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愛你呢？

季殊怔怔地望著面前的樓廷，好像周身萬物都失去了聲音，她的耳朵裏只剩他的聲音在回蕩，像魔咒一般。

她甚至都不知道什麽是愛。

她對蘇世擎是愛嗎？也許是的吧，否則她怎麽會在分手之後碾轉難眠，也許不是吧，不然她怎麽可能在他們分手還不到半年的時間裏就心甘情願地在車裏跟另一個男人親吻？

一直以來她想要追求的矢志不渝的愛情竟被自己親手粉碎。

季殊在沈默。

肩上的壓力忽然撤掉，樓廷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進客廳。而當她在外面站了許久走進客廳的時候，卻看見他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路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竟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季殊站在原地，忍不住扭頭看了眼樓廷離開的背影，隨後，猛地轉回身，腳步蹬蹬的上樓。

當黑夜越來越深，那一縷纏在心頭的煩躁不但沒有被夜色抹平，反而有越來越強烈的趨勢。鬼使神差一般，她竟起身來到樓廷睡覺的書房。

寬大的辦公桌後面是巨大的書架，從中外名著到管理學、心理學，種類繁雜卻擺放有序。季殊伸手輕撫那些書本，指尖從書架這頭到另一頭。

書本都不是新的，有些已經發黃，可見是翻看了多遍。

季殊忽然懊惱不時報道給她帶來的煩惱，如果沒有之前那些花花公子的新聞先入為主，她會不會就不會自動把樓廷當作那樣一個紈絝來看，沒有偏見，就不會一直連最簡單的東西都看不見。

當她的目光落在書架上的《傲慢與偏見》時，忽然心裏一個激蕩，忍不住拿出那本書。

相對於其他書籍，這本書看起來新一些，沒有被翻看太多遍，想到她曾經看過的故事，季殊不由得重新翻開這本書。

而當她翻開扉頁時，卻發現扉頁裏夾了一張紙。

她不想打探樓廷的隱私，準備把那張紙放到一邊，但是，那張由許多碎片粘起來的紙就像是被施了什麽巫術一般，讓她壓根沒法靜下心來去看書，不斷吊著她的心思。

以樓廷的身份，怎麽會保存這樣一張紙？紙張背面撕碎的痕跡看起來猙獰可悲，像是在訴說著什麽哀傷的故事。而碎片粘結的地方又是如此的平整，是樓廷粘起來的嗎？

季殊看著那些粘結處，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樓廷坐在桌前小心珍重地粘貼它們的樣子。能被他如此重視，應該是有很特別的意義吧！

她一面說服自己不要去窺探他的隱私，告訴自己這樣的行為不道德，一面，指尖卻忍不住碰到那上面。

內心的掙紮簡直是一種煎熬！

她猛地吸了口氣，迅速地把紙放回書本扉頁裏，又將書放回書架原來的位置，急匆匆地離開書房。如果今天她看了，她一定會狠狠鄙視自己！

然而，她實在低估了自己的好奇心，或者是，她對樓廷的好奇心。

當她在床上又碾轉了半個鐘頭之後，終於還是再次來到書房，她告訴自己，只看一眼，絕不多看。如果樓廷問起，她就向他坦白。

她承認自己不是多麽高尚的人，在這個時候，她像自己曾經看過的電視劇裏昏了頭的女人，明知不該，卻偏要越雷池！

再次拿起《傲慢與偏見》，季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拿起夾在扉頁裏的紙張，慢慢打開。

“哐當！”

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季殊嚇了一跳，手指上的力道下意識一松，紙張輕輕飄到地上，她卻顧不得看，後悔又不安地看著推開門進來的男人。

樓廷竟然回來了！還是在她準備窺探他隱私的時候！

季殊臉色紅透了，因為羞恥。

“對不起！”她道歉，閉著眼準備承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她見識過他發火的樣子，看起來好像不會生氣的紈絝樣，在別人觸到他雷區的時候絕對會爆炸。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季殊的心跳越來越快，隱約聞到一股酒氣，她仍沒睜開眼睛，坦白道：“對不起，我是要準備偷看你的東西。”

她說完，反而松了口氣，被他撞見也好，她日後就不用因為這件事而在心裏系上一個疙瘩。然而，她說完了許久，書房裏依舊是靜悄悄的，除了淺淺的呼吸聲竟再沒有其他聲音。

季殊不禁想這是不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她重新睜開眼睛，打算面對這一切。

沒想到視線裏卻是樓廷淡淡的臉色，墨黑的桃花眼裏只有淡淡的玩味，似乎並沒有因此動怒。

她不解，看見樓廷蹲下去撿起飄在地上的紙張，起身的時候，朝她看過來：“既然看到了，你有什麽想要對我說的？”

季殊看樓廷，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視線往下，當她看見他手裏的那張紙的正面時，如遭電擊，渾身僵硬！

那竟是……

－－－－－－題外話－－－－－－

這裏賣個小小的關子，美人們不妨猜猜看那張紙是什麽，第一個猜中的獎勵66幣幣。

這兩天好像都是三更啊，為什麽三更呢？那是因為……

太冷了！

2018的第一場大雪剛過，緊接而來的就是超低溫！南方的零下三四度簡直就是不讓人活的節奏，然而今天過後，還有更低溫在後面……麻木不仁再也不是用來形容人心，而是我顫抖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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