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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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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星洲不知道睡了有多久, 自己的聲音仿佛內心獨白在耳邊響起來,急切分享的消息,期待的心情不似作偽, 是在蒙太奇式記憶裏隱藏的真相。

那個尚未來得及面世的孩子,是在父母的期待下來到這個世上的。

在此之前, 不管是自己還是賀蘭月都曾經暗自期許孩子能夠擁有與對方相似的眼睛或鼻子。

甚至在一段時間裏, 懷孕成為彼此有意為之的行為。

賀蘭月下了班總是淩晨的時間, 光線晦暗不明,身上帶有消毒水氣味,那時候喻星洲半夢半醒,先嗅聞到對方有意釋放的信息素,身體先沈浸在一片溫熱的海水中,軟成一朵雲。

匆匆洗過澡的人貼近,熟練的靠近他的頸窩撒嬌說上班好累,因為疲累, 聲音都啞了,氣聲於模糊黑夜中響在側頸, 氣氛如月色般軟綿暧昧。

喻星洲模模糊糊的回應對方的親吻,人還沒有清醒過來, 側過身迎接對方的觸碰, 她手指頭靈活, 練習手術縫合線的成績非常好,很快呼吸潮濕一片, 黑暗之中響起來細細碎碎的親吻聲。

他已經非常熟悉對方的親吻, 潮熱的肌膚觸碰之間像是要融化, 不甚明亮的室內,他處於完全失神的狀態, 磕磕絆絆的說慢一點,輕一點。

自己都有點糊塗,不太確定自己是否出聲了。

賀蘭月嗯了一聲,親吻他汗津津的額角,帶著他的手指觸碰小腹,喑啞氣聲道:“這裏鼓起來了,看起來好像懷孕了。”

他視線迷離往下看,只看到賀蘭月肩膀上的汗珠滑下去,掉落在自己的小腹上,而賀蘭月漂亮修長的手指繞著自己的小腹輕輕打圈,像是安撫,又像是溫柔的觸碰。

喻星洲摟著她的脖子,用臉頰蹭了下她的下巴:“再來一次。”

賀蘭月低聲笑,用手指撥開他汗濕的頭發,親了下喻星洲的額頭。

呼——

喻星洲像是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迷離恍惚的視線漸漸聚焦,眼前是賀蘭月的臉,她用手指輕輕觸碰喻星洲的額頭,試探他的體溫。

隔了好久再次見面,喻星洲像是吞下一只青檸,酸澀的發苦,他摟緊賀蘭月的脖子,無力道:“對不起。”

那時候不小心從樓梯摔下來,留她一個人在世上,很對不起。

眼前的賀蘭月以為他在為獨自一人出現在這個場合道歉,輕笑了一聲,說:“這麽可憐,原諒你了。”

她靠坐在床頭,讓喻星洲靠著自己,輕輕釋放了信息素。

不問喻星洲為什麽出現在這裏,也不問為什麽選擇給自己打電話。

她平和的接受一切。

賀蘭月以前抱習慣了孩子,以同樣的姿勢對待喻星洲,甚至下意識的晃了晃,想要讓喻星洲舒服一點。

她的手掌落在喻星洲肚子那塊,隔著衣服布料,溫度傳遞至彼此。

喻星洲在暈眩發熱之中回想一切,又想起來失去眼睛的賀蘭月。

失去父母,失去朋友,失去夢想,發現自己被另一個替代,甚至連愛人心心念念的都是另外一個人。

只能退居在海棠灣裏的賀蘭月。

他忍不住抓緊賀蘭月的衣角,想著一切。

不知何時呢喃出聲:“怎麽辦啊,賀蘭月。”

那聲音很委屈,就像是小孩子做錯事沒有主意下意識的尋找父母求助一樣。

賀蘭月搖晃的身體微微一頓,她唇角微揚,長發傾落,帶有木質信息素落在喻星洲身上,她低頭,嘴唇差點碰到喻星洲的額頭。

她溫和道:“沒關系,我沒怪你。”

賀蘭月用手指撥了下他被汗濕的頭發。

喻星洲一怔,臉上的神色有幾分模糊難辨,他動了下,貼著賀蘭月的肩窩,像之前每個夜晚。

過了好一會,喻星洲再次開口:“對不起。”

是不是只要我和她的故事足夠悲慘,她就可以活下去?

那我會主動當壞人,再一次的拋棄她,只要能夠活下去就可以了。

喻星洲擡頭,怔怔的看著賀蘭月。

他伸出手,握住賀蘭月的手掌心,低聲道:“下周該去醫院檢查了,你會陪我去吧?”

賀蘭月:“嗯,會陪你的,放心吧。”

在她釋放的木質信息素中,喻星洲忍耐著假性情熱期帶來的高熱,漸漸擁抱止不住,他轉過身,整個人都幾乎要埋進賀蘭月的懷中,這樣的距離仍舊覺得不夠,還想要更貼近一點。

在信息素引誘下,甚至牙齒又開始酸軟的發癢。

他試探性的咬住賀蘭月肩膀的衣服,隔著布料,像是幼犬的示威。

賀蘭月又想起自己養過的那只流浪犬。

好像。

她擡手撫摸對方的後腦勺,對喻星洲咬人行為完全放縱。

賀蘭月溫柔的擁抱著他,像是安撫一只既想要靠近但不懂溫情親昵行為的流浪野狗。

喻星洲有些難耐的流下淚來,習慣性的向她靠近,直白的求:“我熱,標記我。”

賀蘭月擁抱的動作一頓,很輕的嘆聲氣。

喻星洲催促,因為Alpha的停頓而感到委屈,以往的情熱期總是會受到賀蘭月細致的照顧,不會讓他感受到一點難受,所以喻星洲習慣了賀蘭月擁抱自己的行為。

他的嗓音都染上幾分難耐的焦急,催促:“賀蘭月,快點標記我一下。”

話音落的瞬間,喻星洲有些不滿的咬了一下賀蘭月的側頸,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循著自己的本能,他想要自己的Alpha親吻自己,距離更靠近一點,擁抱在緊一點,不要松開手,不要若即若離的溫和體貼。

喻星洲只想要自己的Alpha像之前的每一個情熱期時一樣,緊緊的抱住自己。

賀蘭月的手指停在他的臉頰上一寸,感受熱意逐漸攀爬至自己的指尖,她停頓了下,覺得心跳的飛快,有些不祥的征兆,像是某種失去控制的前兆。

許久,賀蘭月用已經有些溫熱的手掌捂住喻星洲的雙眼,感受長睫毛不斷顫抖劃過自己的手掌心,逐漸有些濡濕水意。

賀蘭月安靜了下,再次抱起喻星洲晃了晃,輕聲哄道:“一會就好了。”

他有些迷迷糊糊,完全分辨不出夢境和現實,有些委屈的哽咽,低聲說著只有上輩子的賀蘭月才知道的秘事。

最重要的一件是肚子裏的孩子,因信息素產生的高熱漸漸褪下,但喻星洲整張臉都紅透了,沾滿了汗,弄濕了賀蘭月靠近他臉龐的那片布料。

濡濕的布料貼著肌膚,像是被貼上一層禁錮靈魂的符。帶著一種難以忍受的感覺。

結婚之後,兩人感情漸濃,偶爾趕上賀蘭月下了值班的夜晚,兩個人會在房間裏一邊吃夜宵一邊看一部老電影,兩個人互相吐槽工作上的糟心事。

喻星洲為趙家工作以來,被人當做好用的工具,以往未曾察覺其中的侮辱之意,自己也幹脆如別人心願,直到結婚之後,享受過一點如珠似寶的待遇之後,委屈有了傾訴之地。

他可以放肆的說,因為賀蘭月從來不說教,她這個人看著整天不靠譜愛開玩笑,但這種靜謐的二人時刻總是很細致的查找到喻星洲覺得疼痛的細小傷口,和她的職業一樣,她總能處理幹凈傷口,不留會覆發的可能性。

因此在發熱的時刻,他脫口而出所有令自己感到痛苦的地方。

即使系統上線,企圖利用電流前來懲罰不聽話的角色。

眼前的賀蘭月一敗塗地,早就該被讀者遺忘拋棄的角色,此刻不知從哪還餘留最後一點角色色彩。

即使作為創作者也無法更改她的人格底色。

於是只能站在上帝視角看著喻星洲一邊流淚一邊語焉不詳的講述自己的為難。

賀蘭月臉上表情一片空白,似乎在思考,她的眼睛看著半空中,明明看不見,卻讓系統覺得她好像已經看到自己了。

系統恨不得想用自己上帝之手的權限幹脆再一次的擾亂故事的節奏。

即使這一本書完全殉道。

賀蘭月僅剩一點的主角光芒完全環繞著她和喻星洲,系統無法插手,它選擇下線t。

-

故事外。

她看著屏幕上的文字,點開創作後臺企圖修改,但修改鍵已經隱藏。

有人舉報了她的小說。

在舉報期間,暫時無法修改。

她又氣又急,只能眼睜睜看著故事線停留在原地。

要麽直接下架呢?

她思考了會,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已經全文免費更新,訂閱收益寥寥無幾,她主要是想通過營銷後賣上版權,同時也為下一本新文造勢。

退出創作後臺,她熟練的搜索另一個筆名——一場大雪

對方的文章一經刪除,專欄裏空空蕩蕩,作者無其他平臺賬號,一場大雪只有這個筆名,時間一久,連最後的讀者都會徹底忘記一場大雪。

想到這裏,她滿意的笑了下,安撫了自己略微急躁的心情。

沒關系,就算暫時不能再次修改,可是時間一長,讀者也會忘記賀蘭月這個角色的。

當被徹底遺忘時,才是一個角色最終死亡的時候。

也是一個創作者徹底離開自己創作出世界的時候。

想到這裏,她退出頁面,關閉筆電,心情很好的哼起歌,上本的版權費前兩天已經到賬,她要開始考慮下一本的小說該寫什麽了。

對了,微博要營業,她挑選了一些可愛的表情包以及顏文字,發表出的文字純潔無瑕,暗示賬號後面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小圓靈子:老婆們,最近準備開新文啦~嘻嘻

-

究竟應該親近到什麽地步,才會讓一個成年人下意識的依賴另一個人,在不清醒的時候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心打開,甚至不害怕內心深處尚存的陰暗面被另一個人察覺。

因為不擔心對方會離開,所以不害怕被發現,甘之如飴的完全向對方打開自己。

這種行為要麽發生在瘋子身上,要麽發生在傻子身上。

但眼下發生在她新婚快三個月的丈夫身上,她的丈夫曾說恨自己,愛著另外一個Alpha。

現在卻躺在她的腿上,說著不能向外人袒露的秘密。

他的眼淚從眼角流下來,一直淌在賀蘭月的腿上,她思考片刻,低頭湊近他,身上的信息素溫柔的撲面,對方直白的纏繞上來,熟稔又乖巧的做出直白求愛的動作。

這樣的舉動讓賀蘭月產生一點微妙的情緒。

因為對方的行為不偏不倚的完全符合自己的愛好,好像真的存在另外一個時空,那個時空的自己將自己的Omega教的很乖。

賀蘭月將喻星洲平放於休息室的床上,她起身打算短暫的離開一下,正陷入熟睡的喻星洲仿佛察覺了些什麽,皺著眉往她的方向尋了下。

聽見動靜,賀蘭月思考片刻脫下自己的外套放在他懷中,起身離開。

林雪在外面等待,雖然是自己寫的故事,但能親眼看見這種場合對於林雪來說還是一個新奇的體驗,並且覺得休息室裏的Alpha和Omega或許會需要自己的空間,林雪體貼的離得不遠不近。

她站在走廊往下看,當初寫這個故事的時候,為了能把故事背景寫的更真實一些,林雪看了很多有關狼族獅群鬣狗的紀錄片,將很多動物性的特點融入到這個小說背景裏。

但真的親眼看見有人像野狗一樣在角落裏直接交。媾行為,阿宅林雪立馬臉漲的通紅撇開眼神,雖然設定了信息素在這個世界上的一些作用,但沒想到這個作用會這麽有效。

想到這裏,林雪有點心虛的忍不住掃了一眼身後盥洗室的門,不知道賀蘭月得多久才能出來啊。

當初年少無知,寫文的時候動輒就寫他們一次幾個小時,每回好幾次。

但以賀蘭月現在的體質,如果還像之前她寫的那樣,會不會直接就大結局了?

林雪有點猶豫,輕咳了一聲,忍不住有點羞恥和心虛,往門口站了站,擡手想要敲敲門暗示一下賀蘭月。

同時忍不住淚流滿面的想:

崽,如果故事能修訂回來,我肯定設定不再那麽虛浮了。

還沒有敲門,盥洗室的門已經從裏面打開了,露出賀蘭月的臉。

看著她,林雪脫口而出:“你這麽快就完事了???”

話音剛落,賀蘭月嘖了一聲,微微挑眉,臉上露出一點似笑非笑的表情。

林雪臉爆紅,捂住自己的嘴,往後退了一步,片刻後,忍不住挪移開自己的視線,小聲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賀蘭月輕笑了一聲,抱著胳膊斜倚門框,臉上流露出一種明顯要捉弄人的神情。

賀蘭月:“那你什麽意思?說啊。”

林雪解釋不了,總不能說擔心她馬上風吧,她悶不吭聲,感覺快要窒息,只能沒話找話:“結束了是吧,那咱們走嗎?我先去開車?”

聞言,賀蘭月輕哼一聲,讓開位置,示意林雪進來。

林雪並未多想,以為賀蘭月要自己一塊幫忙扶著喻星洲,一進休息室林雪便看見抱著賀蘭月外套熟睡的喻星洲,他睡得很沈,臉貼著賀蘭月的外套,臉頰上悶出一點紅。

看上去還行,林雪放心了。

她的兩個崽應該克制了。

林雪:“小姐,那我來扶先生——”

還未說完話,賀蘭月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的面前。

林雪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盯著賀蘭月的表情。

她看到她臉上表情仍舊是往日那種隨口說想要吃什麽早餐的隨意懶散,甚至唇角微笑著,有一絲長發不知何時沾在她的唇角。

林雪給了賀蘭月優越的相貌,像寶石一樣熠熠生輝的美貌,毫不費力的閃耀著,她垂著眼,整個人似一株沾水的百合花。

她還沈浸在賀蘭月的美麗中,下一秒聽見從她口中吐出一句話:“由紀,上輩子喻星洲也和我結婚了對嗎?”

雖然是疑問句,但賀蘭月的語氣十分肯定。

導致林雪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的?”

靜默片刻,林雪也是由紀,看見賀蘭月輕松的彎唇一笑,溫溫柔柔道:“剛剛還不知道,但是現在我知道了。”

她在詐我。

林雪感到窒息。

她給賀蘭月設定的為數不多的心眼子,還全部用來對付自己了。

林雪閉了閉眼睛。

但心裏並不覺得後悔,反而感到一陣卸下重任的輕松,也許她早就想說了,但現在讓賀蘭月自己猜出來,也不用自己再做選擇題。

林雪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喻星洲,轉過頭,視線轉移到賀蘭月的臉上。

而賀蘭月隨意的在床邊的短沙發上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對接下來的話題非常感興趣,似乎並不覺得害怕。

房間內靜謐,林雪擡頭看了眼天花板,想要透過天花板看到屏幕外,她收回目光,不再猶疑。

反正之前的舉報會讓對方短時間內不能修文,林雪也不怕對方現在突然增添刪減文字。

她沒有坐下,而是站在賀蘭月和喻星洲之間,視線剛好能同時看到兩人。

林雪輕輕吐出一口氣,肩膀松下來,臉上露出一點無奈的笑容,先說:“我不明白,你是怎麽猜出來的?”

賀蘭月一臉平靜:“沒有猜,他說的。”

聞言,由紀的視線看向熟睡中的喻星洲。賀蘭月的聲音輕輕響起:“大概是信息素的原因,他把自己的秘密全說出來了,大概把我認錯成上輩子那個賀蘭月了。”

賀蘭月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似乎覺得有點好笑,抿著唇露出一點笑模樣。

她擡頭,看向由紀的方向,說:“現在輪到你來說你的秘密。”

每個人都有秘密。

她的秘密是——

由紀笑了一下,開口的瞬間,一周目裏的聲音同時重覆在耳邊。

再一次向自己的主角坦白,由紀仍舊感到一些不好意思,其中隱含的感情太多,她抿唇,聲音平靜,重新向賀蘭月講述了一遍‘她’的故事。

“我不叫由紀,但確實叫林雪,這是我現實的名字,筆名叫做一場大雪。

我創造出你的時候是在一個深夜,閃念一過,腦子裏是一個漂亮又驕傲的剪影,信誓旦旦說自己要完成自己的夢想。

為此我開始思考,思考關於你的世界。”

說到這裏,賀蘭月一怔,表情有明顯的空白。

但林雪看著她,眼中流出非常喜愛的感情。

她繼續講述著。

“然後在一個下午,我開始動筆寫,先有你的名字,我翻找很多書,最後確定姓賀蘭——,給你月的名字,是因為月亮只有一個t,我想讓你成為唯一的主角。

名字確定後,開始有你的形象,你的個性,你的家庭,你的社交關系,還有你的愛人。”

林雪停頓了下,看著床上躺著的喻星洲。

她為賀蘭月講述了一個完全顛倒自己認識的故事。

在林雪的講述中,確實如賀蘭月前二十七年的人生一模一樣。

她有愛自己的父母,朋友,有想要追逐的夢想,愛人在身邊,人都愛她,沒什麽得不到的,世上似乎沒有苦難,賀蘭月完全生活在一個非常幸福的世界裏。

變故在賀蘭月的二十七歲。

林雪聲音平靜:“在你的二十七歲,你應該在咖啡館,遇到你的相親對象,然後你對他一見鐘情,在交往中你們愛上對方並不算完美的靈魂,然後結婚。

在你二十九歲生日那晚,你的愛人會向你宣布他懷孕了。

孩子是個女孩,具有你們兩人各自一半的基因。長相上會有像你的眼睛,也有像他的鼻子。

你的人生平靜而幸福,沒有任何變故,在夢想成真的路上和家人相伴相守。”

說到這裏,林雪忍不住閉上眼睛,一臉幸福,因為在寫下這個故事結尾時,故事裏的人真真切切感到了幸福,而屏幕外敲擊鍵盤的林雪也跟著感受到幸福的滋味。

她不算是一個優秀的創作者,因為在掌控賀蘭月命運時,林雪向來心軟,留給賀蘭月一本簡單的人生劇本。

安靜片刻。

賀蘭月忽然覺得有些許不對,微微蹙眉道:“你的故事好像和小洲說的不太一樣。”

小洲說的是,他在婚後無可自拔的愛上了自己的聯姻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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