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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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走水了——”
深夜，喊叫聲傳來，像是提前準備好了一樣，所有人都穿戴整齊的從屋裏出來。嚴知早已站在是城門口，正好就看到一群人嗚嗚泱泱的進了城門。
領頭的大胡子嘴裏喊著，手上舉著大刀，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嚴知，一瞬間楞在原地。
“二哥...這是...”
領頭的身邊一個小弟在發現大家的異樣之後，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怎麽不喊了？是嗓子疼了嗎？來人，上水，讓各位山賊朋友喝個夠。”
嚴知手一揮，真的有人拎著一桶水過來，放在眾人面前。大胡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嚴知，等她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已經被人圍住了，根本不是昨天偷羊時候的樣子。
“怎麽不喝呢？難不成要喝茶？大晚上的喝茶對身子不好，這樣，我讓人給諸位煮點粥。大家路上喝，這連夜也就到肅州了，正好，趕上牢裏放飯。”嚴知說著，坐在了搬來的凳子上，看著譚大壯帶人將群都綁了起來。
許是知道掙紮沒用了，山賊們也就束手就擒了，沒有絲毫抵抗。
“大人，我...粥熬的稠一點，在做點別的吃的，餓了。”大胡子聽到喝粥，也就順口在要一些，總歸是能吃飽。
嚴知點了點頭，慧姐就帶人去做飯去了，而被人圍在中間的山賊一個個的都低著頭，餓的面黃肌瘦的，好像很久沒吃飯了一樣。
“我問你，偷的羊呢？沒吃啊？”
大胡子聽到嚴知的問話，有些氣氛的說，“都被老大帶到山上去了，讓我們守著，但是沒有一點吃的了，沒法子，我們才過來的。”
“那你們山上還有多少人啊？羊被他們吃了？你是老二？”
大胡子點了點頭，但是第一個問題卻沒有回答。嚴知也不追問，畢竟已經知道了，這個老大還是會來的，只不過不知道時間而已。
譚大壯在旁邊看著，看到大胡子沒回答，上前一步就想要打人，長棍都要落到人身後上的時候，被嚴知叫停了。
“哎——別，不能逼供，都是苦命人啊，等他們吃飽了，直接送到肅州，看看肅州縣令怎麽處置吧...這肅州縣令的逼供手段那才是厲害呢，到時候刑罰一上，也就都說了，咱不用費力氣。”
大胡子滿臉橫肉顫了顫，小眼睛緊緊地盯著嚴知，就好像要從她眼睛裏判斷出真假來一樣。
“二哥...”
“閉嘴！大不了一起死！”大胡子很有骨氣的打斷小弟說的話，隨後看著嚴知慢慢的站了起來，“大人，別費口舌了，我們兄弟幾個雖然是粗人，但是我們也知道，不能背叛兄弟。”
嚴知也站了起來，走到大胡子身前，看著他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行，告訴他們，飯不用做了，餓著吧，餓著上路更好，走得慢，他們兄弟也就能追上了。”
春杏幾個人站在旁邊都憋著笑，導致譚大壯聽到這很會滿意的笑了笑，又將人按倒在地上，用繩子將幾個人綁在了一起，都綁住，生怕有人能解開。
“大人，我守著，您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就帶走。”譚大壯看起來格外精神，就好像辦成一件大事一樣，憨厚的臉上喜滋滋的。
嚴知笑著點了點頭，很是滿意，準備回去睡覺，走到帳篷門口了，才跟身後的春杏說，“跟慧姐說，晚上別給飯，明早上走之前在給。對了，再跟譚大壯說，註意周邊，未來幾天估計還會有人來探查。”
春杏點頭應下，催著嚴知去休息，自己則是去幫慧姐了。後半夜相安無事，一直到早上，嚴知才被人的哭喊聲吵醒，好幾個男人的哭喊聲，把所有人都驚醒了。
“怎麽了？”嚴知披著披風，快步往人群中走。
春杏看著嚴知走過來立馬迎了上去，有些焦急的說，“不知道啊，有倆人在吃早飯，吃著吃著就開始哭，哭嚎的停不下來，然後旁邊的人都跟著哭，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
嚴知站在山賊們面前，看著一個個哭的臉紅脖子粗的人，有些不知所措，這些人哭歸哭，飯倒是一口沒停，中間擺著的饅頭粥都被吃了個一幹二凈，就連碗底都添了個幹凈。
“閉嘴！別嚎了，說，幹什麽啊？”嚴知生氣的一拍桌子，打斷他們的嚎叫。
大胡子原本沒什麽表情，只是吃這自己的飯，在聽到嚴知拍桌子的聲音之後，又看到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看向嚴知的眼神都很恐懼。
“大人啊——啊——我們命苦啊——”大胡子的嗓門低沈但傳播遠，讓旁邊的嚴知都感覺震的慌。
“閉嘴！把他們嘴給我堵上，吵死了。”嚴知接過春杏端來的水杯，喝了口。
譚大壯等人上前將這些人的嘴都堵上了，剩下大胡子還沒堵，等著回話。
大胡子看著沒人堵自己的嘴，很是識時務的跪了下來，看著嚴知的眼神裏滿是祈求，“大人，我們都是因為沒飯吃，才去的山上，咱歸州也是我們第一次動手，這還失敗了，您能不能繞我們一命啊？我們真的不敢了...”
嚴知看著大胡子的眼睛，雖然分辨不清這人的真假，但是心軟是沒有好下場的。
“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心狠，你們得走，吃飽了就走吧...要真的不嚴重，沒地方去的話，可以來這，雖然不能大富大貴，吃飽穿暖還是可以的，走吧...”
嚴知說完就走了，剩下大胡子他們看著留在原地，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嚎叫了，因為都被堵了起來。
大胡子等人走的時候，嚴知也跟著了，雖說嚴丞相不讓她跟肅州縣令過多接觸，但是燕子的事情還是得去問問，哪怕已經知道這件事沒有什麽結果。
“大胡子...睡了嗎？聊聊唄，你是怎麽當的山賊啊？”嚴知坐在旁邊，看著被捆在一塊一直點頭的大胡子問。
大胡子睡眼惺忪的看著嚴知，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神變得落寞，“我...是大哥救得我，給了我已經咬不動的餅子，雖然...他也殺了我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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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喊叫聲傳來，像是提前準備好了一樣，所有人都穿戴整齊的從屋裏出來。嚴知早已站在是城門口，正好就看到一群人嗚嗚泱泱的進了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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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這是...”
領頭的身邊一個小弟在發現大家的異樣之後，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怎麽不喊了？是嗓子疼了嗎？來人，上水，讓各位山賊朋友喝個夠。”
嚴知手一揮，真的有人拎著一桶水過來，放在眾人面前。大胡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嚴知，等她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已經被人圍住了，根本不是昨天偷羊時候的樣子。
“怎麽不喝呢？難不成要喝茶？大晚上的喝茶對身子不好，這樣，我讓人給諸位煮點粥。大家路上喝，這連夜也就到肅州了，正好，趕上牢裏放飯。”嚴知說著，坐在了搬來的凳子上，看著譚大壯帶人將群都綁了起來。
許是知道掙紮沒用了，山賊們也就束手就擒了，沒有絲毫抵抗。
“大人，我...粥熬的稠一點，在做點別的吃的，餓了。”大胡子聽到喝粥，也就順口在要一些，總歸是能吃飽。
嚴知點了點頭，慧姐就帶人去做飯去了，而被人圍在中間的山賊一個個的都低著頭，餓的面黃肌瘦的，好像很久沒吃飯了一樣。
“我問你，偷的羊呢？沒吃啊？”
大胡子聽到嚴知的問話，有些氣氛的說，“都被老大帶到山上去了，讓我們守著，但是沒有一點吃的了，沒法子，我們才過來的。”
“那你們山上還有多少人啊？羊被他們吃了？你是老二？”
大胡子點了點頭，但是第一個問題卻沒有回答。嚴知也不追問，畢竟已經知道了，這個老大還是會來的，只不過不知道時間而已。
譚大壯在旁邊看著，看到大胡子沒回答，上前一步就想要打人，長棍都要落到人身後上的時候，被嚴知叫停了。
“哎——別，不能逼供，都是苦命人啊，等他們吃飽了，直接送到肅州，看看肅州縣令怎麽處置吧...這肅州縣令的逼供手段那才是厲害呢，到時候刑罰一上，也就都說了，咱不用費力氣。”
大胡子滿臉橫肉顫了顫，小眼睛緊緊地盯著嚴知，就好像要從她眼睛裏判斷出真假來一樣。
“二哥...”
“閉嘴！大不了一起死！”大胡子很有骨氣的打斷小弟說的話，隨後看著嚴知慢慢的站了起來，“大人，別費口舌了，我們兄弟幾個雖然是粗人，但是我們也知道，不能背叛兄弟。”
嚴知也站了起來，走到大胡子身前，看著他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行，告訴他們，飯不用做了，餓著吧，餓著上路更好，走得慢，他們兄弟也就能追上了。”
春杏幾個人站在旁邊都憋著笑，導致譚大壯聽到這很會滿意的笑了笑，又將人按倒在地上，用繩子將幾個人綁在了一起，都綁住，生怕有人能解開。
“大人，我守著，您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就帶走。”譚大壯看起來格外精神，就好像辦成一件大事一樣，憨厚的臉上喜滋滋的。
嚴知笑著點了點頭，很是滿意，準備回去睡覺，走到帳篷門口了，才跟身後的春杏說，“跟慧姐說，晚上別給飯，明早上走之前在給。對了，再跟譚大壯說，註意周邊，未來幾天估計還會有人來探查。”
春杏點頭應下，催著嚴知去休息，自己則是去幫慧姐了。後半夜相安無事，一直到早上，嚴知才被人的哭喊聲吵醒，好幾個男人的哭喊聲，把所有人都驚醒了。
“怎麽了？”嚴知披著披風，快步往人群中走。
春杏看著嚴知走過來立馬迎了上去，有些焦急的說，“不知道啊，有倆人在吃早飯，吃著吃著就開始哭，哭嚎的停不下來，然後旁邊的人都跟著哭，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
嚴知站在山賊們面前，看著一個個哭的臉紅脖子粗的人，有些不知所措，這些人哭歸哭，飯倒是一口沒停，中間擺著的饅頭粥都被吃了個一幹二凈，就連碗底都添了個幹凈。
“閉嘴！別嚎了，說，幹什麽啊？”嚴知生氣的一拍桌子，打斷他們的嚎叫。
大胡子原本沒什麽表情，只是吃這自己的飯，在聽到嚴知拍桌子的聲音之後，又看到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看向嚴知的眼神都很恐懼。
“大人啊——啊——我們命苦啊——”大胡子的嗓門低沈但傳播遠，讓旁邊的嚴知都感覺震的慌。
“閉嘴！把他們嘴給我堵上，吵死了。”嚴知接過春杏端來的水杯，喝了口。
譚大壯等人上前將這些人的嘴都堵上了，剩下大胡子還沒堵，等著回話。
大胡子看著沒人堵自己的嘴，很是識時務的跪了下來，看著嚴知的眼神裏滿是祈求，“大人，我們都是因為沒飯吃，才去的山上，咱歸州也是我們第一次動手，這還失敗了，您能不能繞我們一命啊？我們真的不敢了...”
嚴知看著大胡子的眼睛，雖然分辨不清這人的真假，但是心軟是沒有好下場的。
“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心狠，你們得走，吃飽了就走吧...要真的不嚴重，沒地方去的話，可以來這，雖然不能大富大貴，吃飽穿暖還是可以的，走吧...”
嚴知說完就走了，剩下大胡子他們看著留在原地，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嚎叫了，因為都被堵了起來。
大胡子等人走的時候，嚴知也跟著了，雖說嚴丞相不讓她跟肅州縣令過多接觸，但是燕子的事情還是得去問問，哪怕已經知道這件事沒有什麽結果。
“大胡子...睡了嗎？聊聊唄，你是怎麽當的山賊啊？”嚴知坐在旁邊，看著被捆在一塊一直點頭的大胡子問。
大胡子睡眼惺忪的看著嚴知，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神變得落寞，“我...是大哥救得我，給了我已經咬不動的餅子，雖然...他也殺了我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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