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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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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月身上的過敏痕跡看上去已經完好。

只是還留下部分抓痕。

她的皮膚白皙, 抓痕明顯,看上去不淒慘,反而有些旖旎, 令人遐想。

喻星洲正在看她的後背。

賀蘭月後背上的抓痕似乎和其他位置上的抓痕不太一樣。

因為想看的更清楚,喻星洲湊得更近了點。

“你幹什麽?”賀蘭月趴著睡, 迷迷糊糊的問, 嗓音裏還帶著濃濃的睡意。

“後背上的抓痕好像破了。”喻星洲微微蹙眉, 說的有些猶豫。

趴著睡的賀蘭月用臉蹭了蹭枕頭,柔軟的頭發覆蓋半張臉頰。

“疼嗎?”喻星洲問。

話音剛落,室內便響起一聲很清晰的悶笑聲。

下一秒,賀蘭月微微擡起臉頰,太困了睜不開眼睛,她索性只睜著一只眼睛,帶著點笑的看著他。

臉上的神情仿佛在半撒嬌半抱怨的指著喻星洲的明知故問。

喻星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賀蘭月臉上的神情從何而來。

過了會賀蘭月翻了個身,她仍舊很困, 想再多賴會床。

翻身之後,喻星洲總算看清楚。

賀蘭月鎖骨上有兩個異常明顯的完整牙印。

目光觸及在賀蘭月皮膚上那兩個牙印, 喻星洲無法控制的臉開始發燙。

他伸出手想要摸,又下意識的縮了下。

“是我咬的?”喻星洲的聲音很低。

沈浸在半夢半醒之間的賀蘭月嗯了一聲, 不知是困倦中的疑惑還是肯定的回答。

她伸出手搭在喻星洲的腰上, 半響, 才像是從嗓子裏推出一句:“喻星洲,你有一顆牙齒好尖, 咬的我有點痛。”

她側臉過來, 唇瓣殷紅, 有些紅腫。

喻星洲:?!

是我咬的嗎?

喻星洲不記得了。

他遵循內心的無措,一把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直接蓋在了賀蘭月的臉上。

賀蘭月:……

下一秒立馬從床上爬起來,轉身就走。

“你睡完就不認賬,這什麽毛病啊?”身後賀蘭月慢悠悠坐起來,身上套著的睡意松松垮垮,領口紐扣松了兩個,露出大半肩膀。

聞言,喻星洲真有點心虛的回頭看了一眼。

他站在門邊,手指扣了下門框,回嘴道:“又不是我主動要睡的你。”

聽到他這麽說,賀蘭月氣極反笑,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喻星洲垂眼,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麽。

坐在床上的賀蘭月耐心的等著。

下一秒,喻星洲說:“可是你也咬我了。”

他微微側過身,露出自己被咬的腺體。

喻星洲:“兩清?”

賀蘭月哼笑,沒說話。

早上來不及做飯,喻星洲下樓買了早餐回來,回來的時候賀蘭月才洗完澡出來,她背後的傷口有點破皮,洗澡的時候齜牙咧嘴的忍痛。

見狀,喻星洲立馬詢問:“今天我有點時間,你有什麽想喝的湯?我煮好了等你。”

賀蘭月知道他在賣乖,伸手過去仿佛要擰他臉頰。

喻星洲下意識的閉眼,拿油條的動作都頓在原地。

只是下一秒賀蘭月親了他一下。



喻星洲神色微微一怔,眼睫睜開一點,視線落在賀蘭月的臉上。

他正要回吻。

很快,賀蘭月先做出了動作,張嘴就咬。

叼著他的嘴唇不輕不重的咬了兩下。

留了個淺淺的牙印。

“唔……”喻星洲神色震驚出聲。

賀蘭月已經退出去,佯裝無事一般,伸手撈過喻星洲面前的油條。

她一臉平靜,和喻星洲商量:“我想喝上次你煮的那個蔬菜菌菇湯。”

說完,她對著僵立在原地的喻星洲眨了眨眼睛,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般說:“你站著幹什麽?快點吃飯,等會兒還要送我上班呢。”

兩人對視片刻,喻星洲怒視著她,賀蘭月的視線和他在半空中對視幾秒就忍不住挪移開,唇角微微上揚。

喻星洲大驚:“賀蘭月,你是狗嗎?!”

賀蘭月淡定回覆:“那你是肉包子嗎?”

安靜片刻,對話以喻星洲滿臉通紅坐下來洩憤一般咬油條為結束。

……

倆人的婚期定在八月底。

原因是柯嘉文跟喻星洲去拜了個道觀,裏面的大師給算過的時間。

還有個原因是,看天氣,婚期定在八月二十一號,那天陽光明媚不灼熱,有風又不冷。

幾乎是完美的一天。

婚禮主要是喻星洲在跟著弄。

賀蘭月太忙了,她天天上班沒有閑下來的時候,休息時間就跟喻星洲一塊出門看電影,吃飯或者看個歌劇。

出乎意料的是,室外婚禮,只邀請了彼此的親朋好友,不對外開放本次婚禮。

雖然已經開始商討婚禮的事宜,偶爾晚上倆人頭對頭還要商量賓客的位置。

但是。

倆人並沒有討論求婚的事情。

這件婚禮前夕該早早完成的一項必要項目,倆人誰也沒提。

好像就默契的認為結婚是必定的結果。

周六總算抽出一整天的空閑,加上周五正常下班,賀蘭月到家才六點半,吃飯的時候,賀蘭月問:“明天去看看爸媽怎麽樣?”

喻星洲正在給她剝蝦,聞言沒當回事,說了句好。

桌子底下,賀蘭月擡腳輕快的踢了下他的拖鞋底,問:“那咱們是不是該買點什麽東西?”

賀蘭月想著,應該先帶束花,花園裏的那些花正合適,還得買點別的。

她看著喻星洲:“我不知道他們兩位老人家喜歡點什麽呢。”

喻星洲才意識到賀蘭月說的爸媽是自己的父母。

真的時間太久了,喻星洲垂眼笑了下,說:“喜歡我唄。”

聞言,賀蘭月也跟著笑出聲,卻沒說什麽。

確實。

要說喻星洲那已去世的父母最喜歡的,肯定是他們那孤獨一人活在世上的孩子。

“明天一去看看他們吧。”賀蘭月說。

“嗯。”喻星洲將手中剝好的蝦遞向她的碗。

賀蘭月低頭順勢叼走,溫熱的嘴唇擦過他的手指。

喻星洲原本飄散的思緒頃刻間集中回來,他立刻看向對方,已經升起的熱度將藏在發下的耳朵染紅。

他下意識的吞咽了下。

賀蘭月叼走他手裏的蝦,坐直t身子,動作非常自然。註意到喻星洲還定在原地,她甚至不解的歪頭看回來,嘴唇輕抿,咀嚼著口腔內的食物。

直至咽下,她開口:“怎麽了?”

喻星洲慢慢收回手,訥訥道:“沒什麽。”

即使各種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只是偶爾還會再賀蘭月親近自己的時候晃神片刻。

周六一早,賀蘭月和喻星洲回了趟家。

時間太早,清晨的五點半,賀蘭雪女士和柯嘉文先生尚在睡夢中。

只有阿姨打著哈欠給賀蘭月開門,不禁笑著抱怨:“這麽一大早折騰人,準是阿月的主意。”

賀蘭月豎起一根手指沖她噓了一聲,說:“我們一會兒就走,您先回去睡吧。”

阿姨才不管他們兩個,開了門就回去。

賀蘭月牽著喻星洲一路直奔花園,途中路過幾棵較為高大的樹,但被修剪的精致,喻星洲不經意間註意到樹上停留的鳥窩。

沒有別的緣故,主要是鳥窩的樣子太明顯了。

明顯到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個人造鳥窩。

“那是什麽?”

喻星洲拽了下她。

賀蘭月聞聲回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視線觸及那個明顯的人造鳥窩,賀蘭月想起點事情,臉上掛著點格外明顯的羞恥。

他們停下腳步。

賀蘭月聲音很輕,像是竊竊私語:“鴿子窩。”

“鴿子窩怎麽在樹上?”喻星洲好奇道。

賀蘭月掩飾性的咳了咳,說:“小時候不懂事去摸鳥蛋,結果後面鳥長大就不回來了,我爸媽為了哄我就買了幾只鳥,養什麽飛什麽,就只好買了幾只戀家的鴿子。”

賀蘭月說的飛快,想飛快把這個事閑篇,拉著喻星洲就要走。

一邊走,喻星洲笑:“就是為了哄你玩?”

“嗯,小時候愛鬧。”賀蘭月回過頭,貼了下他的臉頰,見喻星洲聽說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就雙眼亮晶晶的。

那樣子非常可愛。

她也慢下了腳步,說:“我小時候超級愛鬧,那個時候我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在,六個大人也架不住我一個小孩,我要什麽,家裏就給什麽,特別不好養。”

面前的喻星洲聽著眼裏就帶著笑,仿佛已經看到那個特別不好養的賀蘭月。

賀蘭月靠過去,用額頭碰了下喻星洲的額頭。

“如果未來我們的孩子像我的話,你就會知道有多煩了。”

說到這裏,她伸手摸了下喻星洲的肚子。

掌心下喻星洲的腹部平坦,但隨著她的話,兩人仿佛真感覺到他肚子裏已經有個小生命一般。

喻星洲垂眸,輕聲道:“我不會覺得煩的。”

他的手同樣覆蓋上去:“我會覺得很高興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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