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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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祈真一直覺得自己有輕微的社恐，害怕人際交往，但今晚，面對這麽多陌生人，她意外發現自己並不是十分局促。
大概是因為有路誠在她身邊。
其實路誠並沒有表現出過份的親密，不會讓她過多的成為焦點，有效防止了祈真的不安，但他也並沒有忽視她，偶爾表現出的關心都十分自然，拿捏得恰到好處。
略微喝了一點酒，再有人勸時，路誠拒絕了。
“不行，不能再喝了。”他的手罩在酒杯口上，“我二叔不會照顧人，要是我喝吐了，誰來收拾？”
祈真不自覺低下頭偷笑。
來了，來了，開始鋪墊了。
果然有人上鉤：“讓嫂子收拾啊。嫂子一看就脾氣特別好，特別溫柔，肯定不會兇你，罰你睡沙發。”
另外一個人也不自覺做了托：“就是，有弟妹呢。她還能幹看著你難受，晚上肯定會好好照顧你。”
路誠斜睨了祈真一眼，正色道：“那不行。祈老師是正經人，婚都沒訂呢，我不能做毀她名聲的事。她是遇到事了，一個人住外面我不放心，好說歹說，才勸過來住兩天的。”
那些人自然不信，繼續笑著打趣，路誠的臉略微冷了一點。
“多少年街坊鄰居，開我兩句玩笑，我臉皮厚，不當回事，祈老師可不行啊，她臉皮薄得很，你們要是亂說話，把她嚇跑了，我要打一輩子光棍了。到時我一個個上你們家鬧，誰都別想過安生日子。”
眾人裏有醒目的，頓時明白路誠這是在點他們呢。
不管這兩人有沒有睡一起，都不能亂嚼祈老師的舌根，要不然路誠要跟他們急。
路誠可是秋花胡同的狠人，別人說狠話可能是放嘴炮，路誠說狠話，那是真的會說到做到。
不過路誠這小子，也太寶貝祈老師了吧。
－－
一頓飯吃完，九點剛過。
路誠沒讓別人幫著收拾，打算自己來。
祈真想幫忙，被他攔住了。
“你別沾著手了，先去洗澡吧。順便看看韋佳買的衣服合不合身。”
祈真不幹，不忍心路誠一個人受累。
“讓奶奶和二叔先洗，我不急。”
路誠將剩菜倒進垃圾桶，把盤子疊到一起：“等我？”
祈真還不太適應他這種有意的調侃，可她很清楚，他就是討一點嘴上便宜。
“是啊。你要嗎？”她紅著臉，反調戲回去。
路誠吸了口冷氣：“學得挺快嘛。”
祈真抿唇笑，幫著將碗和筷子一起搬進廚房。
路誠沖胡美芳喊了一嗓子：“奶奶，你給二叔準備衣服，讓他先洗澡，差不多到他睡覺時間了。”
胡美芳忙不疊答應，看著廚房裏湊在一起的兩道身影，莫名眼裏發熱。
熬了這麽多年，愁了好些年，現在就是死，她也能瞑目了。
祈老師多好啊。
有文化，工作體面，脾氣好，勤快，最關鍵的是，還知道心疼路誠。
幸虧路誠以前相親全黃了，要不然哪能碰到祈老師這麽好的姑娘。
－－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更何況是戀愛中的兩個人。
祈真從廚房裏出來時，還覺得全身是勁兒。
其實和路誠認識的時間真的不算長，可她就是覺得和他在一起，不管做什麽，都十分自然。
兩人出來時，路有錢和胡美芳都已經洗完澡了，祈真去臥室裏，打開韋佳給她的那個裝衣服的袋子，全部看了一遍後，暗自驚訝。
還真都是她會喜歡的款－－簡單大方，顏色也更偏純色，一點都不花裏胡哨。
浴室在院子一角，洗手間的隔壁。
老房子的條件自然算不上好，可祈真是苦日子過過來的，完全不覺得不習慣，何況她能感覺到路誠他們對她的重視，整個家裏雖然舊，但打掃得十分幹凈，她現在睡得這間房裏，還被噴過香水，半天過去了，香水的尾調十分怡人，而床上的被褥松軟，湊近了，還能聞到陽光的味道。
一切都很好，就算空調外機因為老化吵了一些，祈真也沒半點兒心煩。
韋佳買的衣服不止款式她很喜歡，就連尺寸也沒差太多，裙子，T恤，襯衣，長褲，睡衣，內衣全部都有，另外還有一雙百搭的小白鞋。
不知道路誠怎麽跟她形容的，這個女孩子絕對是心思玲瓏的人。
當然，也側面證明，路誠觀察力很強，猜到了她的喜好。
祈真靠坐在床頭，想到這是路誠的床，就覺得心裏有一點點奇怪的感覺。
不排斥和他同床共枕，這就是她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只是要她再主動一點，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路誠的房間很簡單，床，床頭櫃，一個不大的衣櫃，加上一張書桌，就是全部的擺設。祈真將自己的衣服折好放回袋子裏，左擺右放，感覺放哪裏都不合適，最後打算丟到衣櫃裏。
打開衣櫃的門時，祈真楞了下。
路誠的衣服好少啊，而且全部擠在一起掛著，看樣子，分明是有意空出一部分來。
是給她預留的？
這應該是路誠奶奶做的，她倒是想得挺細的。
一直到這時，祈真才有時間給楊露回電話。
以她對楊露的了解，這個時候對方肯定沒睡，不存在擾人好夢這事。
果然，楊露那邊還挺吵的。
“你在幹嘛啊？”祈真問。
“跟幾個朋友在外面吃燒烤喝酒，要不要過來一起？”
楊露雖然是她的閨蜜，性格和祈真可謂南轅北轍，朋友一大堆，永遠都不會寂寞。
“不去了，我都洗完澡躺床上了。”
然後她將這兩天發生的事迅速地跟楊露說了一下。
不用看，都能想象到楊露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等到祈真說完，楊露輕輕感嘆。
“真真，你這兩天，比你前面二十年活得都要跌宕起伏啊。”
祈真也有同感，這兩天實在發生了太多事。
“不過你那個家，還回去幹嘛？”楊露應該是換了個地方，背景音聽起來沒有那麽吵了。
祈真略微有點失落，輕聲道：“其實以前也不怎麽回去的。以後……”肯定更不敢了。
“不過你這樣跑了，那邊的親事自然是吹了，他們肯定要為難路誠了。”
祈真倒不怕這個。
她有一種莫名的自信，自己家的人肯定拿路誠沒辦法，雖然這個想法，總好像怪怪的。
要是換一個正常的家庭，她有這樣的想法，就可以算是吃裏扒外，胳膊肘向外拐了。
楊露在那邊笑了起來：“你倒是對他有信心，本來我還真沒看好過他。說起來，你二舅媽這人可以啊，也忒靠譜了，這麽個好的，竟然硬是留給了你？”
祈真分明記得，之前她才說過二舅媽不靠譜這種話的。
楊露：“哎呀，真是想不到呀，現在我們真真也是有錢人了，他也忒大方了，百多萬呢，就這樣隨便送了。”
祈真本來是挺不安的，但經過今天的事，她覺得自己也挺不賴的。
“我也不錯吧。”祈真小聲反駁。
楊露哈哈笑：“那是肯定的。這都是咱真真應得的。畢竟你可是唯一力挺他的人，路誠現在肯定愛死你了。”
祈真面上發燙，也有點小自豪，想了想，還是覺得路誠更厲害一點。
“他以前上學時，上的是遂安一中呢。聰明吧。”
楊露受不了她這種不經意的得瑟勁兒。
“行了，行了，知道他哪哪都好了。長得好，人聰明，還有錢，最主要的，還對你一見鐘情。不過老實說，聽你說的這些，路誠這人的確能處。我說，現在好男人不多了，碰到了就要抓緊一點，怎麽樣，睡過他沒有？就他那體格，感覺床上肯定也不賴。”
祈真面上更熱了，但在楊露面前，她還是要放得開一些。
“還沒。這才認識幾天，也太快了吧？”
“那有啥？”楊露不以為意，“什麽年代了。再說了，他也老大不小了，要真是一點那方面的想法都沒有，你該要懷疑他的性取向了。”
這個可不能冤枉他。
祈真忙道：“不會，肯定不會。他……我們親過了，他還是……”聲音不自覺壓低，“他還是挺想的。”
楊露笑得停不下來。
“那當然了，憋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想吃肉多正常。再說了，男人過了三十那方面能力可是會下降的，要我說，你應該趕緊趁著他青春的尾巴把他給睡了，好歹也算是吃過好的了。”
“不能夠吧？”沒經驗，祈真也拿不準，“他還沒到三十呢，二十九都還差幾天，買房時我看到他身份證，半個月後才滿二十九，不可能……”想了想路誠的體格，祈真又加了一句，“我感覺他過了三十應該也不會太差。”
楊露笑得快喘不上氣。
以祈真的性格，應該是真喜歡上路誠了，才會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說真的，真真，其實你自己就很想睡他吧？”
祈真心臟猛地一跳，有種被戳中心事的心虛感。
不過對方畢竟是楊露，祈真忸怩了一下，還是壓著聲音說了實話：“露露，我覺得我不太正常了。真的，我不騙你，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我……我其實……還挺想跟他……那個的。”最後三個字幾乎低不可聞。
“想睡就睡，多大點事兒。”楊露十分幹脆，“男歡女愛多正常，更何況你們還是男女朋友，就一點，沒打算要孩子，就註意避孕。別他兩句好話一哄，你就讓他……”
“打住！”祈真急急叫停，“你也收斂點兒，說好的單身主義呢，比我懂得還多。”
楊露在那邊哈哈笑，兩人東拉西扯又聊了幾句沒營養的，開開心心掛了電話。
祈真還沒完全從剛才講電話時的情緒中走出來，忽然聽到路誠的聲音。
“你說你還挺想幹嘛？”
祈真猛地偏過頭，就看到路誠斜倚在門邊，一臉玩味地沖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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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有路誠在她身邊。
其實路誠並沒有表現出過份的親密，不會讓她過多的成為焦點，有效防止了祈真的不安，但他也並沒有忽視她，偶爾表現出的關心都十分自然，拿捏得恰到好處。
略微喝了一點酒，再有人勸時，路誠拒絕了。
“不行，不能再喝了。”他的手罩在酒杯口上，“我二叔不會照顧人，要是我喝吐了，誰來收拾？”
祈真不自覺低下頭偷笑。
來了，來了，開始鋪墊了。
果然有人上鉤：“讓嫂子收拾啊。嫂子一看就脾氣特別好，特別溫柔，肯定不會兇你，罰你睡沙發。”
另外一個人也不自覺做了托：“就是，有弟妹呢。她還能幹看著你難受，晚上肯定會好好照顧你。”
路誠斜睨了祈真一眼，正色道：“那不行。祈老師是正經人，婚都沒訂呢，我不能做毀她名聲的事。她是遇到事了，一個人住外面我不放心，好說歹說，才勸過來住兩天的。”
那些人自然不信，繼續笑著打趣，路誠的臉略微冷了一點。
“多少年街坊鄰居，開我兩句玩笑，我臉皮厚，不當回事，祈老師可不行啊，她臉皮薄得很，你們要是亂說話，把她嚇跑了，我要打一輩子光棍了。到時我一個個上你們家鬧，誰都別想過安生日子。”
眾人裏有醒目的，頓時明白路誠這是在點他們呢。
不管這兩人有沒有睡一起，都不能亂嚼祈老師的舌根，要不然路誠要跟他們急。
路誠可是秋花胡同的狠人，別人說狠話可能是放嘴炮，路誠說狠話，那是真的會說到做到。
不過路誠這小子，也太寶貝祈老師了吧。
－－
一頓飯吃完，九點剛過。
路誠沒讓別人幫著收拾，打算自己來。
祈真想幫忙，被他攔住了。
“你別沾著手了，先去洗澡吧。順便看看韋佳買的衣服合不合身。”
祈真不幹，不忍心路誠一個人受累。
“讓奶奶和二叔先洗，我不急。”
路誠將剩菜倒進垃圾桶，把盤子疊到一起：“等我？”
祈真還不太適應他這種有意的調侃，可她很清楚，他就是討一點嘴上便宜。
“是啊。你要嗎？”她紅著臉，反調戲回去。
路誠吸了口冷氣：“學得挺快嘛。”
祈真抿唇笑，幫著將碗和筷子一起搬進廚房。
路誠沖胡美芳喊了一嗓子：“奶奶，你給二叔準備衣服，讓他先洗澡，差不多到他睡覺時間了。”
胡美芳忙不疊答應，看著廚房裏湊在一起的兩道身影，莫名眼裏發熱。
熬了這麽多年，愁了好些年，現在就是死，她也能瞑目了。
祈老師多好啊。
有文化，工作體面，脾氣好，勤快，最關鍵的是，還知道心疼路誠。
幸虧路誠以前相親全黃了，要不然哪能碰到祈老師這麽好的姑娘。
－－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更何況是戀愛中的兩個人。
祈真從廚房裏出來時，還覺得全身是勁兒。
其實和路誠認識的時間真的不算長，可她就是覺得和他在一起，不管做什麽，都十分自然。
兩人出來時，路有錢和胡美芳都已經洗完澡了，祈真去臥室裏，打開韋佳給她的那個裝衣服的袋子，全部看了一遍後，暗自驚訝。
還真都是她會喜歡的款－－簡單大方，顏色也更偏純色，一點都不花裏胡哨。
浴室在院子一角，洗手間的隔壁。
老房子的條件自然算不上好，可祈真是苦日子過過來的，完全不覺得不習慣，何況她能感覺到路誠他們對她的重視，整個家裏雖然舊，但打掃得十分幹凈，她現在睡得這間房裏，還被噴過香水，半天過去了，香水的尾調十分怡人，而床上的被褥松軟，湊近了，還能聞到陽光的味道。
一切都很好，就算空調外機因為老化吵了一些，祈真也沒半點兒心煩。
韋佳買的衣服不止款式她很喜歡，就連尺寸也沒差太多，裙子，T恤，襯衣，長褲，睡衣，內衣全部都有，另外還有一雙百搭的小白鞋。
不知道路誠怎麽跟她形容的，這個女孩子絕對是心思玲瓏的人。
當然，也側面證明，路誠觀察力很強，猜到了她的喜好。
祈真靠坐在床頭，想到這是路誠的床，就覺得心裏有一點點奇怪的感覺。
不排斥和他同床共枕，這就是她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只是要她再主動一點，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路誠的房間很簡單，床，床頭櫃，一個不大的衣櫃，加上一張書桌，就是全部的擺設。祈真將自己的衣服折好放回袋子裏，左擺右放，感覺放哪裏都不合適，最後打算丟到衣櫃裏。
打開衣櫃的門時，祈真楞了下。
路誠的衣服好少啊，而且全部擠在一起掛著，看樣子，分明是有意空出一部分來。
是給她預留的？
這應該是路誠奶奶做的，她倒是想得挺細的。
一直到這時，祈真才有時間給楊露回電話。
以她對楊露的了解，這個時候對方肯定沒睡，不存在擾人好夢這事。
果然，楊露那邊還挺吵的。
“你在幹嘛啊？”祈真問。
“跟幾個朋友在外面吃燒烤喝酒，要不要過來一起？”
楊露雖然是她的閨蜜，性格和祈真可謂南轅北轍，朋友一大堆，永遠都不會寂寞。
“不去了，我都洗完澡躺床上了。”
然後她將這兩天發生的事迅速地跟楊露說了一下。
不用看，都能想象到楊露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等到祈真說完，楊露輕輕感嘆。
“真真，你這兩天，比你前面二十年活得都要跌宕起伏啊。”
祈真也有同感，這兩天實在發生了太多事。
“不過你那個家，還回去幹嘛？”楊露應該是換了個地方，背景音聽起來沒有那麽吵了。
祈真略微有點失落，輕聲道：“其實以前也不怎麽回去的。以後……”肯定更不敢了。
“不過你這樣跑了，那邊的親事自然是吹了，他們肯定要為難路誠了。”
祈真倒不怕這個。
她有一種莫名的自信，自己家的人肯定拿路誠沒辦法，雖然這個想法，總好像怪怪的。
要是換一個正常的家庭，她有這樣的想法，就可以算是吃裏扒外，胳膊肘向外拐了。
楊露在那邊笑了起來：“你倒是對他有信心，本來我還真沒看好過他。說起來，你二舅媽這人可以啊，也忒靠譜了，這麽個好的，竟然硬是留給了你？”
祈真分明記得，之前她才說過二舅媽不靠譜這種話的。
楊露：“哎呀，真是想不到呀，現在我們真真也是有錢人了，他也忒大方了，百多萬呢，就這樣隨便送了。”
祈真本來是挺不安的，但經過今天的事，她覺得自己也挺不賴的。
“我也不錯吧。”祈真小聲反駁。
楊露哈哈笑：“那是肯定的。這都是咱真真應得的。畢竟你可是唯一力挺他的人，路誠現在肯定愛死你了。”
祈真面上發燙，也有點小自豪，想了想，還是覺得路誠更厲害一點。
“他以前上學時，上的是遂安一中呢。聰明吧。”
楊露受不了她這種不經意的得瑟勁兒。
“行了，行了，知道他哪哪都好了。長得好，人聰明，還有錢，最主要的，還對你一見鐘情。不過老實說，聽你說的這些，路誠這人的確能處。我說，現在好男人不多了，碰到了就要抓緊一點，怎麽樣，睡過他沒有？就他那體格，感覺床上肯定也不賴。”
祈真面上更熱了，但在楊露面前，她還是要放得開一些。
“還沒。這才認識幾天，也太快了吧？”
“那有啥？”楊露不以為意，“什麽年代了。再說了，他也老大不小了，要真是一點那方面的想法都沒有，你該要懷疑他的性取向了。”
這個可不能冤枉他。
祈真忙道：“不會，肯定不會。他……我們親過了，他還是……”聲音不自覺壓低，“他還是挺想的。”
楊露笑得停不下來。
“那當然了，憋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想吃肉多正常。再說了，男人過了三十那方面能力可是會下降的，要我說，你應該趕緊趁著他青春的尾巴把他給睡了，好歹也算是吃過好的了。”
“不能夠吧？”沒經驗，祈真也拿不準，“他還沒到三十呢，二十九都還差幾天，買房時我看到他身份證，半個月後才滿二十九，不可能……”想了想路誠的體格，祈真又加了一句，“我感覺他過了三十應該也不會太差。”
楊露笑得快喘不上氣。
以祈真的性格，應該是真喜歡上路誠了，才會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說真的，真真，其實你自己就很想睡他吧？”
祈真心臟猛地一跳，有種被戳中心事的心虛感。
不過對方畢竟是楊露，祈真忸怩了一下，還是壓著聲音說了實話：“露露，我覺得我不太正常了。真的，我不騙你，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我……我其實……還挺想跟他……那個的。”最後三個字幾乎低不可聞。
“想睡就睡，多大點事兒。”楊露十分幹脆，“男歡女愛多正常，更何況你們還是男女朋友，就一點，沒打算要孩子，就註意避孕。別他兩句好話一哄，你就讓他……”
“打住！”祈真急急叫停，“你也收斂點兒，說好的單身主義呢，比我懂得還多。”
楊露在那邊哈哈笑，兩人東拉西扯又聊了幾句沒營養的，開開心心掛了電話。
祈真還沒完全從剛才講電話時的情緒中走出來，忽然聽到路誠的聲音。
“你說你還挺想幹嘛？”
祈真猛地偏過頭，就看到路誠斜倚在門邊，一臉玩味地沖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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