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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別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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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別撒嬌

“從我家圓潤的滾出去。”江望景特別無語,站起來給他指著門的方向。

“討厭鬼,我討厭你。”

紀宴卿回味似的,把話說的很慢,最後三個字尾音拖很長。

“別和我撒嬌,我怕我把持不住。”

“那你更該滾了。”

“不滾。”

好不容易名正言順進了家門,哪有走的道理。

江望景推他,推不動。

紀宴卿臉上笑嘻嘻,攆都攆不走。

好家夥,遇到厚臉皮了。

這輩子行善積德怎麽就沾了塊牛皮糖,黏在身上趕都趕不走。

江望景皺著眉毛扯他胳膊,央求紀宴卿快些走,“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別賴在我家了。”

新年的夜,還不想發脾氣。

江望景沒說重話。

紀宴卿拒絕:“不行,剛才你說餓,幫你我會幫到底。”

“對你負責。”

好端端的怎麽陷入死循環了,上次也是同樣的措辭。

同睡過一張床,江望景都沒想過要計較,紀宴卿先負起了責任。

像話嗎?

關於兩人以後用何種身份相處這個問題,江望景想過好幾次。

而現實是除了逃避就是逃避,直到現在都沒想好。

尤其是紀宴卿三番五次向他告白之後,心裏更沒譜了。

江望景突然放開手,撒氣似的在男人右頰輕輕拍了一下。

沒使力,根本不疼。

除了有點冒犯。

紀宴卿瞇眼,冷峻的臉上還是笑意滿滿。

他摸摸臉頰,笑容更甚。

靠,打爽了!

那真是更該滾了。

不然羊入虎口自身難保。

按照紀宴卿的原話,本來就惦記自己好多年,現在的處境可謂是相當危險。

江望景忍火回敬笑臉,陰沈沈道:“放你一百個心,我自己會做飯,餓不死。”

餓不死僅此而已。

紀宴卿清了清嗓,說:“做菜和烹屍還是有區別的。”

嘴巴和淬了毒一樣,沒點歹毒心思真聽不出來,太侮辱人格了吧。

雖然做飯是難吃了億點……

算了,紀宴卿完勝。

反駁不了。

江望景小聲罵了句臟話,心道,會做飯有什麽了不起。

真不想計較那麽多,不然遲早有一天要氣出毛病。

他不管了,丟下紀宴卿抱起手機躺在沙發刷朋友圈。

最新更新是好友裴序。

裴序發了張牽手照片,配文:和寶寶一起過新年。

江望景:……

他打了字,覺得不妥又全部刪掉,最終評論一句:咦,真肉麻~

裴序回覆:我要和我寶寶去放煙花了,單身狗你就羨慕去吧。

幹嘛對單身群體惡意這麽大,赤裸裸的傷害。

江望景點開圖片,很快眼尖的看到了自己在娃娃機夾出的同款橘子公仔。

抿了抿嘴細想到裴序先前貌似提過一嘴,戀人是個橘子味信息素的Omega。

該死的小情侶,全戀愛的酸臭味。

朋友圈不是秀恩愛就是秀恩愛,還有一部分在炫富以及發年夜飯照片。

江望景挨個點了讚,拋下手機揉了揉太陽穴,稍微調節了下情緒。

哎,怎麽就都有伴兒了。

等到紀宴卿做好菜之後他動筷前也拍照發了朋友圈。

同樣都是人,不能被比下去。

飯後吃飽喝足江望景又往沙發一躺,習慣性開始打游戲。

剛開局一分鐘,他想起家裏似乎還有個人在。

覺得扔紀宴卿一個人又做飯又洗碗似乎不合適。

猛地鯉魚打挺爬下沙發。

廚房裏男人獨自洗著碗碟。

隔著距離,江望景試探性地開口:“要不要我幫你。”

紀宴卿回頭看他,顯然沒料到江望景會說這種話。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不介意。”

江望景楞住了,他摸不準紀宴卿的心思,客氣一下又當真了。

早知道就不該對他那麽人道主義關懷。

江望景別開頭,硬邦邦地說:“還是我來吧,你做飯我洗碗。”

“不能讓你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說著,他搓起袖子先一步把紀宴卿擠得挪出個空位留給他。

兩人肩膀挨著肩膀,紀宴卿乘機側頭吻了江望景唇角,“我的報酬得到了。”

江望景下意識捂嘴。

心機男!

紀宴卿很寵溺地笑著說:“只是想把你騙過來親一下,好了出去吧。我來就好。”

窗外此起彼伏的煙花不斷,零點時則更加熱鬧。

時間過得很快,吃了頓飯轉眼就淩晨了。

兩人站在陽臺,江望景背靠護欄,剛點燃一根煙就被紀宴卿拿走。

男人夾著煙深吸了一口,捏住江望景下巴把煙霧渡到他嘴裏。

白色的煙霧以及信息素的味道一股腦湧進鼻子。

一切變得有些暧昧,江望景忽地萌生一種兩人在戀愛的錯覺。

江望景嘴硬不肯承認,給自己找了理由。

是尼古丁在作祟,擾亂了思緒。

他失神了片刻被煙味嗆到,咳嗽不止。

紀宴卿掐滅香煙,對他說:“以後戒掉吧,抽煙對身體不好。”

與當初對他說抑制劑用多了對身體,的語氣如出一轍。

江望景再次感受到了危險籠罩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展開了一個話題,轉移註意力。

“你為什麽會做飯。”

紀宴卿語氣不疾不徐,“在國外不適應環境。只好自己動手練廚藝。”

漆黑的夜,平凡但不平淡的幸福。

一份失去了光澤的愛意重新閃爍著。

紀宴卿眸色深沈,開始自顧自講別的。

“後來大學畢業,我爸讓我接管在海外那邊的公司,耽擱了很久才回來。”

江望景仰頭伸懶腰,“哦……”

“挺好的,不像我這種鹹魚,只能困在原地踏步。”說到這,江望景不自在地晃胳膊。

糟糕失敗的人生,宛如命運為他置上的枷鎖。

只以為他姓江,江遠顧套了他小半輩子。

外人眼裏浪蕩不羈的江家公子哥,就是個實打實的窩囊廢。

紀宴卿卻很寵溺地笑著說:“我會偏向你,用不著那麽拼。”

其實紀宴卿回國不容易,甚至差點和家裏人鬧翻。

紀宴卿大學的幾年時光,是最遵從內心自由放縱的。

組過樂隊,打過架。

叛逆期來的遲。

從小到大按照鋪設好的人生軌跡活著,宛如一只提線木偶,沒有自主意識壓抑了太久。

可惜缺了個江望景。

夜風吹的發寒,凍得江望景鼻尖都紅了。

他突然側過臉和紀宴卿對視,“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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