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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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日常
臨近晌午，陸郁霧正專心致志地烤著兔子，炭火映照著她專註的臉龐，顯得格外柔和。
突然，一陣微風攜帶著謝縝的聲音，輕輕飄入她的耳畔：“我聽聞陸大娘子已懷有身孕，故此次子陵未能同行。”
聞言，陸郁霧輕聲笑道，“正是如此。不是說前三個月尤為重要。”
她繼續補充道，“雖說少了絲竹管弦之樂，可住持亦是精通音律，也不知今日是否帶了琴來？”
她邊說邊將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智仙主持，眼中滿是期待。
此時，歐陽修朗聲笑道：“對啊，倒是忘了智仙主持也擅長音律，少了子陵的琵琶，確實有些遺憾。”
“若是歐陽官人不嫌棄，我可以給大家吹笛子。”沈昭然溫和的聲音響起。
“沈郎君也精通音律？”陸郁霧將目光落在沈昭然身上，“倒還是真看不出來呢。”
沈昭然微笑著從袖中取出一把通體碧綠的笛子，尾端綴著流蘇，輕輕晃動間發出悅耳的聲音。
“陸小娘子說笑，君子習六藝，精通倒是算不上。”沈昭然的臉上帶著幾分笑容。
說罷，沈昭然將笛子置於唇邊，悠揚的旋律便如泉水般流淌而出，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曲調。
陸郁霧將兔子翻個面，就聽見歐陽發的聲音響起，“素心姐姐，我雖然不會吹笛子，但是我會吹洞簫，素心姐姐可有喜歡聽的曲子。”
陸郁霧轉頭看向歐陽發時就看見他的手中出現一把洞簫，她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伯和吹任何曲子我都喜歡，這可是我第一次看見伯和吹洞簫呢。”
歐陽發對著她露出一個燦爛明媚的笑容，“素心姐姐若是喜歡，我教素心姐姐如何。”
“莫要教我，我學不會。”陸郁霧趕緊開口，“於音律我那是一竅不通，之前二姐不是沒想過要教我彈古琴，那可真是魔音繞耳。”她說出來的話帶著幾分自嘲，“還是饒了我罷。”她說著又拍了拍歐陽發的腦袋。
沈昭然吹曲子的時，陸郁霧就抱著敷衍的態度在聽，一邊烤兔子一邊和歐陽發竊竊私語，她還用隨身攜帶的匕首給歐陽發割下了一個兔腿。
“好好吃。”歐陽發吃的嘴邊冒油，“我竟從未吃過這麽好吃的兔肉。”
陸郁霧接過薛氏遞過來的毛巾給歐陽發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吃了我的兔子肉，可要給我吹曲子，不然我可不依。”
歐陽發一邊啃著兔腿一邊重重地點頭。
“也勞煩素心妹妹給我一只兔腿，我瞧著還挺好吃的。”沈昭然說著就坐到陸郁霧的身邊。
陸郁霧隨手把旁邊的短刃遞到沈昭然手中，“喏，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甚至都不舍得給他用自己的慣用的匕首。
她沒有去看沈昭然臉上的表情，只麻利的用手中的利刃將其中一個兔子切分裝盤，給歐陽修他們吃，將另外一直兔腿給了謝縝。
“我這是沾了伯和的光。”謝縝謝過陸郁霧後吃了起來，“可惜子陵嘗不到此等美味。”
“去歲入冬時爹爹抓了幾只兔子處理好後腌制起來，今兒姐夫過來都取了給他。”陸郁霧看向謝縝時眉眼間帶著幾分笑意。
隨後她又將目光落在坐在對面智仙身上，“不知住持是否帶了琴？”
得到智仙點頭，陸郁霧又將目光落在歐陽發身上，“伯和是會吹《平沙落雁》還是《梅花三弄》？”
“《梅花三弄》更熟悉些。”歐陽發看著她臉上帶著盈盈笑意，“素心姐姐要聽我吹簫嗎？”
“郁霧小友，是想要貧僧與歐陽小施主合奏《梅花三弄》。”
陸郁霧看著他們二人笑著點點頭。旋即，拿起放在一邊的銀箸敲了敲面前的杯碗，“我雖不擅長音律，卻能記住其旋律，不如今日以此給大家助興，為大家獻上一曲《梅花三弄》。”
陸郁霧拿著手中的銀箸試了試幾個音，在保證沒有差錯之後才能確定給大家表演。
智仙先彈奏，歐陽發緊隨其後，陸郁霧則是位於最後給他們二人伴奏，琴聲、簫聲、敲擊聲三種聲音不絕於耳，竟也形成一首悠揚的調子。
“素心，你可真是讓為師大開眼界啊！”歐陽修臉上帶著笑意，“雖是偶有差錯，卻也算是勉強配得上他們二人的調子了。”
陸郁霧面色一紅，“師傅還是莫要誇獎我了，我這音律卻是拿不出手，今日獻醜怕是明天都不用出門了。”
聞言，其餘人等笑了出來，薛氏掩面輕笑。
“師傅！我這可是給你丟人。”陸郁霧佯怒的跺了跺腳，“小心日後不給你做美食吃。”
“郁霧小友，你是知道如何拿捏歐陽施主的。”慧覺禪師笑聲更大。
“方丈，你若是在取笑，我就再也不給你提供新點子了！”她說著就故意轉過頭去。
“素心姐姐不氣，伯和永遠與你一處。”歐陽發說著就把一盤點心遞到她面前，“伯和最是喜歡素心姐姐。”
陸郁霧伸手將歐陽發攬入懷中，“伯和，姐姐也最是喜歡你！下次姐姐給你做好吃的，不給他們吃。”
一行人一直到夕陽西下才從豐樂亭起身離開，臨走之前也不忘記將亭子收拾幹凈。
回程路上，歐陽發與薛氏坐上馬上，陸郁霧與馬車齊頭並進，正好能與歐陽發說話。
“等明兒回去送你一匹小馬駒，你帶著它好好遛遛彎，待以後熟悉了，你也容易控制些。”
“謝謝素心姐姐。”歐陽發對著他露出一個笑容，“素心姐姐坐騎叫什麽？”
“你瞧著我馬顏色，故而取名赤兔，‘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赤兔馬。”陸郁霧看著歐陽發笑著解釋。
“是個好名字，我瞧著這馬也與你有些感情的。”薛氏看著她露出一個笑容。
陸郁霧慢悠悠的騎著馬，“是，養了好些年，所以伯和也能夠早點養馬，到時候騎起來會適應些。”
“素心，我瞧著那沈郎君似是中意你，你覺得他如何？”
聽著薛氏傳來的聲音，陸郁霧搖搖頭，“師娘，我對沈郎君並無愛慕之情且他並不是我中意的對象。”
她很感謝沈昭然對她伸出援手，可她並不喜歡沈昭然的性子，雖說看似溫文爾雅，可性子裏卻又帶著幾分游戲人間的意思。
他並非良人，也不能算是良人。
“你是覺得沈郎君性子浪蕩，可是我聽官人說……”
“師娘。”陸郁霧看著薛氏眉眼間染上笑意，“我如今才十五歲，二姐亦是十八歲遇見心上人，我有何須著急？”
陸郁霧嘆口氣，“況且並非人人都是兩位師傅，如此疼愛師娘；還是那句話我以後得丈夫需得只愛我敬我一人，需得如同師傅這般文采斐然，還需要擅長六藝，不然可不能嫁，也不著急。”
薛氏看著她輕聲嘆口氣，最後面上帶著無奈，“好，我到時候托父親給你留意著，京中勳貴多，文采好的亦有，到時候總有你能看上的夫婿。”
“那就有勞師娘費心。”陸郁霧對著薛氏笑著抱拳，“我先行一步給伯和去挑選小馬駒，明兒給他送過去。”
得到薛氏點頭示意後，陸郁霧加緊馬肚勒緊韁繩就像智仙的方向快馬加鞭而去。
等追上智仙後，陸郁霧在與他並轡而行。
“住持，我打算送伯和一個小馬駒，不如等一下主持陪我去挑選小馬駒如何？”
“素心妹妹，住持事情繁忙，我陪著素心妹妹去就好。”沈昭然看著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素心妹妹以為如何？”
“沈郎君倒是喜歡妹妹長，妹妹短的，沈郎君有所不知，我娘只生了三個女兒，我也從未有兄長，還希望沈郎君自重，喚我一聲‘陸三娘子’。”陸郁霧看著沈昭然面色沈著、冷靜，“且我與沈郎君關系並不親厚，不要弄得我們有多熟悉似的。”
“你似乎不喜歡我？”沈昭然有些不理解地開口，“你為何單單不喜歡我？”
“我只言說與沈郎君關系並不親厚罷。”陸郁霧將目光落在沈昭然身上，“況且我所言句句屬實，你又何必如此？”
智仙看著劍拔弩張的二人，趕緊開口，“郁霧小友，貧僧與你一同前去挑選小馬駒。”
聞言，陸郁霧看向智仙時露出一個燦爛笑容，“好！有勞住持，明兒去寺裏給你做山藥糕吃。”
陸郁霧和智仙並轡而行，進城之後二人直接去了熟悉的馬行給伯和挑選小馬駒，最後以一百兩的銀子買下了一匹顏色、毛發都看上去很好的小馬駒，據說這是汗血寶馬，就是真假現在不可分辨。
“謝啦。”陸郁霧牽著小馬駒看向身邊的智仙，“我等一下就去把這匹馬送給伯和，他到時候見了定然歡喜。”
“貧僧相信歐陽小施主一定會非常喜歡。”
看著身側的智仙，陸郁霧驀地想起晨間杜彬說陸紫菀有孕一事，她將目光落在智仙身上，“住持，你稍微等我一會，我等一下和你去一趟寺裏。”
“何故？”
“去給姐姐求給平安符，姐姐有孕，我請個東西送給姐姐帶著，也好讓佛祖保佑。”
陸郁霧的話剛落音，智仙就從袖子裏掏出一串黑色手串遞到她手中，“若是如此，這手串就當送給陸施主的賀禮。”
“這是？”陸郁霧看著手中的手串，將目光落在智仙身上。
“此乃開光手串，又被我隨身攜帶些時日，日後定然會保佑陸施主。”
陸郁霧收起手串，對著智仙笑了笑，“多謝住持，明日給你們多準備幾道菜，到時候也好佛祖日夜保護我長姐。”
她的話剛落音，就感覺到智仙的手落在她的發頂，“好，明日我在寺裏等你。”
陸郁霧臨別時對著智仙露出一個燦爛的明媚的笑容。
智仙目送陸郁霧遠去身影，不經意撥亂手中持珠，輕聲嘆口氣後，又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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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微風攜帶著謝縝的聲音，輕輕飄入她的耳畔：“我聽聞陸大娘子已懷有身孕，故此次子陵未能同行。”
聞言，陸郁霧輕聲笑道，“正是如此。不是說前三個月尤為重要。”
她繼續補充道，“雖說少了絲竹管弦之樂，可住持亦是精通音律，也不知今日是否帶了琴來？”
她邊說邊將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智仙主持，眼中滿是期待。
此時，歐陽修朗聲笑道：“對啊，倒是忘了智仙主持也擅長音律，少了子陵的琵琶，確實有些遺憾。”
“若是歐陽官人不嫌棄，我可以給大家吹笛子。”沈昭然溫和的聲音響起。
“沈郎君也精通音律？”陸郁霧將目光落在沈昭然身上，“倒還是真看不出來呢。”
沈昭然微笑著從袖中取出一把通體碧綠的笛子，尾端綴著流蘇，輕輕晃動間發出悅耳的聲音。
“陸小娘子說笑，君子習六藝，精通倒是算不上。”沈昭然的臉上帶著幾分笑容。
說罷，沈昭然將笛子置於唇邊，悠揚的旋律便如泉水般流淌而出，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曲調。
陸郁霧將兔子翻個面，就聽見歐陽發的聲音響起，“素心姐姐，我雖然不會吹笛子，但是我會吹洞簫，素心姐姐可有喜歡聽的曲子。”
陸郁霧轉頭看向歐陽發時就看見他的手中出現一把洞簫，她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伯和吹任何曲子我都喜歡，這可是我第一次看見伯和吹洞簫呢。”
歐陽發對著她露出一個燦爛明媚的笑容，“素心姐姐若是喜歡，我教素心姐姐如何。”
“莫要教我，我學不會。”陸郁霧趕緊開口，“於音律我那是一竅不通，之前二姐不是沒想過要教我彈古琴，那可真是魔音繞耳。”她說出來的話帶著幾分自嘲，“還是饒了我罷。”她說著又拍了拍歐陽發的腦袋。
沈昭然吹曲子的時，陸郁霧就抱著敷衍的態度在聽，一邊烤兔子一邊和歐陽發竊竊私語，她還用隨身攜帶的匕首給歐陽發割下了一個兔腿。
“好好吃。”歐陽發吃的嘴邊冒油，“我竟從未吃過這麽好吃的兔肉。”
陸郁霧接過薛氏遞過來的毛巾給歐陽發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吃了我的兔子肉，可要給我吹曲子，不然我可不依。”
歐陽發一邊啃著兔腿一邊重重地點頭。
“也勞煩素心妹妹給我一只兔腿，我瞧著還挺好吃的。”沈昭然說著就坐到陸郁霧的身邊。
陸郁霧隨手把旁邊的短刃遞到沈昭然手中，“喏，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甚至都不舍得給他用自己的慣用的匕首。
她沒有去看沈昭然臉上的表情，只麻利的用手中的利刃將其中一個兔子切分裝盤，給歐陽修他們吃，將另外一直兔腿給了謝縝。
“我這是沾了伯和的光。”謝縝謝過陸郁霧後吃了起來，“可惜子陵嘗不到此等美味。”
“去歲入冬時爹爹抓了幾只兔子處理好後腌制起來，今兒姐夫過來都取了給他。”陸郁霧看向謝縝時眉眼間帶著幾分笑意。
隨後她又將目光落在坐在對面智仙身上，“不知住持是否帶了琴？”
得到智仙點頭，陸郁霧又將目光落在歐陽發身上，“伯和是會吹《平沙落雁》還是《梅花三弄》？”
“《梅花三弄》更熟悉些。”歐陽發看著她臉上帶著盈盈笑意，“素心姐姐要聽我吹簫嗎？”
“郁霧小友，是想要貧僧與歐陽小施主合奏《梅花三弄》。”
陸郁霧看著他們二人笑著點點頭。旋即，拿起放在一邊的銀箸敲了敲面前的杯碗，“我雖不擅長音律，卻能記住其旋律，不如今日以此給大家助興，為大家獻上一曲《梅花三弄》。”
陸郁霧拿著手中的銀箸試了試幾個音，在保證沒有差錯之後才能確定給大家表演。
智仙先彈奏，歐陽發緊隨其後，陸郁霧則是位於最後給他們二人伴奏，琴聲、簫聲、敲擊聲三種聲音不絕於耳，竟也形成一首悠揚的調子。
“素心，你可真是讓為師大開眼界啊！”歐陽修臉上帶著笑意，“雖是偶有差錯，卻也算是勉強配得上他們二人的調子了。”
陸郁霧面色一紅，“師傅還是莫要誇獎我了，我這音律卻是拿不出手，今日獻醜怕是明天都不用出門了。”
聞言，其餘人等笑了出來，薛氏掩面輕笑。
“師傅！我這可是給你丟人。”陸郁霧佯怒的跺了跺腳，“小心日後不給你做美食吃。”
“郁霧小友，你是知道如何拿捏歐陽施主的。”慧覺禪師笑聲更大。
“方丈，你若是在取笑，我就再也不給你提供新點子了！”她說著就故意轉過頭去。
“素心姐姐不氣，伯和永遠與你一處。”歐陽發說著就把一盤點心遞到她面前，“伯和最是喜歡素心姐姐。”
陸郁霧伸手將歐陽發攬入懷中，“伯和，姐姐也最是喜歡你！下次姐姐給你做好吃的，不給他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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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歐陽發與薛氏坐上馬上，陸郁霧與馬車齊頭並進，正好能與歐陽發說話。
“等明兒回去送你一匹小馬駒，你帶著它好好遛遛彎，待以後熟悉了，你也容易控制些。”
“謝謝素心姐姐。”歐陽發對著他露出一個笑容，“素心姐姐坐騎叫什麽？”
“你瞧著我馬顏色，故而取名赤兔，‘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赤兔馬。”陸郁霧看著歐陽發笑著解釋。
“是個好名字，我瞧著這馬也與你有些感情的。”薛氏看著她露出一個笑容。
陸郁霧慢悠悠的騎著馬，“是，養了好些年，所以伯和也能夠早點養馬，到時候騎起來會適應些。”
“素心，我瞧著那沈郎君似是中意你，你覺得他如何？”
聽著薛氏傳來的聲音，陸郁霧搖搖頭，“師娘，我對沈郎君並無愛慕之情且他並不是我中意的對象。”
她很感謝沈昭然對她伸出援手，可她並不喜歡沈昭然的性子，雖說看似溫文爾雅，可性子裏卻又帶著幾分游戲人間的意思。
他並非良人，也不能算是良人。
“你是覺得沈郎君性子浪蕩，可是我聽官人說……”
“師娘。”陸郁霧看著薛氏眉眼間染上笑意，“我如今才十五歲，二姐亦是十八歲遇見心上人，我有何須著急？”
陸郁霧嘆口氣，“況且並非人人都是兩位師傅，如此疼愛師娘；還是那句話我以後得丈夫需得只愛我敬我一人，需得如同師傅這般文采斐然，還需要擅長六藝，不然可不能嫁，也不著急。”
薛氏看著她輕聲嘆口氣，最後面上帶著無奈，“好，我到時候托父親給你留意著，京中勳貴多，文采好的亦有，到時候總有你能看上的夫婿。”
“那就有勞師娘費心。”陸郁霧對著薛氏笑著抱拳，“我先行一步給伯和去挑選小馬駒，明兒給他送過去。”
得到薛氏點頭示意後，陸郁霧加緊馬肚勒緊韁繩就像智仙的方向快馬加鞭而去。
等追上智仙後，陸郁霧在與他並轡而行。
“住持，我打算送伯和一個小馬駒，不如等一下主持陪我去挑選小馬駒如何？”
“素心妹妹，住持事情繁忙，我陪著素心妹妹去就好。”沈昭然看著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素心妹妹以為如何？”
“沈郎君倒是喜歡妹妹長，妹妹短的，沈郎君有所不知，我娘只生了三個女兒，我也從未有兄長，還希望沈郎君自重，喚我一聲‘陸三娘子’。”陸郁霧看著沈昭然面色沈著、冷靜，“且我與沈郎君關系並不親厚，不要弄得我們有多熟悉似的。”
“你似乎不喜歡我？”沈昭然有些不理解地開口，“你為何單單不喜歡我？”
“我只言說與沈郎君關系並不親厚罷。”陸郁霧將目光落在沈昭然身上，“況且我所言句句屬實，你又何必如此？”
智仙看著劍拔弩張的二人，趕緊開口，“郁霧小友，貧僧與你一同前去挑選小馬駒。”
聞言，陸郁霧看向智仙時露出一個燦爛笑容，“好！有勞住持，明兒去寺裏給你做山藥糕吃。”
陸郁霧和智仙並轡而行，進城之後二人直接去了熟悉的馬行給伯和挑選小馬駒，最後以一百兩的銀子買下了一匹顏色、毛發都看上去很好的小馬駒，據說這是汗血寶馬，就是真假現在不可分辨。
“謝啦。”陸郁霧牽著小馬駒看向身邊的智仙，“我等一下就去把這匹馬送給伯和，他到時候見了定然歡喜。”
“貧僧相信歐陽小施主一定會非常喜歡。”
看著身側的智仙，陸郁霧驀地想起晨間杜彬說陸紫菀有孕一事，她將目光落在智仙身上，“住持，你稍微等我一會，我等一下和你去一趟寺裏。”
“何故？”
“去給姐姐求給平安符，姐姐有孕，我請個東西送給姐姐帶著，也好讓佛祖保佑。”
陸郁霧的話剛落音，智仙就從袖子裏掏出一串黑色手串遞到她手中，“若是如此，這手串就當送給陸施主的賀禮。”
“這是？”陸郁霧看著手中的手串，將目光落在智仙身上。
“此乃開光手串，又被我隨身攜帶些時日，日後定然會保佑陸施主。”
陸郁霧收起手串，對著智仙笑了笑，“多謝住持，明日給你們多準備幾道菜，到時候也好佛祖日夜保護我長姐。”
她的話剛落音，就感覺到智仙的手落在她的發頂，“好，明日我在寺裏等你。”
陸郁霧臨別時對著智仙露出一個燦爛的明媚的笑容。
智仙目送陸郁霧遠去身影，不經意撥亂手中持珠，輕聲嘆口氣後，又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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