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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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對太宰治說需要上門拜訪一名情報人員後，我帶他繞路去了茶屋，在他的註視中打包一份價值不菲的鰻魚飯時。
這家店的廚師據說師承東京排名第一的鰻魚店かぶと，在店裏等便當的太宰治在看到主廚介紹的時候，對我口中即將要拜訪的人充滿了興趣。
“能讓前輩這麽上心的情報人員……”太宰治蠢蠢欲動的模樣讓我心生警惕，將原本放在膝蓋上的便當放在離太宰治更遠的一側，並且希望出租車快點帶我們到目的地。
“前輩，我餓了~”太宰治眼疾手快的拽著我提便當的手，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不得不說他的相貌生的極好，擺出這副表情就連出租車司機都忍不住從後視鏡看了好幾眼。
我被纏的沒辦法，承諾事情結束後請他去剛才的茶屋吃飯，他才一副勉為其難放過我的模樣。
只不過他撒嬌時那副柔弱又嬌俏的模樣屬實讓我開了眼。
在橫濱近海的港口倉庫街下車後，我看著手機上的地址，有點不確定的帶著太宰治走進了堆疊的集裝箱中。紅褐色的磚瓦倉庫連成一片，宛如迷宮一般的存在，但是地址上的提示卻極盡詳細，什麽一角有黃色油漆的地方右轉，剩下半條鎖鏈柱子旁邊這種描述讓我松了口氣。
沒有說東南西北真是太好，每次確定地圖東南西北時都會不自覺念一句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即使跟我說太陽升起的那邊是東方，換個位置我依然無法確定具體方位。
不知繞了多久，我們兩找到了一間比其他倉庫都小一圈的舊倉庫，還沒等我再一次確認地址，太宰治興沖沖的跑到大門前，對我說到：“前輩！是這裏嗎？”
我走近後發現那裏有個隱蔽的攝像頭，這種敏銳程度讓我在心裏對他加分，我推了推眼鏡說到：“這麽快就能發現，太宰很厲害。”
“誒~那有什麽獎勵嗎~”太宰治湊到我身邊，夾著嗓子提高聲調說到。
“咳……”我握拳放在嘴邊清了清喉嚨，看向攝像頭，還沒等我說什麽，攝像頭動了動，沒一會倉庫門打開的吱呀聲傳來，漆黑的入口傳來混合著機器零件的鐵銹味和機油味。
我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這個地方的環境著實差了點。帶著四處打量的太宰治走進了好幾重遠程鎖的木門。
不到而是貼榻榻米的房間中四處堆積著電子器材，整個房間的光源都來自閃爍的二極管。我深吸一口氣，沒有做常規的問候，而是低聲問道：“燈的開關在哪裏？”
少年不情願的聲音從深處的一排電腦後傳來：“……你手邊的墻壁上。”
我擡手在墻壁上摸索了一會兒，在我摸到開關前不知什麽時候走到身邊的太宰治精準的按在了開關上。
從昏暗一時間進入白晝，讓我不適應的瞇了瞇眼睛，同時深處傳來少年不愉快的呻吟：“好刺眼……就不能不開燈嗎？”說著，穿著白毛衣的少年從電腦後皺著臉探出頭，看見我身邊的太宰治後毫不客氣的問到：“餵！國木田，那家夥是誰？”
“嗨嗨~我叫太宰治~”太宰治一邊打量著房間的環境一邊說道。
“偵探社的後輩。”我推了推眼鏡補充說明，並對太宰治介紹到：“他叫田口六藏，是偵探社的編外黑客。”
“……”田口六藏起身走到太宰治面前，雙手抱胸，玻璃一般銳利的雙眼用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打量著太宰治。
“要吃飯嗎？”我擡起手上的便當，看到了田口六藏睜大了眼睛補充到：“之前看你發的推特說想吃鰻魚。”
一瞬間田口六藏隱藏的攻擊性好像被什麽安撫住了，察覺到這一點的太宰治摸了摸下巴。
提著便當的田口六藏走向一旁的桌子，隨手掃出空位後用一個放蕩不羈的姿勢坐在椅子上說到：“你要的失蹤案記錄在那邊電腦上。”他口中的那邊電腦是我眼熟的一個斷了網絡的大部頭臺式機，我點頭：“辛苦。”
我看向太宰治，在我開口前便跟了過來，讓我在心裏對他又加了一分。
電腦裏面除了警方能調查到的監控視頻外，更多的是失蹤者的資料和個人信息，以及他們失蹤前的行動記錄。
我拿出筆記本時太宰治問到：“這是什麽事件？我第一次聽說，詳細點告訴我嘛。”
我才想起接到這個案子時太宰還沒進入偵探社，想到亂步先生對我的交代，我開口說到：“作為入社測試，我不能跟你說太多。”
“哦？這就是偵探社的新人培訓嗎？國木田也出息了嘛~”端著便當的田口六藏走到了我身後打趣到。
“吶~前輩~告訴我吧~”太宰治做出了一個超出我預料的舉動，他抓住了我的手，就像塞壬一樣，用充滿誘惑性的語氣向我撒嬌。
……這個男人是個不簡單的家夥！！！
我忍住從背後竄起來的雞皮疙瘩，將手抽回後把自己的筆記本拍到他臉上：“……筆記本借你。”
皮膚上殘留的觸感還是讓我感覺有點不自在，為了轉移註意力，我一邊查看資料一邊跟太宰治介紹起了這個案件，屬於偵探社公開能查詢的案件資料。
吃著鰻魚的田口六藏瞇起眼睛，看向太宰治，察覺到視線的太宰治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關於匿名的電子郵件（今天收到的那封），田口六藏說還需要點時間，後面會通知我。
看著他嘴角沾著醬汁，我抽出紙巾準備幫他擦掉時被惱羞成怒的田口六藏一把搶過：“餵！拿到消息就趕緊回去吧！”
我推了推眼鏡，在他拒絕的眼神中重新抽了一張紙，按著他的腦袋將他沒擦幹凈的臉重新擦了一遍，收手時習慣性的摸了摸他的額頭。
帶著一疊打印的資料被趕出倉庫街，臨近港口的街道伴隨著強烈的海風，我們走到一處避風的地方等待著之前聯絡好的計程車。
等待時太宰治湊到我身邊，過近的距離讓我往暗處躲了躲，他停下腳步帶著笑容開口問道：“前輩，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
“為什麽你要照顧六藏少年呢？”太宰治的表情十分認真：“調查的事情偵探社也能辦到吧。”
我一時間有點失語，察覺到我的沈默，太宰治並沒有窮追猛打，而是站立在屋檐的陰影下，跟我隔著半個手臂的距離。
“……只是出於我的私心。”最後我只能這麽說到。雖然知道這個回答肯定無法讓這個難纏的人滿意，但是我實在不想去回憶。
好在太宰治並沒有追問下去，只是重覆著我的話：“私心嗎？”
為什麽一定要是這輛出租車呢。關上車門的時候我產生了一種自己陷入了地獄的幻象。
“哎呀，好久不見了，國木田調查員。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天氣晴朗適合偵探，今天的你也非常帥氣呢，就連眼鏡也……”
“……”為什麽明知道卻還選擇聯系這仿佛來自地獄的妖怪火車，只能是因為：“太宰，你還記得剛才的那個【橫濱來訪者連續失蹤案件】吧？”
“記得，我的入社測試~”
“被害人有十一人，其中有兩名在失蹤之前曾經被人目擊到。”我指著司機說到。
司機先生嘿嘿一笑，仿佛謙虛又好像因為擁有絕佳談資般驕傲的說到：“說是目擊，其實只不過把他們從港口載到旅店而已啦。其中一名是女性旅行者，另一名是來這裏出差的男人。”
我從懷中取出幾張照片遞過去：“確定是這些人嗎？”
此刻我們正停在無人的倉庫街，司機打開車內燈接過照片看了幾眼：“沒錯，穿的衣服跟照片上一樣，是我把他們載到這家旅店的。”
我把目光投向太宰治，一副接下來看你的表情。聽到這裏太宰治眨了眨眼睛，之前在六藏少年的據點，我已經跟他大致說明了每個受害者的情況，現在提到的這兩人也是在筆記本中記錄過的，照片也能對得上。
明明是在車內的燈光下，不知道為什麽，太宰治卻仿佛身處某種陰影之中，他輕柔的聲音響起：“之前前輩說不清楚對方是什麽目的對吧？”
“嗯。”有人失蹤第一時間能想到的就是綁架，但是受害者家屬沒有收到任何跟綁架和贖金相關的信息，這也是讓市警陷入迷惑的地方。
“是為了【發貨】啊。”太宰治口中突然多了一個我聽不太懂的詞匯，我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臉反問：“什麽？”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我隱約覺察他情緒並不高：“就是說，綁架人去賣掉。失蹤者都是健康的成年人吧？心臟、腎臟、角膜……”
不知為何他說著說著語調上揚，我拿出筆記本記錄時，卻對上後視鏡中司機有點發楞的目光。
在他反應過來前我錯開眼睛，打開記事本說到：“人口販賣嗎……在橫濱即使是港口黑手黨也不敢這麽正大光明的綁架外來游客才對。”
我在筆記本上記下人口販賣這一關鍵字，看著一旁已經轉過頭看向我的太宰治，我推了推眼鏡誇獎到：“不錯的推理。”
“誒？真的嗎？那前輩我能加多少分~”太宰治好像又變回了日常索要獎勵的模樣，我一邊抵擋著有點煩人的太宰治，一邊跟司機說到：“不好意思久等了，可以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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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太宰治說需要上門拜訪一名情報人員後，我帶他繞路去了茶屋，在他的註視中打包一份價值不菲的鰻魚飯時。
這家店的廚師據說師承東京排名第一的鰻魚店かぶと，在店裏等便當的太宰治在看到主廚介紹的時候，對我口中即將要拜訪的人充滿了興趣。
“能讓前輩這麽上心的情報人員……”太宰治蠢蠢欲動的模樣讓我心生警惕，將原本放在膝蓋上的便當放在離太宰治更遠的一側，並且希望出租車快點帶我們到目的地。
“前輩，我餓了~”太宰治眼疾手快的拽著我提便當的手，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不得不說他的相貌生的極好，擺出這副表情就連出租車司機都忍不住從後視鏡看了好幾眼。
我被纏的沒辦法，承諾事情結束後請他去剛才的茶屋吃飯，他才一副勉為其難放過我的模樣。
只不過他撒嬌時那副柔弱又嬌俏的模樣屬實讓我開了眼。
在橫濱近海的港口倉庫街下車後，我看著手機上的地址，有點不確定的帶著太宰治走進了堆疊的集裝箱中。紅褐色的磚瓦倉庫連成一片，宛如迷宮一般的存在，但是地址上的提示卻極盡詳細，什麽一角有黃色油漆的地方右轉，剩下半條鎖鏈柱子旁邊這種描述讓我松了口氣。
沒有說東南西北真是太好，每次確定地圖東南西北時都會不自覺念一句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即使跟我說太陽升起的那邊是東方，換個位置我依然無法確定具體方位。
不知繞了多久，我們兩找到了一間比其他倉庫都小一圈的舊倉庫，還沒等我再一次確認地址，太宰治興沖沖的跑到大門前，對我說到：“前輩！是這裏嗎？”
我走近後發現那裏有個隱蔽的攝像頭，這種敏銳程度讓我在心裏對他加分，我推了推眼鏡說到：“這麽快就能發現，太宰很厲害。”
“誒~那有什麽獎勵嗎~”太宰治湊到我身邊，夾著嗓子提高聲調說到。
“咳……”我握拳放在嘴邊清了清喉嚨，看向攝像頭，還沒等我說什麽，攝像頭動了動，沒一會倉庫門打開的吱呀聲傳來，漆黑的入口傳來混合著機器零件的鐵銹味和機油味。
我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這個地方的環境著實差了點。帶著四處打量的太宰治走進了好幾重遠程鎖的木門。
不到而是貼榻榻米的房間中四處堆積著電子器材，整個房間的光源都來自閃爍的二極管。我深吸一口氣，沒有做常規的問候，而是低聲問道：“燈的開關在哪裏？”
少年不情願的聲音從深處的一排電腦後傳來：“……你手邊的墻壁上。”
我擡手在墻壁上摸索了一會兒，在我摸到開關前不知什麽時候走到身邊的太宰治精準的按在了開關上。
從昏暗一時間進入白晝，讓我不適應的瞇了瞇眼睛，同時深處傳來少年不愉快的呻吟：“好刺眼……就不能不開燈嗎？”說著，穿著白毛衣的少年從電腦後皺著臉探出頭，看見我身邊的太宰治後毫不客氣的問到：“餵！國木田，那家夥是誰？”
“嗨嗨~我叫太宰治~”太宰治一邊打量著房間的環境一邊說道。
“偵探社的後輩。”我推了推眼鏡補充說明，並對太宰治介紹到：“他叫田口六藏，是偵探社的編外黑客。”
“……”田口六藏起身走到太宰治面前，雙手抱胸，玻璃一般銳利的雙眼用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打量著太宰治。
“要吃飯嗎？”我擡起手上的便當，看到了田口六藏睜大了眼睛補充到：“之前看你發的推特說想吃鰻魚。”
一瞬間田口六藏隱藏的攻擊性好像被什麽安撫住了，察覺到這一點的太宰治摸了摸下巴。
提著便當的田口六藏走向一旁的桌子，隨手掃出空位後用一個放蕩不羈的姿勢坐在椅子上說到：“你要的失蹤案記錄在那邊電腦上。”他口中的那邊電腦是我眼熟的一個斷了網絡的大部頭臺式機，我點頭：“辛苦。”
我看向太宰治，在我開口前便跟了過來，讓我在心裏對他又加了一分。
電腦裏面除了警方能調查到的監控視頻外，更多的是失蹤者的資料和個人信息，以及他們失蹤前的行動記錄。
我拿出筆記本時太宰治問到：“這是什麽事件？我第一次聽說，詳細點告訴我嘛。”
我才想起接到這個案子時太宰還沒進入偵探社，想到亂步先生對我的交代，我開口說到：“作為入社測試，我不能跟你說太多。”
“哦？這就是偵探社的新人培訓嗎？國木田也出息了嘛~”端著便當的田口六藏走到了我身後打趣到。
“吶~前輩~告訴我吧~”太宰治做出了一個超出我預料的舉動，他抓住了我的手，就像塞壬一樣，用充滿誘惑性的語氣向我撒嬌。
……這個男人是個不簡單的家夥！！！
我忍住從背後竄起來的雞皮疙瘩，將手抽回後把自己的筆記本拍到他臉上：“……筆記本借你。”
皮膚上殘留的觸感還是讓我感覺有點不自在，為了轉移註意力，我一邊查看資料一邊跟太宰治介紹起了這個案件，屬於偵探社公開能查詢的案件資料。
吃著鰻魚的田口六藏瞇起眼睛，看向太宰治，察覺到視線的太宰治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關於匿名的電子郵件（今天收到的那封），田口六藏說還需要點時間，後面會通知我。
看著他嘴角沾著醬汁，我抽出紙巾準備幫他擦掉時被惱羞成怒的田口六藏一把搶過：“餵！拿到消息就趕緊回去吧！”
我推了推眼鏡，在他拒絕的眼神中重新抽了一張紙，按著他的腦袋將他沒擦幹凈的臉重新擦了一遍，收手時習慣性的摸了摸他的額頭。
帶著一疊打印的資料被趕出倉庫街，臨近港口的街道伴隨著強烈的海風，我們走到一處避風的地方等待著之前聯絡好的計程車。
等待時太宰治湊到我身邊，過近的距離讓我往暗處躲了躲，他停下腳步帶著笑容開口問道：“前輩，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
“為什麽你要照顧六藏少年呢？”太宰治的表情十分認真：“調查的事情偵探社也能辦到吧。”
我一時間有點失語，察覺到我的沈默，太宰治並沒有窮追猛打，而是站立在屋檐的陰影下，跟我隔著半個手臂的距離。
“……只是出於我的私心。”最後我只能這麽說到。雖然知道這個回答肯定無法讓這個難纏的人滿意，但是我實在不想去回憶。
好在太宰治並沒有追問下去，只是重覆著我的話：“私心嗎？”
為什麽一定要是這輛出租車呢。關上車門的時候我產生了一種自己陷入了地獄的幻象。
“哎呀，好久不見了，國木田調查員。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天氣晴朗適合偵探，今天的你也非常帥氣呢，就連眼鏡也……”
“……”為什麽明知道卻還選擇聯系這仿佛來自地獄的妖怪火車，只能是因為：“太宰，你還記得剛才的那個【橫濱來訪者連續失蹤案件】吧？”
“記得，我的入社測試~”
“被害人有十一人，其中有兩名在失蹤之前曾經被人目擊到。”我指著司機說到。
司機先生嘿嘿一笑，仿佛謙虛又好像因為擁有絕佳談資般驕傲的說到：“說是目擊，其實只不過把他們從港口載到旅店而已啦。其中一名是女性旅行者，另一名是來這裏出差的男人。”
我從懷中取出幾張照片遞過去：“確定是這些人嗎？”
此刻我們正停在無人的倉庫街，司機打開車內燈接過照片看了幾眼：“沒錯，穿的衣服跟照片上一樣，是我把他們載到這家旅店的。”
我把目光投向太宰治，一副接下來看你的表情。聽到這裏太宰治眨了眨眼睛，之前在六藏少年的據點，我已經跟他大致說明了每個受害者的情況，現在提到的這兩人也是在筆記本中記錄過的，照片也能對得上。
明明是在車內的燈光下，不知道為什麽，太宰治卻仿佛身處某種陰影之中，他輕柔的聲音響起：“之前前輩說不清楚對方是什麽目的對吧？”
“嗯。”有人失蹤第一時間能想到的就是綁架，但是受害者家屬沒有收到任何跟綁架和贖金相關的信息，這也是讓市警陷入迷惑的地方。
“是為了【發貨】啊。”太宰治口中突然多了一個我聽不太懂的詞匯，我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臉反問：“什麽？”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我隱約覺察他情緒並不高：“就是說，綁架人去賣掉。失蹤者都是健康的成年人吧？心臟、腎臟、角膜……”
不知為何他說著說著語調上揚，我拿出筆記本記錄時，卻對上後視鏡中司機有點發楞的目光。
在他反應過來前我錯開眼睛，打開記事本說到：“人口販賣嗎……在橫濱即使是港口黑手黨也不敢這麽正大光明的綁架外來游客才對。”
我在筆記本上記下人口販賣這一關鍵字，看著一旁已經轉過頭看向我的太宰治，我推了推眼鏡誇獎到：“不錯的推理。”
“誒？真的嗎？那前輩我能加多少分~”太宰治好像又變回了日常索要獎勵的模樣，我一邊抵擋著有點煩人的太宰治，一邊跟司機說到：“不好意思久等了，可以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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