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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占有欲(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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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占有欲(加更)

喬寶琳沒被這樣的甜言蜜語迷暈腦袋,也沒被方游謙的美色所迷惑,心跳雖然有些快,但他們結婚幾年了,她自然還是能在此刻把握住理智的——問題沒有解決,她才不會被吻得暈乎乎的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

方游謙說話時也不放過她,他們的額頭依舊抵靠在一起,濕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她癢極也覺得熱,可他攬著她的腰不讓她逃。

她索性也不再折騰了,她看著他的眼睛,依舊刻薄地問:“是不想讓我再說了,所以這樣堵我的嘴嗎”聲音很低,但兩人都聽得清楚。

方游謙已經習慣她這樣的“挑刺”了,波瀾不驚地應對——放在她背上的手慢慢往上爬,摸到她的脖頸,輕輕揉捏了一下,“不是。”說著又親了親她那張柔軟卻又能吐出刻薄言語的唇。

喬寶琳看著他濕亮的眸子,故意戳著他的痛點,“不覺得我無理取鬧嗎,想離婚嗎”

他眸色一沈,低頭咬她……

呼吸交纏之間,喬寶琳聽見他的回答,“不想。”

心臟因為這兩個字又變沈了一些。

最後兩人分開的時候,身上都出了點汗,這麽“扭打”宣洩一番後,喬寶琳的心情有所好轉。

可看著身旁已經恢覆平時那副死魚樣的方游謙,她還是忍不住調侃:“聽說你們暧昧四年。”

她自知自己記仇,幾年前聽到的八卦現在卻又翻出來講。

方游謙準備休息了,聲音輕輕:“他們亂說的。”

喬寶琳反駁:“說不定當局者迷呢那可是四年,又不是四天。”

方游謙隨口說道:“那我跟你都二十幾年了。”

喬寶琳微微一怔,隨後又嗤之以鼻,“少來,我跟你可沒搞暧昧,要不是方知揚,我到現在還指不定在哪裏瀟灑呢!”

方游謙轉身關燈,沈默了一會兒,他才說:“但他就是出現了。”

現在正在隔壁兒童房睡得安穩。

黑暗中,喬寶琳感覺到他已經躺下。

以為對話就這樣結束了,可是空氣安靜了一會兒後,她又聽見他的低低的聲音,像在打著商量,“我們就這樣過下去吧。”

喬寶琳在昏暗中楞了一下,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給出回應。

但她明白,在自己的潛意識裏,她已經將自己的餘生和方游謙和方知揚捆綁了,她已經接受甚至開始享受著這樣平淡卻又充斥著溫馨的日常。

之後的事實證明,他們這一家雖然開始得莫名,相處得也不是很太平,可最後還是和和美美的,只是……老了之後的方游謙卻還要最後氣她一次,記得所有人卻忘了她。

當然這也都是些後話。

回憶到這裏,喬寶琳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是否出了偏差,其實兩人之間也發生過許多有趣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是否是因為最後鬧得不夠愉快,她才這樣選擇性地忘記了她和他那些甚至稱得上是美好的過去

窗外一行人並沒看見她,繼續往前走著。

夏天的風吹過他們,帶起輕盈和柔軟的少年少女氣息,就只是這麽看著,喬寶琳都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和諧氣氛。

餘衍晴拿著飲料走到她身邊,也看到了窗外的人,以為喬寶琳沒發現,她提醒道:“方游謙。”

喬寶琳淡淡說:“看到了。”

餘衍晴:“不打個招呼”

喬寶琳皺眉看向餘衍晴,“你不覺得有點尷尬嗎人家跟新同學一起吃飯,我們兩個人擠過去湊什麽熱鬧”

餘衍晴認真點頭,嘴角卻不合時宜地上揚。

喬寶琳心累,不想說話了。

剛才這段回憶之旅讓她心中五味雜陳,遙遠的記憶和眼前的人對上號,喬寶琳倏然意識到,接下來的方游謙和張茵月應該會像他們同學說的那樣,玩著不近不遠的暧昧游戲。

雖然方游謙總是不承認,說那些都只是同學的錯覺,可那些客觀發生過的事肯定不是假的——

張茵月會繼續在方游謙的刻板寡淡的大學生活裏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時間不早了,兩人喝著奶茶又走了一段路就各回各的學校了。

喬寶琳回到宿舍後跟三位舍友聊了一會兒天就準備睡了。

但可能是新環境的緣故,她沒辦法像往常一樣躺下就睡了,半夜輾轉反側了許久都睡著,一失眠就又愛胡思亂想,腦子裏自動循環播放剛才在學生街見到的那個景象——張茵月側頭對著方游謙溫柔地笑。

越想腦子就愈發熱,身體一熱,人更加睡不著了。

夜已經深了,只有舍友均勻的呼吸聲陪伴著她。

喬寶琳讓自己冷靜下來,接著就在安靜的黑夜中分析自己這樣焦躁的原因——她已經活了七十年,對於剖析自己的這件事當然得心應手。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她因為張茵月的存在而產生了危機感。

雖然重來了,她和方游謙不是夫妻,方知揚也還未存在,可她還是下意識將他當作自己的丈夫,將方游謙當作她的私有物,於是便生出這樣浮躁焦慮的感覺。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她對方游謙有著並不算弱的占有欲。

也許是她還未將自己的身份轉換過來的原因,她也摸不清楚,只是她的確會在意方游謙身邊有了別的女性……

承認了這樣不大光明的想法後,她反倒好受了一些。

其就又因為一個新生命而締結了最深的關系。

他們跳過了許多步驟,直接到了最親密的位置。他們都不知所措,但也在懵懂茫然中接受對方,兩人的關系也因為方知揚的到來而緩和。

喬寶琳堅信他們之間有著濃厚的親情,雖然打打鬧鬧幾十年,卻也沒想過和對方分開……

但這並不是因為愛情,只是在履行婚姻的契約罷了。

在這段婚姻中,她是那個暴躁又無理的惡人,他溫潤又包容。她雖然總把離婚掛在嘴上,卻從沒考慮過這樣的問題,而他卻一言不發就把她忘了,還只忘了她。

這依舊是她不能忍受的。

在這段婚姻中,她是那個暴躁又無理的惡人,他溫潤又包容。她雖然總把離婚掛在嘴上,卻從沒考慮過這樣的問題,而他卻一言不發就把她忘了,還只忘了她。

這依舊是她不能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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