住嘴：“抱歉。”
理子的想法就蠻貼切也蠻好笑的。
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多了，一面為了理子跟五條悟的藝能而“哈哈哈哈哈”，另一面也在揣測禪院的含義，猜對的人比較多，也伴隨著“不是吧不是吧”的驚呼。
五條悟拽著理子的小肉臉往兩邊扯，欺負人的同時還說：“我難道就是這種人嗎？”
理子含含糊糊地回應，肯定是在說：“你難道不就是這種人嗎？”
針對五條悟“是不是這種人”的評論沒持續太久，因戶主等不及了。
禪院甚爾的感知多敏銳啊，這幾個小鬼頭在他門口吵鬧，他能不知道嗎？更何況前天夏油傑就發消息了，說想帶家裏三個小鬼頭一起出去玩，甚爾當然同意，寶貴的周末不用帶娃，跟美久過二人世界，他怎麽可能不樂意！
他忍不住了，主動開門，打斷四個吵吵嚷嚷的小鬼道：“想進來就進來。”
天內理子他不認識，也沒興趣認識，沒開始同化前，星漿體的保密工作還不錯。
彈幕呢？
彈幕炸了。
以拍攝來看，這實在是一副相當有沖擊力的畫面，甚至很有電影感。
當然了，這不是因執掌鏡頭的人技術遠超他人，單純是構圖美，甚爾帥。
他的帥跟五條悟與夏油傑也不一樣，他們才十七歲，肌肉練得再好，身型也是略顯單薄的，跟成年熟男甚爾不同，有可能是因為高，跟抽條楊柳似的，過一段時間竄一節，以至於肌肉被拉長了。
甚爾呢？這男的穿的衣服相對比較薄，再貼身點的，布料能勾勒出他的腹肌曲線，還有肩膀，真的比五條悟他們寬，不僅寬，肌肉的隆起也讓人血脈噴張。
他忽然出現在門框中，讓鏡頭都變慢了，人的視線總不由聚焦在他的腹肌曲線上，然後才是上身、下身、臉，最後是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我不要錢能看的東西嗎？】
以上是彈幕的畫風。
五條悟很不服氣，他開始逼逼叨叨罵了：“這有什麽，能比我好看嗎？”
禪院甚爾：？
他跟天內理子一個想法，想對著五條悟指指腦，看他是不是突發疾病。
還真有人跟五條悟解說起來了，說：【你最好看啊寶，但你的好看跟他的好看不一樣。】
【嘶哈嘶哈，性張力，什麽是性張力！】
【美少年跟成年熟男的區別吧】
五條悟要露出飛機耳了，什麽成年熟男，在性感面前可愛不值得一提嗎？
夏油傑跟硝子都擔心他說什麽驚世駭俗的話出來，尤其是夏油傑，他的手跟鉗子一樣，鉗住五條悟的肩膀，擔心他跳起來，甚爾固然對跟他無關的事兒沒興趣，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他對自己仨手上的科技感興趣，搪塞起來怪難的。
他說：“抱歉，甚爾桑，我們來晚了，小惠他們呢？”
鏡頭越過禪院甚爾的肉山，隔著鏡頭都能感覺到噴湧的熱氣，哎，這就是成男□□的氣息嗎？
小惠的腦袋從走廊一側的房間裏探出。
一個、兩個、三個腦袋。
分別是小惠、真希跟真依。
長出的三個小蘿蔔頭腦袋讓觀眾們震驚極了，本以為看見小惠就夠幸福的了，竟然還有倆，且這三的長相，包括甚爾也過於符合原著長相了吧？
一點妝感都沒有，從哪能找到還原度這麽高的coser啊？！
這些疑惑被按下不表，或許有些人會問，當然得不到答案。
夏油傑的視線落在真希跟真依身上，他對這倆小豆丁是很關註的，從禪院家拐來的小朋友，擔心她們適應不良。
盤星教的教宗大人是很有人情味的，對咒術師很關心，對小咒術師尤甚。
他心裏琢磨了很多，比如擔心她們從京都來橫濱適應不良啊，住在甚爾家感到害怕啊（尤其是真依），有寄人籬下感啊之類的。
放眼一看，起碼樣子不錯，生龍活虎的。
美久也跟出來，三個小豆丁直接跑到門口，衣服都整齊地穿好了。
堵門的禪院甚爾又折回去，去廚房拿了三人的小水壺，讓他們背身上，還有就是給夏油傑遞了個袋子，裏面放了小孩兒外出用的濕巾、一次性圍兜、寶寶餐具、洗手凝膠等。
傑從善如流地接了過去。
小惠他們自理能力多強啊，身背各色小水壺，小黃鴨的、凱蒂貓的、史迪奇的，采購於百貨公司，都是自己選的。
美久的效率是高，她拽著甚爾跟小朋友們去家具店、家居店，三下五除二把東西挑選齊全，衣服先買了一批，剩下慢慢買。
她跟甚爾薪水很高，不用白不用，此外禪院家也打來了巨額錢款，說倆孩子的撫養費包含在其中，實際是給小惠花的。
他們是真怕禪院甚爾養不好小惠！
總結一下，夫妻兩真不缺錢花。
硝子看過評論，除卻五條悟的婚姻大事，觀眾議論最多的就是小惠。
她自己對小孩子無感，壓根不知觀眾們在興奮些什麽，此時湊過來，看他們在說啥。
還是尖叫，但跟見到甚爾時過於成人化的尖叫不一樣，都是覺得三個小豆丁可愛的，還有對美久發出感嘆的，說惠媽跟漫畫裏的驚鴻一瞥一模一樣，金主爸爸也太盡心盡責了。
還有人研究這劇情到底是個什麽走向，為什麽小惠還姓禪院，哦，關於這點，是有人給解答的，因為甚爾沒有入贅伏黑，惠媽沒有死，當然要姓禪院了。
更多人糾結的點是真希真依為什麽在這。
也不是沒人吐槽，說這就是一合家歡大亂燉，那麽在意劇情做什麽。
立馬被反駁了：【看看這還原的二零零五背景，看看超貼合的演員，你以為劇情會出bug嗎？】
多數人傾向二設世界有一套完整的邏輯鏈，帶著腦子看也不會被辜負。
夏油傑說：“晚上八點前會把他們送來的。”
甚爾揮揮手，恨不得小豆丁們立刻消失，美久是個好人，還雙手合十跟夏油傑說：“幫大忙了。”三人組凡是來橫濱，就對他們照顧良多，經常幫帶娃，她一直很感謝。
只要是帶過娃的都知道，小惠他們已經是不給人添亂的頂級好小孩了，還是一堆事兒。
甚爾一刻也不想等，將一群人推出大門，又砰的一聲關上，徹底將小世界與孩子們隔離，至於他們是短途旅行，還是過沒羞沒躁的夫妻生活，真沒人知道。
真希跟真依認識傑，她們在盤星教讀通識課，跟隨菜菜子她們一起叫“夏油大人”，夏油傑頗感不適應，說：“叫傑哥就行了。”
真希不拘小節，她從善如流地改口，倒是真依心思細膩，小聲發表意見：“菜菜子她們叫夏油大人。”如果叫傑哥的話，同學們都會很羨慕，她不想與同學們有分別。
禪院家的經歷告訴她，出頭、異於常人，都會以不詳結局收場，要小心翼翼的，跟他者肖似。
合群是重要的。
再次重覆，夏油傑共情能力真的強，他一下子聽出真依的言外之意，於是說：“私下場合跟小惠一起叫就可以了。”至於在盤星教，想怎麽稱呼就怎麽稱呼吧。
真依這才松了口氣。
她像只小心翼翼的鳥雀，一點兒一點兒探索新環境，找到適合的生存方式。
這對話當然被觀眾收在眼裏，恨不得抱著夏油傑的腿喊爸喊媽，你看這養小孩的熟練度，跟五條悟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五條悟呢，他在幹嘛，他在跟理子鬥嘴！
【反觀傑，他甚至接過了媽媽包】
【請讓我深情地喊一聲：爸！】
硝子噗嗤一聲笑了。
五條悟跟夏油傑齊刷刷回頭，以探究的眼神看硝子，意思是：怎麽了？
硝子擺手道：“沒什麽。”
該幹嘛就幹嘛吧。
傑君揮揮手，又把虹龍召出來了，在場只有天內理子一個人沒看過虹龍，面對神話中的龍，饒是她也禁不住發出“哇”的一聲。
真是酷斃了帥呆了！
他說：“還是老樣子，悟坐在最前面無下限擋風，我殿後。”
硝子舉手說：“你們在前面，我給你們拍視頻。”她私心覺得，觀眾們更想看小豆丁跟兩男的。
五條悟扭頭，一臉難以置信，他道：“你說什麽啊硝子，當然是我舉著自拍桿，前置攝像頭把所有人拍進去了！”
硝子：。
也沒錯。
傑跟幼稚園教師似的排序，在場只有他一個正經人！他說：“悟在最前面，然後是……”看天內理子那麽稀罕地瞧虹龍，雙手撐著塔樓側邊的遮擋墻，上半身都要探出去了，問道，“理子在悟後面？”
他還不敢確定，因為庵歌姬就不肯跟五條悟在一塊兒，對她來說，呼吸跟五條悟同一片天的空氣是極限，一前一後挨著，是要沒命的。
好在理子沒有歌姬那麽嚴重的五條悟過敏癥，她委實對虹龍遨游天際時的景色感興趣，毫不猶豫地點頭道：“行。”她就要在五條悟後面。
甚至提議：“我不能坐第一個嗎？”好的，是膽大包天的過山車坐第一排人。
夏油傑說：“可以是可以，但半空中風阻比較強，要悟擋一擋。”
彈幕區也樂了。
【合著咱們五條老師就是人形擋板是吧？】
【前面註意，還不是五條老師，充其量是悟君。】
理子想了一下，這倒也是，幹脆點頭道：“行，那就讓五條第一個吧。”
五條悟跳腳：“還要你讓？我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理子：“你那麽高個，擋在前面不挺好的？”
這兩人又要鼻子對鼻子吵了。
夏油傑也不看他們倆，心裏淡淡地想：悟根本不是dk或jk，國中二年級最多了。
他蹲下來跟小朋友們對話，語調溫和：“誰想做理子後的第一個？”
他們太小了，得夾在最中間。
真希是強人性格，她躍躍欲試，第一個舉手道：“我來。”
真依不用說，性格較柔弱的她更愛依靠自己看不見咒靈的姐姐，小惠也是溫和的性子，再加上他坐了太多次虹龍，當然要把景觀位讓出去。
禪院家的小豆丁們次序很快排好了，真希最先，真依次之，小惠最後，沒有起一點兒沖突。
殿後的是硝子與傑。
就這麽一小段直播，看得屏幕後的觀眾姨母笑，此時論壇的人已經很多了，開播時間一小時，眾人呼朋引伴，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偶爾會有這種情況，cos出圈，想出圈的第一要素是人得特別帥，那這群原班人馬符合條件嗎？那可是太符合了，致死量地符合。
五條悟已經不怎麽互動了，彩虹屁聽多了，有點累，尤其甚爾超過的彩虹屁竟然超過他收到的，他要鬧了。
而且，你讓他說，一群小豆丁被傑抱著上虹龍，也沒什麽好吹彩虹屁的吧，怎麽就那麽對人要抱著他摯友的大腿喊爹呢？
他越過那麽長一堆人，神秘兮兮地跟坐在最後面殿後的傑說：“傑，很多人喊你爹哎！”
夏油傑皮笑肉不笑，這不怪他，你聽五條悟的話，是真賤兮兮的。
他彬彬有禮地回饋：“要不你喊一個？”
五條悟不肯給他占便宜，一驚一乍地說：“你竟然想我喊你爹！”
頗有種我當你是摯友你想當我爹的大驚小怪感。
夏油傑：“……”
倒也不是很想。
等人坐定，夏油傑確認了一句，小惠他們真的乖，奶聲奶氣地說：“坐好了。”
然後，蕪湖，起飛了！
巨龍騰空而起，地上的人、車、樓變得渺小了，他們乘著風，在天際遨游，絲絲縷縷的身手可以觸碰。
理子忍不住伸出手，她是想摸一摸柔軟的雲嗎？又或許是想抓出一縷陽光？
夏油傑操控著虹龍放慢速度，他們越過港口黑手黨的大樓，並非是貼著面過去，而是客套地保持一段距離。
安全距離罷了，但虹龍每一回經過，都會讓藏在反光玻璃後的森鷗外心頭一跳，樓宇建立在海上，卻躲不過來自外界的侵襲。
遨游在蒼茫的天際中，真希也忍不住了，她暢快地張開嘴，想要發出一聲吶喊，凜冽的風灌入她的嘴。
一句話也說不出。
真依也是相同的，在天上，又有誰能維持一貫的小心翼翼呢，心也開始飛翔。
與此同時，被震撼的還有論壇上的人們，呼嘯的風與俯瞰橫濱的盛景，震得人說不出話來。
於是小心翼翼地飄過一條評論。
【V、VR？】
【大概也許可能是電腦合成景觀吧？】
【嗯、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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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開了。
【第一！】
【第一！】
【可惡竟然不是第一！】
【這也太猝不及防了, 我還在上班，看見提示默默沖去廁所……】
見密密麻麻的刷屏彈幕，五條悟的貓嘴角上揚了, 他終於在這無聊的兩千零五年找到些新鮮的花樣，讓他能溝通十五年後——智能機人手一部的時代。
甚至還圓了他的演藝圈夢，他五條悟，生來就是大明星！
可惜，很快有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主播主播, 逼婚是怎麽一回事？】
【是要跟盤星教聯姻的逼婚嗎？】
【是硝子跟傑要來搶婚的逼婚嗎？】
【抱走我們硝子，不摻合你們dk的故事】
【硝子：兩個人的故事不必書寫三個人的姓名】
家入硝子眼神多好啦, 她是能打狙的眼睛，立刻湊近屏幕道：“他們說的沒錯。”
五條悟的嘴角掛下去，一股情緒上頭，他卻偏偏說不出來為何, 只敷衍道：“已經解決了。”
【轉移話題】
【不對勁（敏銳擡頭）】
硝子內心“哎——”了一聲, 夏油傑也湊過來, 跟觀眾們打招呼。
只是營業，他本人對當網絡紅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直播能給他們賺積分, 積分能在網絡商城兌換物品, 是無本買賣。
這時又出現了變故，五條悟有意無意地擋住夏油傑, 拿肩膀拱他堅硬的胸膛，又伸出手遮住屏幕道：“他們在胡說八道，你不要看。”
若化身貓, 得“嘶哈嘶哈”哈氣了。
【好怪，再看一眼】
【姐妹們, 不對勁】
夏油傑不覺得有什麽是自己不能看的，他詫異地看了五條悟一眼，他說退自己就退嗎？當然是不可能的，這人壞心眼的時候還挺多，甚至有點“因為悟不讓我看，一定要看看發生什麽”的倔強。
兩人鬧騰了一會兒，五條悟拿著自拍桿左晃右晃，出現了一些不明運鏡，屏幕前的觀眾們都快被晃暈了。
結束這場無厘頭戰爭的是家入硝子，她采用釜底抽薪的方式，跟夏油傑說：“不少人都關心悟被逼婚的事，問是不是跟盤星教聯姻，還是你要去搶婚。”直接把自己從中抽去了。
五條悟惱羞成怒的對象變成家入硝子了，他喊了一聲：“餵，硝子，你幹嘛！”
家入硝子聳肩道：“是不能說的事嗎，啊，抱歉。”棒讀，一點誠意都沒有。
而夏油傑的反應呢，他應當不覺得是什麽事的，只先笑笑，眉眼舒展：“跟盤星教聯姻嗎？怎麽會，五條家應該不願意將他們的神子交給我這平民出身的窮小子吧。”
甚至還將自己調笑於中。
聽見他的話，硝子暗道：糟了。
她的兩名同期是肯定沒開竅的，但女生的心思從來都要比同齡男子高中生細膩，更何況，成年夏油傑與五條悟隱沒在十年緘默下的恨海情天，給她留下太過深刻的印象，當此刻湧動著的暧昧微微冒頭，她立刻感覺到了。
看五條悟，他是怎樣的表情呢？總歸不是什麽笑模樣。
夏油傑的下一句話接踵而至，他說：“但，沒有人能逼迫悟結婚，”他看向五條悟，漆黑的瞳孔與蒼翠的藍對視，“如果有一點點不開心，我都會來搶婚的，沒有任何人能逼你，我發誓。”
太認真了。
【……】
屏幕將眼前的一切收入其中，短暫的沈默後，屏幕上什麽話都有，五顏六色，簡直在放煙花，只可惜當事二者對視得深情脈脈，只有家入硝子看觀眾發癲。
硝子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兩千年，日本腐女子文化盛行，她深知何為耽美純愛。
五條悟被夏油傑看著，連呼吸都漏了一拍，那一瞬間，他真是屏住了。
遂又偽裝出玩世不恭的樣子，或者說、裝作不在意？
他嚷嚷道：“本來就沒人能夠逼迫我，傑你說什麽大話！”
硝子趁機擡起手，把自拍桿從他手中接過去，這兩人哪有空搞直播！
此外，硝子對這根桿還挺好奇，上上下下地擺弄，見桿上有按鈕，隨意一按——
射出一圈白光。
硝子的臉被打亮了，她腦袋上冒出大問號：“這是什麽？”
彈幕【桀桀桀】地笑了，還沒等他們說什麽呢，五條悟暫停跟夏油傑的拌嘴，貓貓頭湊過來道：“不懂了吧硝子，這是給臉打光的，讓臉更平整！”
語畢，他那張臉毛孔都看不見的臉貼上來，與其說給人以美顏暴擊，不如說他在欣賞自己的美貌。
反正硝子跟傑看了，是有點嫌棄的。
“你們在做什麽？”天內理子的聲音插進來了。
給她配音的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新人，混多了二次元的，聽了都耳熟。
【這聲音……】
伴隨本句評論的，是理子醬漸入的臉，她手上端著一塑料小盒，裏頭是橫濱知名街頭小吃，中華燒麥。
夏油傑他們算半個橫濱人，在街頭巷道混了不少年，對外地人才愛的小吃不感興趣，但理子喜歡啊，她對橫濱的好奇跟每一個東京人似的，巴不得去看黑手黨火並呢！
港口黑手黨，也算是東京的街頭傳說了。
理子醬的臉擠入屏幕，她對這好似手機又像家庭攝影機的設備好奇極了，五條悟跟她解釋是舶來品，昂貴的高科技，她也信，畢竟這三人身份太特殊，指不定能弄到昂貴的玩具呢？
理子的臉與動作因好奇而放大，屏幕裏的文字刷刷刷地劃過，太多了、太密集了，比暴雪中的雪花粒還多。
夏油傑對系統的功能有些猜測，問理子：“理子醬，你看屏幕。”
天內理子說：“我在看啊。”她說，“這是家庭攝像機吧。”唯一的區別是，攝像頭前置。
夏油傑跟家入硝子對視一眼，五條悟忙著跟理子擺出各種搞怪的pose，像自拍，他跟硝子則想：她果然是看不見彈幕的。
或許因三人是一個小隊，理子不在其中，他們至今維持著“組隊狀態”。
【理子醬！】
【理子醬你好！】
【是活的理子醬！】
五條悟終於停下自拍的腳步，捏著嗓子跟理子醬說：“理子醬，大家跟你打招呼，不回一下嗎？”
理子滿腦袋問號，扭頭看向硝子他們，又指著自己的腦袋，意思是：他沒問題吧？
結果就是硝子拉過理子，夏油傑攬著五條悟的肩膀，順便把自拍神器接過去，對屏幕前的觀眾說：“馬上，我們要去接今天的同行人。”
五條悟說：“什麽叫同行人，你好土啊傑，應該是小夥伴才對！”
好吧，他夏油傑是沒有五條悟時髦。
鏡頭翻轉，映入眼簾的是一棟塔樓，超過三十層高，外墻嶄新，在二十一世紀初的日本橫濱，是數一數二的高檔塔樓。
這麽說也不對，這裏可是反時代建造技術，港口黑手黨獨占五棟大樓的橫濱，理子來時感嘆：這裏比東京還要酷。
東京的科技含量，是不如界外之地橫濱的。
【這裏是？】
【有沒有列文虎克來解讀一下？】
鏡頭搖搖晃晃、一路向上，四人進電梯，天內理子也不知道去找誰，她跟著家入硝子走，很信任，這種信任直到出電梯門，看見門口牌匾上鐫刻的兩個字，一下子又楞了。
她對五條悟說：“餵餵，你不是吧。”
禪院兩字那麽大、那麽明晃晃地刻在人眼裏。
*
天內理子肯定是知道禦三家的。
她在東京過著與咒術師相隔離的生活，是天元大人對她的補償，在作為星漿體與天元大人合為一體前，按照自己的想法度過短暫的一生。
但在她天賦暴露前，理子也不是沒受到過咒術師教育，她理所當然知道禦三家，認識五條悟。
沒辦法，在她出生時五條悟已是咒術界的名人了。
但她從不認為，跟硝子他們的認識是刻意為之，第一當然是她年少，還是個國中生，對大人們的晦澀心思沒了解，其次，她也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麽好貪圖的地方，她只是星漿體，那三人是誰，是咒術界最強的三人。
或許，自己前往星薨宮的最後一段路，就是由三人護送的呢？
天內理子內心有一重隱秘的想法，她認為這不是什麽壞事，能在朋友們的陪伴下走完人生最後一段路，還有什麽可以怨言的呢。
當然，這是很久以後，現在她看著“禪院”兩大字，湊近五條悟，鬼鬼祟祟地說：“真的沒事嗎？”
五條悟反而很奇怪，問理子：“這有什麽事兒？”
理子很警惕地盯著那牌匾，看還沒有人按門鈴，趕緊制止住五條悟蠢蠢欲動的手，跟他說：“你家跟禪院家的關系不是一塌糊塗嗎？你是要上門踢館？”
夏油傑忍不住笑了，在五條悟的眼神掃過來後趕忙用手捂住嘴：“抱歉。”
理子的想法就蠻貼切也蠻好笑的。
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多了，一面為了理子跟五條悟的藝能而“哈哈哈哈哈”，另一面也在揣測禪院的含義，猜對的人比較多，也伴隨著“不是吧不是吧”的驚呼。
五條悟拽著理子的小肉臉往兩邊扯，欺負人的同時還說：“我難道就是這種人嗎？”
理子含含糊糊地回應，肯定是在說：“你難道不就是這種人嗎？”
針對五條悟“是不是這種人”的評論沒持續太久，因戶主等不及了。
禪院甚爾的感知多敏銳啊，這幾個小鬼頭在他門口吵鬧，他能不知道嗎？更何況前天夏油傑就發消息了，說想帶家裏三個小鬼頭一起出去玩，甚爾當然同意，寶貴的周末不用帶娃，跟美久過二人世界，他怎麽可能不樂意！
他忍不住了，主動開門，打斷四個吵吵嚷嚷的小鬼道：“想進來就進來。”
天內理子他不認識，也沒興趣認識，沒開始同化前，星漿體的保密工作還不錯。
彈幕呢？
彈幕炸了。
以拍攝來看，這實在是一副相當有沖擊力的畫面，甚至很有電影感。
當然了，這不是因執掌鏡頭的人技術遠超他人，單純是構圖美，甚爾帥。
他的帥跟五條悟與夏油傑也不一樣，他們才十七歲，肌肉練得再好，身型也是略顯單薄的，跟成年熟男甚爾不同，有可能是因為高，跟抽條楊柳似的，過一段時間竄一節，以至於肌肉被拉長了。
甚爾呢？這男的穿的衣服相對比較薄，再貼身點的，布料能勾勒出他的腹肌曲線，還有肩膀，真的比五條悟他們寬，不僅寬，肌肉的隆起也讓人血脈噴張。
他忽然出現在門框中，讓鏡頭都變慢了，人的視線總不由聚焦在他的腹肌曲線上，然後才是上身、下身、臉，最後是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我不要錢能看的東西嗎？】
以上是彈幕的畫風。
五條悟很不服氣，他開始逼逼叨叨罵了：“這有什麽，能比我好看嗎？”
禪院甚爾：？
他跟天內理子一個想法，想對著五條悟指指腦，看他是不是突發疾病。
還真有人跟五條悟解說起來了，說：【你最好看啊寶，但你的好看跟他的好看不一樣。】
【嘶哈嘶哈，性張力，什麽是性張力！】
【美少年跟成年熟男的區別吧】
五條悟要露出飛機耳了，什麽成年熟男，在性感面前可愛不值得一提嗎？
夏油傑跟硝子都擔心他說什麽驚世駭俗的話出來，尤其是夏油傑，他的手跟鉗子一樣，鉗住五條悟的肩膀，擔心他跳起來，甚爾固然對跟他無關的事兒沒興趣，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他對自己仨手上的科技感興趣，搪塞起來怪難的。
他說：“抱歉，甚爾桑，我們來晚了，小惠他們呢？”
鏡頭越過禪院甚爾的肉山，隔著鏡頭都能感覺到噴湧的熱氣，哎，這就是成男□□的氣息嗎？
小惠的腦袋從走廊一側的房間裏探出。
一個、兩個、三個腦袋。
分別是小惠、真希跟真依。
長出的三個小蘿蔔頭腦袋讓觀眾們震驚極了，本以為看見小惠就夠幸福的了，竟然還有倆，且這三的長相，包括甚爾也過於符合原著長相了吧？
一點妝感都沒有，從哪能找到還原度這麽高的coser啊？！
這些疑惑被按下不表，或許有些人會問，當然得不到答案。
夏油傑的視線落在真希跟真依身上，他對這倆小豆丁是很關註的，從禪院家拐來的小朋友，擔心她們適應不良。
盤星教的教宗大人是很有人情味的，對咒術師很關心，對小咒術師尤甚。
他心裏琢磨了很多，比如擔心她們從京都來橫濱適應不良啊，住在甚爾家感到害怕啊（尤其是真依），有寄人籬下感啊之類的。
放眼一看，起碼樣子不錯，生龍活虎的。
美久也跟出來，三個小豆丁直接跑到門口，衣服都整齊地穿好了。
堵門的禪院甚爾又折回去，去廚房拿了三人的小水壺，讓他們背身上，還有就是給夏油傑遞了個袋子，裏面放了小孩兒外出用的濕巾、一次性圍兜、寶寶餐具、洗手凝膠等。
傑從善如流地接了過去。
小惠他們自理能力多強啊，身背各色小水壺，小黃鴨的、凱蒂貓的、史迪奇的，采購於百貨公司，都是自己選的。
美久的效率是高，她拽著甚爾跟小朋友們去家具店、家居店，三下五除二把東西挑選齊全，衣服先買了一批，剩下慢慢買。
她跟甚爾薪水很高，不用白不用，此外禪院家也打來了巨額錢款，說倆孩子的撫養費包含在其中，實際是給小惠花的。
他們是真怕禪院甚爾養不好小惠！
總結一下，夫妻兩真不缺錢花。
硝子看過評論，除卻五條悟的婚姻大事，觀眾議論最多的就是小惠。
她自己對小孩子無感，壓根不知觀眾們在興奮些什麽，此時湊過來，看他們在說啥。
還是尖叫，但跟見到甚爾時過於成人化的尖叫不一樣，都是覺得三個小豆丁可愛的，還有對美久發出感嘆的，說惠媽跟漫畫裏的驚鴻一瞥一模一樣，金主爸爸也太盡心盡責了。
還有人研究這劇情到底是個什麽走向，為什麽小惠還姓禪院，哦，關於這點，是有人給解答的，因為甚爾沒有入贅伏黑，惠媽沒有死，當然要姓禪院了。
更多人糾結的點是真希真依為什麽在這。
也不是沒人吐槽，說這就是一合家歡大亂燉，那麽在意劇情做什麽。
立馬被反駁了：【看看這還原的二零零五背景，看看超貼合的演員，你以為劇情會出bug嗎？】
多數人傾向二設世界有一套完整的邏輯鏈，帶著腦子看也不會被辜負。
夏油傑說：“晚上八點前會把他們送來的。”
甚爾揮揮手，恨不得小豆丁們立刻消失，美久是個好人，還雙手合十跟夏油傑說：“幫大忙了。”三人組凡是來橫濱，就對他們照顧良多，經常幫帶娃，她一直很感謝。
只要是帶過娃的都知道，小惠他們已經是不給人添亂的頂級好小孩了，還是一堆事兒。
甚爾一刻也不想等，將一群人推出大門，又砰的一聲關上，徹底將小世界與孩子們隔離，至於他們是短途旅行，還是過沒羞沒躁的夫妻生活，真沒人知道。
真希跟真依認識傑，她們在盤星教讀通識課，跟隨菜菜子她們一起叫“夏油大人”，夏油傑頗感不適應，說：“叫傑哥就行了。”
真希不拘小節，她從善如流地改口，倒是真依心思細膩，小聲發表意見：“菜菜子她們叫夏油大人。”如果叫傑哥的話，同學們都會很羨慕，她不想與同學們有分別。
禪院家的經歷告訴她，出頭、異於常人，都會以不詳結局收場，要小心翼翼的，跟他者肖似。
合群是重要的。
再次重覆，夏油傑共情能力真的強，他一下子聽出真依的言外之意，於是說：“私下場合跟小惠一起叫就可以了。”至於在盤星教，想怎麽稱呼就怎麽稱呼吧。
真依這才松了口氣。
她像只小心翼翼的鳥雀，一點兒一點兒探索新環境，找到適合的生存方式。
這對話當然被觀眾收在眼裏，恨不得抱著夏油傑的腿喊爸喊媽，你看這養小孩的熟練度，跟五條悟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五條悟呢，他在幹嘛，他在跟理子鬥嘴！
【反觀傑，他甚至接過了媽媽包】
【請讓我深情地喊一聲：爸！】
硝子噗嗤一聲笑了。
五條悟跟夏油傑齊刷刷回頭，以探究的眼神看硝子，意思是：怎麽了？
硝子擺手道：“沒什麽。”
該幹嘛就幹嘛吧。
傑君揮揮手，又把虹龍召出來了，在場只有天內理子一個人沒看過虹龍，面對神話中的龍，饒是她也禁不住發出“哇”的一聲。
真是酷斃了帥呆了！
他說：“還是老樣子，悟坐在最前面無下限擋風，我殿後。”
硝子舉手說：“你們在前面，我給你們拍視頻。”她私心覺得，觀眾們更想看小豆丁跟兩男的。
五條悟扭頭，一臉難以置信，他道：“你說什麽啊硝子，當然是我舉著自拍桿，前置攝像頭把所有人拍進去了！”
硝子：。
也沒錯。
傑跟幼稚園教師似的排序，在場只有他一個正經人！他說：“悟在最前面，然後是……”看天內理子那麽稀罕地瞧虹龍，雙手撐著塔樓側邊的遮擋墻，上半身都要探出去了，問道，“理子在悟後面？”
他還不敢確定，因為庵歌姬就不肯跟五條悟在一塊兒，對她來說，呼吸跟五條悟同一片天的空氣是極限，一前一後挨著，是要沒命的。
好在理子沒有歌姬那麽嚴重的五條悟過敏癥，她委實對虹龍遨游天際時的景色感興趣，毫不猶豫地點頭道：“行。”她就要在五條悟後面。
甚至提議：“我不能坐第一個嗎？”好的，是膽大包天的過山車坐第一排人。
夏油傑說：“可以是可以，但半空中風阻比較強，要悟擋一擋。”
彈幕區也樂了。
【合著咱們五條老師就是人形擋板是吧？】
【前面註意，還不是五條老師，充其量是悟君。】
理子想了一下，這倒也是，幹脆點頭道：“行，那就讓五條第一個吧。”
五條悟跳腳：“還要你讓？我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理子：“你那麽高個，擋在前面不挺好的？”
這兩人又要鼻子對鼻子吵了。
夏油傑也不看他們倆，心裏淡淡地想：悟根本不是dk或jk，國中二年級最多了。
他蹲下來跟小朋友們對話，語調溫和：“誰想做理子後的第一個？”
他們太小了，得夾在最中間。
真希是強人性格，她躍躍欲試，第一個舉手道：“我來。”
真依不用說，性格較柔弱的她更愛依靠自己看不見咒靈的姐姐，小惠也是溫和的性子，再加上他坐了太多次虹龍，當然要把景觀位讓出去。
禪院家的小豆丁們次序很快排好了，真希最先，真依次之，小惠最後，沒有起一點兒沖突。
殿後的是硝子與傑。
就這麽一小段直播，看得屏幕後的觀眾姨母笑，此時論壇的人已經很多了，開播時間一小時，眾人呼朋引伴，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偶爾會有這種情況，cos出圈，想出圈的第一要素是人得特別帥，那這群原班人馬符合條件嗎？那可是太符合了，致死量地符合。
五條悟已經不怎麽互動了，彩虹屁聽多了，有點累，尤其甚爾超過的彩虹屁竟然超過他收到的，他要鬧了。
而且，你讓他說，一群小豆丁被傑抱著上虹龍，也沒什麽好吹彩虹屁的吧，怎麽就那麽對人要抱著他摯友的大腿喊爹呢？
他越過那麽長一堆人，神秘兮兮地跟坐在最後面殿後的傑說：“傑，很多人喊你爹哎！”
夏油傑皮笑肉不笑，這不怪他，你聽五條悟的話，是真賤兮兮的。
他彬彬有禮地回饋：“要不你喊一個？”
五條悟不肯給他占便宜，一驚一乍地說：“你竟然想我喊你爹！”
頗有種我當你是摯友你想當我爹的大驚小怪感。
夏油傑：“……”
倒也不是很想。
等人坐定，夏油傑確認了一句，小惠他們真的乖，奶聲奶氣地說：“坐好了。”
然後，蕪湖，起飛了！
巨龍騰空而起，地上的人、車、樓變得渺小了，他們乘著風，在天際遨游，絲絲縷縷的身手可以觸碰。
理子忍不住伸出手，她是想摸一摸柔軟的雲嗎？又或許是想抓出一縷陽光？
夏油傑操控著虹龍放慢速度，他們越過港口黑手黨的大樓，並非是貼著面過去，而是客套地保持一段距離。
安全距離罷了，但虹龍每一回經過，都會讓藏在反光玻璃後的森鷗外心頭一跳，樓宇建立在海上，卻躲不過來自外界的侵襲。
遨游在蒼茫的天際中，真希也忍不住了，她暢快地張開嘴，想要發出一聲吶喊，凜冽的風灌入她的嘴。
一句話也說不出。
真依也是相同的，在天上，又有誰能維持一貫的小心翼翼呢，心也開始飛翔。
與此同時，被震撼的還有論壇上的人們，呼嘯的風與俯瞰橫濱的盛景，震得人說不出話來。
於是小心翼翼地飄過一條評論。
【V、VR？】
【大概也許可能是電腦合成景觀吧？】
【嗯、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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