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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老大不讓我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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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老大不讓我們靠近

陸藐佯裝下跪,虛晃一槍,成功將哈伊爾驚住。趁他楞神的片刻,大力將門關上,反鎖!

嘿,現在看你還往哪躲!

她得意的小表情一閃而逝,卻仍舊讓哈伊爾看了去,成功將他惹怒。

“出去!”

她的張狂,加深了哈伊爾心裏對她無法施為的無奈和厭煩,這種讓他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感覺幾乎要將他淹沒,他不想看見她。

陸藐捕捉到他臉上並未掩飾的厭煩情緒,立刻收斂了神色,立正站好,“抱歉哈伊爾,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哈伊爾冷笑,這人從頭到尾,哪有道歉的樣子。

“道什麽歉,踹開我的門道歉嗎?”

“不是,今天軍部的人找你了吧,我……”

“一切都按照你的計策在走,你很得意?”

“不是……”

“我不想聽!”哈伊爾打斷她。

想到她又一次將自己耍得團團轉,哈伊爾心裏氣得不行。他實在不想與她多言,可這人又杵在這趕不走,索性將她當個透明人,平覆了一下心情,打開端腦開始處理公務。

陸藐見了,知道他還在因零二的事窩著火呢,也不敢再出聲,乖乖站在一旁等他消氣。

只不過她站在那也沒別的事,就是盯著哈伊爾瞧。她沒見過哈伊爾工作的模樣,越看越喜歡,越看越灼熱,灼熱到實在讓人無法忽視!

即便她並未表現出什麽侵略的意圖,哈伊爾仍覺得自己像是被餓狼給盯上了,他無法靜心,甚至更煩躁了。

“啪!”

哈伊爾關了端腦,將筆隨意扔在桌上,他揉了揉快要打結的眉心,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開口:“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

“放過我好不好?”

陸藐頓時楞住,方才還生人勿近的人突然就軟了刺……

她心尖一顫,她第一次聽到哈伊爾求她。

高高在上,從不認輸的少將大人,誓要跟她鬥到底,周旋到底的少將大人……

突然……求她了。

他求她放過他。

陸藐聽得呼吸一滯,她並未有絲毫快意和滿足,反而是幾乎要將她溺斃的驚慌。

“哈伊爾……”

“你別靠近我。”

陸藐頓住。

“我不反感你算計我,陸藐。”

他果真不是為這生氣,那……

“是我技不如人……”

陸藐嘴唇動了動,“對不起。”她說,“我不該利用你對我的信任。”她將哈伊爾未盡的嘲諷堵了回去。

——不會有下次了。

她心想,但不敢保證。

哈伊爾抿唇不語,仿佛心中不該被暴露的隱秘被人直白地戳穿,他羞惱又有些不堪。

她在他面前演戲,他察覺了又並未察覺。

他以為她是在佯裝殺零二逼供,其實她是真的想殺他。

他對她沒有絲毫懷疑。

所以在旁人那,要說這不是信任,這只是他技不如人被騙了,倒也能說通。

可是他不是旁人,他向來對陸藐小心防範,謹慎有加,他不該被騙。

他不僅沒看出她的把戲,還當著她的面讓零二說出關於她的秘密。

其實他並不是真的要他說,他只是在開陸藐玩笑,一個只有他知道的玩笑吧……

哈伊爾自嘲一笑,不願再想了。

他輸在放松了對她的警惕,他輸在對她產生了信任,若再要強行反駁解釋,倒真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所以他索性閉嘴,不說了。

“抱歉,哈伊爾。”陸藐見他情緒低沈,再一次道歉。

計策要成功實施,自然是要對計策的對象有完全的了解,如此才能利用對方的弱點達成目的。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所以陸藐了解哈伊爾,她熟知他的一舉一動,所以他所想的那個“只有他知道的玩笑”,陸藐也知道。

只是她裝作不知道,她要殺零二,不會真的讓他在哈伊爾的玩笑裏說出她的秘密。

所以她無視他的存在,再一次殺人滅口。

陸藐察覺到她可能親手掐滅了哈伊爾內心對她燃起的信任小火苗,不過她並不後悔,要讓她再選一次,她還是會這麽做,她還是會利用他,設計他。

她不會讓世間有任何不可控的因素影響到她,影響到她跟哈伊爾長長久久。

即便如此做,會讓哈伊爾生氣憤怒,但也止於此。

哈伊爾任何的反應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他並不會,也不能拿她如何。何況她知道哈伊爾本質是個慕強的人,他憤怒過後,只會更欣賞她。

所以她總是那麽自信,自信到忘了哈伊爾也會如此在意。

在意到認輸,在意到讓她放過他。

她甚至自戀地想,哈伊爾在意是因為他在乎,這是好事。

可當哈伊爾平靜地想推開她的時候,她的心裏又是那麽的難受。

他平靜的反抗讓她做不出丁點激烈的反應,生怕說錯一個字,做錯一個動作,這人就真的對她心死了。

她只能再退……

“哈伊爾,對不起,我以後都聽你的。”

她在進行權力的讓渡,可對方卻並不接招。

“不必了。”

哈伊爾神情淡漠,陸藐有些急,“真的。”

“那你出去!”

陸藐止步不動。

哈伊爾嘲諷勾唇,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她:“你是想跟我道什麽歉?”

“我身份暴露的事……今天軍部的人應該來找你了吧,抱歉,給你帶來麻煩了。”

看吧,她根本不會為算計他的事道歉,她永遠都是那麽張狂自信,自信地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不是你早就預料算計到的事嗎?”哈伊爾嗤笑道。

陸藐裝作沒看到他的嘲諷,硬著頭皮向他解釋自己的打算:“我說了我標記你並不是因為你的身份,也不是想利用你奪權,他們應該不會信,這段時間我們的行蹤應該會被監視。”

哈伊爾不回她,陸藐繼續道:“肖矢逼我現身,我不打算回應。我不出現他也找不到我,畢竟你我的關系並未對公眾公開。”

“隨便。”哈伊爾嘴上說著隨便,心裏卻很讚同陸藐的做法,不現身才是最安全的。

“還有一事……”陸藐瞧著哈伊爾臉色,斟酌了一下詞匯,“我易感期的時候,跟平時有不一樣的地方嗎?”

“不是個東西算嗎?”

被含沙射影、不,應該說是被明明白白罵了一句的陸藐頹喪地抓了一把頭發,解釋道:“我發現我易感期期間有些不受控,所以問問你……”

聽了這話,哈伊爾想到她身體的秘密,正視起來,他道:“你的眼睛會變成豎瞳,像個禽獸。”

他這話沒有罵她,不過說出來確實像是罵人,他見陸藐楞了一下,沒有解釋,而是問她:“你知道你身體裏的另一半基因屬於哪種異外生物嗎?”

陸藐搖頭。

“那你會變成它們那樣嗎?”

非人非妖的怪物嗎?

“應該不會。”

“哦。”

哦?這是什麽意思?他不介意嗎?

“既然都不會,那你還杵在這做什麽?”他還是在趕她走,陸藐有些失落。

不過她說的兩件事成功轉移了哈伊爾的註意力,他看起來並沒有那麽尖銳了,也沒有突然露出來的崩潰無助了。

“你晚餐還沒吃,我讓031給你送過來。”陸藐識趣地開門離開,此時的哈伊爾需要自己的空間。

出了門,副官似乎驚訝她這麽快就出來,轉念一想到自家少將成功將她攆出去了一次,心下十分高興,難得地向她點頭示意了一下。

不過陸藐沒回他,有人高興自然就有人愁,她就是愁的那個。

“老大,你這麽快就被少將趕出來了?”院子裏,陳遠看到她出來,意外之下再一次補刀。

“你還沒滾呢?”陸藐沒好氣地踹他,突然想到什麽,又一把勾著陳遠的肩膀往外走,“沒滾算了,你跟我出去喝點。”

“出去喝?家裏不是……老大,你這是要借酒消愁?你會喝酒嗎?”

陸藐步子停了下來,一把推開他,“不會不會學嗎?”說著,怒氣沖沖先走一步。

“老大,那個度數太高了,換這個。”

酒吧裏,陳遠將機器人酒保拿來的烈酒換了,斟了一杯果酒遞給陸藐。

這是陸藐第一次進酒吧,只不過陳遠帶她來的是一間高檔的清酒吧,酒吧裏人很少,裝修得很有科技感,像一棵樹,每一個樹枝上都有一個半透明包廂,包廂裏只有兩組卡座,很是安靜。

縱使是第一次來,陸藐也並未有多少好奇,對她來說,再科技也比不過她擁有的星艦機甲來的科技。

她唯一覺得新奇感興趣的,是陳遠遞過來的酒。

陸藐嗅了嗅,有些香,有些甜,有些沖人。她輕輕抿了一口,皺眉,這甜甜膩膩的味道她不喜歡。

她看了眼酒瓶上的度數,8°。

“逗小孩呢!”陸藐瞪了陳遠一眼,將酒杯推給他,“換一個。”

陳遠笑著摸了下鼻子,重新給她換了杯,這次是13°的,陸藐從未喝過酒,他不敢一下就給她來猛的。

他怕陸藐又要看,親自給她倒了酒後,特意將瓶子還給了機器人酒保,不讓她拿。

“老大,你這次又怎麽惹少將生氣了?”他說話轉移她的註意力。

“我可沒惹他。”陸藐這話說得有幾分沒底氣,她果然沒盯著酒瓶子看了,她接過陳遠重新給她倒的果酒,轉著酒杯看裏面漂亮的顏色,“是他自己氣自己,這是什麽酒,跟血一樣。”

“蔓越莓。氣自己?”陳遠好奇。

“嗯。”陸藐看著紅艷艷的蔓越莓酒,一時有些出神。

哈伊爾並不是真的在生她的氣,他是在氣自己。

氣自己對她不設防,氣自己對她心軟,氣自己對她有了信任,氣自己拿她無可奈何。

這些陸藐都知道,所以她無法安慰哈伊爾。更是問也不敢問,生怕挑明了……

“挑明了會怎樣?”陳遠一臉八卦。

“挑明了給我兩巴掌!”陸藐受不了他的八卦,翻了個白眼,隨口道。

陳遠收斂了些,笑道:“老大,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得跪泡面!”

“關你屁事!”

陸藐說著,抿了一口杯中酒,眉頭一皺,整個人仿佛定住一般,不動了。

“老大?”陳遠有些懵,小心翼翼喊了聲,陸藐沒有反應。

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只聽“咚”的一聲,陸藐直接栽倒在桌上!

“老大!”陳遠嚇了一跳,趕忙起身去探她鼻息和動脈,有氣且在跳動,頓時松了口氣。

他看著臉色通紅的陸藐,想到這度數忍俊不禁。

突然,他端腦閃來夏瑜·肖的通訊,陳遠忙點了接通。

“夏叔叔?”

“陳遠!菲爾斯說肚子不舒服,我送他去醫院了,你快來!”

聽到這話,陳遠頓時心慌,他立刻將地址發進護衛群,並附言:

——派兩人速度來我發的地址,對了,不要驚動少將!

他說不要驚動哈伊爾,是怕哈伊爾誤會陸藐酗酒,故特意交代。

他未說明事由,且語氣急切,眾人以為出了什麽大事,迅速穿戴好裝備集結,讓哈伊爾的人看了以為有什麽大事發生,偷偷將他們的動作錄下來稟告了他。

“遠哥說只要兩人,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圓子,你跟麻花兩個去,其他人都給我回崗位上去!”

“出什麽事了?”

“少將……”

哈伊爾出來,正見他們隊長在訓人。

因為有陳遠的特別囑咐,眾人自是不會說,各自對視一眼,迅速逃也似的溜了。

哈伊爾:“……”

“少將。”副官附耳,“有兩個人出去了。”

“跟上。”

所以等哈伊爾帶著人跟蹤陸藐的手下到達酒吧的時候,他是疑惑且生氣的,至於氣什麽,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他讓副官跟自己走,其他人在外面候著,一路冷著臉闖進陸藐所在的包廂,森寒的臉色將陸藐的手下嚇了一跳,“少將?您、您怎麽來了?”

哈伊爾掃了眼不大不小的包廂,繃著臉問:“只有她一個人?”

那叫麻花和圓子的兩個Alpha護衛同時指了指一旁的機器人酒保,“還有他。”

哈伊爾的冷臉幾不可察地松了些,他見陸藐醉得不省人事,皺眉問機器人酒保:“她喝了多少?”

機器人酒保很是嚴謹,看了看手中的酒瓶,蹲下量了量陸藐面前的酒杯,伸出一根手指。

“一瓶?”那也不算多,眾人心想。

“一口。”機器人酒保糾正。

眾人:“……”

哈伊爾沒忍住勾了勾唇,對站在一旁的陸藐手下道:“楞著做什麽,扶你們老大回去!”

兩人瞬間垂頭喪氣。

“怎麽了?”

“少將,老大不讓我們靠近。”說著,擡了擡自己被扭斷的手臂。

哈伊爾:“……”

“那你們在這守著吧。”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陸藐的倆手下對視一眼,無奈聳肩,“那只有等老大自己醒……少將?”

他們話未說完,就見哈伊爾去而覆返,一把抱起不讓旁人靠近的陸藐,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還楞著做什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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