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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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心動
盛夏傍晚，霞光緋緋。
偶爾有風吹過，校門口種著的香水檸檬樹靜靜地在夕陽中屹立著。
鹿莞爾踏著夕陽稀碎的光線慢慢走回宿舍，捏著手中的鑰匙扣，不規則的形狀硬硬地硌著手心。
心臟也像是被什麽東西輕輕捏住，腦子更是已經亂成了漿糊。
想起自己剛才楞楞地應了一聲“好”，估計是挺傻裏傻氣的吧。
明明她也是一個多次面對千人演講都能面不改色的人，應對一些社交場合也能無比從容。
怎麽就偏偏在陸濯清面前會覺得緊張和不自然。
直到已經回到了宿舍裏，她也還是沒有回過神來，滿腦子都是橘色晚霞中陸濯清望向她的那雙眼。
她又要開始懷疑，
陸濯清是不是真的暗戀她。
……
真不是她自戀。
鹿莞爾已經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可能，而後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
可是每次覺得不可能的時候，那個少年又會猝不及防地進入她的視野。
陸濯清對她好像就是會很特別。
似有若無、淺嘗輒止。
勾得人心癢癢。
鹿莞爾想不明白為何會這樣。
這種覆雜的東西，甚至比高數還要令她感覺到頭疼。
_
鹿莞爾這天晚上回到宿舍之後，難得地沒有開始學習或是處理學校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坐在書桌旁邊發呆。
桌上放著書本和草稿紙，而她手裏捏著筆，思緒卻早已經飛到了外太空去了。
甚至在阮蔓興高采烈地和她說“我們兩個都被選上做輔導員助理啦”的時候，她也只是後知後覺地、楞楞地點了一下頭。
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鹿莞爾淡然的表情和阮蔓的興高采烈簡直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阮蔓不解:“什麽啊，爾爾，你怎麽看起來一點都不激動？”
白慕荷辣評，“爾爾被選上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麽？”
傅恩琪隨手翻動著手中的古早霸總小說，眼皮都不帶擡一下，隨口說了一句，“小鹿同學去面試，估計老師嘴巴都笑裂了，怎麽可能會不給她通過啊。”
雖然傅恩琪只是隨口說的一句話，但是落入某人的耳朵裏，卻像是在平靜的湖面裏投了一顆炸雷。
話音落下，“peng”地一聲在腦海裏炸開，絲絲漣漪浮現在心尖上。
鹿莞爾聽到“小鹿同學”這個稱呼的時候，眼皮控制不住地跳了跳，手也抖了一下。
她下意識扭頭看了傅恩琪一眼，眼睛倏然睜大，“你……你剛才叫我什麽？”
“‘小鹿同學’啊，”傅恩琪奇怪地看她一眼，“我怎麽你有些大驚小怪的？”
也許是鹿莞爾剛才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白慕荷和阮蔓都齊刷刷地盯著鹿莞爾。
眼神似乎是在問：鹿莞爾，你這是怎麽了？
因為鹿莞爾現在心裏想著事情，所以其它幾個人的眼神刷刷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的心裏莫名其妙地浮現出一抹心虛的感覺。
“……咳，沒什麽。”鹿莞爾清了清嗓子，語氣有些不太自然，“就是有點奇怪你剛才怎麽會這麽叫我而已。”
小、鹿、同、學。
這個稱呼從前宿舍裏的幾個舍友從來每人這麽見過她，今天突然這麽叫她，而且……還是在陸濯清叫過她之後。
任誰都會覺得意外。
鹿莞爾差點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是說我剛才叫你‘小鹿同學’嗎？”傅恩琪一臉莫名，“你自己寫的啊！”
說著伸手指了指鹿莞爾桌面上的那張草稿紙。
鹿莞爾垂眸一看。
這才發現，自己桌面的草稿紙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寫了一排又一排的“小鹿同學”，這幾個字寫得龍飛鳳舞，而且雜亂無章。
應該是她剛才神游天外的時候亂寫的。
甚至她自己都沒有記憶了。
舍友們都發現她今晚的不太對勁，疑惑出聲問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鹿莞爾心虛地摸了摸後腦勺，隨便扯了個理由糊弄了過去。
只有阮蔓知道，今晚鹿莞爾的魂不守舍肯定和某個人有關。
只是她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能夠影響鹿莞爾這個“唯成績主義者”情緒的人。
又究竟是何妨神聖？
卻不曾想，鹿莞爾直接自爆。
這天她輾轉反側睡不著，掏出手機在宿舍群發了一句話。
——“朋友們，我有一個疑惑，期待給予解答：如果我最近總覺得有個男生好像對我很特殊，若有若無接近我，我總感覺他喜歡我，這種情況是正常的嗎？”
傅恩琪：你先和我說那男的誰？
白慕荷：誰啊誰啊！
阮蔓：不是吧我的爾！你糾結這件事情從下午糾結到大半夜？你瘋啦！
鹿莞爾：那人是17計院陸濯清。
一語激起千層浪。
宿舍群徹底炸了。
-
時間有時候過得很快，日歷一頁頁被翻閱，很快來到了周三。
鹿莞爾這天準時七點起床，洗漱幹凈跑去東苑食堂買早餐。
正啃著豆漿面包往文科樓方向走過去，拐角就碰到了陸濯清。
少年一身簡單的黑T，長身玉立站在不遠處的國際樓對面，松散自然地和旁邊的男生說話，他臉上帶著慣常清淺的笑容。
笑起來的時候嘴角輕揚，清晨的光在他身後，整個人似乎在發光。
她心裏一驚，嘴裏的面包差點卡住在喉嚨裏，趕緊喝了口豆漿，才勉強把面包給吞下去。
真是見了鬼。
鹿莞爾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此時一看見他，心跳紊亂得不像話，她下意識轉身想逃離，打算從化學實驗樓那邊繞路拐去文科樓。
為啥要跑？看到陸濯清會緊張。
雖然覺得自己這樣有點神經病，反正身體告訴她要這麽做。
剛轉身走了一步，鹿莞爾才後知後覺地記起來化學實驗樓那邊最近在修繕，那邊的路早就被封了，如果要去文科樓必須得繞遠路。
“……”鹿莞爾咬咬牙，只能放棄臨時逃跑的念頭。
她一臉無奈地咬著豆漿吸管轉身。
而後便看見陸濯清就站在清晨的陽光裏，眉眼舒展著，朝她挑了挑眉。
而剛才那個和他一起說話的男生早就不見了。
視線相撞，此時想當做沒看見他都不行。
鹿莞爾心裏打著腹稿，想著怎麽樣才能夠和他自然地打招呼呢？
陸濯清擡起腳步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在她面前兩米遠的地方停住腳步，語氣自然地同她打招呼，“早。”
流光碎影落在他身上，耳畔蟬鳴聲混著夏風吹來。
他的語氣平和得很，剛才明明還挺緊張的，現在反而緩解了不少。
唔……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雖然不清楚為什麽現在她的心跳跳得如此之快，但是陸濯清總不會化身惡龍把她一口吞了。
也沒這麽可怕。
“早啊。”鹿莞爾頓了一下，舒緩了覆雜的心情，擡眸問他“你……怎麽會在這兒？”
她差點又要脫口而出說“好巧”了。
陸濯清眼瞼微垂，幽深的眸底湧動著分辨不明的神色。
“我昨晚給你發了信息。”他說。
鹿莞爾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她從兜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果真看到了他發來的微信消息。
是周二晚上十點半發來的。
【陸濯清：明天一起去上課嗎？】
【陸濯清：我在國際樓門口等你。】
“不好意思，”鹿莞爾臉色抱歉，“我昨天晚上十點就睡了，還沒來得及看你的消息。”
陸濯清抿了抿唇，面色有些略微凝重，眼底閃現過一絲落寞。
並不是因為她沒有及時回覆他的消息。
而是看到了她給他的信息框點了“信息免打擾”，那個鈴鐺加上一條斜杠的圖案，就在他的備註旁邊。
實在是太顯眼了，他想忽略掉都不行。
陸濯清也不是故意要去看。
只是他長得高，都不用特意去看，垂眸不經意瞥了一眼便看見了她的手機屏幕。
“不用抱歉，這麽晚給你發信息t本來就是我打擾你。”
陸濯清雙手插兜，自然地走在她旁邊，把失落藏在了心底，“一起去教室？”
“額……好啊。”鹿莞爾把最後幾口豆漿喝完，而後丟進一旁垃圾桶裏，“你在國際樓門口等很久了嗎？”
整整半個小時，
等得望眼欲穿。
而他卻答，“還好，沒有很久。等了一會兒你就來了。”
鹿莞爾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不然我會內疚的。”
說完，她偏頭看了他一眼。
站在她身側的少年個子很高，額前的碎發隨著微風曳動，側臉線條流暢，混合著少年氣和棱角感。
鹿莞爾突然想起前幾天，她在宿舍群裏發言之後，幾個舍友回覆她的信息——
白慕荷說，“你是說陸濯清可能暗戀你？大二計院的陸濯清？17級和我們同級的這個嗷？”
傅恩琪，“哈？！這不能吧？沒說爾爾你不好的意思，就是我覺得……陸濯清要是頂著這張臉搞暗戀，那真的是好抽象啊。”
阮蔓，“我同意！要是我長他那樣，我絕對不搞暗戀。”
……
也是。
鹿莞爾想，既然舍友都這麽說，而且說辭一致，那絕對是她想多了。
可是唯一想不通的一點是，陸濯清給她的感覺就是實在是太奇怪了，對她好像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特殊關照”。
鹿莞爾雖然感情經歷空白，但是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傻子。
她必須找出原因來，否則她每次碰到陸濯清，都會或多或少地覺得有些許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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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有風吹過，校門口種著的香水檸檬樹靜靜地在夕陽中屹立著。
鹿莞爾踏著夕陽稀碎的光線慢慢走回宿舍，捏著手中的鑰匙扣，不規則的形狀硬硬地硌著手心。
心臟也像是被什麽東西輕輕捏住，腦子更是已經亂成了漿糊。
想起自己剛才楞楞地應了一聲“好”，估計是挺傻裏傻氣的吧。
明明她也是一個多次面對千人演講都能面不改色的人，應對一些社交場合也能無比從容。
怎麽就偏偏在陸濯清面前會覺得緊張和不自然。
直到已經回到了宿舍裏，她也還是沒有回過神來，滿腦子都是橘色晚霞中陸濯清望向她的那雙眼。
她又要開始懷疑，
陸濯清是不是真的暗戀她。
……
真不是她自戀。
鹿莞爾已經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可能，而後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
可是每次覺得不可能的時候，那個少年又會猝不及防地進入她的視野。
陸濯清對她好像就是會很特別。
似有若無、淺嘗輒止。
勾得人心癢癢。
鹿莞爾想不明白為何會這樣。
這種覆雜的東西，甚至比高數還要令她感覺到頭疼。
_
鹿莞爾這天晚上回到宿舍之後，難得地沒有開始學習或是處理學校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坐在書桌旁邊發呆。
桌上放著書本和草稿紙，而她手裏捏著筆，思緒卻早已經飛到了外太空去了。
甚至在阮蔓興高采烈地和她說“我們兩個都被選上做輔導員助理啦”的時候，她也只是後知後覺地、楞楞地點了一下頭。
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鹿莞爾淡然的表情和阮蔓的興高采烈簡直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阮蔓不解:“什麽啊，爾爾，你怎麽看起來一點都不激動？”
白慕荷辣評，“爾爾被選上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麽？”
傅恩琪隨手翻動著手中的古早霸總小說，眼皮都不帶擡一下，隨口說了一句，“小鹿同學去面試，估計老師嘴巴都笑裂了，怎麽可能會不給她通過啊。”
雖然傅恩琪只是隨口說的一句話，但是落入某人的耳朵裏，卻像是在平靜的湖面裏投了一顆炸雷。
話音落下，“peng”地一聲在腦海裏炸開，絲絲漣漪浮現在心尖上。
鹿莞爾聽到“小鹿同學”這個稱呼的時候，眼皮控制不住地跳了跳，手也抖了一下。
她下意識扭頭看了傅恩琪一眼，眼睛倏然睜大，“你……你剛才叫我什麽？”
“‘小鹿同學’啊，”傅恩琪奇怪地看她一眼，“我怎麽你有些大驚小怪的？”
也許是鹿莞爾剛才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白慕荷和阮蔓都齊刷刷地盯著鹿莞爾。
眼神似乎是在問：鹿莞爾，你這是怎麽了？
因為鹿莞爾現在心裏想著事情，所以其它幾個人的眼神刷刷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的心裏莫名其妙地浮現出一抹心虛的感覺。
“……咳，沒什麽。”鹿莞爾清了清嗓子，語氣有些不太自然，“就是有點奇怪你剛才怎麽會這麽叫我而已。”
小、鹿、同、學。
這個稱呼從前宿舍裏的幾個舍友從來每人這麽見過她，今天突然這麽叫她，而且……還是在陸濯清叫過她之後。
任誰都會覺得意外。
鹿莞爾差點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是說我剛才叫你‘小鹿同學’嗎？”傅恩琪一臉莫名，“你自己寫的啊！”
說著伸手指了指鹿莞爾桌面上的那張草稿紙。
鹿莞爾垂眸一看。
這才發現，自己桌面的草稿紙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寫了一排又一排的“小鹿同學”，這幾個字寫得龍飛鳳舞，而且雜亂無章。
應該是她剛才神游天外的時候亂寫的。
甚至她自己都沒有記憶了。
舍友們都發現她今晚的不太對勁，疑惑出聲問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鹿莞爾心虛地摸了摸後腦勺，隨便扯了個理由糊弄了過去。
只有阮蔓知道，今晚鹿莞爾的魂不守舍肯定和某個人有關。
只是她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能夠影響鹿莞爾這個“唯成績主義者”情緒的人。
又究竟是何妨神聖？
卻不曾想，鹿莞爾直接自爆。
這天她輾轉反側睡不著，掏出手機在宿舍群發了一句話。
——“朋友們，我有一個疑惑，期待給予解答：如果我最近總覺得有個男生好像對我很特殊，若有若無接近我，我總感覺他喜歡我，這種情況是正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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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蔓：不是吧我的爾！你糾結這件事情從下午糾結到大半夜？你瘋啦！
鹿莞爾：那人是17計院陸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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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有時候過得很快，日歷一頁頁被翻閱，很快來到了周三。
鹿莞爾這天準時七點起床，洗漱幹凈跑去東苑食堂買早餐。
正啃著豆漿面包往文科樓方向走過去，拐角就碰到了陸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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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來的時候嘴角輕揚，清晨的光在他身後，整個人似乎在發光。
她心裏一驚，嘴裏的面包差點卡住在喉嚨裏，趕緊喝了口豆漿，才勉強把面包給吞下去。
真是見了鬼。
鹿莞爾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此時一看見他，心跳紊亂得不像話，她下意識轉身想逃離，打算從化學實驗樓那邊繞路拐去文科樓。
為啥要跑？看到陸濯清會緊張。
雖然覺得自己這樣有點神經病，反正身體告訴她要這麽做。
剛轉身走了一步，鹿莞爾才後知後覺地記起來化學實驗樓那邊最近在修繕，那邊的路早就被封了，如果要去文科樓必須得繞遠路。
“……”鹿莞爾咬咬牙，只能放棄臨時逃跑的念頭。
她一臉無奈地咬著豆漿吸管轉身。
而後便看見陸濯清就站在清晨的陽光裏，眉眼舒展著，朝她挑了挑眉。
而剛才那個和他一起說話的男生早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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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碎影落在他身上，耳畔蟬鳴聲混著夏風吹來。
他的語氣平和得很，剛才明明還挺緊張的，現在反而緩解了不少。
唔……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雖然不清楚為什麽現在她的心跳跳得如此之快，但是陸濯清總不會化身惡龍把她一口吞了。
也沒這麽可怕。
“早啊。”鹿莞爾頓了一下，舒緩了覆雜的心情，擡眸問他“你……怎麽會在這兒？”
她差點又要脫口而出說“好巧”了。
陸濯清眼瞼微垂，幽深的眸底湧動著分辨不明的神色。
“我昨晚給你發了信息。”他說。
鹿莞爾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她從兜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果真看到了他發來的微信消息。
是周二晚上十點半發來的。
【陸濯清：明天一起去上課嗎？】
【陸濯清：我在國際樓門口等你。】
“不好意思，”鹿莞爾臉色抱歉，“我昨天晚上十點就睡了，還沒來得及看你的消息。”
陸濯清抿了抿唇，面色有些略微凝重，眼底閃現過一絲落寞。
並不是因為她沒有及時回覆他的消息。
而是看到了她給他的信息框點了“信息免打擾”，那個鈴鐺加上一條斜杠的圖案，就在他的備註旁邊。
實在是太顯眼了，他想忽略掉都不行。
陸濯清也不是故意要去看。
只是他長得高，都不用特意去看，垂眸不經意瞥了一眼便看見了她的手機屏幕。
“不用抱歉，這麽晚給你發信息t本來就是我打擾你。”
陸濯清雙手插兜，自然地走在她旁邊，把失落藏在了心底，“一起去教室？”
“額……好啊。”鹿莞爾把最後幾口豆漿喝完，而後丟進一旁垃圾桶裏，“你在國際樓門口等很久了嗎？”
整整半個小時，
等得望眼欲穿。
而他卻答，“還好，沒有很久。等了一會兒你就來了。”
鹿莞爾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不然我會內疚的。”
說完，她偏頭看了他一眼。
站在她身側的少年個子很高，額前的碎發隨著微風曳動，側臉線條流暢，混合著少年氣和棱角感。
鹿莞爾突然想起前幾天，她在宿舍群裏發言之後，幾個舍友回覆她的信息——
白慕荷說，“你是說陸濯清可能暗戀你？大二計院的陸濯清？17級和我們同級的這個嗷？”
傅恩琪，“哈？！這不能吧？沒說爾爾你不好的意思，就是我覺得……陸濯清要是頂著這張臉搞暗戀，那真的是好抽象啊。”
阮蔓，“我同意！要是我長他那樣，我絕對不搞暗戀。”
……
也是。
鹿莞爾想，既然舍友都這麽說，而且說辭一致，那絕對是她想多了。
可是唯一想不通的一點是，陸濯清給她的感覺就是實在是太奇怪了，對她好像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特殊關照”。
鹿莞爾雖然感情經歷空白，但是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傻子。
她必須找出原因來，否則她每次碰到陸濯清，都會或多或少地覺得有些許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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