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藍龍舌蘭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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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藍龍舌蘭 26
葉戈離開房間的時候，對於看到站在門邊的霍米克斯毫不意外。
霍米克斯手上夾著一根雪茄，看見是葉戈出來，他掀動了一下眼皮，不鹹不淡道：“齊奧在裏面睡覺？”
葉戈點了點頭。
霍米克斯說：“跟我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葉戈跟在他的身後進了房間。
房間裏擺著一套沙發桌椅，桌子上擺著棋盤，煙灰缸裏盛滿了煙灰。
霍米克斯挑了一把最大的椅子坐下，但是椅子相較於霍米克斯的體型來說還是小得滑稽，他就像是被困在鞋子裏的一只鱷魚。
但是葉戈可笑不出聲，他謹慎地跟著坐下。
“你想要跟我說什麽？”
“如果將我們和敵對家族視作這個棋盤上的白方和黑方，”霍米克斯擺弄著棋盤上的棋子，說道：“那麽現在的局勢大概就像是現在這個情況，白方多，黑方更多，而且黑方還會源源不斷地增多。”
“就在剛剛，我接到消息說，因為齊奧的拒絕談判，所以布特尼家族似乎是打算魚死網破了，他們把原本想要給我們的賠償金散了出去，在地下發布了殺手招募。”
“或許再過十個小時，就會有第一批外來者插手進來，然後再過五個小時，第二批也將蜂擁而至，而這一切，齊奧還什麽都不知道。”
“為什麽還不告訴他？”
霍米克斯鱷魚一般的眼睛籠在煙霧裏，他冷硬道：“按理說，像你這樣的男妓根本不可能像這樣跟我談話，至少，在教父離世之前，我從來沒預想過有一天我需要跟一個男妓談論這些事情。”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齊奧他現在只願意傾聽你說的話。所以我現在要求的就是，你來告訴他這件事，同時你得說服他暫時放下仇恨。”
葉戈說：“你錯了，並不是齊奧願意聽我說的話，而是他願意從我這裏聽到他想要聽到的話，我也不可能說服他。”
霍米克斯盯著他，沈默了半響。
葉戈繼續說，但是我有辦法解決這件事，只是需要你的一點幫助。
既然雙方都想要見到血腥，那麽就只有流血才能解決這件事了。
——————
老爹的飯店，是一間售賣傳統意大利飲食的餐廳的名字。
墻壁四面上的木頭有著淺淺的油漬，和一些熏黑的痕跡，整體的裝修色調是柔和的橘黃色。
這一間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餐廳，遮陽的百葉窗都被拉了起來，外面的人對裏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葉戈走進去，就看到坐在空蕩蕩的餐廳中間的奇諾。
他在奇諾的對面坐下。
奇諾放下沾滿醬汁的叉子，微笑道：“我就說你會主動來找我。”
“你早就已經預料到會發生什麽了？”
奇諾失笑：“預料？不不不，我才沒有這麽厲害，只不過是一切都太順利了而已。”
“每個人都真的是忠實於各自的欲望而行動呀，真是的，我都沒料到竟然真的會這麽簡單地進行了，特別是齊奧爾科，我還以為他會表現得更加聰明一點，但是沒想到阿諾德的死亡能夠將他擊垮得如此徹底。”
葉戈說：“你殺掉的是他的父親，你也是一個家族的成員，你也該清楚家族的教父對孩子有多重要。”
奇諾插起一塊肉，放進嘴裏，邊嚼邊說道：“真是抱歉了，我一點也不了解這種事，我的家族可不是像他們家族那麽和睦有愛的，你說的字，我一個也沒聽明白。”
葉戈說：“所以，這就是你成為一名臥底的原因？”
奇諾露出了微笑，從現在開始他們的談話才真正進入了彼此都在意的核心。
“對，我憎恨我的家族，我的父親是個偏執狂，我的哥哥是個懦夫，而我的妹妹，是我的天使。我為了保護薇薇安，在很久之前就開始搜集一些對家族不利的證據。”
“但我努力的最後結果你也在婚禮上見證了，我的天使毫無留念地死在了我的面前，於是我就意識到了，原罪在於家族本身，而旁枝末梢的東西根本傷不了它分毫。”
奇諾輕聲道：“就好比，要是想要處理掉門框裏的白蟻，單是拆掉大門是不夠的，就得把家裏的所有木頭家具都扔進火裏燒個精光，那樣才能一絕後患。”
葉戈說：“那你也應該知道，按照現在下去，你無法達到你的目的。”
奇諾嘆了一口氣，說：“我也是沒料到阿諾德掌控之下的家族竟然會如此脆弱，早知道當初就該攔著蘭登不讓他對阿諾德下手，要是現在阿諾德還活著的話，應該就已經咬死所有布特尼了吧。”
“我能幫你，按我們剛剛在電話裏約定的那樣。”
葉戈將他帶來的紙袋子放在桌上，輕輕的一聲響。
奇諾全身都震了一下。
他盯著紙袋子，說：“寶貝，你介意我打開來看看嗎？”
葉戈說：“隨你喜歡，畢竟是你選擇的死法。”
奇諾打開紙袋，動作小心翼翼得像是生怕觸動了什麽。
他從紙袋裏掏出來的是一個深色的手雷彈，擺在桌上看著就讓人生寒。
“你保證你能做到對嗎？把布特尼家族送進地獄裏。”
葉戈點點頭，說：“我會不惜一切實現你的願望，不管用上多長時間。”
奇諾盯著他片刻，哈哈大笑道：“好，那你就把我的腦袋拿走吧，我不需要了。”
我想要在像是婚禮一樣絢麗的爆炸中死去，裝作自己也在那場婚禮上一同死去了那樣。
葉戈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此時此刻，謝幕的只有奇諾·布特尼一個人而已。
他往門口倒退著走，看見奇諾拔掉了拉環，將手雷彈握在手掌心裏。
下一刻，一陣劇響和尖銳的疼痛襲來。
葉戈被炸得半死過去，他的意識模糊不清地躍動，恍惚間，他在想，外面守著的人應該快要進來了吧。
——————
醒來之後，葉戈知道的第一件事是，他失去了自己的右眼和右手。
他殘存的視野裏都是晃眼的白塊兒和灰塊兒。
這是齊奧爾科告訴他的，
說著那些話的時候，葉戈懷疑對方在哭，因為聲音裏是壓制不住的顫音。
葉戈對這件事的態度卻是很平淡，齊奧爾科講一句，他就應一聲，像是他已經接受了自己今後將要比常人坎坷數倍的下半生。
齊奧爾科握著他的手，直到他吃下去的藥發揮藥效，他睡過去之後，齊奧爾科才會悄無聲息地離開病房。
而在葉戈清醒的時候，總能看見齊奧爾科的身影。
葉戈不知道爭鬥發展成什麽樣了，奇諾的死亡有沒有成為雙方一個坐下來談判的籌碼，事態有沒有讓他希望地順利發展。
他統統都不知道。
按理說，他應該要對此感到不安和急躁，但是葉戈卻反而覺得什麽也不用想的空白時間靜謐得迷人。
葉戈喊了一聲齊奧爾科。
齊奧爾科問：“怎麽了？”
“齊奧，奇諾的屍體怎麽處理了？”
齊奧爾科淡淡道：“不清楚，只知道他的屍體幾乎都碎成了細渣，拼也拼不起來。蘭登就派人把餐館燒了，燒得全部只剩下灰，剩下的骨頭就不知道是怎麽處理了。”
“撿起來埋進了家族的墓地，或者是扔進了海裏都有可能，”
葉戈看不清齊奧爾科的表情，當他盡可能努力地睜大左眼想要認真看看的時候，齊奧爾科蓋住了他的眼睛。
“別用力，現在還很脆弱，這麽用力的話會損傷眼睛的。”
葉戈就蒙在裏溫暖的黑暗裏，他想了想，問道：“我上了布特尼的黑名單了嗎？”
“我也以為會，然後並沒有，蘭登說他願意原諒你，原諒你對他的弟弟做的一切。”
葉戈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嗤笑聲。
齊奧爾科說：“那個狗雜種惺惺作態地跟我說‘原諒’這個詞的時候，我簡直忍不住地發笑。”
他撫了撫葉戈的左眼，說：“但是我接受了下來，現在戰爭結束了。霍米克斯說這是你希望的。”
葉戈的聲音有些幹澀：“我……對不起……”
齊奧爾科輕聲安撫：“噓——，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你只是讓我從自己的世界裏醒來，看清楚了現實，然後我做出了決定，就是這麽簡單。”
如果不選擇和解，那麽就是一點點地看著身邊的一切分崩離析，在痛苦之中落得滿盤皆輸的下場。
“我甚至跟蘭登簽了同盟協定，我們得一同對付其他想要撲上來的瘋狗，說句實話，我們的配合意外地還不錯。”
這可真諷刺，地獄笑話了屬於是。
葉戈說：“盡管如此，還是對不起。”
“我已經說了，沒關系，唯有一件事，”齊奧爾科抓緊了葉戈的手，直到他感覺到一陣疼痛，“你要是再有一次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麽與其讓你死在別人的手裏，我會寧願先把你殺了。”
“用刀，用繩子，用水和紙，用一切最能讓你感覺到痛苦的手段殺死你，你聽清楚了嗎？”
葉戈顫動了一下，他回答道：“我答應你，這一次就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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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戈離開房間的時候，對於看到站在門邊的霍米克斯毫不意外。
霍米克斯手上夾著一根雪茄，看見是葉戈出來，他掀動了一下眼皮，不鹹不淡道：“齊奧在裏面睡覺？”
葉戈點了點頭。
霍米克斯說：“跟我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葉戈跟在他的身後進了房間。
房間裏擺著一套沙發桌椅，桌子上擺著棋盤，煙灰缸裏盛滿了煙灰。
霍米克斯挑了一把最大的椅子坐下，但是椅子相較於霍米克斯的體型來說還是小得滑稽，他就像是被困在鞋子裏的一只鱷魚。
但是葉戈可笑不出聲，他謹慎地跟著坐下。
“你想要跟我說什麽？”
“如果將我們和敵對家族視作這個棋盤上的白方和黑方，”霍米克斯擺弄著棋盤上的棋子，說道：“那麽現在的局勢大概就像是現在這個情況，白方多，黑方更多，而且黑方還會源源不斷地增多。”
“就在剛剛，我接到消息說，因為齊奧的拒絕談判，所以布特尼家族似乎是打算魚死網破了，他們把原本想要給我們的賠償金散了出去，在地下發布了殺手招募。”
“或許再過十個小時，就會有第一批外來者插手進來，然後再過五個小時，第二批也將蜂擁而至，而這一切，齊奧還什麽都不知道。”
“為什麽還不告訴他？”
霍米克斯鱷魚一般的眼睛籠在煙霧裏，他冷硬道：“按理說，像你這樣的男妓根本不可能像這樣跟我談話，至少，在教父離世之前，我從來沒預想過有一天我需要跟一個男妓談論這些事情。”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齊奧他現在只願意傾聽你說的話。所以我現在要求的就是，你來告訴他這件事，同時你得說服他暫時放下仇恨。”
葉戈說：“你錯了，並不是齊奧願意聽我說的話，而是他願意從我這裏聽到他想要聽到的話，我也不可能說服他。”
霍米克斯盯著他，沈默了半響。
葉戈繼續說，但是我有辦法解決這件事，只是需要你的一點幫助。
既然雙方都想要見到血腥，那麽就只有流血才能解決這件事了。
——————
老爹的飯店，是一間售賣傳統意大利飲食的餐廳的名字。
墻壁四面上的木頭有著淺淺的油漬，和一些熏黑的痕跡，整體的裝修色調是柔和的橘黃色。
這一間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餐廳，遮陽的百葉窗都被拉了起來，外面的人對裏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葉戈走進去，就看到坐在空蕩蕩的餐廳中間的奇諾。
他在奇諾的對面坐下。
奇諾放下沾滿醬汁的叉子，微笑道：“我就說你會主動來找我。”
“你早就已經預料到會發生什麽了？”
奇諾失笑：“預料？不不不，我才沒有這麽厲害，只不過是一切都太順利了而已。”
“每個人都真的是忠實於各自的欲望而行動呀，真是的，我都沒料到竟然真的會這麽簡單地進行了，特別是齊奧爾科，我還以為他會表現得更加聰明一點，但是沒想到阿諾德的死亡能夠將他擊垮得如此徹底。”
葉戈說：“你殺掉的是他的父親，你也是一個家族的成員，你也該清楚家族的教父對孩子有多重要。”
奇諾插起一塊肉，放進嘴裏，邊嚼邊說道：“真是抱歉了，我一點也不了解這種事，我的家族可不是像他們家族那麽和睦有愛的，你說的字，我一個也沒聽明白。”
葉戈說：“所以，這就是你成為一名臥底的原因？”
奇諾露出了微笑，從現在開始他們的談話才真正進入了彼此都在意的核心。
“對，我憎恨我的家族，我的父親是個偏執狂，我的哥哥是個懦夫，而我的妹妹，是我的天使。我為了保護薇薇安，在很久之前就開始搜集一些對家族不利的證據。”
“但我努力的最後結果你也在婚禮上見證了，我的天使毫無留念地死在了我的面前，於是我就意識到了，原罪在於家族本身，而旁枝末梢的東西根本傷不了它分毫。”
奇諾輕聲道：“就好比，要是想要處理掉門框裏的白蟻，單是拆掉大門是不夠的，就得把家裏的所有木頭家具都扔進火裏燒個精光，那樣才能一絕後患。”
葉戈說：“那你也應該知道，按照現在下去，你無法達到你的目的。”
奇諾嘆了一口氣，說：“我也是沒料到阿諾德掌控之下的家族竟然會如此脆弱，早知道當初就該攔著蘭登不讓他對阿諾德下手，要是現在阿諾德還活著的話，應該就已經咬死所有布特尼了吧。”
“我能幫你，按我們剛剛在電話裏約定的那樣。”
葉戈將他帶來的紙袋子放在桌上，輕輕的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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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紙袋子，說：“寶貝，你介意我打開來看看嗎？”
葉戈說：“隨你喜歡，畢竟是你選擇的死法。”
奇諾打開紙袋，動作小心翼翼得像是生怕觸動了什麽。
他從紙袋裏掏出來的是一個深色的手雷彈，擺在桌上看著就讓人生寒。
“你保證你能做到對嗎？把布特尼家族送進地獄裏。”
葉戈點點頭，說：“我會不惜一切實現你的願望，不管用上多長時間。”
奇諾盯著他片刻，哈哈大笑道：“好，那你就把我的腦袋拿走吧，我不需要了。”
我想要在像是婚禮一樣絢麗的爆炸中死去，裝作自己也在那場婚禮上一同死去了那樣。
葉戈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此時此刻，謝幕的只有奇諾·布特尼一個人而已。
他往門口倒退著走，看見奇諾拔掉了拉環，將手雷彈握在手掌心裏。
下一刻，一陣劇響和尖銳的疼痛襲來。
葉戈被炸得半死過去，他的意識模糊不清地躍動，恍惚間，他在想，外面守著的人應該快要進來了吧。
——————
醒來之後，葉戈知道的第一件事是，他失去了自己的右眼和右手。
他殘存的視野裏都是晃眼的白塊兒和灰塊兒。
這是齊奧爾科告訴他的，
說著那些話的時候，葉戈懷疑對方在哭，因為聲音裏是壓制不住的顫音。
葉戈對這件事的態度卻是很平淡，齊奧爾科講一句，他就應一聲，像是他已經接受了自己今後將要比常人坎坷數倍的下半生。
齊奧爾科握著他的手，直到他吃下去的藥發揮藥效，他睡過去之後，齊奧爾科才會悄無聲息地離開病房。
而在葉戈清醒的時候，總能看見齊奧爾科的身影。
葉戈不知道爭鬥發展成什麽樣了，奇諾的死亡有沒有成為雙方一個坐下來談判的籌碼，事態有沒有讓他希望地順利發展。
他統統都不知道。
按理說，他應該要對此感到不安和急躁，但是葉戈卻反而覺得什麽也不用想的空白時間靜謐得迷人。
葉戈喊了一聲齊奧爾科。
齊奧爾科問：“怎麽了？”
“齊奧，奇諾的屍體怎麽處理了？”
齊奧爾科淡淡道：“不清楚，只知道他的屍體幾乎都碎成了細渣，拼也拼不起來。蘭登就派人把餐館燒了，燒得全部只剩下灰，剩下的骨頭就不知道是怎麽處理了。”
“撿起來埋進了家族的墓地，或者是扔進了海裏都有可能，”
葉戈看不清齊奧爾科的表情，當他盡可能努力地睜大左眼想要認真看看的時候，齊奧爾科蓋住了他的眼睛。
“別用力，現在還很脆弱，這麽用力的話會損傷眼睛的。”
葉戈就蒙在裏溫暖的黑暗裏，他想了想，問道：“我上了布特尼的黑名單了嗎？”
“我也以為會，然後並沒有，蘭登說他願意原諒你，原諒你對他的弟弟做的一切。”
葉戈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嗤笑聲。
齊奧爾科說：“那個狗雜種惺惺作態地跟我說‘原諒’這個詞的時候，我簡直忍不住地發笑。”
他撫了撫葉戈的左眼，說：“但是我接受了下來，現在戰爭結束了。霍米克斯說這是你希望的。”
葉戈的聲音有些幹澀：“我……對不起……”
齊奧爾科輕聲安撫：“噓——，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你只是讓我從自己的世界裏醒來，看清楚了現實，然後我做出了決定，就是這麽簡單。”
如果不選擇和解，那麽就是一點點地看著身邊的一切分崩離析，在痛苦之中落得滿盤皆輸的下場。
“我甚至跟蘭登簽了同盟協定，我們得一同對付其他想要撲上來的瘋狗，說句實話，我們的配合意外地還不錯。”
這可真諷刺，地獄笑話了屬於是。
葉戈說：“盡管如此，還是對不起。”
“我已經說了，沒關系，唯有一件事，”齊奧爾科抓緊了葉戈的手，直到他感覺到一陣疼痛，“你要是再有一次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麽與其讓你死在別人的手裏，我會寧願先把你殺了。”
“用刀，用繩子，用水和紙，用一切最能讓你感覺到痛苦的手段殺死你，你聽清楚了嗎？”
葉戈顫動了一下，他回答道：“我答應你，這一次就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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