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博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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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博士（5）
傅溟知再次醒來的時候, 他正仰躺在浴室的地板上，褐色的幹血漬浸沒了潔白的吸水磚。
他依舊被緊緊捆綁著，但是因為腿還自由, 所以靠著浴缸用力支撐起來。
沒死。
在那樣常人無法想象和承受的致命打擊下, 他竟然奇跡般的活下來了。
大腦還在鈍鈍的疼痛。
與歷歷在目的虐打比對起來就顯得太過輕微。
傅溟知跌跌撞撞地站起來，發現自己狀態前所未有的好，他慢慢挪動身體，站直在盥洗池前，看清自己現在的模樣。
出乎意料, 除了一身衣物還帶著斑斑褐色, 但是認真看, 頭部沒有一點傷痕，甚至連身上都完好無損。
殳柏摁下他頭顱的每一個瞬間, 那種強大到可以把他頭骨按碎，脖子擰斷的力道。
傅溟知不認為自己能活下來。
人類根本不可能有這麽恐怖的愈合力。
除非......
他也有了異能。
用力的掙紮，讓緊鎖住的鋼鏈劃傷皮膚，在血液即將迸湧之前，傷口慢慢閉合, 直至消失。
他沒有猜錯。
因禍得福, 他也成為了一名異能者。
雞肋的、自愈。
利用異能，傅溟知找各種刁鉆的角度強行繞開鏈子, 滿身的擦傷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見。
這種自愈, 能否變成他愈。
他迫不及待想要探索, 在此之前，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跟著救援者去第一基地, 擺脫掉殳柏這個不確定因素。
“可惜了......”
傅溟知清洗自己的臉和手，把血黏在一起的發絲打理幹凈, 幾乎是慢條斯理地打開房門。
男人就是賤，特別是他這種賤人中的賤人。
他想看看。
看看殳柏見他還活著會有什麽反應。
一打開門，和正坐在軟椅上的喪屍對上視線，她眉間依舊陰郁暴躁，手上卻在把玩著皮革包裹的打火機。
修長的指尖旋轉著棕黑的物件，和快且利落的動作相反，她以一個稱得上懶散的動作靠著，肢體柔軟的不像喪屍。
室內濃郁的花香鋪天蓋地襲卷每一個角落，狼犬侵占地盤似的，劃著區域。
客廳已經被拆得不成樣子，各種設備砸在地上，零件散落，亂七八糟的。
顯然被破壞力很強的物種掃蕩過。
“殳小姐。”
他看著把自己差點殺死的喪屍，堪稱溫柔地問候，好像不計前嫌的大善人。
“早上好啊。”
殳柏坐在那，手一收打火機就落在實驗臺上。
她站起身，從偶爾僵硬的活動，不難看出她進化速度越來越快，且越來越類人。
沒戴止咬器，黑卷的長發打著結，看上去有些毛躁，高挺的鼻梁投下來的陰影因為膚色青白而更加明顯，她眉眼深邃，乍一眼幾乎看不出非人。
近兩米的身高帶來壓迫感，她一步一步拉近了距離，傅溟知還是不夠了解她。
等那一腳直直將她踹飛後。
他躺在地上，看清了她白而灰敗的腿上依舊起伏著流暢的肌肉。
傷痛只持續了幾秒鐘，等好了就自然地爬起來，湊過去露出社交微笑。
“我們講和吧，友好相處直到25號，我會乖乖滾蛋走人，這裏全都歸你。”
殳柏看著他，咧嘴笑開，兩顆獠牙在自然光下折射出駭人的亮光，她啟唇，吐字模糊。
“......不。”
她能夠交流？
傅溟知簡直不敢相信，如果殳柏可以，那麽這些怪物進化到更高的等級，也可以擁有語言交流的能力。
那病毒到底帶來了什麽？
肅清老弱病殘為廣大地區篩選青壯年？
亦或是為人類完全改換加入新基因？
千幸萬苦從古老地層和生物標本提取的病毒，卻只是給世界換了次血。
異能是一種進化，喪屍也是一種進化。
他思考著無數關於喪屍的議題和實驗論文，還有自己親手做的半成品疫苗。
圓潤的指尖泛著黑紫，陷入他打理過的發絲中，手掌覆蓋著捏緊，殳柏半垂著烏黑的睫羽，黑藍紅三色混沌在眼中，充斥平靜的瘋感。
傅溟知能感受到她的手緩緩加重力道，他想著自愈究竟能不能厲害到腦殼擰暴也安然無恙。
刺痛隨著喪屍王指甲掐入頭皮被清楚感知。
她停止了動作，把手拿出來，看著指尖的血跡，無聊地躺回軟椅。
就像肉食動物玩弄食物。
傅溟知呼吸加快，腎上腺皮質激素分泌，他吐出一口濁氣，擡手摸到剛剛留下的傷痕。
正在痊愈中。
喪屍病毒也沒有帶來感染。
頭腦清醒的過分，他第一時間就是用抽取設備抽了自己幾乎五百毫升血。
強烈的饑餓和暈眩提醒自己要進食休息。
傅溟知取了兩罐營養液，沒有任何標簽的稠狀液體，先拿出一罐放在殳柏面前。
喪屍王克制著殺戮欲望，沒有搭理他。
他也不介意，坐在角落裏打開蓋子。
酸的。
怎麽是酸的？
新進的營養液，保質期是十天。
傅溟知幾乎是瞬間打開陽臺的窗戶，看見公寓外零星躺著的幾個喪屍，它們無一例外都是槍殺，腦袋上的洞昭示著這裏曾經留下軍隊或者雇傭兵的足跡。
第一基地。
他打開電腦，看清了日期。
今天是二號，距離二十五號已經過了七天，他在浴室裏昏迷了整整一周。
不僅錯過了去第一基地的救援隊，還沒辦法逃離不知道為什麽情緒失控的喪屍王。
傅溟知找出一個包，把重要的資料放進去，還有沒有用完的腦液和血，最後放了套換洗衣服。
他轉頭看向殳柏，言笑晏晏：“不必等了，我現在就會離開，請便。”
回答他的喪屍王毫不留情的一拳。
殳柏咬著煙，動作遲緩地拽住他，獠牙抵住下唇，無聲地看著他。
“......”
傅溟知有種不詳的預感。
當他坐上喪屍王開的越野車時就印證了。
他被扔在後備箱，看著她給自己換上幹凈外套，踩下油門，擋風玻璃可以看見兩邊的喪屍正紛紛竄逃。
“殳小姐......”
“殳柏，你太熱心了，”他誠懇道：“非常抱歉我剛開始的所作所為，我一定會洗心革面，不用送我，我可以呃......”
他猛地撞上車座，鼻尖撞紅一大片，胃部被座位硌到反射性幹嘔了一下。
車速越來越快。
傅溟知有種想要逃離這個草蛋世界的痛苦。
車最後是在荒蕪一人的野外沒油的，他送了口氣，劫後餘生。
殳柏就這樣拽著他在地上來了一次熟悉的拖行。
不比他公寓裏常年幹凈無死角的光滑地板，野外臟汙長著雜草，鋪滿碎石和各種蟲類。
他保持著安靜，生怕她心血來潮在野外把他打得半死引來別的喪屍。
持續了一下午的步行，天色昏暗，樹影子被風吹得簌簌作響。
遠處有一抹火光，上方是沖天的黑煙。
“你們哪來的？！”
不遠處傳來男人粗獷的聲音。
傅溟知保持著警惕，看見殳柏給自己戴上兜帽，拉緊拉鏈，寬松的睡褲遮住腿，連手也在袖口中。
他被甩在身後，這一次自己爬起來，看清那邊的情況，一群人，有男有女，為首的男人旁邊放著槍支。
男人淫邪的目光掃視著那些女人。
剛剛發出來的問句來源於烤著肉的大漢，最重要的是，他註意到被火竄高擋住的，曾經住在上下層的蔣瑞。
傅溟知本該直接轉身離開，去往目的地。
顧及前方高挑的身影，他卻鬼使神差地停住腳步。
腳尖一轉，跟在她後面。
殳柏想要幹什麽呢？吃掉那些人？
她站在篝火旁，被火光模糊照亮一張艷麗的臉，長睫如鴉羽震顫，直勾勾望著那些飄塵的火焰。
“火。”
吐字清晰。
“你？”蔣瑞站起來，少年人清俊的臉上掛著彩，皺起眉看著她，“走遠一點，我們已經不需要人了……啊！”
旁邊高壯的男人一巴掌甩在他背上，把他拍得一個踉蹌，笑容間腕寬的疤痕扭動，“他亂說的，你這樣漂亮的女孩想要加入，是我們的榮幸。”
他的目光流連在殳柏兜帽下被火光映照而溫暖泛紅的臉，惋惜似的，“個子實在太高。”
“我們是一起的，她只是看見蔣先生來打個招呼，我們以前是鄰居。”傅溟知說著朝蔣瑞禮貌笑笑，“我們走了。”
蔣瑞沒說話，點t著頭眼睛卻看向蹲在角落不敢出聲的幾個女人。
“火。”
殳柏推開刀疤臉，感受著熾熱的火光。
“這都是阿玉的功勞啊，哈哈。”持槍的男人說著，從後面拉出一個女孩兒，十幾歲的模樣，面貌秀麗，她揚起頭，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
“她是火系異能者，你要是願意加入……”
殳柏把這他的腦袋，雙手一用力生生拽開，血濺灑在空地，澆著草木。
頭身分家的一瞬間，砸在火堆裏，煙灰沖出木枝。
“你、你、”
她歪歪頭，在尖銳的叫喊中又用相同的手法殺了另兩個男人，和滿頭大汗的蔣瑞面面相覷。
“火。”
蔣瑞保持著冷靜，終於在合適的角度，看清她一直被隱藏在黏住臉碎發下的獠牙。
還有眼眶猩紅的血絲。
她也是喪屍。
他看著她，用手去觸碰阿月，“放火......”
阿月嚇得滿臉都是眼淚，她緊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尖叫大喊，擡起手，一挫小小的火苗從指尖燃起。
十分可怕且會偽裝的喪屍王，就這樣從口袋裏掏出皺巴巴的劣質香煙，湊近借著阿月的火點燃後含在嘴裏。
阿月在她靠過來的一瞬間緊繃神經，聞見火垛焦味中難以忽視的清香。
而喪屍王，懶洋洋地放松了眉眼。
傅溟知甚至發現她愜意地瞇起眼角，用腳尖碾碎了被燒焦的頭顱。
“臭。”
唇間朦朧煙霧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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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死。
在那樣常人無法想象和承受的致命打擊下, 他竟然奇跡般的活下來了。
大腦還在鈍鈍的疼痛。
與歷歷在目的虐打比對起來就顯得太過輕微。
傅溟知跌跌撞撞地站起來，發現自己狀態前所未有的好，他慢慢挪動身體，站直在盥洗池前，看清自己現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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殳柏摁下他頭顱的每一個瞬間, 那種強大到可以把他頭骨按碎，脖子擰斷的力道。
傅溟知不認為自己能活下來。
人類根本不可能有這麽恐怖的愈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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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了異能。
用力的掙紮，讓緊鎖住的鋼鏈劃傷皮膚，在血液即將迸湧之前，傷口慢慢閉合, 直至消失。
他沒有猜錯。
因禍得福, 他也成為了一名異能者。
雞肋的、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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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自愈, 能否變成他愈。
他迫不及待想要探索, 在此之前，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跟著救援者去第一基地, 擺脫掉殳柏這個不確定因素。
“可惜了......”
傅溟知清洗自己的臉和手，把血黏在一起的發絲打理幹凈, 幾乎是慢條斯理地打開房門。
男人就是賤，特別是他這種賤人中的賤人。
他想看看。
看看殳柏見他還活著會有什麽反應。
一打開門，和正坐在軟椅上的喪屍對上視線，她眉間依舊陰郁暴躁，手上卻在把玩著皮革包裹的打火機。
修長的指尖旋轉著棕黑的物件，和快且利落的動作相反，她以一個稱得上懶散的動作靠著，肢體柔軟的不像喪屍。
室內濃郁的花香鋪天蓋地襲卷每一個角落，狼犬侵占地盤似的，劃著區域。
客廳已經被拆得不成樣子，各種設備砸在地上，零件散落，亂七八糟的。
顯然被破壞力很強的物種掃蕩過。
“殳小姐。”
他看著把自己差點殺死的喪屍，堪稱溫柔地問候，好像不計前嫌的大善人。
“早上好啊。”
殳柏坐在那，手一收打火機就落在實驗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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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兩米的身高帶來壓迫感，她一步一步拉近了距離，傅溟知還是不夠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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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地上，看清了她白而灰敗的腿上依舊起伏著流暢的肌肉。
傷痛只持續了幾秒鐘，等好了就自然地爬起來，湊過去露出社交微笑。
“我們講和吧，友好相處直到25號，我會乖乖滾蛋走人，這裏全都歸你。”
殳柏看著他，咧嘴笑開，兩顆獠牙在自然光下折射出駭人的亮光，她啟唇，吐字模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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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溟知簡直不敢相信，如果殳柏可以，那麽這些怪物進化到更高的等級，也可以擁有語言交流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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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清老弱病殘為廣大地區篩選青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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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幸萬苦從古老地層和生物標本提取的病毒，卻只是給世界換了次血。
異能是一種進化，喪屍也是一種進化。
他思考著無數關於喪屍的議題和實驗論文，還有自己親手做的半成品疫苗。
圓潤的指尖泛著黑紫，陷入他打理過的發絲中，手掌覆蓋著捏緊，殳柏半垂著烏黑的睫羽，黑藍紅三色混沌在眼中，充斥平靜的瘋感。
傅溟知能感受到她的手緩緩加重力道，他想著自愈究竟能不能厲害到腦殼擰暴也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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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介意，坐在角落裏打開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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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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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二號，距離二十五號已經過了七天，他在浴室裏昏迷了整整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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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殳柏，言笑晏晏：“不必等了，我現在就會離開，請便。”
回答他的喪屍王毫不留情的一拳。
殳柏咬著煙，動作遲緩地拽住他，獠牙抵住下唇，無聲地看著他。
“......”
傅溟知有種不詳的預感。
當他坐上喪屍王開的越野車時就印證了。
他被扔在後備箱，看著她給自己換上幹凈外套，踩下油門，擋風玻璃可以看見兩邊的喪屍正紛紛竄逃。
“殳小姐......”
“殳柏，你太熱心了，”他誠懇道：“非常抱歉我剛開始的所作所為，我一定會洗心革面，不用送我，我可以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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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溟知有種想要逃離這個草蛋世界的痛苦。
車最後是在荒蕪一人的野外沒油的，他送了口氣，劫後餘生。
殳柏就這樣拽著他在地上來了一次熟悉的拖行。
不比他公寓裏常年幹凈無死角的光滑地板，野外臟汙長著雜草，鋪滿碎石和各種蟲類。
他保持著安靜，生怕她心血來潮在野外把他打得半死引來別的喪屍。
持續了一下午的步行，天色昏暗，樹影子被風吹得簌簌作響。
遠處有一抹火光，上方是沖天的黑煙。
“你們哪來的？！”
不遠處傳來男人粗獷的聲音。
傅溟知保持著警惕，看見殳柏給自己戴上兜帽，拉緊拉鏈，寬松的睡褲遮住腿，連手也在袖口中。
他被甩在身後，這一次自己爬起來，看清那邊的情況，一群人，有男有女，為首的男人旁邊放著槍支。
男人淫邪的目光掃視著那些女人。
剛剛發出來的問句來源於烤著肉的大漢，最重要的是，他註意到被火竄高擋住的，曾經住在上下層的蔣瑞。
傅溟知本該直接轉身離開，去往目的地。
顧及前方高挑的身影，他卻鬼使神差地停住腳步。
腳尖一轉，跟在她後面。
殳柏想要幹什麽呢？吃掉那些人？
她站在篝火旁，被火光模糊照亮一張艷麗的臉，長睫如鴉羽震顫，直勾勾望著那些飄塵的火焰。
“火。”
吐字清晰。
“你？”蔣瑞站起來，少年人清俊的臉上掛著彩，皺起眉看著她，“走遠一點，我們已經不需要人了……啊！”
旁邊高壯的男人一巴掌甩在他背上，把他拍得一個踉蹌，笑容間腕寬的疤痕扭動，“他亂說的，你這樣漂亮的女孩想要加入，是我們的榮幸。”
他的目光流連在殳柏兜帽下被火光映照而溫暖泛紅的臉，惋惜似的，“個子實在太高。”
“我們是一起的，她只是看見蔣先生來打個招呼，我們以前是鄰居。”傅溟知說著朝蔣瑞禮貌笑笑，“我們走了。”
蔣瑞沒說話，點t著頭眼睛卻看向蹲在角落不敢出聲的幾個女人。
“火。”
殳柏推開刀疤臉，感受著熾熱的火光。
“這都是阿玉的功勞啊，哈哈。”持槍的男人說著，從後面拉出一個女孩兒，十幾歲的模樣，面貌秀麗，她揚起頭，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
“她是火系異能者，你要是願意加入……”
殳柏把這他的腦袋，雙手一用力生生拽開，血濺灑在空地，澆著草木。
頭身分家的一瞬間，砸在火堆裏，煙灰沖出木枝。
“你、你、”
她歪歪頭，在尖銳的叫喊中又用相同的手法殺了另兩個男人，和滿頭大汗的蔣瑞面面相覷。
“火。”
蔣瑞保持著冷靜，終於在合適的角度，看清她一直被隱藏在黏住臉碎發下的獠牙。
還有眼眶猩紅的血絲。
她也是喪屍。
他看著她，用手去觸碰阿月，“放火......”
阿月嚇得滿臉都是眼淚，她緊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尖叫大喊，擡起手，一挫小小的火苗從指尖燃起。
十分可怕且會偽裝的喪屍王，就這樣從口袋裏掏出皺巴巴的劣質香煙，湊近借著阿月的火點燃後含在嘴裏。
阿月在她靠過來的一瞬間緊繃神經，聞見火垛焦味中難以忽視的清香。
而喪屍王，懶洋洋地放松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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