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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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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獎

時間就這樣過去,二人將小貓暫時安頓後,就趕緊進入了大隊伍之中。

時光知味,歲月沈香。轉眼間,軍訓臨近尾聲,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教官對他們說:“你們跟我不一樣,你們是優班,你們都是高材生,這次檢驗一定能得獎,OK不OK?”說著還跟他們比出OK的手勢。

大家都被他整笑了,而後齊聲答道:“OK。”聲如洪鐘,響徹雲霄,直擊星河。

烈日下,大家排列成一個方陣,整齊地走在國旗下,表情嚴肅,每個人都將自己的註意力集中,眉頭緊皺,絲毫不懈怠。教官的指令回蕩在操場上,同學們堅定的步伐在操場上交織,他們向自己曾揮灑過的汗水交出了完美答案。黃念之也沒有托大家的後腿,在幸運之神的庇護下,精準無誤地完成了所有指令,以自己的努力點亮了這個季節的濃墨重彩。

夕陽低垂,校園被染上一層溫暖的金色,軍訓結束,大家坐在教室裏,專註自己的事情,這時教官帶著喜訊來到班級,開心說道:“大家都停一下。”隨後拿出獎狀,然後竟然用投影儀給我們將它投了出來,“你們真不愧是高材生啊!這次軍訓檢查結果咱班是表現最好的,學校給你們整了個獎狀。”

毫無疑問,整個班級都站在勝利的巔峰,窗外的風聲、樹葉落下的聲音,以及其他生靈的聲音都躍動著勝利的旋律,伴隨著歡呼聲和笑容,每個人都活在生命裏的精彩時刻。黃念之看了楊想一眼,發現他正在微笑地看著自己,那一瞬間,仿佛時間靜止,彼此的眼中只有對方,楊想開口:“幹得不錯呀!”

黃念之發自內心地回應他道:“楊想,謝謝你。”

楊想嘴角弧度再度上揚,似是被她這情感豐富的一句話弄害羞了,將頭扭向一邊偷笑,而後又說:“謝什麽,說不定你以後謝我的地方還多著呢!”

“那不一定,我其實也挺能幹的,這次是個意外。”黃念之反駁道。

“好好好。”楊想寵溺地對她說。

軍訓過後,大家就正式進入了高中生活,當然,正式上課前,都要經歷換座位這種情況。孫任目前是按照男女生的身高來排座位的,當然那兩個人在排座位的時候心裏都不免有些失落,有些擔心,心中的小鹿亂跑亂跳。然上帝是眷顧他們的,或許是冥冥之中有一種緣分,楊想成了黃念之的前桌,雖然兩人都沒明確表現出自己的開心,但二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早已是腳下生彩雲,喜悅的血液流遍他們全身,裹挾著他們慢慢走進彼此的心裏。

黃念之還是跟王橘是同桌,只不過這次是兩兩做同桌的,跟剛開始的三個人是同桌不一樣了,王橘後面的是趙乙語,前面是崔嵬,楊想前面是黃念之的初中同學王子典。

開學不久後,班長在班裏說:“班主任說,因為中秋節和國慶的日期撞上了,所以學校領導打算讓我們在學校裏舉辦中秋晚會,然後再給我們放國慶假期,如果有誰想報節目的話,可以到我這裏登記一下,而且,如果特別優秀的話,班主任還會有賞呢。”

王橘問黃念之:“念之,你要表演什麽節目嗎?”

黃念之一聽這話,連忙擺手,“我表演節目,還是算了吧。”

這時,楊想走過來,面向她坐著,說道:“後桌,不要太感謝我,我給你報了個節目。”

黃念之一聽到這話,正在喝水的她差點被嗆住,手中的水杯都被嚇得顫抖了一下,水順著杯壁,浸濕她的課本,她嚇得慌忙站起來,無奈動靜太大,她感覺全班的目光都看向她,臉瞬間通紅,尷尬地笑了笑,低頭收拾自己造成的“慘劇”,楊想也站起來幫助她,二人收拾好坐下,黃念之瞪著雙眼,惡狠狠地看他(實際一點也不兇狠,反而像一只生悶氣的小貓咪一樣可愛,讓人忍不住去逗上一逗),問道:“你給我報了啥?”

“給你報的鋼琴啊!”

黃念之一臉疑惑道:“你怎麽知道我會鋼琴,我記得我從來沒跟你說過。”

楊想得意笑道:“這說明我們心有靈犀。”聽到這話,黃念之更氣了,又有些無語,楊想趕緊說道:“好了,不逗你了,其實是軍訓的那幾天,我們不是會回班上自習嗎?我偶然間看到你在看鋼琴曲譜,還挺沈醉的,我看了你好長時間你都沒發現。”

黃念之一臉不可思議,他竟然這麽在意自己,少女的心跳動地愈加劇烈,而且她發現自己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生氣,或許是因為自己本來就想報名的,只是因為自己不夠自信,不夠勇敢,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但是楊想幫助自己邁出了這一步,她有點想嘗試了,不想總是在退縮,錯過每一個機會,讓自己在自卑的泥沼裏越陷越深,可能自己內心也是有點感謝楊想的吧。

只聽楊想說道:“我是覺得,你應該表現一下你自己,自信一點,邁出這一步之後,你會發現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要是你實在是不想表演的話,我再去跟班長說是我強行給你報的,讓他給你取消掉。”

楊想確實比自己要了解自己,經過心裏掙紮後,她決定要去表演,“算了,不用了,我去表演,不能辜負你對吧?只是以後別再這樣了。”

楊想心滿意足地對她點頭。

黃念之通過學校的電話給媽媽打電話,讓她將自己的電子琴帶來,因為鋼琴實在是帶不了了。她的媽媽劉一榮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十分樂意為女兒送琴,因為她知道一般碰上這種場合,念之是能躲就躲,這次竟破天荒地要去表演,雖然她不知道黃念之一開始被迫的吧,但她還是很開心。

晚上,黃念之在學校門口等待媽媽,跟媽媽驅寒問暖後,就抓緊回宿舍了(因為宿舍有規定,不允許很晚回去)否則黃念之能跟媽媽聊到天亮。她將琴帶回宿舍,舍友們都圍在她跟前,讓她彈一曲,她有點不好意思,但是王橘一直在為她加油打氣,於是她就為大家彈奏一曲。她的手指在鍵盤上跳動,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輕輕地,從一朵花上飛到另一種花上,黑白鍵經過她的指尖,演奏出美妙的樂曲,音符飄蕩在空中,輕盈地跳躍,編織出一曲動人的樂章,那一刻,黃念之身上好像發著光,她在那裏演奏著,可望而不可即。一曲結束,舍友們紛紛鼓掌,黃念之很開心大家這麽認可自己。王橘問道:“念之,你怎麽這麽厲害,你鋼琴幾級啊?”

“十級。”黃念之這句話一出,驚呆了宿舍裏的人,她們都紛紛誇讚黃念之。

王橘繼續說道:“那要是你這水平,彈鋼琴肯定比彈電子琴更好聽吧?”

“還行,我都挺喜歡的,我覺得在音樂中我能夠更深刻地去認識自己,與自己的靈魂共鳴。”黃念之說道。

“那挺好啊!你能認識你自己,多麽難得,我為你感到開心,”王橘轉念一想。帶著八卦又有些打趣的語氣說道:“不過,你確定你認識自己的心了嗎?比如你的那位前桌?”王橘剛想接著往下說,就被黃念之打斷了,“睡覺吧,明天該起不來了。”

王橘笑著看她,一臉又好像什麽都懂了的表情說:“好好好。”

黃念之躺在床上,她又怎會不知,只是自己覺得就算自己真的喜歡他又有什麽用呢?她也聽說過楊想初中的傳聞,他從小就是一個優秀的孩子,初中就將高中物理的知識學完了,額外之餘,又開始涉足物理競賽,在初四就拿了獎,據說優班當時是好說歹說才將他留在這的,他那麽耀眼,那麽驕傲自信,自己與他就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圍在他身邊的女生有很多,也不比自己差,還有很多比自己優秀的女孩子,或許自己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吧。所以她就一再地掩飾這份不應該有的情感,希望趁早將它打消掉,她覺得一條沒有盡頭且看不見未來的路有什麽好走的呢!

黃念之強行將內心的種子拔掉,但它在黃念之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早已深深紮根,又怎會是這輕輕一拔就會失掉生命力呢。

中秋晚會上,楊想雖著便裝,但他拉小提琴時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一位翩翩君子,與他平時調皮話癆的形象截然不同,少年閉上眼睛,沈醉在自己的世界裏,他是那樣的讓人向往,是那樣的有風度,少年拉動的不僅僅是琴弦,更帶走了無數少女的心,班裏的女生不少誇讚他的。黃念之心想:是呀,像他這樣的人,就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有更好的人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我。黃念之理了理自己的思緒,將自己拉了回來,腦子裏回憶著琴譜,為自己的表演做準備。

到黃念之表演了,她經過楊想身邊是,聽到他說了“加油”二字,自己下意識回應了一聲“嗯”。黃念之深呼吸,隨後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一開始的時候很順利,許多同學都說她的琴技可以與楊想相媲美了。但就在快結束的時候,不知怎麽回事,她的琴卻突然發不出聲音了,她慌張地看向大家,而後趕緊低下頭,手足無措,或許自己真的不適合這種事情吧。底下有些女生就趁這個機會,馬上反駁剛才說她的琴技可以與楊想相媲美的人。黃念之聽到這些話,更加難受了,眼淚就在眼眶裏充盈著,她用盡自己的全部力氣不讓它流下來,這時眾人的耳邊又響起了旋律,是楊想,他用自己的小提琴拉著黃念之沒完成的部分,只不過他的是小提琴版的,但是依舊很動聽,聲入人心。曲目結束,楊想說道:“這首曲子是我跟黃念之一起合作的,剛才的琴音消失其實是她給我的暗號,怎麽樣,我們的想法別出心裁吧?”

聽到楊想這樣說,剛才的那些女生瞬間就閉上了自己的嘴,班長也連忙誇讚他們表演的不錯。緊接著,後面的同學也開始了自己的表演。表演全部結束,孫任進班,將獎狀頒發給楊想和黃念之,他們雖然不是一等獎,卻是特別獎,而後接著為其他同學頒獎。放學後,黃念之找到楊想向他道謝。“謝什麽,怎麽樣,我之前說的不錯吧?”楊想得意道。

“什麽?”黃念之疑惑道。

“你怎麽我說的話都記不住,我之前說,你以後謝我的地方多著呢,這不,這次就是。”

黃念之這才想起來,故意說道:“哦?是嗎?”

楊想看她這樣,不免有些無奈,“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小爺我大人有大量。對了,你看我表演有什麽想法?是不是覺得我特帥?算了,問你你也只是附和我。”然後楊想又跟她說了一堆話。

黃念之此刻心想:楊想他為自己解圍,還幫助自己那麽多次,他,確實是值得自己喜歡的。黃念之決定正視自己的感情,就算沒有盡頭,沒有未來,至少在這條路上,自己不會後悔,況且自己已經在路上了,一條名為“暗戀”的路。她叫住楊想,直勾勾地看著他,對他說:“你今天確實挺帥的。”

楊想一楞,沒有想到她會這麽說,這次他險些沒有招架住黃念之的目光,他將眼神瞟向旁邊,隨即又帶有侵略性的目光看她,“是嗎?那你具體跟我說說,你是從哪看出我帥的?”

黃念之巧妙地轉過頭,向前快跑幾步,隨後對著身後的楊想說:“不告訴你。”楊想寵溺地笑了,二人的視線交織,夜晚的涼風拂過他們的發絲,蕩漾起這人間美好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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