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故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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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故人相見
南仲膚色古銅色呈淺, 臉上棱角分明，側臉上有一道不明顯但是細看還是看的得出來的疤痕，暗青色的鐵甲穿於身上更顯魁梧。
南仲身長, 而己妲身柔嬌小與之相比小了一圈, 曾經妖帝沒有給她們站一處的機會, 不過二人這麽站在一起這麽一比南仲當真是顯得黑了。
相同的樣貌, 就連眸子的眼色都一樣，南仲睜大眼睛驚嘆, 這天下難道還有第二個人的眸子是冰藍色的？
普通人的眸子基本都是琥珀呈灰的顏色，而異色南仲只見過兩個人是。
妖帝與子淑，妖帝本不是凡人自不用多解釋, 可子淑的瞳孔為什麽也是異色, 他翻閱了大量典籍也不得為知。
四目相對許久，南仲盯著她心中疑問越來越重。
己妲微顫著眉眼捂嘴一笑，笑的明媚, 如昆侖冰山上的雪化，“將軍可看夠了？”
即使容貌一樣，可這女子給她的氣息分明就是個凡人, 甚至連武功都不會, 因為她察覺不到半分內力，即便是她用妖力隱藏, 可南仲不是凡人, 不可能一絲都察覺不到。
南仲深深皺起眉頭，方知自己盯著別人看有些失禮, 於是抱拳低頭賠禮, “仲，失禮了。”
己妲看著這人規矩有禮的樣子頗有些好笑。
她們給的感覺也不一樣, 妖帝是昆侖山上的冰山，極寒。而她則是普照在冰山上的太陽，能將那極寒驅散。
還沒等她再次笑出聲，南仲就冷下了臉，“有蘇部落的女兒，你究竟，是什麽人？”
己妲對於他冷眼的轉變沒有感到意外，只是覺得南仲很熟悉，似乎曾經在哪兒見過一樣，就跟西周王的妃子是一樣的感覺。但她們他們與同樣有熟悉感的受給她的感覺又不一樣。
而且這個將軍似乎與傳聞說的不一樣，似乎很了解自己的‘曾經’於是激起了她對眼前這個人的興趣。“將軍覺得，阿九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女子靠近一步，南仲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阿九？你不是己護之女己妲嗎？”
女子捂嘴顫笑，“蘇九，是天子賜的名字。”止步回頭走向那頭安穩的大象。
南仲的眼睛微亮，可也在情理之中，他想子受的前世或許與妖帝有著密切的關系，妖帝之前那麽在乎子受，一心似是彌補一般的想要子受為王。
若無關系，一個昆侖山上三重天的妖帝為何會如此在意一個凡間君主的兒子。
“你可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麽？”
女子走至象身腳下時頓步楞住，很驚奇的回過頭，“只不過是曾經天子所喜愛的人之名罷了！”
轉頭間，那不經意流露出的傷身被南仲所看到，南仲伸出手，欲言又止。
己妲摸了摸大象，眼裏的悲傷消失不見，“我可以坐上去麽？”
南仲被冰藍色的眸子盯著，耳朵微動，“可以。”轉頭對著馴象士兵就要喚他時...
女子朝著南仲勾起嘴角，“將軍不親自麽，己妲可只想要將軍...”
還沒等她話說全，“姑娘，你是大王的人，男女有別。”
“剛剛大王還說我有事就叫將軍呢，怎的將軍竟要推脫給別人了，你們大商的臣子就是這樣做事的麽？”她暗笑，他拒絕的那麽快，“將軍回絕的如此快，莫不是心虛，怕了？”
伶牙俐齒，南仲緊了緊手，遂走上前，剛上前，女子就環上了他的脖子，“將軍可要抱緊阿九，這象這麽高，阿九怕。”
南仲雙目緊湊，將她橫抱起，擡腿飛身跨上了象背，將她輕橫放在象背上，“既大王喜愛與你，姑娘也該自懂分寸。”
其實南仲倒是沒什麽，關鍵是別人不知道他是女子之身，這女子是大王的女人，更怕誤會徒生事端。
己妲玩味一笑，“分寸是什麽？阿九聽不明白！”隨後側轉身子貼近南仲，“不如將軍教教阿九？”
南仲伸手擋在胸口前，示意她不要在靠前了，但似乎她將那拒絕視而不見甚至撫上了手，以至於南仲借象背上的坐板發力蹬腳從象背上跳下。
“請自重。”南仲雙手抱拳頷首。
己妲則將雙腿側搭著，將右手放在左腿上，左手聳肩撐在欄板上，盯著南仲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輕笑，“將軍真是好生無趣。”
女子這坐姿，太過銷魂，讓空山都紅著臉低頭不敢直視，輕聲在南仲身旁道：“這女子怎麽這麽放蕩！”
“你們在聊什麽，這麽高興？”子受帶著惡來等眾人回到象陣處。
南仲對視空山，明明都是一臉尷尬，何來高興？
“大王您看，您讓將軍保護我，他就將我一個人扔在這麽高的大象上。”
南仲擡頭望著大象上坐著的銷魂女子，心中暗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提前下來了，否則天子若看到…想到此南仲漲紅了臉。
南仲咬牙只差跺腳了，暗恨自己每每於次就不爭氣，臉紅更是常事。
子受也不好責怪南仲，他素來敬仰這個老師，又是他的長輩，於是自己跨步上去了，“好了，你就莫要逗姑父了！”
子受說的十分親切，女子輕視了象腳處漲紅耳根的人一眼，“姑父？”
子受坐在她身後，解釋道：“先生的妻子是我的小姑姑，小姑姑是父王叔公的孫女，父王與子淑小姑姑都是先祖武丁的嫡後嗣。”
子受說了一堆，只見己妲仍舊皺著眉頭，“我父王與子淑小姑姑是兄妹。”
雖為兄妹，可是子羨與子淑的父親年紀都差不多大了。故去國老子煜是武丁嫡次子的後嗣，而子羨是武丁嫡長子的後嗣。
論起兄妹叔父，滿朝文武恐怕有三分之二都與子受沾親帶故，子姓宗室遍布天下。
“原來將軍，有妻子了~”這話讓人聽得不難察覺她是在惋惜。
邊境諸國，多半知道成名男子，對女子不關心也不過問，對男子家眷也是不會過問的。
對於有蘇來說，他們只知道大商有一位戰神將軍，西周人說他如狼似虎一般威猛，而今日得以親見，己妲認為，他不過是個披著狼皮的羊罷了。
“額...先生成親多年了。”子受好似察覺了什麽一樣，遂居高臨下瞧了一眼南仲，而南仲則是下意識的將被撩撥著發紅的臉低下。
天子橫眉將女子抱下後，一言不發的走了。惡來看著天子走遠後湊到南仲身旁好心低聲道，“仲伯伯，這女子是大王喜愛的女子。”就追著天子離去了。
南仲先前看著子受抱著她過來的動作，以及這張容貌與那種小心呵護的語氣就已經猜到了，緊握了握腰中的佩劍，“你是想離間君臣嗎？”
“離間君臣”己妲心中發笑，“樹若根深蒂固，人力又怎可拔動？”
女子的話，直擊要害，南仲瞇著眼，“希望你，不要做妹喜。”
己妲大笑了起來，“天子不是夏桀，何來妹喜。”旋即冷下臉，“還是說，將軍將天子比作夏桀？”
這話將南仲嚇得夠嗆，“你，休要胡言！”
怎的這些個女子，一個個都是巧言善辯的主，眼前這個女子便又是一個不好惹的人。
“將軍還真是，經不起逗啊，有時候又像塊木頭，有時候呢，又很可愛呢~”己妲再次捂著嘴嬉笑，“也不知你那夫人...”
“夠了！”言及子淑，南仲臉色大變，很是不悅。
“啊呀，生氣了？”己妲轉著眼珠，“原來將軍與夫人，非同枝，不可依啊。”
南仲沈著一張嚴肅的臉，緊緊的握著腰間佩劍，在己妲走遠後空山指著離去的方向罵道：“這女子，真是太不要臉了，明明是心中嫉妒將軍。”
“好了，少說些吧。”南仲緩緩道。
因為己妲說的沒有錯，他無話可反駁，又或者他不想反駁。
天子板著臉，眾人更不敢隨便上前，只在他走過的地方低頭行禮，不敢言語。
到大帳處後下令拔營啟程返回。
“天子也會生卑微女子的氣？”己妲走近帳內，帳內只坐著生悶氣的人。
“你於我來說，從來就不是一個卑微女子這樣簡單。”子受說的認真。
對於這份認真，己妲佇立在哪兒許久不動，眸子失色，“於你們眼裏，女子不就是玩物麽！”
對於戰敗後的女性戰俘，確如己妲所言，可是對於子受來說，“我千裏北征，不是為了它區區一個鬼方，我是為了你！”
這話，他當真敢說，也不怕被人聽見了去。
或許於子受眼裏，她早已經不是替代品，他是天子，天下之主，私情一方面誰能懷有寬廣的心胸，正因為有天下，占有欲更盛。所以他氣！
“你這樣為我，可要失了民心，失了天下呢~”
“我不在乎！”子受擡著眼睛註視，重重說道。
己妲走近，“你這樣，是因我像極了某人，你視作某人，又或者是因，我知道了天子不可告人的秘密？”
子受輕挑眉，“若如你所說，多年前我就可以殺了你。”
“所以，你是因為前者而不舍，可又不敢放任不管，才想了此法，將我圈於你的宮城內？”
這些話好像很有道理，可子受心裏從未這樣想過，明明是這個女子過來撩撥自己，得逞後欲拒還迎，“不是...我..”
己妲覆手堵上他的唇，溫柔道：“好了~”
“我不過是與你開玩笑，何必當真。也不過是替你試探試探，你那手握重權的將軍忠不忠罷了。”
天下的人，又誰敢與天子開玩笑？
“阿九...我！”
己妲側坐上他的大腿，“你有這個心，我又怎會不知道，即使如此，足夠了。”
征鬼方是為一個女子，但這也是一本萬利的事情，若無十足的把握他也是不會貿然出征的。
天子征鬼方凱旋而歸，除此之外，北方各諸侯連同有蘇接連降商，更是將那傳聞中若仙子的有蘇首領之女帶回來了。
此消息一出，王都不人不熱血沸騰，鬼方是大商多年的宿敵，先祖屢次征戰未果，反而讓其越來越猖狂。如今新天子將其覆滅，實在大快人心。
而有蘇之女的姿容，近年來在大商更是傳的神乎其神，更有將其說為仙女，妖女的誇張。
繼宗室子昧下嫁西周，侯女子淑嫁於師長，風月樓花魁從沫城消失後，王城就再沒有傳出過什麽驚為天人的女子了。
“王上回朝了。”遠山恭敬的站在她身後輕聲道。
子淑沒有說話。
“唔，按制，主帥將軍的正妻都應當...”
就在這時，耿少懷來了，遠山將說了一半的話停下。
耿少懷低了低頭，“有蘇進貢了一名女子讓其免朝貢納稅十年，是有蘇首領的女兒，己妲。”
耿少懷微擡頭看著子淑平淡無奇的臉色，“軍中的小探子說，這一路都是鎮南侯護送的。”
耿少懷話音剛落，子淑擦拭琴弦的手停住，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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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仲膚色古銅色呈淺, 臉上棱角分明，側臉上有一道不明顯但是細看還是看的得出來的疤痕，暗青色的鐵甲穿於身上更顯魁梧。
南仲身長, 而己妲身柔嬌小與之相比小了一圈, 曾經妖帝沒有給她們站一處的機會, 不過二人這麽站在一起這麽一比南仲當真是顯得黑了。
相同的樣貌, 就連眸子的眼色都一樣，南仲睜大眼睛驚嘆, 這天下難道還有第二個人的眸子是冰藍色的？
普通人的眸子基本都是琥珀呈灰的顏色，而異色南仲只見過兩個人是。
妖帝與子淑，妖帝本不是凡人自不用多解釋, 可子淑的瞳孔為什麽也是異色, 他翻閱了大量典籍也不得為知。
四目相對許久，南仲盯著她心中疑問越來越重。
己妲微顫著眉眼捂嘴一笑，笑的明媚, 如昆侖冰山上的雪化，“將軍可看夠了？”
即使容貌一樣，可這女子給她的氣息分明就是個凡人, 甚至連武功都不會, 因為她察覺不到半分內力，即便是她用妖力隱藏, 可南仲不是凡人, 不可能一絲都察覺不到。
南仲深深皺起眉頭，方知自己盯著別人看有些失禮, 於是抱拳低頭賠禮, “仲，失禮了。”
己妲看著這人規矩有禮的樣子頗有些好笑。
她們給的感覺也不一樣, 妖帝是昆侖山上的冰山，極寒。而她則是普照在冰山上的太陽，能將那極寒驅散。
還沒等她再次笑出聲，南仲就冷下了臉，“有蘇部落的女兒，你究竟，是什麽人？”
己妲對於他冷眼的轉變沒有感到意外，只是覺得南仲很熟悉，似乎曾經在哪兒見過一樣，就跟西周王的妃子是一樣的感覺。但她們他們與同樣有熟悉感的受給她的感覺又不一樣。
而且這個將軍似乎與傳聞說的不一樣，似乎很了解自己的‘曾經’於是激起了她對眼前這個人的興趣。“將軍覺得，阿九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女子靠近一步，南仲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阿九？你不是己護之女己妲嗎？”
女子捂嘴顫笑，“蘇九，是天子賜的名字。”止步回頭走向那頭安穩的大象。
南仲的眼睛微亮，可也在情理之中，他想子受的前世或許與妖帝有著密切的關系，妖帝之前那麽在乎子受，一心似是彌補一般的想要子受為王。
若無關系，一個昆侖山上三重天的妖帝為何會如此在意一個凡間君主的兒子。
“你可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麽？”
女子走至象身腳下時頓步楞住，很驚奇的回過頭，“只不過是曾經天子所喜愛的人之名罷了！”
轉頭間，那不經意流露出的傷身被南仲所看到，南仲伸出手，欲言又止。
己妲摸了摸大象，眼裏的悲傷消失不見，“我可以坐上去麽？”
南仲被冰藍色的眸子盯著，耳朵微動，“可以。”轉頭對著馴象士兵就要喚他時...
女子朝著南仲勾起嘴角，“將軍不親自麽，己妲可只想要將軍...”
還沒等她話說全，“姑娘，你是大王的人，男女有別。”
“剛剛大王還說我有事就叫將軍呢，怎的將軍竟要推脫給別人了，你們大商的臣子就是這樣做事的麽？”她暗笑，他拒絕的那麽快，“將軍回絕的如此快，莫不是心虛，怕了？”
伶牙俐齒，南仲緊了緊手，遂走上前，剛上前，女子就環上了他的脖子，“將軍可要抱緊阿九，這象這麽高，阿九怕。”
南仲雙目緊湊，將她橫抱起，擡腿飛身跨上了象背，將她輕橫放在象背上，“既大王喜愛與你，姑娘也該自懂分寸。”
其實南仲倒是沒什麽，關鍵是別人不知道他是女子之身，這女子是大王的女人，更怕誤會徒生事端。
己妲玩味一笑，“分寸是什麽？阿九聽不明白！”隨後側轉身子貼近南仲，“不如將軍教教阿九？”
南仲伸手擋在胸口前，示意她不要在靠前了，但似乎她將那拒絕視而不見甚至撫上了手，以至於南仲借象背上的坐板發力蹬腳從象背上跳下。
“請自重。”南仲雙手抱拳頷首。
己妲則將雙腿側搭著，將右手放在左腿上，左手聳肩撐在欄板上，盯著南仲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輕笑，“將軍真是好生無趣。”
女子這坐姿，太過銷魂，讓空山都紅著臉低頭不敢直視，輕聲在南仲身旁道：“這女子怎麽這麽放蕩！”
“你們在聊什麽，這麽高興？”子受帶著惡來等眾人回到象陣處。
南仲對視空山，明明都是一臉尷尬，何來高興？
“大王您看，您讓將軍保護我，他就將我一個人扔在這麽高的大象上。”
南仲擡頭望著大象上坐著的銷魂女子，心中暗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提前下來了，否則天子若看到…想到此南仲漲紅了臉。
南仲咬牙只差跺腳了，暗恨自己每每於次就不爭氣，臉紅更是常事。
子受也不好責怪南仲，他素來敬仰這個老師，又是他的長輩，於是自己跨步上去了，“好了，你就莫要逗姑父了！”
子受說的十分親切，女子輕視了象腳處漲紅耳根的人一眼，“姑父？”
子受坐在她身後，解釋道：“先生的妻子是我的小姑姑，小姑姑是父王叔公的孫女，父王與子淑小姑姑都是先祖武丁的嫡後嗣。”
子受說了一堆，只見己妲仍舊皺著眉頭，“我父王與子淑小姑姑是兄妹。”
雖為兄妹，可是子羨與子淑的父親年紀都差不多大了。故去國老子煜是武丁嫡次子的後嗣，而子羨是武丁嫡長子的後嗣。
論起兄妹叔父，滿朝文武恐怕有三分之二都與子受沾親帶故，子姓宗室遍布天下。
“原來將軍，有妻子了~”這話讓人聽得不難察覺她是在惋惜。
邊境諸國，多半知道成名男子，對女子不關心也不過問，對男子家眷也是不會過問的。
對於有蘇來說，他們只知道大商有一位戰神將軍，西周人說他如狼似虎一般威猛，而今日得以親見，己妲認為，他不過是個披著狼皮的羊罷了。
“額...先生成親多年了。”子受好似察覺了什麽一樣，遂居高臨下瞧了一眼南仲，而南仲則是下意識的將被撩撥著發紅的臉低下。
天子橫眉將女子抱下後，一言不發的走了。惡來看著天子走遠後湊到南仲身旁好心低聲道，“仲伯伯，這女子是大王喜愛的女子。”就追著天子離去了。
南仲先前看著子受抱著她過來的動作，以及這張容貌與那種小心呵護的語氣就已經猜到了，緊握了握腰中的佩劍，“你是想離間君臣嗎？”
“離間君臣”己妲心中發笑，“樹若根深蒂固，人力又怎可拔動？”
女子的話，直擊要害，南仲瞇著眼，“希望你，不要做妹喜。”
己妲大笑了起來，“天子不是夏桀，何來妹喜。”旋即冷下臉，“還是說，將軍將天子比作夏桀？”
這話將南仲嚇得夠嗆，“你，休要胡言！”
怎的這些個女子，一個個都是巧言善辯的主，眼前這個女子便又是一個不好惹的人。
“將軍還真是，經不起逗啊，有時候又像塊木頭，有時候呢，又很可愛呢~”己妲再次捂著嘴嬉笑，“也不知你那夫人...”
“夠了！”言及子淑，南仲臉色大變，很是不悅。
“啊呀，生氣了？”己妲轉著眼珠，“原來將軍與夫人，非同枝，不可依啊。”
南仲沈著一張嚴肅的臉，緊緊的握著腰間佩劍，在己妲走遠後空山指著離去的方向罵道：“這女子，真是太不要臉了，明明是心中嫉妒將軍。”
“好了，少說些吧。”南仲緩緩道。
因為己妲說的沒有錯，他無話可反駁，又或者他不想反駁。
天子板著臉，眾人更不敢隨便上前，只在他走過的地方低頭行禮，不敢言語。
到大帳處後下令拔營啟程返回。
“天子也會生卑微女子的氣？”己妲走近帳內，帳內只坐著生悶氣的人。
“你於我來說，從來就不是一個卑微女子這樣簡單。”子受說的認真。
對於這份認真，己妲佇立在哪兒許久不動，眸子失色，“於你們眼裏，女子不就是玩物麽！”
對於戰敗後的女性戰俘，確如己妲所言，可是對於子受來說，“我千裏北征，不是為了它區區一個鬼方，我是為了你！”
這話，他當真敢說，也不怕被人聽見了去。
或許於子受眼裏，她早已經不是替代品，他是天子，天下之主，私情一方面誰能懷有寬廣的心胸，正因為有天下，占有欲更盛。所以他氣！
“你這樣為我，可要失了民心，失了天下呢~”
“我不在乎！”子受擡著眼睛註視，重重說道。
己妲走近，“你這樣，是因我像極了某人，你視作某人，又或者是因，我知道了天子不可告人的秘密？”
子受輕挑眉，“若如你所說，多年前我就可以殺了你。”
“所以，你是因為前者而不舍，可又不敢放任不管，才想了此法，將我圈於你的宮城內？”
這些話好像很有道理，可子受心裏從未這樣想過，明明是這個女子過來撩撥自己，得逞後欲拒還迎，“不是...我..”
己妲覆手堵上他的唇，溫柔道：“好了~”
“我不過是與你開玩笑，何必當真。也不過是替你試探試探，你那手握重權的將軍忠不忠罷了。”
天下的人，又誰敢與天子開玩笑？
“阿九...我！”
己妲側坐上他的大腿，“你有這個心，我又怎會不知道，即使如此，足夠了。”
征鬼方是為一個女子，但這也是一本萬利的事情，若無十足的把握他也是不會貿然出征的。
天子征鬼方凱旋而歸，除此之外，北方各諸侯連同有蘇接連降商，更是將那傳聞中若仙子的有蘇首領之女帶回來了。
此消息一出，王都不人不熱血沸騰，鬼方是大商多年的宿敵，先祖屢次征戰未果，反而讓其越來越猖狂。如今新天子將其覆滅，實在大快人心。
而有蘇之女的姿容，近年來在大商更是傳的神乎其神，更有將其說為仙女，妖女的誇張。
繼宗室子昧下嫁西周，侯女子淑嫁於師長，風月樓花魁從沫城消失後，王城就再沒有傳出過什麽驚為天人的女子了。
“王上回朝了。”遠山恭敬的站在她身後輕聲道。
子淑沒有說話。
“唔，按制，主帥將軍的正妻都應當...”
就在這時，耿少懷來了，遠山將說了一半的話停下。
耿少懷低了低頭，“有蘇進貢了一名女子讓其免朝貢納稅十年，是有蘇首領的女兒，己妲。”
耿少懷微擡頭看著子淑平淡無奇的臉色，“軍中的小探子說，這一路都是鎮南侯護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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