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棕色、金色、墨藍色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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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棕色、金色、墨藍色 6
第二次來到阿克曼的房間，葉戈這次見到的不再是奄奄一息的子爵。
雖然臉色有些慘淡，但是還是說得上有神采，阿克曼或許是因為腿上的傷太疼，為了轉移註意力，所以讓人打開了窗戶，下方的聲音就像是氣泡一樣咕嚕咕嚕地湧了進來。
菲爾遜將葉戈帶進房間之後，向阿克曼行了禮，便離開房間，輕輕地合上了門。
阿克曼朝葉戈招了招手，說：“靠近點。”
葉戈沒有遲疑，他不擔心阿克曼會傷害他，他的背上還火辣辣地隱疼著，他已經付出自己不該承擔的事故代價了。
葉戈走近了幾步。
“你救了我兩次，每一次都是我生死攸關的時刻，”英俊的子爵在淺淺的陰影裏更顯出一種深邃又陰郁的帥氣，他的語氣平和：“我認真地思考過，你為我做的一切完全值得得到最大的回饋，但同時的你有著不遜於紳士的品格與自尊，如果我是將你視作下人，簡單地用賞賜來打發你的英勇，這對於你來說，想必無異於可恥的侮辱。”
“請你再走近一點。”阿克曼伸出手，說道。
葉戈心裏打起擂鼓，意料之外的話語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他被動地按照對方所說的做，搭上了對方的手。
阿克曼的手心很溫暖，葉戈被這份熾熱燙到了，他下意識地想要收回手。
我是一個孤獨的人，太過於孤獨了，身邊沒有再一個像你這樣真心對我的人。
阿克曼有力地握住葉戈，說道：“我希望能獲得你的友誼，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夠擁有更深的羈絆，唯有這樣，我才覺得自己能夠回報你的真誠心意。”
葉戈吃驚過分，以至於語無倫次起來：“啊、不，我不認為。”
阿克曼卻毫不讓步，拉住葉戈不放：“為什麽拒絕，你厭惡我嗎？”
“不，你不可能厭惡我，不然的話你不會三番四次地救我。”他覆又強調道。
“不是，但我不認為……我只是一個……”葉戈猶豫道。
“我只是想要向值得信任的人交出我的真心而已，難道你認為你自己不值得我的信任，無法肩負起我的期待嗎？”
阿克曼近乎是咄咄逼人，他的眼神完全不像病人，反而獵豹一般的銳利，閃爍著刺人的光芒。
葉戈不由得退讓在對方的執著下，放松了掙開的動作，這正是他所需要期待的，沒什麽需要害怕的。
“大人，你的友誼價值千金，我的友誼一文不名，”葉戈短短地嘆了一口氣，說道：“甚至這份友誼對於大人你來說還是有害無利的事情，有可能會損害你的威信，給你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阿克曼的臉上露出不讚同的神色，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貴族，早年間在外游蕩的多年裏，他接觸的人魚龍混雜，泥沙俱下，身份的尊卑差別對於他來說不是那麽難以克服的問題。
“但如果，你認為我的友誼是這麽貴重的事物，那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向你證明它的價值配得上你的期待。”
“不管如何，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可以將我們的友誼留在這間房間裏，離開這裏的時候，我仍會向你獻上我的忠誠。”他不等阿克曼說出下一句話，說道：“如果大人你不願意答應我這個請求，我也不願意成為你的朋友。”
阿克曼雖然還是很不情願，但勉強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必須承認你說的有道理，我也不希望這個決定會給你帶來負擔。”
“今後你還會繼續留在莊園裏，你的當下有什麽想要做的嗎？”他隱晦地略去了莫蘭的死亡，只是問葉戈接下來的打算，“我會盡力實現你的想法。”
“就比如說……比如說你想要做的一切。”
葉戈環顧一周房間，思索了一會兒後回答：“雖說有些失禮，但是現在的夜晚對於我來說有些淒清了，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借走一些藏書以打發時間嗎？”
“嗯？你認識字？”
葉戈不由得笑出聲，對方真的是在對他幾乎毫不了解的情況下說要跟他做朋友，現在的發問就讓兩個人的相交顯得更加的奇怪了。
“是的，我接受過海頓公學的教育，雖然時間很短，在文學上只足夠讓我學習到基本的詞匯，但用在閱讀裏已經綽綽有餘。”葉戈說。
原身出生的人家也算是鄉村裏的富裕家庭，雖然跟如今的阿克曼的生活層級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但是生活和教育上不至於會捉襟見肘。
他接受過基礎的教育，學習過禮儀，師出名門，不然如此年輕的他也不可能進入到貴族的莊園裏，擔當起馴養起血統名貴的馬匹的職責，從平民的角度來看，他甚至能夠勉強算作一位出眾的紳士。
在聽到葉戈的回答後，阿克曼也意識到自己對葉戈的事情有多麽不了解，他的臉上卻沒有顯露什麽尷尬的神色，如常道：“我們之間應該聊聊彼此的事情，雖然這或許有點奇怪，但是我想我們慢慢來也很好，本來一切從開始時就不是很常規，現在也不需要去考慮這個了。”
對方現在的態度簡直是無法想象的溫和，葉戈不由得露出微笑，回答道：“是的。”
“你可以隨時過來，屋子裏的書籍你都可以直接借閱。”
“另外，”阿克曼握著葉戈的手，說：“既然在這裏我們是朋友，那麽你也不需要一直稱呼我為‘大人’，至少在這個房間裏，我希望你能夠用放松一點的態度來對待我。”
雖然阿克曼示意他直接念出自己的名字，但是葉戈覺得對方的名字簡直就像是燒得燙紅的烙鐵，他沈默了半響，還是猶豫著沒將對方的名字說出來。
阿克曼指了指窗戶，說道：“葉戈，你聽見下面的聲響了嗎？”
“他們稱呼我為‘大人’，你覺得是因為什麽？”阿克曼淡淡道：“一方面，這是不會越界的禮儀，我沒有讓出我的邊界，他們也不想要露出他們的邊界，所以我們都在稱呼上有所保留，另一方面他們都有求於我，想要從我的身上得到不可接受的東西。”
“算是我的自私吧，我真的希望你能夠不要太過拘謹，”阿克曼語氣誠懇，說道：“我們應該是真心的朋友，不要讓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令彼此顯得疏遠。”
阿克曼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葉戈還堅持反而顯得他不真誠了。
在阿克曼的註視下，葉戈勉強地說了一聲對方的名字，好吧，阿、克曼，我理解你的感受。
“我們很快就會適應的了。我的朋友，為我關上窗戶吧，外面的聲音太嘈雜了。”
葉戈依言做了，他返身回去的時候註意到對方的臉上顯出疲憊之色。
他識趣地向對方提出告別。
阿克曼點了點頭，讓他可以隨時過來。
————————
在春狩結束不久，大部分的客人都離開了莊園，葉戈開始往返於莊園內部和馴馬場。
他的任務似乎有了極大的推進。
莊園裏的女仆幾乎一夜之間都知道有一位俊朗的馴馬師成為了屋子的常客。
他經常會是在傍晚午飯後前來，長有一頭閃亮的淺色頭發，和一雙溫和迷人的碧藍色眼睛，游走在圖書房和子爵的房間之間，一舉一動都優雅不已。
子爵沒有什麽來訪的客人，每一天要做的大多是單調的重覆工作，春狩過去之後，他本應該很快地回到原本日覆一日的工作裏，連帶著令整個宅院都再度沈寂下來，而現在突然冒出來一位英俊男性，為死水般的日常擲起了幾絲漣漪，聊及他的話題不免成為女仆們生活中一點小小的點綴。
連帶著，為圖書房和子爵房間整理和打掃成為搶手的工作。
只要在傍晚時走進去，負責當天書房的清掃工作的女仆總有機會遇到葉戈，看見他一臉正色地翻閱著厚厚的書籍。
對方也總會對著為他沏來茶的人彬彬有禮地道謝。
人們猜測子爵因為對方的救命之恩而看重對方，雖然明面上不說什麽，但是暫時看來這位名為葉戈·多斯的男性成為了阿克曼子爵跟前的紅人。
葉戈則是開始了自己的任務進程，他這次的任務目標並不明確，需要他直接接觸才能確定下來。
雖然不清楚小八出了什麽問題，但問它東西在哪裏，能得到的回答只有很是模糊的報錯提示，說是由於未知原因，無法確定碎片的位置。
甚至不能將具體的原因表現確定地告訴葉戈.
所以現在比較能夠確定一點，既然任務目標說是很珍貴的東西，而阿克曼又是常年深居簡出，就普通人的思維來說，不可能將自己很珍惜的事物放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
現在再加上，阿克曼的腿受傷了，所以經常都只能呆在房間內。
按理說應該可以將東西所在的目標範圍收窄到房間裏面。
葉戈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找出對方重視的東西。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跟阿克曼長時間的相處裏，他卻沒有看見過對方在什麽時候展露過必須要將什麽東西帶在身邊的執著，也沒有看見對方在身邊帶著什麽與眾不同的東西。
葉戈幾乎茫茫然地摸遍了整間房間，都一無所獲。
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大致有兩種比較合理的解釋，要不是那樣對他來說無比珍貴的寶物一直就在身邊，根本就不需要隨時查看，要不就是那樣東西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寶物，而是更加不起眼，更加細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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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來到阿克曼的房間，葉戈這次見到的不再是奄奄一息的子爵。
雖然臉色有些慘淡，但是還是說得上有神采，阿克曼或許是因為腿上的傷太疼，為了轉移註意力，所以讓人打開了窗戶，下方的聲音就像是氣泡一樣咕嚕咕嚕地湧了進來。
菲爾遜將葉戈帶進房間之後，向阿克曼行了禮，便離開房間，輕輕地合上了門。
阿克曼朝葉戈招了招手，說：“靠近點。”
葉戈沒有遲疑，他不擔心阿克曼會傷害他，他的背上還火辣辣地隱疼著，他已經付出自己不該承擔的事故代價了。
葉戈走近了幾步。
“你救了我兩次，每一次都是我生死攸關的時刻，”英俊的子爵在淺淺的陰影裏更顯出一種深邃又陰郁的帥氣，他的語氣平和：“我認真地思考過，你為我做的一切完全值得得到最大的回饋，但同時的你有著不遜於紳士的品格與自尊，如果我是將你視作下人，簡單地用賞賜來打發你的英勇，這對於你來說，想必無異於可恥的侮辱。”
“請你再走近一點。”阿克曼伸出手，說道。
葉戈心裏打起擂鼓，意料之外的話語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他被動地按照對方所說的做，搭上了對方的手。
阿克曼的手心很溫暖，葉戈被這份熾熱燙到了，他下意識地想要收回手。
我是一個孤獨的人，太過於孤獨了，身邊沒有再一個像你這樣真心對我的人。
阿克曼有力地握住葉戈，說道：“我希望能獲得你的友誼，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夠擁有更深的羈絆，唯有這樣，我才覺得自己能夠回報你的真誠心意。”
葉戈吃驚過分，以至於語無倫次起來：“啊、不，我不認為。”
阿克曼卻毫不讓步，拉住葉戈不放：“為什麽拒絕，你厭惡我嗎？”
“不，你不可能厭惡我，不然的話你不會三番四次地救我。”他覆又強調道。
“不是，但我不認為……我只是一個……”葉戈猶豫道。
“我只是想要向值得信任的人交出我的真心而已，難道你認為你自己不值得我的信任，無法肩負起我的期待嗎？”
阿克曼近乎是咄咄逼人，他的眼神完全不像病人，反而獵豹一般的銳利，閃爍著刺人的光芒。
葉戈不由得退讓在對方的執著下，放松了掙開的動作，這正是他所需要期待的，沒什麽需要害怕的。
“大人，你的友誼價值千金，我的友誼一文不名，”葉戈短短地嘆了一口氣，說道：“甚至這份友誼對於大人你來說還是有害無利的事情，有可能會損害你的威信，給你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阿克曼的臉上露出不讚同的神色，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貴族，早年間在外游蕩的多年裏，他接觸的人魚龍混雜，泥沙俱下，身份的尊卑差別對於他來說不是那麽難以克服的問題。
“但如果，你認為我的友誼是這麽貴重的事物，那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向你證明它的價值配得上你的期待。”
“不管如何，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可以將我們的友誼留在這間房間裏，離開這裏的時候，我仍會向你獻上我的忠誠。”他不等阿克曼說出下一句話，說道：“如果大人你不願意答應我這個請求，我也不願意成為你的朋友。”
阿克曼雖然還是很不情願，但勉強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必須承認你說的有道理，我也不希望這個決定會給你帶來負擔。”
“今後你還會繼續留在莊園裏，你的當下有什麽想要做的嗎？”他隱晦地略去了莫蘭的死亡，只是問葉戈接下來的打算，“我會盡力實現你的想法。”
“就比如說……比如說你想要做的一切。”
葉戈環顧一周房間，思索了一會兒後回答：“雖說有些失禮，但是現在的夜晚對於我來說有些淒清了，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借走一些藏書以打發時間嗎？”
“嗯？你認識字？”
葉戈不由得笑出聲，對方真的是在對他幾乎毫不了解的情況下說要跟他做朋友，現在的發問就讓兩個人的相交顯得更加的奇怪了。
“是的，我接受過海頓公學的教育，雖然時間很短，在文學上只足夠讓我學習到基本的詞匯，但用在閱讀裏已經綽綽有餘。”葉戈說。
原身出生的人家也算是鄉村裏的富裕家庭，雖然跟如今的阿克曼的生活層級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但是生活和教育上不至於會捉襟見肘。
他接受過基礎的教育，學習過禮儀，師出名門，不然如此年輕的他也不可能進入到貴族的莊園裏，擔當起馴養起血統名貴的馬匹的職責，從平民的角度來看，他甚至能夠勉強算作一位出眾的紳士。
在聽到葉戈的回答後，阿克曼也意識到自己對葉戈的事情有多麽不了解，他的臉上卻沒有顯露什麽尷尬的神色，如常道：“我們之間應該聊聊彼此的事情，雖然這或許有點奇怪，但是我想我們慢慢來也很好，本來一切從開始時就不是很常規，現在也不需要去考慮這個了。”
對方現在的態度簡直是無法想象的溫和，葉戈不由得露出微笑，回答道：“是的。”
“你可以隨時過來，屋子裏的書籍你都可以直接借閱。”
“另外，”阿克曼握著葉戈的手，說：“既然在這裏我們是朋友，那麽你也不需要一直稱呼我為‘大人’，至少在這個房間裏，我希望你能夠用放松一點的態度來對待我。”
雖然阿克曼示意他直接念出自己的名字，但是葉戈覺得對方的名字簡直就像是燒得燙紅的烙鐵，他沈默了半響，還是猶豫著沒將對方的名字說出來。
阿克曼指了指窗戶，說道：“葉戈，你聽見下面的聲響了嗎？”
“他們稱呼我為‘大人’，你覺得是因為什麽？”阿克曼淡淡道：“一方面，這是不會越界的禮儀，我沒有讓出我的邊界，他們也不想要露出他們的邊界，所以我們都在稱呼上有所保留，另一方面他們都有求於我，想要從我的身上得到不可接受的東西。”
“算是我的自私吧，我真的希望你能夠不要太過拘謹，”阿克曼語氣誠懇，說道：“我們應該是真心的朋友，不要讓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令彼此顯得疏遠。”
阿克曼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葉戈還堅持反而顯得他不真誠了。
在阿克曼的註視下，葉戈勉強地說了一聲對方的名字，好吧，阿、克曼，我理解你的感受。
“我們很快就會適應的了。我的朋友，為我關上窗戶吧，外面的聲音太嘈雜了。”
葉戈依言做了，他返身回去的時候註意到對方的臉上顯出疲憊之色。
他識趣地向對方提出告別。
阿克曼點了點頭，讓他可以隨時過來。
————————
在春狩結束不久，大部分的客人都離開了莊園，葉戈開始往返於莊園內部和馴馬場。
他的任務似乎有了極大的推進。
莊園裏的女仆幾乎一夜之間都知道有一位俊朗的馴馬師成為了屋子的常客。
他經常會是在傍晚午飯後前來，長有一頭閃亮的淺色頭發，和一雙溫和迷人的碧藍色眼睛，游走在圖書房和子爵的房間之間，一舉一動都優雅不已。
子爵沒有什麽來訪的客人，每一天要做的大多是單調的重覆工作，春狩過去之後，他本應該很快地回到原本日覆一日的工作裏，連帶著令整個宅院都再度沈寂下來，而現在突然冒出來一位英俊男性，為死水般的日常擲起了幾絲漣漪，聊及他的話題不免成為女仆們生活中一點小小的點綴。
連帶著，為圖書房和子爵房間整理和打掃成為搶手的工作。
只要在傍晚時走進去，負責當天書房的清掃工作的女仆總有機會遇到葉戈，看見他一臉正色地翻閱著厚厚的書籍。
對方也總會對著為他沏來茶的人彬彬有禮地道謝。
人們猜測子爵因為對方的救命之恩而看重對方，雖然明面上不說什麽，但是暫時看來這位名為葉戈·多斯的男性成為了阿克曼子爵跟前的紅人。
葉戈則是開始了自己的任務進程，他這次的任務目標並不明確，需要他直接接觸才能確定下來。
雖然不清楚小八出了什麽問題，但問它東西在哪裏，能得到的回答只有很是模糊的報錯提示，說是由於未知原因，無法確定碎片的位置。
甚至不能將具體的原因表現確定地告訴葉戈.
所以現在比較能夠確定一點，既然任務目標說是很珍貴的東西，而阿克曼又是常年深居簡出，就普通人的思維來說，不可能將自己很珍惜的事物放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
現在再加上，阿克曼的腿受傷了，所以經常都只能呆在房間內。
按理說應該可以將東西所在的目標範圍收窄到房間裏面。
葉戈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找出對方重視的東西。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跟阿克曼長時間的相處裏，他卻沒有看見過對方在什麽時候展露過必須要將什麽東西帶在身邊的執著，也沒有看見對方在身邊帶著什麽與眾不同的東西。
葉戈幾乎茫茫然地摸遍了整間房間，都一無所獲。
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大致有兩種比較合理的解釋，要不是那樣對他來說無比珍貴的寶物一直就在身邊，根本就不需要隨時查看，要不就是那樣東西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寶物，而是更加不起眼，更加細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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