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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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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教啦

姜寧之進宮也就簡單走了個過場, 大概也是女皇見她始終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關心了一句傷勢恢覆的怎麽樣之類的廢話。

然後便是提起了沒有一同進宮的池洛瑤,嘴上說的倒是挺好聽, 兩人為大晉立下這麽大的功勞, 本也該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了, 只是恰巧戰事一直未定,姜寧縉又在這個節骨眼上造反了。

便與姜寧之商量著, 待到塵埃落定之後,再來好好對她二人進行嘉獎。

然後又說此次她表現的不錯, 南境大軍便還是由她作為主帥, 讓池洛瑤從旁協助, 算是正面認可了坤澤也可以上陣領兵這事。

下了一道旨意, 主要是派池元正前去北境接手北境邊防, 讓雍王帶五萬北境軍回來,目的是讓雍王去勸降,畢竟姜寧縉帶來造反的乃是雍王帶領多年的北境軍。

誰去勸降都沒有雍王本人出面來得快,只是她仿佛也不考慮雍王現在是個重傷昏迷的狀態。

姜寧之什麽都沒說,言稱自己傷還沒恢覆好,沒什麽要緊事的話打算先回府中歇息了, 池元正領了旨意便離開了, 女皇也懶得對著一眾毫無辦法的大臣,幹脆就這麽散了。

只有姜寧昭看著姜寧之離去的身影惱怒不已, 沒想到對方竟然連母皇的面子都不給, 難道就是仗著撿了這麽一次守護邊境的大功勞?

在姜寧昭的視野裏,如果不是池洛瑤的出現, 靠姜寧之自己看起來是沒有辦法獲得勝利的,不過是個好運的家夥罷了。

如今卻仗著戰功, 對自己不假辭色,就連對女皇也算不上有多恭敬,其實他是忘了,即使是從前的原主姜寧之,對上女皇之時也是十分平靜的。

對於一個自幼病弱,長年纏綿病榻的人來說,根本就不存在什麽刻意討好的心思,反正女皇將原主當空氣,原主就一直做一個無悲無喜的隱形人就行。

而現在的姜小狗,你要她對著兩個一直恨不得要了自己命的人擺什麽好臉,確實有點難,她要是有這份演技,上輩子就不是混金融圈,而是跑去混娛樂圈了。

但姜寧昭不爽歸不爽,此時確實不敢再做些什麽針對姜寧之妻妻二人的事情了,姜寧縉大軍即將兵臨城下,到時若是敗了,女皇都沒法活命,何況他這個什麽都沒有的空殼太子。

姜寧之不在乎兩人對自己會有什麽情緒或者想法,她心中清楚,這兩人並不是她用笑臉來討好就能消除敵意的人,幹脆也就不浪費這個時間去陪不重要的人唱戲,走完過場就趕著回家陪自家老婆。

進出宮規矩太多,路程又遠,這一趟來回就折騰了快兩個時辰,想到已經與自家老婆分開了這麽久,她實在有些擔心池洛瑤的狀態,吩咐人加快趕車。

女皇倒是很滿意見到姜寧之目前的這個狀態,還是那樣無欲無求只想著回去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裏安靜生活的樣子,於是她大發慈悲,著人去皇帝私庫裏挑了不少上好的藥材讓人送去昭親王府。

現在十分需要姜寧之的她,自然不願意讓這個身中蠱毒的女兒出現任何意外,於是吩咐人將一張改良了的藥方也一並送過去,這是山塬部落那位所謂的聖師死前留下的。

對方經過多年的研究,當時給出了一份有可能能夠徹底壓制姜寧之體內蠱毒的法子,只是當時女皇覺得沒什麽必要,雖然沒有毀掉,但是也一直沒打算給這個女兒使用。

沒想到在這個時刻,也能發揮點作用,此時的姜寧之可是萬萬不能因為身體原因丟掉性命的,反正對於女皇來說,及時真的徹底壓制了蠱毒,她也有的是辦法要了姜寧之的命就是了。

姜小狗一回到王府,急匆匆就跑到自己的寢殿中,推開門就見到自家老婆眉頭緊皺,眼尾泛紅的蜷縮在床上,身上披著不少她平日常穿的衣物。

她心疼不已,一下便沖到床前,小心翼翼的抱著床上脆弱又委屈的小貓。

“老婆,對不起,是我回來晚了。”

其實池洛瑤已經十分盡力克制自己了,甚至為了讓姜寧之的信香消散的慢一些,她一直緊閉著房門窗戶,埋首在被子裏,連呼吸也是刻意放輕了幾分,

就怕自己太用力大口呼吸,房中信香會加速消耗掉,但姜寧之這一去,從中午直到傍晚,實在太久了,她只感覺自己身體裏不停在叫囂著想要得到自家小狗的安撫。

被抱入熟悉的懷中,池洛瑤的身軀有一瞬間的僵硬,那是渴望已久的空虛突然被滿足,有些不敢置信,但只在片刻之後她便主動攬住自家小狗的脖子。

嗓音都帶著委屈的泣音:“你去了好久~”

指尖略微劃了劃小狗的後頸,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她不喜歡這種無法主導控制自己情緒的感覺,雖然那人是她最愛的小狗,但她也實在不喜歡這種仿佛淪為信香的奴隸,離了自家乾元就活不下去。

“我不喜歡你了,你去太久了。”

她一邊說,一邊流淚,她覺得好委屈,憑什麽乾元標記了坤澤,自己因為懷孕一刻都不能與姜寧之分開,稍微分離片刻都會被焦慮的情緒攪擾的不得安寧。

可是姜寧之就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她好討厭這個樣子,這會讓她覺得自己只是姜寧之的附屬品。

熟悉的冷梅香變得又酸又澀,姜寧之自然感覺到了自家老婆因為太久沒有得到自己的安撫,無法控制自己低落的情緒,此時正在胡思幻想。

“是我不好,不該去這麽久的,我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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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之心疼的低頭輕吻自家老婆,一遍遍含吻那被淚水濡濕的睫羽,舌尖輕輕滑過她眼尾泛起的紅。

“老婆不知道,我也好難受,一刻都不想耽擱,只走了個過場就回來了,再也不要和老婆分開了,分開的每一刻,我的心都像被烈火炙烤一樣難受。”

池洛瑤本來還在難過,陷入負面情緒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現在聽到自家小狗說和她分開之後也會難受,她才擡起頭,不敢置信又委屈巴巴的看著姜寧之。

“真的嗎?和我分開,阿寧也會難受嗎?”

“嗯,難受,很難受,像是離開了自己賴以生存的一切,魚兒離開水還能活嗎?傻瓜。”

她說著,緩慢將吻流轉至自己最愛的那雙軟嫩紅唇,撬開貝齒的封鎖,既是撫慰對方的不安,也是緩解自己的心疼。

懷孕真的實在是件辛苦又偉大的事情,尤其是在這個世界裏,女性坤澤懷孕之時不僅要因為自身激素的波動而難受,還要因為與標記裏自己的乾元分離而煎熬。

在這一刻,她覺得無論她當初是有多麽想要一個與池洛瑤相愛的結晶,此時的她都很難不去後悔這個決定。

盡管她已經十分努力想要讓自家老婆渡過一個較為舒適的孕期,但還是不能避免對方因此要受的苦。

她吻的溫柔,有安撫,有想念,還有許許多多的愧疚與歉意,池洛瑤感受到了自家小狗這滿含覆雜情緒的吻,慢慢也平靜下來。

反而還用手揉捏著姜寧之的後頸,安慰著這一個因為自己難過而加倍難過的可愛小狗。

“我愛你。”

感受到自家老婆需要換氣,姜寧之主動斷開了這個吻,深情的表白。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你開心我也開心,你難過我也難過。”

“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這些滿到快要溢出來的愛意,但我願與你共享我的生命,我的榮耀,我的一切,我願意為你奉上我的靈魂,我會一直愛你,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她清楚,懷孕中的女子會有多需要伴侶明確的愛意還有溫暖的陪伴,若換做平時只怕她也不會這樣坦白自己的內心,不是不願意,只是有幾分難以啟齒的羞澀。

對姜寧之而言,其實乾元和坤澤這個性別的認知對她的影響不大,本能裏,她與池洛瑤都是女子,她從不會因為自己是一個生理上占據更多優勢的乾元而去輕視自家老婆。

她想要保護池洛瑤不是因為她認為對方是弱勢的需要保護的一方,單純只是因為她愛她,她愛這個女人,勝過自己的生命,她知道池洛瑤很強很厲害,也知道更多的時候其實是池洛瑤在保護她。

但愛就是這樣不講道理,它會讓你忽視貧富、能力、年歲以及性別的差距,一切一切外在的因素都會被排除掉,只是本能裏想要去愛護照顧這個人。

“阿寧,我也愛你,好愛好愛你。”

池洛瑤紅著臉,說情話這件事對於她來說實在還是太超綱了,但是她仍然鼓起勇氣去回應自家小狗。

固然是羞澀的,但她知道自己每次聽到自家小狗表白之時有多幸福快樂,她想讓她的小狗也能夠得到同等的幸福與快樂。

有的人生來就是讓人嫉妒的,姜寧之現在覺得自己就是這樣的人,整個人幸福的都在冒粉紅泡泡。

就連嗓子眼裏仿佛都灌滿了甜蜜的荔枝香味,那股自然香甜的果香味躥滿全身。

“覺得自己好幸福,就像擁有了全世界。”

池洛瑤嗔她一眼:“傻不傻?全世界那麽重,一會兒就將你壓垮。”

“不會的,就算再重,我也能扛得住,因為老婆的愛同時也給與了我無限的力量。”

兩人在床上抱著膩歪了好一會兒,直到姜寧之確認自家老婆情緒恢覆過來了,這才抱著人坐起身,揚聲喊著外面伺候的霜兒去吩咐小廚房準備晚飯。

她知道此時池洛瑤一點也不想與自己分開,所以她也不問,只是就這樣將人抱到軟榻之上,拿了一本兵書,給自家老婆念她最愛的兵法聽。

有的時候姜寧之覺得自家的胎教實在離譜,前世那些家長給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麽胎教來著?

大約是瑪卡巴卡之類的,要麽就是一些培養情操的典雅音樂。

她們家倒好了,她老婆就喜歡看兵書,現在懶得看,就喜歡聽姜寧之給她讀,打發無聊時間,不知道以後她家寶寶出世之後,會不會是新一代的池氏戰神。

她不禁在想,池洛瑤這麽厲害,是不是因為在娘胎裏的時候就跟著自家父親四處征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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