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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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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完全一樣的臉反而是不夠準確的。

只是太過相似,相似到即使是日日相處的親人在看到兩個人的時也會不小心弄錯誰是誰的程度。

並不是五官上的相似,而是賀蘭月站在那裏就會讓人想起來盛泠月,看到盛泠月時也會想起賀蘭月。

想到這裏,喻星洲僵在原地,在看到胸針那刻驟然如雷擊般的疼痛再一次毫無緣由的降臨在他的身上。

疼得他忍不住蜷縮起來。

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揉撚成一團,他有好一會不敢呼吸試圖緩解這種突如其來的疼痛感。

又和上次一樣,只有短暫的甚至可能不到四五秒的疼痛。

系統沒有上線。

過了好一會,喻星洲聲音艱澀再次開口:“你——”

賀蘭月聞聲偏過頭,長睫微顫。

喻星洲立刻反應過來,他差點向賀蘭月問出口她有沒有別的兄弟姐妹,但凡說出來盛泠月就會暴露在賀蘭月面前了。

作為故事中的反派怎麽可以對上故事中的主角呢?

想到這裏,喻星洲生硬的轉了話題:“你什麽時候回去?”

聞言,賀蘭月笑了一下,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不消片刻,由紀回來了,推門進來時還帶了洗幹凈的水果,本來興沖沖的以為賀蘭月和喻星洲該說了會話。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撒了一地的雞湯,還有握著水杯站著的賀蘭月,另一個主角則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玩著手機。

由紀有點納悶,小聲問:“又吵架了嗎?”

“沒有。”賀蘭月先回答,她晃了下手中的水杯:“剛剛不小心碰到了。”

“那就好。”由紀很明顯的松口氣,先扶著賀蘭月坐到另一張靠墻的沙發上,她把手中洗幹凈的水果放在賀蘭月膝蓋上,草莓香落在她的面前,賀蘭月微微低頭,似在探尋。

“剛剛有好心人送了新鮮的草莓,吃一點吧。”由紀語氣中帶了點笑,將另一份送到喻星洲面前,她安慰道:“喻先生,我剛剛又去問了醫生,沒什麽事情的,醫生說這兩天要註意休息,您不用太擔心。”

面前的草莓被仔細洗過了,酸甜的草莓香氣帶了一點水汽,喻星洲莫名吞咽了下,由紀則沒有註意他這點動作,手腳麻利的收拾幹凈那潑灑出來的雞湯,一邊打掃。

喻星洲吃了兩三顆草莓,困意襲來,但還是堅持想要等賀蘭月和由紀離開之後再走,他想再問一下系統,為什麽賀蘭月和盛泠月長相如此相似。

但由紀打掃幹凈病房,又開始收拾起病房內另一張床,原本是沒有的,是由外面的助理推進來的。

沒多久便收拾出一張幹凈的床鋪來,賀蘭月先去洗漱,等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睡衣,她躺在床上,安然的閉上眼,空氣中是彌漫著賀蘭月的信息素。

在被賀蘭月的信息素包圍著,喻星洲下意識感到一陣被保護著的安全,他吃草莓的動作一頓。

“你要在這裏睡?”

“你很愛說廢話嗎?”賀蘭月語氣不兇,甚至帶了點那種朋友間的玩笑之意。

聞言,喻星洲抿了抿唇,收了手t不吃了,他躺了一會,故意問:“那由紀怎麽辦?睡沙發嗎?不然你半夜起來誰照顧你?”

聽到自己的名字,由紀擡頭:“我睡在隔壁,喻先生不用擔心,半夜起來的時候可以盡情的使喚我。”

她的語氣很奇怪,好像非常愛照顧人一樣,喻星洲本想故意刺一下賀蘭月,但由紀的回答反而讓他不好意思的咳了咳。

賀蘭月聽到他的咳嗽聲,放聲笑了下,也故意說:“由紀不在,我也可以麻煩你照顧我,就像剛剛一樣。”

聽到這裏,由紀收拾東西的手一停,有點興奮的擡頭看向各自躺著的兩個人身上。

視線所及,賀蘭月閉著眼平躺著,而喻星洲原本是平躺著的姿勢,忽然轉了個身,背對著賀蘭月安靜的裝睡。

由紀心下有些失望,轉念想自己確實有些太著急了。

收拾好所有的東西,等喻星洲洗漱後,由紀才向他們兩位輕聲道了句晚安,輕手輕腳合上門離開。

只剩下單獨兩個人的病房裏格外安靜,喻星洲幾乎連賀蘭月的呼吸聲都聽不太清楚,但因為信息素的強烈存在感,不用探尋也能知道賀蘭月就在自己的身邊。

他再度睜開眼,病房裏留了盞小夜燈,橘黃色光線不甚明亮,但足夠喻星洲看清周圍小範圍的一切事物,包括靜靜躺著的賀蘭月,她沒有睡著。

喻星洲也沒有什麽夜聊的心思,在心裏呼喊著系統。

白天時候系統在線的時間不多,反而在晚上經常出現。

不消片刻,系統再次上線。

喻星洲迫切詢問:“兩件事,這次我孕期見紅和你有沒有關系?賀蘭月為什麽和盛泠月長得這麽像?”

系統沈默。

喻星洲習慣性的認為它再次網絡卡頓,耐心的等待幾分鐘後,他的視線落在病房的天花板上,因為放空,視線一再暈開,人類的大腦絲毫不由掌控的開始漫游,等他因聽到系統的聲音而回神時,他已經轉過身盯著賀蘭月好一會。

像嗎?

像。

連他都幾乎會錯眼覺得是盛泠月躺在那裏的程度。

系統電子音響起,冷漠回答他的問題。

喻星洲收回自己的視線,聽到系統又用那種愛死不活的強調說:“本系統暫無權限回答你的問題。”

喻星洲忍了忍,說:“我問了兩個問題。”

他頓了下,重新問了第一個問題。

系統上線,電子音穿過他的太陽穴令人覺得難以忍耐:“本系統暫未自主控制宿主的身體。”

那就是和系統沒關系,喻星洲稍稍放了下心,畢竟和系統沒關系的話,聽從醫囑多休息就好。

他再次問了第二個問題。

但系統這次詭異的沈默了很久,久到喻星洲差點以為它再次下線了。

在喻星洲的催促下,只聽到系統回答:“本系統暫無權限回答本問題。”

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巧合?

喻星洲瘋狂的翻找自己的記憶,但自從重生後,他的記憶總有種殘缺不全的錯覺,有時候能回憶起非常詳細的細節,例如他死前的那一幕,幾乎像是電影慢鏡頭重放,他甚至能從第三視角看見自己流出了多少血。

又比如他獨自坐在海棠灣裏等待賀蘭月回家的場景,連那時候的心情都仔仔細細的存放在心臟裏。

但有時很多事情卻總有做夢一樣的恍惚和朦朧,例如盛泠月的存在。

他記得上輩子對方的存在,記得上輩子因為和她作對,自己和賀蘭月的下場,甚至記得自己和盛泠月幾次私下碰面他對盛泠月產生過的朦朧好感。

但如夢中花水中月,總像是隔著一層紗。

就像現在,難道上輩子他沒有對賀蘭月和盛泠月的長相起過疑問嗎?

明明她們應該正式的見過很多次。

喻星洲記不清了。

系統似乎知道他此刻拼命回憶的行為,平靜安慰道:“人的大腦有自動保護機制,也許上輩子很多事情都對你產生了傷害,你的大腦為了保護你自動屏蔽了那些記憶。”

喻星洲沒有回應,不知道對系統這個回答是否想象。

見喻星洲安靜下來,系統再次下線了。

唯獨喻星洲慢慢睜開眼睛,他呆看著眼前病房的天花板,知道旁邊的賀蘭月並沒有睡著。

他驟然開口:“賀蘭小姐,既然你不愛我的話?那你為什麽要和我結婚呢?”

旁邊一直合上眼睛假寐的賀蘭月聞言也慢慢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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