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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鏡歌：[我和鐘冬玲打車回去。]
言外之意是, 她不坐許野望的車。
許野望：[她也能坐車。]
“誰打車費便宜，用誰的手機打車。”鐘冬玲查閱著手機約車軟件的金額，“你回學校的打車費多少錢？”
身邊人不回應, 鐘冬玲想看宋鏡歌屏幕上的價格, 邊湊過來邊問：“你車費多少？”
鐘冬玲看完兩人的微信聊天：“噢, 你這邊是買一送一的無償順風車。”
“你要坐他的車回去嗎？”宋鏡歌沒回許野望的微信消息。
“免費上門的車, 不坐白不坐。”鐘冬玲同意坐車。
宋鏡歌表明立場：“我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你不想就算了，我們打車回去。”鐘冬玲尊重宋鏡歌的想法。
聊天框內輸入再次拒絕的拒絕，借由鐘冬玲推薦宋鏡歌觀看的鈴鼓舞演出，她在後續添加了舞者的聯系方式。
該舞團在藏城的停留兩天，宋鏡歌把明天的舞蹈課程換到了後面，在網上盡量查閱更多的鈴鼓舞資料後, 與表演者交流並學習了相關經驗。
到了給二年級五班上課那天, 宋鏡歌的舞蹈課和許野望的科學課相連。
舞蹈教室和實驗教室在同層樓，她離開綜合教學樓時, 必經過實驗教室。
科學課在課間, 提前準備好了課堂要用的器材。
為調動學生們上課的積極性，許野望在班內問誰想當他做實驗的小助手。
內向靦腆的同學觀望不語，較活躍的同學推薦朋友當助手，或是向許野望自薦。
有位眼尖的小學生看到了路過的宋鏡歌，將問題的重心落點於舞蹈老師。
“許老師, 讓小宋老師當你做實驗的助手！”
雜七雜八的喋喋不休裏，這位同學大聲說話。
在門口的宋鏡歌聽到了學生的推薦，想著如何婉拒，這位同學的提議引起其餘夥伴們的呼應。
呼聲過盛, 教室內許多期待的眼神聚集，將她推辭的句子碾平成粉。
宋鏡歌暫時沒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 應允作為許野望的助手輔助實驗。
遲疑地走上實驗室的講臺，講桌前的許野望拿了把椅子讓她坐。
將椅子往門口的方向拉了拉，宋鏡歌入座，與許野望間隔出相對較遠的空隙。
她離他的遠近恰好，能夠到實驗用品，也能避免與任課教師的近距離接觸。
許野望將宋鏡歌的舉動看在眼裏，他的語氣閑散，又意有所指。
“小宋老師，你離我這樣遠，不方便操作。”
未詳細說明是何種操作，但對方的理由充分。
宋鏡歌思索片刻，稍微挪了挪座椅。
“再靠過來點。”許野望認為還不夠近，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能保證實驗的安全性。”
宋鏡歌並非憂慮實驗的可行性：“我離你的距離，拿得到實驗用品。”
校方考慮到了學生們做實驗的安全性，桌面的實驗器具種類不多。
桌面擺置了酒精燈、玻璃器皿、兩瓶化學溶液、小盆清水、紙巾以及兩片樹葉。
節約上課時間，許野望教學生們做實驗，說出了實驗品的要求。
“這節課教你們做葉脈書簽的實驗，選用的樹葉要外形完整，大小合適，葉片堅硬，且有網狀葉脈。”
“首先用水將樹葉洗幹凈，放在含量10%的氯氧化鈉溶液裏煮沸。”科學老師隨即在小盆水裏清洗樹葉，轉頭對宋鏡歌說，“你拿瓶氯氧化鈉。”
宋鏡歌上次接觸化學知識，是高中的副科選了化學，從大學至現在，沒再接觸過化學相關的行業。
她知道氯氧化鈉溶液為無色液體，但面前有兩瓶透明的液體，瓶身都沒貼標簽。
“溶液上沒貼標簽，氯氧化鈉是這瓶嗎？”宋鏡歌指著其中一瓶。
許野望的唇角起了寫弧度：“小助理，你指的那瓶是碳酸鈉溶液，另一瓶是氯氧化鈉。”
接過宋鏡歌遞來的化學試劑，許野望把葉片放入調好比例的溶液，酒精燈加熱煮沸樹葉。
將葉子的顏色由綠色煮沸為黃色，科學老師取出葉片。
再用水洗凈表面的堿液，許野望平鋪樹葉於玻璃片。
他用試管刷慢慢刮去葉肉，葉子的厚度更為稀薄，葉片疊改為透綠色。
“氯氧化鈉溶液是強堿，葉肉遇到腐蝕性的溶液會腐爛。”向學生們展示被剔除的葉肉，許野望解釋實驗原理。
同學們感嘆神奇的化學反應時，許野望把玻璃片上的樹葉交給了宋鏡歌：“讓樹葉再過遍水，放在教室外面曬。”
幫忙的助手照做，將葉片浸泡進水中清洗，曝光室外晾曬。
中午的陽光充足，葉片上的水珠快速蒸發。
宋鏡歌返回講臺，許野望遞了張紙巾讓她擦手：“擦擦。”
助理用紙巾擦拭雙手，瞥了眼對方身後的兩瓶透明溶液：“你下課後給化學試劑貼標簽，不然學生會分不清。”
“碳酸鈉是上次實驗的用品，和葉脈書簽實驗的溶液搞混了。”
順手接過宋鏡歌擦手的紙巾，許野望把紙巾丟入了桌上的實驗廢物皿，沒顯露出被指正的不悅。
“小宋老師教訓的是。”
教室外的葉脈書簽晾幹，許野望把書簽拿回了教室。
他展示完實驗的成果，讓學生們自主動手嘗試制作。
這枚晶瑩剔透的書店獲得學生的喜愛，有位活潑的孩子好奇地張嘴。
“老師，我做葉脈書簽的實驗，能不能做出你手裏那樣的，一模一樣的書簽？”
“你做出來的葉脈書簽，與我手裏的這枚，會完全不一樣。”
持有嚴謹的科學觀念，許野望為學生解答疑惑。
“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每片樹葉都有不同的脈絡。”
“許老師，我想做葉脈書簽的實驗。”另一位學生躍躍欲試，看了看許野望身邊的宋鏡歌，“小宋老師也可以當我的助手嗎？”
“不可以。”宋鏡歌還未回答，許野望直接回應，“你找別的同學當助手。”
見對方明顯地失落，宋鏡歌開了口：“不會的操作問許老師。”
童言無忌的孩子口無遮攔，向許野望真誠發問：“那小宋老師當了許老師你的助手，怎麽不能當我的助手呢？”
由獨特的葉脈書簽的問題，隱喻身邊的宋鏡歌，許野望將手裏的葉脈書簽夾進書本。
講臺上的他淡淡地笑了笑，緊緊閉合的書籍鎖住了糅雜認真的慵懶。
“因為小宋老師絕無僅有。”
-
藏城是藏族人的聚居之域，以本地的藏歷為準，在特定的日期，藏城人會慶祝具備民族特色的節日，舉辦盛大的賽馬會。
與此同時，藏族人民的性情與胸襟猶如遼闊的高原，開朗又豪放。
賽馬會舉辦在即，前來參與西部計劃的外省人們，皆收到了藏城第一小學校長的節日邀約。
以不觸犯藏族的忌諱為基本，不包含因事請假的同事，大部分的同事們都答應了邀請。
藏城第一小學的微信群聊群內，校長發送了賽馬會的通知。
北都航天研究院的小部分工作人員正在戶外，航天實驗的場地荒蕪廣袤。
陸應澤走向記錄筆記的許野望：“許副任，藏城的賽馬會你還去參加不？校長說不來的人，要在群裏說明理由。”
“去唄。”低頭在筆記本上記錄實時的數據，許野望中間沒看微信群聊，“宋鏡歌去嗎？”
“她沒在群裏請假。”陸應澤翻了個白眼，“宋鏡歌不去，你就不去是吧，前兩年你馳騁草原賽馬，可沒現在的說法。”
“你去不去賽馬會？”許野望問。
陸應澤哼哧一笑：“不管宋鏡歌去不去，我都會去。”
許野望將手寫的筆記給孫博鴻，轉而問他身邊的助理。
“孫博鴻，我和陸應澤去賽馬會，你打算留在項目基地，還是去聚餐和賽馬？”
孫博鴻沒有立即合上許野望的筆記本，盯著紙面的數據幾秒，才合上筆記本回話，他不自在地慌張了一下。
“許副任，我就不跟著你們去湊熱鬧了，我不會賽馬，你的分析報告我沒歸納，而且你上個月整理好的數據，我還沒在數據庫系統錄完。”
“工作狂啊，許副任，你做了多少次試驗吶。”陸應澤感到震驚，“航天器動力學環境試驗的數據庫系統，孫博鴻到現在都沒錄完數據。”
孫博鴻承認錯誤：“陸應澤，不是許副任的原因，是我身為他的助理，工作的效率趕不上他的速度。”
“試驗數據要準確無誤，做多了減少誤差。”
許野望看向助理孫博鴻手裏的筆記本，眸色深沈。
“我們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科研，他們已經鋪好了路，我能做的，只有在原有的基礎上，另辟新境。”無盡荒地連天，天際下的藏城第一小學裏，鐘冬玲興沖沖地給宋鏡歌介紹藏族的賽馬節。
“藏族傳統的民族服飾十分精美，舉辦賽馬節時，我們穿著藏服去看他們賽馬。”
說到藏城的民族服飾，鐘冬玲的語調愈加興奮。
“藏城的牧民會喝青稞酒，他們要穿節日盛裝，在草原上射箭和賽馬。”
“學校要阻止學生統一參加，會有賽馬的環節，別說賽馬了，我都不會騎馬。”
宋鏡歌生活的城市沒見過馬，她的見解更為實際。
“我們在賽馬會，吃吃特色美食。”
鐘冬玲在吃瓜前線：“我在茶水間聽他們說，航天研究院的同事在藏城參加過兩三次賽馬會，有幾位同事會騎馬。”
“入鄉隨俗了。”宋鏡歌說。
鐘冬玲繼續分享聽聞：“許野望不止會騎馬，他還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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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鏡歌：[我和鐘冬玲打車回去。]
言外之意是, 她不坐許野望的車。
許野望：[她也能坐車。]
“誰打車費便宜，用誰的手機打車。”鐘冬玲查閱著手機約車軟件的金額，“你回學校的打車費多少錢？”
身邊人不回應, 鐘冬玲想看宋鏡歌屏幕上的價格, 邊湊過來邊問：“你車費多少？”
鐘冬玲看完兩人的微信聊天：“噢, 你這邊是買一送一的無償順風車。”
“你要坐他的車回去嗎？”宋鏡歌沒回許野望的微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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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鏡歌表明立場：“我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你不想就算了，我們打車回去。”鐘冬玲尊重宋鏡歌的想法。
聊天框內輸入再次拒絕的拒絕，借由鐘冬玲推薦宋鏡歌觀看的鈴鼓舞演出，她在後續添加了舞者的聯系方式。
該舞團在藏城的停留兩天，宋鏡歌把明天的舞蹈課程換到了後面，在網上盡量查閱更多的鈴鼓舞資料後, 與表演者交流並學習了相關經驗。
到了給二年級五班上課那天, 宋鏡歌的舞蹈課和許野望的科學課相連。
舞蹈教室和實驗教室在同層樓，她離開綜合教學樓時, 必經過實驗教室。
科學課在課間, 提前準備好了課堂要用的器材。
為調動學生們上課的積極性，許野望在班內問誰想當他做實驗的小助手。
內向靦腆的同學觀望不語，較活躍的同學推薦朋友當助手，或是向許野望自薦。
有位眼尖的小學生看到了路過的宋鏡歌，將問題的重心落點於舞蹈老師。
“許老師, 讓小宋老師當你做實驗的助手！”
雜七雜八的喋喋不休裏，這位同學大聲說話。
在門口的宋鏡歌聽到了學生的推薦，想著如何婉拒，這位同學的提議引起其餘夥伴們的呼應。
呼聲過盛, 教室內許多期待的眼神聚集，將她推辭的句子碾平成粉。
宋鏡歌暫時沒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 應允作為許野望的助手輔助實驗。
遲疑地走上實驗室的講臺，講桌前的許野望拿了把椅子讓她坐。
將椅子往門口的方向拉了拉，宋鏡歌入座，與許野望間隔出相對較遠的空隙。
她離他的遠近恰好，能夠到實驗用品，也能避免與任課教師的近距離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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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老師，你離我這樣遠，不方便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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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鏡歌思索片刻，稍微挪了挪座椅。
“再靠過來點。”許野望認為還不夠近，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能保證實驗的安全性。”
宋鏡歌並非憂慮實驗的可行性：“我離你的距離，拿得到實驗用品。”
校方考慮到了學生們做實驗的安全性，桌面的實驗器具種類不多。
桌面擺置了酒精燈、玻璃器皿、兩瓶化學溶液、小盆清水、紙巾以及兩片樹葉。
節約上課時間，許野望教學生們做實驗，說出了實驗品的要求。
“這節課教你們做葉脈書簽的實驗，選用的樹葉要外形完整，大小合適，葉片堅硬，且有網狀葉脈。”
“首先用水將樹葉洗幹凈，放在含量10%的氯氧化鈉溶液裏煮沸。”科學老師隨即在小盆水裏清洗樹葉，轉頭對宋鏡歌說，“你拿瓶氯氧化鈉。”
宋鏡歌上次接觸化學知識，是高中的副科選了化學，從大學至現在，沒再接觸過化學相關的行業。
她知道氯氧化鈉溶液為無色液體，但面前有兩瓶透明的液體，瓶身都沒貼標簽。
“溶液上沒貼標簽，氯氧化鈉是這瓶嗎？”宋鏡歌指著其中一瓶。
許野望的唇角起了寫弧度：“小助理，你指的那瓶是碳酸鈉溶液，另一瓶是氯氧化鈉。”
接過宋鏡歌遞來的化學試劑，許野望把葉片放入調好比例的溶液，酒精燈加熱煮沸樹葉。
將葉子的顏色由綠色煮沸為黃色，科學老師取出葉片。
再用水洗凈表面的堿液，許野望平鋪樹葉於玻璃片。
他用試管刷慢慢刮去葉肉，葉子的厚度更為稀薄，葉片疊改為透綠色。
“氯氧化鈉溶液是強堿，葉肉遇到腐蝕性的溶液會腐爛。”向學生們展示被剔除的葉肉，許野望解釋實驗原理。
同學們感嘆神奇的化學反應時，許野望把玻璃片上的樹葉交給了宋鏡歌：“讓樹葉再過遍水，放在教室外面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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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陽光充足，葉片上的水珠快速蒸發。
宋鏡歌返回講臺，許野望遞了張紙巾讓她擦手：“擦擦。”
助理用紙巾擦拭雙手，瞥了眼對方身後的兩瓶透明溶液：“你下課後給化學試劑貼標簽，不然學生會分不清。”
“碳酸鈉是上次實驗的用品，和葉脈書簽實驗的溶液搞混了。”
順手接過宋鏡歌擦手的紙巾，許野望把紙巾丟入了桌上的實驗廢物皿，沒顯露出被指正的不悅。
“小宋老師教訓的是。”
教室外的葉脈書簽晾幹，許野望把書簽拿回了教室。
他展示完實驗的成果，讓學生們自主動手嘗試制作。
這枚晶瑩剔透的書店獲得學生的喜愛，有位活潑的孩子好奇地張嘴。
“老師，我做葉脈書簽的實驗，能不能做出你手裏那樣的，一模一樣的書簽？”
“你做出來的葉脈書簽，與我手裏的這枚，會完全不一樣。”
持有嚴謹的科學觀念，許野望為學生解答疑惑。
“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每片樹葉都有不同的脈絡。”
“許老師，我想做葉脈書簽的實驗。”另一位學生躍躍欲試，看了看許野望身邊的宋鏡歌，“小宋老師也可以當我的助手嗎？”
“不可以。”宋鏡歌還未回答，許野望直接回應，“你找別的同學當助手。”
見對方明顯地失落，宋鏡歌開了口：“不會的操作問許老師。”
童言無忌的孩子口無遮攔，向許野望真誠發問：“那小宋老師當了許老師你的助手，怎麽不能當我的助手呢？”
由獨特的葉脈書簽的問題，隱喻身邊的宋鏡歌，許野望將手裏的葉脈書簽夾進書本。
講臺上的他淡淡地笑了笑，緊緊閉合的書籍鎖住了糅雜認真的慵懶。
“因為小宋老師絕無僅有。”
-
藏城是藏族人的聚居之域，以本地的藏歷為準，在特定的日期，藏城人會慶祝具備民族特色的節日，舉辦盛大的賽馬會。
與此同時，藏族人民的性情與胸襟猶如遼闊的高原，開朗又豪放。
賽馬會舉辦在即，前來參與西部計劃的外省人們，皆收到了藏城第一小學校長的節日邀約。
以不觸犯藏族的忌諱為基本，不包含因事請假的同事，大部分的同事們都答應了邀請。
藏城第一小學的微信群聊群內，校長發送了賽馬會的通知。
北都航天研究院的小部分工作人員正在戶外，航天實驗的場地荒蕪廣袤。
陸應澤走向記錄筆記的許野望：“許副任，藏城的賽馬會你還去參加不？校長說不來的人，要在群裏說明理由。”
“去唄。”低頭在筆記本上記錄實時的數據，許野望中間沒看微信群聊，“宋鏡歌去嗎？”
“她沒在群裏請假。”陸應澤翻了個白眼，“宋鏡歌不去，你就不去是吧，前兩年你馳騁草原賽馬，可沒現在的說法。”
“你去不去賽馬會？”許野望問。
陸應澤哼哧一笑：“不管宋鏡歌去不去，我都會去。”
許野望將手寫的筆記給孫博鴻，轉而問他身邊的助理。
“孫博鴻，我和陸應澤去賽馬會，你打算留在項目基地，還是去聚餐和賽馬？”
孫博鴻沒有立即合上許野望的筆記本，盯著紙面的數據幾秒，才合上筆記本回話，他不自在地慌張了一下。
“許副任，我就不跟著你們去湊熱鬧了，我不會賽馬，你的分析報告我沒歸納，而且你上個月整理好的數據，我還沒在數據庫系統錄完。”
“工作狂啊，許副任，你做了多少次試驗吶。”陸應澤感到震驚，“航天器動力學環境試驗的數據庫系統，孫博鴻到現在都沒錄完數據。”
孫博鴻承認錯誤：“陸應澤，不是許副任的原因，是我身為他的助理，工作的效率趕不上他的速度。”
“試驗數據要準確無誤，做多了減少誤差。”
許野望看向助理孫博鴻手裏的筆記本，眸色深沈。
“我們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科研，他們已經鋪好了路，我能做的，只有在原有的基礎上，另辟新境。”無盡荒地連天，天際下的藏城第一小學裏，鐘冬玲興沖沖地給宋鏡歌介紹藏族的賽馬節。
“藏族傳統的民族服飾十分精美，舉辦賽馬節時，我們穿著藏服去看他們賽馬。”
說到藏城的民族服飾，鐘冬玲的語調愈加興奮。
“藏城的牧民會喝青稞酒，他們要穿節日盛裝，在草原上射箭和賽馬。”
“學校要阻止學生統一參加，會有賽馬的環節，別說賽馬了，我都不會騎馬。”
宋鏡歌生活的城市沒見過馬，她的見解更為實際。
“我們在賽馬會，吃吃特色美食。”
鐘冬玲在吃瓜前線：“我在茶水間聽他們說，航天研究院的同事在藏城參加過兩三次賽馬會，有幾位同事會騎馬。”
“入鄉隨俗了。”宋鏡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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