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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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阿奎說完，繼續看著站在中心的三個人，油燈下的眼睛，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玩味，反而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說吧，找我幹嘛？”
嚴知沒想到，那會還張揚異常的男人，突然就變得這麽冷靜，“買酒。”
“什麽酒？”
“多情閣的酒。”
“沒喝過。”
“多少錢，你說個數。”
兩人一來一回的說著，隨著阿奎的噤聲，整條巷子陷入了安靜。嚴知就這麽隔著油燈看著坐在凳子上的男人，而男人的面色雖然看不清，但是感覺也是在看向嚴知的·。
“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聽說的，但是你這姑娘膽子挺大的，旁邊這倆人是練家子，打不過。所以，你們走吧！”阿奎說著，站起來就往後院走。
嚴知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就在阿奎的身影要消失的時候，她笑了一聲。
“既然不想談，那明天去一趟衙門吧，縣令大人有請。”
原本消失身影的人又出現了，站在門框旁看著嚴知，臉上的表情很是無語。
“你誰啊？咱不是談生意嗎？怎麽還扯到衙門了？來來來，談，要酒是吧，有，但是，貴，你買得起嗎？”阿奎罵罵咧咧的走到嚴知面前，低頭看著比自己矮一頭的人。
嚴知後退一步，仰著腦袋，“我要秘方。”
阿奎楞住了，感覺他的大胡子都顫動了兩下，“你還要秘方？你怎麽不說要老子命呢？”
“沒得談了，明天早上記得去衙門。”嚴知感覺到阿奎是不想去衙門的，索性直接不裝了。
“傳喚令在哪？”
“我，就是傳喚令。”
阿奎聽著嚴知如此恬不知恥的話，憤怒的問，“你是誰？”
“你別管，你只要知道，你現在跟人口拐賣，殺人滅口，擾亂市場，等，有關，明天早點，還能到牢裏吃個午飯。”
嚴知話更說完，人群躁動了起來，周圍的人恨不得圍上來，將仨人綁了。
“哎...安靜...這兩位，可是練家子，你們打不過，不如聽聽你們奎哥怎麽說吧！”嚴知兩只手往兩側一伸，手掌直立，阻擋周圍人的動作。
都尉二人直接楞住，沒想到這個時候是被用來恐嚇別人的。但還是往前走了一步，將嚴知護住。
“好，看來你就是想讓我去衙門，那我也告訴你，我不去，直接說，你想知道什麽？”阿奎也不裝了，說著又走到了板凳旁邊，慢悠悠的坐下，“你是那個歸州縣令吧？怪不得人家都說，女娃子，跟沒長大似的，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嚴知聽到這話直接疑惑，她才上任多久，怎麽在大家話裏就變成這種負面形象了，這可不行，沒長大就算了，不太聰明可不行。
“搬個凳子，我累了。”嚴知雙手抱臂，理直氣壯的要求這。
阿奎聽到這話，當真是站起來轉了一圈，隨後帶著笑意說，“抱歉，您看我這裏，像是有凳子的樣嗎？就那一把，還只有三條腿。您快點問，問完了，快點回去，有四條腿的凳子坐。”
嚴知冷哼一聲，看著面前的阿奎問，“行，那我問你，老劉頭那邊的姑娘是不是被你偷得？多情閣的酒是怎麽釀的？人喝了有沒有副作用？你認識死了的那個老乞丐嗎？他跟你什麽關系？”
“偷？不是，我只是告訴她們，那裏能吃飽，她們就跟著我走了。酒不是我釀的，跟我沒關系。我都沒喝過，我哪知道有什麽用。至於老乞丐，更沒關系了。”阿奎說完，人群適時地傳來一聲譏笑。
嚴知看了周圍一圈，在旁邊的乞丐身上打量了一番，在原地逼問和衙門傳喚逼問之間，還是選擇了原地逼問。
“別裝了，之前你都說漏嘴了，這酒的事兒，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嚴知說完，都尉直接上前一步，快刀出鞘。
“沒關系就是沒關系，你怎麽不去問問老劉頭呢？這多情閣在這開了多少年了，我才來這多久，先不說他們信不信得過我，就我這人生地不熟的，誰敢用我啊？我倒是想啊，賺錢誰不樂意呢。”阿奎看著都尉的動作沒有絲毫懼色。
遠處傳來狗叫聲，也有人驅趕的聲音，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這麽一會兒，嚴知在思考著說誰，能炸這個阿奎一下。
“掌櫃的說了，你年輕，可比老劉頭省心。當然得用你了。”嚴知想到之前公子說這些事情跟他沒關系，雖然不信，但掌櫃的肯定是有關的。
阿奎沒作聲，但是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緊繃了起來，好一會兒才緩了下來，“你在炸我，我可不認識什麽掌櫃的，您堂堂歸州縣令，可不能汙蔑好人啊，不如找到證據來，在來炸我吧，送客。”
嚴知沒想到，這個阿奎太挺聰明，根本不上鉤啊，而且這次雖然並不想見他，但還是見了，已經打草驚蛇了，想在找到線索就難了。
“站住，我在查一起案子，可能跟多情閣有關，現在線索斷了，你這可能有線索，所以我來問問，畢竟之前有人說過，你跟姑娘失蹤案有關。”嚴知說著，看著阿奎的反應。
阿奎好像有些惱了，但還是轉過身來看著她，“多情閣的姑娘都是自己過去的，我不過說了兩句而已，既然是你來找，肯定就是你歸州的姑娘沒了，這跟我沒關系，倒是可以去前面巷子裏問問，那裏這段時間來了不少新的貨色。”
說完，嚴知三人離開，乘著月色，大道上的石塊都好像放大了一樣，旁邊漆黑的巷道好像在訴說著冤情。
“這個阿奎跟想象中的不一樣啊，怎麽感覺...什麽都不一樣了，這個案子難不成真的辦不了了？”嚴知嘟嘟囔囔的說著，回想著試探阿奎的一幕幕。
旁邊的都尉也應了一聲，“對，感覺不一樣，難不成多情閣真的跟阿奎沒關系？”
“有沒有關系，他肯定知道些什麽，既然說了前面巷子，不如我們...”
“不如我們直接去看看吧，時間還早，要是真的發現了什麽也不會耽誤。”柳穆熙說。
一路上柳穆熙都很安靜，突然這一句讓嚴知都楞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次柳穆熙回來，好像變得開朗了。
“對，去看看，女俠說得對。”
嚴知二人都說要去，都尉也不說什麽了，繼續跟嚴知分析，“今天在多情閣的時候，總覺得漏了些什麽。”
嚴知看了都尉一眼，開口解惑，“那個女子說，阿奎要給她贖身，但是剛剛阿奎卻說沒喝過那個酒，而且，他跟我們說在前面巷子裏，哎，這裏，既然說了這裏，倒像是禍水東引的意思了。”
嚴知說著，帶著二人拐了彎，因為這條巷子很明顯的亮了不少，人來人往的看起來熱鬧一些，而且，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脂粉味。
嚴知看著巷子深處好幾戶門口點著的燈籠，而燈籠下的女人各個妖嬈婉轉，手中的絲巾揮舞，將路過的人牽引。
“這麽多戶，哪家呢？”柳穆熙看著這麽多嬌俏的姑娘，說完不等嚴知二人回答，直接縱身一跳，沒了身影。
嚴知眼睜睜的看著柳穆熙消失，旁邊的都尉看起來也想跳一下，但被她一把拉住，“你別走，你得陪我一塊，得保護我，我害怕。”
“你怎麽什麽都怕？”都尉聽著嚴知的話有些不可思議的反問。
“我都不愛聰明了，害怕不正常嘛！再說了，這麽多姑娘，有一種女妖現世，吸人精血的樣子了。我們就去最近的這一家，別往裏走了，怪嚇人的。”嚴知走在前面，看著巷子深處還有不少人都看向她，直接小聲跟身後的都尉說，說完也不管旁邊人的招呼，直接拉著門口一個姑娘就進了門。
“哎呦，公子好眼光，我們心兒啊可是第一次接客呢，快快快，這個屋空著，我看看打掃完了沒。”一個老鴇子打扮的女人湊了上來，將一臉不情願的女子推到了嚴知身上，拉著兩人就往一間屋走，生怕她賴賬一樣。
四人拉扯著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門從裏打開，一個小姑娘抱著一個盆子往外走。小姑娘低著頭，兩個小辮一晃一晃的，看著老鴇子有些害怕的樣子，挽起的衣袖底下遍布著紅痕，看起來被打過。
“打掃完了？去那邊等著，別偷懶，要不然看你年紀小，你也得給老娘接客，去。”老鴇子將小姑娘一把推開，也不等回話，就拉著嚴知往裏走，“爺，好好享受...這位爺...你們要一起嗎？這...得加錢的啊...”
嚴知的眼神在小姑娘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回頭不經意間好像看到那個叫心兒的姑娘也在看著小姑娘，她的眼神中好像流露著些心疼。
老鴇子說著，已經將三人推進了門，直接將門關上了。嚴知雖然還在發楞，但是看著依舊一臉不願意的心兒，還是有些尷尬，旁邊的都尉更是一臉不悅。
“額...姑娘坐。”嚴知說著，聞到了屋裏的味道，瞬間變了臉色，有些反胃的想吐。
都尉聞到了味道，直接將後窗戶打開，瞬間屋裏的怪味消散不少。而心兒看著兩人的動作，就走到桌邊，點起了熏香，隨後就走到床邊，伸手就將外面的薄紗脫掉。
“停，心兒姑娘，來，先坐下，我們先...聊聊...”
心兒聽著嚴知的話回過頭來，雖然面色緩和了一些，但還是逞強的譏諷，“讀書人就好這一套，都來這了，還要先聊聊風花雪月嗎？”
嚴知聽到心兒的話立馬搖頭，站在門邊的都尉也是將頭撇向一邊，要不是案子，兩人可絕不會來這的，更不可能一晚上跑兩家青樓。
“你誤會了，我是真的有事想問你，你先坐下...這個...”
就在嚴知準備說話的時候，門邊的小窗子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一個滿頭珠翠的腦袋伸了進來，隨著腦袋一點點仰起，一張蒼老的，蒼白的臉漏了出來，紅艷的嘴唇裂開，對著嚴知笑著。
“來，吃酒...心兒，好好服侍，別給我耍花招。”老鴇子說著，有朝著嚴知笑著一下，眼神好像示意了什麽。
嚴知整個後背發涼，太可怕了，為什麽要在窗子上再開一個窗子啊？還直接伸進來一顆腦袋，多虧了人多，不然得嚇一跳。
“這...心兒姑娘，你們這...”嚴知還想著調侃一句，但是看到心兒根本沒看她，也就言歸正傳，“心兒姑娘，剛剛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叫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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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酒？”
“多情閣的酒。”
“沒喝過。”
“多少錢，你說個數。”
兩人一來一回的說著，隨著阿奎的噤聲，整條巷子陷入了安靜。嚴知就這麽隔著油燈看著坐在凳子上的男人，而男人的面色雖然看不清，但是感覺也是在看向嚴知的·。
“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聽說的，但是你這姑娘膽子挺大的，旁邊這倆人是練家子，打不過。所以，你們走吧！”阿奎說著，站起來就往後院走。
嚴知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就在阿奎的身影要消失的時候，她笑了一聲。
“既然不想談，那明天去一趟衙門吧，縣令大人有請。”
原本消失身影的人又出現了，站在門框旁看著嚴知，臉上的表情很是無語。
“你誰啊？咱不是談生意嗎？怎麽還扯到衙門了？來來來，談，要酒是吧，有，但是，貴，你買得起嗎？”阿奎罵罵咧咧的走到嚴知面前，低頭看著比自己矮一頭的人。
嚴知後退一步，仰著腦袋，“我要秘方。”
阿奎楞住了，感覺他的大胡子都顫動了兩下，“你還要秘方？你怎麽不說要老子命呢？”
“沒得談了，明天早上記得去衙門。”嚴知感覺到阿奎是不想去衙門的，索性直接不裝了。
“傳喚令在哪？”
“我，就是傳喚令。”
阿奎聽著嚴知如此恬不知恥的話，憤怒的問，“你是誰？”
“你別管，你只要知道，你現在跟人口拐賣，殺人滅口，擾亂市場，等，有關，明天早點，還能到牢裏吃個午飯。”
嚴知話更說完，人群躁動了起來，周圍的人恨不得圍上來，將仨人綁了。
“哎...安靜...這兩位，可是練家子，你們打不過，不如聽聽你們奎哥怎麽說吧！”嚴知兩只手往兩側一伸，手掌直立，阻擋周圍人的動作。
都尉二人直接楞住，沒想到這個時候是被用來恐嚇別人的。但還是往前走了一步，將嚴知護住。
“好，看來你就是想讓我去衙門，那我也告訴你，我不去，直接說，你想知道什麽？”阿奎也不裝了，說著又走到了板凳旁邊，慢悠悠的坐下，“你是那個歸州縣令吧？怪不得人家都說，女娃子，跟沒長大似的，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嚴知聽到這話直接疑惑，她才上任多久，怎麽在大家話裏就變成這種負面形象了，這可不行，沒長大就算了，不太聰明可不行。
“搬個凳子，我累了。”嚴知雙手抱臂，理直氣壯的要求這。
阿奎聽到這話，當真是站起來轉了一圈，隨後帶著笑意說，“抱歉，您看我這裏，像是有凳子的樣嗎？就那一把，還只有三條腿。您快點問，問完了，快點回去，有四條腿的凳子坐。”
嚴知冷哼一聲，看著面前的阿奎問，“行，那我問你，老劉頭那邊的姑娘是不是被你偷得？多情閣的酒是怎麽釀的？人喝了有沒有副作用？你認識死了的那個老乞丐嗎？他跟你什麽關系？”
“偷？不是，我只是告訴她們，那裏能吃飽，她們就跟著我走了。酒不是我釀的，跟我沒關系。我都沒喝過，我哪知道有什麽用。至於老乞丐，更沒關系了。”阿奎說完，人群適時地傳來一聲譏笑。
嚴知看了周圍一圈，在旁邊的乞丐身上打量了一番，在原地逼問和衙門傳喚逼問之間，還是選擇了原地逼問。
“別裝了，之前你都說漏嘴了，這酒的事兒，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嚴知說完，都尉直接上前一步，快刀出鞘。
“沒關系就是沒關系，你怎麽不去問問老劉頭呢？這多情閣在這開了多少年了，我才來這多久，先不說他們信不信得過我，就我這人生地不熟的，誰敢用我啊？我倒是想啊，賺錢誰不樂意呢。”阿奎看著都尉的動作沒有絲毫懼色。
遠處傳來狗叫聲，也有人驅趕的聲音，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這麽一會兒，嚴知在思考著說誰，能炸這個阿奎一下。
“掌櫃的說了，你年輕，可比老劉頭省心。當然得用你了。”嚴知想到之前公子說這些事情跟他沒關系，雖然不信，但掌櫃的肯定是有關的。
阿奎沒作聲，但是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緊繃了起來，好一會兒才緩了下來，“你在炸我，我可不認識什麽掌櫃的，您堂堂歸州縣令，可不能汙蔑好人啊，不如找到證據來，在來炸我吧，送客。”
嚴知沒想到，這個阿奎太挺聰明，根本不上鉤啊，而且這次雖然並不想見他，但還是見了，已經打草驚蛇了，想在找到線索就難了。
“站住，我在查一起案子，可能跟多情閣有關，現在線索斷了，你這可能有線索，所以我來問問，畢竟之前有人說過，你跟姑娘失蹤案有關。”嚴知說著，看著阿奎的反應。
阿奎好像有些惱了，但還是轉過身來看著她，“多情閣的姑娘都是自己過去的，我不過說了兩句而已，既然是你來找，肯定就是你歸州的姑娘沒了，這跟我沒關系，倒是可以去前面巷子裏問問，那裏這段時間來了不少新的貨色。”
說完，嚴知三人離開，乘著月色，大道上的石塊都好像放大了一樣，旁邊漆黑的巷道好像在訴說著冤情。
“這個阿奎跟想象中的不一樣啊，怎麽感覺...什麽都不一樣了，這個案子難不成真的辦不了了？”嚴知嘟嘟囔囔的說著，回想著試探阿奎的一幕幕。
旁邊的都尉也應了一聲，“對，感覺不一樣，難不成多情閣真的跟阿奎沒關系？”
“有沒有關系，他肯定知道些什麽，既然說了前面巷子，不如我們...”
“不如我們直接去看看吧，時間還早，要是真的發現了什麽也不會耽誤。”柳穆熙說。
一路上柳穆熙都很安靜，突然這一句讓嚴知都楞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次柳穆熙回來，好像變得開朗了。
“對，去看看，女俠說得對。”
嚴知二人都說要去，都尉也不說什麽了，繼續跟嚴知分析，“今天在多情閣的時候，總覺得漏了些什麽。”
嚴知看了都尉一眼，開口解惑，“那個女子說，阿奎要給她贖身，但是剛剛阿奎卻說沒喝過那個酒，而且，他跟我們說在前面巷子裏，哎，這裏，既然說了這裏，倒像是禍水東引的意思了。”
嚴知說著，帶著二人拐了彎，因為這條巷子很明顯的亮了不少，人來人往的看起來熱鬧一些，而且，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脂粉味。
嚴知看著巷子深處好幾戶門口點著的燈籠，而燈籠下的女人各個妖嬈婉轉，手中的絲巾揮舞，將路過的人牽引。
“這麽多戶，哪家呢？”柳穆熙看著這麽多嬌俏的姑娘，說完不等嚴知二人回答，直接縱身一跳，沒了身影。
嚴知眼睜睜的看著柳穆熙消失，旁邊的都尉看起來也想跳一下，但被她一把拉住，“你別走，你得陪我一塊，得保護我，我害怕。”
“你怎麽什麽都怕？”都尉聽著嚴知的話有些不可思議的反問。
“我都不愛聰明了，害怕不正常嘛！再說了，這麽多姑娘，有一種女妖現世，吸人精血的樣子了。我們就去最近的這一家，別往裏走了，怪嚇人的。”嚴知走在前面，看著巷子深處還有不少人都看向她，直接小聲跟身後的都尉說，說完也不管旁邊人的招呼，直接拉著門口一個姑娘就進了門。
“哎呦，公子好眼光，我們心兒啊可是第一次接客呢，快快快，這個屋空著，我看看打掃完了沒。”一個老鴇子打扮的女人湊了上來，將一臉不情願的女子推到了嚴知身上，拉著兩人就往一間屋走，生怕她賴賬一樣。
四人拉扯著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門從裏打開，一個小姑娘抱著一個盆子往外走。小姑娘低著頭，兩個小辮一晃一晃的，看著老鴇子有些害怕的樣子，挽起的衣袖底下遍布著紅痕，看起來被打過。
“打掃完了？去那邊等著，別偷懶，要不然看你年紀小，你也得給老娘接客，去。”老鴇子將小姑娘一把推開，也不等回話，就拉著嚴知往裏走，“爺，好好享受...這位爺...你們要一起嗎？這...得加錢的啊...”
嚴知的眼神在小姑娘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回頭不經意間好像看到那個叫心兒的姑娘也在看著小姑娘，她的眼神中好像流露著些心疼。
老鴇子說著，已經將三人推進了門，直接將門關上了。嚴知雖然還在發楞，但是看著依舊一臉不願意的心兒，還是有些尷尬，旁邊的都尉更是一臉不悅。
“額...姑娘坐。”嚴知說著，聞到了屋裏的味道，瞬間變了臉色，有些反胃的想吐。
都尉聞到了味道，直接將後窗戶打開，瞬間屋裏的怪味消散不少。而心兒看著兩人的動作，就走到桌邊，點起了熏香，隨後就走到床邊，伸手就將外面的薄紗脫掉。
“停，心兒姑娘，來，先坐下，我們先...聊聊...”
心兒聽著嚴知的話回過頭來，雖然面色緩和了一些，但還是逞強的譏諷，“讀書人就好這一套，都來這了，還要先聊聊風花雪月嗎？”
嚴知聽到心兒的話立馬搖頭，站在門邊的都尉也是將頭撇向一邊，要不是案子，兩人可絕不會來這的，更不可能一晚上跑兩家青樓。
“你誤會了，我是真的有事想問你，你先坐下...這個...”
就在嚴知準備說話的時候，門邊的小窗子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一個滿頭珠翠的腦袋伸了進來，隨著腦袋一點點仰起，一張蒼老的，蒼白的臉漏了出來，紅艷的嘴唇裂開，對著嚴知笑著。
“來，吃酒...心兒，好好服侍，別給我耍花招。”老鴇子說著，有朝著嚴知笑著一下，眼神好像示意了什麽。
嚴知整個後背發涼，太可怕了，為什麽要在窗子上再開一個窗子啊？還直接伸進來一顆腦袋，多虧了人多，不然得嚇一跳。
“這...心兒姑娘，你們這...”嚴知還想著調侃一句，但是看到心兒根本沒看她，也就言歸正傳，“心兒姑娘，剛剛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叫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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