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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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路上，符鳳樓一直在為許蔚介紹玩家夜市的一把手。
一個越傳越恐怖的傳奇人物。
據稱，一把手曾單槍匹馬進入另一個大型循環自變副本，以一敵百，將曾經位居排行榜第一的“擇星”組織骨幹成員全滅，導致該組織自此一蹶不振，再也沒進過排行榜前十。
傳說其人新手期就展現出絕佳的通關天賦，冷靜自持，從未失手，後期成長起來卻突然性情大變，脾氣越發暴躁，能動手絕不還口，人狠話不多，且尤為擅長布局設陷，排行榜上的許多組織都吃過虧，不願與其有所接觸。
玩家夜市也是一把手親手帶起來的，從曾經的貨品質量參差不齊、混亂無序，到如今被組織成員牢牢把控，不論是開攤還是購買都要遵守夜市規定，嚴格限制壟斷與不平等，可以說每一位在這裏交易過的玩家都受益於一把手的創造成果。
有關於其成長過程、組織建立起步及夜市整頓歷程的謠傳數不勝數，與其產生過故事的玩家大佬也多到可以成團，總之，其人的傳奇經歷與恩怨情仇多到一晚上都說不完。
鋪墊了這麽多，導致許蔚對這位巨佬的好奇心越來越盛，恨不得馬上見到。
符鳳樓也沒見過這位傳奇人物，只是在夜市攤多了，從各個攤主口中拼湊出來的人物形象。
除去並不屬於夜市組織的攤主外，其他的成員對於自己的老大都很崇拜——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方乙對於她們的討論倒未多作置喙，只是在聊到其他人對於一把手的行事作風褒貶參半時，眼神驟然躲閃起來。
他看起來也不太能藏得住情緒。
對於方乙的性格分析在許蔚見到“傳說中的玩家夜市一把手”後戛然而止。
她也沒繃得住。
“嗯？楞著幹什麽？我很奇怪嗎？”對方似乎很疑惑。
許蔚轉頭望向方乙想要再次確認，後者仰起頭裝作什麽都沒看見，吹著口哨打量起墻上的掛畫。
“你看著他幹什麽？雖然平時確實是他來處理組織的事，但一般邀請入會都是由我來啊。”
“你好。”
許蔚僵著脖子轉回來，視線緩緩下移，與才到自己腰間的小豆丁對視。
“……請問是玩家夜市的一把手嗎？”
“對啊，不是我還能是誰，方乙沒跟你講是我要見你嗎？”對方聳聳肩，隨手撥弄了下袖口的蕾絲小粉結，坐上自己的主座，“坐，不用客氣，想吃就吃。”
她們三人面前是一張鋪著紅布的橢圓餐桌，桌上擺著許多款式的小蛋糕和餅幹，還有一大杯水果茶。
見兩人不動，對方舉著小叉子繼續吃碟子裏的奶油蛋糕。
符鳳樓不知為何長吸了一口氣。
沈默片刻，她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問：“一把手，你今年多大了？”
對方擡起頭，深藍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了然，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嫣紅的唇角還沾了點奶油，頭頂小發箍上的粉紅蝴蝶結緞帶垂落於頸間，與胸口那抹覆雜設計的蕾絲領交相映襯。
玩家夜市的“傳奇一把手”是一個愛吃甜食、穿蕾絲公主裙、看起來精致得如同洋娃娃且不超過十二歲的小女孩。
許蔚承認自己有些刻板印象在身上，她完全無法將眼前的小女孩與前面故事中單槍匹馬滅人全團、一手成立玩家夜市、或冷靜或暴躁的巨佬聯系在一起。
“我明白了，”小女孩用餐巾斯文地擦了擦嘴，藍眸註視快將臉貼在掛畫上的方乙，“這家夥沒把我的情況跟你們說吧。”
方乙又從鼻子裏哼出一聲，這次倒顯得底氣不足，兩米多的個子一瞬間矮小了許多：“老大，你這讓我怎麽解釋，她們前面一直在說外面傳的那些事，我實在不忍心打破她們的幻想……”
小女孩“嘁”他：“你倒是好心，快點解釋！”
許蔚心情覆雜，等待方乙解答。
後者撓了撓頭，嘆一口氣：“我們一把手，她之前突破得太快，能力起了一點副作用，就……一下子小了好幾歲，心理上也受了點影響，有時候會抑制不住這個年齡段的天性。”
“幾歲？”符鳳樓對年齡有著謎一樣的執著。
“四，四五六歲吧，”方乙偷偷瞧一眼小女孩的神色，膽戰心驚，“她原來十六。”
符鳳樓沈默了。
許蔚看了一陣小女孩吃蛋糕：“你應該是比高潛玩家優先級更高的超潛玩家？”
這還是玩家中最近提出來的概念，系統將玩家分為“消耗品”與“高潛”，而在一些高級副本中幾乎全是“高潛”玩家，在此基礎上，系統會自發地將其中一部分人存活優先級調高，而此類玩家的特點便是——
通關天賦驚人。
“算是吧，”她終於將盤子裏的一小碟蛋糕吃完，又拿了塊餅幹小口啃著，“反正我從沒輸過，也還沒見過能打得過我的，我是說……能力上的單挑。”
吃完餅幹，小女孩從主座上跳下來，走到許蔚面前，深藍的瞳孔註視著她：“不過，可能以後會有。”
許蔚：“……”
“自我介紹一下，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為一把手，或者我的名字，葉妍，”她笑了笑，“我的通關次數是你的好幾倍，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並不想在年齡問題上糾纏，大家就當同輩吧。”
許蔚頷首。
葉妍饒有興致地端量她：“我對你的能力很感興趣，是控制技能？那條龍的異常狀態是你技能造成的？”
對方仿佛久居上位者的姿態，談話並未因年紀差距而產生某種偏差，她確實如同齡人一般，溝通中甚至透著一股成熟感。
這個問題許蔚沒法回答，對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告知自己的技能是新手玩家也不會幹的事。
見許蔚不答，她也不在乎：“你在這個副本裏成長得很快，我看了大熒幕裏海盜船到地宮的錄像，是在過山車以後狀態越來越自如的，你應該在那之後經歷了很危險的事。”
“不用驚異，你的這些我都經歷過，所以我對你很感興趣，有些像曾經的我。”
事實上，許蔚並未在臉上展現出情緒，只是低頭望著她，等待下文。
“哎呀，我已經很誠懇啦，第一次為了跟人套近乎說這麽多話，”葉妍癟嘴，手拎起公主裙的裙擺隨意晃了晃，“加入我的組織，我可以幫你變得比現在更強。”
許蔚擺出早已預備的歉笑：“抱歉，我今天才創辦了自己的組織。”
葉妍看起來很驚訝：“現在創辦？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才通關了三個副本啊？”
她頗有些遺憾：“看來我邀請得晚了，或者說，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色。看來目前是沒這個緣分了，不過你要是解散組織，我隨時歡迎。”
見她似乎打算結束談話，方乙忙插嘴：“她要來賣個保密等級高的東西。”
對方是玩家夜市的領頭人，許蔚也不打算隱瞞太多，直接將黑盒子從背包裏召喚出來。
見葉妍與方乙產生了興趣，她將黑盒子的名字與效果介紹了一遍，隱晦地打量二人的神色。
他們看起來對這東西並不熟悉。
“神？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弄這些邪門的東西，”方乙嗤道，“只有信徒才能用，你是要查弄出這些邪門東西的人吧？”
許蔚沒有否認。
葉妍手支在桌子上，兩條腿懸在椅子上晃了晃：“我倒是聽說過點什麽。”
見許蔚望過來，她也沒賣關子：“之前我聽……其他人透露過，有人在傳播邪/.教，利用副本造成的汙染發展信眾，認為審判游戲是神跡再現，副本作為一種龐大的祭祀儀式，只要死的玩家足夠多，神有朝一日就會降臨地球。”
“前幾個副本我也在查有關於他們的蹤跡，刻意清理幾次以後他們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葉妍說，“怎麽？又出來迫害人了？”
她神色透露出來的厭惡不似作假，許蔚心裏稍稍松了一口氣：“這次樂園副本裏有一波人無差別獵殺玩家，並且對於部分玩家表現出來的能力很感興趣。”
葉妍挑眉：“你被神降派盯上了？”
＊
從夜市出來，符鳳樓異常沈默。
許蔚特意陪她軋了一段夜路。
快要準備回家的時候，她才終於吭聲：“姐姐，她好厲害。”
許蔚笑著揉揉她的腦袋：“被打擊到了？你也很厲害啊。”
符鳳樓搖頭：“我感覺得到我與她的差距。”
許蔚知道她是被對方年僅十六卻已名震玩家圈沖擊到。
不愧是超潛玩家。
如果方乙給予人的壓迫感是來自於高大的體型，那麽葉妍便是給人一種隨性、自然卻難以超越的精神壓力，這種壓力再結合她曾創造的一系列成就更甚，即便是以小孩的軀體，也有一種極強的存在感。
她驕傲於自己的實力，並自信無人能敵。
許蔚安慰：“不用跟其他人比，我們小樓也很厲害，已經通關了六個副本，打架的時候也沒在怕的。”
符鳳樓卻將話題轉了個彎：“姐姐，你要繼續查下去嗎？既然葉妍說他們大概率不會糾纏太久，其實就這麽隱藏一段時間也不錯。”
她在說方才討論的邪/.教話題。
許蔚明白符鳳樓的顧慮。
她此時仰頭掃了一眼漆黑的夜空，神色罕見地堅定。
“當然。”
“我還挺想看看，究竟是我先找到他們，還是他們先通過那勞什子神的力量挖出我。”
“畢竟，神這種東西，我是從來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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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路上，符鳳樓一直在為許蔚介紹玩家夜市的一把手。
一個越傳越恐怖的傳奇人物。
據稱，一把手曾單槍匹馬進入另一個大型循環自變副本，以一敵百，將曾經位居排行榜第一的“擇星”組織骨幹成員全滅，導致該組織自此一蹶不振，再也沒進過排行榜前十。
傳說其人新手期就展現出絕佳的通關天賦，冷靜自持，從未失手，後期成長起來卻突然性情大變，脾氣越發暴躁，能動手絕不還口，人狠話不多，且尤為擅長布局設陷，排行榜上的許多組織都吃過虧，不願與其有所接觸。
玩家夜市也是一把手親手帶起來的，從曾經的貨品質量參差不齊、混亂無序，到如今被組織成員牢牢把控，不論是開攤還是購買都要遵守夜市規定，嚴格限制壟斷與不平等，可以說每一位在這裏交易過的玩家都受益於一把手的創造成果。
有關於其成長過程、組織建立起步及夜市整頓歷程的謠傳數不勝數，與其產生過故事的玩家大佬也多到可以成團，總之，其人的傳奇經歷與恩怨情仇多到一晚上都說不完。
鋪墊了這麽多，導致許蔚對這位巨佬的好奇心越來越盛，恨不得馬上見到。
符鳳樓也沒見過這位傳奇人物，只是在夜市攤多了，從各個攤主口中拼湊出來的人物形象。
除去並不屬於夜市組織的攤主外，其他的成員對於自己的老大都很崇拜——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方乙對於她們的討論倒未多作置喙，只是在聊到其他人對於一把手的行事作風褒貶參半時，眼神驟然躲閃起來。
他看起來也不太能藏得住情緒。
對於方乙的性格分析在許蔚見到“傳說中的玩家夜市一把手”後戛然而止。
她也沒繃得住。
“嗯？楞著幹什麽？我很奇怪嗎？”對方似乎很疑惑。
許蔚轉頭望向方乙想要再次確認，後者仰起頭裝作什麽都沒看見，吹著口哨打量起墻上的掛畫。
“你看著他幹什麽？雖然平時確實是他來處理組織的事，但一般邀請入會都是由我來啊。”
“你好。”
許蔚僵著脖子轉回來，視線緩緩下移，與才到自己腰間的小豆丁對視。
“……請問是玩家夜市的一把手嗎？”
“對啊，不是我還能是誰，方乙沒跟你講是我要見你嗎？”對方聳聳肩，隨手撥弄了下袖口的蕾絲小粉結，坐上自己的主座，“坐，不用客氣，想吃就吃。”
她們三人面前是一張鋪著紅布的橢圓餐桌，桌上擺著許多款式的小蛋糕和餅幹，還有一大杯水果茶。
見兩人不動，對方舉著小叉子繼續吃碟子裏的奶油蛋糕。
符鳳樓不知為何長吸了一口氣。
沈默片刻，她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問：“一把手，你今年多大了？”
對方擡起頭，深藍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了然，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嫣紅的唇角還沾了點奶油，頭頂小發箍上的粉紅蝴蝶結緞帶垂落於頸間，與胸口那抹覆雜設計的蕾絲領交相映襯。
玩家夜市的“傳奇一把手”是一個愛吃甜食、穿蕾絲公主裙、看起來精致得如同洋娃娃且不超過十二歲的小女孩。
許蔚承認自己有些刻板印象在身上，她完全無法將眼前的小女孩與前面故事中單槍匹馬滅人全團、一手成立玩家夜市、或冷靜或暴躁的巨佬聯系在一起。
“我明白了，”小女孩用餐巾斯文地擦了擦嘴，藍眸註視快將臉貼在掛畫上的方乙，“這家夥沒把我的情況跟你們說吧。”
方乙又從鼻子裏哼出一聲，這次倒顯得底氣不足，兩米多的個子一瞬間矮小了許多：“老大，你這讓我怎麽解釋，她們前面一直在說外面傳的那些事，我實在不忍心打破她們的幻想……”
小女孩“嘁”他：“你倒是好心，快點解釋！”
許蔚心情覆雜，等待方乙解答。
後者撓了撓頭，嘆一口氣：“我們一把手，她之前突破得太快，能力起了一點副作用，就……一下子小了好幾歲，心理上也受了點影響，有時候會抑制不住這個年齡段的天性。”
“幾歲？”符鳳樓對年齡有著謎一樣的執著。
“四，四五六歲吧，”方乙偷偷瞧一眼小女孩的神色，膽戰心驚，“她原來十六。”
符鳳樓沈默了。
許蔚看了一陣小女孩吃蛋糕：“你應該是比高潛玩家優先級更高的超潛玩家？”
這還是玩家中最近提出來的概念，系統將玩家分為“消耗品”與“高潛”，而在一些高級副本中幾乎全是“高潛”玩家，在此基礎上，系統會自發地將其中一部分人存活優先級調高，而此類玩家的特點便是——
通關天賦驚人。
“算是吧，”她終於將盤子裏的一小碟蛋糕吃完，又拿了塊餅幹小口啃著，“反正我從沒輸過，也還沒見過能打得過我的，我是說……能力上的單挑。”
吃完餅幹，小女孩從主座上跳下來，走到許蔚面前，深藍的瞳孔註視著她：“不過，可能以後會有。”
許蔚：“……”
“自我介紹一下，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為一把手，或者我的名字，葉妍，”她笑了笑，“我的通關次數是你的好幾倍，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並不想在年齡問題上糾纏，大家就當同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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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妍饒有興致地端量她：“我對你的能力很感興趣，是控制技能？那條龍的異常狀態是你技能造成的？”
對方仿佛久居上位者的姿態，談話並未因年紀差距而產生某種偏差，她確實如同齡人一般，溝通中甚至透著一股成熟感。
這個問題許蔚沒法回答，對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告知自己的技能是新手玩家也不會幹的事。
見許蔚不答，她也不在乎：“你在這個副本裏成長得很快，我看了大熒幕裏海盜船到地宮的錄像，是在過山車以後狀態越來越自如的，你應該在那之後經歷了很危險的事。”
“不用驚異，你的這些我都經歷過，所以我對你很感興趣，有些像曾經的我。”
事實上，許蔚並未在臉上展現出情緒，只是低頭望著她，等待下文。
“哎呀，我已經很誠懇啦，第一次為了跟人套近乎說這麽多話，”葉妍癟嘴，手拎起公主裙的裙擺隨意晃了晃，“加入我的組織，我可以幫你變得比現在更強。”
許蔚擺出早已預備的歉笑：“抱歉，我今天才創辦了自己的組織。”
葉妍看起來很驚訝：“現在創辦？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才通關了三個副本啊？”
她頗有些遺憾：“看來我邀請得晚了，或者說，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色。看來目前是沒這個緣分了，不過你要是解散組織，我隨時歡迎。”
見她似乎打算結束談話，方乙忙插嘴：“她要來賣個保密等級高的東西。”
對方是玩家夜市的領頭人，許蔚也不打算隱瞞太多，直接將黑盒子從背包裏召喚出來。
見葉妍與方乙產生了興趣，她將黑盒子的名字與效果介紹了一遍，隱晦地打量二人的神色。
他們看起來對這東西並不熟悉。
“神？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弄這些邪門的東西，”方乙嗤道，“只有信徒才能用，你是要查弄出這些邪門東西的人吧？”
許蔚沒有否認。
葉妍手支在桌子上，兩條腿懸在椅子上晃了晃：“我倒是聽說過點什麽。”
見許蔚望過來，她也沒賣關子：“之前我聽……其他人透露過，有人在傳播邪/.教，利用副本造成的汙染發展信眾，認為審判游戲是神跡再現，副本作為一種龐大的祭祀儀式，只要死的玩家足夠多，神有朝一日就會降臨地球。”
“前幾個副本我也在查有關於他們的蹤跡，刻意清理幾次以後他們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葉妍說，“怎麽？又出來迫害人了？”
她神色透露出來的厭惡不似作假，許蔚心裏稍稍松了一口氣：“這次樂園副本裏有一波人無差別獵殺玩家，並且對於部分玩家表現出來的能力很感興趣。”
葉妍挑眉：“你被神降派盯上了？”
＊
從夜市出來，符鳳樓異常沈默。
許蔚特意陪她軋了一段夜路。
快要準備回家的時候，她才終於吭聲：“姐姐，她好厲害。”
許蔚笑著揉揉她的腦袋：“被打擊到了？你也很厲害啊。”
符鳳樓搖頭：“我感覺得到我與她的差距。”
許蔚知道她是被對方年僅十六卻已名震玩家圈沖擊到。
不愧是超潛玩家。
如果方乙給予人的壓迫感是來自於高大的體型，那麽葉妍便是給人一種隨性、自然卻難以超越的精神壓力，這種壓力再結合她曾創造的一系列成就更甚，即便是以小孩的軀體，也有一種極強的存在感。
她驕傲於自己的實力，並自信無人能敵。
許蔚安慰：“不用跟其他人比，我們小樓也很厲害，已經通關了六個副本，打架的時候也沒在怕的。”
符鳳樓卻將話題轉了個彎：“姐姐，你要繼續查下去嗎？既然葉妍說他們大概率不會糾纏太久，其實就這麽隱藏一段時間也不錯。”
她在說方才討論的邪/.教話題。
許蔚明白符鳳樓的顧慮。
她此時仰頭掃了一眼漆黑的夜空，神色罕見地堅定。
“當然。”
“我還挺想看看，究竟是我先找到他們，還是他們先通過那勞什子神的力量挖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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