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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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祈真問完話，才驀然想到，他們差點兒連床都上了，但事實上，她對路誠了解的並不多。
有些三觀上的問題，可能他們還需要磨合。
臨近中午的陽光正好，路誠的嘴角帶著一點笑意。
“這個問題，你要真感興趣，以後慢慢跟你講。一輩子長著呢，有的是時間。不過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所以我們沒必要繼續讓自己過以前那種日子，對吧？這樣吧，祈真，我跟你交個底吧，現在我手上有……”
他閑閑地說了一個數。
祈真瞪圓了眼睛。
雖然路誠可以眼都不眨地全款買別墅，但祈真內心裏，其實並沒有真的把路誠和有錢人掛鉤。
她的潛意識裏，總感覺那那筆錢已經差不多花掉了他大部分積蓄。
結果可能只是個零頭。
“這是現金，主要是存款和理財。股票對我們這種人來說，純純是割韭菜，我放得不多，哪怕虧了，也就當是交學費了。然後我還有幾家店和一個小公司，這個後面再跟你細說。”
祈真還是沒回過神。
好半天，才輕聲道：“真沒看出來。”
衣食住行，無論哪一方面，路誠都表現得跟她差不多，沒想到兩人完全不在一個水平面上。
這一刻，祈真沒覺得竊喜，反而有一種形容不清的壓力。
她想到了她姐夫吳之盛。
吳之盛家境不錯，在遂安算得上是有錢人。
之前吳之盛出軌時，李娟就曾經這樣安慰痛哭的祈玉。
“有錢人都這樣，這個你離了，嫁一個窮的，也未必不會出軌。這個至少還有錢不是。再說了，其實也不能全怪小吳，現在有些小姑娘壞得很，看到有錢人就生撲上去，才不管他有沒有結婚。這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他至少還肯回家，還肯把錢給你花，你就要學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祈玉學會了，而且做得很好。
可是，最開始他們並不是這樣的。
祈真還記得，剛認識那會兒，雖然有著十歲的年齡差，但祈玉和吳之盛應該是真的互相喜歡。
當時才十八歲的祈玉並不完全是沖著錢才結婚的，那時候她看吳之盛的眼睛裏都帶著光。
而吳之盛也曾經真心喜歡過祈玉，看到她就會笑，對她溫柔體貼。
就連對祈真，吳之盛也十分和氣，他曾經說過：“讀高中也花不了多少錢，小妹的學費生活我拿就是了。讓小妹可以安心讀書，考個好的大學。”
可是被祈廣良給拒絕了。
拒絕的理由非常搞笑，因為姐夫和小姨子容易瓜田李下，惹人說閑話，所以還是分得清一點比較好，但是祈家寶就不一樣了，他是小舅子，姐夫幫扶小舅子，那就能成為一段佳話。
吳之盛笑了笑，就沒再提這件事。
雖然他現在出軌，但憑心而論，他沒對祈真有過什麽暧昧的舉動，以前的確只拿她當自己老婆的妹妹來看。
當初那對雙胞胎女兒剛生下來時，吳之盛還是很開心的，整天笑瞇瞇的，一直到祈玉後面接連兩胎都是女兒，而他對祈玉已經沒有了多少新鮮感，吳之盛出軌了。
以前的祈玉還是有點氣性的，吵著鬧著要離婚，最後硬是被祈廣良和李娟摁回去了。
至於她變成現在這個祈玉，祈真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大概人都會變的吧。
路誠是不是也一樣？
路誠在開車，一時沒註意到祈真的臉色，仍帶著笑。
“那應該怎樣才能讓人看出來？本來就不是什麽有錢人，從我喜歡存現金就能看出來。有錢人早惦記著讓錢生錢了，只有我這種，身邊沒存點錢，睡覺心裏都不踏實。”
祈真緊緊地貼著副駕駛座椅靠背，只覺得心裏亂糟糟地難受。
無端端的懷疑的確很不好，沒錢的人也不是一定不會出軌，但不得不承認，有錢的人面對的誘惑會更多。
比如路誠如果帶著別墅相親，而不是帶著二叔去相親，兩者的難對絕對是天淵之別。
而她很清楚自己性格中的缺陷，從來不是什麽有趣的人，相處久了，更是會覺得乏味。
假如以後，他真出軌了呢？
路誠的視線還落在車前，已經快要到秋花胡同了。
“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明白，咱們的條件不是特別差，沒必要過份節省。哪裏不舒服就主動去醫院看，碰到喜歡的東西就買。人生就這麽短短幾十年，女人的青春更是短得不得了，最應該漂亮的時候，就應該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要不然等到哪天人沒了，錢還在，你說虧不虧？”
假如以後路誠真的出軌了，她也不怕。
祈真不自覺地挺直腰背。
她有正當穩定的工作，也只打算要一個孩子，就算離婚了，她有能力養活自己和孩子。
已經到了秋花胡同口的停車場，路誠放緩速度，將車駛進停車場內。
“反正對我來說，二叔和奶奶的養老錢已經準備好了，我自己的物欲又不高，又沒什麽燒錢的愛好，衣服能穿就行，吃東西，為了滿足好奇心，可能會嘗一下，可最後還是喜歡家常菜多一點，住的話，秋花胡同就挺好的，至於出門，要是在遂原，開車真不如騎車，找車位都讓人頭疼。所以我的錢，就是給我未來的老婆孩子花的。你有編制，我其實是支持你一直工作的，但是假如，我是說假如啊，你覺得當老師要和那麽多家長打交道，有些人可能還很奇葩，會氣到你。你要是覺得累，不想做了，也別怕，反正還有我給你兜底。”
停好車，他終於看向祈真，眉頭不自覺蹙了起來。
“你這表情不太對啊。”
祈真回過神，對上他的視線。
她被自己剛才想到的那些傷到了，眼裏還帶著委屈。
路誠一頭霧水，松開安全帶，探過身來摸了摸她的臉：“好好的，怎麽了？”
祈真吸了下鼻子：“我姐夫家挺有錢的，後來，他出軌了。”
路誠挺精明，立即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他出軌，你就連我一起判了刑？祈真，你還搞連坐是吧？”
祈真就是有點難受：“我沒想到你這麽有錢。”
路誠都懵了。
“不是，祈真，剛相親那會兒，我條件那麽差，你都不怕，還願意和我處處看，現在你反而想拋棄我？你跟錢有仇啊。感情我剛才說了那麽多，你一句都沒聽進去？不行，這事咱倆今天得掰扯清楚，要不然你憋在心裏，一直憋著，哪天把我甩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哪做錯了。”
祈真其實是聽到的，就是那一會兒，她特別矯情，因為自己想到的那些委屈得不行。
路誠重重喘了口氣，探過身，伸長手，從後座上拿過自己的包，打裏面拿出一個厚厚的卡包，抽出身份證，駕駛證，行駛證，還有兩張卡，然後將整個卡包塞到祈真手裏。
“這兩張卡，一張是我奶奶和二叔的養老錢，還有一張是我給朋友的救急錢，不能給你，其他的，全都是你的，密碼就是之前那個，我比較懶，用得是同一個，你拿著這些，要不要轉到你自己卡裏，你隨意，現在你是有錢人了，以後我跟著你吃軟飯，我要是敢有什麽其他心思，你一腳把我踹了，這樣總行了吧？”
祈真沒想到他來這一招，手中的卡包快要成了燙手的山芋。
“我不要你的錢。”將卡包塞回去給路誠，祈真背起自己的雙手，藏到身後，“我有工作，我只要一個孩子，我能養得活我們娘倆。所以我沒想拋棄你。我已經考慮過最壞的結果，我能承受得住……我……我……”更委屈了，但是卻又特別堅定的，“反正我還是想跟你在一起。”
路誠呆了呆，好半天，才啞著聲問：“你是寧願承受我可能出軌的風險，也想跟我在一起？”
差不多就是這麽個意思。
祈真做事總習慣將最壞的結果先考慮清楚，如果是她可以承受的，就會義無反顧去做，如果不行，她就會直接退縮，絕不拖泥帶水。
剛才只這麽短短的一路，她其實就已經有了決斷。
路誠的嘴角一點點揚起，笑容越來越大，最後他伸手一把揪住祈真，往身邊一拖，緊緊地抱住她。
“謝謝啊，兩次都選了我。”
不知道為什麽，祈真也覺得自己很開心，就好像她終於跨過了一個了不得的坎一樣。
最後，路誠還是將那個卡包塞給她。
“放你這裏，我聽人家說，老婆管錢才能發財。”
哪有這樣的鬼話。
祈真才不相信，無奈路誠十分堅決，一定要讓她提前過上“管家婆”的生活。
下了車，兩人手牽著手穿過秋花胡同，快到院門時，路誠停下腳步。
“祈真，要不然……咱倆直接結婚吧。”
不等祈真反對，路誠自己先搖頭。
“對不起，我以前答應過你的。我就是……就是……”自嘲地笑了笑，“想別人介紹你時，說這是‘路誠老婆’。”
中午的陽光太猛烈，照得人眼睛生疼。
祈真眼裏有點花，一眨眼，意外地掉了一顆小金豆。
“行啊。”她聽到自己說，聲音有點哽，一點都不如平時好聽，“那就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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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真問完話，才驀然想到，他們差點兒連床都上了，但事實上，她對路誠了解的並不多。
有些三觀上的問題，可能他們還需要磨合。
臨近中午的陽光正好，路誠的嘴角帶著一點笑意。
“這個問題，你要真感興趣，以後慢慢跟你講。一輩子長著呢，有的是時間。不過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所以我們沒必要繼續讓自己過以前那種日子，對吧？這樣吧，祈真，我跟你交個底吧，現在我手上有……”
他閑閑地說了一個數。
祈真瞪圓了眼睛。
雖然路誠可以眼都不眨地全款買別墅，但祈真內心裏，其實並沒有真的把路誠和有錢人掛鉤。
她的潛意識裏，總感覺那那筆錢已經差不多花掉了他大部分積蓄。
結果可能只是個零頭。
“這是現金，主要是存款和理財。股票對我們這種人來說，純純是割韭菜，我放得不多，哪怕虧了，也就當是交學費了。然後我還有幾家店和一個小公司，這個後面再跟你細說。”
祈真還是沒回過神。
好半天，才輕聲道：“真沒看出來。”
衣食住行，無論哪一方面，路誠都表現得跟她差不多，沒想到兩人完全不在一個水平面上。
這一刻，祈真沒覺得竊喜，反而有一種形容不清的壓力。
她想到了她姐夫吳之盛。
吳之盛家境不錯，在遂安算得上是有錢人。
之前吳之盛出軌時，李娟就曾經這樣安慰痛哭的祈玉。
“有錢人都這樣，這個你離了，嫁一個窮的，也未必不會出軌。這個至少還有錢不是。再說了，其實也不能全怪小吳，現在有些小姑娘壞得很，看到有錢人就生撲上去，才不管他有沒有結婚。這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他至少還肯回家，還肯把錢給你花，你就要學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祈玉學會了，而且做得很好。
可是，最開始他們並不是這樣的。
祈真還記得，剛認識那會兒，雖然有著十歲的年齡差，但祈玉和吳之盛應該是真的互相喜歡。
當時才十八歲的祈玉並不完全是沖著錢才結婚的，那時候她看吳之盛的眼睛裏都帶著光。
而吳之盛也曾經真心喜歡過祈玉，看到她就會笑，對她溫柔體貼。
就連對祈真，吳之盛也十分和氣，他曾經說過：“讀高中也花不了多少錢，小妹的學費生活我拿就是了。讓小妹可以安心讀書，考個好的大學。”
可是被祈廣良給拒絕了。
拒絕的理由非常搞笑，因為姐夫和小姨子容易瓜田李下，惹人說閑話，所以還是分得清一點比較好，但是祈家寶就不一樣了，他是小舅子，姐夫幫扶小舅子，那就能成為一段佳話。
吳之盛笑了笑，就沒再提這件事。
雖然他現在出軌，但憑心而論，他沒對祈真有過什麽暧昧的舉動，以前的確只拿她當自己老婆的妹妹來看。
當初那對雙胞胎女兒剛生下來時，吳之盛還是很開心的，整天笑瞇瞇的，一直到祈玉後面接連兩胎都是女兒，而他對祈玉已經沒有了多少新鮮感，吳之盛出軌了。
以前的祈玉還是有點氣性的，吵著鬧著要離婚，最後硬是被祈廣良和李娟摁回去了。
至於她變成現在這個祈玉，祈真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大概人都會變的吧。
路誠是不是也一樣？
路誠在開車，一時沒註意到祈真的臉色，仍帶著笑。
“那應該怎樣才能讓人看出來？本來就不是什麽有錢人，從我喜歡存現金就能看出來。有錢人早惦記著讓錢生錢了，只有我這種，身邊沒存點錢，睡覺心裏都不踏實。”
祈真緊緊地貼著副駕駛座椅靠背，只覺得心裏亂糟糟地難受。
無端端的懷疑的確很不好，沒錢的人也不是一定不會出軌，但不得不承認，有錢的人面對的誘惑會更多。
比如路誠如果帶著別墅相親，而不是帶著二叔去相親，兩者的難對絕對是天淵之別。
而她很清楚自己性格中的缺陷，從來不是什麽有趣的人，相處久了，更是會覺得乏味。
假如以後，他真出軌了呢？
路誠的視線還落在車前，已經快要到秋花胡同了。
“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明白，咱們的條件不是特別差，沒必要過份節省。哪裏不舒服就主動去醫院看，碰到喜歡的東西就買。人生就這麽短短幾十年，女人的青春更是短得不得了，最應該漂亮的時候，就應該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要不然等到哪天人沒了，錢還在，你說虧不虧？”
假如以後路誠真的出軌了，她也不怕。
祈真不自覺地挺直腰背。
她有正當穩定的工作，也只打算要一個孩子，就算離婚了，她有能力養活自己和孩子。
已經到了秋花胡同口的停車場，路誠放緩速度，將車駛進停車場內。
“反正對我來說，二叔和奶奶的養老錢已經準備好了，我自己的物欲又不高，又沒什麽燒錢的愛好，衣服能穿就行，吃東西，為了滿足好奇心，可能會嘗一下，可最後還是喜歡家常菜多一點，住的話，秋花胡同就挺好的，至於出門，要是在遂原，開車真不如騎車，找車位都讓人頭疼。所以我的錢，就是給我未來的老婆孩子花的。你有編制，我其實是支持你一直工作的，但是假如，我是說假如啊，你覺得當老師要和那麽多家長打交道，有些人可能還很奇葩，會氣到你。你要是覺得累，不想做了，也別怕，反正還有我給你兜底。”
停好車，他終於看向祈真，眉頭不自覺蹙了起來。
“你這表情不太對啊。”
祈真回過神，對上他的視線。
她被自己剛才想到的那些傷到了，眼裏還帶著委屈。
路誠一頭霧水，松開安全帶，探過身來摸了摸她的臉：“好好的，怎麽了？”
祈真吸了下鼻子：“我姐夫家挺有錢的，後來，他出軌了。”
路誠挺精明，立即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他出軌，你就連我一起判了刑？祈真，你還搞連坐是吧？”
祈真就是有點難受：“我沒想到你這麽有錢。”
路誠都懵了。
“不是，祈真，剛相親那會兒，我條件那麽差，你都不怕，還願意和我處處看，現在你反而想拋棄我？你跟錢有仇啊。感情我剛才說了那麽多，你一句都沒聽進去？不行，這事咱倆今天得掰扯清楚，要不然你憋在心裏，一直憋著，哪天把我甩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哪做錯了。”
祈真其實是聽到的，就是那一會兒，她特別矯情，因為自己想到的那些委屈得不行。
路誠重重喘了口氣，探過身，伸長手，從後座上拿過自己的包，打裏面拿出一個厚厚的卡包，抽出身份證，駕駛證，行駛證，還有兩張卡，然後將整個卡包塞到祈真手裏。
“這兩張卡，一張是我奶奶和二叔的養老錢，還有一張是我給朋友的救急錢，不能給你，其他的，全都是你的，密碼就是之前那個，我比較懶，用得是同一個，你拿著這些，要不要轉到你自己卡裏，你隨意，現在你是有錢人了，以後我跟著你吃軟飯，我要是敢有什麽其他心思，你一腳把我踹了，這樣總行了吧？”
祈真沒想到他來這一招，手中的卡包快要成了燙手的山芋。
“我不要你的錢。”將卡包塞回去給路誠，祈真背起自己的雙手，藏到身後，“我有工作，我只要一個孩子，我能養得活我們娘倆。所以我沒想拋棄你。我已經考慮過最壞的結果，我能承受得住……我……我……”更委屈了，但是卻又特別堅定的，“反正我還是想跟你在一起。”
路誠呆了呆，好半天，才啞著聲問：“你是寧願承受我可能出軌的風險，也想跟我在一起？”
差不多就是這麽個意思。
祈真做事總習慣將最壞的結果先考慮清楚，如果是她可以承受的，就會義無反顧去做，如果不行，她就會直接退縮，絕不拖泥帶水。
剛才只這麽短短的一路，她其實就已經有了決斷。
路誠的嘴角一點點揚起，笑容越來越大，最後他伸手一把揪住祈真，往身邊一拖，緊緊地抱住她。
“謝謝啊，兩次都選了我。”
不知道為什麽，祈真也覺得自己很開心，就好像她終於跨過了一個了不得的坎一樣。
最後，路誠還是將那個卡包塞給她。
“放你這裏，我聽人家說，老婆管錢才能發財。”
哪有這樣的鬼話。
祈真才不相信，無奈路誠十分堅決，一定要讓她提前過上“管家婆”的生活。
下了車，兩人手牽著手穿過秋花胡同，快到院門時，路誠停下腳步。
“祈真，要不然……咱倆直接結婚吧。”
不等祈真反對，路誠自己先搖頭。
“對不起，我以前答應過你的。我就是……就是……”自嘲地笑了笑，“想別人介紹你時，說這是‘路誠老婆’。”
中午的陽光太猛烈，照得人眼睛生疼。
祈真眼裏有點花，一眨眼，意外地掉了一顆小金豆。
“行啊。”她聽到自己說，聲音有點哽，一點都不如平時好聽，“那就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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