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8 靈魂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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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8 靈魂的重量
林初霜帶著隱般找到假山後處於昏迷狀態的阿雲璃。
小男孩躺在地上面無血色, 腹部一個刀口在往外滲血，林六六蹲在旁邊守著。
“嗚啾！”看到人過來，林六六叫了一聲, 跳到林初霜肩膀上，藏進她短發裏。
隱般瞥了林六六藏身的地方一眼, 收回視線, 上前背起阿雲璃。
兩人帶著小孩往公園外走。
靠近公園出口時, 隱般展開自己的法則場沖破刀十七的法則場, 一出去就碰上蹲守在外的安全管理處成員。
外勤隊長陳子白大步走來：“【線屠】大人, 裏面情況怎麽樣了？”
之前他就有收到烏拓和隱般已進入公園的消息，所以見到人出來並不意外。
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封號的隱般嘆氣。
陳子白見隱般垂頭喪氣的摸樣大驚：“難道連駐派使大人都解決不了？！”
隱般：“……”
“十分鐘吧。”隱般想了想道，“或許更快法則場就會消失, 裏面的人都沒事, 只是暈了。”
陳子白心中大定：“那就好。”隨後看向隱般背著的阿雲璃，和身上帶傷的林初霜，“需不需要送你們一程？”
三人一崽蹭了安全管理局的車, 回到天元鬥競場。
沒錯，誰能想到, 全星壹城治療外傷最好的地方，竟然是鬥競場的醫療室——每天這麽多受傷的武道家拿來練手，想醫術不好都難。
一個穿格鬥裝，氣場特別禦姐, 胸牌上寫珍薇的女士接待了他們。
珍薇簡單看過阿雲璃傷口, 讓護工把人抱進治療室，對兩人道：“半個星時後來接人。”
林初霜詫異：“會不會快了點？他的刀口很大, 還留了不少血，不用住一晚觀察嗎？”
“對他的境界來說, 小傷。”珍薇伸手擡眼鏡，鏡片反射出亮光，讓人看不清她的眼，“既然你這麽擔心，那就15分鐘後來接人。”
林初霜：“？”怎麽時間還越來越短了？
“放心啦。”隱般和林初霜往外走，“珍薇女士可是治療系專業人才，有宇宙級證書的，只要有一口氣都能救回來。”
林初霜稍稍心安。
兩人往外走。
等出了醫療室，隱般回頭看了一眼才小聲道：“可以質疑珍薇女士的醫術，但千萬不要質疑她的醫治時間，否則接人時間會越來越短。”
林初霜驚訝：“誒？為什麽？”
隱般攤手：“誰知道呢。”隨後摸摸下巴，“不過我聽說過一個八卦，珍薇女士有個師出同門的師姐，兩人經常會為誰救人更快進行比試，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條件反射。”
林初霜：“？”這八卦多少有點離譜在裏面吧？
兩人坐在醫療室外的等候區，等著治療完接阿雲璃。
周圍人不多，除了他們外就兩人，還是來蹭躺椅打瞌睡的那種。
只能說武道家們都太特立獨行了，連個家屬陪同都沒有，等候區就是個日常擺設。
林初霜打開星腦，信息已經恢覆正常。
宇宙星廚協會的程序模塊裏，鹿米通訊瘋狂彈跳。
林初霜點擊接通視頻通話。
“小霜你沒事吧！”剛一連接，投屏裏就顯現出鹿米一張放大的臉，顯然對方是在通過星腦鏡頭確認林初霜的安危，“你受傷了！”
林初霜摸了摸臉，上面血已凝結，笑道：“沒事，這次多虧有站長的名片保命。”
提起這個鹿米可就有話說了：“你這邊剛觸發光巨人，站長就給我打了通訊，但我又聯系不上你，快把我急死了，你放心，我這就讓站長給你送一疊名片過去！”
林初霜：“倒也不必……”
鹿米打斷她：“就這麽定了！你現在可是我們‘甜湯圓’CP能不能磕成的關鍵助力，誰出事都不能你出事！”
林初霜：“？”舒恬？唐元？甜湯圓？
掛斷通訊後，林初霜陷入短暫的沈默。
從鹿米說的“我們‘甜湯圓’”中，讓她不得不懷疑五個星廚協會分站裏，到底還有多少CP粉。
“有八卦？”被動圍觀交流全過程的隱般湊上來，“方便展開說說不？”
林初霜：“……不方便。”你是瓜田裏的猹嗎？什麽瓜都吃！
被斷然拒絕後，隱般沒有絲毫氣餒，反而伸出了友誼的小手：“我叫隱般，怎麽稱呼？學姐？”
林初霜打量隱般一眼，視線著重從對方藍發掃過，直覺對方應該不是人族，實際年齡估計比自己大，於是道：“林初霜，叫我小霜或者初霜都行。”
隱般：“好的小霜霜。”
林初霜：“……”
下一句就聽隱般問：“冒昧問下，你和【蟲魔】怎麽認識的，方便展開說說嗎？”
林初霜：“……”抹了把臉，“沒什麽不方便說的，也就是用一塊小蛋糕把他毒進醫院，讓他喝了一個星期的粥。”
隱般震驚臉：“？！”
林初霜微笑：“你要吃小蛋糕嗎？我包裏正好有。”
隱般：“……”
於是世界清靜了。
-
公園裏的戰鬥接近尾聲。
刀十七再次持刀斬向烏拓，卻只看到對方留下的殘影，刀鋒劈了個空。
腰腹上傳來重擊，被擊飛出去的瞬間刀十七感到了鈍痛，然而依舊沒能覺察到揮刀之人在哪。
不對勁！刀十七驚覺。
自己所在的時間和空間似乎被扭曲了！是對方的法則場影響了戰鬥！
當所處維度的流速不同，自己將再無法捕捉到對方！
“嘭。”倒飛出去的刀十七後背撞斷了幾根景觀樹，終於停下後退的勢頭。
烏拓手持環首刀，面色冷厲，向著刀十七步步走近。
“哈哈哈，竟然是多維法則。”刀十七單腿屈起，手臂架在膝頭，語氣不甘，“你吞噬了異蟲王獸，也吞噬了組織費盡心機創造出來的多維法則，我不是輸給你，而是輸給了法則。”
烏拓並不接話。
“餵，這次我認栽。”刀十七壓下喉頭的血沫，用好商量的語氣道，“不如到此為止如何？我們倆的實力如果全面開打，這顆天元星就得毀去一半，你放我走，此次之後我絕不踏足角馬星系。”
烏拓笑了：“強弩之末，不足為懼，哦，不好意思，你可能聽不太懂這麽深奧的話。”
確實沒太聽懂的刀十七：“？”打架就打架，你怎麽還人身攻擊呢？
“這麽說，你是想硬打了？”刀十七陰沈下臉，右眼上的刀疤越發猙獰，“眾所周知，組織裏以武器開頭的編號成員，是不可能被殺死的，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拋棄這具身體重來，你又何必費事，讓我走對大家都好。”
烏拓臉上有顯而易見的驚訝，但不是針對刀十七說的這件事，而是道：“你們組織難道沒有通知過，不要跟【蟲魔】正面交手嗎？”
刀十七：“……”確實有，至今他都不明白發這條通知的意義在哪，不就是個連傳說境都不是的源天賦者嗎？
好吧，他承認這人的確是有點強，可也達不到避其鋒芒的程度吧？
“既然你能認出多維法則。”烏拓收起環首刀放入儲物腕帶中，擡頭望天，“那你知道，這被你們組織創造出的多維裏，都包含了什麽嗎？”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黑色的雪，一片一片，輕輕飄落。
它們不可名狀，如同紙頁燃燒後的灰燼。
“這是？”刀十七驚怒交加，心中卻湧上一股困意，眼皮開始發沈，“是，怨……”
黑雪落得悄無聲息，化為刺骨寒意鉆入心底。
刀十七仿佛感受到了來自心靈深處的冰冷，就像有無數雙黑色的手要拉著他沈入深海。
烏拓凝視著漫天飄“雪”，輕聲：“你可感受過，靈魂的重量。”
即將陷入昏沈之前，刀十七心中有無數個念頭轉瞬即逝。
組織裏永恒境以上出手會被感知和攔截，永恒境以下不是【蟲魔】的對手……
這個人便抓不到，殺不能。
劍十二的死不是意外？是因為靈魂消亡了嗎？！
難怪組織發出的通知模棱兩可，因為一旦讓其他人知道【蟲魔】的多維法則裏包含了禁錮靈魂之力……
刀十七感覺自己變得好重好重，那是一種感知上的重壓，就像落入水裏的海綿，吸的水越多，海綿越重，沈底越快。
啊，這就是靈魂的重量嗎？
刀十七意識陷入黑沈。
-
安全管理局的人時刻盯著公園，當感受到法則場消失時，立刻沖進公園救人。
烏拓扛著刀十七出來，把人交給等候在外的豐碑城成員，與陳子白交代完後直奔鬥競場醫療室。
這回兒剛好治療結束，隱般背著阿雲璃從醫療室裏出來。
經過治療的阿雲璃腹部傷口完全愈合，除去臉色白了些，身上完全看不出受傷的痕跡，讓林初霜不禁感嘆源天賦能力的神奇。
“你的戀愛之路也是蠻艱難的。”隱般看著走進等候區的烏拓，神情變得一言難盡，眼神裏充滿了對他被小蛋糕毒進醫院的同情。
烏拓：“？”只覺一頭霧水。
始作俑者林初霜深藏功與名。
“學姐。”不再理會隱般時不時的抽風，烏拓看向林初霜，皺眉道，“你沒治療？”
林初霜用手指觸了觸臉上傷口的地方，毫不在意道：“小傷，我都不痛了。”接著問，“事情都解決了？”
烏拓點頭。
林初霜：“那我們聊聊？”
陣地轉換至鬥競場的中央浮島上。
隱般把阿雲璃送回房間，馬不停蹄趕過來聽一手八卦，結果迎接他的只有辦公室緊閉的大門，頓時心癢得抓耳撓腮。
辦公室內，落地窗沙發邊。
林初霜做了簡單洗漱，洗去傷口上的灰，坐著讓烏拓上藥。
“別動。”烏拓冷著一張臉，給林初霜臉上、脖子上的刀傷，還有手肘和膝蓋地方的擦傷消毒。
“嘶。”傷口碰到藥水，林初霜倒吸口涼氣。
烏拓呵了一聲，手上動作更輕：“是誰剛說不疼的？嘴硬。”
林初霜不接話，側仰著臉方便烏拓抹藥，一邊拿小眼神去瞪男人，典型的面服心不服。
烏拓嘴角勾起：“或者我給你紮兩針？”
林初霜立刻老實了。這些年過去，男人外貌上愈顯成熟冷峻，一些小習慣倒是沒變。
唉，想當年她放蕩不羈愛自由，總喜歡折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身上難免磕磕碰碰，烏拓也是用針灸這招威脅她老實上藥的，這該死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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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般瞥了林六六藏身的地方一眼, 收回視線, 上前背起阿雲璃。
兩人帶著小孩往公園外走。
靠近公園出口時, 隱般展開自己的法則場沖破刀十七的法則場, 一出去就碰上蹲守在外的安全管理處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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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白見隱般垂頭喪氣的摸樣大驚：“難道連駐派使大人都解決不了？！”
隱般：“……”
“十分鐘吧。”隱般想了想道，“或許更快法則場就會消失, 裏面的人都沒事, 只是暈了。”
陳子白心中大定：“那就好。”隨後看向隱般背著的阿雲璃，和身上帶傷的林初霜，“需不需要送你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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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誰能想到, 全星壹城治療外傷最好的地方，竟然是鬥競場的醫療室——每天這麽多受傷的武道家拿來練手，想醫術不好都難。
一個穿格鬥裝，氣場特別禦姐, 胸牌上寫珍薇的女士接待了他們。
珍薇簡單看過阿雲璃傷口, 讓護工把人抱進治療室，對兩人道：“半個星時後來接人。”
林初霜詫異：“會不會快了點？他的刀口很大, 還留了不少血，不用住一晚觀察嗎？”
“對他的境界來說, 小傷。”珍薇伸手擡眼鏡，鏡片反射出亮光，讓人看不清她的眼，“既然你這麽擔心，那就15分鐘後來接人。”
林初霜：“？”怎麽時間還越來越短了？
“放心啦。”隱般和林初霜往外走，“珍薇女士可是治療系專業人才，有宇宙級證書的，只要有一口氣都能救回來。”
林初霜稍稍心安。
兩人往外走。
等出了醫療室，隱般回頭看了一眼才小聲道：“可以質疑珍薇女士的醫術，但千萬不要質疑她的醫治時間，否則接人時間會越來越短。”
林初霜驚訝：“誒？為什麽？”
隱般攤手：“誰知道呢。”隨後摸摸下巴，“不過我聽說過一個八卦，珍薇女士有個師出同門的師姐，兩人經常會為誰救人更快進行比試，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條件反射。”
林初霜：“？”這八卦多少有點離譜在裏面吧？
兩人坐在醫療室外的等候區，等著治療完接阿雲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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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這個鹿米可就有話說了：“你這邊剛觸發光巨人，站長就給我打了通訊，但我又聯系不上你，快把我急死了，你放心，我這就讓站長給你送一疊名片過去！”
林初霜：“倒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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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霜：“？”舒恬？唐元？甜湯圓？
掛斷通訊後，林初霜陷入短暫的沈默。
從鹿米說的“我們‘甜湯圓’”中，讓她不得不懷疑五個星廚協會分站裏，到底還有多少CP粉。
“有八卦？”被動圍觀交流全過程的隱般湊上來，“方便展開說說不？”
林初霜：“……不方便。”你是瓜田裏的猹嗎？什麽瓜都吃！
被斷然拒絕後，隱般沒有絲毫氣餒，反而伸出了友誼的小手：“我叫隱般，怎麽稱呼？學姐？”
林初霜打量隱般一眼，視線著重從對方藍發掃過，直覺對方應該不是人族，實際年齡估計比自己大，於是道：“林初霜，叫我小霜或者初霜都行。”
隱般：“好的小霜霜。”
林初霜：“……”
下一句就聽隱般問：“冒昧問下，你和【蟲魔】怎麽認識的，方便展開說說嗎？”
林初霜：“……”抹了把臉，“沒什麽不方便說的，也就是用一塊小蛋糕把他毒進醫院，讓他喝了一個星期的粥。”
隱般震驚臉：“？！”
林初霜微笑：“你要吃小蛋糕嗎？我包裏正好有。”
隱般：“……”
於是世界清靜了。
-
公園裏的戰鬥接近尾聲。
刀十七再次持刀斬向烏拓，卻只看到對方留下的殘影，刀鋒劈了個空。
腰腹上傳來重擊，被擊飛出去的瞬間刀十七感到了鈍痛，然而依舊沒能覺察到揮刀之人在哪。
不對勁！刀十七驚覺。
自己所在的時間和空間似乎被扭曲了！是對方的法則場影響了戰鬥！
當所處維度的流速不同，自己將再無法捕捉到對方！
“嘭。”倒飛出去的刀十七後背撞斷了幾根景觀樹，終於停下後退的勢頭。
烏拓手持環首刀，面色冷厲，向著刀十七步步走近。
“哈哈哈，竟然是多維法則。”刀十七單腿屈起，手臂架在膝頭，語氣不甘，“你吞噬了異蟲王獸，也吞噬了組織費盡心機創造出來的多維法則，我不是輸給你，而是輸給了法則。”
烏拓並不接話。
“餵，這次我認栽。”刀十七壓下喉頭的血沫，用好商量的語氣道，“不如到此為止如何？我們倆的實力如果全面開打，這顆天元星就得毀去一半，你放我走，此次之後我絕不踏足角馬星系。”
烏拓笑了：“強弩之末，不足為懼，哦，不好意思，你可能聽不太懂這麽深奧的話。”
確實沒太聽懂的刀十七：“？”打架就打架，你怎麽還人身攻擊呢？
“這麽說，你是想硬打了？”刀十七陰沈下臉，右眼上的刀疤越發猙獰，“眾所周知，組織裏以武器開頭的編號成員，是不可能被殺死的，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拋棄這具身體重來，你又何必費事，讓我走對大家都好。”
烏拓臉上有顯而易見的驚訝，但不是針對刀十七說的這件事，而是道：“你們組織難道沒有通知過，不要跟【蟲魔】正面交手嗎？”
刀十七：“……”確實有，至今他都不明白發這條通知的意義在哪，不就是個連傳說境都不是的源天賦者嗎？
好吧，他承認這人的確是有點強，可也達不到避其鋒芒的程度吧？
“既然你能認出多維法則。”烏拓收起環首刀放入儲物腕帶中，擡頭望天，“那你知道，這被你們組織創造出的多維裏，都包含了什麽嗎？”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黑色的雪，一片一片，輕輕飄落。
它們不可名狀，如同紙頁燃燒後的灰燼。
“這是？”刀十七驚怒交加，心中卻湧上一股困意，眼皮開始發沈，“是，怨……”
黑雪落得悄無聲息，化為刺骨寒意鉆入心底。
刀十七仿佛感受到了來自心靈深處的冰冷，就像有無數雙黑色的手要拉著他沈入深海。
烏拓凝視著漫天飄“雪”，輕聲：“你可感受過，靈魂的重量。”
即將陷入昏沈之前，刀十七心中有無數個念頭轉瞬即逝。
組織裏永恒境以上出手會被感知和攔截，永恒境以下不是【蟲魔】的對手……
這個人便抓不到，殺不能。
劍十二的死不是意外？是因為靈魂消亡了嗎？！
難怪組織發出的通知模棱兩可，因為一旦讓其他人知道【蟲魔】的多維法則裏包含了禁錮靈魂之力……
刀十七感覺自己變得好重好重，那是一種感知上的重壓，就像落入水裏的海綿，吸的水越多，海綿越重，沈底越快。
啊，這就是靈魂的重量嗎？
刀十七意識陷入黑沈。
-
安全管理局的人時刻盯著公園，當感受到法則場消失時，立刻沖進公園救人。
烏拓扛著刀十七出來，把人交給等候在外的豐碑城成員，與陳子白交代完後直奔鬥競場醫療室。
這回兒剛好治療結束，隱般背著阿雲璃從醫療室裏出來。
經過治療的阿雲璃腹部傷口完全愈合，除去臉色白了些，身上完全看不出受傷的痕跡，讓林初霜不禁感嘆源天賦能力的神奇。
“你的戀愛之路也是蠻艱難的。”隱般看著走進等候區的烏拓，神情變得一言難盡，眼神裏充滿了對他被小蛋糕毒進醫院的同情。
烏拓：“？”只覺一頭霧水。
始作俑者林初霜深藏功與名。
“學姐。”不再理會隱般時不時的抽風，烏拓看向林初霜，皺眉道，“你沒治療？”
林初霜用手指觸了觸臉上傷口的地方，毫不在意道：“小傷，我都不痛了。”接著問，“事情都解決了？”
烏拓點頭。
林初霜：“那我們聊聊？”
陣地轉換至鬥競場的中央浮島上。
隱般把阿雲璃送回房間，馬不停蹄趕過來聽一手八卦，結果迎接他的只有辦公室緊閉的大門，頓時心癢得抓耳撓腮。
辦公室內，落地窗沙發邊。
林初霜做了簡單洗漱，洗去傷口上的灰，坐著讓烏拓上藥。
“別動。”烏拓冷著一張臉，給林初霜臉上、脖子上的刀傷，還有手肘和膝蓋地方的擦傷消毒。
“嘶。”傷口碰到藥水，林初霜倒吸口涼氣。
烏拓呵了一聲，手上動作更輕：“是誰剛說不疼的？嘴硬。”
林初霜不接話，側仰著臉方便烏拓抹藥，一邊拿小眼神去瞪男人，典型的面服心不服。
烏拓嘴角勾起：“或者我給你紮兩針？”
林初霜立刻老實了。這些年過去，男人外貌上愈顯成熟冷峻，一些小習慣倒是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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