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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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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8

你進到醫務室時家入硝子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外出。看到你後,她眸光一亮,開口道:“我和歌姬學姐去喝酒,一起吧。”

“好。”正好你也需要發洩,於是跟著家入硝子有些不自然的離開高專。

對待不熟的人,大部分時間你都會表現得很安靜。

家入硝子很不習慣,她看著側頭望向車窗外風景的你,有些懷念和你剛認識的時候。

幾人選了東京一個評價不錯清吧。沒有酒吧那麽吵鬧和瘋狂,很適合在暧昧的燈光下相互訴衷哀思。

庵歌姬來的比較遲,你喝完一杯擡頭後,看到她露出熟悉的表情。

無所謂,你都習慣了。

打完招呼你撐著臉若有所思,家入硝子和庵歌姬相互吐槽,時不時詢問你的看法。

“五條和夏油那兩個人渣也有今天。”庵歌姬對你失去記憶表示同情,也對他們愛而不得忍不住拍手叫好。

“為什麽要叫他們人渣啊?”你有些好奇,“他們很喜歡到處留情嗎?”

“啊,那倒不是。”庵歌姬留有起碼的良知,不瞎造謠,“他們兩個確實長得不錯,但居然是個很長情的人。至少,這十年來他們對你的愛絲毫不減哦!”

“是對夏日見晴。”你撇嘴糾正。

庵歌姬毫不在意。她誇完倆人後立馬貶低,想讓你在沒恢覆記憶前了解他們最真實的一面,然後一刀兩斷:“你不覺得他們兩個人超級可惡嗎?仗著自己有點厲害就什麽也不放在眼裏,每天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略——”說完,她吐舌翻了個白眼,“那兩個人就像是永遠處於青春期的少年,每天有幹不完的壞事。現在都成為老師了還老愛捉弄別人,也虧你之前能忍他們。”

“真的嗎?”你蹙眉疑惑,怎麽感覺庵歌姬描繪的五條悟和夏油傑,不是你平時相處中的倆人。

“哇!硝子,你來證明我說的對不對!”庵歌姬直接灌下一杯酒,憤憤道:“你還記不記得交流會完那會,五條悟不知道從哪抓來幾條毛毛蟲偷偷放在我們頭發上!我當時氣得想要打死他們,也就你忍著淚意讓硝子幫你拿下。”

“那會他們還沒有喜歡你吧,也只有你沒對他們發脾氣。”

見庵歌姬一臉憤怒,家入硝子拿起杯子憋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事實。

其實那會他們只想逗庵歌姬,那只蟲子是意外飛到你的頭上。

不過她說的也沒錯,當時你好像早就知道他們倆人的性子,從第一次捉弄沒得到反應後,他們反而被你奇怪的笑容打敗,從而放棄捉弄你的想法。

“那夏日的性格真的很好呢。”你點頭承認,還是不能把如此屑的倆人與平時溫柔守護的倆人對上。

這麽好的夏日見晴能得到他們的喜歡也是理所應當。

你郁悶的又喝了一口酒,耷拉著身子。

“現在你的性格也很好啊!”庵歌姬與你碰杯。

“那他們會喜歡上別人嗎?”你嘗試開口詢問。

“不會。”庵歌姬肯定回答。

這十年來,五條悟和夏油傑的瘋狂都有目共睹。

不知道禪院甚爾跟他們說了什麽,倆人一夜間像變了個人。殺了一批高層和禪院家洩憤後,又按著他們給你重新恢覆身份。

這期間也有人會扮作你的樣子想要趁機偷襲,無一例外下場都很慘。

倆人不允許高專動你的宿舍,不允許任何人私下說你不好,更像個瘋批一樣,每天盯著與你有關的所有東西發呆。

明明就相處一年多,會有這麽深的感情嗎?

但他們每年都去寺廟祈禱,甚至相信掛牌算卦,希望能與你再次重逢。

得到這個答案你徹底死心。心裏像堵了塊石頭喘不過氣,只能一杯杯灌酒,努力壓制心裏的悲傷。

既然這麽喜歡夏日見晴幹嘛還要對你這麽好?

死渣男。

燈光忽明忽暗,耳邊的音樂換為一首低調的抒情歌曲。

家入硝子意識到你的失落後,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你是又喜歡上他們倆了?”她歪著頭打趣。

“沒,怎麽可能。”你立馬否認。

“話說我都不知道你喜歡他們什麽,無緣無故的愛嗎?失去記憶也不會失去對他們的愛?”家入硝子晃著杯子,默默喝了口酒。

“怎麽可能會有無緣無故的愛,又不是父母子女。”你揉著耳垂感到好笑,“你們都說我失去記憶,然而我並沒有得到你們口中夏日見晴的歸屬感。現在的我才是最真實的我,普普通通、胸無大志,每天只會睡到中午十二點,與強大到成為特級術師的她完全就是兩個人吧。”

你不是故意要貶低自己。從長相、家世、能力,的確沒有一個能為之自豪。

你也沒有特別大的理想,只願畢業找份工作遠離原生家庭,每天渾渾噩噩直到老了財富自由,能為自己的童年喘口氣。

上天啊,普通人活著已經很累了,可你不僅沒聽到自己的心聲,還把自己流放到一個陌生的時空!

“誰知道呢。”家入硝子突然瞳孔一顫,神色悵然,“你什麽都不說,或許你當年也有許多不得已吧。”

她還是沒否認你們倆是同一人,可能她才意識到,原來之前有很多事情都是你的違心之舉。

如果當時他們能夠早點發現,早點問清楚,會不會就不再發生後面的事?

庵歌姬也沒想到家入硝子也陷入消沈情緒之中。你們倆人唏噓碰杯,跟喝水一樣不停把酒灌入喉腔。

幾杯下去,家入硝子仍穩穩當當,你有些頭暈,開始趴在桌上有些茫然。

“餵,在我這。”

夏油傑沒找到你人,手機關機,頓時一股不明的恐懼從他腦中散發。他趕忙找到五條悟挨個撥號詢問。

家入硝子掛斷電話沒一會,倆人就已經渾身陰冷地推門進入。

你閉眼面色潮紅,沒有註意他們已經坐在你身邊,眼神似帶癲狂。

“你們也太誇張了吧。”庵歌姬見倆人的眼睛死死盯著你,似乎要把你拆入腹中。她脊背一寒,瞬間顫栗。

“歌姬你不懂啦。”看到你安然無恙,五條悟恢覆正常神色。他把你扶正移到懷裏挑眉嘲笑:“畢竟沒有體會過愛情。”

“……”

家入硝子也被他的話惡心到,順勢為庵歌姬發聲:“可惜見晴醬現在很難過,作為愛人,你們也無能無力。”

“見晴醬說什麽了?”夏油傑端起你的酒杯喝了一口,像只狐貍瞇眼笑問。

“才不告訴你。”庵歌姬聳肩,輕蔑地翻了個白眼。

耳邊鬧哄哄的。你只是頭暈還沒失去意識,當睜開眼突然看到倆人後,詫異開口:“你們怎麽來了?”

“帶你回家。”五條悟柔聲回應。他摸了摸你的額頭,這還是你們第一次這麽親密。

“那不是我的家,我不回去。”你扭頭想離開他的懷抱,結果沒控制好力氣,反而倒在夏油傑懷裏。

“鬧什麽小情緒呢?”夏油傑低聲失笑。他攬住你的腰肢,湊到耳邊問:“那想去哪?”

三人打情罵俏的場景簡直沒眼看。

家入硝子揮揮手,讓他們趕緊帶你離開回去休息。

夜晚的燥風吹走了身上不少酒氣。你刻意坐得很遠,不想跟他們過多接觸。

誰也沒想到你對他們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轉變。

夏油傑和五條悟仔細回想,還是摸不著頭腦。

“到底怎麽了?”夏油傑強行把你拽到懷中,不管你會不會反抗,耐心的輕聲哄問:“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虹龍的速度被他漸漸放慢,這下有足夠時間能盤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沒有。”你揉了揉太陽穴想要起身。

眼下你無處可歸,只能壓著可笑的自尊跟他們回去。

“那怎麽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五條悟掀開眼罩,一臉認真。

總不能說你討厭他們把你當成夏日見晴吧。

於是你抿嘴一言不發,默默轉了個身。

又來了又來了!

每次有心事都不說!

五條悟和夏油傑這次沒有慣著你。他們倆人誓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停的一句句盤問。

“是太無聊了嗎?明天我和傑做完任務就帶你去玩。”

“是不是想出去逛街?抱歉,外面很危險,等我們上完課一起去吧。”

“難道是天熱飯菜不合胃口?那明天我來下廚。”

“誰在你面前說閑話了嗎?告訴我,我去處理。”

“……”

見他們一人一句又說不到重點,你心裏更煩,聲音不自覺大了些:“不是,不是……”

你是什麽城堡裏的公主嗎?他們說的那些事配鬧情緒嗎?

剎那間,周圍空氣像被凝固,壓抑的氛圍跟頭頂的夜色一樣墨黑。

“對……對不起。”你後知後覺開始道歉:“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麽?”倆人也沒有生氣,而是拉著你的手問:“為什麽不開心?”

為什麽不開心?

好像自從你意識到自己喜歡他們後就一直不開心。

“因為我……”你小聲囁嚅,任由夏油傑撩開眼前的碎發,不敢說出口。

螢火之光即使微弱,也能溫暖你酸楚的內心。

“嗯?”夏油傑捧起你的下巴,眸如秋水,微微揚唇。

他輕輕眨眼鼓勵你繼續說下去。

借著酒勁,你也勇敢垂眸,啞著聲道:“我想讓你們喜歡我……”

“不是喜歡夏日見晴,而是喜歡我……”

沮喪的淚水沁滿眼眶,你不敢擡頭看向他們,只能一個勁的用指尖擦拭眼角。

虹龍路過一片茂密的森林,周圍只有自己默默抽涕的聲音。

半晌,不知道誰輕嘆了口氣,你被帶到他的懷裏,呆滯的聽他開口回應。

“我們就是喜歡你啊。”

“無論有沒有記憶,你還是你,沒有什麽改變嘛。”

緊接著,虹龍下落的風聲在耳邊呼嘯。

你頭腦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睜大眼睛,感覺心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破土發芽。

宿舍一片漆黑,你一進門就被迫仰頭接受那隱忍多天的吻。

“要…要洗澡。”你磕磕巴巴地按住探入衣間的手,耳邊全是被打斷後的粗重喘息聲。

“一起。”

不容拒絕,你直接被橫抱起身,幾步後落入浴缸。夏油傑試好溫度便向浴缸放水。

在這空隙,他和五條悟如一道墻般站在你面前,眸光不掩半分情欲,居高臨下地緊盯著你。

浴缸只能容納一人,又沒開燈。你只能隱約感受到他們就佇在你的面前。

溫熱的浴水沒一會就沒過你的大腿。

你見倆人都沒有離開的意思,這才有些害怕,弱弱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自己洗。”

潺潺的水聲響徹整個浴室。五條悟勾唇一笑。他當著你的面脫下上衣隨意一丟,十分果決:“不要。”

夏油傑也優雅的脫下上衣,倆人一言不發,露出餓狼般的眼神。

……(請看作者有話說)

天光大亮,你們三人終於能光明正大的躺在一起。

被五條悟丟到一邊的被子嚴嚴實實搭在你的身上,只露出滿是紅梅的雪白肩背。

窗簾被人拉上室內一片漆黑。你輕顫著眼睫,睜開眼睛還有些恍惚。

五條悟和夏油傑早就醒來,倆人滿臉饜足地看著你。

屋內那股糜爛的氣息久久不散。你頓時渾身酸痛感襲來,回想到昨晚發生什麽後,羞愧得一頭鉆進被子裏。

“老婆,什麽時候結婚?”五條悟卷著你的發尾,緩緩眨眼,迫不及待的向你索要名份。

“悟不靠譜,還是跟我結婚吧。”夏油傑側臉貼在你的頸部,心滿意足地聞到你身上留有他的氣味。

“我……”你嗓子發啞根本說不出話,只能蹙眉瞪著倆人。

“先喝點水。”夏油傑見狀端起床頭櫃上的杯子,五條悟塞了一個枕頭在你身後,小心將你扶起背靠在軟枕上,隨即看你閉眼小口小口的吞咽溫水。

“餓了嗎?”夏油傑為你擦了擦嘴角拿走杯子,柔聲問道。

“嗯。”被消耗大量體力的你一醒來肚子就發出咕嚕叫聲。你羞澀地移開視線,低頭回應。

“你再躺會,我去做飯。”夏油傑忍不住扯唇一笑。他摸了摸你的小臉後下床推開衣櫃,從裏面拿出一套衣服穿上,隨後走進廚房。

此刻床上就你和五條悟倆人。他直接把你抱入懷中,倆人坦誠面對。

“好愛你……”

他還像學生時代一樣埋頭撒嬌,自顧自的傻樂。你伸出手臂環過他的脖子,紅著耳根回應:“我也是……”

“唰——”

聽到這話他立即將你放倒,跨坐在你身上,眼神熾熱的俯視著你。

你扭頭拒絕對視,扯著嗓子嘟囔:“不要…腿還痛著。”

“別鬧了悟,讓見晴醬好好休息。”出來收拾衣服的夏油傑瞪了五條悟一眼,下巴一揚讓他趕緊從你身上下來。

“好吧。”五條悟快速親了你一口,隨後下床同夏油傑一樣推開衣櫃套上衣服。

你有些錯愕,不知道衣櫃裏什麽時候出現了他們倆人的衣物。

吃完飯後夏油傑和五條悟要去上課,你靠在床上沒一會又沈沈睡去。

“夏日老師今天不在嗎?”虎杖悠仁伸著頭到處尋找。

“她今天休息。”五條悟難得有空,索性帶他們出來上體術課。

“吉野同學是吧。”

吉野順平上周才辦理好轉校手續。聽到五條老師的叫喊,他有些拘謹地站在旁邊:“是,五條老師……”

“很好,今天就由我來教大家體術!……惠,你這是什麽表情!”

其實伏黑惠剛才看到五條悟和夏油傑一起離開你的宿舍。當時倆人心情愉悅,笑容燦爛,而平時一向拉開的窗簾如今也緊閉起來。

他好像一下就明白了什麽。

“沒。”伏黑惠扭頭,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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