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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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裴援之和宿舍的幾個人出來吃飯, 剛到飯店，還沒進去，遠遠就看到阮夏和一個穿軍裝的男人並肩走著, 在大街裏格外顯眼, 走近後，兩人有說有笑，都離這麽近, 阮夏都沒看見他。
阮遠註意到了裴援之，但他不認識他，只當是個路人, 沒想到，對方朝著他們走過來, 還喊了阮夏。
“夏夏, 你也出來吃飯？”
阮夏這才看到裴援之, 楞了一瞬間，“嗯, 這是我大哥。”然後有扭頭向阮遠介紹裴援之：“這是, 我, 我朋友。”不是不想在阮遠面前公開, 只是她有些不好意思, 跟哥哥直接介紹對象什麽的，想想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裴援之楞了一下, 但很快調整, 笑著點點頭跟阮遠打招呼：“大哥好, 你們要去吃飯吧？正好, 我們一起？”
阮遠看阮夏，裴援之也看阮夏, 明顯是看她的意思，阮夏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那就一起吧。”
“我去跟我舍友說一聲，你們先進去點菜，我很快就回來。”說這些話的時候，裴援之都是對著阮夏講的，阮夏點了點頭，裴援之才轉身離開，兩人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但是自從裴援之上來打招呼，還說要和他們一起吃飯時，阮遠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兩人怎麽看都不像是阮夏說的‘朋友t’關系，但又轉念一想，這才開學多長時間？他們家的大白菜就被盯上了？
等裴援之回來，兩人已經點好菜了，接下來等上菜就行了。裴援之很自然的就坐到了阮夏的對面，坐下之後，阮夏把菜單遞過去：“我們點好了，你看看，你還想吃什麽，可以再點一些。”
“你們點了幾個？”裴援之問道。
阮夏保留四個菜名，裴援之看了下菜單，又點了兩個菜，看到上面有賣綠豆糕，還點了份綠豆糕。
點完之後，對著阮夏笑著道：“這裏的綠豆糕還不錯，一會兒可以嘗嘗。”
阮夏點點頭，她還挺喜歡綠豆糕的，只是做的附和她口味的綠豆糕不多，大多數對她來說都太甜了，之前跟裴援之閑聊的時候隨口提到的，沒想到他竟然記下了。
阮遠把這些都看在眼裏，看著裴援之，眼裏全是審視，嘴上卻笑著道：“你跟夏夏一個學校的？”
“是，我們當初是一起考上首都大學的。”
裴援之說完，阮遠楞了一下，一起考上？疑惑地看著阮夏，阮夏才想起來，大哥那幾年都在部隊，沒回過村裏，不知道裴援之在茶山村當過知青，趕緊又重新介紹了一下裴援之：“忘記跟大哥說了，他以前在咱們哪裏當過知青，後來參加高考，考上大學，才回了城。”
怪不得，看兩人之間的熟悉程度，根本不像是阮夏開學之後兩人才認識的。阮遠笑了笑道：“那還挺巧的，你們兩個都考上了首都大學。”
“不算巧合吧，當時我們兩個商量過，後來一起報了首都大學。”裴援之笑著看向阮夏，雖然他沒有直接點破兩人的關系，但是句句都是破綻，只要有腦子，就不會覺得他們兩個只是普通朋友。
但阮遠沒有直接點破，正好他們點的菜已經做好了，就沒再往下聊，準備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裴援之又暗暗的秀了一番，他很自然的幫阮夏夾菜，阮夏礙於自家大哥在場，在桌下輕輕的踢了裴援之一下，暗示他收斂點。阮遠註意到兩人的小動作，只當沒看到，當著阮夏的面，他還不至於讓裴援之落了面子。
裴援之被阮夏踢了一下之後，也開始收斂起來，最後三個人安安靜靜的吃完了這頓飯。
吃完飯之後，阮遠起身去結賬，但到了之後才被服務員告知，賬已經結過了，他才想起來，快吃完的時候，裴援之好像朝這邊來了一趟，當時他沒多想，沒想到是來結賬的。
出來飯店，阮遠直接問裴援之：“飯錢多少？”
“沒關系，大哥你來首都一趟，就當是我請你們的。”裴援之沒說飯錢多少，笑著跟阮遠道。
阮遠卻堅持：“你是夏夏的朋友，要請也是我和夏夏請你，多少？”
裴援之看阮遠的表情，沒辦法，只能無奈道：“這樣吧，我們就按正常吃飯的流程，一人一半？”
阮遠想了想，點點頭，然後知道飯錢之後，給了裴援之三分之二，但裴援之沒全收，只收下了全部飯錢的一半，然後笑著道：“不是說了嘛，一人一半，給，這些你收回去。”
“還有夏夏那份……”
不等阮遠說完，裴援之就有些無奈的笑著道：“她就是小鳥胃，六個菜她能吃多少，大哥不想讓我吃虧，我也不能讓大哥吃虧。”
阮遠還想說什麽，但被阮夏給打斷了。
“大哥，你們在哪幹什麽，怎麽不走了？”阮夏走出一段距離，返回來，看兩人還在飯店門口，就又返回來。
裴援之笑了笑道：“沒事，走吧，回學校。”
三人並肩走著，阮夏被夾在兩人中間，兩人個子都過於優秀，身高差不了多少，從遠處看就是個標準的‘凹’字型。
進入校門口，裴援之和阮遠很默契的異口同聲道：“走吧，送你回宿舍。”
說完之後，三人都楞了一下，阮夏直接擡手道：“天還沒黑呢，你們都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宿舍！”
三個人都不順路，裴援之和阮遠都同意了阮夏說的，要分開的時候，裴援之把手裏拿的東西遞給了阮夏，“給，拿著回去和宿舍裏其他人一起吃。”
阮夏下意識接過來“什麽啊？”打開一看，是剛剛在飯店裏吃的綠豆糕，裴援之又打包了一份。
“剛看你挺喜歡的，就又買了一份，天熱了，放不住，回去記得快點吃完。”裴援之背著阮遠，擡手快速摸了下阮夏的頭，打了聲招呼“走了！”就轉身就離開了。
阮遠沒看到裴援之剛才的動作，只看見他遞給阮夏一袋東西，說了句話，就離開了。
“他給你了什麽？”
“綠豆糕，剛剛在飯店吃的那個，味道還不錯。”
阮夏笑著跟阮遠道，然後猶豫了一下，還是跟阮遠坦白了，“其實，我跟他在處對象，娘也知道的。”
阮遠輕搗了下她的額頭，笑著道：“早就看出來了，他話裏話外都暗示我你們關系不一般，你大哥沒那麽糊塗！”但是阮夏主動交代他還是高興的。
阮夏做什麽他這個當大哥只會支持，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不讓她被人欺負，現在看了，裴援之還算及格。
“有這麽明顯嗎？”阮夏臉都紅了，本來想著主動交代，沒想到大哥早就看出來了。
“嗯，以後讓他在我面前收斂點。”阮遠開玩笑道。
阮夏臉卻更紅了，點了點頭，不想再被大哥調侃，“我回宿舍了，宿舍位置告訴你了，以後有事可以來宿舍找我。”
轉身擺擺手就往女生宿舍去了，阮遠則打算直接回他們住的地方。
阮夏回宿舍之後，錢書蘭看她手裏提著東西，立馬湊上來，眼睛亮晶晶的：“夏夏，你真給我買吃的了！”
錢書蘭不提，阮夏都忘了自己說要給她帶吃的賠罪，決口不提自己已經忘了，笑著把東西遞給她，“在外面買的，吃著還挺好吃的，你們都嘗嘗。”
錢書蘭打開袋子一看，“是綠豆糕！”女孩子大多對甜點類沒什麽抵抗力，一聽是綠豆糕，都湊過來了。
“都嘗嘗吧，這個也放不住，天熱了隔夜估計該壞了。”
阮夏說完，宿舍的其他幾個人才一人拿了一塊，阮夏也拿了一塊，小口吃著，剛吃完飯，她也不餓，就是她不吃話，宿舍裏其他人也有點不好意思。
“哇，這個綠豆糕挺好吃的，我以前吃的綠豆糕都甜的不行，還糊嘴，這個甜的剛剛好！”錢書蘭吃了一塊，發出感嘆。
呂蓉蓉也點點道：“挺好吃的，夏夏，你在哪裏買的？”
“就學校外面的那個飯店。”阮夏想了想，報了個名字，錢書蘭聽了，楞了一下，呂蓉蓉不了解，聽了之後道：“那改天可以去買點，還挺好吃的！”
錢書蘭欲言又止，最後想了想還是沒說。那個飯店她知道，是國營飯店，但是因為價格原因，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去的，雖然味道好，但是也是真的貴，這個綠豆糕，錢書蘭看了看阮夏，最後還是沒說什麽，說出來之後阮夏和她們都尷尬，還是不說了。
阮夏不知道那個飯店東西的價錢，飯店菜單上沒寫價錢，她去過那個飯店兩次，一次是跟裴援之約會去的，最後是裴援之付的錢，還有就是這次，她帶著阮遠去，因為只知道這一個，加上第一次吃的時候味道不錯，就想到了這裏，兩次她都沒付錢，對飯店的價格自然也不知道。
……
兄妹兩人成功會面後，日常還是沒什麽變化，軍訓還是照常進行中，這些日子，每天都訓練，大家的體力和毅力也慢慢的在提升，就在大家漸漸適應訓練之後，程今瑤就通知了大家一個令人傷心的消息。
“明天開始，在校訓練結束，開始進行長途拉練，長途拉練主要鍛煉那你們的毅力和體力，這些天你們都堅持的很好，所以，我希望接下來你們也要好好表現，爭取在拉練中取得好成績！”
說完，看下面一群人都苦著臉，把程今瑤都給逗笑了，長途拉練的確很苦，但也很鍛煉人。
“好了，大家今天回去之後記得準備準備。”
雖然早就知道有這個環節，但聽到正式的通知，那些抱有一絲幻想，希望沒有這個環節的學生，還是死了心。阮夏還比較慶幸，自己的姨媽前幾天已經來訪過了，要是拉練的時候來大姨媽，可想而知有多痛苦。@無限好文，盡在晉江t文學城
拉練是在郊外，阮夏背著個背包，背包裏面放了一個水杯，還有毛巾，還有些外用的傷藥，以防萬一。程今瑤背了一個行軍包，看起來重量就不輕，但她看起來坦然自若，一點都沒有負重的樣子。
把註意事項和大家講了一下：“行進途中，大家盡量保存體力，不要一上來就猛沖，這條路很長，需要的是毅力，所以大家一定要保存好體力，不然後面很難堅持下去，還有，途中不需擅自脫離隊伍，不然，後果自負。路上不舒服大家不要憋著，我們的隨行隊伍有醫生，一路上為我們提供保障！好了，不再說了，現在就出發！”
每個隊伍都拿了一個紅旗子，上面寫著隊伍編號，看起來有模有樣的，一直舉著旗子也很累，大家就輪流著來。
阮夏一個宿舍都在一起，趕路途中，隊伍也沒保持太整齊，大家都三三兩兩的和熟人一起，聊著天，趕著路，最起碼能轉移一下註意力，不至於覺得路途漫長。
呂蓉蓉看著前面的程今瑤，小聲說道：“我看程教官背那個包好重啊，但是她走了這麽長時間，還是面不改色的，真的好厲害，不愧是軍人！”
“對啊，我就被這麽個小包，現在已經有點累了，程教官真的是我輩楷模！”朱蕓本來對程今瑤印象就很好，現在已經進化為崇拜了！
阮夏也點點頭，真的很佩服程今瑤，這些天訓練下來，雖然說是和部隊訓練新兵一樣，但是都知道，他們的訓練強度，遠遠比不上真正的軍人，所以阮夏才更佩服程今瑤！
阮遠也和大家一樣，背著行軍包趕路，不過他一直在隊伍不上不下的位置，以免隊伍遇到突發情況，他好即使響應。阮夏他們的隊伍剛開始比較落後，後來慢慢趕上來，不可避免的遇到阮遠。
阮遠回頭查看情況，一眼就註意到了程今瑤，程今瑤也看見他了，沒辦法，阮遠個子高，就在她前面，很難不一眼註意到，她給自己找借口。
程今瑤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冷著臉繼續趕路，阮遠註意到她的表情，疑惑地皺著眉頭，怎麽回事？以前見到他都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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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援之和宿舍的幾個人出來吃飯, 剛到飯店，還沒進去，遠遠就看到阮夏和一個穿軍裝的男人並肩走著, 在大街裏格外顯眼, 走近後，兩人有說有笑，都離這麽近, 阮夏都沒看見他。
阮遠註意到了裴援之，但他不認識他，只當是個路人, 沒想到，對方朝著他們走過來, 還喊了阮夏。
“夏夏, 你也出來吃飯？”
阮夏這才看到裴援之, 楞了一瞬間，“嗯, 這是我大哥。”然後有扭頭向阮遠介紹裴援之：“這是, 我, 我朋友。”不是不想在阮遠面前公開, 只是她有些不好意思, 跟哥哥直接介紹對象什麽的，想想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裴援之楞了一下, 但很快調整, 笑著點點頭跟阮遠打招呼：“大哥好, 你們要去吃飯吧？正好, 我們一起？”
阮遠看阮夏，裴援之也看阮夏, 明顯是看她的意思，阮夏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那就一起吧。”
“我去跟我舍友說一聲，你們先進去點菜，我很快就回來。”說這些話的時候，裴援之都是對著阮夏講的，阮夏點了點頭，裴援之才轉身離開，兩人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但是自從裴援之上來打招呼，還說要和他們一起吃飯時，阮遠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兩人怎麽看都不像是阮夏說的‘朋友t’關系，但又轉念一想，這才開學多長時間？他們家的大白菜就被盯上了？
等裴援之回來，兩人已經點好菜了，接下來等上菜就行了。裴援之很自然的就坐到了阮夏的對面，坐下之後，阮夏把菜單遞過去：“我們點好了，你看看，你還想吃什麽，可以再點一些。”
“你們點了幾個？”裴援之問道。
阮夏保留四個菜名，裴援之看了下菜單，又點了兩個菜，看到上面有賣綠豆糕，還點了份綠豆糕。
點完之後，對著阮夏笑著道：“這裏的綠豆糕還不錯，一會兒可以嘗嘗。”
阮夏點點頭，她還挺喜歡綠豆糕的，只是做的附和她口味的綠豆糕不多，大多數對她來說都太甜了，之前跟裴援之閑聊的時候隨口提到的，沒想到他竟然記下了。
阮遠把這些都看在眼裏，看著裴援之，眼裏全是審視，嘴上卻笑著道：“你跟夏夏一個學校的？”
“是，我們當初是一起考上首都大學的。”
裴援之說完，阮遠楞了一下，一起考上？疑惑地看著阮夏，阮夏才想起來，大哥那幾年都在部隊，沒回過村裏，不知道裴援之在茶山村當過知青，趕緊又重新介紹了一下裴援之：“忘記跟大哥說了，他以前在咱們哪裏當過知青，後來參加高考，考上大學，才回了城。”
怪不得，看兩人之間的熟悉程度，根本不像是阮夏開學之後兩人才認識的。阮遠笑了笑道：“那還挺巧的，你們兩個都考上了首都大學。”
“不算巧合吧，當時我們兩個商量過，後來一起報了首都大學。”裴援之笑著看向阮夏，雖然他沒有直接點破兩人的關系，但是句句都是破綻，只要有腦子，就不會覺得他們兩個只是普通朋友。
但阮遠沒有直接點破，正好他們點的菜已經做好了，就沒再往下聊，準備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裴援之又暗暗的秀了一番，他很自然的幫阮夏夾菜，阮夏礙於自家大哥在場，在桌下輕輕的踢了裴援之一下，暗示他收斂點。阮遠註意到兩人的小動作，只當沒看到，當著阮夏的面，他還不至於讓裴援之落了面子。
裴援之被阮夏踢了一下之後，也開始收斂起來，最後三個人安安靜靜的吃完了這頓飯。
吃完飯之後，阮遠起身去結賬，但到了之後才被服務員告知，賬已經結過了，他才想起來，快吃完的時候，裴援之好像朝這邊來了一趟，當時他沒多想，沒想到是來結賬的。
出來飯店，阮遠直接問裴援之：“飯錢多少？”
“沒關系，大哥你來首都一趟，就當是我請你們的。”裴援之沒說飯錢多少，笑著跟阮遠道。
阮遠卻堅持：“你是夏夏的朋友，要請也是我和夏夏請你，多少？”
裴援之看阮遠的表情，沒辦法，只能無奈道：“這樣吧，我們就按正常吃飯的流程，一人一半？”
阮遠想了想，點點頭，然後知道飯錢之後，給了裴援之三分之二，但裴援之沒全收，只收下了全部飯錢的一半，然後笑著道：“不是說了嘛，一人一半，給，這些你收回去。”
“還有夏夏那份……”
不等阮遠說完，裴援之就有些無奈的笑著道：“她就是小鳥胃，六個菜她能吃多少，大哥不想讓我吃虧，我也不能讓大哥吃虧。”
阮遠還想說什麽，但被阮夏給打斷了。
“大哥，你們在哪幹什麽，怎麽不走了？”阮夏走出一段距離，返回來，看兩人還在飯店門口，就又返回來。
裴援之笑了笑道：“沒事，走吧，回學校。”
三人並肩走著，阮夏被夾在兩人中間，兩人個子都過於優秀，身高差不了多少，從遠處看就是個標準的‘凹’字型。
進入校門口，裴援之和阮遠很默契的異口同聲道：“走吧，送你回宿舍。”
說完之後，三人都楞了一下，阮夏直接擡手道：“天還沒黑呢，你們都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宿舍！”
三個人都不順路，裴援之和阮遠都同意了阮夏說的，要分開的時候，裴援之把手裏拿的東西遞給了阮夏，“給，拿著回去和宿舍裏其他人一起吃。”
阮夏下意識接過來“什麽啊？”打開一看，是剛剛在飯店裏吃的綠豆糕，裴援之又打包了一份。
“剛看你挺喜歡的，就又買了一份，天熱了，放不住，回去記得快點吃完。”裴援之背著阮遠，擡手快速摸了下阮夏的頭，打了聲招呼“走了！”就轉身就離開了。
阮遠沒看到裴援之剛才的動作，只看見他遞給阮夏一袋東西，說了句話，就離開了。
“他給你了什麽？”
“綠豆糕，剛剛在飯店吃的那個，味道還不錯。”
阮夏笑著跟阮遠道，然後猶豫了一下，還是跟阮遠坦白了，“其實，我跟他在處對象，娘也知道的。”
阮遠輕搗了下她的額頭，笑著道：“早就看出來了，他話裏話外都暗示我你們關系不一般，你大哥沒那麽糊塗！”但是阮夏主動交代他還是高興的。
阮夏做什麽他這個當大哥只會支持，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不讓她被人欺負，現在看了，裴援之還算及格。
“有這麽明顯嗎？”阮夏臉都紅了，本來想著主動交代，沒想到大哥早就看出來了。
“嗯，以後讓他在我面前收斂點。”阮遠開玩笑道。
阮夏臉卻更紅了，點了點頭，不想再被大哥調侃，“我回宿舍了，宿舍位置告訴你了，以後有事可以來宿舍找我。”
轉身擺擺手就往女生宿舍去了，阮遠則打算直接回他們住的地方。
阮夏回宿舍之後，錢書蘭看她手裏提著東西，立馬湊上來，眼睛亮晶晶的：“夏夏，你真給我買吃的了！”
錢書蘭不提，阮夏都忘了自己說要給她帶吃的賠罪，決口不提自己已經忘了，笑著把東西遞給她，“在外面買的，吃著還挺好吃的，你們都嘗嘗。”
錢書蘭打開袋子一看，“是綠豆糕！”女孩子大多對甜點類沒什麽抵抗力，一聽是綠豆糕，都湊過來了。
“都嘗嘗吧，這個也放不住，天熱了隔夜估計該壞了。”
阮夏說完，宿舍的其他幾個人才一人拿了一塊，阮夏也拿了一塊，小口吃著，剛吃完飯，她也不餓，就是她不吃話，宿舍裏其他人也有點不好意思。
“哇，這個綠豆糕挺好吃的，我以前吃的綠豆糕都甜的不行，還糊嘴，這個甜的剛剛好！”錢書蘭吃了一塊，發出感嘆。
呂蓉蓉也點點道：“挺好吃的，夏夏，你在哪裏買的？”
“就學校外面的那個飯店。”阮夏想了想，報了個名字，錢書蘭聽了，楞了一下，呂蓉蓉不了解，聽了之後道：“那改天可以去買點，還挺好吃的！”
錢書蘭欲言又止，最後想了想還是沒說。那個飯店她知道，是國營飯店，但是因為價格原因，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去的，雖然味道好，但是也是真的貴，這個綠豆糕，錢書蘭看了看阮夏，最後還是沒說什麽，說出來之後阮夏和她們都尷尬，還是不說了。
阮夏不知道那個飯店東西的價錢，飯店菜單上沒寫價錢，她去過那個飯店兩次，一次是跟裴援之約會去的，最後是裴援之付的錢，還有就是這次，她帶著阮遠去，因為只知道這一個，加上第一次吃的時候味道不錯，就想到了這裏，兩次她都沒付錢，對飯店的價格自然也不知道。
……
兄妹兩人成功會面後，日常還是沒什麽變化，軍訓還是照常進行中，這些日子，每天都訓練，大家的體力和毅力也慢慢的在提升，就在大家漸漸適應訓練之後，程今瑤就通知了大家一個令人傷心的消息。
“明天開始，在校訓練結束，開始進行長途拉練，長途拉練主要鍛煉那你們的毅力和體力，這些天你們都堅持的很好，所以，我希望接下來你們也要好好表現，爭取在拉練中取得好成績！”
說完，看下面一群人都苦著臉，把程今瑤都給逗笑了，長途拉練的確很苦，但也很鍛煉人。
“好了，大家今天回去之後記得準備準備。”
雖然早就知道有這個環節，但聽到正式的通知，那些抱有一絲幻想，希望沒有這個環節的學生，還是死了心。阮夏還比較慶幸，自己的姨媽前幾天已經來訪過了，要是拉練的時候來大姨媽，可想而知有多痛苦。@無限好文，盡在晉江t文學城
拉練是在郊外，阮夏背著個背包，背包裏面放了一個水杯，還有毛巾，還有些外用的傷藥，以防萬一。程今瑤背了一個行軍包，看起來重量就不輕，但她看起來坦然自若，一點都沒有負重的樣子。
把註意事項和大家講了一下：“行進途中，大家盡量保存體力，不要一上來就猛沖，這條路很長，需要的是毅力，所以大家一定要保存好體力，不然後面很難堅持下去，還有，途中不需擅自脫離隊伍，不然，後果自負。路上不舒服大家不要憋著，我們的隨行隊伍有醫生，一路上為我們提供保障！好了，不再說了，現在就出發！”
每個隊伍都拿了一個紅旗子，上面寫著隊伍編號，看起來有模有樣的，一直舉著旗子也很累，大家就輪流著來。
阮夏一個宿舍都在一起，趕路途中，隊伍也沒保持太整齊，大家都三三兩兩的和熟人一起，聊著天，趕著路，最起碼能轉移一下註意力，不至於覺得路途漫長。
呂蓉蓉看著前面的程今瑤，小聲說道：“我看程教官背那個包好重啊，但是她走了這麽長時間，還是面不改色的，真的好厲害，不愧是軍人！”
“對啊，我就被這麽個小包，現在已經有點累了，程教官真的是我輩楷模！”朱蕓本來對程今瑤印象就很好，現在已經進化為崇拜了！
阮夏也點點頭，真的很佩服程今瑤，這些天訓練下來，雖然說是和部隊訓練新兵一樣，但是都知道，他們的訓練強度，遠遠比不上真正的軍人，所以阮夏才更佩服程今瑤！
阮遠也和大家一樣，背著行軍包趕路，不過他一直在隊伍不上不下的位置，以免隊伍遇到突發情況，他好即使響應。阮夏他們的隊伍剛開始比較落後，後來慢慢趕上來，不可避免的遇到阮遠。
阮遠回頭查看情況，一眼就註意到了程今瑤，程今瑤也看見他了，沒辦法，阮遠個子高，就在她前面，很難不一眼註意到，她給自己找借口。
程今瑤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冷著臉繼續趕路，阮遠註意到她的表情，疑惑地皺著眉頭，怎麽回事？以前見到他都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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