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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3 章
顧成歡高高興興的拿著獎狀回到家, 迎接他們三兄妹的便是一頓竹條拍屁股。
“媽媽，歡歡考了第三名。”
她哭唧唧的擦著眼淚大聲的和許草丫說，明明考試成績有進步了, 為什麽媽媽還要打她？
“成歡, 你為什麽要和金虎打架？”
許草丫冷著臉問說。
“金虎打妮妮姐，妮妮姐被他打的好可憐。”
顧成歡沒覺得自己做錯, 理直氣壯的回許草丫說。
“你記不記得答應過媽媽, 上學不會和比你大的小朋友打架的？你要是打不過金虎怎麽辦？”
許草丫頭疼的反問顧成歡說。
“媽媽, 歡歡有哥哥, 有安安，不會打不過金虎的。”
顧成歡很自信的回許草丫話說。
“要是哥哥和安安不在, 你也打不過金虎呢？”
許草丫繼續冷聲問說。
“歡歡會去告訴老師的, 可是當時哥哥和安安都在的。”
顧成歡昂著小腦袋認真的回許草丫說。
“以後發現這樣的事情直接告訴老師，不準動手打人。”
許草丫板起臉和顧成雨交代說。
“———好。”
顧成雨看了眼不服氣的妹妹, 遲疑了下還是點頭應了許草丫的話。
“歡歡啊，今兒個金虎媽帶著金虎來家裏了。你把金虎的臉撓花了, 以後他要去娶不上媳婦賴上你怎麽辦？”
顧熙美一本正經的嚇唬大侄女說。
“大姑姑, 歡歡會打斷他的腿。”
顧成歡學著顧熙寒的架勢, 皺著眉頭不高興的回說。
“呵呵, 成歡你有本事了, 你爸爸有打算陸家伯伯的腿嗎？”
許草丫無語的回顧成歡說。
提到陸正勝，顧家人看向顧熙麗的眼神都意味深長了起來，顧熙麗臉紅燙燙的說了句：“你們看我做什麽？”
“熙麗，你最近沒和正勝偷出去玩兒吧？”
顧熙美笑瞇瞇的看向顧熙麗問說。
“沒, 沒有。”
顧熙麗搖晃著腦袋, 有些緊張的回顧熙美話說。
“呵呵, 你最好沒有, 要是被家裏人發現你亂來，小心我真讓你哥去打算正勝同志的腿。”
許草丫見顧熙麗一臉心虛的模樣，出聲警告說。
顧熙麗‘蹬蹬蹬’跑進了廚房，顧熙美抱著大侄女哄了好半天才讓她止住了委屈的哭聲，而後和許草丫小聲說：“熙麗這丫頭都會對我們撒謊了。”
許草丫嘆了口氣，回說：“成雨爸知道了估摸著又要氣半天。”
“正勝那小子到底有什麽好的？”
顧熙美小聲嘀咕說。
“熙美姐，你覺得熙麗在家裏最在乎誰？”
許草丫笑著問顧熙美說。
“那當然是熙寒了。”
顧熙美沒做多想的回許草丫話說。
“這或許就是熙麗答應和正勝同志試試處對象的真正原因，她一直說正勝同志會帶著她去玩兒，她喜歡和正勝同志一起玩兒。”
許草丫輕嘆了聲回顧熙美說。
顧熙美聽完許草丫的話後眼眶微微紅了，家裏給了顧熙麗再多的愛，在她心裏仍舊是缺失一部分的。
吃晚飯時，顧軒河問吳東平和顧熙美什麽時候回海市過年，吳東平回說打算臘月二十八回去，年初三回來上班。
許草丫知道他們夫妻是不想在海市多呆，去年因為顧熙美懷著小湯圓，今年再不回去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忙忙碌碌到了臘月二十八，許草丫和顧熙麗送走了吳東平一家四口，便領著家裏的六個孩子到了百貨大樓開始買東西。
顧成雨三兄妹口袋裏有錢，買東西甚是大方。顧成木舍不得花錢，跟在哥哥姐姐的屁股後面轉著，倒是蹭了不少好吃好玩兒的。
顧成林和顧成森兩兄妹不得哥哥姐姐的喜歡，只能可憐巴巴的跟在許草丫和顧熙麗身邊呆著。
“林林，森森你們出錢，小姑姑給你們出票，你們想買什麽可以跟小姑姑講的。”
顧熙麗笑著和兩兄弟說。
“媽媽，森森和林林想買摔炮。”
顧成林拉了拉許草丫的手，懇求說。
“不可以，那個東西太危險了。”
許草丫想都沒想的拒絕說。
顧成林和顧成森的小臉垮了下來，許草丫也沒理會他們，繼續和顧熙麗牽著兩人買著謝雲韻交代兩人過年要買的東西。
顧成雨領著弟弟妹妹們買了不少東西，顧成歡大方的給家裏每個大人買了新的圍巾，許草丫笑著問她說：“歡歡，你這花了多少錢啊？”
“媽媽，售貨員姨姨說這些都是瑕疵品，兩塊五一條不要票，不貴的。”
顧成歡笑著回許草丫話說。
“歡歡，弟弟們沒有嗎？”
顧熙麗蹲下身子把顧成歡手裏的一袋子圍巾翻看了遍沒發現孩子的圍巾，訝異的開口問說。
“小姑姑，歡歡也沒有。”
顧成歡回顧熙麗話說。
“媽媽，那裏沒有賣小朋友的圍巾。”
顧成雨出聲解釋說。
“歡歡，你可真大方。”
顧熙麗點了點圍巾一共有八條，要二十塊錢呢。
“哥哥年級第一名有十塊錢的獎勵，歡歡有第三名有五塊錢的獎勵，安安第九名有兩塊錢的獎勵。小姑姑歡歡一共才出了三塊錢。”
顧成歡想了會兒，回顧熙麗說。
“我小時候怎麽沒有獎勵呢？”
顧熙麗一臉羨慕的說。
“熙麗，你考過年級第一名嗎？”
許草丫笑著問顧熙麗說。
“那倒是沒有，但我考過前十名給的獎勵都是筆記本和鉛筆。”
顧熙麗笑著回說。
“小姑姑，我們也獎勵了筆記本和鉛筆喔。”
顧成歡得意的笑著說。
許草丫是見到過三兄妹小書包裏多出來的嶄新的筆記本和鉛筆的，沒想到還有錢獎勵呢。
她笑著摸了摸顧成歡的小腦袋說： “媽媽請你們去國營飯店吃肉去。”
“哇哇哇，會不會有涮肉肉吃啊？”
顧成雨高興的喊說。
哥哥姐姐們開心，顧成木也跟著樂呵呵的。顧成林和顧成森卻一臉哀怨的看向許草丫問說：“媽媽，我們在保育園裏也有拿小紅花的。”
“那林林和森森要什麽獎勵呢？不跟我們一起去吃肉肉嗎？”
許草丫笑著看向兄弟倆問說。
“林林要吃肉肉的。”
顧成林焦急的回許草丫話說。
“那森森呢？是不想和我們一起吃肉肉嗎？”
許草丫看向心眼子多的小兒子問說。
“吃肉肉的。”
顧成森想了會兒才慢吞吞的回許草丫話說。
“媽媽，森森最討厭了。”
顧成歡嫌棄的瞪了顧成森一眼，和許草丫說。
“成歡，你這麽說弟弟會傷心的。”
許草丫瞪了眼大閨女，出聲警告說。
“媽媽，森森的心多傷幾回他就習慣了。你看安安哭多了，現在都不怎麽哭了。”
顧成歡理直氣壯的說著她的歪理。
“媽媽，寒寒說心窩窩多戳幾下就不會感覺那麽疼了。”
顧成雨很是認同妹妹的話，也和許草丫說。
許草丫嘆了口氣，見小兒子一臉委屈的躲在自己的腿後面又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和顧熙麗還有六個人說：“咱們去國營飯店吃飯去。”
“媽媽，我們少吃一點，太太和太爺爺在家蒸了好多好多包子呢。”
顧成安提醒許草丫說。
“好，咱們吃少一點。”
許草丫笑著回說。
顧熙麗和許草丫提著東西，前面跑著六個孩子高高興興的進了國營飯店。小梅同志見到了許草丫和幾個孩子激動極了。
笑著感嘆說：“幾個孩子都長這麽大了，草丫同志你好久沒帶他們來吃飯了。”
“小梅同志，今兒個有什麽好菜啊？給我們都上一份。”
許草丫笑著回說。
“好嘞，今兒個有燉牛肉，還有小雞燉蘑子，再給你們上份豆腐羹先喝著暖暖身子怎麽樣？”
小梅同志笑呵呵的問說。
“成，就按照你說的來。”
許草丫想也沒想的回說。
等小梅同志走後，顧熙麗小聲和許草丫嘀咕說：“今年咱家能有雞肉和牛肉吃嗎？”
“雞肉不好弄，爺弄到了一個牛頭和羊頭今晚能送到明草湖磚瓦房，咱們今年差不多也就夠吃的了。”
許草丫回顧熙麗說。
自打顧熙麗在黑市裏出了事情後許草丫便也沒再去過黑市，豬肉都是在胡一刀那裏訂的，家裏隔三岔五的也沒斷過葷，所以許草丫沒覺得過年沒雞吃有什麽要緊的。
國營飯店飯店上菜很快，兩人沒聊多久，兩菜一湯便端上了桌子。
顧成雨三兄妹吃的格外開心，顧成木揮著小手說：“媽媽，我以後也要學做這些菜做給家裏人吃。”
“木木，姐姐會燒，下回我教你。”
顧成歡得瑟的顯擺說。
顧成林給許草丫夾了塊牛肉，說：“媽媽，這個好吃噠。”
“好，林林你也吃。”
許草丫摸了摸顧成林的小腦袋回說。
顧成森看了看顧成木又看了看顧成林，給許草丫夾了塊雞肉，也說：“媽媽這肉也好吃噠。”
許草丫笑著也給他夾了塊雞肉，讓他多吃點。
兩大人六個孩子吃的高高興興，吃完飯要離開的時候碰上了程西行帶著老程家也走進了國營飯店。
程西如見到許草丫熱情的跑過來打招呼說：“許同志，你們也在這吃飯啊。”
許草丫朝著她笑著點了點頭，便領著顧熙麗和六個孩子離開了。
顧熙麗好奇的打量老程家人，而後小聲和許草丫說：“幸虧蘇丹丹同志離了婚，那個老太太顴骨高，眼睛精明又兇狠，一看便知道是不好相處的主兒。”
“熙麗，那你選擇和正勝同志處對象是因為他媽和他奶好相處嗎？”
許草丫笑盈盈的盯著她問說。
“那當然了，要是正勝哥的奶和媽像王菊花婆媳那樣的人，他人再好我都不可能答應和他處對象的。”
顧熙麗理所當然的回許草丫話說。
許草丫白了顧熙麗一眼，提醒說：“這話你就在我面前說說，和其他人別再說了。”
“成雨媽，我又不傻。”
顧熙麗沒好氣的回許草丫說。
“特別是正勝同志，你不該說的話別亂說。”
許草丫看向顧熙麗，擔心的又說。
“不會的，我曉得輕重的。“
顧熙麗笑著回說。
兩人帶著六個孩子回了家，見謝雲韻和張美蘭正高高興興的聊著天，許草丫便笑著問：“奶，大伯母家裏有什麽喜事兒嗎？”
“你大伯說熙辰答應參加他們部隊的聯誼會了，我和你大伯母終於有點盼頭了。”
謝雲韻笑呵呵的回說。
“奶，這是成歡他們三兄妹給家裏買的圍巾，家裏每人一條，你們自己挑挑看。”
許草丫把顧成雨手裏的一大袋子圍巾倒在沙發上給兩人看。
“我的老天爺，這得花多少錢啊？”
張美蘭看著沙發上堆放在一起的圍巾，驚呼說。
“大奶奶，兩塊五一條不要票。”
顧成歡小大人似的回張美蘭話說。
張美蘭在她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稀罕的說：“咱們歡歡眼光可真好，每條圍巾都很好看。”
顧成歡被表揚的嘴巴咧的老大，高興極了。
“明兒個熙寒和軒河也該放假了，咱們家今年好好的開心開心。”
謝雲韻樂呵呵的摸了摸大曾孫女的小腦袋說。
而後又和正喝著水的許草丫說：“草丫，一會兒你和成雨把豆子磨了，今晚咱們家做豆腐，明兒個炸豆腐丸子。”
“好嘞。”
許草丫笑著回說。
“奶，今年咱們家要做這麽多豆腐啊？”
顧熙麗跑到廚房見泡了兩桶豆子，詫異的問謝雲韻說。
“對啊，今年咱們家多做點豆腐，你大伯說做好了送兩板豆腐給大院食堂裏的小同志們吃，大魚燉豆腐味兒香。”
謝雲韻笑著回顧熙麗說。
許草丫喝完了水，便和大兒子顧成雨在院子裏推磨豆子，今兒個風大但好在沒下雪。母子倆力氣大，輪流換著來推磨，磨了一個多鐘頭，終於把豆子給磨完了。
磨好了豆子，顧成雨便帶著弟弟妹妹們開始在廚房裏準備做豆腐，顧重山捏著包子全程看著不插手，讓孩子們自己倒騰著。
許草丫笑著和張美蘭說：“孩子多也是有點好處的。”
“那可不是，明兒個家裏的衛生，爸說就讓六個孩子打掃，一人兩塊錢。”
張美蘭笑著伸出兩根手指在許草丫面前比劃說。
“那明兒個我是沒啥事兒幹了。”
許草丫回張美蘭說。
“你明兒個不還要去釣魚嗎？那湖邊多冷啊，怎麽就沒事兒幹了呢？”
張美蘭搖著頭又說。
許草丫想到釣魚心裏頭就高興，在她看來她釣的哪裏是魚那都是錢啊，她最喜歡逢年過節了，那都是她發財的日子。
“我差點忘了，明兒個要給丹丹姐送點過節禮去。”
“媽說明兒個家裏早上炸丸子，豆腐丸子肉丸子和蘿蔔丸子你都裝一些給小蘇帶過去，不著急的。”
張美蘭笑著和許草丫說。
“大伯母，你說丹丹姐這樣一直過下去好嗎？”
許草丫想到蘇丹丹帶著兩個孩子過年心裏便有些酸楚，特別今兒個還在國營飯店碰上了程西行一家，心裏更是不舒服極了。
“日子過的好不好這得問小蘇自己了，其實她這日子比我們這些當軍嫂的強，至少不用每日擔心受怕的。而且草丫，小蘇比你想的要堅強，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張美蘭拍了拍許草丫的手回說。
吃晚飯時，顧軒河和顧熙寒一起回了家。顧成歡高興的在兩人面前顯擺著自己在百貨大樓買回來的圍巾。
顧熙寒自豪的把大閨女給舉了起來，笑著說：“咱們歡歡可真厲害。”
等到飯後許草丫把幾個孩子最近發生的事情又和顧熙寒說了一遍，他沈思了好一會後把顧成木三兄弟給領進了房間訓話。
“媽媽，木木他們會不會被爸爸打？”
顧成歡小聲的問許草丫說。
許草丫搖了搖頭，她也不清楚顧熙寒會對三個孩子如何？
“成木，你是當哥哥的要愛護兩個弟弟知不知道？”
顧熙寒冷著臉看向三兒子說。
顧成木懵懂的點了點頭。
“成林，成森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委屈？是不是很嫌棄成木沒你們聰明，沒你們反應快？”
顧熙寒冷眼掃向兩個縮著脖子不敢吭聲的兒子說。
“爸爸，林林沒有。”
“爸爸，森森也沒有。”
“你們敢做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你們兩個不是一只羨慕哥哥姐姐感情好嗎？他們三個一起從媽媽的肚子裏生出來的，他們懂得愛護對方，有什麽好東西都會分享給對方。你們姐姐兩歲大的時候為了你們二哥便敢和六歲大的紅山小叔叔打架。要是成木被六歲大的孩子欺負了，你們兩個會沖上去幫哥哥嗎？”
顧熙寒看向兄弟兩人反問說。
沒等兩兄弟回話，顧熙寒又說：“你們大哥力氣大，你們二哥運氣好，但你們大姐可是和你們一樣，沒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可是她能為了弟弟勇敢的站出來。你們覺得家裏人對哥哥姐姐們好，那是因為他們也對別人好。你們哥哥姐姐用了學校給的獎勵錢給家裏人買了圍巾，你們想想自己會不會和她一樣大方的把錢拿出來買禮物？”
“爸爸，我們沒有哥哥姐姐有錢。”
顧成森委屈的看向顧熙寒說。
“你們沒有哥哥姐姐有錢，可你們的小錢箱裏的錢也不少。那些都是太爺爺，太奶奶和家裏的其他人給你們的壓歲錢和獎勵。家裏對待你們三和你們哥哥姐姐是一樣的，你們想要得到更多的愛要自己去努力爭取。想要和哥哥姐姐一樣有錢也要自己想法子去掙，指望我和你們媽媽是沒用的，我和你們媽媽給你們的愛都是相同的。”
顧熙寒冷著臉繼續說。
“爸爸，林林不是壞孩子。”
“爸爸，森森也不是壞孩子。”
顧成木張了張嘴，想了好一會兒才說：“爸爸，木木會對弟弟們好的，我們會和哥哥姐姐們一樣團結友愛的。”
顧熙寒摸了摸顧成木的小腦袋，家裏人都說三兒子不聰明，他卻覺得他是這三個孩子裏最聰慧的一個，又乖又懂事兒。
“成林，爸爸給你兩顆糖你會怎麽分？”
顧熙寒看向四兒子問說。
顧成林不笨，思索了片刻回顧熙寒話說：“把每顆糖分成三分。”
“成森，你要是撿到了兩塊錢怎麽辦？”
顧熙寒看向小兒子又問說。
顧成森疑惑的想了一會兒後，才遲疑的回說：“爸爸，媽媽說撿到錢要交給公安叔叔的。”
顧熙寒滿意的點了點頭，和他又說：“沒錯，撿到的錢要交給公安叔叔。所以你不可以再隨便的偷拿家裏的東西了。你知道你拿家裏的東西爸爸為什麽要用‘偷’字嗎？”
“因為，因為沒有經過家裏人的同意。”
顧成森小聲的回說。
“對，你都知道的。你想要什麽要靠自己去爭取，不能動歪腦筋。你們三個現在年紀小，要是和你們哥哥姐姐一樣大的時候再犯這樣的錯，爸爸會不客氣的揍人的。”
顧熙寒眼神冷厲的看向三個打著哆嗦的兒子說。
“爸爸，我們不會的。”
顧成木急忙開口回說。
“成林，成森上回你們媽媽說成木長大了相當和爸爸一樣的軍人，你們倆長大了想做什麽呢？你們好好想想這個事情，以後每年你們要寫一篇作文，題目就是長大後想做什麽。”
顧熙寒看向三個兒子又冷聲說。
三個孩子忐忑的點著腦袋。
顧熙寒把三兄弟帶出了房間，又把顧成雨三兄妹叫進了房間。顧成林和顧成森見到許草丫抱著她的大腿‘哇哇’哭個不停，看樣子似乎被嚇得不輕。
“成雨，妹妹和別人打架你為什麽瞞著呢？”
顧熙寒看向大兒子問說。
“寒寒你說的，路見不平應該拔刀相助的。”
顧成雨誠實的回顧熙寒說。
“妹妹每次在學校打架都是路見不平嗎？”
顧熙寒皺著眉頭又問說。
“寒寒學校裏好多壞哥哥，喜歡欺負姐姐們。”
顧成歡舉著小拳頭氣呼呼的說。
“所以歡歡見一次就打抱不平一次嗎？”
顧熙寒冷笑著問大閨女說。
“寒寒，歡歡做錯了嗎？”
顧成歡困惑的看向顧熙寒問說。
“歡歡沒做錯，但是歡歡要知道這樣的事情憑你一個人是沒辦法解決問題的。要是那些姐姐們變的和歡歡一樣勇敢才行，不然歡歡不在她們身邊，她們還是會被壞哥哥欺負的。”
顧熙寒耐心的和大閨女解釋說。
“寒寒，這是是不是小姑姑說的‘授人與魚，不如授人與漁’？”
顧成雨眼睛亮亮的看向顧熙寒說。
“差不多吧，你們年紀小不可以在學校裏跟人打架，你們要是遇上厲害的人被打傷了，爸爸媽媽會傷心難過的。”
顧熙寒又說。
“還有成安啊，你的那些寶貝東西不可以再裝在身上帶到學校裏去了。這些東西要被別人瞧見了，咱們家都要去住牛棚裏喔。以後沒有糖糖吃，沒有肉肉吃，也沒有成安最喜歡的豆腐吃了。”
“寒寒，安安不帶了。”
顧成安被顧熙寒的話給嚇得不輕，連連搖頭回說。
“爸爸經常不在家，要是三個弟弟有犯什麽錯誤你們等爸爸回來告訴爸爸好不好？弟弟們要是學壞了，爸爸媽媽會很難過很傷心的。”
顧熙寒認真的和三兄妹又說。
“寒寒，成雨不喜歡弟弟。”
“寒寒，他們不乖，很討厭的。”
“寒寒，安安最討厭森森了，他喜歡偷拿安安藏的東西。”
顧成安氣呼呼的告狀說。
“那以後森森再拿安安的東西，安安告訴爸爸好不好？”
顧熙寒輕嘆了聲和二兒子商量說。
顧成安點了點頭，回說：“好。”
許草丫終於見房門打開，看著顧熙寒和顧成雨三兄妹笑呵呵的從房間裏走出來，在心裏默默的送了口氣。
她向大閨女打聽顧熙寒都跟他們說了些什麽，她搖著頭回說是秘密。
許草丫酸溜溜的想，呵呵，你們四人倒還有秘密了。
顧熙寒在家幾個孩子老實安分了很多，比她用竹條都好使。許草丫好奇的問顧熙寒是怎麽做到的，顧熙寒回說：“跟他們講道理。”
許草丫覺得自己也沒少和他們講道理，可這幾個孩子都不聽。
她想，人比人，果然能氣死人的。
臘月二十九這天，許草丫釣完魚後提著謝雲韻準備好的東西騎車給蘇丹丹送年禮，等進了屋後才發現她屋裏多了幾個筒子樓裏的嬸嬸嫂子。
她們見到許草丫笑呵呵的寒暄幾句便識趣的離開了。
許草丫笑著問蘇丹丹說：“丹丹姐，她們這是來做什麽的？”
“想給我說媒，我拒絕了。”
蘇丹丹無奈的苦笑著說。
“介紹的誰？能請來五六個媒人？”
許草丫好奇的問說。
“聽說是鋼鐵廠的工人，今年三十五歲，去年他媳婦給他生孩子難產死了，她們說這個男同志的工資高一月有四十五塊，只要我能給他生個兒子，思宇和思好他願意幫我養著的。”
蘇丹丹笑著把剛才幾人說的話給講了一遍。
“呵呵，工資四十五塊還真是高啊。”
許草丫冷笑著說。
“在我們這個筒子裏住著的，大多數工資都二三十塊。四十五塊的工資確實是算高了，可是我日子過的也不差啊，就我們母子仨人我的工資不緊能養活的起，還有餘下的呢。”
說著蘇丹丹從口袋裏掏出十張大團結遞給了許草丫。
“丹丹姐，你這怎麽又給我這麽多錢呢？”
許草丫看著十張大團結，苦笑著問說。
“今年我們藥房發了獎勵，我有三十多塊呢。最近幾個月我下班後去產科當臨時工，那裏生孩子有時候還會給紅包也攢了二十來塊錢，這一百塊我湊了的挺輕松的。”
蘇丹丹笑著回許草丫話說。
“丹丹姐，你手上還有錢嗎？”
許草丫擔憂的問說。
蘇丹丹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堆花花綠綠的票子，笑著回說：“這些大概有三十來塊錢，你又送了這些東西來，我們母子三人過年是不用買什麽東西的了，再說年後不久我就又要發工資了，怎麽會不夠花呢。”
許草丫把一百塊錢塞入了口袋裏，又拿出了兩個紅包給了思宇和思好一人一個。
蘇丹丹也拿出了六個紅包遞給了許草丫說：“這是我給成雨他們準備的。”
“丹丹姐，你都沒見到他們幾個人，給什麽紅包？”
許草丫搖著頭拒絕說。
“這我可是準備了小半年，再說這紅包是給孩子們的壓歲錢，你拒絕什麽？”
蘇丹丹沒好氣的瞪了眼許草丫說。
許草丫收起了紅包，兩人又聊了會兒，隔壁的嬸子過來找許草丫幫忙，她笑著說：“小許同志，我大孫子年後要擺酒，你看能不能幫忙換幾條魚啊？”
“嬸子，你要換幾條？要不今兒個你跟我回去給你們釣去。明兒個年三十，我要等過完元宵後才會再去明草湖釣魚的。”
許草丫回嬸子話說。
“也成，我這就喊我家老頭子和大孫子跟你一起去明草湖。”
嬸子笑呵呵的站起身往屋外走。
“你這還真是要忙到年三十啊？”
蘇丹丹笑著嘆氣說。
“是啊，每年都是忙到年三十。”
許草丫回說。
等嬸子喊來了爺孫倆，許草丫也從蘇丹丹的屋裏走了出來，三人騎著自行車一路到了明草湖。許草丫給爺孫倆釣了五條大魚，收了五十塊錢加十斤的糧票。
把爺孫倆人送走，回到了磚瓦房後才發現顧熙寒和顧重山在處理牛頭和羊頭，張美蘭坐在土竈口燒活兒。
“奶和三爺爺人呢？”
許草丫把釣竿放到屋檐下，朝著張美蘭問說。
“今兒個百貨大樓那的人要草莓，他們都在菜棚子裏呢。”
張美蘭笑著回說。
許草丫也去了菜棚裏幫忙，顧熙麗見到她湊過來小聲說：“成雨媽，你要發財了。”
“發什麽財？”
許草丫困惑的問她說。
“聽百貨大樓來的人說他們以後會要很多草莓，他們希望你明年多種一個棚子的草莓供應給他們。”
顧熙麗激動的又說。
冬天能吃的水果不多，她種這個大多數都是留給自己家吃的，賣的不多。
沒想到突然有一天草莓倒緊俏了起來。
“明年再說吧，今年也就這些了。”
許草丫邊采摘著草莓，邊回顧熙麗話說。
等把草莓給人送走，許草丫才發現家裏的幾個孩子不在這裏。
“奶，成雨他們人呢？”
許草丫連忙出聲問謝雲韻說。
“他們都在王靜家呢，晚上程度便會把他們送hui來。”
謝雲韻笑著回說。
“他們去程度家幹嘛？”
許草丫不解的問說。
“程度的表哥今兒個擺酒，讓幾個孩子去幫壓壓床。”
謝雲韻接著說。
許草丫擔憂幾個孩子在別人家搗亂，連吃中午飯都不香了。
顧熙寒看著她憂慮的樣子，吐槽說：“草丫，他們幾個機靈著呢，不會有事兒的。”
“最大的才五歲半，再機靈能機靈到哪裏去？”
許草丫沒好氣的回說。
顧熙寒閉嘴不說話了，他要說孩子只有獨自出去闖才能成長，估摸著媳婦能把他扔進明草湖裏去。
直到晚上九點多，六個孩子才被程度送回來。他們見到許草丫開心的顯擺今兒個吃了什麽好東西，又拿了好大的紅包。
許草丫心酸酸的問說：“你們就沒想媽媽嗎？”
“想了啊，媽媽我們給你帶了好吃的。”
顧成歡從兜裏掏出好多瓜子花生還有糖果放在飯桌上，接著其他孩子也跟著掏了好些東西出來。
“媽媽，這個紅包裏有兩塊錢哦，我們六個就有十二塊呢。”
顧成歡小財迷的把紅包裏的錢掏出來給許草丫看說。
許草丫也把蘇丹丹給六個孩子的紅包拿了出來，說：“這是丹丹姨姨給你們的壓歲錢。”
顧成歡高興的接了過去，打開一看更是激動的不行，大聲喊說：“丹丹姨姨可真好，五塊錢哦。”
一人五塊，家裏六個孩子就包了三十塊。蘇丹丹今年給孩子的紅包比以前多，以前她都包兩塊的。
“這小蘇怎麽給孩子們包了這麽多錢？”
謝雲韻也詫異的開口說。
“我也不知道啊，這錢怎麽辦？”
許草丫看著紅包裏的錢，問謝雲韻說。
“壓歲錢又不能退回去，以後你給小蘇兩孩子壓歲錢多給點。”
謝雲韻回說。
“我這回一人給了十塊。”
許草丫原以為不少了，可是誰知這回蘇丹丹一個孩子給五塊啊。
“那以後你就給包二十好了。”
謝雲韻又出主意說。
許草丫點了點頭，這也沒其他辦法了。
顧熙寒和六個孩子高高興興的分著瓜子花生和糖果，聽著他們嘰嘰喳喳說著今兒個在別人家的見聞，時不時的回兩句孩子問的問題，父子七人溫馨和諧極了。
“顧熙寒，你還跟他們說以後有這種事兒還去？”
許草丫不高興的瞪著顧熙寒說。
“是要去啊，多和人接觸對他們是好事兒。以後他們六個都要獨擋一面的。草丫，你難道要把他們養成菜棚裏的草莓嗎？”
顧熙寒笑著反問許草丫說。
許草丫知道顧熙寒話裏的意思，可孩子才那麽小，他們要是碰上居心不良的人該怎麽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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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成歡高高興興的拿著獎狀回到家, 迎接他們三兄妹的便是一頓竹條拍屁股。
“媽媽，歡歡考了第三名。”
她哭唧唧的擦著眼淚大聲的和許草丫說，明明考試成績有進步了, 為什麽媽媽還要打她？
“成歡, 你為什麽要和金虎打架？”
許草丫冷著臉問說。
“金虎打妮妮姐，妮妮姐被他打的好可憐。”
顧成歡沒覺得自己做錯, 理直氣壯的回許草丫說。
“你記不記得答應過媽媽, 上學不會和比你大的小朋友打架的？你要是打不過金虎怎麽辦？”
許草丫頭疼的反問顧成歡說。
“媽媽, 歡歡有哥哥, 有安安，不會打不過金虎的。”
顧成歡很自信的回許草丫話說。
“要是哥哥和安安不在, 你也打不過金虎呢？”
許草丫繼續冷聲問說。
“歡歡會去告訴老師的, 可是當時哥哥和安安都在的。”
顧成歡昂著小腦袋認真的回許草丫說。
“以後發現這樣的事情直接告訴老師，不準動手打人。”
許草丫板起臉和顧成雨交代說。
“———好。”
顧成雨看了眼不服氣的妹妹, 遲疑了下還是點頭應了許草丫的話。
“歡歡啊，今兒個金虎媽帶著金虎來家裏了。你把金虎的臉撓花了, 以後他要去娶不上媳婦賴上你怎麽辦？”
顧熙美一本正經的嚇唬大侄女說。
“大姑姑, 歡歡會打斷他的腿。”
顧成歡學著顧熙寒的架勢, 皺著眉頭不高興的回說。
“呵呵, 成歡你有本事了, 你爸爸有打算陸家伯伯的腿嗎？”
許草丫無語的回顧成歡說。
提到陸正勝，顧家人看向顧熙麗的眼神都意味深長了起來，顧熙麗臉紅燙燙的說了句：“你們看我做什麽？”
“熙麗，你最近沒和正勝偷出去玩兒吧？”
顧熙美笑瞇瞇的看向顧熙麗問說。
“沒, 沒有。”
顧熙麗搖晃著腦袋, 有些緊張的回顧熙美話說。
“呵呵, 你最好沒有, 要是被家裏人發現你亂來，小心我真讓你哥去打算正勝同志的腿。”
許草丫見顧熙麗一臉心虛的模樣，出聲警告說。
顧熙麗‘蹬蹬蹬’跑進了廚房，顧熙美抱著大侄女哄了好半天才讓她止住了委屈的哭聲，而後和許草丫小聲說：“熙麗這丫頭都會對我們撒謊了。”
許草丫嘆了口氣，回說：“成雨爸知道了估摸著又要氣半天。”
“正勝那小子到底有什麽好的？”
顧熙美小聲嘀咕說。
“熙美姐，你覺得熙麗在家裏最在乎誰？”
許草丫笑著問顧熙美說。
“那當然是熙寒了。”
顧熙美沒做多想的回許草丫話說。
“這或許就是熙麗答應和正勝同志試試處對象的真正原因，她一直說正勝同志會帶著她去玩兒，她喜歡和正勝同志一起玩兒。”
許草丫輕嘆了聲回顧熙美說。
顧熙美聽完許草丫的話後眼眶微微紅了，家裏給了顧熙麗再多的愛，在她心裏仍舊是缺失一部分的。
吃晚飯時，顧軒河問吳東平和顧熙美什麽時候回海市過年，吳東平回說打算臘月二十八回去，年初三回來上班。
許草丫知道他們夫妻是不想在海市多呆，去年因為顧熙美懷著小湯圓，今年再不回去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忙忙碌碌到了臘月二十八，許草丫和顧熙麗送走了吳東平一家四口，便領著家裏的六個孩子到了百貨大樓開始買東西。
顧成雨三兄妹口袋裏有錢，買東西甚是大方。顧成木舍不得花錢，跟在哥哥姐姐的屁股後面轉著，倒是蹭了不少好吃好玩兒的。
顧成林和顧成森兩兄妹不得哥哥姐姐的喜歡，只能可憐巴巴的跟在許草丫和顧熙麗身邊呆著。
“林林，森森你們出錢，小姑姑給你們出票，你們想買什麽可以跟小姑姑講的。”
顧熙麗笑著和兩兄弟說。
“媽媽，森森和林林想買摔炮。”
顧成林拉了拉許草丫的手，懇求說。
“不可以，那個東西太危險了。”
許草丫想都沒想的拒絕說。
顧成林和顧成森的小臉垮了下來，許草丫也沒理會他們，繼續和顧熙麗牽著兩人買著謝雲韻交代兩人過年要買的東西。
顧成雨領著弟弟妹妹們買了不少東西，顧成歡大方的給家裏每個大人買了新的圍巾，許草丫笑著問她說：“歡歡，你這花了多少錢啊？”
“媽媽，售貨員姨姨說這些都是瑕疵品，兩塊五一條不要票，不貴的。”
顧成歡笑著回許草丫話說。
“歡歡，弟弟們沒有嗎？”
顧熙麗蹲下身子把顧成歡手裏的一袋子圍巾翻看了遍沒發現孩子的圍巾，訝異的開口問說。
“小姑姑，歡歡也沒有。”
顧成歡回顧熙麗話說。
“媽媽，那裏沒有賣小朋友的圍巾。”
顧成雨出聲解釋說。
“歡歡，你可真大方。”
顧熙麗點了點圍巾一共有八條，要二十塊錢呢。
“哥哥年級第一名有十塊錢的獎勵，歡歡有第三名有五塊錢的獎勵，安安第九名有兩塊錢的獎勵。小姑姑歡歡一共才出了三塊錢。”
顧成歡想了會兒，回顧熙麗說。
“我小時候怎麽沒有獎勵呢？”
顧熙麗一臉羨慕的說。
“熙麗，你考過年級第一名嗎？”
許草丫笑著問顧熙麗說。
“那倒是沒有，但我考過前十名給的獎勵都是筆記本和鉛筆。”
顧熙麗笑著回說。
“小姑姑，我們也獎勵了筆記本和鉛筆喔。”
顧成歡得意的笑著說。
許草丫是見到過三兄妹小書包裏多出來的嶄新的筆記本和鉛筆的，沒想到還有錢獎勵呢。
她笑著摸了摸顧成歡的小腦袋說： “媽媽請你們去國營飯店吃肉去。”
“哇哇哇，會不會有涮肉肉吃啊？”
顧成雨高興的喊說。
哥哥姐姐們開心，顧成木也跟著樂呵呵的。顧成林和顧成森卻一臉哀怨的看向許草丫問說：“媽媽，我們在保育園裏也有拿小紅花的。”
“那林林和森森要什麽獎勵呢？不跟我們一起去吃肉肉嗎？”
許草丫笑著看向兄弟倆問說。
“林林要吃肉肉的。”
顧成林焦急的回許草丫話說。
“那森森呢？是不想和我們一起吃肉肉嗎？”
許草丫看向心眼子多的小兒子問說。
“吃肉肉的。”
顧成森想了會兒才慢吞吞的回許草丫話說。
“媽媽，森森最討厭了。”
顧成歡嫌棄的瞪了顧成森一眼，和許草丫說。
“成歡，你這麽說弟弟會傷心的。”
許草丫瞪了眼大閨女，出聲警告說。
“媽媽，森森的心多傷幾回他就習慣了。你看安安哭多了，現在都不怎麽哭了。”
顧成歡理直氣壯的說著她的歪理。
“媽媽，寒寒說心窩窩多戳幾下就不會感覺那麽疼了。”
顧成雨很是認同妹妹的話，也和許草丫說。
許草丫嘆了口氣，見小兒子一臉委屈的躲在自己的腿後面又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和顧熙麗還有六個人說：“咱們去國營飯店吃飯去。”
“媽媽，我們少吃一點，太太和太爺爺在家蒸了好多好多包子呢。”
顧成安提醒許草丫說。
“好，咱們吃少一點。”
許草丫笑著回說。
顧熙麗和許草丫提著東西，前面跑著六個孩子高高興興的進了國營飯店。小梅同志見到了許草丫和幾個孩子激動極了。
笑著感嘆說：“幾個孩子都長這麽大了，草丫同志你好久沒帶他們來吃飯了。”
“小梅同志，今兒個有什麽好菜啊？給我們都上一份。”
許草丫笑著回說。
“好嘞，今兒個有燉牛肉，還有小雞燉蘑子，再給你們上份豆腐羹先喝著暖暖身子怎麽樣？”
小梅同志笑呵呵的問說。
“成，就按照你說的來。”
許草丫想也沒想的回說。
等小梅同志走後，顧熙麗小聲和許草丫嘀咕說：“今年咱家能有雞肉和牛肉吃嗎？”
“雞肉不好弄，爺弄到了一個牛頭和羊頭今晚能送到明草湖磚瓦房，咱們今年差不多也就夠吃的了。”
許草丫回顧熙麗說。
自打顧熙麗在黑市裏出了事情後許草丫便也沒再去過黑市，豬肉都是在胡一刀那裏訂的，家裏隔三岔五的也沒斷過葷，所以許草丫沒覺得過年沒雞吃有什麽要緊的。
國營飯店飯店上菜很快，兩人沒聊多久，兩菜一湯便端上了桌子。
顧成雨三兄妹吃的格外開心，顧成木揮著小手說：“媽媽，我以後也要學做這些菜做給家裏人吃。”
“木木，姐姐會燒，下回我教你。”
顧成歡得瑟的顯擺說。
顧成林給許草丫夾了塊牛肉，說：“媽媽，這個好吃噠。”
“好，林林你也吃。”
許草丫摸了摸顧成林的小腦袋回說。
顧成森看了看顧成木又看了看顧成林，給許草丫夾了塊雞肉，也說：“媽媽這肉也好吃噠。”
許草丫笑著也給他夾了塊雞肉，讓他多吃點。
兩大人六個孩子吃的高高興興，吃完飯要離開的時候碰上了程西行帶著老程家也走進了國營飯店。
程西如見到許草丫熱情的跑過來打招呼說：“許同志，你們也在這吃飯啊。”
許草丫朝著她笑著點了點頭，便領著顧熙麗和六個孩子離開了。
顧熙麗好奇的打量老程家人，而後小聲和許草丫說：“幸虧蘇丹丹同志離了婚，那個老太太顴骨高，眼睛精明又兇狠，一看便知道是不好相處的主兒。”
“熙麗，那你選擇和正勝同志處對象是因為他媽和他奶好相處嗎？”
許草丫笑盈盈的盯著她問說。
“那當然了，要是正勝哥的奶和媽像王菊花婆媳那樣的人，他人再好我都不可能答應和他處對象的。”
顧熙麗理所當然的回許草丫話說。
許草丫白了顧熙麗一眼，提醒說：“這話你就在我面前說說，和其他人別再說了。”
“成雨媽，我又不傻。”
顧熙麗沒好氣的回許草丫說。
“特別是正勝同志，你不該說的話別亂說。”
許草丫看向顧熙麗，擔心的又說。
“不會的，我曉得輕重的。“
顧熙麗笑著回說。
兩人帶著六個孩子回了家，見謝雲韻和張美蘭正高高興興的聊著天，許草丫便笑著問：“奶，大伯母家裏有什麽喜事兒嗎？”
“你大伯說熙辰答應參加他們部隊的聯誼會了，我和你大伯母終於有點盼頭了。”
謝雲韻笑呵呵的回說。
“奶，這是成歡他們三兄妹給家裏買的圍巾，家裏每人一條，你們自己挑挑看。”
許草丫把顧成雨手裏的一大袋子圍巾倒在沙發上給兩人看。
“我的老天爺，這得花多少錢啊？”
張美蘭看著沙發上堆放在一起的圍巾，驚呼說。
“大奶奶，兩塊五一條不要票。”
顧成歡小大人似的回張美蘭話說。
張美蘭在她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稀罕的說：“咱們歡歡眼光可真好，每條圍巾都很好看。”
顧成歡被表揚的嘴巴咧的老大，高興極了。
“明兒個熙寒和軒河也該放假了，咱們家今年好好的開心開心。”
謝雲韻樂呵呵的摸了摸大曾孫女的小腦袋說。
而後又和正喝著水的許草丫說：“草丫，一會兒你和成雨把豆子磨了，今晚咱們家做豆腐，明兒個炸豆腐丸子。”
“好嘞。”
許草丫笑著回說。
“奶，今年咱們家要做這麽多豆腐啊？”
顧熙麗跑到廚房見泡了兩桶豆子，詫異的問謝雲韻說。
“對啊，今年咱們家多做點豆腐，你大伯說做好了送兩板豆腐給大院食堂裏的小同志們吃，大魚燉豆腐味兒香。”
謝雲韻笑著回顧熙麗說。
許草丫喝完了水，便和大兒子顧成雨在院子裏推磨豆子，今兒個風大但好在沒下雪。母子倆力氣大，輪流換著來推磨，磨了一個多鐘頭，終於把豆子給磨完了。
磨好了豆子，顧成雨便帶著弟弟妹妹們開始在廚房裏準備做豆腐，顧重山捏著包子全程看著不插手，讓孩子們自己倒騰著。
許草丫笑著和張美蘭說：“孩子多也是有點好處的。”
“那可不是，明兒個家裏的衛生，爸說就讓六個孩子打掃，一人兩塊錢。”
張美蘭笑著伸出兩根手指在許草丫面前比劃說。
“那明兒個我是沒啥事兒幹了。”
許草丫回張美蘭說。
“你明兒個不還要去釣魚嗎？那湖邊多冷啊，怎麽就沒事兒幹了呢？”
張美蘭搖著頭又說。
許草丫想到釣魚心裏頭就高興，在她看來她釣的哪裏是魚那都是錢啊，她最喜歡逢年過節了，那都是她發財的日子。
“我差點忘了，明兒個要給丹丹姐送點過節禮去。”
“媽說明兒個家裏早上炸丸子，豆腐丸子肉丸子和蘿蔔丸子你都裝一些給小蘇帶過去，不著急的。”
張美蘭笑著和許草丫說。
“大伯母，你說丹丹姐這樣一直過下去好嗎？”
許草丫想到蘇丹丹帶著兩個孩子過年心裏便有些酸楚，特別今兒個還在國營飯店碰上了程西行一家，心裏更是不舒服極了。
“日子過的好不好這得問小蘇自己了，其實她這日子比我們這些當軍嫂的強，至少不用每日擔心受怕的。而且草丫，小蘇比你想的要堅強，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張美蘭拍了拍許草丫的手回說。
吃晚飯時，顧軒河和顧熙寒一起回了家。顧成歡高興的在兩人面前顯擺著自己在百貨大樓買回來的圍巾。
顧熙寒自豪的把大閨女給舉了起來，笑著說：“咱們歡歡可真厲害。”
等到飯後許草丫把幾個孩子最近發生的事情又和顧熙寒說了一遍，他沈思了好一會後把顧成木三兄弟給領進了房間訓話。
“媽媽，木木他們會不會被爸爸打？”
顧成歡小聲的問許草丫說。
許草丫搖了搖頭，她也不清楚顧熙寒會對三個孩子如何？
“成木，你是當哥哥的要愛護兩個弟弟知不知道？”
顧熙寒冷著臉看向三兒子說。
顧成木懵懂的點了點頭。
“成林，成森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委屈？是不是很嫌棄成木沒你們聰明，沒你們反應快？”
顧熙寒冷眼掃向兩個縮著脖子不敢吭聲的兒子說。
“爸爸，林林沒有。”
“爸爸，森森也沒有。”
“你們敢做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你們兩個不是一只羨慕哥哥姐姐感情好嗎？他們三個一起從媽媽的肚子裏生出來的，他們懂得愛護對方，有什麽好東西都會分享給對方。你們姐姐兩歲大的時候為了你們二哥便敢和六歲大的紅山小叔叔打架。要是成木被六歲大的孩子欺負了，你們兩個會沖上去幫哥哥嗎？”
顧熙寒看向兄弟兩人反問說。
沒等兩兄弟回話，顧熙寒又說：“你們大哥力氣大，你們二哥運氣好，但你們大姐可是和你們一樣，沒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可是她能為了弟弟勇敢的站出來。你們覺得家裏人對哥哥姐姐們好，那是因為他們也對別人好。你們哥哥姐姐用了學校給的獎勵錢給家裏人買了圍巾，你們想想自己會不會和她一樣大方的把錢拿出來買禮物？”
“爸爸，我們沒有哥哥姐姐有錢。”
顧成森委屈的看向顧熙寒說。
“你們沒有哥哥姐姐有錢，可你們的小錢箱裏的錢也不少。那些都是太爺爺，太奶奶和家裏的其他人給你們的壓歲錢和獎勵。家裏對待你們三和你們哥哥姐姐是一樣的，你們想要得到更多的愛要自己去努力爭取。想要和哥哥姐姐一樣有錢也要自己想法子去掙，指望我和你們媽媽是沒用的，我和你們媽媽給你們的愛都是相同的。”
顧熙寒冷著臉繼續說。
“爸爸，林林不是壞孩子。”
“爸爸，森森也不是壞孩子。”
顧成木張了張嘴，想了好一會兒才說：“爸爸，木木會對弟弟們好的，我們會和哥哥姐姐們一樣團結友愛的。”
顧熙寒摸了摸顧成木的小腦袋，家裏人都說三兒子不聰明，他卻覺得他是這三個孩子裏最聰慧的一個，又乖又懂事兒。
“成林，爸爸給你兩顆糖你會怎麽分？”
顧熙寒看向四兒子問說。
顧成林不笨，思索了片刻回顧熙寒話說：“把每顆糖分成三分。”
“成森，你要是撿到了兩塊錢怎麽辦？”
顧熙寒看向小兒子又問說。
顧成森疑惑的想了一會兒後，才遲疑的回說：“爸爸，媽媽說撿到錢要交給公安叔叔的。”
顧熙寒滿意的點了點頭，和他又說：“沒錯，撿到的錢要交給公安叔叔。所以你不可以再隨便的偷拿家裏的東西了。你知道你拿家裏的東西爸爸為什麽要用‘偷’字嗎？”
“因為，因為沒有經過家裏人的同意。”
顧成森小聲的回說。
“對，你都知道的。你想要什麽要靠自己去爭取，不能動歪腦筋。你們三個現在年紀小，要是和你們哥哥姐姐一樣大的時候再犯這樣的錯，爸爸會不客氣的揍人的。”
顧熙寒眼神冷厲的看向三個打著哆嗦的兒子說。
“爸爸，我們不會的。”
顧成木急忙開口回說。
“成林，成森上回你們媽媽說成木長大了相當和爸爸一樣的軍人，你們倆長大了想做什麽呢？你們好好想想這個事情，以後每年你們要寫一篇作文，題目就是長大後想做什麽。”
顧熙寒看向三個兒子又冷聲說。
三個孩子忐忑的點著腦袋。
顧熙寒把三兄弟帶出了房間，又把顧成雨三兄妹叫進了房間。顧成林和顧成森見到許草丫抱著她的大腿‘哇哇’哭個不停，看樣子似乎被嚇得不輕。
“成雨，妹妹和別人打架你為什麽瞞著呢？”
顧熙寒看向大兒子問說。
“寒寒你說的，路見不平應該拔刀相助的。”
顧成雨誠實的回顧熙寒說。
“妹妹每次在學校打架都是路見不平嗎？”
顧熙寒皺著眉頭又問說。
“寒寒學校裏好多壞哥哥，喜歡欺負姐姐們。”
顧成歡舉著小拳頭氣呼呼的說。
“所以歡歡見一次就打抱不平一次嗎？”
顧熙寒冷笑著問大閨女說。
“寒寒，歡歡做錯了嗎？”
顧成歡困惑的看向顧熙寒問說。
“歡歡沒做錯，但是歡歡要知道這樣的事情憑你一個人是沒辦法解決問題的。要是那些姐姐們變的和歡歡一樣勇敢才行，不然歡歡不在她們身邊，她們還是會被壞哥哥欺負的。”
顧熙寒耐心的和大閨女解釋說。
“寒寒，這是是不是小姑姑說的‘授人與魚，不如授人與漁’？”
顧成雨眼睛亮亮的看向顧熙寒說。
“差不多吧，你們年紀小不可以在學校裏跟人打架，你們要是遇上厲害的人被打傷了，爸爸媽媽會傷心難過的。”
顧熙寒又說。
“還有成安啊，你的那些寶貝東西不可以再裝在身上帶到學校裏去了。這些東西要被別人瞧見了，咱們家都要去住牛棚裏喔。以後沒有糖糖吃，沒有肉肉吃，也沒有成安最喜歡的豆腐吃了。”
“寒寒，安安不帶了。”
顧成安被顧熙寒的話給嚇得不輕，連連搖頭回說。
“爸爸經常不在家，要是三個弟弟有犯什麽錯誤你們等爸爸回來告訴爸爸好不好？弟弟們要是學壞了，爸爸媽媽會很難過很傷心的。”
顧熙寒認真的和三兄妹又說。
“寒寒，成雨不喜歡弟弟。”
“寒寒，他們不乖，很討厭的。”
“寒寒，安安最討厭森森了，他喜歡偷拿安安藏的東西。”
顧成安氣呼呼的告狀說。
“那以後森森再拿安安的東西，安安告訴爸爸好不好？”
顧熙寒輕嘆了聲和二兒子商量說。
顧成安點了點頭，回說：“好。”
許草丫終於見房門打開，看著顧熙寒和顧成雨三兄妹笑呵呵的從房間裏走出來，在心裏默默的送了口氣。
她向大閨女打聽顧熙寒都跟他們說了些什麽，她搖著頭回說是秘密。
許草丫酸溜溜的想，呵呵，你們四人倒還有秘密了。
顧熙寒在家幾個孩子老實安分了很多，比她用竹條都好使。許草丫好奇的問顧熙寒是怎麽做到的，顧熙寒回說：“跟他們講道理。”
許草丫覺得自己也沒少和他們講道理，可這幾個孩子都不聽。
她想，人比人，果然能氣死人的。
臘月二十九這天，許草丫釣完魚後提著謝雲韻準備好的東西騎車給蘇丹丹送年禮，等進了屋後才發現她屋裏多了幾個筒子樓裏的嬸嬸嫂子。
她們見到許草丫笑呵呵的寒暄幾句便識趣的離開了。
許草丫笑著問蘇丹丹說：“丹丹姐，她們這是來做什麽的？”
“想給我說媒，我拒絕了。”
蘇丹丹無奈的苦笑著說。
“介紹的誰？能請來五六個媒人？”
許草丫好奇的問說。
“聽說是鋼鐵廠的工人，今年三十五歲，去年他媳婦給他生孩子難產死了，她們說這個男同志的工資高一月有四十五塊，只要我能給他生個兒子，思宇和思好他願意幫我養著的。”
蘇丹丹笑著把剛才幾人說的話給講了一遍。
“呵呵，工資四十五塊還真是高啊。”
許草丫冷笑著說。
“在我們這個筒子裏住著的，大多數工資都二三十塊。四十五塊的工資確實是算高了，可是我日子過的也不差啊，就我們母子仨人我的工資不緊能養活的起，還有餘下的呢。”
說著蘇丹丹從口袋裏掏出十張大團結遞給了許草丫。
“丹丹姐，你這怎麽又給我這麽多錢呢？”
許草丫看著十張大團結，苦笑著問說。
“今年我們藥房發了獎勵，我有三十多塊呢。最近幾個月我下班後去產科當臨時工，那裏生孩子有時候還會給紅包也攢了二十來塊錢，這一百塊我湊了的挺輕松的。”
蘇丹丹笑著回許草丫話說。
“丹丹姐，你手上還有錢嗎？”
許草丫擔憂的問說。
蘇丹丹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堆花花綠綠的票子，笑著回說：“這些大概有三十來塊錢，你又送了這些東西來，我們母子三人過年是不用買什麽東西的了，再說年後不久我就又要發工資了，怎麽會不夠花呢。”
許草丫把一百塊錢塞入了口袋裏，又拿出了兩個紅包給了思宇和思好一人一個。
蘇丹丹也拿出了六個紅包遞給了許草丫說：“這是我給成雨他們準備的。”
“丹丹姐，你都沒見到他們幾個人，給什麽紅包？”
許草丫搖著頭拒絕說。
“這我可是準備了小半年，再說這紅包是給孩子們的壓歲錢，你拒絕什麽？”
蘇丹丹沒好氣的瞪了眼許草丫說。
許草丫收起了紅包，兩人又聊了會兒，隔壁的嬸子過來找許草丫幫忙，她笑著說：“小許同志，我大孫子年後要擺酒，你看能不能幫忙換幾條魚啊？”
“嬸子，你要換幾條？要不今兒個你跟我回去給你們釣去。明兒個年三十，我要等過完元宵後才會再去明草湖釣魚的。”
許草丫回嬸子話說。
“也成，我這就喊我家老頭子和大孫子跟你一起去明草湖。”
嬸子笑呵呵的站起身往屋外走。
“你這還真是要忙到年三十啊？”
蘇丹丹笑著嘆氣說。
“是啊，每年都是忙到年三十。”
許草丫回說。
等嬸子喊來了爺孫倆，許草丫也從蘇丹丹的屋裏走了出來，三人騎著自行車一路到了明草湖。許草丫給爺孫倆釣了五條大魚，收了五十塊錢加十斤的糧票。
把爺孫倆人送走，回到了磚瓦房後才發現顧熙寒和顧重山在處理牛頭和羊頭，張美蘭坐在土竈口燒活兒。
“奶和三爺爺人呢？”
許草丫把釣竿放到屋檐下，朝著張美蘭問說。
“今兒個百貨大樓那的人要草莓，他們都在菜棚子裏呢。”
張美蘭笑著回說。
許草丫也去了菜棚裏幫忙，顧熙麗見到她湊過來小聲說：“成雨媽，你要發財了。”
“發什麽財？”
許草丫困惑的問她說。
“聽百貨大樓來的人說他們以後會要很多草莓，他們希望你明年多種一個棚子的草莓供應給他們。”
顧熙麗激動的又說。
冬天能吃的水果不多，她種這個大多數都是留給自己家吃的，賣的不多。
沒想到突然有一天草莓倒緊俏了起來。
“明年再說吧，今年也就這些了。”
許草丫邊采摘著草莓，邊回顧熙麗話說。
等把草莓給人送走，許草丫才發現家裏的幾個孩子不在這裏。
“奶，成雨他們人呢？”
許草丫連忙出聲問謝雲韻說。
“他們都在王靜家呢，晚上程度便會把他們送hui來。”
謝雲韻笑著回說。
“他們去程度家幹嘛？”
許草丫不解的問說。
“程度的表哥今兒個擺酒，讓幾個孩子去幫壓壓床。”
謝雲韻接著說。
許草丫擔憂幾個孩子在別人家搗亂，連吃中午飯都不香了。
顧熙寒看著她憂慮的樣子，吐槽說：“草丫，他們幾個機靈著呢，不會有事兒的。”
“最大的才五歲半，再機靈能機靈到哪裏去？”
許草丫沒好氣的回說。
顧熙寒閉嘴不說話了，他要說孩子只有獨自出去闖才能成長，估摸著媳婦能把他扔進明草湖裏去。
直到晚上九點多，六個孩子才被程度送回來。他們見到許草丫開心的顯擺今兒個吃了什麽好東西，又拿了好大的紅包。
許草丫心酸酸的問說：“你們就沒想媽媽嗎？”
“想了啊，媽媽我們給你帶了好吃的。”
顧成歡從兜裏掏出好多瓜子花生還有糖果放在飯桌上，接著其他孩子也跟著掏了好些東西出來。
“媽媽，這個紅包裏有兩塊錢哦，我們六個就有十二塊呢。”
顧成歡小財迷的把紅包裏的錢掏出來給許草丫看說。
許草丫也把蘇丹丹給六個孩子的紅包拿了出來，說：“這是丹丹姨姨給你們的壓歲錢。”
顧成歡高興的接了過去，打開一看更是激動的不行，大聲喊說：“丹丹姨姨可真好，五塊錢哦。”
一人五塊，家裏六個孩子就包了三十塊。蘇丹丹今年給孩子的紅包比以前多，以前她都包兩塊的。
“這小蘇怎麽給孩子們包了這麽多錢？”
謝雲韻也詫異的開口說。
“我也不知道啊，這錢怎麽辦？”
許草丫看著紅包裏的錢，問謝雲韻說。
“壓歲錢又不能退回去，以後你給小蘇兩孩子壓歲錢多給點。”
謝雲韻回說。
“我這回一人給了十塊。”
許草丫原以為不少了，可是誰知這回蘇丹丹一個孩子給五塊啊。
“那以後你就給包二十好了。”
謝雲韻又出主意說。
許草丫點了點頭，這也沒其他辦法了。
顧熙寒和六個孩子高高興興的分著瓜子花生和糖果，聽著他們嘰嘰喳喳說著今兒個在別人家的見聞，時不時的回兩句孩子問的問題，父子七人溫馨和諧極了。
“顧熙寒，你還跟他們說以後有這種事兒還去？”
許草丫不高興的瞪著顧熙寒說。
“是要去啊，多和人接觸對他們是好事兒。以後他們六個都要獨擋一面的。草丫，你難道要把他們養成菜棚裏的草莓嗎？”
顧熙寒笑著反問許草丫說。
許草丫知道顧熙寒話裏的意思，可孩子才那麽小，他們要是碰上居心不良的人該怎麽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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