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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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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

錢掌櫃為首一行人停下, 看著聞惜禾與裴鈺妍兩位盛裝打扮的女子。

他認出,其中一人正是裴府的大小姐。

他家老爺決定要讓兒子娶裴府的千金時,便讓人打聽了裴鈺妍的容貌。

否則若是裴府隨便弄來一個丫鬟, 說是裴府千金糊弄他們, 待成親之後, 他們即便知曉,為了府上與公子的名聲,也不好張揚出去, 只能吃下這個暗虧。

錢掌櫃盯著裴鈺妍, 笑容滿面:“原來是裴小姐,見過裴小姐!”

他拉著身旁的胖公子:“少爺, 這位小姐便是您的妻子,還不快給裴小姐見禮?”

胖公子盯著裴鈺妍的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他不止看裴鈺妍,還瞄著聞惜禾,眼中的淫.邪不加遮攔,仿佛兩人已經是屬於他的物件兒。

“在下劉睿達,見過娘子!娘子, 你終於願意見我了?”胖公子極胖, 行禮的動作卻帶著幾分儒雅之氣。

他目中淫.邪, 說話的語調卻十分客氣,只是話的內容, 又十分令人作嘔, 是個矛盾加身之人。

聞惜禾給鏢頭使了個眼色,對方微微一點頭。

鏢頭上前一步, 指著劉睿達怒斥:“放肆!瞎了你的狗眼,竟敢攀扯縣君, 妄圖毀壞縣君的名聲!”

聞惜禾冷漠道:“掌嘴!”

鏢頭三兩步直接沖過去,沖著劉睿達的臉上,啪啪啪左右開弓。

誰也沒想到鏢頭說動手就動手。

劉睿達被打懵了,嘴裏嘗到了血腥味兒,腦子裏一片空白,耳朵嗡鳴,似是被打壞了。

錢掌櫃目瞪口呆,他們有知府大人做靠山,在瓊州無人敢惹,沒想到現在竟栽在一個小娘子身上。

身後的家丁雖然驚呆了一下,但反應極快,沖上來就要保護少爺。

鏢頭見狀,直接避開,退了回去。

與此同時,鏢局的其他人上前,給自家頭兒撐腰。

兇神惡煞的家丁,與渾身兇戾的鏢局人對上,劍拔弩張。

裴鈺妍拿出明黃色的聖旨,冷眼看向錢掌櫃與劉睿達:“方才我們已表明身份,你們卻充耳不聞,看來你們是對聖上不滿,想要造反啊!”

錢掌櫃看看裴鈺妍手上的聖旨,再想到剛才鏢頭說的那句話,心頭一跳:“……縣君?”

他努力鎮定下來,扯著臉皮輕聲一笑:“裴小姐,偽造聖旨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您可千萬別想不開。”

裴鈺妍看著他那張假笑臉,目光沈沈,這人竟想裝傻充楞,無視聖旨?

錢掌櫃慌亂過一瞬後,就冷靜了下來,他一點兒都不怕。

即便是真聖旨又如何?

說句大不敬的話,安平縣距離京城天高皇帝遠,這裏無論出了什麽事,皇帝又不知道,能拿他們怎麽樣?

瓊州知府是楊縣令的頂頭上司,即便是楊縣令冒著丟烏紗帽與掉腦袋的風險,要上告知府大人,可文書也要經過知府衙門,屆時會被直接扣下。

若是用其他方式,繞過知府大人,越級上告,他也不怕。

知府大人每年往朝廷裏的孝敬不少,有的是人護他們。

總之,楊縣令的必定上告無門。

劉睿達被扇巴掌,表情猙獰,惡狠狠地盯著裴鈺妍。

突然,他又咧嘴一笑:“裴小姐,三日後本公子迎娶你過門。這三日,你便老老實實在家裏等著待嫁吧!”

說完之後,他又恢覆了平和的模樣,除了眼神狠厲,盯t著裴鈺妍不懷好意。

錢掌櫃與劉睿達一行人走了。

“他們竟然連聖旨都不放在眼裏?”裴鈺妍看著那些人囂張離去的背影,有些不敢置信,下意識握住了聞惜禾的手。

京城一行,讓她對聞惜禾有了依賴,總覺得在自己的阿禾妹妹身邊,就倍感安心。

“天高皇帝遠。”聞惜禾猜出了些許,但沒有多說,輕輕拍了拍裴鈺妍的胳膊安撫。

“妍兒,阿禾!”裴老爺跑過來,淚眼汪汪地看著自家親閨女。

“爹,您慢點兒!”裴鈺妍見親爹被絆了腳,旁邊的小廝及時扶住才沒摔倒,嚇得她心跳都要停了。

“姐姐!你們終於回來了。”裴榮軒也沖了過來,上下打量著裴鈺妍,眼眶紅了,“姐姐,阿禾姐姐,你們受苦了。”

躲在府門後的裴夫人被丫鬟攙扶著:“妍兒,阿禾!”

裴夫人與裴鈺妍抱在一塊兒,痛哭出聲。

聞惜禾和鏢頭說了幾句話:“多謝諸位一路相護,天冷,大家趕緊回去吧!”

鏢頭和鏢師們沖著聞惜禾抱拳,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楊縣令見狀,便走了過來,與聞惜禾站在一處,和她了解此次去京城.的情況。

聞惜禾把該說的、能說的,事無巨細告知楊縣令。

“縣令大人,這是您的幾位好友帶給您的書信。”聞惜禾從包袱裏拿出幾封信,遞給楊縣令。

“多謝!”楊縣令接過書信之後,並沒有當街拆開查看。

“縣令大人,恭喜您一年後便能官覆原職。”聞惜禾是真心為楊縣令高興,他是一個正直的好官。

楊縣令臉上卻沒什麽喜意,反而嘆了口氣。

聖上非明君,親小人,遠賢臣,那個朝堂烏煙瘴氣,說實話,他真的不太想回去。

即便是回去了,以他的性子,也不會忍下該說的話。

到時候,依舊會得罪陛下,屆時又不知要遭受什麽。

如果陛下氣恨了,說不定就把他腦袋砍了。

倒不如,在這安平縣當縣令,多少也能為百姓做一點兒實事。

聞惜禾見楊縣令一臉憂愁,也理解,畢竟她只不過是見了皇帝一面,就知道那不是個好東西。

昏君當道,苦的只有忠臣和百姓。

不過還是那句話,“天高皇帝遠”,安平縣這小地方,只要沒有昏官作祟,欺壓百姓;沒有天災,在這裏還是能過得不錯的。

“義父義母,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回府。”聞惜禾提醒道,大街上人多眼雜,且搶娶逼婚的事兒,可還沒解決呢。

裴鈺妍擦了擦眼淚:“對!爹,娘,咱們回家再說。”

一大家人,包括楊縣令,都進了裴府。

小廝把裴府的大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看熱鬧的目光。

……

進入廳堂之內,裴夫人讓丫鬟熬了姜湯端出來。

“妍兒,阿禾,天冷,你們奔波了一路,先喝些姜湯暖暖身子。”

裴夫人讓丫鬟也給楊縣令、裴老爺和兒子都盛了一碗。

他們在寒風朔朔的門口站了許久,也可能會受涼。

大家喝著姜湯,都沒那許多規矩,便直接說起正事。

裴老爺詢問聞惜禾和裴鈺妍二人:“聖上真的封了你們縣君?”

雖說已有飛鴿傳書告知,但他依舊覺得像是在做夢。

皇帝怎麽就封了自家女兒和義女為縣君?

縣君可不是能隨便封的,他著實不敢相信,只覺得下一刻,夢就會醒來,依舊要面對瓊州那惡霸逼女兒婚嫁。

“爹,聖旨在此,豈能有假?”裴鈺妍直接把聖旨拋給裴老爺。

她動作隨意,對聖旨完全沒有敬意,倒是把裴老爺嚇了個手忙腳亂。

“你這丫頭,這可是聖旨,不能如此大不敬。”

裴鈺妍本來也是怕的,但是一路上,聞惜禾對待聖旨極為隨意。

她也問過,聞惜禾說又不是在皇帝面前,沒人能看見,把一卷布看那麽重要幹什麽?

沒必要!

況且如果太過小心,難保有壞人以為她們藏了什麽寶貝,如果惡念起,盯上了她們,就不好了。

漸漸地,裴鈺妍也習慣對聖旨沒了敬畏。

“爹,反正皇帝又看不見,只要不把聖旨弄破就沒事。”裴鈺妍沖著親爹嬉笑。

裴老爺伸出手指,隔空點了點她,但也沒指責女兒什麽。

他小心翼翼地展開聖旨,逐字逐句,從頭看到尾。

字並沒有很多,但是裴老爺看了許久,看了許多遍。

再三確認之後,他終於相信,自家女兒和義女現在是縣君了。

一顆心落回肚子裏,裴老爺哈哈大笑,時隔大約三個月,他終於能再次暢快地笑出來:“好!太好了,妍兒如今是縣君,看那胖豬還敢不敢對我女兒逼婚。”

裴夫人也喜上眉梢:“太好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聞惜禾卻沒像他們那麽樂觀:“義父義母,只怕他們會裝聾作啞,只當咱們在說謊。”

裴老爺和裴夫人臉上的喜悅僵住。

裴夫人聲音都是顫抖的:“阿禾,你說什麽?難道他們還敢對縣君下手?這可是藐視皇權,他們不要腦袋了?”

“義母,安平縣距離京城遠,即便他們真要強娶,皇帝也不知道。

“況且他們知道咱們偷偷上京過一次,之後肯定會有防範,咱們再想這般行事,怕是就行不通了。”

況且就算真的能捅到皇帝面前,那時候裴鈺妍都已經被強娶回去了。

皇帝那個昏君,又怎麽會管這樣的小事兒?

三番五次打擾皇帝,說不定就會有反效果,惹得皇帝厭煩,屆時才是真正的災難臨頭。

聞惜禾沈吟片刻,繼續說道:“另外,他們那樣有恃無恐,我猜測,那位瓊州知府,定然在京城中賄賂的有大官,咱們想伸冤,我只怕上告無門。”

裴老爺和裴夫人都呆住了。

他們看向楊縣令,尋求幫助。

楊縣令臉色深沈:“聞娘子聰慧,這番猜測,大約八.九不離十。”

“這……”裴老爺一個大老爺們,也快要哭出來了,悲憤道,“難道這世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裴夫人抱住裴鈺妍痛哭:“我苦命的女兒!”

廳堂之內,氣氛沈悶。

突然,聞惜禾想起離京前,吏部尚書給她說的一句話。

“縣令大人!”聞惜禾看向楊縣令,“我離京前,尚書大人說,他會盡力說服皇帝,讓季刺史到瓊州巡查。”

“季刺史?可是季淮安季刺史?”楊縣令急著問道。

聞惜禾搖頭:“尚書大人沒說姓名,只說了季刺史。”

楊縣令想起書信,趕忙從懷裏掏出來,挑揀著找出吏部尚書的書信。

他拆開信封查看起來。

書信的內容不少,好友給他寫了許多,但許多事情寫的比較隱晦,也是為了避免書信萬一落入他人之手,讓別人拿到了攻殲他們的筏子。

其中,也提到了刺史季淮安。

季淮安嫉惡如仇、清正廉明,家中有先皇禦賜的尚方寶劍,對於佞臣貪官,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他與季淮安也有幾分交情,君子之交,並無更深的來往。

交情雖不深,但於他們來說了,正正合適。

楊縣令沈思片刻,便知道了友人的意思。

怕是友人在聽聞惜禾說過情況之後,便已經猜到可能會發生的後續。

更可能,友人知道那瓊州知府在朝中有賄賂官員,甚至,知道賄賂的是誰。

友人他們,恐怕是打算借著裴家之事,給予那些佞臣一個重擊。

季淮安此次巡查,定然又是隱瞞身份,暗中查訪,他並不擔心季刺史無功而返。

楊縣令把此事說出來,安撫裴家人:“裴老爺、裴夫人,你們放心,季刺史清廉公正,且有尚方寶劍,絕不會放過貪官奸臣。

“只不過季刺史要來瓊州的消息,你們萬不可向外透露只言片語,否則便無人能救你們了。”

柳暗花明又一村,裴老爺驚過之後大喜:“縣令大人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透露出去半個字!”

女兒有救了!

裴家人送走楊縣令,甚至連出門相送的時候,都苦著一張臉,生怕暴露分毫。

等關上門回府,才又重新露出笑容。

聞惜禾也放心了,與義父義母告別:“我出門許久,家中定然急壞了,我便不多留了,義父義母、阿妍姐姐、榮軒弟弟,我先回了。”

“讓府中的馬車送你回去。”裴夫人吩咐府中下人,很快備好了馬車。

聞惜禾也沒推辭,坐馬車快一些,她現在只想快點兒回家。

她先回了娘親的宅子。

……

家中,天冷後田瑞雪就沒有再出去做生意,只在家中做一些繡活兒。

前些日子下了雪,路上滑,林婉馨怕過來讀書的孩子們滑倒摔傷,直接給孩子們放了幾天假。

孩子的長輩也沒什麽不滿,孩子還小,雖說緊張自家兒女的學業,t但也不急這幾天的。

萬一路上摔傷了,那才是得不償失。

聞惜禾從裴府的馬車上下來,進入宅子裏回家,娘親和妹妹弟弟都在家。

“娘親,我回來了!”

屋裏,林婉馨和田瑞雪聽見聞惜禾的聲音,連忙丟下手裏的繡活兒:“禾娘!”

“姐姐!”

田瑞安也直接丟下書本,跑出來“姐姐姐姐”喊個不停,跑過去一下子抱住了聞惜禾。

剛剛五歲的小男童,揚起小臉:“姐姐,你終於回來啦!”

聞惜禾揉揉弟弟的頭:“嗯,姐姐回來了。”

她擡起頭,看見急急忙忙從屋裏出來的娘親和妹妹,鼻子酸澀,眼眶一熱,聲音哽咽:“娘親,雪兒,我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林婉馨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田瑞雪也跑過來,抱了聞惜禾一下:“姐姐,快進屋裏暖暖。”

聞惜禾牽著弟弟妹妹的手,和娘親一起回屋裏。

屋中放了炭盆,剛進屋聞惜禾就被暖意包圍。

田瑞雪倒了熱水給聞惜禾暖水。

“禾娘,你受苦了。”林婉馨看著女兒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幾兩肉,又掉了好多,就心疼得想掉眼淚。

“娘親,也沒什麽,只是趕路辛苦了一些。不過這一趟進京,也因禍得福,我現在可是縣君了呢!”

林婉馨驚訝:“縣君?”

聞惜禾讓娘親和弟弟妹妹都坐下,和他們說著進京的見聞。

她說得風趣幽默,聽得娘親和弟弟妹妹都笑起來。

林婉馨一臉慈愛又心疼地看著聞惜禾,禾娘說得輕松,可她又豈能不知這一趟的辛苦與危險?

“娘親,娘和年年他們最近怎麽樣?”聞惜禾問起劉小娥和趙豐年。

“他們都很好。”林婉馨微笑起來,“天氣冷,冰粉和涼皮的生意就都停了。

“不過我給了他們一個做湯的方子,如今他們在賣熱湯丸子,有素丸子和肉丸子。

“一個小鍋,裏面煮了丸子和腐竹,腐竹是裴家給的,說是你冒著性命陪裴小姐上京,是他家的恩人,死活不要銀子。

“天冷在外面吃食的人都想喝口熱乎的,因此他們的生意挺不錯,雖說沒你之前的冰粉賺的多,但相比較其他營生,賺的也不少。”

“那就好。”娘和年年他們如今都好,她也就放心了。

今日聞惜禾留下住一晚,和娘親與弟弟妹妹說了好些話。

翌日。

聞惜禾並沒有早起,一路奔波,她的身體早就疲憊不堪。

且昨夜和家人說話,睡的挺晚,一夜不足以讓她的身體恢覆過來。

林婉馨和田瑞雪也知道聞惜禾身體疲憊,早上就沒叫她,還叮囑了田瑞安,讓他不要去打擾姐姐。

聞惜禾就這麽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睡得她渾身的骨頭都酥了,躺在暖和的被窩裏,不太想起來。

“姐姐,你醒啦!”田瑞雪進屋裏看見醒來的聞惜禾,“姐,竈上有粥還熱著,我去給你把飯菜端過來,你就別下床了,直接在床上吃,吃完再躺會兒。”

說完,也沒等聞惜禾說話,田瑞雪就直接轉身出了屋子。

再進來時,她端了一盆熱水,盆邊沿搭著毛巾。

田瑞雪拖過來一張凳子,把熱水盆放在凳子上,又去倒了一杯溫水:“姐姐,你先湊合洗漱一下。”

聞惜禾被妹妹體貼地照顧著,簡單洗漱了一番,吃著妹妹送過來的清粥小菜。

吃過飯,聞惜禾靠在床頭,無所事事。

田瑞雪拿了幾本話本子過來,給聞惜禾解悶。

她把繡活兒也拿過來,在屋裏一邊做活兒,一邊陪著姐姐。

聞惜禾見田瑞雪低著頭認真刺繡,房間裏光線有些昏暗,她湊得有些近,皺眉道:“雪兒,你這樣太費眼睛了。”

這裏可沒眼鏡,萬一眼睛近視了,可沒地方能治。

如果近視的度數高,那就是半個瞎子。

“雪兒,如今家中真的不缺銀子,這繡活兒你以後千萬不能再做了。若是你喜歡,便當個愛好,閑暇時拿起來繡幾針。”

聞惜禾不是非要幹涉妹妹,只是這繡活兒真的太傷眼睛。

“姐姐,我知道了,這次拿的繡活兒做完,我就不做了。”田瑞雪很聽姐姐的話,況且她知道姐姐是真心為她好的。

聞惜禾把剪刀拿過來,幫著裁剪布料:“雪兒,你喜歡做什麽?”

田瑞雪想了想,搖搖頭:“沒什麽喜歡不喜歡的。”

她對如今的日子非常滿意,能吃飽喝足穿暖就很滿足了。

“那你可以想想,如果遇到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可以和姐姐說。”聞惜禾一邊裁剪著布料,一邊笑了起來,“姐姐現在不僅是縣君,還有皇商的身份了呢,以後一定能把生意做大,賺很多很多銀子,不管你想做什麽,姐姐一定幫你。”

“謝謝姐姐。”田瑞雪抿唇笑了起來。

屋子裏姐妹倆說著話,炭盆燒著,暖烘烘的。

外面不知何時又飄起了雪花,田瑞安跑進來:“大姐、二姐,外面下雪了!”

田瑞雪起身去打開窗戶,果然見外面飄起了雪花。

剛開始是細密的小雪,沒一會兒,雪就大了起來。

聞惜禾也看向窗:“下雪了!”

一眨眼,她竟已經來到這裏半年了。

馬上,就要過年了。

這一天,聞惜禾幾乎沒下床,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窩著。

到了下午,冬日白日短,早早地天色便暗了下來。

聞惜禾在屋裏聽見外面的嘈雜聲,還有娘和年年的聲音。

沒一會兒,劉小娥和趙豐年就進屋裏來。

“禾娘!”劉小娥見聞惜禾在床上躺著,嚇了一跳,“禾娘,你這是怎麽了?莫非是病了?”

“娘,您別急,我沒事兒,就是天冷,犯懶了,這才沒下床。”聞惜禾解釋道。

劉小娥松了一口氣:“身子沒事兒就好。你這次跑了那麽遠上京城,肯定累壞了,躺著多休息幾天。”

聞惜禾看向趙豐年:“年年最近讀書如何了?”

趙豐年有些羞赫:“大嫂,我讀書進度比別人慢,不過前幾日老師誇我了。”

“沒關系,你也才剛剛啟蒙,能得老師誇獎已經很不錯了。”聞惜禾又問了一些事情,比如在書院裏有沒有被欺負,有沒有交到朋友之類的。

趙豐年都一一和聞惜禾說了。

“對了,小杏雨和小梨雲呢?”這大一會兒了,聞惜禾都還沒見到兩個小姑娘。

“她倆在家呢,有你翠姨照看著,村裏還有小夥伴和她們一起玩兒。”劉小娥說道,“不過倆人還是最記掛你,前些日子你回信來,說快回來了,倆丫頭見天兒問你呢。”

聞惜禾想起兩個可愛的小丫頭,也很是想念。

劉小娥突然看一眼聞惜禾,欲言又止。

“娘,怎麽了?”聞惜禾笑著,“咱們一家哪兒還有不能說的話?”

劉小娥嘆口氣,面上有些憂愁:“只是想起了阿越,也不知他如今怎樣了。”

邊關打仗危險,她不求別的,只希望兒子沒事。

聞惜禾楞了下,沈默片刻,想了想說道:“夫君他可有寫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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