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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你想讓我怎麽弄你我就怎麽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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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你想讓我怎麽弄你我就怎麽弄你

房間裏沒有香味,表示鹿明燭現在這個樣子純粹是“蓄謀已久”,李雨升望著他,一時沒有說話,鹿明燭眨了眨眼,試著環住了李雨升的脖子,湊上去輕吻李雨升的下頜。

盡管客廳已經沒有人了,李雨升還是回手一把關上了臥室門落了鎖,單臂抱起鹿明燭往前走了幾步,將鹿明燭擱在床上,低頭問道:“是怎麽了?”

平時的鹿明燭雖然也偶爾暴露出一些粘人的姿態,但是絕對不會在神志清醒的時候往這種下三路的事情上面鉆。縱使眼下美人在懷,李雨升也分得出輕重緩急,潛意識便覺得鹿明燭是有什麽事情,按下他想要摸上來的手,眉目切切地望著鹿明燭。

鹿明燭確實有事——李雨升心情不好,他想要安慰。誠然,安慰人的方式有千萬種,選擇這一種是因為……實在想通過這樣親密的接觸,來證明自己與李雨升之間毫無芥蒂,李雨升喜歡他、愛他,足以到盲目、足以到愚昧的地步。

——雖說此時此刻,看起來盲目愚昧的人是他鹿明燭。

鹿明燭深吸一口氣,一不做二不休地雙手環住李雨升的肩,擡起腿來將自己整個人掛到李雨升的身上。他分量比看起來不輕,李雨升被他墜得向下一沈,連忙雙臂撐在床上,亟道:“好了好了乖乖,別鬧,我現在真沒這個心思……你怎麽回事兒,和哥說說?”

鹿明燭先是對李雨升的話充耳不聞,在李雨升頸側吻了一陣,被李雨升按著肩膀壓在床上動彈不得,定定地與李雨升對視片刻,敗下陣來。

“……覺得你不高興。”鹿明燭小聲地說著,只說了一半真話,李雨升卻露出無奈的表情,捏了捏鹿明燭的臉:“我不高興就這麽安慰我?”

鹿明燭不說話,李雨升拿他沒辦法,站起身來,又聽鹿明燭更小聲地說:“這麽安慰不行嗎?”

“行,沒什麽不行。但是我今天——現在,最起碼現在,確實沒這個想法。咱們留著,下回弄雙倍的,啊。”

李雨升從門後的掛鉤上摘下鹿明燭的褲子,半蹲在床邊給鹿明燭穿上,見鹿明燭躺著不動裝死,不由得笑了笑,在鹿明燭的大腿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再過倆小時出發了,早上起那麽早,睡個回籠覺,別折騰了,啊?下午有得是頭疼的事兒等著咱呢。等事情差不多了,你想讓我怎麽弄你我就怎麽弄你,別到時候你先求饒不認賬了。”

鹿明燭撐著身體坐起來,垂眸看李雨升給自己穿上充作睡褲的短褲,視線一直落在李雨升身上,到李雨升站起身來,安撫似的吻了吻他的臉頰,才輕聲問道:“我給你添麻煩了嗎?”

“現在倒是沒有,給我爸放錢的時候有。知道你有錢沒地方花,但我這輩子也不是能得這麽潑天富貴的命知道吧?我大概也能猜到你有多少錢,但是你要說用那些錢養我、養我爸一輩子,那我人就完了,絕對每天吃喝嫖賭抽,什麽墮落幹什麽,小人乍富聽說過沒有?我就是典型。”

李雨升絮絮叨叨地將話題往別的地方帶,摟著鹿明燭上了床,讓鹿明燭在自己臂彎裏躺著。鹿明燭老老實實地平躺了,仰頭看李雨升大大咧咧地打了個哈欠,小聲辯解:“我沒想用錢砸你。”

“不砸就對了,哪有當家的男人讓自己媳婦兒花錢的?顯得我沒出息。”

鹿明燭又看了他一眼,見李雨升已經將眼睛闔起來,轉回頭去,也將自己的雙眼閉上了,嘴裏卻道:“上世紀的人都不這麽想了。”

“怎麽,你男人就是老封建老古板。”李雨升隨口一應,笑了一聲,“管你叫‘媳婦兒’你倒是應得順當。”

鹿明燭沒再接話,歪了歪頭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好似已經睡了過去。

兩人上午稍微補過一覺,上車了後李雨升還是困倦,和衣躺下睡了起來。

這一回他倒是直接買了兩張軟臥的票,鹿明燭總覺得和自己在一起之後,李雨升的生活或多或少“奢侈”了起來,花錢——尤其是在給鹿明燭花錢的時候,有些不看價格的大手大腳。雖說這種偏愛讓鹿明燭很是受用,且無論李雨升花出去多少鹿明燭都能補回,但李雨升腦子裏有點根深蒂固的鄉裏人“當家的賺錢給老婆花”的思想,鹿明燭總覺得為了“供養”自己,李雨升日後肯定會加倍地、廢寢忘食的工作,這讓他稍微有些……不高興。

軟臥對面沒有人,整個車艙裏只有鹿明燭和李雨升,鹿明燭不怎麽想睡,原本坐在李雨升的對面活動手指,坐著坐著悄悄挪去了李雨升的身邊。

李雨升睡得很沈,在外畢竟不適,嘴巴微微張開呼吸著,雙唇不知何時有些幹燥起皮,臉上添了點胡茬。

列車外的陽光照進來,明晃晃地曬在李雨升的臉上,鹿明燭伸長手臂,本想將窗簾拽下來,半路的時候忽而停住,手指動了動,悄無聲息地、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掌蓋在了李雨升的上半張臉上。

李雨升人生得高,肩寬腿長的樣貌,頭卻並不大,而且眉眼輪廓深邃,睫毛平直向下,宛若一排倔強的刷絲,戳在鹿明燭手心的肉裏。

——由李雨升親身餵養出來的肉裏。

鹿明燭一個人靜靜地發著呆,陽光在他身上照著,而白霧與光線環繞著他翻騰,在衣服上投下漩渦一樣的陰影,鹿明燭的臉也有多半張落在陰影裏,雙眼間的痣點閃出不可思議的銀光,宛若一個剛剛化成人形的妖怪,在無言地打量自己的祭品。

“果然還是……一旦見面了就放不開手。”

鹿明燭慢慢地說著,聲音幾不可聞。陽光曬得他的手背發燙發疼,甚至已經有了曬傷的紅色,鹿明燭卻沒有抽回手,執拗地蓋在李雨升的臉上。

“我不走了,我不離開你了……升哥,以後你就少回家,也少和其他人交往吧?好不好?我一直陪著你,你也一直陪著我。這樣就沒問題,這樣大家就都沒事了……”

鹿明燭輕聲說著李雨升不可能聽見的話,收斂眉目,擡手快速但無聲地將窗簾拉下來,自己緩緩地趴了下去,伏在李雨升的身上。

“怎麽……乖乖……”李雨升似醒非醒,喃喃嘟囔了兩句,無意識地回過手將鹿明燭摟住了,動了動身體讓鹿明燭待得更加穩當,一偏頭重又睡了過去。

鹿明燭沒有回應李雨升的夢中囈語,只是將臉貼在李雨升胸前,也沒有閉起眼睛,仔細地聽著李雨升的心跳。

到達桁市、去往酒吧的路上、經過富勤裏小區的時候,李雨升條件反射地坐直了起來。

他一雙眼睛看著已成廢墟一片的六棟的位置,肌肉暗自緊繃,明晃晃一副戒備的模樣,等到出租車駛出很遠,六棟已經不見,又開始環顧四周,尤其是打量起司機、還與司機攀談起來。

然而一直到出租車平安停在酒吧門口、李雨升付錢和鹿明燭一起下了車、目送出租車開走,都沒有任何事發生。

“奇了怪了……因為是白天?”李雨升疑惑地皺起眉來,撓了撓頭,看了鹿明燭一眼,總覺得鹿明燭望向自己的眼睛有些深意,便又同他對視了片刻,好似領悟到了什麽,問道:“還是因為你也在車上?”

他的話音落下,鹿明燭微微笑起來一些,雖然幅度堪稱微不可查,然而眼中流露出來的幾分自負與得意卻一點沒有掩飾。

“……好哇,這群死鬼欺軟怕硬是不是?我一路過就恨不得把我給殺了洩憤,你鹿仙人一過去乖乖地噤若寒蟬,就差給你磕頭?”李雨升佯作生氣的樣子,推著鹿明燭轉身往酒吧走,鹿明燭順著他的力氣上了臺階,直接拉開了酒吧沒有上鎖的門。

這一次比起上一次倒是沒有破敗幾分——或許上一次就已經冷清到不能更冷清了,波兒象沒有第一時間出現,鹿明燭回過身,擡手在門鎖位置一晃手,將一張符紙貼了上去,之後才同李雨升一起往地下走。

下到下一層後,李雨升懷疑鹿明燭是早就同波兒象通過氣,跟著鹿明燭頭也不回地踏步往前,徑直進到了一個隔間裏。果不其然,波兒象早在裏面等著了。

“象姐,別人都走了?”

鹿明燭甫一進去便開門見山地問了波兒象問題,李雨升在後頭點頭打了個招呼,波兒象擡手讓他們在對面坐下,將面前的幾樣東西推到了鹿明燭那一側。

“都走了,黑眼的位置已經找到,地址也選好了,小冊子先過去鎮著,我這就走,去那邊找一找黑無常的下落。”

“我也見過白無常了,他應該和你說了吧?儀蘇鄉的事宜他接手過去了,不過我擔心,掃蕩善後的時候,他會做點有的沒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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