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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混蛋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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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混蛋別過來

紀宴卿站在門外,滿身寒氣。臉色並不怎麽好看戾氣極重。

目測是剛忙完,要來帶他去吃宵夜。

卻好巧不巧在電梯口撞到裴序從江望景家離開的一幕。

“我不在,於是你就約了別人?”

紀宴卿看他神志不清的模樣,明顯感覺是誤會了。

“很迫不及待?”

江望景現在不想計較,他身子緩緩靠後躲了一下。

“朋友而已,你難道不認識裴序嗎?”

裴序從頭到尾都是他很好的朋友,憑什麽紀宴卿想多了就能誤會他們。

“裴序?”紀宴卿垂眸,似乎是思考了一瞬,“想起來了,高中和你關系不錯。”

他確實記起了還有這麽號人物。

紀宴卿話鋒突然轉變,問:“你喝酒了?還是……”

他記憶中江望景喝多了似乎不是這樣,倒像是易感期那次。

“我即便喝死了暴斃在家也和你沒關系吧。輪得到你來管教?”

江望景扯著嗓音大放狠話。

他想關門,紀宴卿先他一步抓住門框,把江望景逼得沒辦法。

“不歡迎我?”

“沒有。”江望景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聲音微顫。

恨的牙癢癢。

紀宴卿“嘭”的用力關了門,堵在玄關截住了江望景的路。

“那你躲什麽?”

江望景後撤一步。

“沒躲。”他後背倚著墻壁,雙眼發黑,眉頭皺了起來。

突然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擡手摸額頭,燙的像著了火。

“你生病了?”紀宴卿的呼吸湊很近,俯身想摸他臉頰。

江望景一想到那條新聞,不受控的脊骨發涼。

別人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畢竟心動這玩意,來的快,去的更快。

萬一真變成紀宴卿的Omega,也許他也會跳樓自殺吧。

想到這,江望景打掉紀宴卿的手,不耐煩道:“讓開。”

“我今天沒心思和你廢話,自己開門滾。”

紀宴卿靜靜盯著他看,眼神說不出的奇怪。

到現在為止,江望景還沒發現異常,只覺暈的厲害,片刻都不想廢話。

偏偏信息素出賣了他,清淡的薄荷味一點點散發出來。

“幹嘛那麽兇,我又沒把你怎樣。”說著,紀宴卿用自己額頭貼了貼江望景。

有病吧。

短暫冰涼感竟然有點舒服。

“離遠點,你別過來。”江望景手擋在前額,猛地怔住。

他整個人沾滿酒氣,被男人屈臂攬住,頓時信息素的氣味像瘋了一樣往外湧。

兩人之間縈繞的全是薄荷的餘味。

紀宴卿欲言又止,似乎有話想說。

隱忍片刻,江望景先推開了他,無情道:“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打電話報警說有人敢私闖民宅。”

紀宴卿被他逗笑,手摸了摸鼻尖,漫不經心地說:“你好吵。”

“紀宴卿!!”

江望景生氣了。

他真的很討厭被挑釁的感覺。

話剛脫口,一雙手握住他窄細的腰,將人再次拉入懷。

霎時間,Enigma眸底蓄滿了情欲,低頭吻住他唇瓣。

沁入骨髓暖意一股腦灌入江望景大腦,細密綿長的吻令他缺氧。

不行,太危險了,要理智。

江望景酒醒了大半,人也瞬時清醒不少。

才發覺,原來不是著涼感冒,也不是喝醉了頭暈。

而是易感期到了……

“唔,你混蛋!”

窒息感不斷在腦中盤旋,江望景仿佛被野獸扼住了喉嚨。

被紀宴卿禁錮在懷裏仰著脖子動彈不得。

一吻結束。

江望景捂住發麻的嘴巴,瘋狂喘息著氧氣。

他實在惱了,眼淚都因窒息憋在眼眶裏打轉,恨不得馬上流下來。

“你賤不賤啊,紀宴卿。”

“我說過,我討厭你,我恨你。”

“是,我承認,你比我聰明比我優秀比我更有價值。”

“可是我也付出很多,這麽多年有誰他媽的正眼看過我。”

更像酒後的胡言亂語,江望景說的語無倫次。

在紀宴卿眼中,高傲冷漠的江望景,總會有脆弱面。

而那副脆弱的模樣,忍不住想要占有。

如果神因欲而生,他自願做那唯一的信徒。

忠實且極端。

把遙不可及的神拉下祭壇,與之沈淪在欲望渾濁的世界。

紀宴卿在他淚眼婆娑的眸中捕捉到一絲委屈。

為他抹去眼淚的同時,柔聲問:“你在怨我?”

江望景語氣瞬間軟了,“對。”

紀宴卿忽然道:“江望景,我想要的從來只有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

過於荒謬了吧,哪有人會把欲望說成是喜歡的。

“你沒有誠意,我不信。”

江望景對上他駭人的目光,此刻終於委屈的淚掉了下來。

不會信,永遠都不會信。

分明就是一場招惹,江望景已經忍讓夠多,紀宴卿非但不放過他,居然還玩上深情告白了。

“江望景,從前的所有我都向你道歉。”

紀宴卿眼眸低垂,說話聲音並不大,一字一句卻無比清晰。

作為紀家唯一的繼承人,紀宴卿也有難處,很多,但他不善言辭,永遠不會提及。

易感期情緒波動受影響,此刻江望景好像個賭氣撒潑的小朋友。

不服氣的小聲嘟囔:“什麽事都做過了,還好意思貼臉裝可憐。”

種種不理智也不全是自己的原因。

紀宴卿為他釋放安撫信息素,溫聲哄他。“別哭了,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你以前喜歡吃芝士蛋糕,現在還吃嗎?”

江望景心理難免抗拒,才不給他臺階下。

別過臉,大聲吵嚷:“我不喜歡蛋糕,太甜了吃多牙疼。”

他想逃離。

男人從後環抱江望景,下巴抵在他肩膀,吻他脖頸,直到呼吸停留在後頸的腺體處。

“小景別動,讓我抱一會。”

“只要一會就好。”

濃烈的信息素裹挾著江望景,使他楞楞定在原地,連腳步都沈的邁不開。

與其說是妥協,還不如說是威脅。

紀宴卿呼吸愈發急促,短暫的寂靜中,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劇烈起伏地跳動與紀宴卿的作為差距極大。

似乎有所隱忍。

江望景陷入沈思,可下一秒傳入耳的話語,險些擊潰他心理防線。

“想要你。”紀宴卿語氣平淡,說出的話一語驚人。

這舉動該不會是又想要標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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