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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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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67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為什麽不回我短信!”

埋在沈予臻頸窩間的那道聲音極其委屈, 悶悶的令人忍不住心疼。

從李南承一腳邁入電梯時,沈予臻便聞到了獨屬於李南承的味道,他見李南承情緒不對,下意識把手放在他頭上輕輕地安撫著, 又想起兩位老師還在身邊, 便清了清嗓子, 十分不好意思道:“抱歉啊老師……”

此時此刻,任憑賈徽猷和謝群彥兩位醫學界的權威見過多大的世面, 他們的表情也稱得上精彩,其中不乏長輩看著小輩恩恩愛愛的那種欣慰。

而整個人掛在沈予臻身上的李南承已經意識到這間電梯不止他媳婦兒一個人了,幹脆將臉埋得更深了些,仿佛這樣丟人的就不是他李南承了。

“沒事沒事,我們師兄弟也好久沒有機會私下吃個飯了, 還要謝謝你給我們創造這麽個機會……那我們先走了, 有什麽問題我們再討論。”

說罷,賈徽猷便引著謝群彥匆匆離開了。

沈予臻按關了電梯又按了自己辦公室的樓層,關門的同時還拖著李南承的屁股往上墊了墊,好找到一個合適的姿勢,讓李南承舒舒服服地掛在自己身上。

“剛剛在跟兩位老師交流研究的事情沒顧上看手機……”沈予臻先耐心解釋了方才李南承不管不顧沖進來對自己的質問,然後又柔聲問道,“承承, 你願意見我了?”

而整個人陷在沈予臻身體裏的李南承卻不吭聲, 許是覺得剛剛沒頭沒腦沖進來太過丟臉。

“你不管不顧的撲上來, 就應該想到李醫生的形象可能會毀於一旦啊。”

沈予臻的尾音帶了點笑意,李南承沒來得及反駁, 就聽到了咚一聲,電梯裏的燈突然滅掉了。

“……”

什麽情況?!

“……好像, 電梯壞了。”

沈予臻皺了皺眉頭,一只手拖著李南承更穩固了些,另一只手則掏出手機,第一時間想到撥打救援電話。

“……沒信號。”

“你先放我下來——”

李南承環著沈予臻的脖子,在他的後背上輕拍了幾下,沈予臻微蹲下些身形,將身上之人穩穩放在地面上後才再次挺直了腰板。

“試一下緊急按鈕吧。”

男人一手插著兜彎下腰來,眼神落在電梯面板上尋找著標有“Alarm”或是一個鈴鐺圖標的按鈕,起身的瞬間,突然聽到李南承略帶哽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你當年到底為什麽走?”

沈予臻一楞,一片漆黑之中,他擡眼找尋著李南承所在的方向,靜靜註視著他,瞬時註意到李南承那不安的情緒,只是還不待他有任何回應,李南承便突然摟了過來,直接抱著他的頭開始一頓狂轟亂吻。

那不像是情侶間表達濃烈愛意的親吻,更像是恐懼,恐懼地想要抓住什麽。

一頭霧水的沈予臻下意識摟著李南承性感的腰窩,盡可能輕柔地回應他,想要撫平他這種不安的情緒。

閉塞的電梯裏空氣不流通,本就讓兩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有些喘不過氣來,而李南承突如其來的索吻,更讓二人感到一股幾近窒息感的悶熱,不知道是擔心對方因此暈厥,還是燎火之下的情不自禁,他們的手摸索在對方的衣物上,白大褂被剝落在地,平整的襯衣衣領也被崩掉了幾顆精巧的扣子,而對方棗紅色衛衣下一秒也覆蓋在白大褂上,仿佛在那一刻,李南承和沈予臻都得到了呼吸的舒適感。

伴隨著厚重的喘息聲,李南承才稍稍拉開二人的距離,但依舊環著沈予臻的脖子,眼神低垂著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你從來都沒有記恨過我,哪怕因為我連累你廢了右手,你最擔憂的還是我的安危,甚至甘願清醒地一步步走入對方致命的陷阱裏,是嗎?”

李南承不需要把話說得那麽明了,沈予臻便大致猜出了他這副模樣到底是為什麽。

“也不知道陳桑怎麽做警察的,連這點保密意識都沒有。”沈予臻清冷的聲音從他頭頂飄過,略帶著些無奈的笑意,“他也太偏袒你了。”

但正在氣頭上的李南承才不會被沈予臻極具蠱惑性的笑容迷惑。

“所以,如果他不告訴我,你這次也會隨便找個理由,甚至什麽都不說直接離開我嗎?”

他沒聽到沈予臻立刻回答,只是輕輕一聲嘆息,才徐徐道:“我在你身邊太危險了。”

自從他回國以來,他思考過各種可能性,他也曾經說服自己讓李南承知曉所有的真相,好讓他戒備危險的靠近,或如他所願同自己共同面對一切劫難。

可是當危險實實在在地來臨,當他們因為疏忽著了季識則的道兒而被綁走,李南承為了救自己又再度被牽扯被傷害,讓沈予臻無論如何都難以原諒自己。

“那時候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不知道他們在哪裏,目的是什麽……我不能拿你冒險。”

明明是那樣生死攸關的事情,沈予臻卻說得輕描淡寫,還不忘擡手輕柔地順著李南承的碎發,仿佛在安撫自家受驚的小貓。

“可是臻臻,你從來都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沈予臻怎麽會不知道呢?但如果真要讓他拿李南承作為賭註,他又怎麽可能舍得。

狹窄的電梯間裏,沈予臻沈默了許久,才無奈嘆息道:“當年我在康覆中心拼命練習,還把大把的時間花在科研上,一方面想要找到可以彌補我這些殘缺的方式,一方面……阿承,我需要填補對你的各種思緒——”

“其實我早就明白了,在我無數次想起你,想起我們成長過來的種種,我知道我該回來了,但我說服不了自己,我希望站在你身邊的是一個沒有瑕疵的沈予臻……遺憾的是,跟自己較勁的這些年,我錯過你太多了,而這樣的我一旦重新回到你的身邊,不但不能給你帶來安穩的幸福和簡單的愉悅,反而會招致更多的危險……我愛你,是件太覆雜的事情。”

嘶——

話音剛落,一股血腥的味道便充斥在二人鼻尖。

李南承撕咬著沈予臻的鎖骨,淺嘗著他唇齒之間溢出的鮮血,極度貪婪、極度渴望,下一秒,沈予臻的耳邊清清楚楚響起李南承沈穩而堅定的聲音。

“我也愛你啊,很簡單了是不是?”

沈予臻望著那雙動人的眸子,一時無言。

“我不要你這樣的保護。”李南承的眼神亮晶晶,嘴角還掛著血,勾唇一笑,“我不怕危險,我就是危險。”

黑暗之中,兩雙深邃的眸子望進對方眼底,片刻過後,沈予臻擡手用拇指抹去了鎖骨旁的血跡,笑容燦爛。

那只沾了些血跡的手突然順著李南承的胸膛一路劃至他的腰間,拉著他的腰帶將向自己,與此同時,手指一根一根從李南承的褲腰處探入,帶著一絲冰涼觸及他的肌膚,又附在李南承的耳邊,聲音蠱惑。

“我可沒說,要丟下你。”

電梯間的喘息聲越來越粗/大,攝像頭也被沈予臻貼心地用外套蓋住,然而就在一觸即發之時,一道極為尷尬的聲音從面板處傳了過來。

“咳咳……那個,二位剛才是按了緊急按鈕嗎?”

“……”

是電梯維修人員。

半裸的李南承埋在沈予臻脖頸間,只覺得自己今天運氣太背,丟人丟得到處都是。

空氣大概靜滯了幾秒鐘,還是沈予臻下意識胡亂撈起件外套,將李南承整個人包裹起來,聲音極為鎮定地回應道:“是的,您好,我們這裏是京安大學附屬醫院C棟3號電梯,我不確定具體在幾樓,應該是停在了三層到四層附近,電梯編號是……嗯,大約在半個小時之前,電梯突然停了下來,裏面有兩個人,溫度……有點高,空氣還好……請盡快派人來幫忙,好的謝謝……”

李南承聽著沈予臻不慌不忙地向那邊的維修人員介紹他們被困的大致情況,思緒卻根本不在如何快點從電梯間離開這件事上。

他只是沈默著攥住沈予臻的衣襟,在黑暗之中望著沈予臻說話時上下滾動的喉結,那股子害羞勁兒全然拋之腦後,瞬間只想和沈予臻繼續方才被打斷的火熱。

抱著這樣的心情,李南承越想越氣,可對方又是來幫忙解救他們的,自己又不好埋怨什麽。

順利離開電梯後,李南承整個人都悶悶不樂的,被沈予臻摟在懷裏往辦公室走。

“想吃點什麽?”

沈予臻將李南承按在辦公椅上,自己則靠在辦公桌旁刷著手機屏幕,還以為李南承這麽不開心是因為沒吃飯,畢竟現在都這麽晚了,而且折騰了這麽一通,李南承一定餓壞了,他記得前一陣子李南承還在念叨著想吃甜的。

“鍋包肉怎麽樣?會不會太甜?那……”

“我剛剛吃飽了。”

陷在辦公椅的李南承突然彈起身來,直接一腿跪上了辦公桌,猛然間將沈予臻撲倒在幹凈寬大的辦公桌上,挑起沈予臻的下巴,笑意盈盈。

“但不介意再來點飯後甜點。”

*

鑒於李南承這種性子的人什麽情緒都寫在臉上,後來李本溪和陳桑不過是跟他分別通過一次電話,聽到他那種雀躍的聲音,就知道他和沈予臻已經和好了。

被夾在中間的祈年也總算放心下來,火急火燎跑到二人家裏,還帶了些補品水果之類的,大概上次的綁架事件之後,讓他還有些在意李南承和沈予臻的身體狀況。

“也不是什麽大事,你實在沒必要百忙之中特地跑來的。”

李南承招呼祈年的間隙,沈予臻已經很有眼力見地把水果拿去清洗,全部切好放在盤子裏端回了客廳,笑意盈盈地望著李南承聽他講話。

“你們最近很忙吧?這件案子總算要告一段落了。”

“是啊沈長官帶來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現在正在做收網準備。”

祈年不好意思地從沈予臻手中接過一杯果汁,很有禮貌地向他欠了欠身,喝了一口又放回茶幾上,正在琢磨著哪些內部情況該說哪些該保密。

“你不用這麽小心謹慎,我們對你們警方辦案的進度也沒什麽興趣。”

沈予臻看著祈年手足無措的模樣,難得笑了出來,不同於平日裏那種清冷而有距離感的笑容,這次的笑容裏散發著由內紫外的松弛感,不由讓祈年緊繃的心弦也放松下來,畢竟發生了這麽多危險的事情,他真的擔心沈予臻對他們的印象會大打折扣。

“你剛剛說的沈長官——是什麽人啊?”

折騰了一大圈,李南承還沒見過沈尋,而且他現在又突然想起來當時在病房裏看到的那張陌生面孔。

“還有之前阿臻住院的時候,一直守在他病房裏的男人——那又是誰啊!”

沈予臻望著他的模樣不由莞爾一笑,自家的醋壇子總算想起來秋後算賬了。

不過單純的祈年並沒有覺察到他們小情侶之間的情緒,反而認真解釋起來:“沈長官就是四哥你小嬸的親哥哥啊,他之前不是一直在部隊嘛,悄悄告訴你,他的軍銜可不低哦……不過嫂子做完手術當天,我們趕去處理據點就沒抽出時間探望他,雖然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我記得當時沈長官特地留下他身邊的副官姚哥在嫂子的病房裏,應該就是他吧?”

話畢,祈年還向沈予臻投去了疑惑的眼神,似乎是在等他確定。

而被兩雙澄澈的眼睛眼巴巴望著的沈予臻,只是無奈地點了點頭,沒再多解釋什麽。

回過神來的李南承突然震驚道:“小嬸的哥哥?!那我應該怎麽叫他啊——”

祈年撐著腦袋極為認真地思考著:“按照輩分來說,應該是喊舅舅嗎……”

“……”

沈予臻聽著兩個人突然就“李南承應該如何稱呼沈尋”真的認真討論了起來,不由為他們倆的純粹覺得十分美好。

如果陳桑也在這裏能看到這一幕就更好了,他該知道自己有多麽幸運地被一個多麽單純的孩子愛著。

“沈長官最近也忙得不可開交,本來他從部隊回京安就是特意擠出來的時間,跟上級專門打了報告的……他這次不光幫我們掃清了器官交易的地下據點,還搜羅了許多高氏制藥違法生產和交易的證據,另外京大和京安大學附屬醫院的管理層也都被一一調查了——哦對,沈長官還提到當年他主動捐獻骨髓,卻被告知病人家屬拒絕接收的事情,我們也循著這條線索摸到了京大附屬醫院內部的情況,也算是給像斐恩一樣被殘害的生命一個交代了……”

“那真是解決了不少難題啊——等他離開京安之前,我們可要好好同舅舅問候一番,是吧阿臻!”

李南承提起沈覓的家人就來了勁頭,明明都從來沒有見過沈尋,卻仿佛對方已經是自己很熟識的大家長一般,期待值直接拉滿。

“好。”

沈予臻輕輕地回應著李南承,擡起手來自然而然地將李南承嘴角的點心屑擦幹凈。

正好,他也有很多事情想向沈尋問清楚。

“對了四哥,你現在也回到實驗室,和嫂子一起研究病源了是不是?有什麽進展嗎?”

“進展啊——很順利!”李南承擡手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順勢靠在沈予臻的肩頭,“因為我年輕的時候不是什麽討人喜歡的聽話學生,之前基本都沒和賈徽猷呀謝群彥呀,這樣泰鬥級的人物公事過,全托了阿臻的福,討論研究時迸射的思維火花一下子就把我拉回了大學時期的熱血!”

沈予臻瞧著他的模樣不由蹭了蹭他的鼻頭,他哪裏有自己說得那樣頑劣不堪啊。

“那就好,醫學研究方面的事情我們是外行,還要多虧你們,才能徹底遏制當年遺留下來的病毒危害。”

自信滿滿的李南承笑著同祈年打包票,而沒有註意到沈予臻意味深長的表情。

不,還沒有結束。

新組建的研究組裏有很多熟悉的面孔,都是在醫學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賈徽猷和謝群彥的名聲最為響亮,更何況初代研究也是由他們二人牽頭進行的,雖然過程中出了些差池被半路喊停,但總歸經驗和閱歷擺在那裏,所有平時傲然自若的佼佼者們也都敬他們二位幾分。

而此次成員之中,除了幾個打下手的小孩兒,李南承和沈予臻算是年紀最輕卻在這個領域小有成就的人了,而且又因為他們跟安時、秦旸、沈覓的關系,許多曾為同窗的“叔叔阿姨”們,也不由在閑暇之餘多關心了李南承和沈予臻幾句,更何況他們倆看起來親密得不止像兄弟一般。

“我當年在京大醫學院讀書時,和小覓安安是同學……其實當年如果我們多攔著點安安,要她別太沖動從長計議,或許她就不會被學校除名了,可憐她年紀輕輕又極有醫學天分,卻無端卷入這場陰謀被季識則算計害死……”

說話的是一個瘦高的女人,戴了個金邊眼鏡,提起來沈覓和安時就有些聲音哽咽。

“季師兄也是很有造詣,可惜他選錯了路,我還記得他對我們照顧有加,可沒想到竟然只是披著羊皮的狼……”

“別說這些掃興的話了——”眼瞅著她憤恨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另外一個有些發福的男人趕緊把話接了過來,一臉和藹地望著兩個“孩子”,“我總覺得南承和予臻身上有小覓和安安的影子,真好,你們也像小覓和安安當年一樣十分要好,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就是不一樣啊,做起研究來也特別有默契,每次你們負責的部分總是完成得很出色。”

“不,我們是情侶。”

李南承本來還想要怎麽措辭,好讓在座的前輩們不在知曉自己和沈予臻的真實關系時不那麽震驚,結果沈予臻已經波瀾不驚地開了口,仿佛這並不是什麽值得興師動眾解釋的事情。

李南承明顯感覺氣氛僵滯了那麽幾秒鐘。

“對,我們已經辦過小型婚禮了,阿臻他啊,是我的愛人。”他鄭重地拉起沈予的手,同他十指相扣,只是正經不過幾秒,透過玻璃窗望見另一間屋子裏的賈徽猷和謝群彥還在工作,便又開始耍嘴皮,“賈老師和謝老師為了醫學事業奉獻終身,都沒有組建家庭,哪像我啊,成天賴著阿臻跟他形影不離的,我都怕耽誤了他的大好前程。”

“說得這麽好聽,也不見你收斂些。”

李南承被賈徽猷一調侃,就立刻想到了那天他火急火燎跑來醫院堵沈予臻,電梯門一開便整個人撲到了沈予臻身上,後來電梯出了故障,他們倆也一同失了控,就差那臨門一腳被維修人員懸崖勒馬,難道這件事被那人當個趣事散播了出去!再怎麽說他李南承在醫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讓醫院裏的小護士們一八卦那可還得了!

糟糕,好羞恥。

當然,這不過是李南承心虛的表現,畢竟他對沈予臻有多麽放肆,幾位前輩在實驗室工作時就能琢磨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嘴硬的李南承聽著幾位前輩的調笑,不由撇撇嘴道:“我不光明正大一點,那還不是怕別人瞧上阿臻一直惦記著!”

還真像個滿身怨氣的小媳婦兒啊——

話音剛落,幾位前輩的笑聲可是更爽朗了。

“不過說起來,我記得季老之前也有個未婚妻吧?但後來好像因為季老太沈迷研究,對她不聞不問的,人家一寒心就跑了。”

“聽上去像是季老能做出來的事兒誒——他對醫療事業真的是熱愛得發狂,連家庭都顧不上那種。”

“這事兒我有所耳聞啊!我記得有一年冬天,那個未婚妻還找上門來了呢——就在咱們醫院,手裏還領著個小姑娘,看上去特別可憐。”

“難不成那是季老的孩子?”

“不能吧,季老可不是那麽不負責任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季老之前那個未婚妻後來也找了個醫生,因為是咱們同行所以我當時在線吃瓜來著,好像他為了娶季老的未婚妻,直接從醫院辭職了,自己跑去做什麽富貴人家的家庭醫生,賺的多時間還自由。”

“你說的不會是老柯吧?我聽說他品行可不太好,被雇主解約之後,每天酗酒還賭博,脾氣暴躁得還打老婆,有一次喝酒從天臺上摔下去人直接沒了,後來就沒什麽關於他的消息了。”

“季老心善,沒準偷偷照顧著那母女倆呢……說起來,他那個未婚妻一直身體就不太好。”

“那她領著女兒來找季老,不會是來托孤的吧……”

幾位前輩越說越離譜,還生怕賈徽猷突然從對面的實驗室過來,一句話瞟三眼,以防被正主發現他們在背後議論紛紛。

而一直乖巧地坐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李南承和沈予臻越琢磨越不對勁。

老柯……家庭醫生……女兒……

答案似乎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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