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月之悟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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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如月之悟04
月月的表情有點微妙，“小悟確定哦，真的要看嗎？”
五條悟：難道她覺得我看不懂？
呵，開什麽玩笑，她看得懂的東西他絕不可能看不懂！再高深他都看得懂！
五條悟奇怪的勝負欲上來了。
生活不易，月月嘆氣。
朝五條悟招招手，讓他過來，示意他到床上，五條悟臉還是冷冷的，耳尖有點熱，“做什麽？睡覺？”
“不是呀，小悟，你難道沒有體驗過躲在被窩裏偷偷看小人書的經歷嗎？”
五條悟被月月一句話說的可恥的心動了。
他沒有經歷過。
他都沒有小夥伴，普通人不會和他做朋友，同齡人的咒術師，額，禪院家和他們家有矛盾，加茂家的孩子他也不喜歡。
所以都五歲了，五條悟確實沒有怎麽和這個年紀的小朋友玩耍過，而且他出門時間不多，也沒有去上幼兒園。
月月成功把五條悟忽悠到自己床上，再拿來自己買的恐怖漫畫，拿一個小手電筒，和五條悟趴在床上，被子牢牢的蓋住他們。
被窩裏，月月打開手電筒，攤開漫畫。
“看吧，小悟，這可是我珍藏很久的漫畫，只有小悟我才願意一起分享喔。”
五條悟沒說話，在想為什麽月月總能什麽話都說得出口。
很容易讓人害羞啊！
恐怖漫畫真的很恐怖，月月讓五條悟拿著手電筒，五條悟被迫接過手電筒，“你讓我做苦力？”
“什麽呀，小悟，拜托你拿一下嘛。”
好吧。
五條悟拿好手電筒，月月捂著眼睛，和五條悟一起看恐怖漫畫。
“你帶的那些書，都是這種？”
還以為她真的在看一些特別高深的書。
“嗯，有什麽問題嗎？”還有很多不能見人！這個漫畫雖然很奇怪但至少可以見人。
“這麽害怕，還要看？”
“有什麽關系嘛，小悟在我身邊，我，我不害怕的！”
月月沒有一點羞恥心，小悟不害怕管她月月什麽事，她就是害怕嘛。
五條悟冷淡的臉上，輕輕揚唇，將手電筒放在自己下巴下，讓月月看他。
“小悟！”
好可愛的鬼小悟！
小悟就算變成鬼也超級可愛耶！
在五條悟眼裏，月月這就是被嚇到的模樣，她臉色蒼白，身子微微顫抖，瞳孔緊縮。
放回手電筒，五條悟有種終於贏了的感覺。
哎嘿。
月月往五條悟這邊蹭蹭，翻頁。
小孩子的身體，讓月月看了沒一會就睡著了，她睡著後倒下來，剛好倒在五條悟身上，五條悟有點嫌棄，想起來，被月月翻個身壓住衣服。
白發的小男孩沈默片刻。
算了。
早上月月醒過來，和五條悟大眼瞪小眼，才發現小小年紀的她，枕著小悟的胳膊睡了一夜。
不知道小悟是沒有睡著，還是睡醒了見狀很生氣，此時小悟軟乎乎的臉蛋上都是深沈。
“早安，小悟。”
五條悟的手臂都被她枕麻了，冷著臉說：“還不快點起來啊你。”
月月默默爬起來。
五條悟也爬起來，然後出去。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像是下了某種決心（bushi）
之後的日子，白天，五條悟會練習，看看書，月月就在一邊吹吹笛子，插花，泡茶，做的都是很大和撫子的事。
兩個人是一點都不在意去上學的事。
偶爾，兩個會拌拌嘴，但通常都是五條悟單方面拌嘴，月月一直是“你是對的”，明明很真心，小悟卻總是更生氣了，那張軟乎乎的，白皙的小臉總是被月月氣的通紅。
五條悟特別不理解她怎麽做的下來插花這些事，她才幾歲啊。
月月其實是個，只要安靜下來，就很能唬人的人，並且她只要想安靜做什麽，也可以做到很有耐心。
晚上兩個小朋友有時候會躲在被窩裏看漫畫看小人書，有時候不在一起，睡覺前會偷偷去五條家宅子各個地方玩。
轉眼到了新年。
新年前幾天，月月被神代家家主接回去了。
空守小悟在新年第二天就會路過大門，悄咪咪朝外面看一眼，總是不見月月。
五條夫人笑道：“悟，才幾天，開始想月月了嗎？”
“誰想她啊！”
小貓才不會承認想她呢。
“我，我只是擔心，好不容易有覆蘇，萬一遇到危險沒有了……”
在五條夫人含笑的眼裏，五條悟不說話了。
解釋很蒼白，五條悟懶得解釋。
月月這次回去，五條家還派了人保護她。
覆蘇的誕生，讓月月的存在註定和五條悟一樣會被有心人盯上，不一樣的是那些人想殺掉五條悟，而對於她，則是會做類似洗腦的事，好讓覆蘇可以為他們賣命。
回來的路上遇到危險很顯而易見，好在月月已經得心應手，成功幫大家脫離危險。
離五條家越來越近，遠遠看到大門口小小的身影。
月月從車上跳下來，想撲過去，被五條悟躲開。
“你還知道回來？”
下一秒，月月卻暈倒在他面前，五條悟徒然心裏一緊，將月月撈起來。
他才知道月月路上遇到不少危險，差點沒有回來，還好，她對覆蘇利用的出神入化，讓眾人脫離危險，但她自己也脫力了。
月月醒過來，入目是五條悟冷冷的小臉。
月月：我直接無條件溺愛，我們家小悟怎麽樣都超超超可愛的！
“神代出月，你果然是個笨蛋。”
“好，我是笨蛋。”
五條悟：！！！
啊啊啊啊啊真的好氣啊！
“明天開始，和我一起鍛煉。”
小悟露出輕笑，輕而易舉在月月很難變化的營業微笑中看到僵硬。
“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
月月：QAQ。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鍛煉身體，練習體術不是要她的命嗎。
月月可憐的拉拉小悟袖子，她比五條悟小一點，現在比五條悟高一點，可把月月委屈壞了，拉著比自己矮的豆丁悟，“我身體不好，鍛煉一天就會生病的。”
“那你怎麽辦。”五條悟沒有放過月月，“你以後一輩子不出門嗎？”
不像他，他哪怕一個人出門都不在怕的。
“嗚。”
幾歲小悟的心比在大潤發殺了十幾年魚還要硬，第二天硬是拉著月月起來，還給她找了一套練功服。
當天下午，月月上吐下瀉，又給五條悟嚇壞了。
我哪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小夥伴，僅僅鍛煉了一個上午，就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天！
月月真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演戲，她這個世界的身體確實沒有正常人那麽好，平時沒什麽問題，要是像咒術師那樣戰鬥、練功，等她的就是生病。
這也是神代家尋求五條家幫助的原因，因為未來，沒有人會比五條悟更厲害，只有五條悟，可以完全護好柔弱的覆蘇。
整這麽一出，五條悟也不敢喊月月練功了，看得出來，月月是真的生病，臉蛋上的肉都少了。
十天後，月月臉色才差不多恢覆正常。
小悟知道自己做錯了，又不是很想和月月道歉，主要拉不下來臉。
小人兒坐月月床邊，一聲不吭。
他雖然年紀不大，卻學會照顧人了。
聽莓說，這幾天，她的藥都是小悟餵的。
月月戳了下小悟的臉蛋，Q彈Q彈的，像果凍一樣，白發的神子斜了她一眼，知道自己對不起她，沒有阻止她的動作，月月上手捏捏，又蹭蹭，把小悟整張臉弄得通紅，他都沒有開口阻止，忍了下來。
啊，小孩子的臉蛋，真的好可愛！
“小悟，好可愛哦，是覺得對不起我嗎？”
“才沒有。”
“嘛嘛，不用這麽覺得哦，是我自己也想去啦，如果我不想去，小悟拉我我也不會去的，所以小悟不用自責，和小悟沒有關系。”
五條悟睜著藍藍的眼睛，片刻後哦了聲，拍開月月停在他臉蛋上的手。
“我會變得更強的，神代。”
“嗯？”
“所以，你可以不用鍛煉了。”
說完，五條悟像是老鼠碰到貓貓，飛快的離開她房間。
直到下午他才來。
月月靠在床上看不可言說的小說，熟門熟路的藏起來，五條悟剛好到達她身邊。
“躺了好久，我想起來洗頭發了。”
五條悟：盯——
半晌，他問：“你的頭發，為什麽一直都是這樣？”
“你的，不也是嗎？”
“我是說，這個。”
他舉起手，示意她的丸子頭。
女孩子的發型，不應該很多變嗎？他好像只看到過她這一個發型，連睡覺都沒見她拆過，更沒見她洗過頭。
月月笑容深沈了兩分，“我洗頭的時候，你不準過來看。”
她都這麽說了，五條悟的叛逆之心能滿足她？
所以當五條悟看到月月一頭的炸毛時，忍了半天沒有忍住。
噗嗤。
月月：“很好笑嗎？”
月月的頭發有些自然卷，發量又多，養長一點才好看，現在到肩膀下面一點點，整個一炸毛小狗。
五條悟：“還好。”
“好吧，被你看到了，想笑就笑吧，我只是現在有點醜，等它長長了，就不醜了。”
雖然被笑話了，但月月沒有生氣。
五條悟眨了眨藍色的眼睛，意外月月沒有生氣。
突然發現，認識一個多月，不管發生什麽，她好像都沒有生過氣。
五條悟一直覺得，月月並不像母親和女傭她們說的那樣，是個很溫柔的孩子，小孩哪有溫柔的啊，她是個總是亂說話的無禮家夥。
但這時候和笑著的月月對視，他忽然覺得，也許母親她們說的話不無道理。
五條悟又恢覆那個冷淡的神子模樣，聲音卻有了溫度，“現在也不醜。”
“真的嗎？”
“嗯。”
“太好了。”她一邊說，一邊想紮起來，聞言放下手，“那我好像可以換發型了呢，下次剪一個和小悟一樣的吧。”
“你算了吧……”
月月笑出聲，手裏拿著的鈴鐺隨著她動作發出聲音。
“鈴鐺。”
月月將鈴鐺放他手心給他看看，可以夾在頭發上，他讓月月低頭，準備給她別在亂糟糟的頭發裏，但這個不是那種哢一下的普通發夾，五條悟弄了半天都不會，半晌，只聽“哢”的一聲，鈴鐺滾到地上。
壞了。
月月瞬間睜大眼睛，臉上笑容消失幹凈，垂眼看滾動的鈴鐺，眼裏的高光都沒了，瞳孔緊縮，完全進入一個窒息的狀態。
五條悟立馬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
“神……”
月月猛的擡頭看五條悟。
小悟！
你完了！
這特喵是瑪奇瑪小姐送我的禮物！！被瑪奇瑪小姐知道，我兩總得死一個！！！
稍等……
反正也不在一個世界了，好像也沒什麽哦。
那沒事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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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呀，小悟，你難道沒有體驗過躲在被窩裏偷偷看小人書的經歷嗎？”
五條悟被月月一句話說的可恥的心動了。
他沒有經歷過。
他都沒有小夥伴，普通人不會和他做朋友，同齡人的咒術師，額，禪院家和他們家有矛盾，加茂家的孩子他也不喜歡。
所以都五歲了，五條悟確實沒有怎麽和這個年紀的小朋友玩耍過，而且他出門時間不多，也沒有去上幼兒園。
月月成功把五條悟忽悠到自己床上，再拿來自己買的恐怖漫畫，拿一個小手電筒，和五條悟趴在床上，被子牢牢的蓋住他們。
被窩裏，月月打開手電筒，攤開漫畫。
“看吧，小悟，這可是我珍藏很久的漫畫，只有小悟我才願意一起分享喔。”
五條悟沒說話，在想為什麽月月總能什麽話都說得出口。
很容易讓人害羞啊！
恐怖漫畫真的很恐怖，月月讓五條悟拿著手電筒，五條悟被迫接過手電筒，“你讓我做苦力？”
“什麽呀，小悟，拜托你拿一下嘛。”
好吧。
五條悟拿好手電筒，月月捂著眼睛，和五條悟一起看恐怖漫畫。
“你帶的那些書，都是這種？”
還以為她真的在看一些特別高深的書。
“嗯，有什麽問題嗎？”還有很多不能見人！這個漫畫雖然很奇怪但至少可以見人。
“這麽害怕，還要看？”
“有什麽關系嘛，小悟在我身邊，我，我不害怕的！”
月月沒有一點羞恥心，小悟不害怕管她月月什麽事，她就是害怕嘛。
五條悟冷淡的臉上，輕輕揚唇，將手電筒放在自己下巴下，讓月月看他。
“小悟！”
好可愛的鬼小悟！
小悟就算變成鬼也超級可愛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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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的小男孩沈默片刻。
算了。
早上月月醒過來，和五條悟大眼瞪小眼，才發現小小年紀的她，枕著小悟的胳膊睡了一夜。
不知道小悟是沒有睡著，還是睡醒了見狀很生氣，此時小悟軟乎乎的臉蛋上都是深沈。
“早安，小悟。”
五條悟的手臂都被她枕麻了，冷著臉說：“還不快點起來啊你。”
月月默默爬起來。
五條悟也爬起來，然後出去。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像是下了某種決心（bushi）
之後的日子，白天，五條悟會練習，看看書，月月就在一邊吹吹笛子，插花，泡茶，做的都是很大和撫子的事。
兩個人是一點都不在意去上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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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特別不理解她怎麽做的下來插花這些事，她才幾歲啊。
月月其實是個，只要安靜下來，就很能唬人的人，並且她只要想安靜做什麽，也可以做到很有耐心。
晚上兩個小朋友有時候會躲在被窩裏看漫畫看小人書，有時候不在一起，睡覺前會偷偷去五條家宅子各個地方玩。
轉眼到了新年。
新年前幾天，月月被神代家家主接回去了。
空守小悟在新年第二天就會路過大門，悄咪咪朝外面看一眼，總是不見月月。
五條夫人笑道：“悟，才幾天，開始想月月了嗎？”
“誰想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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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擔心，好不容易有覆蘇，萬一遇到危險沒有了……”
在五條夫人含笑的眼裏，五條悟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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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路上遇到危險很顯而易見，好在月月已經得心應手，成功幫大家脫離危險。
離五條家越來越近，遠遠看到大門口小小的身影。
月月從車上跳下來，想撲過去，被五條悟躲開。
“你還知道回來？”
下一秒，月月卻暈倒在他面前，五條悟徒然心裏一緊，將月月撈起來。
他才知道月月路上遇到不少危險，差點沒有回來，還好，她對覆蘇利用的出神入化，讓眾人脫離危險，但她自己也脫力了。
月月醒過來，入目是五條悟冷冷的小臉。
月月：我直接無條件溺愛，我們家小悟怎麽樣都超超超可愛的！
“神代出月，你果然是個笨蛋。”
“好，我是笨蛋。”
五條悟：！！！
啊啊啊啊啊真的好氣啊！
“明天開始，和我一起鍛煉。”
小悟露出輕笑，輕而易舉在月月很難變化的營業微笑中看到僵硬。
“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
月月：QAQ。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鍛煉身體，練習體術不是要她的命嗎。
月月可憐的拉拉小悟袖子，她比五條悟小一點，現在比五條悟高一點，可把月月委屈壞了，拉著比自己矮的豆丁悟，“我身體不好，鍛煉一天就會生病的。”
“那你怎麽辦。”五條悟沒有放過月月，“你以後一輩子不出門嗎？”
不像他，他哪怕一個人出門都不在怕的。
“嗚。”
幾歲小悟的心比在大潤發殺了十幾年魚還要硬，第二天硬是拉著月月起來，還給她找了一套練功服。
當天下午，月月上吐下瀉，又給五條悟嚇壞了。
我哪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小夥伴，僅僅鍛煉了一個上午，就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天！
月月真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演戲，她這個世界的身體確實沒有正常人那麽好，平時沒什麽問題，要是像咒術師那樣戰鬥、練功，等她的就是生病。
這也是神代家尋求五條家幫助的原因，因為未來，沒有人會比五條悟更厲害，只有五條悟，可以完全護好柔弱的覆蘇。
整這麽一出，五條悟也不敢喊月月練功了，看得出來，月月是真的生病，臉蛋上的肉都少了。
十天後，月月臉色才差不多恢覆正常。
小悟知道自己做錯了，又不是很想和月月道歉，主要拉不下來臉。
小人兒坐月月床邊，一聲不吭。
他雖然年紀不大，卻學會照顧人了。
聽莓說，這幾天，她的藥都是小悟餵的。
月月戳了下小悟的臉蛋，Q彈Q彈的，像果凍一樣，白發的神子斜了她一眼，知道自己對不起她，沒有阻止她的動作，月月上手捏捏，又蹭蹭，把小悟整張臉弄得通紅，他都沒有開口阻止，忍了下來。
啊，小孩子的臉蛋，真的好可愛！
“小悟，好可愛哦，是覺得對不起我嗎？”
“才沒有。”
“嘛嘛，不用這麽覺得哦，是我自己也想去啦，如果我不想去，小悟拉我我也不會去的，所以小悟不用自責，和小悟沒有關系。”
五條悟睜著藍藍的眼睛，片刻後哦了聲，拍開月月停在他臉蛋上的手。
“我會變得更強的，神代。”
“嗯？”
“所以，你可以不用鍛煉了。”
說完，五條悟像是老鼠碰到貓貓，飛快的離開她房間。
直到下午他才來。
月月靠在床上看不可言說的小說，熟門熟路的藏起來，五條悟剛好到達她身邊。
“躺了好久，我想起來洗頭發了。”
五條悟：盯——
半晌，他問：“你的頭發，為什麽一直都是這樣？”
“你的，不也是嗎？”
“我是說，這個。”
他舉起手，示意她的丸子頭。
女孩子的發型，不應該很多變嗎？他好像只看到過她這一個發型，連睡覺都沒見她拆過，更沒見她洗過頭。
月月笑容深沈了兩分，“我洗頭的時候，你不準過來看。”
她都這麽說了，五條悟的叛逆之心能滿足她？
所以當五條悟看到月月一頭的炸毛時，忍了半天沒有忍住。
噗嗤。
月月：“很好笑嗎？”
月月的頭發有些自然卷，發量又多，養長一點才好看，現在到肩膀下面一點點，整個一炸毛小狗。
五條悟：“還好。”
“好吧，被你看到了，想笑就笑吧，我只是現在有點醜，等它長長了，就不醜了。”
雖然被笑話了，但月月沒有生氣。
五條悟眨了眨藍色的眼睛，意外月月沒有生氣。
突然發現，認識一個多月，不管發生什麽，她好像都沒有生過氣。
五條悟一直覺得，月月並不像母親和女傭她們說的那樣，是個很溫柔的孩子，小孩哪有溫柔的啊，她是個總是亂說話的無禮家夥。
但這時候和笑著的月月對視，他忽然覺得，也許母親她們說的話不無道理。
五條悟又恢覆那個冷淡的神子模樣，聲音卻有了溫度，“現在也不醜。”
“真的嗎？”
“嗯。”
“太好了。”她一邊說，一邊想紮起來，聞言放下手，“那我好像可以換發型了呢，下次剪一個和小悟一樣的吧。”
“你算了吧……”
月月笑出聲，手裏拿著的鈴鐺隨著她動作發出聲音。
“鈴鐺。”
月月將鈴鐺放他手心給他看看，可以夾在頭發上，他讓月月低頭，準備給她別在亂糟糟的頭發裏，但這個不是那種哢一下的普通發夾，五條悟弄了半天都不會，半晌，只聽“哢”的一聲，鈴鐺滾到地上。
壞了。
月月瞬間睜大眼睛，臉上笑容消失幹凈，垂眼看滾動的鈴鐺，眼裏的高光都沒了，瞳孔緊縮，完全進入一個窒息的狀態。
五條悟立馬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
“神……”
月月猛的擡頭看五條悟。
小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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